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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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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嬷嬷笑着上前:“老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 虽说你我不在同一处当差,可妹妹对姐姐却是十分敬佩,总想着能跟姐姐亲近亲近。”

    方嬷嬷斜眼看她:“说吧, 什么事,娘娘那里离不得人, 说完我得赶紧回去。”

    窦嬷嬷正了正脸色,凑近低声道:“不知姐姐家中, 这两日可一切安好?”

    方嬷嬷脸色一变,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窦嬷嬷:“没什么意思,就是听说姐姐家里两个公子一夜之间全都病倒, 喊了几个大夫, 却都查不出病因。”

    方嬷嬷目露惊愕,上前一步,连声追问:“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窦嬷嬷没有答话,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瓷瓶晃了晃,脸色也没了之前的故作熟稔:“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药就给你, 确保你两个儿子性命无忧。”

    方嬷嬷颤着手指着窦嬷嬷,睚眦欲裂:“是你干的?”

    窦嬷嬷用手隔开方嬷嬷快戳到她眼睛上的手指:“你别问那么多,就问你干不干。”

    方嬷嬷咬牙切齿:“何事?”

    窦嬷嬷凑到方嬷嬷耳边, 低语几句。

    方嬷嬷听完, 抡起胳膊, 一巴掌狠狠抽在窦嬷嬷脸上,“毒妇,休想让我加害娘娘, 哪怕我和我儿一起去死,我也不会去做那等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事来。”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窦嬷嬷被抽了个趔趄,左脸顿时高高肿起,她龇牙咧嘴,也冷了脸,满眼阴毒,低声威胁:“好,你和你两个儿子可以死,那你三个孙儿呢,你女儿和你外孙子呢,他们你也全都不管了吗?”

    方嬷嬷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怒而转身:“你想怎样?”

    窦嬷嬷走过去,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棕色陶瓶来,往方嬷嬷手里一塞,缓和了语气:“事情很简单,这是滋补气血的药,你给皇后服下,事情便算办妥了。”

    方嬷嬷捏着瓶子,面色几经变幻,许久未言。

    见她犹豫不决,窦嬷嬷低声劝:“老姐姐,想想你的三个孙儿,这两日几个孩子在宫里,我都瞧见了,虎头虎脑的,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若是为了一个外人,几个孩子就那么没了,那可真真是叫人心疼死。”

    “况且,我家主子承诺,事情办妥,会给姐姐五千两白银当做谢礼。”

    方嬷嬷神色略微松动,但还是犹豫了许久,才举着瓶子问:“你这药,当真只是叫皇后生一场病,去不了春猎?”

    窦嬷嬷点头:“那是自然,若闹出了人命,陛下深究下来,谁也担不起。”

    方嬷嬷又问:“你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窦嬷嬷:“老姐姐,为你好,别问那么多。”

    方嬷嬷伸出另一只手:“药拿来。”

    窦嬷嬷把药递过去:“这药只能缓解毒性,且只管十天,等老姐姐把事情办妥,真正的解药才会交到你手上。”

    “记住,皇后寿诞过后,三天之内。”

    方嬷嬷一把夺过药瓶,转身就走。

    等人走远,窦嬷嬷换了个方向往前走,一个小太监从一丛郁郁葱葱的迎春花树后走了出来,一脸谄媚讨好地笑:“嬷嬷,小的一直盯着周围,没人靠近,也没人听见你们说什么。”

    窦嬷嬷斜他一眼:“你可有听见?”

    小太监忙把手心摊开,露出两个棉花团来:“小的可惜命,不该听的绝对不敢听一个字。”

    窦嬷嬷满意点点头,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丢给小太监:“拿去吃酒。”

    “多谢嬷嬷。”小太监喜笑颜开接了,连连作揖。

    窦嬷嬷一路急走,回到康妃宫里,朝康妃点点头。

    康妃挥手,将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走,待殿内就剩下两人,小声问:“你这脸怎么了?”

    窦嬷嬷摸了摸脸,笑了笑:“被那老货打了一巴掌,没什么大事,娘娘不必担心。”

    “待会儿去擦点药。”康妃叮嘱,随即问:“事情办得如何?”

