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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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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一句话, 你百分百撞见防盗章了, 不要惊慌,72小时后正常  看罢,他有些愕然。

    实在没料到苏云理会利用他来杀蒙腾。虽说通盘计划, 如同一个循环,以他的命挟制蒙腾, 纵使后者带他去天涯海角,要想他活命,最终仍会回到原点,将他送还, 但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倘若过程中有一丝半点没料到,结局便会失控。

    这好比一场赌博,鄢鱼成了胜者的战利品。

    如此看来,苏云理的喜欢,怕是如他的笑一般, 令人捉摸不透中还夹杂其他虚伪的成分。

    鄢鱼心道, 难怪他的任务无法更进一步。

    不过, 眼下并非去细细计较的好时机,蒙腾最终还是跟那些江湖人起了冲突, 动手相残。

    试想, 这一堆中毒将死之人, 个个非省油的灯, 为了活命,自然攻势凶恶之极,也亏得毒使得大家武功水平齐齐下降,否则就凭蒙腾一腔孤勇怕也不能抵挡到此时此刻。

    蒙腾旧伤未愈,又添大量新伤。他吐掉一口血沫子,眼里没有半丝畏惧,沉静如渊。衣袍残破,露出许多狰狞的伤口,显得极其狼狈。

    他似一条最忠诚的狼,守候在主子身畔。对手见他如此,既是欣赏又是憎恨,有人劝他何苦这般执着,先把人换回去拿得解药,再图他法救人难道不好?闹得你死我活,伤人伤己。

    回答他们劝说的是蒙腾暴怒地攻击——他绝不会再把主子送入火坑受人玩弄!

    鄢鱼方睁眼,蒙腾立刻察觉。他一边戒备四周对他俩虎视眈眈的敌手,一边安抚他的主子——

    “少爷——”外人在场,他决不能尊称主子为‘陛下’,只能换个称谓,“莫怕,我很快解决他们…….”

    他看痴痴傻傻的青年一脸畏惧,实在不忍,就道:“少爷若害怕,闭上眼不看就好了。”

    鄢鱼这会儿也觉扮演个傻子太碍事——充当拖后腿的累赘,无丝毫用处。像上次任务崩掉人设,想想八成会死得更惨,于是他无可奈何听从蒙腾的建议闭眼,心里却念着偷瞄着实在不妙,他干脆冲上去当肉盾,那群江湖人总不能带个死人去换解药吧……

    结果,蒙腾比鄢鱼想象的还要凶残。他硬是凭着意念杀掉最后一个对手。当他拄着刀单膝跪于鄢鱼跟前,同样已到强弩之末,虚弱无比地柔声道:“陛下……”

    他感觉到自己下一刻怕要昏厥,深深担忧痴傻的主子乱跑和没有自己的看顾,若有其他追兵,主子无法逃脱,一时间心急如焚,握住鄢鱼的手,咬牙想继续强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哪知蒙腾的腿弯还没打直,终于撑不住,双眼一翻兜头栽倒在鄢鱼身上。

    鄢鱼抱着他,瞧那浑身血污,此刻也顾不了自己会崩多少人设。只要没这方世界的活人在,空有花花草草和天地,他的行为不太出格,崩一点点人设应该也允许。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安全之地躲避,同时还要想法子处理蒙腾的伤势。鄢鱼环视四周,忽然一群飞鸟冲天而起,鸣声阵阵,须臾便消失无影。

    他怔了怔,心中有所想,回头看向地上的死尸,脑内灵光一闪,他把蒙腾身上的一些能代表他身份的特殊物件及他专属的兵器,全部转嫁到一具与自己印象中高大健壮男人同样体魄的尸体身上,然后道一声‘罪过’,用刀将尸体的头砍下。

    正巧附近有一道水流不小的河,他将头颅扔进去,遥望头颅消失,才舒了一口气。

    回到蒙腾身边,他再处理了一些破绽,便背着蒙腾没命地狂奔——

    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子,查看没野兽后,他把人放入,又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你一定要福大命大,撑过这会儿……”

    没啥话可多说的,鄢鱼挠了挠后脑勺,心中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鄢鱼朝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乱逃。

    他们逃了这么些日子,按理说距离京城已很有些路程,可若苏云理还能追来,说明必然有可追踪之物。

    他想苏云理能给自己下毒,想来也能在他身上下一些其他的药物。

    他也不确定那药物会不会像毒|药一般接触便会传播,他只能搏一搏,倘若仅仅在他,那么由他引开苏云理,蒙腾说不定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鄢鱼料想了许多,唯独遗漏一点——

    当破空声在耳畔响起,玄色劲装的暗卫从天而降,他扭头看清领头之人,脸色差点没绷住——

    荣頫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毛骨悚然又温柔地道:“鱼儿,多日不见,甚是思念,你可曾想念我?”

