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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南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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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卿柏没动, 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虞姝挽摸了下脖子,眼神躲闪:“你先睡吧,我还要洗漱一下。”

    她里面的寝衣是喜红色, 整个人被衬得特别白,头发挽着,没有洗漱, 清晨涂上的脂粉遮住了脸蛋的霞红。

    林卿柏好似没听懂她的话,直言道:“那我等你。”

    “不用,你歇着, 我很快就好。”虞姝挽就怕他等,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有点没做好同眠共枕的准备。

    她想着等林卿柏睡下了, 再过去躺下。

    林卿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声好。

    虞姝挽亲眼目睹他躺下,僵硬的手指慢慢放松。

    她安静坐在铜镜前拆着挽起的头发, 过了会儿让元知送盆水进来,洗漱完后, 才熄灭屋里的烛火,摸黑似的磨磨蹭蹭地爬上床榻。

    怕压到林卿柏,刻意避着他。

    到了床榻里侧,展开另一床被褥躺下。

    身侧的人睡得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虞姝挽两手叠在身前, 脖子以上都热得发烫, 看不见一物的双眼在黑夜中眨了眨, 睫毛轻轻颤动。

    真的躺在一起了。

    平稳的气息时刻提醒她身边有了人, 不再是一个人睡。

    这是她丈夫,是要跟她携手相伴一生的人。

    虞姝挽闭上眼, 深呼吸了几下,怎么都平复不了内心深处的躁动,迟迟静不下心,让她睡意全无。

    林卿柏现在醉着,倒让她没那么紧张。

    一想到明日清晨醒来,林卿柏会清醒,会看到她躺在身侧。

    虞姝挽紧闭着眼,整个人愈发精神。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许多事,不知不觉就有了困意,意识混沌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搂进了怀里。

    翌日一早。

    虞姝挽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身上非常热,她迷迷糊糊的皱起眉头,心想这时候不该热成这样。

    天虽不那么冷了,可还不至于到了热醒的程度。

    太热了,不满蹬开被子,腿刚接触到凉意,被子就重新盖回。

    虞姝挽越来越热,热得她出了薄汗,直接睁开了眼,入目便是陌生的床幔,身上的热度全都来自身侧。

    下意识转头,看到了林卿柏闭目的睡颜,她都被他搂在怀里,不热才怪。

    虞姝挽这会儿还有些发蒙,手指费力把腰上的手臂拿开,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卿柏,特意往里挪了挪,这才闭上眼接着睡。

    不知睡了多久,背后传来了热源,她又被热醒了,朦胧中推了下身后的热源,却被握住了手,每根手指的指腹都被捏了捏。

    把虞姝挽彻底捏醒了,她依旧侧躺,面朝里侧,睁开的双眸从迷茫变为羞恼,用力抽出被捏来捏去的手,放在身前装睡。

    林卿柏从她翻身的时候才醒来,先前只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当时并不清醒,没往虞姝挽身上想,直到睁眼看到背对着他的身影,才想起昨日他们成亲了。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位同僚递来的酒,之后便一无所知,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更别提后面的事。

    “挽挽。”

    林卿柏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虞姝挽翻了个身面对他,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慢慢睁眼,无比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表哥这两个字到嘴边时停下,变了个调子,喊出了另外两个字。

    “夫君。”

    她自己都羞了,有点后悔这么喊。

    林卿柏黑眸幽深,压制着内心深处的兴奋,应了声。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她都是这般喊他。

    笑时喊过,哭时喊过,各种各样的语气对他喊出夫君二字,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哭着求饶时的强调。

    那时的夫君最为好听。

    只是,现在还听不到。

    林卿柏喉结动了下,手臂搭在她腰上,“睡得好吗?”

    虞姝挽抬眸看他,眼睛明亮有神,笑意盈盈地嗯了一声,道:“可惜你醉了。”

    林卿柏低笑一声:“很遗憾?”

    虞姝挽:“有一点。”

    林卿柏笑意依旧,低头想亲她。

    虞姝挽忙不迭往后,捂住了嘴,“不行,还没有洗漱。”

    林卿柏没有被拒的恼意,坐起身:“起来洗漱,待会儿我陪你去敬茶。”

    “你不用忙吗?”虞姝挽跟着坐起,墨发披散在肩后,顺着她的举动滑到肩前,柔美又温婉。

    林盯着她看了一阵儿,唇边含笑:“先陪你敬茶,还不算晚。”

    虞姝挽哦了一声,跟着他起床穿衣。

    林卿柏系腰带的时候,是虞姝挽帮他系的,手臂环着又转到身后。

    “竹园里以前为何没个服侍的婢女?”虞姝挽轻声问道。

    她这次嫁进来,带了好些个婢女到竹园,往后都要留在园子里伺候。

    此前,竹园只有三个小厮。

    林府几十口人,那么大的竹园就这么点人,倒是方便她每次偷偷过来跟林卿柏见面。

    林卿柏抬起手臂方便她系腰带,温声:“人多了太吵,九松他们三个安静。”

    虞姝挽红唇微抿,问:“我带了那么多人过来,会不会打扰你?”