    窦嬷嬷:“办妥了,一开始那老货还不情愿,后来老奴又提了提她三个孙子,那老货才松口。”

    康妃松了一口气:“答应就好,只是事成之前,都不算办妥,你盯紧些。”

    窦嬷嬷应是。

    康妃想了想,神色担忧:“这事也是奇怪,原本咱们是想从那三个小子下手的,可方嬷嬷竟突然出宫,把那三个小子接到宫里来了,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窦嬷嬷:“娘娘不必担心,不过是凑巧罢了。咱们的人说了,那老货回府笑得跟什么似的,说是皇后想找几个孩子陪宝宁郡主玩,这才给了方嬷嬷这个恩典。”

    康妃冷哼一声:“那毒妇如今倒是儿孙满堂,可怜我那孩儿,竟早早夭亡。”

    见她旧事重提,窦嬷嬷忙劝:“娘娘莫要再想,免得伤了身子。十二殿下虽不是您亲生,可他对您又与亲生儿子有何差别。”

    康妃轻轻叹了口气,面色缓和:“是啊,这也多亏了贵妃姐姐,当年见我丧子,便时常带着老十二到我这来开解我,不然我怕是早就憋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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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宫。

    等皇后屏退宫人,方嬷嬷把方才在御花园与窦嬷嬷的话一五一十原样转述,随后将两个装药的瓶子摆在皇后面前的桌上:“娘娘,这瓶是那贱婢让老奴下给您的,这瓶说是给我家那两个小子的解药。”

    说完又感激道:“幸亏娘娘提前得了信,让老奴回家做了安排,不然我那三个孙儿怕是要遭大难。”

    皇后点头:“把这两个药都拿去给宋太医仔细查验,看看都是些个什么东西。”

    方嬷嬷应是,将两瓶药收起来,又问:“娘娘,我家里头那个贼,可要将他擒了?”

    皇后摆手:“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头等咱们把宫里头的事情摸清了再说。”

    方嬷嬷点头,语气兴奋:“成,那就让我家那两个小子接着装病。”

    皇后嗔她一眼:“这回没少耽误两个孩子的生意,回头本宫给补上。”

    方嬷嬷连连摆手:“能为娘娘效力,那是他们两个小子的福分,心里头可乐意着呢。”

    皇后也不多说,又问:“康妃宫里那人可妥帖?”

    “可靠。”方嬷嬷点头:“自打那年康妃孩子没了之后,她就脾气不好,对宫里头伺候的人动辄打骂。”

    “小喜子的哥哥,就是因为失手打翻一碗糖羹,被康妃下令杖责五十,没熬过去死了。小喜子对康妃早就满腔怨恨,这回奴婢找他一说,他二话没说一口应下,连赏赐都不要,说只要能扳倒康妃,为他哥哥出口恶气就行。”

    皇后:“也是个可怜的,你让他小心些,收集证据也别忘护好了自己。”

    方嬷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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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颂带人抬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木头箱子到了薛致庭府上,敲开门之后,也不等人通报,带着人直接往薛致庭的主院走。

    路上遇着薛婉,见她一手抱着小兔子,一手拎着个篮子,薛颂温和地笑了,“阿婉这是要去哪?”

    见到堂哥,薛婉有些高兴,乖乖巧巧上前行礼:“大哥,我想去花园给小兔子找点儿草。”

    薛颂伸手摸了摸堂妹的头:“大哥要找你父亲和母亲说事,你先回你姨娘院里待着,晚些时候再出来找草。”

    薛婉一愣,她不明白自己找草,和大哥找父亲母亲说事有什么干系,可她一向听堂姐的话,而堂姐又听大堂哥的话,所以她也要听大哥的话,于是乖乖点头,抱着小兔子,提着篮子转身往回走。

    薛颂敛了面上笑意,带着一行人继续往前,很快来到薛致庭夫妇住的主院,不顾丫鬟婆子阻拦,直接进了厅堂,吩咐薛府下人:“去把你们主子喊来。”

    下人见郡王来者不善,丝毫不敢耽搁,应了一声,小跑出去喊人。

    陈氏在账房处查账,薛致庭在另一个小妾处厮混,两人得了信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见薛颂端坐上首,左右两旁各站着两个侍卫,地上有个大木头箱子,绳索和木棍都丢在地上,显然是刚抬进来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满眼困惑。

    薛致庭打着哈哈上前:“大侄子。”

    薛颂抬眼,目光冷冷。

    身旁侍卫也不用他说话,冷声呵斥:“放肆,见到郡王不行礼请安,瞎套什么近乎。”

