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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当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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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也没去泼她爹的冷水, 朝堂上的事,有江凌帮手就够了。

    实在是看许夫人穿成这样就来气,她便叫晴雾:“把那冠给她摘了吧。还有身上的衣裳。”

    晴雾便上前, 遵命而行。也不知道是不太会弄, 还是故意报复, 拔冠时, 硬生生扯下许夫人一绺头发。喝了药的许夫人都痛得哼了一声。

    锦鱼:……

    景阳侯却厌恶地至极地冷笑一声,便袖了许夫人的“遗书”,起身道:“锦鱼,你去应付外头那些人。我与你姑爷去望燕楼写折子。”

    锦鱼便与他们两个一起出来。

    院子中众人见他们出来,全都围了上来。

    景阳侯一脸愠怒, 脚步不停地走了。

    江凌紧随其后。

    卫大郎卫二郎追上去直叫:“父亲!父亲!”

    景阳侯却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你们都听锦鱼的安排。”

    说话之间, 一身酱紫衣衫已经出了古香堂的大门。

    锦鱼站在门口,面对台阶下众人。见除了老太太,其余的人都到齐了, 还有各人带的心腹下人, 站满了半个院子。

    她镇定了一下心神, 才道:“夫人无事。今晚时辰不早, 大家都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伺疾。”卫大郎嚷道。

    “我也不走。我也要在这里伺疾。”卫二郎也跟着嚷。

    锦鱼不由有些头痛:“要伺疾, 也是女眷来。这样吧, 大嫂留下, 二嫂,帮着照顾下孩子们, 先带他们走。”

    卫大郎与卫二郎却仍是不动脚。

    锦鱼只好冲楼姨娘等其余人等道:“你们先带着孩子走吧。”

    楼姨娘跟锦柔互相看了一眼,不想锦柔却道:“我也要留在这里伺疾。”

    锦鱼便知道, 虽然她爹走时,交待了一句,可她的威望还不足以服众,这些人并不肯听她的。

    她想了想,叫了一声:“晴雾!”

    片刻工夫,晴雾从内撩帘出来。

    她便道:“侯爷身边,还有几个你这样身上有工夫的丫头?你去跟侯爷传个信儿,让他给我派两个过来。”

    晴雾却拿眼一扫园中诸人,道:“五姑奶奶要收拾谁?只管吩咐。”

    锦鱼:……

    她便拿眼去看。

    二房三房的人立刻缩了脖子,纷纷说要走。

    锦鱼松了一口气,忙嘱咐道:“如今大家都要记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今日起,什么都要听侯爷的吩咐。没有侯爷的话,就乖乖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出来走动,更不要乱说话。若是万一有外人问起今日出了什么事,你们要么哭,要么叹气。多余的话半句也不要说。”

    二房三房的人皆道省得,便络绎走了。

    杜姨娘也忙招呼了一声,拉着两个孩子飞也似地跑了。

    楼姨娘看看左右,也硬扯着锦柔走了。

    锦鱼真没想到晴雾竟然这样好用。看来她也要陪养几个身手厉害的护卫才行。

    剩下二嫂杨氏,也招呼着几个孩子跟着离开了。

    锦鱼便拿眼睛点了点园子里剩下的人。

    卫大郎、卫二郎、大嫂刘氏,冯妈妈,还有七八个丫头婆子,想来是原本就在这园子里伺候的。

    锦鱼便指着那七八个丫头婆子道:“你们以后都只听晴雾姑娘的调动。现在先把冯妈妈关押起来,好好看管。”

    她实在怕这冯妈妈再跟许夫人合谋,又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凭什么押我?你们要把夫人怎么样?”不等那七八个丫头婆子上前,冯婆子就一跳老高,呼天抢地起来,又叫:“大爷二爷,夫人都差点儿叫他们给逼死了,她……她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还是个庶出的,倒把你们两个当爷的都踩在脚下了,你们也不说句话么?”

    卫大郎卫二郎听了这话,满脸通红,气愤填膺,挽袖撩衣,气乎乎要上前理论。

    不过仍是卫大郎冲在前头。

    却听刘氏大吼一声,道:“这祸事,一桩一桩,你还没闯够吗?如今这事是大是小,全看侯爷和江家姑爷的本事了。你……你就别再瞎跟着添乱了。”

    卫大郎满眼赤红,面目狰狞,直冲到刘氏跟前,抬手“啪”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是失了心疯了么?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还是庶女,倒在家里耀武扬威,做起主来了?母亲差点儿就是被她那个贱婢姨娘跟父亲一起活活逼死!我做儿子的,不给母亲作主,谁给母亲作主?”