    不定时的试探和无孔不入的监视,青云院里暗中不知藏有多少隐卫,好似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

    寻常人处在此种环境,怕是早就神经衰弱了。可晏怀安不同。他泰然自若,并不觉有隐私被窥探的冒犯和亵渎,仿佛他身边所有隐卫与他已成为一体,是他延伸出去的触角,一旦感知危险,便立刻扼杀。

    鄢鱼怕露马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横竖那日水榭里的几番试探,众人都曾亲眼所见他受惊过度,因此缘由生病卧床,也教人比较信服。

    摄政王府中不乏杏林名手,装病极有可能被拆穿,未免画蛇添足,须得弄假成真——托助手老金优秀的职业素养,一管小小的药剂入口,立竿见影,鄢鱼病得让所有大夫束手无策。每人都能说出一种病由并开出药方,却没有一个见效。

    晏怀安见此光景,淡淡道:“平日只言如何能耐,未曾想区区一小疾,尔等便如此不中用,王府不养酒囊饭袋,本王再宽限三日,如若再无良策,还请各位另寻高就。”

    被摄政王府赶出,一旦传出去,这些名医将来于杏林之中再无立锥之地。晏怀安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多厉害,实则包含万钧雷霆。要惩罚一个人,刀剑鞭棍加身,实不如攻心来得生不如死。

    这下,名医们更加废寝忘食,挑灯夜战地折腾了。

    躺在床上装睡美人的某条鱼,自然不知道霸主要断人的谋生之路了。

    这天老金把他叫醒,跟他说:“腌鱼,你这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治疗对象要赶那些给你治病的名医滚出王府,他们心中对你生出大量怨气,我看再积累下去,就快直冲九霄了!到时候这方世界的规则感知你我的存在,就等着被它虐死吧!”

    治疗师和助手之间,可以通过精神交流,这是一项新技术,此处不赘述。单说鄢鱼一听这话,惊讶道:“有怨气也该对着霸主撒啊,是人家要撵他们,关我一个病人什么事?为啥这锅要我背?”

    “哎哎,现在不是计较这锅盖扣在谁头上的时候,”老金道,“我把解药放入你的药汤里,你乖乖喝了皆大欢喜哈!”

    鄢鱼点头:“也好。这些日子,我快被那些人熬制的药汤苦死了,早点结束也免得我受这份罪!”

    这边厢打算退一步大家都海阔天空,没成想意料之外的人坏了鄢鱼和老金的如意算盘。

    晏怀安交友甚广,五湖四海皆有他熟识的人,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江湖奇葩。

    这日有一名自称‘包治各种疑难杂症,治不好就以身相许,包揽病人余生所有事’的…….江湖郎中上门拜访。

    换种说法,此郎中若不能治好病,病人就不用担心没儿女送终或者没钱买棺材了。

    将他迎入厅中,晏怀安一见他,遂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鄙人远望此处有一道病气冲天,料想王爷府上有病重之人,所以登门拜访,以解王爷之急。”华春澜装模作样道。

    晏怀安闻言又一笑,揶揄道:“府里的确有人患病,正是本王之子。此前已着数位名医看诊,均不能治好。本王观这病来得甚是怪异,倘或阁下也无法,按照阁下进门前所说,岂不是要认本王为父?”

    华春澜没想自己胡说八道的话,会被眼前人拿来打趣,顿时瞪大眼,不甘示弱地一本正经道:“王爷这话可不对,就算治不好,最多称一句泰山,我堂堂七尺男儿,只能娶别人,没道理嫁人……再不济,我最多称你为……公公!”

    说着,华春澜自觉嘴仗稳居上风,得意地对摄政王深深作一揖:“晏公公好……”

    这年月,宫中服侍天子和后宫嫔妃的阉人才可称为‘某某公公’。

    晏怀安叹息道:“可惜,那生病的孩子并非我亲生子,阁下愿意嫁人,本王也担不起你那句‘公公’。”

    华春澜不依不饶:“他是你义子!”

    晏怀安挑眉:“春澜,你这么想当本王的儿婿?多日不见,本王到不知何时你竟偏好分桃断袖了?”

    “这什么跟什么…….”华春澜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挥挥手道,“不跟你扯了,我今儿路过京城,想到你在此处翻云覆雨,心血来潮想见你一面。你这人这般无趣,吃不得亏,我是你的贵客,不说好酒好菜,连碗茶也不给!”

