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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恋爱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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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面对苏婉宁的愤怒, 徐怀安也显得有几分慌乱。

    他慌忙从床榻里起了身,这?便要劝哄苏婉宁息怒止气,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

    往后他与许湛已是两清, 即便回京后要面对诸多流言蜚语。

    徐怀安也不怕。

    只要他与苏婉宁能坚定地选择彼此,他就什么都不怕。

    生了一通气的苏婉宁隔了许久才消气。

    因徐怀安还在受伤的缘故, 她放心不下?,就走出内寝去问永芦与双溪。

    “他受了伤,该敷什么药, 或是吃些什么来?补身子?”

    苏婉宁可把永芦问懵了, 他跟了徐怀安这?么久, 就没有见过世子爷敷药和喝补药的时?候。

    世子爷不是个?娇气的人?,便是幼时?染了风寒,之多也就是用汤婆子捂一身汗而已。

    况且秦氏和徐老太太都信奉“养孩子不能往娇了养”一说, 便刻意将徐怀安养得?粗糙了几分。

    这?“粗糙”并不是指衣食住行的粗糙,而是精神层面上的粗糙。

    徐怀安贵为梁国公府的世子爷,那通身清贵无双的气度几乎是与生俱来?。

    纵然如此,徐怀安却也没有染上那等王孙公子狗眼看人?低的秉性。

    哪怕在外?受了伤,或是身子不适,至多自己抗一抗就过去了。

    在永芦的心里, 他家世子爷是用不上敷药和喝补药的人?。

    可从前归从前, 如今有苏姑娘在旁关心世子爷。

    如今自然是不一样了。

    于是,福至心灵的永芦便对苏婉宁说:“苏姑娘, 我家爷可逞强的很儿呢, 昨夜里都疼得?掉了眼泪,还死撑着不肯敷药, 可不肯喝补品。您一过来?,他还要在您跟前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来?, 奴才瞧了心里很不好受。”

    他胡编乱造了一番,尽量将徐怀安说的可怜几分,以?此来?搏得?苏婉宁的怜惜。

    果不其然,苏婉宁听了永芦这?话后就蹙起了柳眉。

    她点了点头,这?便辞别了永芦,步伐沉重?地?走进?了里屋。

    躺在床榻上的徐怀安还不知?永芦在苏婉宁跟前说了胡话一事。

    他正勾起了唇角,难掩心中的欢喜。

    等苏婉宁走进?内寝,重?新坐回床榻旁的团凳时?,徐怀安便笑着说:“不必敷药了,我瞧一瞧你,就觉得?自己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这?不算甜言蜜语,乃是对徐怀安内心感受最简洁明了的概述。

    苏婉宁却是木然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徐怀安后,让他放平自己的右手。

    瞧见她肃穆又板正的脸色,徐怀安心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起他脑海里紊乱的神思,他手边的动作已先一步听从了苏婉宁的吩咐。

    他放平了自己的右手。

    苏婉宁这?便走到博古架将永芦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和银匙拿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徐怀安的袖口,取了银匙蘸取了金疮药,替他敷药。

    苏婉宁沉下?心来?做一件事时?清浅的眉眼里尽是柔意与专注。

    她静静地?坐在徐怀安眼前,柔荑持着银匙一下?下?地?替他敷着伤处。

    动作极尽温柔小心。

    徐怀安心肠蓦地?一软,唇角忍不住要向上翘起。

    便见苏婉宁搁下?了银匙,抬眸瞥一眼徐怀安,正色地?说:“这?伤处十日不能沾水,你可要小心了。”

    徐怀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苏婉宁,虽点头应了,可神思哪里像是回神了的模样。

    苏婉宁又没好气地?瞪了徐怀安一眼,扬高了声量道:“你可记在心里了?”

    徐怀安再度点了头,嘴角的笑从唇边跃到了眼底。

    被他盯得?久了,苏婉宁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索性就从团凳里起身,去让月牙和丹蔻熬了姜汤来?。

    正在廊道上伺候的永芦听见苏婉宁的吩咐后,面露难色地?走到了苏婉宁身旁,说:“苏姑娘。”

    苏婉宁问他:“怎么了?”