    锦鱼听他前面骂自己倒还忍得住不跟他计较,听到后来,听他连她娘秦氏一起骂了,不由也怒了,伸手指着他道:“卫大郎,今日之祸都是你纵容夫人惹出来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

    卫大郎听了,“嗷”地怒叫一声,像头发狂的公牛,朝她直冲过来,扬手就要打下。

    锦鱼忙往后退,豆绿却上前一步,拦在她跟前。

    “啊!”就听一声尖锐的狂叫,卫大郎的手掌还没落下,自己倒是连退了几步,仰面朝天摔了在地上。

    锦鱼就见一个苍绿色的身影直撞过去,扑倒在卫大郎身上,挥手乱扯乱打,嘴里不停地嚷道:“你个糊涂东西,叫你不要去,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惹出这样的大的祸事来,你是要我们全家都去流放么?你还打我?都别活了,我跟你拼了!”

    刘氏在女子中间,算是身材高大丰满的。

    而卫大郎在男子中间只是普通身材,被这一压,竟是爬不起来。

    两人打作一团。

    卫二郎想上前拉架,又怕自己被打着,指着几个丫头婆子喊拉架。

    那几个人却都面面相觑,并不动弹。

    卫大郎高喊:“恶妇,我要休了你。”

    刘氏也喊:“大家都别活了。”

    锦鱼见实在不像样,忙叫那几个丫头婆子去拉架。

    那几个丫头婆子上前,有的却是许夫人的心腹,有的却是刘氏的心腹。前者帮着卫大郎,后者帮着刘氏,互相推搡得东倒西歪,大呼小叫,场面混乱至极,锦鱼看得目瞪口呆。

    不由后悔,刚才就该让晴雾去叫两个帮手来的。

    不想,这时,就见晴雾如一道轻烟,也不知道怎么钻进人群的,手起掌落,顿时把卫大郎先给打晕了。

    卫二郎在后头跳得老高,大叫:“反了天了,来人,来人!”

    他叫得声嘶力竭,晴雾也没客气,一转身,从人群中飘出来,上前又是一掌。

    卫二郎也扑通一声倒下了。

    两人这一倒,之前叫得最凶的冯妈妈也吓到了,直往人后缩。

    晴雾身形飘忽,飞到近前,又是一掌,冯妈妈也晕倒在地。

    锦鱼:……

    必要时候,道理讲不通,还得来硬的。

    三人这一倒,那几个丫头婆子,也再不敢闹,全都住了手。

    锦鱼忙上前,扶刘氏起身,见她满脸是泪,鬓发歪斜,忙让她进屋去整理一下。刘氏叫了自己的丫头跟着。锦鱼这才对剩下的几个丫头婆子道:“你们四个一组,把大爷二爷抬回各自的院子去。”

    那几个丫头婆子这才听命走了。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冯婆子,对晴雾道:“把她绑结实了,再堵了嘴。”晴雾三两下把冯婆子绑得像只老母鸡。

    这才进屋去见刘氏,谢了刘氏,才让刘氏把全府下人都找到枕闲楼去。

    枕闲楼是侯府的库房所在。

    楼高三层,楼前空地也大。

    到了枕闲楼,刘氏命开了楼门,锦鱼与她两人坐在一层,外头院中不过一盏茶工夫,便站满了景阳侯府的下人。

    刘氏命管事的婆子拿了府中佣人名册,并各家各府的名册。

    一一点了进来给锦鱼查看。

    锦鱼便与刘氏斟酌着挑了十二个人,都送去古香堂听晴雾使唤。

    又找了十二个人,也送到古香堂分成三班,命只守在外头,日夜要有人,谁也不许进出。

    锦鱼想想,又问:“这些丫头婆子里,可有身手利落的?就算比不得晴雾,也别是弱不经风的。暂时拨八个给我使使。”

    一时便又挑了八个出来。锦鱼便找刘氏要了一种蓝色腰牌,给这八人挂上。这八人直接听命于她,都交给豆绿管束,到紫竹斋当差。

    锦鱼这才道:“家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大门二门,如今也要严守。多事之秋,莫要再出半点纰漏。若要出门,都找你信得过的。”

    刘氏脸上红肿,眼里带恨,点头道:“你放心,这回便是打断他的腿,我也绝不让他再出去闯祸。”

    锦鱼:……

    便要起身告辞,却有个婆子走来,道:“老太太那边打发了人来,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可该怎么回?”

