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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深夜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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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卿柏凝着她, 黑眸深不见底,如实答道:“一杯。”

    一杯……

    虞姝挽弯了弯唇:“你没有骗我?”

    这么厉害的表哥,居然是个一杯倒啊。

    林卿柏墨黑的瞳仁转了转, 声音有点哑:“不骗你。”

    脸上的手指又捏了捏脸上的肉,虞姝挽确定他醉了,难得见到这样的林卿柏, 觉得稀奇,不自觉把雷声抛之脑后。

    正要逗他几句,就感觉脸上的肉又被捏了下。

    林卿柏:“你来的时候, 很瘦。”

    除了柳昙,林卿柏是第一个在她脸上这么捏来捏去的人,有些不适应, 虞姝挽却只在意他的话。

    她懂林卿柏的意思, 应当是说刚到林府的时候,很瘦。

    那时候的她受了一路的苦, 瘦了很多很多,脸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

    在林府待了快三个月, 把肉养回来了些。

    林卿柏捏着她的脸不松手,就像在把玩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低声道:“现在也很瘦,肉好少。”

    虞姝挽的脸特别红,不知是被捏的还是羞的, 抓住脸上作乱的手指往外扯, 轻轻松松就扯开了。

    “表哥你醉了。”

    怪不得在林府的时候从不见林卿柏饮酒, 就算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酒, 他也只喝茶。

    虞姝挽没见过酒量差成这样的人,她自幼就爱喝些果酒, 有时候还会背着爹娘偷偷品尝其他的酒,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酒量就这样偷偷练了出来。

    “醉了吗?”林卿柏轻轻晃了晃头,笑了声:“没有醉。”

    虞姝挽又凑近一些,凝视他的双眼,妄想从里面看到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他们离得很近很近,面颊几乎贴在一起,炽热的呼吸在鼻尖相互缠绕,每一次吸气呼气都能清楚感受到。

    林卿柏眼中含着醉意的笑:“怎么了?”

    虞姝挽伸出手,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有点硬,她眨了眨眼,小声问:“为什么饮酒啊?”

    林卿柏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既然明白,为何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饮酒?

    他们还在外面,并且是客栈,喝醉了并不安全。

    林卿柏握住她的手,没有拿开,反而握着她的手背,让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颊,长睫下的眸子蕴着柔情。

    “我没醉。”

    所问非所答。

    虞姝挽觉得手心发烫,想抽开,试了下,没有成功,她呼吸不由放轻,“我为你为何饮酒,没问你醉没醉。”

    反正她已经知道林卿柏醉了。

    况且,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他们醉了。

    “姝挽,”林卿柏眯了眯眼,声音低沉:“你的手跟梦里的一样软。”

    那一刻,虞姝挽的手仿佛被火星子灼了一下,下意识往外抽,这次倒是抽出来了。

    “表哥喝醉后对谁都这样吗?”虞姝挽莫名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手软,什么梦里。

    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像是跟表妹说的,倒像是跟妻子说的。

    “不,我只对……”

    话未落,一道很响很响的闪电从窗外一闪而过,把屋内照的彻亮。

    虞姝挽惊呼一声,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林卿柏怀里,脸颊贴着冰凉的衣裳,鼻尖萦绕着一丝很淡的酒味。

    林卿柏很自然的把她揽入怀中,“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虞姝挽浑身发抖。

    她很清楚,刚才那道闪电就劈在窗外,离她如此之近,淡去的记忆重新袭进脑中,提醒她当初那段日子有多么难熬。

    虞姝挽遍体生凉,手臂紧抱着林卿柏不肯松手,指尖的颤意迟迟不停。

    恐惧围绕在心头使她此刻只想找个依靠。

    林卿柏虽醉了,却没有失去护人的本能,宽大的手掌握住虞姝挽的细腰。

    轻轻将她提起,让她坐在自己右腿上,左腿微微合拢夹着她,将人护得很严实。

    “没事,没事的,别害怕。”林卿柏手掌压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后背。

    他反复重复这些话,声音柔得似水,一点重音都没有。

    虞姝挽闻着他身上的淡酒味和清列到难以形容的味道,发颤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急促的呼吸变慢,恐惧淡了不少。

    屋里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到窗外的下雨声。

    虞姝挽坐在林卿柏怀里,没有分毫挣扎,后者还重复着刚才那些动作,轻抚她的后脑,轻拍她的后背。

    抱久了,相贴的身躯多了几分暖意,时刻提醒着他们现在靠得有多近。

    虞姝挽察觉有一道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耳后的位置,让她脖颈间升起一丝痒意,蹭着男人肩膀的脸颊别开,眼睛对着外侧,睫毛不安地颤动。

    抱了不知道多久,身上暖烘烘的。

    窗外妖风四起,雨水吹打在窗户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虞姝挽记不清雷声有多久没响过了,她待在林卿柏怀里,二人都一声不吭,沉默着抱了许久许久。

    虞姝挽的腿有些麻了,她动了动。

    身下男人的声音很沙哑:“还怕吗?”

