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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明星篇(完)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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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下,说:“我跟小师姐有关的事情太多了,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花灼给她提醒:“就最近的这件。”

    绿栀微微一顿,然后大喇喇的问:“是昨晚的亲亲吗?”

    花灼好大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嘴巴里的食物呛到,急促的咳了两下后,从脖子到脸颊,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羞的,眨眼功夫便变得通红。

    绿栀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忙站过来给她拍背,又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小心点,先喝水缓缓……”

    花灼只顺着抿了两口,便忙不迭的推开,还瞪她。

    小模样凶狠,又夹杂着羞赧。

    连带着一点波光潋滟的眼眸,和刚刚被茶水滋润过的嫣然红唇。

    绿栀把杯子捏在手里,一只手还在她背上安抚,目光深深的落在她唇上。

    花灼一瞬间以为绿栀要亲她。

    但绿栀并没有,她又坐回去了。

    花灼眨了一下眼睛才反应过来,然后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的情绪,很轻很快的缠了她一下,转过视线时,却又看见绿栀正在喝她刚才抿过两口的茶水。

    她、她怎么这样啊?

    花灼有点闷闷的想。

    但要说绿栀哪样了,她又说不出来。

    而等到晚上,花灼在自己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心浮气躁的盯着那扇合上的门,就更气闷了。

    她怎么这样啊?!!

    一点都不主动!

    不合格!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呀~

    大家千万别跟我一样熬夜,我一晚上睡睡醒醒乱七八糟的,可不好了。?

    ? 196、问道修仙26

    浓霜中夜零, 千林成雾凇。

    日光耀眼,枯木长林连带着无定之城中,凝结了千万年的晶莹霜花挂满了枝头, 琼树银花, 让整个世界都呈现出剔透冰冷之色。

    无论见过几次,绿栀仍然会为修真界中奇异绝美的景色而心生惊叹。

    花灼在半空中看了她一眼,转身跳到绿栀的剑上。

    绿栀如今已经筑基,虽是个嗑丹药上来的,但对于御剑飞行已经足够驾轻就熟, 就算突然跳上一个人来,也不会有丝毫颠簸。

    花灼也没有说话,只是背负着双手站在剑柄上。

    绿栀失笑,她在这把飞剑上如履平地,便往前挪了两分,像刚开始不能御剑时那般,伸手抓住花灼背在身后的手指。

    小姑娘的手指又细又软, 尽管长年握剑, 也没有丝毫薄茧, 抓起来很舒服。

    花灼优哉游哉的晃了两下手腕,并没有躲开。

    等两人到长林入口时,宽阔的场地上已经等满了人, 顾颜颜几人也已经在了。

    彼此都不算熟稔, 也就顾颜颜过来打了声招呼,其他的倒是有心过来, 可花灼只往绿栀身旁一站, 一身精美华服, 天人神姿, 脸上却如覆霜雪,整个人看起来又冷又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好相处。

    “顾颜颜说这次进入的还有丹霄山、青涯谷、罗山北境江家的子弟,那处是丹霄山的人,那处是青涯谷。”绿栀指了指人群中的两处。

    相比于十几处衣着各异的散修们,宗修一般都穿有相似的法衣,丹霄山是红底黑纹的衣袍,青涯谷则是近乎统一的青色衣衫,所以很容易辨别。

    她收回示意,转头对花灼说:“只是江家的人还没到,所以还要等一会儿。”

    花灼哦了声,神色中又浮起几分百无聊赖。

    绿栀猜想她之前都是打着玄清宗亲传弟子的招牌,从来都是别人等她的份儿,这样站着等别人的待遇估计都没有遇到过。

    就算修士无惧风寒,但在这样的霜雪凝覆的天地之下,对比起来也凭空带出几分可怜。

    绿栀转了个身,背身站在了个迎风口处,一边伸手拉她:“你等会进去后,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乱跑了。”

    花灼眨眼,一开口脸上冰冷的面具就跟吹过春风化开了一样,逃避一般的小声嘟囔:“知道啦知道啦,你不要再提上次啦。”

    绿栀笑了下,再开口时果然就不提上次了,转而拉着她闲聊:“小师姐之前随宗门历练,可遇到过这几个门派的人?”