    刘氏便看向锦鱼。

    锦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吧。”

    锦鱼走出来,见是一个矮小的婆子在外头等着。

    锦鱼认得,知道这婆子姓安。

    安婆子见了她,道:“五姑奶奶,可是要跟老太太说实话?”

    锦鱼这才明白。安婆子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跟老太太讲,这才来问。

    她想了想,老太太昨日去吃酒,精神头还好得很,就是跟她说了,应该也没什么。便问:“可有惊动到老太太?”

    安婆子道:“老太太近日睡少。本来是问侯爷今晚在哪里。听说在府里,还说要请侯爷过去说话。我这才出了院子,知道出了事。”

    锦鱼看了一眼豆绿。

    豆绿忙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银锞子打赏安婆子。

    锦鱼又往人堆里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个婆子,道:“你进去问大奶奶要张贴子,去请马太医来家。”

    那婆子听话去了。

    便跟着安婆子往期颐堂走。

    当年的事,别人不清楚,说不定老太太知道一二。

    她心中盘算着,一路到了期颐堂,安婆子领着锦鱼就要往里走。

    锦鱼却拉了她一把:“你先进去,跟老太太说,我来了,看她要不要见。”

    先缓缓来。省得她一下子闯进去,惊着老太太。

    安婆子这才听话进去,一时出来,低声道:“老太太怕是已经猜着了几分。”

    锦鱼要的就是老太太心里有点准备。

    这才跟着进去。

    屋里点着七八枝红蜡烛,照得极亮。

    就见老太太穿着件深酱红的万寿褙子,坐在炕上浅蓝色褥被之中。花妈妈站在地上,见她们进来,对安婆子跟豆绿道:“你们都出去守着,不许叫人靠近了。”

    安婆子立刻退了出去。豆绿却站着没动。

    锦鱼朝豆绿点了点头。豆绿这才跟着一起出去了。

    锦鱼走到炕前。

    老太太见了她,也没如往常般开心笑着,急着拉她上炕,反而浑身颤抖了一下,问:“什么事?”

    她看得心酸,上前坐到炕沿上,垂下眼眸,轻声道:“有人告夫人杀了妾室文氏。”

    老太太僵硬着,没有动弹。

    花妈妈也从另一边上炕,挪过来拉住老太太的手道:“该来的,早晚会来。”

    锦鱼本来一心只在老太太身上,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回过头去,看向花妈妈。

    花妈妈却没在看她,反而只是拉着老太太的手,轻轻地拍着,像在哄一个孩子。

    老太太整个人往后几乎是瘫在了引枕之上,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皱纹弯弯折折而下。

    锦鱼便也学着花妈妈,伸手替老太太在胸前顺气。

    半天老太太才稍微回过气来,颤声道:“许氏怎么说?”

    锦鱼坐过去,紧撑着老太太,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她……假意自杀,还写了一封假遗书,说是……一死以证清白。”

    便把“遗书”内容大概说了一下。

    老太太听完,气得哆嗦了半天,哀叫了一声:“她……她居然还惦记着锦心的那个诰命!报应啊!”便靠在锦鱼肩头,哭泣了起来。

    锦鱼也不敢追问,也不敢动弹,只任由老太太痛哭。

    心里却是沉甸甸地。

    如果许夫人不是冤枉的……那这事怕还没这么容易了结。

    明日她爹上折子告状,诚亲王和顾家一定会把这事给作实了。

    到时候便不仅仅是残害妾室,而是她爹跟许夫人一起,同流合污,欺君罔上!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妙。之前江凌与她爹的打算都是认定了许夫人是冤枉的。若不是……

    也顾不得老太太还在哭,颤着声音又跟花妈妈确认道:“夫人可是冤枉的?”

    花妈妈满脸痛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锦鱼的心像是从悬崖上直直摔下去,忙高声叫豆绿:“快去,快去把姑爷侯爷都请到这里来。”想了想,又道:“把那封信也拿来!”

