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温淮期听出了他的哽咽, 认真地问:“爷爷发现了?” (2)
:“我也可以喊温淮期爸爸啊。”
他说话不过脑子,岑观卧槽一声:“你俩玩这么大啊?”
盛西浔:“不不不不是!”
黑夜看不到他满脸通红,摸了摸自己无名指被温淮期咬出来的牙印,仿佛是个戒指。
他很是笃定,自己这份感情能天长地久。
隔了一会,盛西浔问:“这个为什么是玩得大啊?怎么玩?”
第59章 盛西浔的离家出走贯彻得非常彻底, 管家来接小少爷扑了个空,盛铎坐在车上气得半死。
大学生放假不代表社畜放假了,盛决上班上到一半被拽过来逮人, 颇为无语地对家里的老头说:“你的五个亿与其说是分手费更像是给小情侣的安家费。”
盛铎:“你住嘴!”
盛决耸了耸肩:“看来我们也不用给小浔买机票了, 他今年应该和温淮期一起过年。”
他每一句话都踩在盛铎的怒火上,老爷子哼了一声:“现在的小子都这么没有诚信的吗, 说给了就分手。”
盛决:“分手了也可以在一起啊。”
他一边点开手机里盛西浔发来的消息,作为捐赠了五十万的大哥,盛西浔还是给了点面子的,发了很多他在老城区转悠的图片。
能看出来很是克制, 还特地把有温淮期的部分给裁剪了。
盛决觉得这小子就是纯粹的不想让自己观摩他的爱情生活。
还挺小气。
盛铎:“你还跟小浔发消息?”
盛决点头:“我可没被拉黑。”
他毫不避讳地调侃爷爷,还问了一句:“您是不是号码也被拉黑了?”
盛铎冻结了盛西浔所有的银行卡,但对方支付宝账户还在,微信也能收款, 起码零钱和余额能被塞满。
也够活了。
盛铎:“你很得意?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他才十八岁, 就跟男的私奔!像话吗?”
盛决被「私奔」两个字雷到了,沉默了好一会, “什么年代了,这叫双向奔赴。”
盛铎:“他这个行为和私奔没关系吗?没名没分的就的住到人家家里去?这是什么?非法同居啊,你说我能报警把那个小子抓起来吗?”
盛决:“得了吧您别开玩笑了,看不出来小浔现在很开心啊。”
盛决松了松领带:“小孩的事大人少管, 都被小浔教训了还不知道反省。”
隔了几秒, 盛决叹了口气, 认真地说:“爷爷, 母亲和我联系过了, 她说小浔也和她说话了, 他会在结婚当天过来的,今年他要陪男朋友过。”
盛铎:“那小子居然真的敢收我给的五亿。”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温淮期完全不符合这个岁数的沉稳,又担心起来:“小浔你也知道,那么单纯,被人骗了都要帮人数钱。”
盛决:“只要是钱的问题都好解决,我们家不差这点钱。”
他捋了捋垂在额前的碎发,男人蓦然地想到了之前的恋人。
盛铎也想到了。
他咳了一声:“你们一个个都很恨我吧?”
盛决没说话,他只是回了盛西浔的消息。
叮嘱对方住在别人家里不要添麻烦。
盛西浔秒回:我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别人。
热烈得让盛决有点羡慕又有点窝火。
凭什么这小子这么得意啊,等着被温淮期姥姥发现吧!
盛西浔在微信上得意满满,实际上还没去温淮期家里。
他已经开始慌了,一路问温淮期:“姥姥在家吗?你和她说过了吗?你说我要不要买点礼品什么的?”
盛西浔不过是放个寒假,本来有三个行李箱,活像搬家,在温淮期的要求下才减到了两个。
温淮期就背了个包,对比残忍。
温淮期:“说过了,她下午不在家,你想吃什么,放完行李我们去买菜。”
盛西浔:“是去超市买菜吗?”
温淮期:“菜场。”
温淮期家没电梯,盛西浔的一个行李箱就是温淮期拎上去的。
因为来过一次,盛西浔很自然地把行李箱的衣服放进了温淮期的衣柜,又感叹了一句:“我们这样有点像同居。”
温淮期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同居?”
盛西浔挠了挠头:“现在不算吗?”
温淮期:“只有我们两个才算吧?”
盛西浔想了想:“那下个学期我们出去住?”
温淮期:“可以考虑,不过你和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决定专业深造再做决定也不迟。”
盛西浔:“你怎么比我还在乎我专业的事。”
温淮期给枕头套上新枕套,一边说:“因为这很重要,我也出国的打算。”
盛西浔:“什么?”
他手上的动作都挺住了:“你要去哪里?”
温淮期:“我前年认识了一个人,他准备开一个公司,目前还在启动阶段,希望我……”
他对盛西浔没有任何隐瞒,这件事温淮期和姥姥也没说过,要考虑的太多。
本来他是一个做好决定再通知的人,这个时候没有百分百确认,仍然选择告诉盛西浔。
温淮期:“我想离你再近一点。”
盛西浔明白温淮期的意思,又有点怕他被人骗了:“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啊,哪个国家来着,靠谱吗,我先声明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啊,就怕你这举目无亲的……”
他一紧张就要抓人说说话,人也下意识地凑了过来。
温淮期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盛西浔的下巴:“姓梁,二十八岁,挺年轻的,以前在国内上班,做这行是他的梦想,其他我不知道,也还没和他正式见过面,都是网上联系。”
他又问:“我们专业的沈老师你听说过吗?”
盛西浔想了想,噢了一声:“是不是万事墙有人吐槽打篮球人菜瘾还大的那个沈老师啊?”
温淮期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呃了一声:“是这个名字。”
盛西浔:“原来是你们专业的,好像是听说他是什么高材生,学校斥巨资请回来的之类的。”
温淮期:“那个合伙人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
盛西浔还是怕有诈:“网上联系也没视频过什么的吗,总得知道长什么样吧?”
温淮期点开手机,在和沈立瞳的聊天记录里翻了很久,才找到某天的视频截图。
他把手机递给盛西浔。
图片有点糊,但不妨碍盛西浔认出画面里的是谁。
他靠了一声:“这不是梁霭哥吗?”
温淮期:“嗯?你认识?”
盛西浔放大了照片,手指点着屏幕:“他是我哥之前的秘书。”
温淮期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盛西浔又往他这边靠了靠,明明房间就他们两个人,盛西浔还要营造出一种说悄悄话的氛围,“还是我哥的前男友。”
温淮期:“什么?”
盛西浔挤眉弄眼:“我嫂子,男的那种。”
温淮期愣了,他很少有这种吃惊的时候,看得盛西浔特别新鲜,伸手去拨弄温淮期的刘海。
两个人靠得很近,因为过于专注,都没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在盛西浔要去亲吻温淮期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开。
“咦,怎么没关门?”
