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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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时,晏怀安的寿辰到了。他众多义子义女齐聚一堂,鄢鱼终于得见他那些便宜兄弟姐妹。
当日,众人皆见一个漂亮少年乖顺地寸步不离摄政王,入座开宴,还紧跟坐在王爷身侧。
不止如此, 他们还见王爷旁若无人地给少年夹菜,动作娴熟,显然做惯了。
那少年没有半点惶恐, 泰然地承受这莫大的福分,对众人的目光,半个眼神也欠奉。众人羡慕嫉妒恨,有的眼睛都快红了。过去只曾耳闻, 如今亲眼所见, 在众人心中激荡起的波澜, 又另当别论。
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少年竟然敢把自己咬过一口的食物搁到王爷碗中,王爷不仅不发怒,还宠溺地微微一笑, 似是很无奈。幸好王爷没吃了, 否则众人都该怀疑高位上尊贵不凡的男人还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摄政王。
貌合神离的两人当众撒了一把假的狗粮, 不知内情的众人被噎得七荤八素。到献寿礼的环节, 有位容貌清丽的姑娘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胆大之人,半真半假地挑衅,要鄢鱼展示展示他献给义父的寿礼。
这是要他当众出丑啊。可这种不疼不痒的打击,真有些跟小孩子打闹一样。鄢鱼还当霸主的义子义女都是不省油的灯呢。
其实,他忘了,在晏怀安跟前,能做的也仅仅是那些看着很蠢的事儿,若真精心算计,怕是性命难保。
相比其他人奇珍异宝、献歌跳舞等等一个赛一个夺人眼球的寿礼,整天活在霸主眼皮子底下的鄢鱼,既准备不出新意,也没有一定要给出礼物的必要。
他是个傻子,没人教他在亲近的人生辰时送寿礼。他不懂不知,很正常。
所以,这会儿,鄢鱼只拿眼望着晏怀安,后者眼里浮现笑意,不知是否错觉,他像是从霸主平日清冷莫测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丝不怀好意和暧昧。
鄢鱼心底一凛,只听晏怀安在他耳边传音入密:“今日是我的生辰,鱼儿需要给我寿礼。我有一个要求只有鱼儿能办到,不过要到夜里才能告诉鱼儿,现在鱼儿只需要答应我一定会去
做……”
夜里才能告诉他……鄢鱼想到某项运动,心底无语,可表面他只能硬着头皮懵懵懂懂乖乖点头。
这之后,晏怀安三言两语让他的义子义女们都消停了不再继续凑他跟前犯蠢犯傻。
宴席尾声,当今年纪不大的小皇帝微服而来。当着众人的面,身为摄政王的晏怀安不论是维持表面的平平和还是其他,都需给一些面子,意思意思地尊重天子。
重开宴席,在场的人却少了很多。
义子义女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官员都被屏退。鄢鱼吃了一两杯酒,酒量其烂的他,头有些犯晕,晏怀安派人护卫他回青云院。
王府中一片银装素裹,景色奇美。穿廊过桥,时不时身边走过低几个华服的俏丽婢子,鄢鱼还没离开前院,便被一个妖娆的女子拦住。
女子唤他为弟弟,想来是他众多姐姐中的一员。冬日风寒,他的便宜姐姐穿着却过于清凉。酥胸半露,薄如蝉翼的上衫和裙子,隐约可见不盈一握小蛮腰,深沟一线险峰,又长又直白花花的腿……女子还算给冬天面子,最外层披了一件狐裘披风。
妖娆姐姐热情似火地倒贴上来,要跟美少年叙叙姐弟之情。
某条鱼这些日子被霸主操得有些怀疑自己以后能不能对女人硬,此时见到这等绝色尤物,禁不住犯了男人的通病,那两眼珠子往人家特别有料的地方瞄了一眼又一眼,连护送他的亲卫也觉不妥,出言催促他回去休息……
一个傻子,从未见过女人胸前起伏的波涛,好奇很正常,不算崩人设。
鄢鱼觉得自己对女人还是有兴趣的,证明他还正常,心底便挺高兴,于是拖着又跟妖娆姐姐磨蹭了一会儿。
回到青云院,他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等他醒来,便见霸主正瞅着他。
晏怀安一脸高深莫测,将他拉起来,一声不吭地将人带到一个屋子,转过屏风,正纳闷的鄢鱼猛然瞪大眼——
屋子正中央,赫然立着十五位不着一缕的女子。肥环燕瘦,各有千秋,每一个都很漂亮。
晏怀安将他扯到胸前最澎湃的女子跟前,不带半点异样地问:“鱼儿,喜欢吗?”
鄢鱼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喜欢大胸妹纸,那可是绝大多数男人的本性!可他不敢点头。别看霸主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要敢说喜欢,霸主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很惨!
晏怀安见少年愣怔着,似是不明所以,牵起他的手,又道:“想摸一摸感受感受吗?”
鄢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紧紧盯住霸主,咬着唇不言语。
晏怀安道:“她们不是洪水猛兽,是温香软玉,鱼儿,你喜欢吗?”