    薛致庭和陈氏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虽说薛颂贵为郡王,是当朝最受宠的澜真公主的儿子,是皇上和皇后的亲外孙,太子的亲外甥,可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夫妇二人,都是彬彬有礼地喊上一句三叔三叔母。

    这还是头一遭在他们二人面前摆起郡王的谱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用眼神交流片刻,跪地行礼:“草民/民妇给郡王请安。”

    薛颂看着面前匍匐在地的两人,想着妹妹的死,眼中闪过杀意。

    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

    好一阵子,在那两人跪得腿发麻忍不住挪动时,这才出声:“起来吧。”

    夫妻二人相扶着起身,薛致庭讪讪笑着,试探着问:“阿颂啊,可是三叔和三叔母哪里得罪了,这好好的,怎得就生疏了?”

    薛颂起身往前走,路过木头箱子时,抬手在箱子盖上敲了敲:“三叔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带着侍卫大步离去。

    等那一行人走远,陈氏朝几人背影啐了一口,小声咒骂:“我呸,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郡王,耍威风耍到长辈面前来了。”

    随后又朝薛致庭抱怨:“老爷也是,他再怎么威风,那也是你侄子,何必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没得丢了你这个长辈的威严。”

    薛致庭本就心里不痛快,被陈氏念叨个不停念得心里越发烦躁,冷脸骂了一句:“闭嘴吧,还不过来一起开箱子,看看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陈氏闹了个没头没脸,却也不再吱声,耷拉着脸走过去,一起帮着把箱子盖打开。

    探头往箱子里一瞅,赫然发现,箱子里竟然躺着一个人,还一身血迹。

    陈氏吓得尖叫一声,箱盖一丢,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薛致庭本也被箱子里的情景吓了一跳,还不待仔细辨认那人是谁,就被突然掉落下来的箱子盖砸了手,手指顿时痛得麻掉,气得他破口大骂:“蠢妇,你这是要砸死老子。”

    陈氏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大喘气,脸色煞白,哆嗦着手指箱子:“老爷,这箱子里是谁?活着,还是死了?”

    薛致庭甩着手,低下头去,仔细辨认,就见那人低声喊:“三老爷救命,我是马三。”

    薛致庭脸色一变,一把拉过盖子把箱子盖上。

    陈氏见状,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问:“是谁?”

    薛致庭:“马三。”

    陈氏脸色又是一白:“他们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薛致庭沉默片刻,脸色稍缓:“无妨,我不过是打听一些闲事,也没做什么。”

    陈氏急得团团乱转:“可终究是窥探皇亲国戚,澜真公主那个脾气,会不会打上门来?”

    薛致庭:“不会,既然阿颂把人送上门来了,那此事就算到此为止了。只是,从今往后,怕是公主会越发不会待见咱们。”

    陈氏越发焦急:“那铭儿那里怎么办?”

    薛致庭面色阴沉:“铭儿年岁还小,若这条路走不通,日后再寻他途。”

    陈氏:“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要不是当初我看你大哥当了驸马,以为嫁给你,能跟着沾点儿光……”

    薛致庭低声训斥:“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你要不愿意过,滚回你娘家去。”

    陈氏一噎,有心反驳几句,见薛致庭脸色铁青,嗫嚅着不敢再多说。

    两人沉默片刻,陈氏指着箱子问:“那这个马三,要怎么办?要不,叫人抬出去埋了?”

    薛致庭摇头:“不行,这马三的身契还在老大那,根本算不上咱们府上的人,要是回头他们又朝咱们要人,你拿什么给。”

    “再说了,我就是打探了一些公主府的消息,也没干别的,要是真埋了,岂不显得我们心虚,好像要杀人灭口一样。”

    陈氏点头:“老爷说的在理。”

    薛致庭高声道:“来人。”

    他的贴身长随走了进来,薛致庭指了指箱子:“腾出一间屋子,把这箱子小心抬过去,人好生安顿下来,再去请个大夫来,里面的人受了伤,抓点紧,别待会儿再咽了气。”

    长随应是,出去先吩咐人去请大夫,随后又喊了四个家丁来,将箱子小心抬走。

    屋内安静下来,薛致庭想了想又说:“这样,阿婉不是和凝丫头关系好嘛,这阵子你对阿婉好一些,让她得空去公主府探探口风。”

    陈氏撇了撇嘴:“就那个畏畏缩缩的闷嘴葫芦,指望她能探出个什么来,笨嘴笨舌的,别回头再把你我给卖了。”