盛西浔吓了一跳,迅速把温淮期一推,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起行李箱。
温淮期被他一推直接倒在了床上,盛西浔居然还能抢在几秒的时间给他盖上被子。
老太太进来看到的就是外孙倒在床上,另一个人蹲在地上拿衣服。
“小淮,你朋友来啦?你怎么躺在床上,生病啦?”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想要敲门的,结果力气大了点哈。”
温淮期坐了起来,扯下被子,看了眼始作俑者。
盛西浔乖巧地打招呼:“姥姥好。”
老太太面相就很和善,看上去很好说话。
上次盛西浔只是匆匆和对方说了几句话,这个时候认真地看了一眼,有点好奇温淮期的妈妈长什么样。
姥姥:“你是小浔吧,上次走得太匆忙,我让小淮下次带你来玩,结果放假了才来。”
温淮期:“姥姥你不是要下午才回来吗?”
姥姥:“你不是有同学要来吗,我特地去买菜回来的,来来来,小浔,出来吃点水果。”
盛西浔跟着走了,关上门之前还冲温淮期做了个表情。
温淮期:“我给你整理行李箱?”
盛西浔点头,做了个拜托男朋友的口型。
房间隔音不好,还能听到外面盛西浔和姥姥说话的声音。
盛西浔看上去很自来熟,笑起来又灿烂,的确很讨人喜欢。
温淮期一边听一边收起盛西浔的行李箱,一边打开另一个,才刚打开就被看到了掉出来的东西。
盛西浔正好这个时候端了一个果盘进来,要和温淮期继续聊聊梁霭的事,推开门就看到温淮期拿着一个没拆封的纸盒包装。
盛西浔:“我靠,你快放下!”
他关上门,做贼心虚地要去抢,但温淮期动作快很多。
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明,认真地问:“小浔,你需要助兴才可以……”
盛西浔:“不是!!”
他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大声说:“这是观观送我的,说祝我和你蜜月……不是,寒假如胶似漆什么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头也垂了下来。
温淮期:“别理岑观,他又没男朋友,所以喜欢出这些主意。”
盛西浔呃了一声:“他书面经验比较丰富。”
温淮期:“我也很丰富。”
盛西浔想到对方备忘录那些笔记,顿时毛骨悚然,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想要拿走那个东西。
手刚伸过去,温淮期就退开了。
盛西浔:“我又没说用,收起来吧,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温淮期:“是我没让你舒服吗?我再努力努力。”
他的鞋尖抵着盛西浔的鞋尖,两个人的拖鞋看上去都很滑稽,全是姥姥织的毛线拖鞋,一个是猪一个是狗,表情狰狞。
盛西浔狠狠踢了他一脚:“努力个屁,别一天到晚肖想我屁股的事,说点正经的。”
他把人拉到一边,“聊聊梁霭哥,我觉得我可以靠这个信心再从我哥那里捞一笔。”
温淮期词穷了一会:“你哥和梁霭哥,之前不会也是因为盛老先生分手的吧?”
盛西浔点头:“我觉得是,但我哥居然没反抗,这是我觉得最奇怪的。”
温淮期想到梁霭的行事风格,还有非常完备的创业计划,对业内很了解,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合作方。
如果之前他在盛家公司上班,就可以说得通了。
不过梁霭的方向和盛家企业的方向不一样,更偏向文娱产业。
温淮期:“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吧。”
盛西浔对盛决的感情印象很深,在发现对方和梁霭是那种感情之前,他印象里,盛决就和对方形影不离了。
他一边往温淮期嘴里塞水果一边说:“我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和梁霭哥认识,毕业后梁霭哥就做了他的助理,好像一直没分开过,我一开始都没想歪。”
他的分享欲很是旺盛,即便没和温淮期无时无刻在一起,也会发很多消息。
天气好。
吃了什么。
人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
事无巨细,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觉得烦。
但喜欢不会。
盛西浔:“后来我回国,不小心看到他俩在车上接吻,还以为看错了,第二次就是在家里看到的。”
温淮期失笑:“也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他也有点意外,和他交流的梁霭有点冷冰冰的,完全想不到在车上和人热吻以及和人形影不离。温淮期也不是没见过盛决,盛决看上去气势很足,但本质很随和。
如果像沈立瞳说的那样,自己和梁霭的条件很像。
或许那两个人之间也有交易,只是交易途中发生了意外。
盛西浔说着又有点难过。
温淮期:“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再次强调:“你要是选择出国,我和你一起去。”
盛西浔望进这双眼,心想:怎么回事,这个穿书梦情节还是能扣上啊。
划掉流产这种史诗级狗血桥段,剩下的出国、三角恋也都有。
所以就算没有女主角,也会自动补上内容的吗?
盛西浔又想到梦里被贴上怀孕单的恐怖经历,下意识地说:“男的不能生孩子的对吧?”
温淮期:?
温淮期还是不太能跟上盛西浔的脑回路。
虽然已经听过对方完整地叙述过一遍他那个非常青春的预知梦,他还是持怀疑态度。
为此还跟盛西浔辩论过好久。
这种“辩论”通常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各写各的题的时候盛西浔突然冒出一句:“我还是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他本来就很擅长自言自语,温淮期偶尔都怀疑他小时候是一个人待习惯了。
有种普遍印象里会跟玩偶说话的小孩的年龄。
温淮期一开始觉得好玩,后来会试探着回一句:“发生什么?”
盛西浔还真的下意识地回了,几秒钟后回神,大声靠了一声,觉得自己丢人,让温淮期一边去。
温淮期凑过去看,盛西浔的素描本上又圈圈画画,划掉了他追她逃,划掉了怀孕流产,划掉了雨中互殴,划掉了万圣节和圣诞节,剩下的就是车祸、出国和失忆、破镜重圆。
时间跨度很长,让温淮期沉默良久,担心地问了盛西浔一句:“你做这样的梦醒来不会很累吗?”
他是天生觉少,在这栋破烂小区里是出了名的勤奋小孩,用黎小栗的话说就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卷人。
你有没有看过凌晨四点的s市这种话就是为温淮期量身定做的。
但温淮期也会做噩梦,梦里的生父那把刀没有捅歪,而是刺进身体,血水飞溅,愣是让他在凌晨醒来,再也不能入睡。
这种梦不会让人有补充睡眠的舒服,反而尽是痛苦,温淮期仍然认为盛西浔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对方没划掉的情节点的看上去还挺触目惊心的。
车祸/癌症/失忆。
温淮期这么问,盛西浔整个人趴在了桌上,他闭了闭眼,嗯了一声:“累死,感觉在梦里搏斗。”
盛西浔本来就很追求时髦,和盛决那种熟男又不一样,喜欢丰富的颜色,如果温淮期几天没见,可能会看到盛西浔的刘海挑染变了一个色。
这种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很方便一个人伸手去勾对方的头发。
温淮期问:“你第一次做这个梦,就是大学开学前吗?”
