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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羞愧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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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

    虞姝挽难得没去找林卿柏, 而是跟柳昙坐在一起看聘礼单子。

    柳昙越看越满意,道:“我先前找人打听过上京的聘礼,这张单子放在上京足够高调。”

    好在他们不必抬着聘礼上街走一圈, 旁人看不到,就不会抢了那些权贵的风头。

    林家的诚意很足,这点柳昙早知道了, 但不知道他们会准备多少聘礼,如今见了单子和实物才晓得诚意有多足。

    这只是放在上京高调,不至于到了所有人前头, 但放在芸城,当真是独一份了。

    虞姝挽对这些不了解,只晓得真的很多。

    柳昙正在说着她的嫁妆, 大多数都在芸城, 那些田产铺子每年赚来的银子不少,这些全在虞姝挽名下, 除此之外还有上京这些,林夫人先前又添了些。

    虞姝挽听得迷迷糊糊, 好几次都打了盹。

    柳昙敲敲桌子。

    虞姝挽回神,抬眼看她。

    柳昙:“过年前面咱们给你爹烧个纸,把这事儿给他说了。”

    虞姝挽精神了,问:“不回芸城烧吗?”

    柳昙:“太远了,回去一趟不容易, 天还冷, 就不回去了。”

    虞姝挽含糊应了声。

    柳昙:“等明年到了你爹的忌日, 咱们再回去。”

    虞姝挽道了声好, 一点意见都没有。

    在家事上,虞姝挽乖巧懂事, 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做反驳。

    柳昙为此省心不少,可正因如此,她更加心疼女儿。

    在家里这般还好,她总怕等虞姝挽嫁了出去还这样,到时会有人借着这点欺负她。

    这是柳昙之前的想法,所以她从前才跟虞喆说过招婿的事,但现在不同了,林家没有旁支,也没有那么多兄弟妯娌,日子过得简单舒心。

    即便有时候还是会担心,但一想到两家离那么近,她能随时过去主持公道,虞姝挽想何时回来住就回来住,这么一想,柳昙就放心了。

    柳昙叨扰到大半夜,好几次都提到再有两年多就要成亲了。

    这些话跟留在虞姝挽脑中似的,她躺下歇息时,一闭上眼就能听到这句话,脑海里还浮现出这些字,怎么都抹不掉。

    虞姝挽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睡得不安稳,额头出了许多汗,双颊泛红,可脸上并没有露出难色,眉头也并没有紧蹙在一起。

    一整夜都是如此,直到醒来,才晓得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内容还是围绕着柳昙那句话,竟直接叫她梦到了成亲夜。

    身着喜服,眼含笑意,跟人拜了堂,在屋中等着饮了酒的夫君来。

    后面发生的一切如此羞耻,只记得她从前也梦到过相似的一幕。

    手腕被禁锢在头顶挣扎不得,身上压着的人就像在品尝美食似的,一点一点的从额头往下,丝毫不急,慢悠悠地品,偶尔碰到敏感处,还反复停留在此触碰,害得她浑身颤来颤去。

    虞姝挽想到梦中内容,脸上一阵发热,手腕都跟着变痒,下意识握着右手手腕挠了几下,上面的红绳被推开,只顾着挠长了痣的那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梦里的林卿柏非常钟爱这处,好几次逮着手腕亲来亲去,每一次都正中这颗痣。

    林卿柏的手指每一次落在身上,都觉得像是在点火一般滚烫灼热,烫得她受不了,不停的恳求他别这么折磨人了。

    可平日里待她有礼的表哥在梦中像是没了理智,不听她的哀求,专挑些让她浑身颤栗的地方下手。

    情到深处时,她手腕被咬了下。

    其他动作没停,虞姝挽又疼又爽,竟颤抖着哭出了声。

    没哭多久,红唇就被堵住,亲到她脑袋发昏,后面迷迷糊糊地被牵引着做完一切。

    梦境如此清晰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一场。

    虞姝挽拉着被子蒙住了整张脸,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做这种梦。

    她知道姑娘出嫁前才能看到那些话本子,她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按理说不应该的,怎么就…就梦到了这等难以启齿的羞耻梦境。

    这让她今日怎么面对林卿柏啊。

    现在都不敢见人了!

    虞姝挽又羞又气的躺在榻上,对这个梦无可奈何,其实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回味,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人到底为何会做梦。

    还做了这般荒.淫的梦。

    她想了许久,隐隐约约想到,若真到了那一日,林卿柏会像梦里那样强势吗?

    虞姝挽不愿继续想,可就是控制不住,她甚至都想跑到林卿柏面前问,问他有没有梦见过自己。

    时至今日,虞姝挽做了两次这种梦。

    她就不信林卿柏没梦见过……

    虞姝挽愈想愈没底气,觉得林卿柏不像是这般色.情的人,应该不会梦见这些。

    可…可她也不是色.情的人啊!