    花灼很满意她的改口,便认真想了想,说:“丹霄山没有听过,应该是小门派。我知道青涯谷是药谷,谷内弟子都是丹修。罗山北境因为跟玄清宗离得近,以前合力开过秘境,江家在罗山北境应该也算是大姓世家,但我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

    绿栀便轻轻啊了声,说:“我自来玄清宗,还没有去过秘境呢。”

    花灼瞬间便想起来她们当初从玄清宗出来,初衷便是要去秘境玩,但最后因为她突然起来的晋级给打断,才跑去了万兽荒山。

    小姑娘咳了下,立马转了转脑筋,说:“中州秘境你知道吧,上古大秘境,再过三四年就开了,到时我一定带你去。”

    修真界中三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这几乎是小姑娘能立下的最好最珍贵的保证了,绿栀闻言就点头,“好啊。”

    但其实她对中州秘境倒并不做多期望,心里一直惦记的是望舒帝姬留下的时间秘境。

    修真界里的秘境,其源头大多分为三种。

    其一,便是天材地宝自然形成的秘境,这种多是上古遗留,十分珍贵,并且自成体系进化出规则。

    比如此界二十年一开的中州秘境,修士一生只能进去一次,并且对其境界有天然压制,人数也有限制,所以一向被几大宗门把控。

    其二,则是某些大能修士坐化之后,千万年修炼一身的灵气、珍宝、法器溢散,又由几处宗门合力封印,形成一方小世界,从此便是座下小弟子们的历练之所。

    望舒帝姬飞升前留下的时间秘境便是此类,但因其受原本主人的制约,虽归属于玄清宗,开启时间却相对灵活,甚至没有形成规律。剧情中,顾执光为了让叶映雪继承望舒帝姬的传承,曾用秘法强行开启过一次。掐算时间的话,应该是在叶映雪凝成金丹后两年内。

    其三,便是杀戮战地,例如此处黑河境,因其两千年前的征战,沿途枯木长林内被人为布出上百个禁锢法阵,以此划分出了无数个区域,与修真界中小秘境也别无二致。

    上次她们只进了一个最基础的小地界练手,仅仅在里面待了三天,这次选的则是个大法阵,入口开启后一月才可出来。

    两人正在闲聊,天边出现异动。

    绿栀转过头,看见一座巨大的云舟由远及近,展旗烈烈,不知是施了什么秘法,硕大的一个“江”字即使离的很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绿栀很快回过视线,没有错过花灼眸中飞闪的不屑。

    绿栀笑,说:“玄清宗若是出行,必然比这还要浮夸。”

    花灼抿唇,顿了下,才想起来如何反驳:“那不就浮夸,那叫有气势!”

    绿栀知道小姑娘对玄清宗的归属感很强,甚至等同于“家”,所以很轻易的便跟着她附和:“是有气势。”

    江家到了之后,枯木长林很快由无定之城的守城之人联手开启。

    绿栀二人如今都做散修状,所以差不多是到了末尾才进去。

    一脚踏进枯木长林,空中凛冽的寒风瞬间增大,绿栀身上有花灼给的地阶法衣无声启动,却依旧晃得发丝微动。

    其他人的身型自然更加狼狈。

    花灼随着人群往里走了一会儿,便对暗处几个不时探过来的垂涎视线皱眉,并指一伸,青霜剑透体而出,凌厉的剑气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狠狠一荡。

    “同行一场,各位还是把自己的心思收一收。”

    花灼的声音很冷,目光里带着一种厌烦的挑剔,扫视一周后,四面枯木琼枝上倒挂了不知多少年的冰棱才慢腾腾的“咔嚓咔嚓”响起来,唰唰唰砸落地,溅出漫天雪沫,无差别的扑了人满头满脸。

    场面静了一瞬。

    绿栀错后半步,目光如同这周围许多人,轻轻落在少女身上,心中却不由得笑了下。

    当得是久居深山的天之骄子该有的一贯做派,从不知隐忍为何物,嚣张,霸道,从无顾忌。

    若是放在别的故事里,这小姑娘估计就要被定死在这枯木长林了。

    花灼警告一番后转身,目光看到绿栀时微微一滞。

    花灼冷着漂亮的脸蛋,抬手,拍了拍绿栀肩膀上的雪沫。

    绿栀眸中带着笑意,说:“小师姐好威风。”

    花灼瞪她,又气哼哼的说:“偷偷摸摸的烦得要死,不吓一吓,都没完没了了。”

    绿栀点头,“是很烦,我们等会儿就跟他们分开吧。”