盛西浔本来很笃定,嗯了一声。
几十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冒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他眉毛蹙起,随后猛地坐直,靠在了椅背上了:“好像不是。”
温淮期笑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岑澜泉经常和女朋友去图书馆复习,岑观和盛西浔都是艺术系的,和其他专业考试的内容也不太一样,多半都扎堆教学楼的画室和工作室。
盛西浔基本不带作业回宿舍,都在画室解决,所以很多时候就是盛西浔窜宿,陪温淮期复习。
本质上是他不爱一个人待着,如果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恨不得跟温淮期早早睡在一起。
盛西浔:“你笑我啊。”
温淮期摇头:“没有。”
盛西浔给了他一掌,不过是堪堪拍肩,温淮期还要闷哼一声。
盛西浔:“少来,我不会上当的,知道你现在身体倍儿好,休想骗我!”
温淮期没说话。
三秒过后,盛西浔开始紧张,手伸过去要去揉,被人抓住,温淮期问:“第一次梦到是什么时候?”
盛西浔:“骗我很好玩吗!”
温淮期:“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盛西浔砖头就要去找遥控器:“是不是空调暖气的开太低了,我开高一点。”
他被温淮期拽了回来:“想起来了?”
盛西浔嗯了一声:“应该是你送我到医院那天。”
他顿了顿:“管家爷爷接我走了之后,我住院住了一星期,因为发烧也断断续续的,所以没什么印象。”
那段回忆实在跟美好无关,有暴力和咒骂还有巨大的压力。
人的回忆和本性一样趋利避害,擅长美化和修饰,所以盛西浔都没认真去回忆过。
温淮期:“那时候梦见的……和后来梦到的是一样的内容吗?”
盛西浔却半天没说话。
他看上去很是困扰,温淮期也没勉强。
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这种问题,温淮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今天天气很好,窗外的阳光都能洒进的房间。
大概是温淮期难得笑成这样,盛西浔羞愤归羞愤,但也没阻止,又有点手痒,觉得这个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他问:“有这么好笑吗?”
温淮期:“我们都是男的。”
盛西浔:“我知道啊!主要是每个情节都能踩到搞得我特别害怕。”
温淮期点头,想到刚开学的时候对方吓到自己的话,笑着提议:“那我们结伴去结扎。”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怎么和我哥反应一样啊!”
温淮期:“毕竟都选择和男人在一起,就做好了这个觉悟。”
盛西浔小声反驳:“和女孩在一起也有人结扎的吧。”
温淮期收拾完盛西浔的行李箱,又把地上的没寄出去的拼图乐高的拿到一边。
盛西浔知道那是自己的,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会觉得拼这个很费劲吗?”
温淮期摇头:“挺解压的。”
盛西浔又问:“那你会觉得需要代拼乐高的人没脑子吗?”
他和温淮期一起坐在床沿,老城区不像新城高楼林立,窗户看出去还挺有年代感的。
对面的楼也很旧,甚至还能听到的有小孩写作业被数落的声音。
温淮期:“为什么要这样想,他们花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他顿了顿:“就是这个人有点奇怪。”
盛西浔心里咯噔一声,生怕被温淮期发现。
他又往温淮期那边靠了靠:“哪里奇怪?”
他后来还找了温淮期几次,问他有没有空拼乐高。
可惜都被拒绝了。
谈了恋爱之后盛西浔就把这事忘了。
现在非常后悔怎么之前没给对方多打点钱。
不过就温淮期对爷爷的五亿都没什么感觉的态度,自己给的估计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温淮期:“很喜欢撒钱。”
盛西浔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撒币。
他看了眼拼好的玩具,放到了一边:“应该是个高中生,感觉和你有点像。”
盛西浔:“你不会因为他财大气粗就喜欢他吧?”
温淮期:“想什么呢,他的地址我都有,和你不一样。”
说得他好像真的怀疑过一样。
盛西浔:“真的?”
他手都搭到了温淮期的腿上,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门外响起姥姥的声音:“小浔啊,你想吃……”
盛西浔差点整个人弹起来。
温淮期偏头,假模假样地装作咳嗽,其实是掩饰笑声。
结果被站起来的盛西浔捧住脸,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唇。
少年人哼了一声,嚣张地走了。
被留在房间的温淮期擦了擦嘴,有点懊恼:怎么这么爱咬人。
他拿起手机,想到刚才盛西浔说的男嫂子,本来是要给梁霭发消息的,顿时觉得称呼有点烫嘴。
听盛西浔说的好像梁霭跟盛决还藕断丝连。
温淮期本来是一个不在意别人感情生活的人,谈了恋爱后似乎人气的足了许多,又或许是被盛西浔一口咬坏的了哪里,给梁霭发完工作内容后,问了一句无关工作的私人问题。
盛西浔在家的时候也就是个好吃好喝的少爷,下厨房的经验已经给温淮期展示过了。
或许是老太太太热情,他在外面吃完的对方投喂的小零食,主动要求帮忙打下手,就免不了被热心怪坏。
姥姥:“小浔是本地人吧?”
盛西浔点头。
他没择过芹菜,非常认真地择菜叶。
在老太太眼里小伙子个高腿长,又爱笑,还挺讨人喜欢的。
老太太:“你这个眼睛是戴的……就是现在年轻人戴的……”
盛西浔:“美瞳?”
姥姥嗯了一声。
盛西浔:“不是,我天生的,我妈是……”
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关系。
盛西浔就怕温淮期姥姥问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他实在很不擅长撒谎。
老太太也没问,聊天话题的天南海北,知道盛西浔的专业后还问了句这种是不是出国读比较好的。
温淮期姥姥六十多岁,但耳清目明,基础病也没什么大碍,而且思路清晰,盛西浔完全不是对手。
半个小时后他跟上了对方的节奏,终于学会了反客为主,开始打听温淮期的事。
温淮期本来就很擅长靠皮囊假装温柔取胜,盛西浔也知道要笑着会让人放松。
每句话必然带一句姥姥,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
他问:“姥姥,如果我想和温淮期年后出去玩,你能让他和我去吗?”
温淮期长这么大就没出过省,这点在的盛西浔眼里完全不可思议。
他以为温淮期至少去外省看过亲妈,却没想到对方都是摇头。
说要陪姥姥。
大学……
盛西浔知道自己也是原因之一,但也知道姥姥也是原因。
温淮期嘴上说着没关系,但仍然会有牵挂。
毕竟姥姥是他唯一的家人。
老太太已经炖上了排骨,听到这句话有点激动:“好的呀。”
盛西浔啊了一声:“您答应得是不是太快了?”
老太太:“有吗?”
她是个爱俏的老太太,虽然鬓边有了白发,发卡还是雏菊小花。
人穿着干净整齐,房子也给人一种的整洁温馨的感觉。
姥姥:“小淮是我带大的,这小子从小到大都很独立,隔壁……就对门,以前住的是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也和你们一个学校。”
盛西浔:“黎小栗啊?”