    虞姝挽摇头:“不怕了。”

    林卿柏松了手,虞姝挽从他怀里退出去,坐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应该不打雷了,表哥回去歇息吧。”

    “不急,再等等。”

    不知是不是错觉,虞姝挽觉得林卿柏眼里的醉意淡了很多,几乎快要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笼了层雾的深渊。

    虞姝挽不好赶他走,就只能再等等。

    等到她觉得有些冷,拉了一下袖子,林卿柏起了身:“应当停了,你好好歇着,怕了去找我,我就在隔壁。”

    虞姝挽道了声好。

    待林卿柏走后,虞姝挽捂着心脏所在的位置,剧烈的跳动抨击着掌心,好久都停不下来。

    雨在后半夜停了,唯有狂风还在持续,一直到第二日清晨还能听到风声。

    虞姝挽起晚了,她睡得晚,夜里因为太怕耗费了许多精神,所以睡得很沉,若不是元知来喊她,她还醒不了。

    下楼用膳时,看见柳昙跟林夫人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说话,虞姝挽走过去,听见了她们在说何事。

    雨下了那么久,路不太好走,要在这家客栈歇上一日再启程。

    柳昙正说着,看到了虞姝挽,连忙跟她招手。

    虞姝挽坐在了她身边。

    柳昙:“我昨夜睡得沉,刚才听小二说晚上打雷了,你有没有吓到?”

    “没有,我睡得很早,并未听到雷声。”虞姝挽说完最后一个字,看到了走来的林卿柏,眼神闪了下,低头吃东西。

    柳昙:“那就好。”

    对面的林夫人疑惑:“挽挽怕雷?”

    柳昙叹声气:“都是之前跟我赶路受得苦,有次被雷吓得留下了阴影。”

    林夫人:“哎呀怎么不早说,我好安排几个人守着。”

    虞姝挽摇摇头:“没事的,现在不怎么怕了,姨母别担心。”

    林夫人:“既是阴影,就要好好顾着些。”

    林卿柏坐在林夫人身边,和虞姝挽面对面。

    林夫人看到他坐下,关心道:“你平常都没起这么晚过,是昨夜没睡好吗?”

    虞姝挽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掀起眼皮看了眼林卿柏。

    林卿柏:“喝了点酒,睡太沉了。”

    林夫人:“你不能喝酒,怎么就记不住呢。”

    林卿柏无奈笑道:“就喝了一点,没事。”

    林夫人:“就你那点酒量,真出了事就晚了。”

    柳昙好奇,便问了出来。

    林夫人:“他一点酒都不能沾,喝半杯就能醉得什么都记不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虞姝挽这才知道林卿柏根本没记住昨夜的事。

    柳昙开玩笑道:“酒量这么差,等成亲的时候可怎么应付灌酒的客人啊。”

    随着柳昙话落,虞姝挽觉得坐在对面的母子都看了她一眼。

    林夫人:“他朋友应当都知道,不会乱灌的。”

    柳昙跟林夫人聊着,虞姝挽填饱肚子就去歇着了。

    在客栈歇了一整日,第二日一早就接着赶路了。

    虞姝挽跟元知坐在马车里,与她分享着江南的美食和美景。

    元知第一次出远门,对这些很有新鲜感,听得特别认真。

    路上又遇到一场雨,好在不大,只下了一小会儿就停了。

    没雨的时候,虞姝挽总喜欢探头往后看。

    元知:“姑娘在看什么?”

    虞姝挽哪次都是坐正之后,道:“看看到哪儿了。”

    其实她在看后面的马车,总忍不住去想林卿柏醉酒的行为,想再看他醉一次。

    那样暖暖的怀抱,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感受到。

    江南比上京热得多,现在都入秋了,天还是热得人一直流汗。

    元知第五次擦汗时说道:“这也太热了,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虞姝挽弯眉笑笑:“下雨更热,现在还好啦,我们要是早一个月过来会更热。”

    毕竟是自幼生长的地方,哪怕离开了两三个月,再回来并没有哪里不习惯。

    当林府的马车进入芸城,林卿柏单独骑了匹马去官府找人。

    临到夜里,官府的人带他们去了虞家的宅子。

    原先门上贴了两个相交的白条,上面写了一个很大的封字,如今全没了,门上干干净净,写着虞府的牌匾也消失不见。

    新县令先前了解过虞家的情况,知道虞家近些日子会有人来,一早先让人打扫了出来。

    新县令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可怜虞家,而是三皇子特意嘱咐过好好关注虞家。

    新县令与三皇子有交情,也知道林卿柏的存在,所以对待虞家的态度有所不同。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停在府外,引起了街坊邻居的注意,几个邻居不由交头接耳起来,在看到从马车里走下来的虞姝挽后更是放轻了声音。