    花灼求之不得,很快便嗯了声。

    毕竟散修基本都很穷,又是修真界里大多数杀人夺宝类型修士的出处所在,确实没必要同行过久。

    她们这次选定的地界是长林中的雪山,跨进结界之后还需要往里面走一段。

    两人坠在人群后,等出了传送法阵的边缘,便适光的适光,御剑的御剑,转了个弯就飞走了。

    而后不过在半空中飞行数里,花灼便俯身,直冲着一群躲在石峰中的黑雾就压过去。

    高空视物,其实很难发现魔修的踪迹,所以此处猎魔基本都是靠地毯式搜索。

    枯木长林中固然覆盖白茫茫的霜雪,但陡峭不平的地形,也形成了大量的阴影之地,从上往下看,魔修的本体几乎能与那些阴影合为一体,肉眼很难区别。

    此刻遇到的这几只明显是低阶的魔修,在黑河腐蚀和此界法阵压制下几乎成了雾化状,就连神智都是散的,随着寒风抽来动去,攻击和吞噬都只靠本能。

    随着花灼的靠近,那几团黑雾敏锐的嗅到修士的灵气,骤然间便混作一体,涨大数倍,面容现出骷髅之色,口若深渊,罩着花灼身体便扑过去撕咬。

    绿栀踩着飞剑停在半空中,并没有过去帮忙,就看着花灼兴冲冲的抽剑刺过。

    锋锐的白光携着几乎能燎燃空气的罡风,轻而易举的便把那魔修打散。黑雾瞬间发出尖锐的哀嚎声,却又转瞬间重新聚做一团。

    绿栀看出花灼的练手之态,便在手中戒备着几只炎火符,一边用神识扫着四周。

    再重新回头时,那几只魔修已经被空中连绵不断地剑光分化开来,即使发出刺耳的嘶鸣声也无法重聚。

    花灼手上得了空,青霜剑脱手而出,悬在半空中,发出嗡嗡轻鸣。

    小姑娘凝神注目,手中快速结出法诀,“噗噗噗”三下,青霜剑周围终于分化出三道剑影分身,道道皎白,透出冲天煞气。

    花灼这才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指示那些剑影做了几个穿透,很快便将这些黑雾搅灭在半空中。

    她收回长剑,宝贝一样摸了摸,而后才化入体内,又仰头叫起来:“太幸运了!一来就碰见了魔修!都没有去找哎!”

    绿栀落在地上,笑着说:“是呀。”

    花灼美滋滋的说:“我这次一定要杀更多的魔修,好好养一养青霜剑,说不定等我们出去,我就能再养出几把剑影!”

    剑修以战养战,剑修的剑自然也将杀戮视为最好的养料。

    绿栀只来得及应了个好,花灼便又说个不停,跟之前那个臭屁傲慢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等下次,等下次我给你护阵,你来杀,你的那把洛影剑品阶太低了,也要好好养一样才行!”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有点过渡章的意思)?

    ? 197、问道修仙27

    绿栀在雪山背阴之处的山谷峡道上, 轻手轻脚的铲掉一株寒域雪莲。

    毕竟是杀戮战地,除了魔修外,也有无数修士殒身于此, 灵气四散后, 便滋养了此处长林中少数能生长的灵植和妖兽,寒域雪莲便是其一。

    花灼对这些不感兴趣,绿栀挖雪莲的时候,她就只站在一旁守着。

    除此之外,最让她无语的就是半路突然凑过来的江言钧。

    江家大大小小的少主不知几何, 他被身边的人称为十二少,看起来也确实是年纪轻轻的模样,筑基圆满之境,着一身飒白道袍,身姿挺拔,全然透着清爽俊俏。

    双方只是在猎魔之时打了个照面,对方便一眼认出了花灼。

    大喜过望的跳过来叫一声:“花灼师……师姐?”

    此后便自动化身为花灼寻找魔修的前锋。

    “我又很烦他, 但他们人多, 找魔修确实比我们两个快。”花灼扯了下绿栀的衣角, 面无表情的说着她的纠结。

    绿栀顺着她,看了眼身后成群结队跟着的那群人。

    江家此行,显然是以那个江言钧为首, 身边跟了一群江家的子弟, 队伍里还有两个元婴境界的修士压阵。

    绿栀把雪莲收进储物戒指,一边说:“江言均是想扒着我们跟玄清宗扯上关系, 这会儿正是心热, 所以才如此殷勤。”

    花灼皱眉, 明显不愿意。

    绿栀便又说:“小师姐若是不想承情, 那就还是我们两人慢慢找,反正也不急。”

    花灼嗯了声,嘀咕:“我也觉得就我们俩就行了。”

    绿栀笑了下。

    两人正说话间,江言均走过来,明明面容清隽,身如松柏,一双眼睛看向花灼时却总觉得能搓出火星来。

    花灼就是因为这个烦他烦的厉害。

    江言均露出一个比较标准的笑容,声音柔和:“师姐,江叔探到前方南处有魔修聚集,规模不小,少说也有百只计,我们此时前往可好?”