老太太点头:“是呀,小栗很可爱的,才这么点大就能交好多朋友了。”
她还比划了一下,不像小淮:“从来不带朋友回来的,我都说了在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他嘴上都说挺好的,我问小栗也说挺好的,但就是……”
老人家叹了口气:“就是没有。”
“其他小孩还会带朋友回来吃个饭的看个电视,我是从没见过小淮……”
她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高个男孩子:“上大学知道带回来了,我可高兴了。”
老人家的手刚洗过手有点凉,年纪大了之后手也变得枯瘦,被攥住的时候盛西浔也显得小心翼翼。
姥姥:“我们小淮就是表面看着上面都不需要,其实他也很想出去玩的。”
大概是以前也没见过温淮期带回来的朋友,姥姥的话明显多了一些。
厨房不大,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很挤,蓝色的玻璃窗外能看到老城区的街道。
还有装着喇叭卖麻花的小贩。
这个地方节奏都慢了很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旧时光。
姥姥:“他压力很大,又要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的,怕他父亲……唉算了。”
盛西浔:“我都知道,小淮和我说过。”
听盛西浔这么说老太太很是惊讶:“小淮都和你说了?”
盛西浔点头,他微微弯腰,问的老太太:“姥姥,温淮期的爸爸什么时候出狱啊?”
提到那个男人老太太也不掩饰嫌恶:“说是明年春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希望他出来别再折腾我们了。”
盛西浔:“以后可以搬家,温淮期他很厉害,很快就……”
他的手被老人家的手攥住,姥姥摇了摇头:“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享受玩的时光。”
水槽的鱼还在摆尾,楼下有小孩在跟家长晒腊肉,发出嬉笑声。
姥姥:“你说要带小淮出去玩就出去玩吧。”
她又要从兜里掏钱:“我这……”
盛西浔:“不不不不,我说的出去玩是去我妈那,您不用给的。”
姥姥:“这哪行,这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给你的。”
盛西浔:“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姥姥。”
温淮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厨房你来我往的推辞学。
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正好一张叠好的一百块掉到地上,被风吹到温淮期脚边。
气氛有点尴尬。
盛西浔:“姥姥说是给我们出门……”
老太太:“这是我给小浔的见面红包。”
温淮期点点头:“那我收了,留着晚上带他吃宵夜。”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做了个口型:“一百块是不是太多了?”
温淮期心想:如果是那种见面礼,当然是太少了。
第60章 盛西浔跟温淮期回去之后, 接连两周盛铎都在等小孙子的拉黑解除。
但很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盛西浔跟盛决每天发消息,看得他望眼欲穿。
年关将至, 盛家也有很多年前来拜访的客人, 很多都是来看盛铎的,都会问一句你家小孙子呢。
大孙子盛决谁都认识, 继承了盛家大部分公司,现在管理得也很不错。
前几年合作方和盛铎聊天,问盛铎问的都是类似「您家大公子什么时候结婚?」「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如果可以的话……」类似婚姻问题。
今年盛西浔上大学,这个问题也顺势转移。
哪怕他才十八岁。
盛决打电话催促盛铎参加年会, 比起盛铎还要在年会上高歌一曲,盛决一般说完致辞就下台。
他在楼下等盛铎唱完歌一起回家,手机里都是一些朋友或者合作伙伴的邀约。
盛决一一回绝,还让赶过来的秘书也提前放假了。
陈秘书看了眼站在深冬户外的男人, 盛决自顾自点起一根烟,余光瞥见秘书还没走, 问了句:“还有事吗?”
总部的人都知道老板弟弟盛西浔恋爱了,这是公司今年年度top话题。
小群都在赌会不会发生一些的类似电视剧上演的豪门抓马情节。
作为知情人的陈秘书很想剧透进度, 都到了离家出走环节了,但也没出动什么安保押送少爷回宫,强行拆散有情人之类的桥段。
盛决居然很乐见其成。
陈秘书每天点开朋友圈都能看到盛西浔的新消息,是个人都看得出他不在家里。
偶尔是老旧背景的厨房, 一个做饭的男人。
照片处理得宛如艺术片, 再加个字都很像电影画面。
要么就是他的油画棒作品照片, 还有水泥雕花栏杆入镜。
小陈作为外行看着都挺好看, 走的也不是之前那种暗黑抑郁风格, 看上去格外清新, 看得人心情倍儿好。
剩下的就是的合照了。
每天都发也很难看到一张两个人露脸的照片,但小陈是见过温淮期本人的。
还有那很不寻常学生的资料。
他虽然是被临时提到盛决秘书的职位,但原本也是在梁霭这个前秘书手下干活。
知道盛家和其他家比起来没那么在乎配偶的地位。
估计是从上一代开始就破罐子破摔了。
在这个年关将至的夜里,没下雪风也冷冷,盛决抽着烟想起梁霭,点开手机下意识地找通讯录里梁霭的联系方式,翻了好几页才反应过来对方早就换了号码。
手机里还有盛西浔的未读消息。
这小子对这段恋爱很是享受,今天似乎是跟温淮期去兼职了,发了不少照片给盛决,都是穿玩偶服做单日兼职的。
这种兼职在盛决眼里性价比太低,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学点什么。
在盛西浔眼里却是新鲜体验。
盛决点开照片,盛西浔抱着一个熊猫头,头发都汗水打湿,比了个老土的耶。
后面是两条语音——
“哥,你和爷爷买的几号机票?”
“我决定带温淮期去参加妈妈的婚礼。”
背景音有些嘈杂,还有温淮期打电话的声音。
这俩人应该靠坐在一起,盛决都听出了盛西浔喝饮料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边太安静,盛决仿佛听到了温淮期说了梁霭的名字。
他盯着点燃的香烟,又再次听了听盛西浔的语音。
盛西浔做了下午到晚上的奶茶店皮套人兼职,这个点又饿又累,这会正在的拼命地吸杯子里的米麻薯。
他都没来得及换下衣服,有个小孩非要和他拍照。
温淮期本来是不赞成他来做这个兼职的,但盛西浔昨晚瞄到了温淮期没退出的兼职群消息。
小少爷太多没体验过,愣是让温淮期以群管的身份秒杀了这份工作。
还好现在是冬天,不会热到爆炸。
盛西浔都没顾得上手机里盛决的回复,把手机塞到了一遍打电话的温淮期手上,套上头套去和小孩拍照了。
盛决没得到的回复,犹豫了几秒,给盛西浔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温淮期。
盛决:“你帮我问问温淮期……”
温淮期:“大哥,我就是。”
盛决到现在都不是很能适应温淮期这个称呼。
盛铎每天吃饭还必提到温淮期,骂着小子人面兽心,表面谦恭实际骨头硬着。
虽然盛铎也没骂错,盛决对温淮期态度还好,毕竟盛西浔很是喜欢。
每天不跟温淮期表白,非得在和盛决的聊天框里反复强调类似「温淮期太好了」「他做饭贼好吃」「他还会织围巾」这种亲哥完全不想听的恋爱细节。
盛决:“你……”
他本来可以直接问,这个时候梁霭这个名字堵在喉咙,又有点难以启齿。
和梁霭的分手本来就是他们两个成年人做出的最成熟的决定。
这段感情从少年起始,即便没有盛铎阻挠,也不会顺利走向圆满。
早就有了明显的裂痕,只是梁霭擅长遮掩,盛决学会了掩耳盗铃。
最后说开的时候,居然都是如释重负,断线风筝,让他随风而去也是成全。
温淮期想了想:“您想问我梁先生的事吗?”