    前阵子章县令被捕,新县令上任,虞家的冤屈被洗清,连带着从前的冤案都有了结果。

    虞家刚出事的时候,有人喜有人悲,附近有个别的邻居为虞家可惜,却对此无能为力,后来得知了虞家的冤屈,更加觉得对不住虞喆。

    虞喆是个好人,更是个好邻居,附近的街坊几乎都被他关照过,没出事的时候,每隔几日就有人来虞家送些自己做的吃食。

    如今再见到虞喆的妻女,许多邻居都觉得面上无光,甚至有些人开始后悔为何当初不帮帮忙。

    柳昙的情绪不对,林夫人一直陪着她。

    虞姝挽掩饰着眸底的低落,带元知去了自己的闺房。

    几个月前离开虞家的时候,家里什么东西都被砸了,虞府是回来了,但空荡荡的,桌椅都凑不齐。

    这次来芸城,林夫人带了不少人,这会儿就安排他们干活,有些在处理院子的杂草,有些在打扫今夜要住的房屋,还有几个人去街上买些做好的桌椅,回来迁就着用。

    柳昙说了,这次回来就把那些田产铺子的事办好,再去看看虞喆就走,不在此多留。

    虞家的祠堂原先被砸了,柳昙和虞姝挽走得匆忙,并未来得及重新置办,只能趁现在一起办了。

    算算日子,只怕要住个十天半个月。

    虞姝挽房屋里本就没多少东西,当时那些人在前院里闹事,后面的几个院子没怎么被动,她屋里还算完好。

    元知收拾了一下屋子,道:“姑娘若是心情不好就跟奴婢说说话,别一个人憋着。”

    自打虞姝挽进了府,就没说过一句话,沉默地不正常。

    元知担心,想让她把不快都吐出来,省得再憋出病来。

    虞姝挽摇了摇头,走到床榻处蹲下身,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红色的檀木盒子,盒子表面沾了许多灰尘。

    她吹了几下,等灰少了些,又拿帕子擦掉剩余的灰尘。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金银首饰,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半个拳头大的金锁,明亮的黄金特别讨人喜欢,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幼时家中生意刚有起色,虞姝挽过生辰,虞喆送了她这把金锁,说是补偿她小时候没有的。

    虞姝挽刚满月的时候,虞家特别穷,一天只吃两顿饭,柳昙吃不饱,身上的奶.水就少,不够虞姝挽吃,她一个孩子,没少跟着挨饿。

    虞喆看在眼里,心疼坏了。

    他想补偿女儿,在生意刚起步的时候,专门找人打造了这把金锁,特意在虞姝挽生辰那日送了出去。

    虞姝挽没看多久,就把金锁放了回去,合上盒子递给元知:“这个先收起来,等回上京的时候拿着。”

    虞家出事的时候,府里很多金银首饰都被那些人抢走变卖了。

    首饰盒里的首饰全是虞喆送的生辰礼物,虞姝挽每年都会放在这个盒子里,再将盒子藏在床底,每夜与这些首饰一起入睡。

    这些首饰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幸好没有被搜出去,幸好还在她身边。

    虞姝挽深呼了一口气,坐在榻上想别的事情。

    元知见她想得出神,便没打扰她,收拾好屋子就出去忙了。

    大家的兴致都不高,都在屋里待着没出门,这天实在晒得慌,柳昙怕下人热晕过去,早早就让人歇下了。

    到了夜里,从林府带来的厨子做了丰盛的晚膳,虞姝挽去前院跟柳昙坐在一起,对面是林卿柏和林夫人。

    柳昙的眼睛有些红,应当是哭过一场。

    林夫人看她心情不爽快,让人送来了一壶凉酒。

    这些酒还在酒坛里装着的时候放在后院的深井里泡过,那深井被一颗大树遮着,里面的井水没晒热,反而更加阴凉,使得泡过的美酒变得冰凉,在这样的夏夜显得尤为清凉好喝。

    这法子还是柳昙想的,她很不好意思这么些人跟她跑一趟,虞家后院里埋了几坛好酒,她让人全挖出来泡在深井里,就为了犒劳大家。

    柳昙喝到一半,还是觉得难受,倏然起身出了门。

    林夫人担心她,连忙跟了过去。

    屋里就剩下虞姝挽和林卿柏,后者酒量不好,一点酒都没沾,从坐下到现在就喝了几口凉茶。

    虞姝挽本就贪酒,这会儿心情不好,坐在那儿默默饮着酒,她仗着酒量好,喝了一杯又一杯,正要再倒时被拦下了。

    “吃点菜。”林卿柏出声提醒。

    虞姝挽没听他的,不仅不吃,还喝上瘾了。

    林卿柏把她跟前的酒拿走。

    虞姝挽跟被抢了食的小猫一样忽然炸毛:“给我!”