    永芦挠了挠头,只说:“我们世子爷最不喜欢喝的就是姜汤了,为了这?事,老太太可没少生气,后来?干脆丢开了手,不管我们世子爷了。”

    不爱喝姜汤?

    苏婉宁对此也略有耳闻,还是从前从许湛嘴里听来?的。

    徐怀安对吃食一事上是有几分挑剔的。

    “你们世子爷是怕姜汤太苦了。”苏婉宁这?便亲自去了一趟大厨房。

    她记得?自己是给?徐怀安煮过一碗姜汤的,因徐怀安怕苦一说,她刻意在姜汤里加了些料,让苦味消淡了许多。

    既如此,苏婉宁便亲自下?厨,照着记忆里的法子为徐怀安煮了一碗姜汤。

    只是这?一碗姜汤只为了催出徐怀安体内的寒意而已,若想让他手腕上的伤处好的快些,还是要让大夫来?给?他开药方才是。

    趁着姜汤还滚烫时?,苏婉宁便让永芦出府去请了大夫来?。

    她自己则端着姜汤进?屋,“逼着”徐怀安喝下?了一整碗姜汤。

    月牙和丹蔻在旁偷笑,因见徐怀安有些扭捏的模样,便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廊道上。

    一出里屋,月牙便笑着说:“姑娘一发话,徐世子是二?话不说地?就喝下?了那碗姜汤。”

    丹蔻也心有余悸地?说:“是了,我都怕那滚烫的姜汤烫伤了徐世子。他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整晚姜汤喝了下?去。”

    两个?丫鬟不禁感叹徐世子有几分“惧内”之相,这?对她们姑娘来?说只要好处。

    她们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多时?,永芦请来?了大夫。在苏婉宁的监督下?,徐怀安被迫喝下?了大夫给?他开的药方。

    到了黄昏前夕,忙碌了几个?时?辰的苏婉宁也生出了些疲惫。

    徐怀安见状十分疼惜,便让月牙和丹蔻搀着她回院落休息。

    离去前,苏婉宁再三叮嘱徐怀安,不要让伤口碰到水,还要按时?服药。

    徐怀安乖顺地?应下?。

    等苏婉宁一走,他脸上柔和如春日降临的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徐怀安立时?要翻身下?榻,趁着金澄澄的余晖洒落大地?时?,出宗府一趟。

    永芦大惊,连忙上前阻拦徐怀安:“世子爷忘了苏姑娘的嘱咐了吗?您如今要养伤,可不能出门。”

    徐怀安递了个?白眼给?他,只冷声说:“这?点伤若不请大夫,不喝药,只怕两三日的功夫就能痊愈。”

    这?话的意思就是永芦太小题大做了些,他根本就无恙。

    永芦被他一噎,顿时?也没了言语。

    徐怀安既决定了要趁夜出门,只要苏婉宁不在他跟前,哪怕十头牛来?了也拉不回他。

    永芦和双溪认定地?跟了上去,眼瞧着他家世子爷要朝着驿站的方向赶去后。

    双溪便问永芦:“世子爷不会还想使苦肉计吧?”

    永芦也是被他的猜测吓了一跳。

    “不会的。”永芦说:“昨日世子爷去找许湛是因为和苏姑娘吵了架的缘故,他借此使出了苦肉计,与苏姑娘破冰。如今两个?人?都和好了,他还要使什么苦肉计?”

    双溪摇了摇头,只说:“我猜不透世子爷的心思。”

    非但是双溪猜不透,永芦也是猜不透。

    两人?蹲在了驿站前的巷道之中,眼睁睁地?瞧着徐怀安走进?了驿站,也不敢上前阻拦。

    他们只能祈祷世子爷不会丧心病狂到还想使出苦肉计来?搏得?苏姑娘的怜惜。

    不多时?,夜幕渐渐降临整座扬州城。

    永芦心中极为焦躁不安,约莫等了一刻钟后,他就将眸光放到了不远处的驿站之中。

    他与双溪商量:“不如,我去驿站里头瞧一瞧吧?”