    晏怀安听这番胡搅蛮缠,摇头一笑,遂唤人捧来好茶,并准备宴席。华春澜这时又问:“王爷府里还真有人得了怪病?”

    晏怀安道:“我一已故友人之子,昔日被我收为义子,此前一直未有大碍,近来受了一场惊吓,便卧病在床,药石罔效,恐怕命不久矣。”

    华春澜听他说得凶猛,按捺不住好奇心,连饭也顾不上吃,要求马上去看看身患重病的鄢鱼。

    青云院。

    华春澜撩开纱帐,第一眼瞅中病榻上脸色苍白一息尚存的少年,好好瞧了一会儿,才扭头对晏怀安道:“你这干儿子,长得还真是…….啧啧,若他是个女娃,我还真愿意拜服在她石榴裙下,认你做个岳父!”

    晏怀安道:“你若不嫌弃他是个小子,我把他许配给你,你也可以当我半个儿子。”

    “诶,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华春澜见自个儿总处在下风,牛脾气也上来了,一拍大腿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若我不敢应下,那就不算英雄好汉了!”

    他倒要看看这位堂堂摄政王怎么下台!

    哪知晏怀安根本不去找台阶。他很随意,顺水推舟地点头道:“不愧是不拘小节的江湖鬼医,行事果然别具一格。春澜,就这般说好了,我这儿子的终生可交给你了。”

    华春澜心头一懵,暗想兄弟这干爹当得可真便宜,嘴上还硬扛着说:“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写好才行!你可是名扬天下泱泱大国的摄政王,说出的话,就跟那圣旨一样,写了凭证,你这儿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晏怀安瞥一眼鬼医,没废话,当真去外间书架前拿文房四宝,刷刷几下写好一纸凭证。绝好的墨,见风很快干了。

    华春澜瞧着,先傻眼了。

    他半眯着眼,端详好一会儿,也不知作何打算,忽地将凭证叠好揣入怀中,再开口,便换上一副办正事的严肃神情,说:“不是要看病么,我这就去领教领教那是何方怪病!”

    晏怀安但笑不语。

    华春澜瞅这光景心里感觉古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来到鄢鱼的床前,把了一会儿脉,眉头渐渐皱起,没一会儿功夫那褶子似能夹死一串苍蝇。

    他把自己‘媳妇儿’的手塞入锦被,扭头盯着某位王爷,凉凉道:“合着你玩我呢,你这明明就是一傻儿子,光有脸没脑子,给我做媳妇儿就只能看不能吃。”

    晏怀安面不改色道:“他只是脑子坏了,其他地方没坏。”

    言外之意,某条鱼将就将就还是能吃的。

    华春澜无语半晌,自动认输:“行了,我服了。这还是你友人的儿子呢,你这态度还不把人家亲爹给从坟包里气活了。”

    晏怀安似笑非笑,也没说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只问:“他的病如何?”

    涉及怪病,华春澜正经道:“的确很古怪,摸着脉象的确有病,可不能确定病因,就无法对症下药……”

    连华春澜都说有病,那真就是有病了。晏怀安扫了一眼少年安静的模样,又问:“他的痴傻能治好吗?”

    “就我看来,他的痴傻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华春澜斩钉截铁地道,“他会成傻子,应该是过去头部受伤所致,那伤太重,没要了他的命已是上天垂怜。”

    晏怀安稍作沉吟,又道:“你有多大把握治好他现在所患的病?”

    “你太小瞧我了。”华春澜胸有成竹地道,“他的痴傻我没辙,其他的,于我而言,不在话下。”

    做戏做足的鄢鱼完全没察觉周遭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被晏怀安轻轻巧巧地许给了别人当媳妇儿,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他还兀自打算等眼前事儿一揭过,霸主的戒心放松一些,自己能开展他的治疗方案——

    要让霸主心中长存爱,信任他,他就要好好利用现存的一段关系——他和霸主之间可贵的父子之情!

    他要霸主心中长存父爱——一种人世间和谐又光辉的伟大感情!!!

    想法虽好,可架不住冷酷无情之人心如铁石,区区父子之情又如何能打动霸主的心呢?

    ****

    一睁眼,入目漆黑,身下却柔软舒适,显然是一张铺设极奢华的大床。鄢鱼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略略一动,又发现腰上圈着一只手臂,背也靠着一个怀抱。

    暖烘烘的温度传递过来,温热湿润的呼吸喷入肩窝,能让他赤条条与之共枕的家伙,用脚趾头想也知必是荣頫。

    被|操|晕前,连番奔波,巨大的体力消耗,使得鄢鱼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尤为清晰,甚至把荣頫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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