盛决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盛西浔拍完合照回来了,他刚才被拽到了另一边,过来的时候还小跑着。
玩偶很是巨大,跑起来没他想象的那么虎虎生风,看上去笨拙又滑稽,在路人眼里简直是狗熊袭击人类事件。
远处的黎小栗正好和高中同学聚餐,一行人从烧烤店出来。
她还没看到这一幕,身边就有女生看到了。
“好可爱啊!”
“哪家店的玩偶人?还会袭击人,感觉好软乎乎的。”
“坐在长凳上的男生好帅。”
“等下,你们没觉得那个男的帅得有点眼熟吗?”
“为什么他还那么自然地捏了捏熊爪?”
“靠啊!那不是温淮期?”
黎小栗猛地转头,循着同学的眼神看去。
正好那个玩偶人摘下了头套,就是盛西浔。
黎小栗心想:温淮期不是吧!带着小少爷同居还让人家打工自己坐在一边喝奶茶?
是不是太抠了?
温淮期没注意到远处的一行人,他甚至还没回答盛决的话,手机就被盛西浔拿走了。
盛西浔还没换下衣服,熊爪按在的温淮期的肩上,一边说:“是我忘了告诉你了!”
盛西浔还故作玄虚地咳了一下:“哥,其实我十几天前就知道了,温淮期兼职打工的老板是梁哥。”
他口气里的时幸灾乐祸太明显,盛决抽了抽嘴角:“看我这样你很爽?”
盛西浔:“那也没有,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是我忘了。”
他这一身打扮实在可爱,路过的小孩老看他,盛西浔还会挥挥手。
盛决:“我不信。”
盛西浔喂了一声。
盛决掐了手上的烟,又叹了口气,问:“他过得好吗?”
盛西浔让温淮期戴上无线耳机,他俩都能听到盛决的话,也保证了这个话可以让温淮期回答。
温淮期:“挺好的,在做他喜欢的事。”
盛决:“并且邀请你成为他的助力?”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决也没多问什么,甚至没问梁霭在哪个城市,开的什么公司。
仿佛只要一句好不好就可以了。
挂电话之前又骂了盛西浔一句:“真的要和温淮期一起过年吗?”
“我和爷爷后天的飞机。”
温淮期看向盛西浔,盛西浔身上的玩偶衣服很好脱,换下后温淮期又把外套递给他披上。
他们靠在一起,盛西浔看着温淮期给自己围上围巾。
这段时间在温淮期家他过得很开心。
盛家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很难凑齐人,最多也就三个。
盛铎不在,盛决也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盛西浔一个人。
他讨厌一个人,但又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家的教育就是人总是要一个人的。
即便父母再恩爱,他们仍然这样告诉盛西浔。
盛西浔:“我和温淮期一起去。”
盛决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你是想气死爷爷。”
盛西浔:“爷爷……”
他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他真的很生气吗?”
他嘀咕了一句:“我还生气呢。”
盛决:“他要是真的希望你和温淮期断了你出校门就被抓走了。”
外面冷风呼呼,盛决又忍不住啰嗦了一句:“你怎么还和温淮期在外面,别感冒了。”
盛西浔知道自己跟温淮期一块还有盛决的周旋。
他刚要说一句谢谢哥,就听盛决说:“糟心死了,你跟老妈都有对象,我怎么办。”
盛西浔:“那要把梁哥现在的号码发给你吗?”
盛决:“不用。”
盛西浔哦了一声:“那你活该没对象,我要和温淮期溜冰去了,挂了啊。”
温淮期问:“溜冰?什么时候?”
盛西浔:“现在啊。”
他指了指远处亮着霓虹的广告牌,旱冰两个字闪得人脑仁疼。
温淮期:“下次吧,我们还没吃晚饭呢,你不是说想吃椰子鸡?”
盛西浔:“先吃点烤豆腐,然后直接溜冰,结束之后我们去吃椰子鸡怎么样?”
他刚说完,正好一群男男女女路过这边。
一开始盛西浔都没认出黎小栗,这句话说完一阵哇哦。
他有点诧异,刚抬眼,就听到一句熟悉的女声:“盛西浔,好巧啊。”
“你认识啊?”
“一个大学的吧?”
“温淮期,嗨,好久不见啊,你也放假了吧。”
“你傻了吧,他和小栗一个学校的,早放假了。”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
温淮期解释了一句:“高中同学。”
有人好奇地看向盛西浔。
盛西浔本来长得就惹眼,穿搭也时髦,灯下一双眼澄澈异常,越发显得五官精致。
和本来相貌就好看过头的温淮期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气场相合,乍看就很登对。
有人问黎小栗:“这个男生你也认识,难道你……”
黎小栗翻了个白眼,她冲温淮期说:“不介绍一下这位同学吗?”
大家的眼神都落了过来,饶是盛西浔不怕生,仍然有种毛骨悚然。
他低声问:“你同学知道你出柜吗?”
其实是不太知道的,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明星,就算盛西浔是个小网红,也没在网上炒cp。
有些同学不玩这些,自然不知道。
黎小栗倒是很想宣扬,彻底摆脱她被定义为温淮期青梅的可怕头衔,恐于没有机会。
现在!
简直是完美的时机!!
温淮期摇头,这个时候拉起盛西浔的手:“这我男朋友,盛西浔。”
一阵哇哦。
还有人躲在后面震惊地交谈,目光在盛西浔和温淮期身上来回滚动,活像要盯出点什么。
黎小栗都听到有人问是1是0了。
太失礼了吧!!
但我也想知道。
盛西浔也听到了,为了捍卫自己的颜面,他伸手勾住温淮期的肩。
小少爷冲男朋友的同学笑了笑,突然想到其他人恋爱都是请对象宿舍吃饭的。
他和岑澜泉太熟了完全没必要,但现在简直是大好时机。
盛西浔一头脑热,大声宣布:“我请大家去溜冰怎么样?”
和黎小栗站在一起的女生有点诧异,低声说:“温淮期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黎小栗瞥了眼温淮期嘴角那不值钱的笑,回了一句:“他甘之如饴吧。”
溜冰场很有年代感,不过这个点没多少人了。
同学:“长成这样的包养谁不愿意,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喜欢男人。”
黎小栗看了眼换上鞋站在一边的温淮期,小声说:“你觉得他和女人站在一起配吗?”
温淮期从没溜冰过,技术生涩,终于被盛西浔掰回一成。
盛西浔很是得意:“你不会吧,让本少爷来教你!来,扶住我,不然你晚上屁股开花。”
温淮期牵着盛西浔的手,微微垂眼:“屁股开花?”
盛西浔咳了一声,生怕被对方报复:“你思想不要那么龌龊。”
温淮期凑到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盛西浔:“你才淫!”