    双溪正要点头的时?候,两个?人?的耳畔却传出来?了一阵脚步声。

    永芦定睛一瞧,便瞧见了踩着夜色而来?的徐怀安。

    他与双溪慌忙迎了上去,要瞧一瞧徐怀安的身上是否添了新伤。

    两人?围着徐怀安不肯离去,倒惹得?徐怀安蹙起了眉头问:“怎么了?”

    永芦心直口快地?说:“奴才们是怕世子爷又去没苦找苦吃了。”

    徐怀安险些被他气笑,只说:“我不过是去瞧瞧许湛走了没有。”

    他可以?容许许湛恨他、恼他,甚至用刀划伤了他。

    可他不能容许的是,许湛做出任何伤害苏婉宁的事来?。

    他必须要确保许湛已经离开扬州,而不是蛰伏在暗处,准备对苏婉宁下?手。

    为此,徐怀安甚起了想要动用梁国公府名头的想法。

    夜色渐深。

    徐怀安去驿站绕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许湛的身影。

    他心里浮起了两种猜测,要么许湛是离开了扬州,要么是他换了地?方躲着。

    若第二?种猜测作了实,他躲在暗处的目的便令人?不寒而栗。

    思来?想去,徐怀安还是想求一个?稳妥。

    他便肃了容,对永芦说:“你去一趟扬州知?府,就说我要向他借一点人?马,查一个?人?的下?落。”

    永芦立时?领命而去。

    双溪则愣在原地?,问徐怀安:“那奴才呢?”

    徐怀安知?晓双溪轻功了得?,况且他为人?心思耿直,于寻人?一事上十分有天分。

    他道:“我们也不能总是靠别人?,你便与我去寻一寻许湛的踪影。”

    于是,徐怀安与双溪便穿梭在扬州城的大小街道,寻找许湛的踪影。

    寻到天明时?分,徐怀安也没有发现许湛的半点踪影。

    饶是如此,他仍是没有将心吞回自己的肚子里,而是对双溪说:“他若还在扬州,藏得?这?么好,是想做什么?”

    徐怀安越想越不安,一等永芦送了信来?,就让扬州知?府的人?马去地?毯式地?搜索许湛的踪影。

    这?样细致地?搜寻了一番,仍是寻不到许湛主仆的蛛丝马迹。

    这?时?,徐怀安才渐渐放下?了心。

    与此同时?,苏婉宁也决意在唐如净与方盈盈大婚之后回京。

    唐如净与方盈盈的婚事本是安排在明年开春。

    可不巧的是前两日宗老太太不小心染了场风寒。

    宗老太太是上了年岁之人?,与年轻人?染风寒不同,这?一场病带出了她从前的病症来?。

    宗闻请了大夫来?给?宗老太太看诊,大夫说老太太有些不大好。

    若是她老人?家能熬过这?一劫还好,熬不过的话家里人?也该预备着冲喜一事。

    宗闻这?便与唐家人?商量了一番,将唐如净与方盈盈的婚事提前了些时?日。

    因宗老太太身子不太好的缘故,方盈盈连绣嫁衣的功夫都没有,整日都陪在宗老太太身旁,几乎是以?泪洗面。

    苏婉宁见状也是揪起了自己的一颗心。

    徐怀安又去了一趟扬州知?府,以?重?金从扬州知?府手里买来?了百年的人?参。

    人?参虽有吊人?精气的效用,可宗老太太已近暮年,这?百年人?参也是治标不治本。

    苏婉宁伤心不已,数次与徐怀安感慨:“外?祖母一向身子硬朗,如今怎么会成?了这?样?”

    实在是宗老太太因这?一场风寒而虚弱到了如此地?步,让苏婉宁痛心不已。

    徐怀安的心中也生出了些疑心。

    他的确是听闻过一场风寒就会夺了老人?性命的事例。

    可那都是些身子底本就孱弱无比的老人?,对于这?样的年迈老人?来?说,风寒自然是致命的病症。

    宗老太太可不是身子孱弱之人?。

    徐怀安越想越不对劲,还将此事想到了许湛头上。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吓到苏婉宁,徐怀安只悄悄地?与宗闻说了此事。

    宗闻正因宗老太太的病势而伤心难忍,听闻此话立时?横眉竖目地?问:“徐世子的意思是,有人?在我母亲身上下?毒?”