    腰带系好,林卿柏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笑道:“今后这也是你的住处,你想添多少人就添多少。”

    虞姝挽眨眼笑了下,表示知道了。

    元知端着水进来。

    他们二人前后洗漱,林卿柏去了趟书房。

    虞姝挽坐在铜镜前,身后的婢女帮她挽发。

    这屋里原先没那么多东西,铜镜也是在他们成亲前几日才添置的,大多数都是为了方便她。

    虞姝挽心头甜滋滋的,蓦然想起软枕下面的荷包。

    一时不知是林卿柏故意放下的还是无意放下的。

    昨夜床榻上到处都是花生,不用想就知道是婢女撒上去的,那荷包在铺床之前就在吗?

    虞姝挽怔神想着,等头发梳好,回过头发现林卿柏就在一旁看着她。

    “好了?”林卿柏问。

    虞姝挽对婢女挥了下手,后者缓缓退出屋子。

    林卿柏敛眸,似有察觉,“挽挽想跟我说什么?”

    虞姝挽走到床榻旁,伸手从软枕下面拿出荷包,扬起来方便林卿柏看得清楚,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掺了几分好奇:“这荷包跟我之前丢失的那个好像。”

    林卿柏哪能看不出她在演,摇了下头,无奈笑道:“这就是你的。”

    虞姝挽收起荷包,轻哼了声:“我真以为丢了,难过了好久,没想到是被你藏起来了。”

    简直太过分了!

    林卿柏笑意不变:“是你扔到我眼前了,我以为你不要了。”

    虞姝挽眨了下眼:“我明明问过你有没有看到,你说没看到。”

    “挽挽,是你扔到我眼前的。”

    林卿柏走到她身前,揽着她腰肢,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语气不明:“为何故意扔到我眼前?”

    ‘故意’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虞姝挽略有些心虚,别开脸,“哪有故意,是不小心掉的。”

    “是吗?”

    林卿柏认真盯着她看。

    “哎呀!”虞姝挽从他怀里挣脱,“该去敬茶了,晚了不好。”

    说罢,便匆匆往外走,步子有几分逃跑的意味。

    林卿柏笑了声,抬起脚跟了过去。

    别院里,因昨日办了喜事,大家都很高兴。.

    林夫人昨夜睡得特别好,还做了个抱孙子的梦,一醒来就跟林老爷说。

    林老爷嘲笑她想得太早了。

    林夫人:“你懂什么,咱们现在起码可以想想了,以前你儿子连姑娘都不见,抱孙子的幻想都不给我。”

    林老爷呵了声,怎么听都像是在笑。

    过了片刻,林老爷跟林夫人提了件事,他想带虞姝挽接触林家的生意。

    林夫人慎重考虑了一下:“会不会让她有压力?”

    林老爷每日忙得都快要不沾家门了,虞姝挽年纪这么小,身体又那般瘦弱,林夫人担心她吃不消。

    林老爷:“你懂什么,倒时多安排几个人帮着她,主要是让她管着,咱们以后都老了,卿柏要走仕途,只有姝挽能接手这些。”

    “而且不是一下子全交给她,是慢慢地把掌管权交在她手里,往后你我都还帮忙,不至于等咱们撒手走了,留那么大个作坊没人能管。”

    做生意是要学的,林老爷想早点把虞姝挽教会。

    林夫人颔首:“行,咱们先跟她提一下,若她不愿意就算了。”

    虞姝挽无疑是有生意头脑的,这点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日后把林家的生意交到她手里也能放心。

    眼见着要到了敬茶的时辰,林老爷林夫人就去前面正屋里等着。

    虞姝挽到的时候,发现人都齐了,就连林嫣嫣和林赴凡也在。

    如今跟以前不同,喊人的方式也不同了。

    虞姝挽给林老爷林夫人敬茶,分别喊了父亲、母亲。

    林老爷笑得满眼褶子。

    林夫人跟他差不多,还从手上摘下个镯子套在虞姝挽手腕上。

    林夫人不爱戴镯子,这镯子是她今早特意戴在手上,就为了这一刻送给虞姝挽。

    虞姝挽心知肚明,弯唇笑了笑。

    林夫人看着林卿柏,嘱咐他今后要对虞姝挽好些,还跟虞姝挽说,“若卿柏对你不好了,你尽管来找我,我亲自教训他。”

