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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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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姝挽想说, 不用带程叙来见她,直接带走就是,可她知道, 程梨来这一趟并不是为了让程叙跟她说些什么,而是程梨想见她。

    她们有三年没见面了。

    程梨教过虞姝挽许多,就连幼时的那次爬墙都是她们二人一起, 程梨夫家太远了,远嫁的时候提前好些天就离了家。

    虞姝挽那时候哭了,她不想让程梨嫁那么远。

    她知道自己有位姨母, 就是嫁太远了,从未见过面,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

    虞姝挽不想一辈子见不到程梨, 她甚至开口挽留了程梨。

    程梨那时跟她说:“挽挽, 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虞姝挽当时还未及笄,没喜欢过一个人, 她劝程梨不要想不开。

    程梨却是笑了:“留在芸城才是想不开。”

    虞姝挽不懂,问她为何这么说。

    程梨垂下眼:“我想离开程家。”

    虞姝挽听懂了, 不劝了。

    她不知道程梨为何要离家,在她印象里,程梨在程家没有受过苦,程家夫妇对待儿女的态度都一样。

    可程梨说了想离开程家,一定事出有因, 且不宜说出口。

    虞姝挽就没再劝过了。

    但她未曾想到, 程梨可以做到三年都不回芸城, 不回程家看一眼, 或许程家真的对程梨做过很过分的事。

    如今再见程梨,只在她脸上看到了轻微的疲倦, 应是赶路累了,不像是受过苦的模样,气色比三年前还要好。

    程梨本不愿跟程家再有牵扯,但程叙离家出走,程家夫妇想不到儿子会去哪儿,第一时间就给女儿写了信。

    信中描述了一切,程梨直接就来了上京。

    她们在林府门前不方便谈话,就去了附近的角落里。

    程梨没让旁人跟着,唯有程叙跟在她们身后。

    此处清净,路人看不到,很适合谈话。

    虞姝挽停下脚步,舔了舔干涩的下唇,道:“我娘往芸城送了信,如今他们应该已经知道程叙在上京了,你不必跑这么一趟。”

    她还是放不下多年友谊,程梨把程叙送回程家,避免不了要见程夫人程老爷。

    程梨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抿唇笑了下,“我不来,你岂不是还要多等几日?”

    虞姝挽没吭声。

    程梨说的是事实,程梨不来,只能等程夫人派人过来,那样还要多等几日。

    眼见着就要到了下聘的日子,虞姝挽不确定能否等来程家人把程叙带走,万一没有及时赶到,程叙再过来闹事,那才真是坏了。

    程梨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程叙,发现自家弟弟还盯着虞姝挽看呢,那眼神跟什么似的可怜巴巴的祈求。

    程梨眉头一皱,语气不如刚才温婉:“程叙,跟挽挽道歉!”

    程梨今日过来有两点,一是让程叙跟虞姝挽好好道歉,二是自己的私心,她想见一见这个跟自己长大的邻家妹妹。

    这次走后,往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从虞姝挽出来的那一刻起,程叙的眼神就放在她身上,看的虞姝挽很不适。

    程叙的眼神未变,说出的话却不是道歉,而是挽留:“阿挽,跟我一起走吧。”

    他软着语气,低声下气的哀求。

    程梨面色一寒。

    虞姝挽别开脸,哪怕当着程梨的面,说话也不留情面:“程叙,梦该醒了。”

    事到如今,虞姝挽说不出心软的话,每句话都直戳程叙的心窝子,只是戳了几下还不够,就像是一把刀插进心里,还被握着在心里搅了又搅,心痛得不像话。

    程叙眼神微动,哀伤根本掩不住,抬起脚往虞姝挽跟前走,哀求道:“阿挽,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我对你真的……”

    “闭嘴!”程梨冷声打断他,用力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虞姝挽不想跟程叙废话,弯了弯唇,眼底没有笑意:“他不愿道歉就算了,我要回去了,程姐姐慢走。”

    一刻都不想在此多留,说罢转身就走。

    “阿挽!”