盛西浔上次玩的室内滑冰还不在国内,但好歹玩过,所以很快的就上手了。
这个溜冰场人不算多,小少爷请客,温淮期的一群同学也没推辞。
就是站得老远,看那边黏在一起的两个人。
黎小栗纯粹是烧烤吃多了,不是很想动,靠在栏杆上,有同学经过打个招呼。
和她一块的女同学是高中的同桌,他们班很少换同桌,三年来两个人感情好得可以,说知根知底也没差。
对方是最清楚黎小栗不喜欢温淮期的人了。
同桌:“我还以为你是唬我呢,温淮期居然真的会跟男人在一起。”
都过去了十几分钟,对方还是啧啧称奇,看着靠在栏杆上的温淮期被另一个人拉走。
她又感叹了一句:“颜值还挺搭的,那个帅哥不笑看着挺高冷,现在看还挺活泼。”
黎小栗打了个饱嗝,嗯了一声:“他俩都同居了。”
同桌靠了一声:“这也太快了吧,我们才大一啊,同性恋都这么迅速的吗?”
黎小栗进入大学后一扫高中的小白花的形象,也有跟着沈仙芽混的原因,时髦度提升许多,就是青春外表比较能唬人,乍看还是很有欺骗性。
她点点头:“温淮期快嫁入豪门了。”
黎小栗才说完,这个时候盛西浔牵着温淮期从她身边经过。
盛西浔本来就因为自己之前撮合黎小栗的事赶到抱歉,对黎小栗倒是挺不错的,跨年的时候还在温淮期的见证下给黎小栗发了个超大的红包。
差点没把黎小栗吓死。
这个时候他飞速经过,黎小栗瞥见了温淮期的眼神。
她同桌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什么,温淮期要结婚了?”
盛西浔停了下来。
黎小栗扒在栏杆上的很大原因就是她压根没玩过,又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没玩过。
他相信温淮期也没有。
只不过这人脑袋灵光,心眼堪比马蜂窝,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没玩过。
下一秒黎小栗听到温淮期对盛西浔说:“你慢一点。”
温淮期:“跟不上。”
黎小栗震惊地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居然也有拉住别人衣角的时候。
老溜冰场的地砖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种老款,跑马灯明明灭灭,放的歌曲的也很有年代感。
盛西浔速度很快,这种破烂的装备也不掩饰他的发挥,脱了外套之后里面的毛衣宽宽松松,仍然能衬得他个高腿长,十分恣意。
听到温淮期这么说,盛西浔很不客气地笑了的,放慢了速度,真的配合对方的进度慢慢悠悠往前。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
温淮期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无论春夏秋冬都跟不动产一样的货色。
很难看到他有别的情绪。
就像黎小栗的同桌,因为跟黎小栗熟的关系,知道温淮期没表面那么温柔,但也看不到对方除了表面温柔外其他的样子。
可现在对方被另一个男生牵着手的从面前一次次经过,很是亲昵。
“没事,我松手了啊,你跟上来。”
“哇温淮期你学得是不是太快了,我和你说我……”
听起来亲昵又带着哄小孩的感觉,说违和吧,置身于这个场景,又觉得很正常。
同桌:“我第一次看温淮期这样……他也会有要学的时候的吗?”
黎小栗不好意思说温淮期可能是装的,她嗯了一声。
心想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又没人教我。
她干脆去一边给沈仙芽发消息去了。
旱冰场也有小朋友,被家长牵着手慢慢学。
盛西浔看了眼跟着爸爸慢慢滑的小朋友,又看了眼两步之外的温淮期。
他冲温淮期拍了拍手:“儿子,来。”
温淮期看上去四平八稳,一点没有新手的紧张,但刚才盛西浔拉他的手,都握出了对方掌心的汗。
盛西浔想:装什么稳重。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新鲜,温淮期干什么都太游刃有余了,盛西浔很想开发点他不会的东西。
温淮期对这个称呼的表示反对,微微抬眼看了过来。
正好这个时候一串跑马灯走过,这里的光也很有年代感,很像盛西浔看二十年前电影的感觉。
落在人身上的时候也能渲染出无限的故事感,就像此刻温淮期的眼神,结合唱得声嘶力竭的国内乐队经典曲目,一个晃眼就足够盛西浔恍神,再回神,已经被温淮期攥住了肩头。
温淮期:“谁是儿子?”
他身体微微前倾,盛西浔下意识地后仰:“你啊。”
他还有胆子挑衅,仗着的自己技术高超要先走一步,结果还没跑,就被温淮期抱住了腰,跑也被迫拴住了对方。
盛西浔:“你不讲武德啊。”
温淮期松开了手,盛西浔又差点甩出去,如果不是温淮期拉了他一把,他还真的要跌在地上了。
温淮期跟着他玩了几圈,肉眼可见的进步巨大,很快就能满场逮着盛西浔了。
他俩本来就长得惹眼,加上都嫌弃这里的头部护具长得太丑不肯戴,在场上简直是目光堆积器,连在外边夹娃娃的人都围过来看了。
黎小栗一边跟沈仙芽发消息,一边震撼地看着温淮期干出这种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行为,有种对方被天雷劈过的错觉。
其他人都玩累了,站在一边休息,也跟着看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温淮期这么活泼……”
“他不是身体不好吗?”
“看出来他和男朋友关系很好了,小栗那个男生什么来头啊?”
黎小栗:“就一个房间比足球场还大的那种有钱人。”
她的想象力也很贫瘠,“不都是两条腿两条胳膊的人吗,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群人在场外边看边聊,又想到了高中温淮期缺课的事,问黎小栗:“听说温淮期他爸进去了是真的吗?”
黎小栗嗯了一声,正好这个时候温淮期和盛西浔出来了。
温淮期去给盛西浔买水,盛西浔凑了过来,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他表面看就是很正常的社交恐怖分子,好像没什么不能让他自来熟的,加上这群人还是温淮期以前的同学,盛西浔就更想听点八卦了。
黎小栗问:“你最近住温淮期家里?”
盛西浔嗯了一声。
其他人这个时候一起拍照去了,盛西浔站在黎小栗边上,问了句:“怎么了?”
黎小栗压低了声音:“过年也不回去?”
盛西浔点头。
黎小栗:“温淮期他爸什么时候出狱你知道吗?”
盛西浔摇头。
黎小栗想到这事就有点烦,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温淮期。
这种事她是一点也不像沾边,但她也撞见过好几次温淮期跟他爸打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大概是黎小栗的为难太严重,盛西浔小心地问:“你不会要说他爸已经出来了吧?”