    林卿柏没见过这样的虞姝挽,一时沉默,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边的酒壶就被抢了去。

    虞姝挽倒满,端起后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酒太凉,容易伤身。”林卿柏声音有几分沉,又要去抢那壶酒。

    虞姝挽按住,蒙了层雾气的眸子望着他,瞧着可怜兮兮的。

    “我爹爹回不来了。”

    林卿柏一顿。

    虞姝挽又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冰凉的美酒顺着嗓子滑下去,瞧见林卿柏满眼不赞同的看着她手里的酒,却不敢再来抢。

    虞姝挽抱着酒壶,眼里分明含着泪,却眉眼弯弯:“你放心,我不会哭的,我爹最怕我哭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哭。”

    酒很烈,后劲儿很强。

    林卿柏意识到她醉了,朝她伸出手:“你爹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害自己,把酒给我好吗?”

    虞姝挽不听,硬要喝,还要直接对着酒壶的壶嘴喝。

    她手臂刚抬起,把柳昙送去休息的林夫人回来了,瞧见这一幕直皱眉:“挽挽别喝那么多,身体会不舒服。”

    少饮点过过瘾就好,虞姝挽这般喝下去,只怕要吐,她那身子板看着柔柔弱弱,又喝那么多酒,谁看了都担心。

    可惜她刚才没能阻止,这会儿开口阻止已经晚了,虞姝挽饮了太多酒,眼里染上了几分醉意。

    虞姝挽醉得时候不哭不闹,也不惹事,只用懵懵地眼神看着林夫人,似乎不明白为何不让她饮酒。

    眼神虽懵,眼睛却水亮水亮地,好似下一刻就能落下泪。

    林夫人低叹一声,转头对林卿柏道:“你送挽挽回去歇着。”

    林卿柏正有此意,起身来到虞姝挽身边,当着林夫人的面儿拉住她手腕,“我送你回去。”

    可能是骨子里对长辈的尊敬,虞姝挽很听林夫人的话,她松开了酒壶,乖乖跟着林卿柏往外走。

    林夫人瞧着二人出去的背影,再回头看一眼桌上基本没动的晚膳,长叹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柳昙太放心把虞姝挽交给林夫人了,再加上她知晓虞姝挽的酒量可以,所以早早回去歇着,躺下不久就睡了,把女儿完全抛之脑后。

    外面很黑,虞姝挽跟林卿柏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来。

    林卿柏见她不走了,低头看她:“怎么了?”

    虞姝挽脸蛋很红,揉了揉眼睛,疑惑道:“我为什么看不到?”

    醉了的虞姝挽不知道自己雀盲,面对眼前的一片漆黑,她有些慌,着急问:“我是不是瞎了?为什么看不到?”

    她紧紧拽着林卿柏的手,惶恐道:“你、你快去给我找郎中,快去找郎中。”

    林卿柏目光紧攫在她身上,没有错过她脸上都任何表情,他见过很多醉酒的人,都是大哭大闹,也有些跟虞姝挽一样变得孩子心性。

    很可爱,想一直看她这样。

    虞姝挽几乎贴着林卿柏,晃晃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你怎么不说话,快带我去看郎中啊,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瞎了可怎么办。”

    林卿柏眼底深处划过暗光,唇角不可控地向上扬了扬,哑着嗓子道:“不会瞎的,睡一觉就会好。”.

    虞姝挽半信半疑:“真的吗?”

    林卿柏直勾勾地盯着她:“真的。”

    虞姝挽的情绪安稳下来,依然紧紧抱着他的胳膊:“那你能送我回去就睡觉吗,我看不到,不知道往哪走。”

    林卿柏半垂着眼,就这么刹那间,声音哑得不像话:“好,我送你回去。”

    就跟个小孩一样,好哄,随便找个答案就信了。

    虞姝挽:“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林卿柏笑意渐深:“不客气。”

    路上太黑了,虞姝挽醉得双腿开始轻飘飘,走路都走不稳,好几次差点平地摔倒,还是林卿柏及时揽住她的腰才避免倒下。

    虞府很大,但没多少下人,只从林府带来了十来个人,所以没人看到虞姝挽黏了林卿柏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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