    她急起来,说话都不利落了。

    亏得花妈妈挺沉得住气,下炕,几步走到门口,对外头道:“豆绿去请侯爷五姑爷过来。”

    锦鱼不由佩服。人家到底是经过无数大事的妈妈。

    便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沉默着,稳稳地撑住老太太。

    反正一会儿她爹跟江凌来了,就知道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爹与江凌前后脚匆匆走了进来。

    两人与老太太匆匆见过礼,才问缘由。

    锦鱼见老太太仍在哭,只得冲他们摇了摇头。

    老太太虽是哭着,却伸手指了指。

    花妈妈会意,叹了一口气,道:“那事……怕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景阳侯就拍案而起,“腾”地站了起来,直逼到炕前,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花妈妈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缩。

    老太太却哭道:“你叫我怎么办?我知道的时候,那事她已经做下了。你那时,对她又是蜜里调油的,为她,连秦氏跟锦鱼都毫不顾惜,直接撵了。就是告诉你,你能把她送了官?她可是已经给咱们家生了二子二女!捅出来,这些孩子还怎么做人?!”

    老太太嚷完,便又气喘吁吁。

    锦鱼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对景阳侯道:“这事也怪不得老太太。父亲,当时文氏的姐姐不还找过您么?您不也没信。”

    “那能一样么?”景阳侯怒道。“我只当文家是来讹诈的。若是老太太跟我说,我能不信么?”

    却听江凌道:“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的?许夫人,又是为了什么容不下文氏?”

    锦鱼在旁忙跟着点头如捣蒜。还是江凌脑子清楚。

    便是老太太认为是真的,这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许夫人又有什么动机要杀了文氏呢?

    现在纠结老太太当初为什么不说,实在是浪费时间。重点是这事的真假。

    老太太说了一串话,又没了力气,抬着枯瘦的手又指了指花妈妈。

    花妈妈便道:“是……家庙的老尼姑跑来说的,说是王妈妈先拿了银子,让她们下药,她们都不敢。王妈妈便亲自跑去灌的药。”

    说着花妈妈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景阳侯,才又道:“后来,我便暗中查了查,才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时,许夫人刚生完锦心,便把管家的事,交给最心腹的文氏代掌。

    她娘秦氏要生她时,有丫头跑去报给了文氏。

    文氏便去找许夫人商议。

    许夫人就指使她把产婆还有一众老成的婆子全都支开,说垂碧馆不许留一人。

    谁知秦氏身体好,锦鱼命中有福,竟是顺顺利利地生了下来。

    许夫人便又让文氏故意把这消息压着,别告诉景阳侯。

    私下却让文氏去挑唆秦氏,怂恿她一定要替五姑娘大办百日,补偿委屈。

    做好这一切,才跟景阳侯说秦氏也生了个女儿。

    景阳侯得了消息,这才赶去看她们母女。

    秦氏果然中了计,惹了厌,被撵了出去。

    文氏自觉立了大功,后来又生了个儿子,便拿出个二夫人的架子来,一子一女的吃穿用度,样样都要比着大郎二郎跟四姑娘。

    一次也不知为了何事,文氏与许夫人起了些争执。

    文氏便说若许夫人不答应,她就去把秦氏接回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许夫人大约是实在厌了文氏的贪得无厌,也怕文氏把当初那些龌龊事翻出来,便动了杀机。

    趁一次文氏得了风寒,换了药让她病情加重。然后借口她得的是会传人的恶疾,把她强送到家庙。

    见她在家庙一直没死,怕她活着回来,便派王妈妈去直接给灌了一碗生附子。

    花妈妈一番话说完,室内只闻得老太太的啜泣声,景阳侯大口大口的喘气声,还有蜡烛爆花的声音。

    锦鱼更是听得浑身颤抖,背心发凉。

    再也想不到,兜兜转转,许夫人杀人文氏竟然跟她还有她娘有关。

    不由后怕得腿都软了。

    她娘真是傻人有傻福。当初傻乎乎地上当,若不是真傻,只怕留在府里早没了命。

    又惊惧万分,王妈妈以前总说灌药,原来竟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许夫人闹这一出,为的是,不想被抓去大理寺,而且对这件事,还心存侥幸,认为只要自己死不认罪,别人就拿她没办法。

    若不是她今日来见了老太太,知道了真相,她爹明日只要往皇上跟前把那封血书一递,便是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别说兵部尚书之职,整个景阳侯府怕都会被夺爵抄家。

    许夫人……胆子竟是这样的大。

    她正越想越怕,却听人问:“如今之计,你们如何打算?”

    却是老太太。

    她才倏然回神。

    事已如此,覆水难收。关键是接下来,怎么做,才能让卫家平安度过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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