    “不用了。”花灼声音硬邦邦的。

    江言均一愣,转而关心的问:“可是累了需要休息?今日确实时辰已晚,师姐若是累了,我们便落脚于此休息一夜,此处背靠山壁,正是安全……”

    花灼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此别过。”

    “为、为何?”江言均结巴了下。

    花灼瞥他,一点不客气:“道不同。再说,我跟你们江家本也没什么关系。”

    江言均面上勉强挂着一丝笑,说:“师姐此言就太过生疏了,几年前,我们还一起进过秘境呢。”

    花灼:“我不记得了。”

    江言均终于干巴,他明显不是个擅长伏低做小、巧言令色的人,如今浅薄的唇线拉下来,便显出几分阴沉。

    花灼才不管他,冷冰冰的转过身,路过绿栀时,还记得把人拉上。

    两人作势往北处行了几步,此处寒域雪莲不少,虽然品级并不算好,但既然走了一趟,绿栀倒也没有闲着。

    花灼脚尖黏着她的脚后跟,余光看见江言均一行人终于御剑离开,才转过视线。

    “别捣鼓了,这有什么好挖的,”花灼把绿栀扯起来,又晃了晃:“把房子放出来,歇一歇。”

    绿栀也没拒绝,顺势站起来,掐了个法诀清洗干净手指上的雪沫,问她:“就在这么?”

    花灼:“行吗?你觉得这块安全吗?”

    “换个地儿吧,”绿栀又说,“江家用的那个寻魔的阵法感觉还挺好用的,等会儿可以找找你那里有没有记载。”

    花灼:“哦,行啊,等会给你拿……”

    花灼离了人特别好说话,两人根本不管江家那群人,一边闲聊,一边又另外寻了个地落脚。

    晚间就窝在小楼里看书,主要是绿栀带着花灼看。

    花灼喜欢跟绿栀一起看灵植、妖兽的书籍,因为图片鲜艳,长相奇特,谈论起来也天马行空的,特别有意思。

    她不太喜欢法阵符箓的,因为这些总是要花费大量的神识,她经常看不了一会儿便觉得很困倦。

    今天也一样。

    绿栀只翻了四五个,花灼就靠在她肩膀上眯起眼。

    绿栀也没打扰她,任她靠着,自己一页一页的往后翻。

    中途察觉到小楼的结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时,花灼还以为魔修自己撞上来了呢,兴致勃勃的拿着剑冲出去,脸都黑了。

    还是江言均那波人。

    江言均一脸好巧好巧的表情:“远远便察觉到此处有人,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师姐,当真是缘分。”

    花灼掀了下眼皮:“是吗?”

    江言均又是一副好修养的模样,点头道:“是呀。”

    花灼咬了下牙根,声音更冷:“你到底有什么事?”

    江言均笑说:“出门在外,长辈们备了一些滋养生息的吃食,既然遇到师姐,自然……”

    花灼扫了眼他身后跟着的那位元婴境的中年男子,手上确实带了个食盒,她忍了下想翻白眼的冲动,说:“不必了。”

    江言均还想说话。

    花灼却已经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

    “他装模作样的那副鬼样子,看着可真让人难受。”花灼收了剑,重新爬上软塌。

    绿栀跟在后面把门带上,又听花灼吐槽:“一个筑基,竟然还使唤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做杂役跟着,也不知道给谁看呢。”

    绿栀顺着说道:“给你看的,让你知道他在江家受重视。”

    花灼哼了声,“谁稀罕看。”

    绿栀笑了下,转身却取出几块上品灵石,手中掐诀起阵,重新加固了小楼周围的结界。

    花灼一下察觉到新的防御法阵又强了好几度,便知道是绿栀特意防着那群人弄得,不由得更烦躁了。

    “就因为他,又浪费了几块灵石!”花灼眉心皱起来,又探头问,“我们还有多少上品灵石?”