    薛致庭想想那个每回见到他,总是耷拉着脑袋的女儿,也摇了摇头:“行吧。但你还是对阿婉她们娘俩好一点,等老大从外头回来,知道马三的事,怕是要找上门来,他个窝囊废处处维护那悍妇,回头跟我断交都有可能。”

    “要真闹到那个地步,往后怕是整个家里也就阿婉能够随意出入公主府了,保不齐铭儿兄弟几个的前程,还得靠阿婉这个妹妹的面子。”

    陈氏一想那个场面,顿觉窝火,手里的帕子都要扭烂:“每回见着老大媳妇,她仗着公主的身份,从来都是拿鼻孔对着我,何曾正眼看过我。我看哪,要是这回真闹掰,她可不会管铭儿几个。”

    “老爷,我就不明白了,咱就非得死皮赖脸求着他们过活,您就不能寻寻别的门路?”

    薛致庭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看门外,久久不语,

    ---

    薛颂从薛致庭府上出来,也没回家,直接出城奔着云居寺去了。

    到了傍晚天擦黑,才回到公主府,径直去了澜真公主的院子。

    还没走到院门,就听院里笑声震天,好生热闹。

    进门一看,几个小姑娘一人抱着只小兔子在四处疯跑,都快有成人高的沈为清胳膊上绑了两把大蒲扇做翅膀,假扮老鹰,一边嘎嘎怪叫着,一边追着几个小姑娘,把小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

    澜真公主带着青霜飞雪珊瑚等人在一旁看热闹,笑得直不起腰。

    薛颂一进门,几个小姑娘就瞧见他了,尤其是诺儿,迈着两条小短腿就朝他奔来,小奶音都跑了调:“哥哥,哥哥,救诺儿,二哥要吃我的小兔子。”

    薛颂赶紧上前几步,弯腰,一把将跑得气喘吁吁的小胖姑娘抱起来:“没事,哥哥在呢。”

    沈为清舍不得死命撵着自家两个妹妹跑,每每追吓唬吓唬她们一阵就作罢,可却把华月郡主追得满院子乱窜,头发都跑散了。

    此刻华月郡主见到自家哥哥回来,宛如见到救星,绕着院里储水的两个大水缸一边躲沈为清,一边扯着嗓子喊:“哥,你快把沈为清弄走。”

    薛颂笑着应好,怀里抱着小胖姑娘,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拎住沈为清脖领子,将他拽住了。

    沈为清挣扎两下没挣脱,扭头看向薛颂怀里的小胖姑娘,嘎嘎叫了两声,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小兔子。

    小姑娘尖叫出声,抬起小脚丫就踹踹踹。

    华月郡主和文安郡主见状,也都跑过来,一人抱住沈为清一条胳膊,把他往一边拖。

    澜真公主起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过来将小姑娘抱过去,忍笑训道:“行了,别疯了,再疯晚上该睡不着了。”

    薛颂揽着沈为清脖子将他制住:“听到没,你姑姑不让闹了。”

    趁着沈为清被制住的机会,华月郡主上来踢了两脚,得逞之后,咯咯咯笑着,拽着文安郡主就跑。

    沈为清摊手:“表哥你看,这就是陪孩子玩的下场,扮丑作怪,累得要死要活不说,还捞不着一点好。”

    薛颂笑,拍拍他肩膀:“行了,你最辛苦了,走吧,进屋去,我有正事说。”

    一听这话,沈为清立马严肃了,扯下胳膊上的两个蒲扇,丢给一旁一个小丫鬟:“厨房烧火那借来的,替我还回去。”

    小丫鬟接过两个蒲扇,笑着应是,转身走了。

    一行人进了屋子,澜真公主得知儿子没吃饭,吩咐传膳,很快,饭菜摆了上来,薛颂一个人静静吃着,很快吃完,到榻上坐了,端起茶盏喝茶。

    澜真公主让几个孩子自己玩,她也走到榻边,隔着小几,在薛颂对面坐了:“你这一下午跑哪去了?”

    薛颂放下茶盏:“我出城了,去了云居寺。”

    沈知诺蹲在地上拿草逗弄小兔子,一听“云居寺”三个字,小耳朵立马支棱起来。

    澜真公主瞧了一眼小姑娘,见她半歪着小脑袋在偷听,心道这小姑娘耳朵可真尖,她忍不住弯了嘴角,故作不知,问:“好好的,你去云居寺做什么?”