黎小栗沉默了,隔了几秒默默地看了眼盛西浔:“你还挺聪明的。”
盛西浔:“总感觉你在骂我。”
温淮期买水过来的时候的远远就看到和黎小栗一起站在栏杆前的盛西浔。
盛西浔在温淮期面前很爱夸他好看,人前的自恋好像很少显露,但温淮期知道,很多时候站在一起,盛西浔总能吸引很多目光。
就像现在,有人路过都会看上两眼。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让人衍生出很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换做其他人温淮期可能都不会警觉,换成黎小栗,他就会想到盛西浔提到的那个梦。
即便是梦,盛西浔说梦里的黎小栗是女主角就足够温淮期嫉妒万分。
他垂了垂眼,改了走路的路线,正好让黎小栗可以看到他。
黎小栗和盛西浔说着说着就看到了温淮期,对方乍看宛如清风,可惜眼神来者不善。
黎小栗直接和盛西浔从隔着一手臂变成了隔着两臂距离,宛如做操。
盛西浔有点纳闷:“我很讨人厌吗?”
黎小栗:“不是,你老公来了我要留出安全距离。”
盛西浔脸都红了:“什、什么老公啊,我、我们都是男的,不分这种的。”
眼看温淮期就要来了,黎小栗又不想在微信上问这种问题,快速地问了句:“你和温淮期到底谁……”
很可惜,温淮期也加快了脚步,直接打断了黎小栗的话,站在两个人中间。
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落到黎小栗手上,那边的盛西浔喝的是电解质水。
完全的区别对待。
但黎小栗居然有点感动。
换做以前温淮期根本不会给她买水。
下一秒她听到了盛西浔对温淮期说:“你怎么不给小栗买个茶之类的,矿泉水又不好喝。”
温淮期:“她不喝茶饮料的。”
黎小栗:贵的我都喝。
盛西浔:“你们好熟啊。”
温淮期:“那没有和你熟。”
她临走前还是和温淮期提了一句关于他爸的。
黎小栗:“我早上听我妈说的,有人买菜好像遇见你爸了,但不保真,你要不还是去确认一下。”
她说得很小心,眼神还是担心的。
盛西浔站在一边,想到之前黎小栗和他说的温淮期的过去。
还有他和温淮期睡的时候看到的对方的伤口。
温淮期皮肤很白,所以疤痕格外明显。
他性格一向波澜不惊,却仍然会因为温存的时候盛西浔手指拂过而战栗,然后攥住盛西浔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低声问是不是很难看。
他长得很好,衬得伤疤触目惊心格外狰狞。
盛西浔看了一眼温淮期,对方拧着水瓶的瓶盖,嗯了一声,也没什么错愕,说了句谢谢。
黎小栗也不想继续做电灯泡,“那我走了,先祝你们新年快乐了哈。”
前面是她的朋友在等她。
染了一头紫发的黎小栗和盛西浔梦里的样子已经大相径庭,仿佛她的人生从本来不是那样预设的。
旱冰场上还有不少人,背景音乐正好切到情歌王,勾起了盛西浔一开始的回忆。
他往温淮期那边靠了靠,温淮期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还玩吗?”
盛西浔啊了一声:“你不早说,我刚换完鞋。”
温淮期:“那去吃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盛西浔有点犹豫:“那……”
温淮期:“我爸吗?不用担心,小栗妈妈应该是听错了,他最快也要年后出来。”
盛西浔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抬眼:“年后?那不是没几天了?”
温淮期:“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你要我和你参加你妈妈婚礼的事吧。”
他下巴又靠在了盛西浔肩上,明明是他勾住了盛西浔的肩,撒娇却撒得很自然。
温淮期:“小浔,要是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盛西浔:“才不会。”
他顿了顿:“我妈不是给我打钱了吗,我爸的话,他自己感情都一团糟,有什么资格管我啦。”
话音刚落,温淮期的手机响了,是姥姥打来的。
“小淮,你和小浔什么时候回来啊,老魏家的狗生了,我要去看看。”
温淮期:“没事,您去吧,我和小浔自己会回家的。”
盛西浔凑过来:“什么什么,狗生了,哪里啊,我能去看吗?”
温淮期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余光却蓦然瞥到的一张熟悉的脸。
等他转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盛西浔趁他愣神抢走了他的手机的:“姥姥!我能去看看吗,哪有小狗啊!”
姥姥:“小淮知道的,你要来让他带你。”
盛西浔:“小淮?”
温淮期回神:“什么?”
盛西浔都顾不上吃饭,就想早点去看新生的小狗,温淮期收回目光,心想:是我想多了还是……
有黎小栗说的这个可能性?
第61章 盛西浔一开始还很担心去温淮期家住会让他姥姥不高兴。
结果发现老太太是个话痨, 很爱聊天,但不是很烦的那种类型,说话很有乐子。
就是不知道和温淮期相处这么多年, 会不会容易憋到。
事实证明老太太有一套特殊的排解方法, 就是跳广场舞。
这次去接生小狗,也是去一起跳舞的另一个老太太家。
盛西浔虽然家里有狗, 但那条古牧是盛决养的,狗生岁数比盛西浔还大,按照辈分盛西浔都得喊它一声哥,也没那么亲。
回去的时候他们坐的公交车, 年关将至,s市路上反而没那么多人了。
盛西浔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温淮期:“你滑冰滑累了吗?”
这句话明显带着揶揄,他人还故意凑到温淮期面前去看对方的表情。
温淮期捏了捏盛西浔的脸。
盛西浔:“你觉得好玩吗,下次我们再来玩?”
温淮期:“好玩, 就是有些人很喜欢当爸爸。”
他意有所指,盛西浔喂了一声:“当然不是那种爸爸了。”
温淮期:“你以前是和谁一起玩的?”
公交车穿过市区, 还要横跨一条江。
车上的人上上下下,盛西浔坐在窗边, 和温淮期牵着手:“最早是很小的时候我哥教我的。”
盛西浔:“不过我记不清楚是在哪里玩的了,你想啊,我六岁,我哥十六岁, 根本没耐心教我。”
温淮期:“你还不是学会了吗?”
盛西浔点头:“你呢,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想玩的吗?”
他看向温淮期, 夜晚的城市霓虹亮起, 车开过跨江大桥, 能看到江上缓缓行过的游轮。
温淮期:“小时候想过。”
盛西浔:“比如, 你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他还拧了温淮期一下。
温淮期假装吃痛,但已经骗不到盛西浔了。
盛西浔:“快说。”
温淮期:“想玩碰碰车、跳楼机、去动物园、滑草场……”
他顿了顿:“挺多的,那时候的课本上也会写。”
温淮期:“这些你都玩过吧?”
盛西浔摇头:“没有,我连水上乐园都没去过。”
温淮期有点惊讶。
盛西浔抿了抿嘴,又把头靠到了温淮期肩上:“跟我爸妈一起的时候我们周末会去野生动物园,不过他们实在不喜欢带我,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话,我宁愿不出去。”
“不过住的地方倒是离高中很近,偶尔去球场踢个球,但和一起踢球的也不算很熟。”
温淮期:“这么可怜?”
盛西浔掐了掐温淮期的腰:“没你可怜。”
换做以前,盛西浔听不得可怜二字也没觉得自己可怜,但现在和温淮期一起,好像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
亲密衍生了很多不假思索,比如亲吻、拥抱和勾手。
盛西浔:“我买好机票了,到时候我们去野生动物园玩吧,跳楼机算了,我怕你旧病复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盛西浔又嘀咕了一句。
温淮期听见了,微微低头:“你说什么?”