    虞姝挽眼眸弯起,应了声好。

    林卿柏还有事要忙,陪虞姝挽敬过茶就走了,早膳都还没用。

    林夫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只拉着虞姝挽去用膳。林嫣嫣跟虞姝挽坐在一起,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过。

    林老爷难得没有早出门,在饭桌上特意跟虞姝挽说了家中生意的事。

    他开始只是试探,没说得太直白。

    虞姝挽一下子就听出他是什么意思,表示自己没问题。

    林老爷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可以。”

    作坊做到那么大,林老爷真不舍得交到别人手里,儿子在这方面没可能,他只能指望儿媳。

    林老爷让虞姝挽好好在家歇歇,过阵子再慢慢教她。

    用过膳,林老爷就匆忙走了,林夫人跟着一起。

    陈姨娘带林赴凡回院子。

    一时之间,又只剩下虞姝挽和林嫣嫣二人。

    林嫣嫣兴奋抱住虞姝挽:“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成我嫂嫂了!”

    虞姝挽失笑:“不是梦,我真成你嫂嫂了。”

    “我太高兴了!”林嫣嫣有点不想撒手。

    虞姝挽任由她抱着,之前又不是没抱在一起过。

    “我昨夜激动的差点没睡着,你进了竹园,我那时候多想进去跟你说话,但我姨娘不让我过去。”

    “赴凡还想过去偷偷找你,被我姨娘发现了,我姨娘直接就把我们俩数落一顿。”

    成亲前几日,虞姝挽没出过门,就连林嫣嫣都没见。

    这么几日不见,林嫣嫣又攒了许多想跟她说的话,一时说个没完没了。

    虞姝挽默默听着,心想幸好之前在这儿待的久,如今没哪里不习惯,若不然真的会不适应。

    林府一切如常,虞府倒是静悄悄地。

    柳昙一夜没睡好,府里就剩下她一个当主子的,想想就觉得孤单,她没出门,待在府里做刺绣。

    一整日就这么过去了,临到傍晚,天上飘起了小雪花。

    新年正月的初雪,在上京并不是稀奇的事儿。

    但虞姝挽没见过,站在外头赏雪,耳畔是林嫣嫣嚷嚷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上京里来了贵客。

    一行人马能占半条街,那些人的穿着瞧着跟燕楚有所不同,因飘着雪,街上没多少人,倒是没人围观。

    林府。

    虞姝挽本想等林卿柏回来一起用晚膳,等了许久只等回九松带来的话。

    林卿柏不回来用膳,让她不用等。

    这种事不是初次发生,虞姝挽倒不奇怪,喊来了林嫣嫣一起用膳。

    外面的雪下了薄薄一层,一脚踩下去勉强能盖住鞋底子。

    林嫣嫣冻得手指发红,搓着手说道:“我姨娘叫人去街上抓药,说咱们上京来了好些外地人。”

    “外地人?”虞姝挽盛着汤,有些好奇。

    林嫣嫣:“瞧着不像是咱们燕楚的人。”

    虞姝挽动作微顿,面不改色把盛好的汤端到林嫣嫣面前,已经知道是谁了。

    林嫣嫣用过膳便走了。

    虞姝挽进了卧房,加了一床被子。

    雪忽然下来,又比过年那阵子冷了些。

    夜深时,虞姝挽正准备歇下,林卿柏回来了。

    她才洗漱完,脸颊白净的坐在榻上,被褥盖在腿上,见林卿柏进来,问:“你回来这么晚,可是因为南梁使臣来了?”

    林卿柏关好门,自顾自的脱着外衣,“跟这个没关系,你怎知南梁来了人?”

    虞姝挽:“陈姨娘叫人去街上抓药,看见了,他们穿着跟我们燕楚有所不同。”

    林卿柏:“南梁长公主来了。”

    “南梁长公主?”虞姝挽似是察觉到什么,拧眉:“那和亲的人……”

    不等她说完,林卿柏就道:“不知道,总之跟公主郡主她们没关系了。”

    南梁长公主亲自选人,选得自然是男子。

    燕楚太子有太子妃和侧妃,东宫里还有其他人。

    二皇子、三皇子皆有皇子妃,南梁长公主自然不会选他们。

    唯有的人选只剩下一位世子,身份低微些还有其他王爷府上的庶子。

    虞姝挽有些恍惚:“真是闻所未闻。”

    林卿柏掀开被褥,“别想了,总之跟我们没关系。”

    他躺下,长臂扣住虞姝挽的腰,轻松把人捞进怀里。

    他身上带着雪的凉气,虞姝挽不由颤栗,很快就适应,躺在他怀里,小声道:“如此想来,还真是误会一场。”

