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情到深处
第二日清晨, 林卿柏陪虞姝挽一起回去,他没待多久便走了,只剩下虞姝挽和柳昙待在府里说话。
柳昙:“他这般忙, 可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虞姝挽:“不会,过几日我也要忙了。”
她把要接手林家生意的事说了出来。
柳昙沉吟点头:“接下后可不能瞎忙活,切记要好好歇息, 要一直养足精神才好。”
虞姝挽笑着回了声好,又问柳昙这几日都家做什么。
柳昙:“随便绣点东西,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虞姝挽留在这儿用了午膳, 待到快晚上才走。
回府的时候正碰到刚回来的林卿柏,二人用了晚膳,夜里躺在一起温存了会儿。
虞姝挽这三日也歇够了, 正等着明日去作坊里看看, 却听林卿柏说了件事。
“挽挽,你想跟我去疆北吗?”
虞姝挽从他怀里起身, 猜到了什么,问:“要去多久?”
“尚未可知。”
若有个期限还好, 可现在是未知。
林卿柏想了一路,不敢确定虞姝挽愿不愿意跟他去。
疆北地偏,那边还有战事未平,燕楚这次向南梁求助便是因疆北的战事。
虞姝挽以前听他说过以一次疆北的战事,有些搞不懂如今的情况, “你过去是为何事?”
林卿柏沉默片刻, 实话实说。
疆北的一个小城出了点事, 上任县令贪污被抓, 皇帝派他去接任县令一职,期限不定是因为要等到疆北这场仗胜了才能回来。
南梁公主透露, 在她往燕楚赶来的路上,南梁王已经派了援军另走别的路线前往疆北支持,仿佛确定这次和亲一定能成。
林卿柏是升了小官,这次外派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南梁的支援一到,燕楚定会大胜,再同路归来,回来后等着他的便是再往上升一步。
虞姝挽不懂这些,稀里糊涂地点头:“我跟你去,我们何时启程?”
这才成亲没几日,她可舍不得分离,况且不知要去多少日,跟着一起才好。
林卿柏:“没确定,同行的还有齐世子和齐世子妃。”
虞姝挽蹙眉:“他们又是去作何?”
林卿柏:“齐世子是武将,有谋略,此次过去会带领燕楚的士兵冲在最前头。”
虞姝挽了然。
她才安稳度日没多久,如今又要换个地儿生活,心头有些不舒服。
若说不去,还真不舍得分开。
虞姝挽把脸埋在林卿柏怀里,轻声问:“你会有危险吗?”
林卿柏:“不会,我们所去的是疆北离城,离战场还远着。”
虞姝挽哦了一声,心里很闷。
林卿柏轻吻她眉心,黑眸深处蕴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你若不想离家,便留在家中等我回来。”
他是想让虞姝挽一起过去,不愿分离,但也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
一切都依她。
虞姝挽摇头:“我要跟你一起,我们去哪儿都一起。”
林卿柏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抬头的瞬间吻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脸上,虞姝挽闭着眼,呼吸微滞,直到红唇被顶开,不过片刻,舌尖就被吮的发麻。
虞姝挽轻哼着,扭着脸躲避。
林卿柏追得紧密,只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很快又吻在一起。
气氛逐渐升温。
虞姝挽有些受不了,推搡着他。
只一下,林卿柏就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手腕递到嘴边,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白嫩手腕上的淡痣,低头吻了下。
温热的吐息喷在手腕,虞姝挽气喘吁吁,手抖了下,长卷的睫毛一直颤。
林卿柏把她禁锢在怀里,握着她手腕不肯松开,食髓知味的反复亲吻那处,鼻气尽数洒在手腕。
虞姝挽痒得受不了,下意识挣扎。
林卿柏看着没用什么力,也没抓疼她,但她就是挣脱不了。
甚至在挣扎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虞姝挽眼睫微敛,眸底划过几分无措,顿时不敢再动了。
林卿柏趁机亲了个够。
屋外的婢女正守着,深夜的时候送了盆热水进屋。
屋内。
虞姝挽两手放在水盆里反复揉搓,防止上面留下味道。
因揉得认真,盆子里的水被搅动出声。
林卿柏光着膀子,肌肉不夸张胜在线条不错,他只着寑裤半倚着床头的软枕,闭着眼平复迟迟不退的躁动。
虞姝挽洗个没完,耳朵红透了,根本不敢回头看他。
她洗了好一阵子,直到身后响起催促声。.
“还没好吗?”