盛西浔:“没什么。”
温淮期:“我听见了。”
盛西浔:“你听见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有点心虚,瞄了温淮期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仍然静静地看着自己。
盛西浔咳了一声:“我那是关心你。”
温淮期:“是我没让你舒服吗?”
盛西浔:“不是!”
大概是盛西浔最近朋友圈更新得过于频繁,岑观都私聊问过盛西浔,家长在谈恋爱是不是不方便。
盛西浔不好意思说因为太像偷情,都好一段时间了还没跟温淮期打过本垒。
又或许是第一次实在是太深刻了,搞得他总是频繁想到,只是肢体接触都会战栗。
又不太好意思提。
还是温淮期的错,怎么有人长得如此清心寡欲的。
温淮期:“真的?”
他打开的手机,在盛西浔眼皮底下打开了一个网址,一开始盛西浔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看这个!”
温淮期:“你上次拿我的手机搜索没开无痕。”
盛西浔现在和温淮期的手机壳都是同款,导致很多时候盛西浔拿的时候会拿错。
盛西浔:“你怎么能顺着看呢。”
温淮期:“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烤肉的时候你和岑观还分享片源,说好的一起看呢。”
他在外总给人一种寡言的印象,熟了才知道话其实并不少,特别是这种时候。
靠在肩上,贴在耳廓,给盛西浔一种他要凑到他心里去说的蠢蠢欲动。
盛西浔眯起眼:“那晚上一起看。”
温淮期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盛西浔仿佛掰回一局,得寸进尺,喊了一句小淮,低声问:“你做不到吗?”
比起温淮期很擅长利用自己某些角度,盛西浔在这方面学艺不精,也是最近才掌握了方法。
要使唤温淮期的话其实不用他耍小心思,一般只要他想,温淮期都会同意。
谈恋爱就是这方面比较好玩,盛西浔也想看温淮期片刻的失神,也从笨拙到游刃有余。
就像现在,背后是城市灯火,在前面是导航提示的万盏公园,公交站台都是不一样的设计。
光影斑驳之间,他的眼神对温淮期也有很强的吸引力。
果然。
温淮期愣了愣,然后点头了。
很久之前,盛西浔就发现温淮期很喜欢自己的眼睛。
这双眼在盛西浔小时候是小朋友嘲笑的异类,一只像母亲的蓝色,一只像父亲的褐色。
虹膜的病变没造成大碍,却让他成了不受欢迎的妖怪之一。
他在国内的托儿所就不高兴,跟着父母去了国外,也没有想象中的受欢迎。
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在温淮期这里非常明显。
明显得盛西浔很享受温淮期的亲吻,吻过眼皮,吞掉某些时刻的眼泪,睁开的时候,他眼里也只会有温淮期。
温淮期:“这算……”
他也反应过来了,有些失笑:“引诱吗?”
盛西浔:“这才刚刚开始。”
他故弄玄虚,心里有点扛不住温淮期的眼神。
结果那点旖旎想法在见到小狗的时候就全忘记了。
盛西浔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温淮期没什么感觉,他家也从来没养过宠物。
姥姥的舞友家在距离小区直线一公里的老巷子,进去还要踩着嘎吱响的木阁楼。
盛西浔从没到过这种地方,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更是对刚出生的小狗充满好奇。
就是狗妈妈必然很凶,吼得他一直后退,最后郁闷地和温淮期一起坐在楼梯上。
姥姥还是没走,她说自己会回去的。
催促温淮期和盛西浔早点回去休息。
盛西浔:“我还以为能摸摸小狗呢。”
他口气掩饰不住的失落,温淮期安慰他:“毕竟才刚出生,总是要让它跟在妈妈身边喝几天的奶的吧。”
他们便走边聊,盛西浔想到了温淮期的妈妈,又问:“那今年过年,你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
温淮期摇头:“她需要我的时候,会给我打电话的。”
盛西浔:“那你会不会好奇她的近况吗?”
温淮期:“我只好奇接下来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个话题转得太快,盛西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隔了几十秒他才噢了一声:“这么期待?”
温淮期:“想看看盛老师有什么的新招式。”
他说得面不改色,就算有人路过也听不出这里面带颜色的调侃。
盛西浔听懂了,他咳了一声:“那是没温老师花招多,还记那么多笔记。”
盛西浔从小到大学习也就那样,越想越是好笑:“为什么有人做那种事都要记笔记啊!我要是匿名把你发到网上肯定能成为热帖。”
当事人在这方面脸皮极厚:“那你发。”
盛西浔:“算了,我没脸发,都记我的反应我怎么发。”
他连都热了,越想越不公平:“我也得记一次。”
温淮期:“嗯?”
这条小巷没什么人,他俩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这个时候温淮期的手机响了,他点开一看:“你工资到账了。”
盛西浔做了将近一天的兼职,拿到了一百五十块钱,突然眼眶酸涩。
他哇了一声:“也太难做了,好累的。”
温淮期:“你还能滑冰,也不算累吧?”
盛西浔:“我那是想到你以前觉得很累,你在认识梁霭哥之前做的不都是这种兼职吗?”
温淮期摇头:“也没有这么累。”
盛西浔:“那我们年后出国要不要去看看梁霭哥啊,你也没见过他吧,到时候我拍照发给我哥,气死他。”
温淮期:“你确定你是想气死他?”
盛西浔:“我是希望他幸福,我现在就挺幸福的。”
他去牵温淮期的手,对方快他一步,两个人走回了家。
盛西浔还惦记着自己那点[记一次],洗澡的时候思考了很久,决定以没带睡衣的理由把温淮期带进来。
可是浴室实在太窄太窄了,盛西浔都有点想念自己房间的浴缸,想念和温淮期第一次的恒温泳池。
他想得过于投入,甚至忘了唱歌,导致一向习惯了他洗澡唱走调歌曲的温淮期有点诧异。
对方特地敲了敲门,问了盛西浔一句:“小浔,你不舒服吗?”
他担心盛西浔今天兼职累到了。
就算是冬天,cos玩偶熊在皮套里待上半天也宛如负重。
基本盛西浔体力很好,他们还滑了冰,温淮期还是不放心。
结果第二次伸手,还没敲上门板,门就开了。
温淮期毫无防备,直接被盛西浔扯了进去。
老房子的浴室很小,防水隔帘一拉更是只有转身的空间,温淮期被热水冲了个正着。
还没睁开眼就被盛西浔按到了墙上。
背后冰凉,胸前贴上温热的躯体,盛西浔的声音还故意加粗:“不许动,测试一下晋升为男主角的温淮期的硬件。”
温淮期有点无奈,他喂了一声:“你不是又看什么东西了?”
盛西浔:“我已经很久没做那个梦了,今天重温了一下备忘录。”
他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做一下测评,学习温老师做笔记的态度。”
温淮期穿着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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