    “挽挽。”

    身后的姐弟同时出声喊她。

    虞姝挽脚步一顿,并未停留,从容地往前走。

    身后是程梨愧疚的声音:“挽挽,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程梨是程家看得最清楚的人,她很明白自己爹娘的做法有多么无情。

    那样的情况下不能明着帮,可暗地里塞些银子没人能发现,可一整个程家,没一个人过去帮一下。

    就连程叙都躲在家里,他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虞姝挽,却从未有过半分行动。

    后来想清了又想追回,唯一的行动就是追到上京,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没必要的矛盾。

    程梨从前就痛恨家里人的懦弱,她娘得知她跟人好了,第一反应不是问那人如何,而是问那人家里有没有银子。

    程梨说有,有很多。

    程梨没骗人,对方很快就送来了聘礼,很多很多,大多数都是黄金白银。

    程夫人乐呵呵地就把女儿嫁了。

    程梨那时并不难受,因为她早就看清了爹娘的真面目。

    程家永远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背地里的嘴脸叫人恶心。

    程梨在程家过得一点都不好,在旁人眼里,她就是程家的掌上明珠。

    关了大门,程夫人动不动就掐女儿泄愤。

    程老爷整日骂程梨无用,不能帮着家里赚钱。

    其实程家那时候很多生意都是程梨想的法子,虞喆帮助是其一,程梨操作是其二。

    可她的爹娘不知感恩,把所有的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

    程梨看着虞姝挽远去的身影,眼睛有些酸,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

    她拉住想要追上去的程叙,声音扬起,代全家人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虞姝挽听得清楚,还是没停留。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没必要一直提。

    况且,她如今一点都不想跟程家有任何牵扯。

    虞姝挽这会儿心烦意乱,回到林府就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冷静。

    元知晓得她去见谁了,没有问什么,安静端了壶新茶进屋,放下就走。

    虞姝挽想林卿柏了,偏偏是在下聘前去办事,还有危险,她觉得最近太不顺心了,不求事事如意,但求别那么糟心。

    虞姝挽摸着手腕,蓦然发觉手腕上空无一物。

    她起身来到床榻前,从枕下翻出寺庙求来的红绳戴上,不论有没有用,戴上总会安心许多。

    柳昙和林夫人又去了秦家,不知要何时回来。

    虞姝挽不想让柳昙知道程梨带程叙来过,特意嘱咐了元知不准乱说。

    至于其他人,他们不认得程家姐弟。

    若林夫人或柳昙问起,她可以随意想个理由应付过去。

    林嫣嫣来了一趟,听说有人来找虞姝挽,就过来问是何人。

    虞姝挽抿着茶,“铺子里的人过来问些事,已经解决了。”

    林嫣嫣哦了一声,“那表姐现在还忙吗?”

    虞姝挽:“不忙,怎么了?”

    林嫣嫣笑道:“去我们院子那儿用膳吧,今日是我姨娘亲自下厨。”

    陈姨娘厨艺很好,不吃白不吃。

    虞姝挽欣然答应。

    柳昙和林夫人在秦家用过午膳才回,因林夫人的原因,柳昙如今跟附近的邻居都熟悉了,尤其是秦家,三番两头的过去,人家这次递帖子还专门提到了她。

    晚膳时,虞姝挽跟柳昙坐在一起,想着最近太不顺了,就想去寺庙拜一拜。

    柳昙没意见:“你想哪日过去?”

    虞姝挽:“明日行吗?”

    自然越早越能安心,顺便帮林卿柏求个平安。

    柳昙应下来,还问:“你表哥今早走得太早,现在还未回来,他去做什么了?”

    柳昙是替林夫人问的,二人都觉得虞姝挽应该知道些什么。

    虞姝挽当然知道,但不能说出来让她们担忧,只道:“只是去办点小事,很快就回来了。”

    她故作轻松,柳昙喝着汤,没看出哪里不对。

    “还有几天就要下聘了,他可别忘了。”这是柳昙唯一担忧的事,若那天林卿柏还没忙完,那不就耽误了日子。

    虞姝挽笑了声:“不会的,表哥有分寸。”

    柳昙瞅着她:“你如今倒是帮他说话了。”

    虞姝挽轻咳两声:“我只是实话实说。”

    柳昙笑笑,没再说什么。

    虞姝挽回去就睡了,一夜无梦,翌日是被柳昙亲自喊起来的。

    今日要去寺庙,柳昙一早就叫人备好了马车。

    林夫人原先不放心还要跟着,柳昙安抚道:“有何不放心的,我来上京那么久了,对这儿已经熟悉了,你今日不还要去作坊帮忙,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如此,林夫人才离开。

    所以今日只有柳昙跟虞姝挽过去,她们许久没一起出门了,往常都有林夫人跟着,有时候说话也不怎么方便。

    这会儿母女俩坐在马车里,聊得那是一个毫无顾忌。

    明明只是要下聘了,离成亲还早着,柳昙却不放心的叮嘱虞姝挽,让她今后放宽心,不要束手束脚。

    若以后在林家过得不舒坦就回她们家住,反正两个宅子离得近,没人能拦得住。

    虞姝挽忍俊不禁:“女儿离成亲还早呢。”