    徐怀安恭敬回话:“只是晚辈的一个?猜测。”

    具体如何,还是要宗闻这?个?一家之主来?拿主意才是。

    宗闻是孝子,经由徐怀安提醒,立时?派人?去查宗老太太这?些时?日的吃食。

    这?一查却只查出了荣禧堂内嬷嬷们捞油水一事来?,宗闻也不想细究此事。

    听完下?人?们的禀报后,宗闻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若是真如徐怀安所说,有人?在背后给?宗老太太下?毒,他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揪出幕后黑手来?。

    幸而只是虚惊一场。

    宗老太太为人?和蔼仁善,平素对下?人?们也是温和有加,又有谁会对她怀恨在心,以?至于要对她下?此狠手呢?

    于是,宗闻只能多花些时?间陪伴宗老太太,生怕老太太一有个?不测,他再也没有给?母亲尽孝的资格。

    徐怀安也知?晓了荣禧堂内吃食无异一事,宗闻谢过了他的建议。

    种种迹象都仿佛在说是他多思多想了些,宗老太太只是年纪大了些,并无人?在背后下?黑手。

    徐怀安也尝试着用这?样的说辞劝解自己,可午夜梦回时?他却仍是辗转难眠。

    他也曾帮着刑部?协理过几桩内宅里下?毒害人?之事。

    有些罪犯心思细腻,为了不让自己的罪行被发现,会将毒大范围地?下?到所有人?的吃食里。

    这?些毒不致命,只会让人?有些腹泻、头晕的小症状而已。

    若逢换季易染风寒之时?,那些不适的人?请了大夫来?,大夫也会以?“风寒”之症下?定论。

    所有人?都染了风寒。

    所有人?的吃食都是一模一样的剂量,自然在明面上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哪怕东窗事发,他也能栽赃诬陷旁人?。

    这?一招计谋险些瞒过了仵作之眼,幸而有个?心细的仵作发现了些端倪。

    那仵作发现凶手在被谋害之人?的吃食里加重?了毒药的剂量。

    以?至于那人?是暴毙中毒而亡,而非只是感染个?风寒。

    正因此,才让百密一疏的凶手被缉拿归案。

    初初听闻这?桩案件时?,徐怀安也曾与许湛品评过此事。

    徐怀安说:“此法愚蠢无比,只要查案之人?心细一些,一定会发现端倪。”

    许湛却笑着说:“这?也不尽然,若被毒之人?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呢?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谁会发现?”

    徐怀安越想越是心惊,这?便亲自赶去了荣禧堂,询问伺候宗老太太的嬷嬷们,近来?可有染上风寒之症。

    那几个?嬷嬷面如土色地?说:“奴婢们日夜伺候着老太太,即便是被染上了风寒,也是应该的。”

    年轻些的丫鬟们则只说:“近来?许是因老祖宗病了的缘故,奴婢的心总是不安稳,夜里睡不好,白日里也觉得?十分疲惫。”

    徐怀安几乎询问了每一个?荣禧堂的丫鬟和婆子。

    最后发现年纪越小的丫鬟症状最轻,几乎只是心悸与疲惫感增多。

    年纪稍大些的不适感会明显增强。

    年纪与宗老太太一般大的都会染上风寒,只是因身子骨好些,没有病败如山倒而已。

    宗闻已调查过吃食一事,说吃食里没有一点问题。

    那最有可能让一整个?院落的人?都染上毒的只有水源。

    徐怀安得?知?荣禧堂内的水源都来?自院内的一口井后,便让永芦去提了一盆水上来?。

    那水明面上瞧着清澈无比,尝了尝味道也没有半分异样。

    徐怀安想,若真是许湛在背后做的手脚,寻常的大夫应是瞧不出其中的端倪来?。

    他便从扬州知?府那儿请了个?专懂制毒之术的府医来?。

    那府医尝了尝那水,便笃定地?对徐怀安说:“里头放了离魂散。”