    为何会梦见这些!

    直到元知过来喊她起床。

    虞姝挽才磨磨蹭蹭的从榻上坐起身,下意识摸了下脖子,没忘记梦中是怎样被啃咬。

    若真跟梦里那般啃来啃去,这上面岂不是留下挺多痕迹?

    冬日里还好,多加个毛领就盖住了,但天热了怎么办,岂不是全让人看到了?

    虞姝挽羞恼锤了锤自己的头,告诫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了。

    那都是梦!

    都是子虚乌有的梦境!

    不是真实的!

    元知已经端着水进来,见虞姝挽坐在榻上打自己,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虞姝挽放下手,脸红得不正常,憋了许久只憋出两个字:“没事。”

    “不会是着凉了吧?”元知看她脸这样红,着实不放心,把盆子放桌上,走到她跟前伸手试探了一下温度。

    虞姝挽知道自己的脸很热,但她没料到元知会这样碰上来。

    “好烫啊!”元知这下是真吓到了,顾不得什么,转身就想跑:“奴婢这就去请郎中!”

    一步都没跨出去,虞姝挽及时拉住她。

    元知还在着急:“姑娘快松手,奴婢去给您请郎中!”

    虞姝挽低头,放低声音:“我没事,洗漱冷静一下就好了。”

    元知哪里会信她,只知道刚才手上的温度烫得惊人,“您别逞强了,都烫成那样了怎么会没事。”

    “真的没事,不然你先等一下,等我洗漱完再看?”虞姝挽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

    谁知道这么赶巧,可她又不能实话实说,这样羞耻的梦境就永远埋在心底,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人说的。

    听她这么笃定,元知半信半疑起来,只能先收起惊慌,“那您先起来,若洗漱之后还是那么烫,您可不能拦着奴婢去请郎中。”

    虞姝挽道了声好,掀开被褥,下床穿衣。

    不一会儿就洗漱完了,她脸上的热意散了,特意让元知过来摸。

    元知用手心试探过再用手背试探,发现真的没那么烫了,跟自己额头的温度差不多,顿时有些不解:“刚才怎么回事啊?”

    虞姝挽摸了摸手腕,“就是想些事情,不小心想激动了。”

    元知这下知道怎么回事了,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原来是这样,奴婢前阵子做了个发财的梦,越想越激动,那时候脸也好热。”

    虞姝挽笑了声不再说话。

    她也想做发财的梦,那样不至于羞愧。

    哪里像现在,都要好好想个理由说出来。

    “姑娘快去用膳吧,夫人都等着了,还说用过膳去后面的宅子看一眼。”

    虞姝挽去找柳昙用膳,坐下后,柳昙说了件正事。

    “我想了一夜,咱们不如把芸城和老家的祠堂一起迁移到上京来吧。”

    柳昙到现在还想着这事儿,都没心思吃东西。

    原先在芸城没考虑这一点,是因为还没到在上京买宅子这一步,后面的事从未想过,那时候只觉得迁移起来太麻烦。

    可现在宅子买了,往后回去一趟又那么不容易,何不直接把祠堂迁移过来,日后要祭拜也方便许多。

    “好啊。”虞姝挽当然没意见,对芸城早就没了留恋,她还怕回去一趟会碰见程叙,到时再搞出什么事就坏了。

    这些她都憋在心里没说,全看柳昙怎么做。

    “我过会儿找你姨母商量一下。”柳昙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夹着菜。

    之所以要商量,是因为不止是芸城,还有老家的那些。

    那可都是祖祖辈辈们,总让旁人看着也不放心。

    柳昙心里拿定了这个事儿,还没吃完就去找林夫人商量了。

    虞姝挽倒是吃饱了,见柳昙迟迟不回,不知道还要不要去后面的宅子,耐心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人回来,就想过去问问。

    她原本只顾着找柳昙,快到林夫人的院子时,碰见了才从那院子里出来的林卿柏。

    见到人的那一刻,昨夜叫人羞耻的梦境袭进脑海,虞姝挽顿时就觉得脸热,怕对面的人看出异常,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躲避视线。

    “表哥。”

    虞姝挽轻轻喊了声,脑中尽是被逮着亲手腕的画面,觉得右手腕子愈发烫,就像是有火在上面烧一样。.

    哪有人逮着这处亲的啊。

    她在心里默默想到,完全忽略了林卿柏投来的目光。

    “来找你娘?”