声音沙哑,带着少有的几分性感。
虞姝挽清清嗓子,拿帕子擦手,“好了。”
初次做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坦然面对他。
虞姝挽闭上眼就想到他刚才至关紧要哼出的声音,羞得要死。
画本子里也没说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啊。
“挽挽。”林卿柏又在催促她。
虞姝挽擦干手,扭捏回道:“知道了。”
她走过去爬到榻上,想直接歇下,看到林卿柏要扯她衣裳,急忙后退。
“我有点累了,我们早些睡吧。”
亲吻时情到深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意识到林卿柏说了什么。
直到帮他弄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是互相帮忙的意思。
虞姝挽哪好意思这样。
林卿柏见她躲成这样,眸子微闪,“不想吗?还是害怕?”
他怎么还问出来?
虞姝挽都想把脸埋进被窝里,偏偏被他堵在床脚,都没办法行动,抿了下唇,声音很轻:“我就是困了,想早点睡。”
林卿柏眼底闪过笑意,转瞬即逝:“好,我们早点睡。”
听了这话,虞姝挽狠狠松了口气。
这种事还是慢慢琢磨吧。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今晚。
他们本该分别盖一床被子入睡,但林卿柏不满那样,连着三夜都把她抱在怀里,今夜也是如此。
床头仅剩的烛台吹灭,林卿柏攥住了她的手,将手指扣在一起才作罢。
黑夜中,虞姝挽无声笑了下。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起了层阴霾。
要去疆北离城的事不算小事,林卿柏特意在家中用早膳,顺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林老爷手一抖,筷子差点没掉地上,“岂不是很危险?”
林夫人更是满脸忧愁。
林卿柏:“不危险。”
林老爷:“就不能不去?”
林卿柏敛眸:“这是个好机会,况且是皇上亲自下令。”
林夫人叹声气:“那挽挽怎么办?”
虞姝挽就坐在林卿柏身旁,道:“我会一起去。”
林夫人竟因此松口气,随之又愁起来:“虽说没危险,那边可不安稳,赶路太受罪了,要不然挽挽留在府里吧。”
林夫人不想他们分开,刚成亲的小夫妻就分离,太影响感情。
可她也不想虞姝挽跟着去遭罪,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受得了的。
虞姝挽:“不,我们说好了一起。”
林老爷:“既然早已定下,就别干涉孩子的决定了,哪日启程?”
林卿柏:“还不知,应当就在这几日。”
“那就去后头的虞府再说一声,别不声不吭的就走了。”林夫人唉声叹气的。
不用林夫人嘱咐,他们也会去后面找柳昙说。
林卿柏已经调任,在启程之前都无事,便陪虞姝挽回去了一趟。
明明昨日才回来,今日又一起回了。
柳昙原本很高兴,听完二人所说的事,笑意僵在脸上。
过了很久,柳昙才问:“有危险吗?”
危险。
这是所有人都担忧的事。
这回是虞姝挽开口:“没有。”
柳昙信她所言,“既如此,就回去准备一下吧,把路上要用的都拿着,省得到时再忘了。”
事到如今,柳昙不能做什么,只能祈愿虞姝挽能过上好日子,疆北离城,听着就觉得艰苦,她不想让虞姝挽跟过去,但是别无他法。
孩子们都安排好了,她再擅自做决策不好。
走一步看一步,以林卿柏的能力,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有大作为。
柳昙只盼虞姝挽好,不用再做迫不得已的事。
如今,不就在朝着那个方向走吗?
柳昙反应那么坦然,倒让虞姝挽不是滋味儿了。
她回头看林卿柏一眼,后者了然,声称有事先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虞姝挽和柳昙。
柳昙握着虞姝挽的手:“到了那边更要注重身体,听说那里比上京还要冷,实在受不了就回来,没必要委屈自己。”
虞姝挽莞尔一笑:“我都晓得。”
柳昙:“你成家了,任何事都是你自己做决定,只要不是往坏处发展的,娘都不阻止你。”
虞姝挽抱住柳昙,心里涩涩的,很难受。.
她舍不得与林卿柏分离,同样也舍不得跟柳昙分离。
幸好还会回来,要不然她宁愿……
虞姝挽扭脸埋在柳昙臂膀间,不再胡思乱想。
启程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就在两日后,算了算路程,他们到疆北的时候刚好能跟南梁派出的援军碰面。
南梁的援军一到,燕楚不再是孤立无援,短则一两个月就能翻身。
启程那日,林嫣嫣独自一人霸占虞姝挽,拉着她的手嘱咐了好些话,生怕虞姝挽在那边过得不好了。
虞姝挽摸着林嫣嫣的头,打趣道:“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都成亲了。”
林嫣嫣红着眼:“才不会呢,我就等你回来再成亲。”
虞姝挽失笑,赶忙应着她。
“挽挽。”
虞姝挽回头,看到林卿柏对她招了下手。
“我们该走了。”
虞姝挽只好跟林嫣嫣道别,又转过头挨个跟家里的人道别。
柳昙跟林夫人这两日总在她耳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嘱咐,今日难得没有在她耳畔唠叨。
柳昙低头擦了下眼角,笑道:“到了记得给我们写信。”
虞姝挽抱她一下,“我知道,到时一定每隔几日就写一封,你们可不要嫌我烦。”
柳昙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
林夫人:“挽挽,卿柏若对你不好了,就要在信中告诉我,我亲自过去给你做主。”
虞姝挽嗯了一声,又跟她们郑重道别。
出了城,才碰见一同去疆北的齐世子,和世子妃。
虞姝挽上次跟他们见过面,还跟世子妃聊过,这会儿再见倒不必再介绍。
雪还没化完,路不好走,出城不久后停下歇息片刻。
元知接过虞姝挽手里的水袋,问:“要吃点东西垫肚子吗?”