    因为和亲,适龄的五公主乱指了林卿柏,从而导致她和林卿柏的亲事提前。

    而五公主也匆匆招了驸马,相识到成亲还不到一月。

    事情都这样了,才发现南梁要的和亲人选根本不是公主。

    一场误会,造就了那么多迫不得已的事。

    虞姝挽搂住林卿柏的脖子,闷声道:“他们南梁怎么也不在信里说清楚。”

    只要说明白是南梁长公主亲自来选人,哪还有那么多误会。

    林卿柏抱着她,黑眸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他有那么一点点庆幸,虽说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可他提前那么早娶到了虞姝挽,不用再患得患失两年多。

    这份庆幸,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阴暗,在旁人眼中,他就是无辜受牵连的受害者罢了。

    皇帝给南梁长公主安排了住处,夜里找来了三个儿子议事,商量着这事儿该怎么做。

    送男子去和亲,这种事让皇帝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可他有求于南梁,再怎么不自在都只能忍下,幸而他三个儿子都已有了孩子,不至于被南梁长公主选到。

    皇帝眼下愁得是,都有谁能担任此事。

    在上京的只有两位王爷,齐王世子孩子都三岁了,这种事自然不会再说,齐王府里还有个适龄的庶子,但派个庶子和亲又不显诚意。

    除此之外就剩下晋王世子,晋王世子长得……实在是有点平平无奇了,更没什么出彩的能力,文武都不太行。

    皇帝叹了声气。

    太子:“二皇叔府上还有两个到年龄的庶子。”

    皇帝:“你去找人给他们画像,明日尽早送过来。”

    此时已是夜里,明日送来有些急了。

    太子拱手:“儿臣领命。”

    太子办事从不拖拉,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心狠,疑心又重,这种人一旦掌握了实权,其他人保不齐要遭罪。

    皇帝看着他和三皇子,眼底多了分纠结。

    三皇子垂着眼,在太子跟前一言不发。

    每次都是这般,只要太子露面,二皇子三皇子就如闲人一样站在那儿。

    三皇子并不争抢,况且这种事没必要冲在前面。

    与两位兄弟相比,二皇子就太平庸了,没什么头脑和能力,跟四公主一样。

    四公主自幼不受宠,皇帝倒也不会亏待了她,后来是四公主自请封地和封号,皇帝知道上京伤了她的心,便遂了她的愿。

    皇帝不看好二皇子和四公主,不代表讨厌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只能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皇帝叹声气:“你们都回去吧。”

    上京下了一场大雪。

    一夜过去,大地盖了张雪白的被子。

    虞姝挽紧缩在林卿柏怀里,不舍得往后挪一点,她脸蛋红扑扑的,睡得很熟。

    林卿柏睁眼就看到她,薄唇蹭着她的额头,好一阵子才松开她,手臂刚有所松动,怀里的人就朝他这边拱了两下。

    林卿柏摸着她的头发,只好再陪她一会儿。

    虞姝挽只知道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一点都不想动,等她醒来的时候都快要午时了,屋里就她自己。

    虞姝挽坐起身,神情发蒙,缓了片刻,喊元知进来。

    “你怎么不叫我。”

    虞姝挽身上发软,泛着懒劲儿,一点力气都没有。

    元知:“昨儿下了大雪,大夫人一早就说了不用喊您,都好好歇一日。”

    虞姝挽揉着脑袋,没问她林卿柏是何时走的。

    清晨睡得迷迷糊糊,隐约知道林卿柏何时走的,还说今日会早些回来陪她。

    虞姝挽睡蒙了,这会儿还不想起,慢慢躺下,“我再躺会儿,你先出去吧。”

    元知道了声是,去外面守着。

    雪日里寒冷,更叫人受不了。

    虞姝挽起来后直接用了午膳,没想着出去,待在屋里才暖和。

    明日就能回门了,她倒一直盼着,就想回去跟柳昙好好说些话。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林卿柏回来了。

    正屋里刚摆好膳,虞姝挽把筷子递给他,“南梁公主可选谁了?”

    林卿柏见她这般关心,失笑道:“不知道,这些与我办的事毫无干系。”

    虞姝挽:“外面那么大的雪,出行也不方便,你们也不休沐吗?”

    林卿柏:“新年才过,事太多,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虞姝挽:“你明日还要忙吗?”

    林卿柏知道明日是何日子,笑道:“我先陪你回去,待上一阵子再去忙。”

    虞姝挽叹道:“看你这般忙,我都跟着累了。”

    二人这般一言一语的聊着,歇下的时候,虞姝挽钻进林卿柏怀里,抱得有些紧。

    “我有时候真不想让你为三殿下办事,我们若是远离这些事,日子能轻松不少。”

    林卿柏揽着她,静静听着。

    虞姝挽声音温婉:“但我也不愿阻碍你的追求,我相信你总有一日会站在许多人触碰不到的高度。”

    林卿柏吻她额头:“会的,到时没人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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