    虞姝挽应了声。

    林卿柏打量着她,眉头轻皱,“怎么穿得这样少,冷不冷。”

    虞姝挽蜷了蜷手指,“不冷。”

    林卿柏:“快进去吧,屋里暖和。”

    十月底了,上京冷得叫人受不了,如今的屋里都烧了炭火。

    虞姝挽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听他这么说,不自觉松了口气,“那我进去了,表哥慢走。”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破绽百出。

    林卿柏瞅着她远去的身影,拧起的眉头许久未舒展。

    想起昨夜的梦,他眼里多了分笑意。

    林卿柏好些时日没有梦见虞姝挽了,他以为梦境从此会消失,却不想昨夜又梦到了。

    还是那样的熟悉,好些时日没梦见,就放开了逮着人‘折磨’。

    对于梦境,林卿柏早已没了羞耻心。

    反正除他之外无人知晓,他何不自在面对,还能偷偷满足内心的渴望。

    可惜梦境终究不如现实触感,自从亲了虞姝挽之后,他更明白梦境的触感有多么虚假,但那些事在现实里要过许久才能尝到。

    更何况梦境里永远没有最后一步,醒来后当真是无奈。

    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现实里吃不到,就只能在梦里尝个汤味儿。

    林卿柏觉得自己该满足了,他曾经因梦境太频繁感到苦恼,如今却恨不得再多来些。

    林卿柏没再纠结虞姝挽为何要躲他,今日全当没看见,若有下次,他会将人抓住好好问个清楚。

    总要知道错在哪儿,才晓得怎么改。

    这边,虞姝挽问了柳昙,才知道过会儿再去,可能要等用过午膳了。

    她进屋的时候柳昙跟林夫人说得正是关键,听了不少。

    林夫人同意把老家的祠堂迁移过来,江南那边没了亲人,一直留在那儿太不方便。

    往后应当都是在上京发展,子子辈辈也不会回去。

    虞姝挽没在这儿待多久便回去了,快到栖园的时候被九松叫住了。

    “姑娘,公子要出门一趟,问您要不要一起?”

    虞姝挽:“可有说要去哪儿?”

    九松:“这倒没有,公子只让奴才来问一声,若姑娘有事去不了,他就一个人去了。”

    虞姝挽本想应下,又想起那个梦,脸上臊得慌,“我回去还有事,就不去了。”

    九松得了答案,小跑着回去传话。

    虞姝挽在屋待着,一点事都没有,她有阵子没去铺子看过了,想着明日无事,就到明日去看一眼。

    午时在院子里用过午膳,跟着柳昙去后面的宅子转了一圈。

    林嫣嫣还没来过,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宅子快修缮好了,下个月就能搬来。

    林嫣嫣小声跟虞姝挽交头接耳,“所以在我及笄之前,你们就搬出来了?”

    林嫣嫣在下个月月底及笄,算算日子,那时的确已经搬了出来。

    虞姝挽:“离这么近,搬不搬没多大区别。”

    林嫣嫣想着也是,就没再问了。

    她倒不是在意这点,而是想时常找虞姝挽玩,跟及笄之前之后没关系。

    宅子挺大,她们逛累了就坐在一屋中歇息,柳昙带林夫人去了祠堂的位置,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缮。

    虞姝挽靠在林嫣嫣肩头,困得眯了眯眼睛,“我明日要去铺子里,你与我一起吧。”

    林嫣嫣为难摇了下头:“去不了。”

    虞姝挽睁眼看她:“怎么了?”

    林嫣嫣:“复繁又病了,我姨娘明日要出去一趟,我留在院子里照看。”

    虞姝挽叹声气,拍了拍她的手。

    林嫣嫣说,每到冬日,林复繁的病就反反复复,怎么都好不了,要一直到开春三月份才有所好转。

    虞姝挽的身体自幼就好,也没见过林复繁这般病弱的人,一时心疼,胡乱说了句:“要不改个喜庆点的名字吧,还能沾沾名字的喜气。”

    复繁复繁,她总觉得名字有些不好。

    虞姝挽没将这些话说出来。

    林嫣嫣眸光一闪,沉吟道:“这是我舅父取得名字。”

    “啊?”虞姝挽震惊了好一会儿。

    陈姨娘都被陈礼祺害成那样了,怎么还用陈礼祺取得名字,更不可思议的是林老爷居然答应了?