    柳昙叹道:“两年多听着怪长,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

    到了寺庙,虞姝挽挎着柳昙的手臂往前走,二人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小厮,元知就在其中。

    柳昙来过两趟了,对此还算熟悉,进寺庙烧了香拜了佛,走的时候添了些香火钱。

    求了佛,虞姝挽心安不少,回去的路上困了,这么晃的马车都能靠在柳昙身上睡着。

    她这几日安心待在府里,三日后的夜里,林卿柏回来了。

    林夫人正跟林老爷用膳,听说儿子回来了,都顾不得吃,连忙去竹园见人,林老爷跟着一起去,两人把林卿柏指责了一顿。

    他们管不了林卿柏做什么,但希望林卿柏能每夜回来,这次连着三四日不进家,林夫人担心了好久。

    林卿柏每次办事都不会带九松,所以府上的人只知道他出门了,没人知晓他去了哪儿。

    每到这时候,林夫人就见不着儿子。

    她想着,如今亲事都说定了,林卿柏还这样早出晚归亦或是时常不在家中,太叫人没有安全感了。

    林卿柏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所以虚心听教,没反驳一句话。

    林老爷有话想跟他单独说,就让林夫人先回去了。

    林夫人走后,林老爷拉着林卿柏说了掏心窝子的话,总之就是劝林卿柏别为三皇子办事了,留在家中照看生意,这辈子衣食无忧就够了,没必要冒险去求富贵。

    林卿柏嘴巴有些干,抿了口茶。

    林老爷看他许久,叹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林卿柏不慌不忙:“没有。”

    林老爷:“没骗我?”

    林卿柏微弯着唇:“骗您作甚?”

    林老爷冷笑:“有没有伤你心里清楚,我不会告诉你娘的,今日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好好想想。”

    林老爷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子孙出人头地,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把日子过好就行,林卿柏如今的行为属实不妥。

    林老爷把话说完就走了,剩下的就看林卿柏怎么想,他又不能长久的把孩子困在家里不让人出去。

    栖园里。

    虞姝挽知道林卿柏回来了,她是想过去看一眼,但此刻正跟柳昙坐在一起用晚膳,没办法动身。

    都这么晚了,柳昙不允许虞姝挽出去见人。

    白日里就算了,夜里得注意些。

    虞姝挽听她的话,用过膳就回屋歇着了。

    外面天冷,虞姝挽盖了两层被褥,她在榻上躺久了,就不想动了,被褥里暖和,脚一伸出去就能感受到凉意,冻得人受不了。

    虞姝挽闭眼眯了会儿,倏地惊醒了。

    她梦见林卿柏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手都凉了。

    虞姝挽再也不贪恋温热的被褥,穿好衣裳就出门了。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元知就在门外守着。

    “姑娘您要出去吗?”元知问道。

    虞姝挽拢了下衣领,胡乱点着头:“去找嫣嫣问个事儿,你准备灯吧。”

    元知没怀疑她的话,帮她准备好提灯,“您穿得有些少,再披件外衣吧。”

    虞姝挽颔首,没拒绝。

    元知去找了件斗篷帮她披上,将提灯塞进她手里。

    虞姝挽没有提让元知跟着,所以元知也不问。

    虞姝挽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放轻声音:“我娘若是过来,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元知道了声好。

    虞姝挽这才放心离开。

    竹园的门敞开着,她直接走了进去。

    园子里没其他人,她就往卧房走,快到卧房的时候,前面门开了。

    九松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蓦然看到她,吓了一跳,“姑、姑娘,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九松把盆子往身侧挪,试图挡住那一盆血水。

    虞姝挽看得不清楚,却没错过他掩饰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了?”

    九松几乎要把盆子放到身后,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公子就在屋里,您快进去吧。”

    “你在藏什么。”虞姝挽又不傻,哪能让他给忽悠到。

    这时屋里响起一道声音,“挽挽,进来。”

    九松笑了两声:“您快进去吧。”

    虞姝挽没再管他,着急往屋里走。

    九松赶忙抱着那盆水跑了。

    才进屋,虞姝挽看到林卿柏在系衣带,身上只套了件薄薄的白衣,因为没来得及穿好,隐约露出中间的胸膛,上面有道又长又狰狞的疤痕。

    那疤痕是肉粉色的,瞧着有些时日了。

    虞姝挽垂目,默默走到他身旁,余光瞥到桌上的剪刀、纱布还有药。

    林卿柏系好衣带,又穿上外衣,温声笑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虞姝挽平日里要么晚膳前来,要么在大多数人睡下后过来,这会儿才用过晚膳不久,府里的下人都没进屋。

    他选择在这个时辰换药,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没想到今日竟这样巧。

    “我刚才不小心睡着,梦见你受了伤。”虞姝挽如实说道,现在看来,确实是受伤了。

    桌子上的纱布剪刀骗不得人,应是刚才在换药,而九松端出去的那盆水可能染了血,所以才不让她看。

    “没事,一点小伤。”林卿柏咳了声,脸色泛着白。

    虞姝挽拧眉:“你脸色很不好看,可有看过郎中?”