虞姝挽:“不用,我烤会儿火就好。”
元知就去旁边找其他人一同歇着。
齐世子魏临忱叫上林卿柏去远处谈事。
齐世子妃金悦走到虞姝挽身旁坐下,手伸在刚点燃的火堆前,叹道:“也是难为你了,才成亲就要遇见这事儿。”
虞姝挽笑笑没吭声。
金悦:“疆北可没我认识的人,到了那儿就只能常找你走动了。”
虞姝挽见她有亲近之意,虽好奇原因,却未曾问出来,反而问:“听说南梁公主要选人,可选好了?”
“今早才选的,你猜她选了谁?”金悦笑眯眯地问。
虞姝挽都不知道有谁,摇头:“猜不到。”
金悦说起这个,眼神别有深意。
“是晋王府的一个庶子,那庶子跟晋王世子同龄,相貌才学头脑都比晋王世子要好,因此没少被晋王妃针对,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这次是把他逼急了,竟故意到南梁公主跟前自荐。”
虞姝挽有些诧异:“自荐?公主就真的选他了?”
金悦捡起脚边的半干树枝,挑着前面的火堆,“有人就喜欢主动的,况且那个庶子长得的确不错。”
她一口一个庶子,真见了面,还要跟着齐王世子喊声堂弟。
虞姝挽不解:“他去自荐,只因在晋王府被针对吗?”
金悦:“是啊,他不走,这一生都要蹉跎在晋王府,晋王不喜欢这个儿子,如今能做出点贡献,比谁都高兴呢。”
说到后头,她眼底多了几分嘲讽。
虞姝挽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为了活命,可以做到这一步,不用想就知道他在王府过得有多艰难。
金悦肚子饿了,叫人拿了些糕点过来。
食盒打开,糕点清甜的味道飘散出来,萦绕在鼻尖愈发勾人。
虞姝挽垂目,“这是糕尚斋的糕点?”
金悦拿起一块咬了口,“是啊,味道不是很甜,我蛮喜欢的,你要吃吗?”
虞姝挽没拒绝她的好意,挑了个豆沙糕。
金悦点头:“我最喜欢豆沙馅了。”
食盒里只有两块豆沙馅的,一块在金悦手里,一块在虞姝挽手里。
虞姝挽见她吃得这般开心,弯唇笑了下。
金悦的态度显然不知道糕尚斋是谁开的,虞姝没打算说,不然像是邀功似的。
小歇片刻,在远处谈话的林卿柏、魏临忱二人回来了,众人收拾收拾接着赶路。
可能是烤火烤得有些犯困,虞姝挽坐在马车里,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要不是马车太颠,她都能直接睡过去。
林卿柏见她这样太难受,干脆叫她躺在自己怀里。
上京到疆北并不太远,只需赶小半月的路程,其中算上了过水路的日程。
中途过水路的时候上了船,虞姝挽晕船,三日的路程,她每日都精神不振,吃东西没胃口,瞧着都瘦了些。
林卿柏放心不下她,只要没事,就时刻跟在她身边。
元知身为虞姝挽的近身婢女,竟没找到机会过去伺候,她不晕船,在船上三日就玩了三日,轻松的有点心虚。
三日后,下船后换马车赶路。
正到了一个小镇子,便过去吃了些东西。
虞姝挽在船上难受,下了船立马就好,前几日没胃口,一直饿着肚子,这会儿没忍住,不小心吃撑了。
天要黑了,他们就在镇子上的客栈歇息一晚。
元知端着笔墨白纸进来,“奴婢打听过了,他们这儿给送信。”
虞姝挽坐在桌前,将纸在桌上摊开压住。
元知站在旁边磨墨。
出了墨,虞姝挽拿起笔写信。
报了一路的平安,又将思念写进去,路上遇到的趣事也写了进去。
不多时,写满了一张纸。
她便给林家又写了封,基本就是报平安,在信中提到跟林卿柏很和睦,没闹矛盾。
这张纸写了不到一半便晾在一旁。
最后,她又给林嫣嫣写了封信。
写完全交给元知,起身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支玉钗,塞进元知手里,“送信的时候顺便把这个给他们。”
给了赏,那些人办事才会利落。
元知才走,林卿柏就进来了。
“给家中写了信?”林卿柏刚才看到元知了。
虞姝挽:“是啊,先给他们报个平安,咱们还要多久到离城?”