    林嫣嫣:“舅父告诉姨娘,这是专门找大师算得名字,姨娘和爹爹没什么怀疑,就用了。”

    陈礼祺得知妹妹这胎可能是儿子后,就极力跟陈姨娘磨合关系,那段时日的陈礼祺难得有了当哥哥的模样,还时常去林府探望陈姨娘,林老爷看在陈姨娘腹中孩子的面子上没有赶人走。

    直到陈姨娘临盆生子,陈礼祺送了林复繁一个大金锁,陈姨娘那时候已经原谅了他。

    就在那不久后,陈礼祺赌博上瘾,跟陈姨娘借了一笔又一笔的银子,还被林老爷发现。

    林老爷自然不能纵容,陈礼祺就硬要回送出去的金锁,那之后关系才真正僵了。

    但林复繁的名字都喊两个多月了,再改会叫人拗口,干脆就用着了。

    陈礼祺当初把这个名字带回来的时候,传递了大师的意思。

    原是希望这孩子沾了名字的意思,这辈子都有许多的繁华富贵。

    那时林老爷以为陈礼祺真心悔改,就安心用了,也一直将复繁的名字意为许多繁华的意思,从未想过有别的可能。

    如今再看,这名字完全能有两个意思。

    林嫣嫣后背发寒,愈想愈觉得这名字不行。

    虞姝挽看着她逐渐难看的脸色,一时之间欲言又止。

    她们俩先回了林府,林嫣嫣回院子照看弟弟,顺便提了嘴名字的事儿。

    当天夜里,陈姨娘就去找林老爷说了此事,林老爷沉思许久,决定明日跟陈姨娘一起去寺庙,给林复繁求个新名字。

    林夫人得知此事,没忍住把陈礼祺骂了一顿。

    这不是小事,林夫人同样要一起过去,同行的还有林嫣嫣、林复繁姐弟二人。

    柳昙在家闲不住,便跟着一起去,还问虞姝挽要不要同行。

    虞姝挽想着林卿柏身上未好全的伤,毫不犹豫地拒了,用的自然是其他借口。

    到了第二日,府上的主子只剩下虞姝挽、林卿柏二人。

    临到午时,竹园的人过来带了句话。

    林卿柏邀请虞姝挽到竹园一起用膳。

    偌大的林府只剩下他们二人,虞姝挽说不出拒绝的话,况且决定留下就是怕林卿柏一人在府中孤单,多个人陪着总是好的。

    她换了身衣裳才过去,适才出了门,有什么东西落在毛领上,低头扫了眼,还没看清这是何物,就听元知大喊一声。

    “下雪了!”

    虞姝挽抬起头,看到天上飘着零落稀疏的雪花,眼底闪过浓墨重彩的光。

    在今日之前,她对雪的认知只存在于书籍和听说,再多就是话本子,听说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

    虞姝挽想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伸手接雪,但是太冷了,两手都藏在斗篷里,一点风都不想吹。

    “姑娘!下雪了下雪了!”元知跑出来高兴喊道,整个人都很兴奋。

    虞姝挽扬起唇角:“我看到了。”

    元知:“怪不得这几日那么冷,原来是要下雪了。”

    如今已是十月底,上京在这个时候下雪并不是令人稀奇的事。

    元知:“姑娘不是还要去竹园,快过去吧。”

    虞姝挽应了声,边走边仰头看雪,趁着没人注意,专门伸手捏下毛领上的雪花。

    可惜没捏到,手指刚触碰上去,雪花就融在了指尖,只剩下一点点湿痕。

    虞姝挽笑了声,拍拍衣领,踏进了竹园的大门。

    林卿柏站在屋外,看见她来,忙对她招了下手:“快进来。”

    虞姝挽小跑到他身前。

    二人进了屋,林卿柏帮她褪下斗篷挂到一旁。

    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虞姝挽搓了搓手,抬起眸子看他,“外面下雪了。”

    因为高兴,眼睛很明亮,瞧着很漂亮。

    “看到了。”林卿柏面带笑意,方才出门是为了等她,先等来了雪。

    “会下大吗?”

    “应该会。”

    林卿柏拉着她坐下,“先用膳,慢慢说。”

    二人挨着坐下,虞姝挽看了眼桌上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林卿柏把筷子递给她,淡声:“若下大了,他们就回不来。”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姝挽看。

    虞姝挽眨了下眼,拿筷子夹菜。

    林卿柏轻声笑着,帮她夹菜,随意道:“挽挽昨日是不是在躲我。”

    他没有疑惑,对此很笃定。

    虞姝挽动作微顿,不慌不忙:“没有啊,表哥为何这么说?”

    林卿柏看她许久,嘴角微微扬起,“许是我看错了,快吃吧。”

    虞姝挽埋头用膳,实则为自己捏了把汗。

    她昨日应当没躲得太明显吧?

    本以为这事就此翻篇,却没想到林卿柏还会再提。

    用过膳,虞姝挽想走,林卿柏拉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就把人捞入怀里。

    “昨日为何躲我?”

    来喊虞姝挽过来用膳只是幌子,林卿柏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问出原因。

    虞姝挽待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怕碰到他伤口,因此挣扎不得,就只能面临他的直面审视。

    她脸颊逐渐红了,别开脸,有些扭捏道:“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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