    林卿柏语气温和:“三殿下请太医瞧过。”

    虞姝挽红唇微张,想问他一些事,又觉得不合适。

    林卿柏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声:“但说无妨。”

    虞姝挽就不憋着了:“表哥,如今有多少人知道你在为三皇子办事?”

    都请太医了,岂不是会泄露身份?

    “太医是三殿下的人,嘴很严。”林卿柏知道她为何事忧心,实在是不想瞒她,低声道:“挽挽,皇上开始重视三殿下了,三殿下身边来往的人躲不过皇上的眼线。”

    虞姝挽:“那你今后可有危险?”

    林卿柏摇头笑着:“不知道。”

    虞姝挽盯着追上洁白的纱布,一时无言。

    她虽读了书,却对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一窍不通,更别提帮助了,只能傻愣愣地等结果,希望林卿柏平安无事。

    “别担心,总归不会丢了命。”

    林卿柏说得自在,其实也在担心。

    他有时会想,真的要一直这样跟着三皇子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尤其是遇到虞姝挽之后,他先前那种无所谓的心情有了变化。

    可又转眼一想,若不是因他当初跟三殿下办事,虞家可能还在蒙冤中。

    任何事情,有得就有失。

    林卿柏如今没得选择,只能尽力协助三皇子,若能看三皇子坐在那个位置上……

    林卿柏敛下眼睫,不再多想。

    虞姝挽:“伤口深吗?”

    林卿柏:“小伤罢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虞姝挽看不出什么,她想去抱住林卿柏,却怕碰到他的伤口。

    林卿柏勾住她的手指,握在手里捏了捏,“等我下了聘,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虞姝挽莞尔一笑:“现在也是啊。”

    “不一样。”林卿柏没说为何不一样,他太看重一些形式了,只有顺利办了,他才会有种踏实的感觉。

    若不是守孝,他真想现在就娶了虞姝挽,跟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惜并不是事事如愿,总有些波折拦在他们面前。

    林卿柏拉着她坐下,虞姝挽挪了下凳子,二人离得很近。

    不能抱,虞姝挽就环住他的手臂,歪头靠着他肩膀,笑了声:“若能一直安稳就好了。”

    林卿柏深呼出一口气,闲着的手微微按着腹部,“总会有那一日的,到时我每日都陪着你。”

    虞姝挽弯唇:“好啊,我等着那日。”

    她在竹园待了好一阵子,怕再不回去惹得元知担心,只好提着灯走了。

    元知的确在等她回来,见她没什么事才放心。

    主要是天太黑了,稍不注意绊倒了怎么办,崴脚了怎么办,撞到哪里了怎么办。

    元知不知道虞姝挽以前外出过许多次,对府里的路更是摸得很熟悉,连哪里的路不平都记得清清楚楚,哪里会轻易绊倒。

    先前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就睡不着了。

    虞姝挽待在榻上辗转反侧,被褥盖住了半张脸,身上没有一点热气儿。

    夜里的天冷得刺骨,哪怕盖着两层被子,不暖半个时辰根本暖不热。

    林老爷这两日没外出,林夫人同样待在府里,在虞姝挽看来,他们这是专门盯着林卿柏呢。

    林卿柏要养伤,三殿下知道他身上有伤,这两日没找过他。

    林夫人见儿子待在府里不再乱跑,这才稍稍收心,没一直注意着竹园的动静。

    林老爷不一样,他这两日总往竹园跑,偶尔跟林卿柏说几句心里话,要不是林夫人找人喊他回去,他都能住在竹园。

    林老爷频繁往竹园跑,倒是让虞姝挽没机会过去了,白日里等着林老爷离开,夜里又要防着柳昙,她整日整夜都跟做贼似的。

    林卿柏好好休养了三五日,终于到了给虞姝挽下聘的日子。

    按理说,这些聘礼要从林家抬出,当街抬到虞家才算完,但柳昙买的宅子还没修缮好,最快也要下月才能搬进去,聘礼就先放在了林家。

    全是喜红的木箱子,里面装着各种金银珠宝,都摆在一个屋里,瞧着就叫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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