这种非要挖坑给他跳的节奏……鄢鱼赶紧摇头。
晏怀安却不满意。他将少年揽入怀中,一手轻抚着少年的脸,微微有些冷意地轻轻道:“鱼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总算聪明了一些,爹爹很欣慰……”
事实上,霸主后来的表现可不像欣慰。
青云院里,室内只余下他二人时,晏怀安将一本春宫画册摆到鄢鱼眼前,里面栩栩如生的图画,能教人面红耳赤。
品箫弄玉,极尽春意。
鄢鱼强行绷住,尽力装作不懂。可他心底在嘀咕:没想到霸主还要玩这一口,真是禽兽!
房中情趣,从前晏怀安没兴致,如今有人让他尝到满意的滋味,他可不会保持一成不变。今儿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精彩。
鄢鱼没法阻止霸主玩花样,所以再被指导如何做后,他硬生生按捺下心中的苦逼,跪在霸主的两腿之间,埋首……
亲自上阵没两下,在呕吐前,鄢鱼便把身体交给智能掌控。
却说晏怀安看着少年笨拙地以口服侍他,那样温顺如羊羔,双眼微红惹人怜惜。半年来少年相伴他,不得不说体验十分新鲜。
他的多疑,使他不愿费事去养一些暖床的枕边人。从前他以为自己不需要。此时他摸着少年的头,心道:与他这般契合,合该是他的人。
晏怀安以为他唯一的弱点,老天都给他解决了,此生他还能有什么遗憾?天下尽在他掌握中,任他索取。可老天惯会捉弄人,纵使他是天之骄子,被老天青睐,也难十全十美。
春风又绿烟云京城。转瞬至盛夏。这一年天气尤为炎热,京中许多富贵闲人都携带家眷去山中水畔避暑。
晏怀安也不例外。
他在京外有一座避暑山庄,偶尔去去,这次他打算鄢鱼一起去待一两月。
安排好诸多事宜,轻车简行,他们没有招摇,半路却遭遇了截杀。
晏怀安每年都被人刺杀,明明没有任何人成功,却总有蠢货飞蛾扑火来送死。
他对刺客没有半点手软,稳坐在马车里,等候他的暗卫收割完那些性命。
鄢鱼听着外面的刀剑相撞的激越声响,有心要瞧瞧,可碍于霸主的存在,他只得按捺下,老老实实缩在一角装傻子。
忽然,晏怀安猛地抓住鄢鱼,带着他闪电冲出马车,下一刻轰然炸响,马车四分五裂,顷刻化为齑粉。
两人落在高处,因爆炸遭到波及的人正躺地上呻|吟,又是一波黑衣人从天而降,围住他俩,冷锐的刀锋在烈日中闪耀出刺目的光芒。
晏怀安对小傻子道:“鱼儿,你要害怕,就闭上眼,过一会儿就没这些碍眼的虫子了。”
他的口气十分轻蔑,刺客听了都冷笑不已。双拳难敌四手,晏怀安功夫卓绝,可终归不是神仙。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惨叫和痛呼,自打晏怀安出手,就不断有人死亡。
鄢鱼用手捂着眼,时不时透过指缝偷看。他的存在碍手碍脚,刺客总是攻击他。可还是架不住晏怀安手起刀落杀人的凌厉。
很快,刺客溃败。山林中忽地响起一阵笛声,紧接爬出无数毒虫,密密麻麻,乌泱泱地向他们围拢过来。晏怀安见此,眼中一冷,显然有所猜测。
鄢鱼望着这令他起鸡皮疙瘩的一幕,无端想起鬼医华春澜。
他跟着鬼医那段时日,曾见过鬼医那一手诡异的召唤毒物的本事。
当下,晏怀安命令暗卫不惜一切保护好鄢鱼,他自己则纵起轻功,循声追去。
鄢鱼感觉那里没对,没等他想出有何问题,毒物已经发动攻击。暗卫将鄢鱼围在中间,以命护他。
毒虫源源不断,暗卫的人数却在减少,双方拼杀了很长时间,直杀到日落,当最后一个暗卫倒下,一个人从林子中缓缓走出,鄢鱼看清那人,震惊地同时,也反应过来哪儿没对了!
华春澜以为自己成功调虎离山,看着呆呆盯住他的少年,他禁不住想上前给少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鄢鱼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惊恐——
晏怀安正提着剑,站在不远的树下,冷冷盯着背对他的华春澜!!!