    薛颂也瞧见了小姑娘在偷偷摸摸看他,便故意大了些声音说:“我下午本是去了铺子,铺子伙计说,城外的云居寺来了个道行高深的和尚,说什么他开过光的护身符能治百病,说得神乎其神,我刚好也没什么事,便想着去一探究竟。”

    这番话是薛颂编的,他没去什么铺子,也没听什么伙计说,但是他得编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去了云居寺,不然诺儿该怀疑他了,那古灵精怪的小胖姑娘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糊弄。

    果然,他都这样说了,小姑娘还是在心里和阿桶聊了起来:【狗狗,你说巧不巧,我表哥竟然去了云居寺呢。】

    系统没什么感情的答:【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巧合。】

    薛颂有些庆幸自己编瞎话的水平还不赖,不然怕是要露馅。

    澜真公主问:“怎么样,可见到了那和尚?”

    薛颂摇头,把下晌去云居寺的真实经过说给众人:“没见着,那法号了心的和尚外出云游去了,就剩下两个小沙弥在寺里。”

    澜真公主有些意外:“这云居寺一共就三个人?”

    薛颂点头:“正是,云居寺占地不大,原本已经荒废多年,一年前来了个行僧到此落脚,就是这个叫了心的,云居寺这才又重燃香火,那两个小沙弥也是了心来了之后才招来的。”

    澜真公主:“那你可打听出什么来?”

    薛颂:“了心不在,我在云居寺转了一圈,便下了山,在附近打听一圈,还真打听出一些消息,随后几经辗转,找到了两个据说是戴了被了心开光的护身符救回性命的人,一个是城外那一带的地痞无赖,一个是城郊刘家村一个穷苦农户。”

    说到这,薛颂卖起了关子:“娘你猜怎么着?”

    沈为清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薛颂身边挤着坐下去,焦急催促:“表哥你快说,到底怎么着?”

    几个小姑娘也抱着兔子跑了过来,围在薛颂面前,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薛颂也不再卖关子:“我先找到了刘家村,去了那个叫刘老大的农户家里,我刚提了句了心大师,那刘老大就朝着云居寺方向虔诚跪拜,家中妇人孩子也跟着连连磕头,一家子对那了心和尚可谓感恩戴德。”

    “那虔诚劲儿,我估摸我要是敢当着他们面说一句了心和尚的不好,怕是一家人都要上来打我。”

    澜真公主惊奇:“他们就这么维护这个了心?”

    薛颂:“是。后来我细细询问,这才得知,原来就在一月前,刘老大的两个儿子跟着村里几个孩子去山边套野鸡,套着一只之后,孩子们回到村边的小河那收拾收拾,就在河边烤着吃了。”

    “一行七八个孩子,吃过之后,其他人都无事,唯独刘老大家两个孩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找了几个大夫看了,竟都查不出病因,也治不好。”

    “刘老大家很穷,再掏不出钱请更贵的大夫,夫妇俩整日以泪洗面。”

    “村里几个老人家就说,怕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中了邪,让他赶紧去十里外的云居寺求神拜佛。”

    “刘老大便去了云居寺,恰好遇到了心云游回来,便按着云居寺的规矩跪了一天一夜,求得两枚护身符,回家给儿子戴上。”

    “说来也是奇,那奄奄一息的两个孩子,当晚就睁了眼,第二天就喊饿,再过两天竟全好了。”

    澜真公主一脸怀疑:“这事可当真?”

    薛颂:“儿子仔细观察那一家人的神色,并非作伪,而且这事刘家村的人全都知道,儿子后来又问了几家,说法都是一致。”

    澜真公主:“那就奇了,难道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事?”

    这么想着,澜真公主不由自主看向抱着兔子站在榻边的小胖姑娘。

    心道也是,连阿桶这样神奇的所在都让他们给遇着了,一个能救病的护身符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几个孩子也都一脸困惑。

    沈知诺更是纳闷:【狗狗,难不成那个了心大师,当真有这样神奇的本事?】

    薛颂观察一会儿众人的反应,见大家伙似乎都信了,他忽地笑了:“是吧,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真的,可后来,我又找到了那个无赖。”

    澜真公主:“那无赖又是怎么说的?”

    薛颂:“一开始那人还不肯说实话,后来我叫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又拿了二十两银子让他选,他这才老实交代。”

    说到这,薛颂又笑了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怎么总问怎么着。

    澜真公主和几个孩子齐齐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你可赶紧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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