    “离魂散?”徐怀安震怒不已。

    离魂散是西域传来?京城的毒药,无色无味,只有熟悉它的人?能分辨它入口后的回甘之味。

    这?毒药的药效一开始并不狠厉,可若是长此以?往地?服用,会让人?穿肠烂肚而亡。

    如此可见,宗老太太就是喝了有离魂散的水,才会染上了风寒,成?了如今的模样。

    徐怀安是后怕不已,不仅为宗老太太的境遇而气愤,更害怕苏婉宁也会受许湛的毒害。

    要知?晓这?几日苏婉宁可没少来?给?宗老太太侍疾。

    嬷嬷们自然不会让她干坐着,定然要奉上茶点。

    好在苏婉宁近来?没心情细细地?品茶。

    徐怀安在确定了荣禧堂内的井里有离魂散后,又立时?带着那个?府医去检查别的院落的水井。

    最后发现只有荣禧堂里的水井有离魂散。

    这?是为何?许湛最恨的人?应该是他和苏婉宁才对,为何要对宗老太太下?手?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府医轻飘飘的一句话才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这?离魂散的效用不强,若想让身子骨强劲的年轻人?穿肠烂肚而亡,起码要服用半年。”

    半年。

    许湛可没有耐心等上半年,他或许也不是真的想要宗老太太的命。

    只是在以?他的方式向徐怀安宣战而已。

    满京城的人?都说许湛是个?不学?无术,处处不如徐怀安的纨绔。

    可许湛并不是真的那般一无是处,许多时?候,他只是不愿去争、去抢而已。

    论聪明才智,他从来?都不逊色于徐怀安。

    徐怀安也没有别人?吹捧的那么神乎其神,否则,怎么会让苏婉宁的外?祖母活生生地?死在他眼前,而根本发现不了他下?毒的手段呢?

    那两刀,并没有斩断徐怀安与许湛之间的过往情谊。

    只是斩断了许湛对徐怀安的友谊,从而催生出无穷无尽的恨意来?。

    徐怀安意识到这?一点后,便面色沉沉地?领着府医去寻了宗闻。

    他去调查水井时?刻意隐匿了行踪,只有寥寥几个?下?人?们发现了他的行径。

    宗闻听到“离魂散”三个?字后,吓得?面目惨白无比。

    徐怀安饱含歉疚地?说:“这?事,兴许是因晚辈而起,晚辈会想法子抓出幕后凶手来?。”

    宗闻还以?为是徐怀安的仇家寻到了扬州来?,一时?只剩感慨。

    “徐世子也别太自责,你们这?些高门大院里仇家多的道理我明白。”宗闻如此道。

    徐怀安没有提起许湛,只问府医:“这?离魂散可有解毒的法子?”

    那府医摇摇头,只说:“至今还无人?研制出解开离魂散的秘药。”

    既如此,便只能先由人?参来?吊着宗老太太的命。

    他要写一封信去京城,最好是将京城鹤仙馆内的大夫请来?扬州。

    若是他不方便来?扬州,也要给?他指明一条路,怎么也得?救下?宗老太太的命才是。

    否则,若是宗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面对苏婉宁?如何有资格与苏婉宁奢望着未来??

    写完信后,宗闻偷偷地?调查府里的下?人?。

    水井是一个?院落的命脉,只有院里的下?人?们才能触碰到这?个?命脉。

    所以?宗闻可以?断定,他们宗府里一定是出了内鬼。

    徐怀安出府去寻找许湛的踪影,宗闻则要揪出府里的害群之马来?。

    苏婉宁隐隐约约听见了风声,起先还以?为舅舅是为了管教下?人?、规束家风的缘故大动干戈。

    可因徐怀安也好几日都不在府里的缘故。

    苏婉宁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找不到徐怀安,就让月牙去寻了永芦。

    永芦起先支支吾吾地?不肯言语,后来?月牙逼问了几句。

    他像倒春豆一样将许湛毒害宗老太太,徐怀安愧疚难安一事说了。

    苏婉宁震怒不已,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仿佛是不敢相信许湛真的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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