昨夜摄政王府走水了。一场大火已燎原之势,把王府烧了三分之一。晏怀安震怒。府中一时紧张气氛密布,底下人谁也不敢大喘气。
藏玉院一向挂在张管事名下,在点清损失后,他才得知该院子的主子鄢少爷不见了的踪影。
秦阳失职被问责。张管事战战兢兢将信息上达王爷。晏怀安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阅览着一份奏折,闻言头也不抬地淡淡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烧坏了也要捡到几块骨头。”
张管事诺诺退出。望着明晃晃的日头,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无论面对王爷多少次,他总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敬畏。
掘地三尺的寻找,在令人禁不住猜测傻子鄢鱼是不是被烧成灰时,人被找到了。
原来走水那夜,鄢鱼惊恐之中,趁乱跑出藏玉院,钻入了不远处的花园,躲在假山里,不凑巧触发一处机关,然后掉落入一处废弃已久半毁的地道中。
巧合还是其他什么,某条鱼成功引起了霸主的注意。
鄢鱼很快被他的义父晏怀安召见。
时值春日,芳菲灿烂。在繁华地段的摄政王府,就算被大火吞噬部分,余下完好的亭台楼阁仍旧能肆意地炫耀出霸主的权势。
靠近水榭时,老远便瞧见里面晃动的人影。也不知错觉作怪怎么地,霸主的气势在暖融融的春日,竟携带着一股寒气扩散开去……
鄢鱼打了个抖,心中一凛,抖擞精神时刻准备爆发演技,誓要将一个受到惊吓害怕不已的傻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结果,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那般的神展开——
才踏入水榭,还未来得及偷睃一眼,只觉后衣领被人拎住,下一刻天旋地转,紧接着和冰凉的湖水亲密接触,咕嘟嘟的水泡泡欢快地围着某条腌鱼。
大吃一惊的鄢鱼手忙脚乱地狗刨,电光火石之间,他发现一个华服男子闲闲靠在围栏上,眸光寒凉似冰雪,神色淡漠似看惯生死,一派从容的无情冷漠,教人只一眼,心底会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冰刺。
不愧是霸主。试探人出其不意,可惜他鄢鱼也是有职业素养的。
原主会凫水,不过因为脑壳不好使,惊慌之下,很容易翻肚皮成死鱼。
少年被灌了几口水,呛得满脸难受。求救是本能。他眼里盛满恐惧惊惶,一只手向水榭里的人虚弱地伸着,仰着头惊恐哀求地喊道:“救救我——”
晏怀安示意随侍身侧的亲卫将人捞起来。鄢鱼一上岸,被风一撩,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
他这幅模样,连话都无法说完整,何谈问话。晏怀安教人去取来一整套干净衣物和一颗驱寒丸。
“鄢少爷,请换衣。”捧着木盘的小厮机械道。鄢鱼立马傻了。眼下四面漏风见光,还有人围观,这是要他众目睽睽中坦胸露乳亮蛋?
既然要扮傻子,就要敢于牺牲。鄢鱼坐在地上,抱膝缩成一团,怯怯望了一眼衣裤,瑟瑟地不动。
晏怀安:“帮他换。”
霸主的三个字将某条鱼逼上了当众换衣的羞耻之路。偏偏霸主丝毫不能体谅别人,观赏中,他对身侧的谋士冯远道说:“是个漂亮的孩子。本王所有义子中还就数他模样最好。”
此话……细思极恐。
显然对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已司空见惯,冯远道点头附和,嘴角都不见半点抽搐。
连番遭受磨难的鄢鱼在吃下驱寒丸,终于能被审问。
晏怀安见他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命令道:“小鱼,抬起头。”
傻子常常按本能行事,其中就有趋利避害。鄢鱼不敢不抬头。他眼里含着两泡泪,看向霸主——
晏怀安的容貌,他是看过文字描述的。全凭想象勾勒出的霸主,一对上真人,立刻凸显出他想象力的贫乏。
说他剑眉星目,不恰当,因为英武和正直的眉眼搁在他脸上,画风不符。说他雪肤红唇,只能描绘出他给人的惊艳之感,实际上他是没有半分妖娆和阴柔女气的。
这个男人有一张完美的脸和令人着魔的气质。
他的神情已没方才所见的冷漠无情,只有温润和蔼,就连看人的眼神,似乎都融入了春日的温暖缱绻。
矛盾又和谐的一个人,只看表面,会觉得他十分好相与。
晏怀安见傻子看着他发愣,将手中的茶杯搁置一旁,又唤了一声:“小鱼。”
一不小心酝酿了太多眼泪,无法包住,哗啦一声沿着脸蛋儿滚落,决定赠霸主一个别致称谓的鄢鱼,调整‘疯力’和‘傻度’,冲着霸主叫道:“娘——”
正喝茶的冯远道喷掉一口茶。
晏怀安不愧是晏怀安。他神情不变,仿佛鄢鱼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一只八爪鱼,他也不会意思意思地显露一点惊讶。
鄢鱼干脆冲过去抱霸主的大腿,口里配音:“娘——”
亲卫不是吃干饭的,手脚极快地阻拦了某条鱼。
鄢鱼放飞自我,冲着霸主伸出双手,眼泪鼻涕齐飞,似哭似笑地不断大喊:“娘——娘——鱼儿要抱抱——”
冯远道脑内不禁冒出一幕:丰神俊朗、威武不凡的摄政王抱小孩一般抱着个十六岁的大傻子。他强忍下笑意,对王爷道:“这孩子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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