“明日一早启程,不出意外再赶两日的路便能到。”
林卿柏关好门,褪去外衣,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倦,尽管这样,还是温声跟虞姝挽说话:“早点歇下,省得明日起不来。”
虞姝挽走到他身后抱着他,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在船上的时候你只顾着照顾我,自己都没睡好。”
林卿柏转过来抱着她,轻轻捏她脸:“只有你舒坦了,我才会高兴。”
虞姝挽仰起小脸看他,关心道:“可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啊,你这般劳累,我心里会不舒服。”
林卿柏:“赶路本就累,等我们到离城就好了。”
“这样么。”
虞姝挽重新埋在他怀里。
歇息时,虞姝挽睡在了外侧。
里面缝隙太大了,她谁在那儿不舒服,便跟林卿柏换了个位置。
可能真累了,林卿柏才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虞姝挽翻身趴在他跟前,小声喊他的名字。
床头的烛火还亮着,这般晃眼都能睡着,可见在船上的时候有多累。
昨日林卿柏跟魏临忱议事,被敬了一杯酒。
林卿柏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那杯酒足够烈,酒劲儿还大。
林卿柏本就不胜酒力,回到屋里的时候醉得不像样子。
虞姝挽趁机问:“你跟我跟那么紧,是怕我晕了?”
林卿柏如实回她的话:“怕你晕倒是其一。”
虞姝挽:“其二呢?”
林卿柏:“怕你不甚栽下船。”
虞姝挽顿时笑了,略恼的打他一下,“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笨。”
林卿柏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挽挽很聪明,一点都不笨,是我想得太多,我太担心你了,我怕你出事。”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安慰的话。
倒让虞姝挽脸红了好久。
他虽醉了,却没忘记这是在船上,身有职责,明明可以趁着醉酒好好睡一觉,还是紧跟在虞姝挽身旁,就连她睡觉都在一旁看着,整日只睡片刻就醒了。
他早上醒酒,因为没有睡好,眼里有许多红血丝。
虞姝挽没在路上说他,直到进了客栈才把心疼表露出来。
她趴久了,压在身前的手臂微麻,翻身侧躺面朝林卿柏,缓缓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翌日。
天还没亮就赶路,一路向北,天愈发干燥,比上京过年前还要冷。
幸好出行前准备了许多衣裳,不至于现在挨冻。
虞姝挽掀开林卿柏的斗篷钻进他怀里取暖,手掌交握在一起,问:“我记得世子的小儿子都三岁了,他们就这样把孩子留在家里吗?”.
林卿柏揉捏她的指尖,“齐王和齐王妃溺爱孙子,反倒是世子对儿子颇为严格,也因此孩子很怕世子,父子关系多少有点不合,他这次带世子妃外出,是为了让儿子轻松些。”
虞姝挽又不懂了:“孩子不缠着世子妃?”
世子妃也跟着出来了,孩子怎么还会轻松,不想念娘亲吗?
林卿柏:“世子妃对他更严格,管教他的爹娘离开王府,整个王府都把他当祖宗护着。”
虞姝挽忍俊不禁:“他很调皮?”
“有点,好在还算听话。”
“听话就好。”
聊了一路,到一个破庙的时候暂时歇脚。
好巧不巧,此刻隐有要下雨的预兆,天上甚至响起一道雷声。
雷响的刹那,林卿柏正在破庙外,听到许久不闻的雷声,脸色凝重,立刻就往庙里跑。
正跟他谈话的魏临忱满脸疑惑,追了过去。
这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雷雨,林卿柏才开始庆幸运气不错,没想到今日就碰见了。
他忘不了虞姝挽对雷声的恐惧,忙不迭往庙里跑,发现虞姝挽正坐在里面烤火,面上毫无异常,还在笑着跟金悦谈话。
虞姝挽早就不怕雷了,年前腊月的时候身在虞府,林卿柏三天两头的在外忙,她待在锦院单独碰见过雷雨,那时就发现自己不怕了。
她想告诉林卿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下见他匆忙跑进来,神情凝重,霎时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金悦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没事,我过去说几句。”虞姝挽起身走过去。
直到她走到林卿柏跟前,林卿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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