    绿栀内视了下戒指,说:“这几次在万宝阁兑换的都用完了,现在用的是方师兄留给我们的。”

    “哦,那还好,还好有灵石给我们撑着。”花灼倚着软塌,看着绿栀,说:“但总用灵石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要好好修炼啊,等境界上来了,便可以自行调动灵力起阵,哪里还用得着这样麻烦。”

    绿栀加固好法阵之后,也重新坐回软塌上,一边点头:“嗯,我好好修炼。”

    花灼转头看她,绿栀已经重新拿起刚才翻了一半的书了。

    花灼凑过去,伸手捏发丝间的耳朵,命令道:“不许敷衍我。”

    耳尖被揉的微痒,绿栀歪着肩膀轻躲了下,笑着说:“没有敷衍,我已经在认真修炼了。”

    兴许是觉得手感柔软凉凉的,花灼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捏着耳垂,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说:“太慢了。”

    “没办法,资质受限,如今这速度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日进千里了。”绿栀声音柔软,语气里只有坦然,丝毫没有自嘲的情绪。

    花灼也就随口一提,闻言便唉了一声。

    绿栀任她蹂/躏着耳朵,直到耳骨受到揉捏,慢慢变得发红发热,她才抬起头,目光落在花灼漂亮的脸蛋上。

    “其实也有快的修炼方法。”

    花灼正抓着她的耳朵玩的起兴,闻言挑了下眉,看向她:“嗯,是什么?”

    绿栀眨眨眼,盯了她一会儿,眸底闪着些隐秘的笑意。

    花灼的小模样已经从疑惑变为懵懂。

    绿栀只好提醒到位,又轻又快的说:“双修啊。”

    花灼眨了下眼,慢了半拍后,才把放在绿栀耳朵上的手骤然缩回来,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你想的美!”

    绿栀哦了声,然后又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在书上。

    花灼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声调起高了,她现在还有点摸不清楚绿栀的性子,以为她在难过呢,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无措。

    她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待了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补救,只知道抿着唇看绿栀的侧脸。

    直到对方嫣然的唇角几不可闻的往上勾了勾。

    只一抹浅浅的笑,就跟个按在花灼身上的开关似的,立马舒展了花灼的情绪。

    “你笑什么啊???”花灼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推搡她,声音又娇又嗔。

    绿栀身上也没有着力点,就随着她乱晃,没一会儿就歪作一团。

    衣衫相覆,发丝缠乱。

    绿栀自然而然的亲她细嫩的脸侧和唇角。

    直到两人都发出轻轻的喘息,才松开纠缠起来的唇舌。

    绿栀抵着她的额头,细巧的鼻尖相蹭,彼此都慢慢缓着过于汹涌的呼吸。

    花灼紧紧抓着绿栀的衣角,好半晌才察觉到这样子根本缓不过来,便颤抖着把绿栀推开,而后又一翻身,从侧躺变为平躺,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小楼上空悬浮的宫灯。

    过了半晌,绿栀也躺下来。

    身下的软塌已经足够宽大,但两个人躺在一起还是拥挤,所以身体都紧紧贴着,隔着几层布料,能真切的感受到各处部位的线条起伏。

    花灼动了动唇,最后说出来的话却近乎呓语:“好困……”

    绿栀闭着眼睛,转身埋进她的颈窝,什么也没有说,只发出慵懒的应和之声。

    花灼便睡在了外间,她在外间睡的特别舒服。

    她发现自己跟绿栀一起睡,每次都睡得很舒服。

    醒来之后,被绿栀抱着,或者搂着绿栀,也都很舒服。

    香香的,软软的。

    亲亲也特别舒服。

    她有时候,想起来“亲亲”这两个字从平日里看起来冷淡的绿栀嘴巴里说出来,都会觉得好可爱!

    更想亲亲了。

    亲亲之后再睡一觉,那简直是双倍的舒服啊!

    ——

    因为夜间休息的好,所以花灼白日里便精神百倍,猎杀魔修都更来劲了,剑法凌厉,手段凶狠,令人侧目。

    围观的人,就是江家的那些子弟。

    江言均化身狗皮膏药,还在以各种各样蹩脚的手段,一路缠过来。

    一次,两次,三次,花灼都要被他气炸了。

    第四次遇见的时候,花灼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一剑就划过去,白色的剑锋被拖成层层虚影,裹挟着冷冽的罡风,一击便迫得江言均祭出保命的法器。

    玉佩发出耀眼的红光,而后被完全震碎为粉末,无力的落在地上。

    江言均连退数步,最后被其领队的元婴境修士撑住,再抬头时,脸上一贯温和的面具终于裂开,眼中扭曲的戾气澎湃而出。

    身边那些江家子弟跟撑场子一样跑着站在了江言钧身后,只有两位领队的修士面色凝肃,神情戒备,又十分克制。

    其中一位,还上前拉了下江言均的肩膀,语义不详的开口提醒:“十二少,不可……”

    花灼的身份在这,不知情的散修撞上冒犯了也就作罢,反而江家这种高门大户,绝对不敢朝她动手。

    花灼冷笑:“不装了?”

    江言均把扶他的修士推开,勉强掩了下外放的情绪,道:“花灼师姐不愧是玄度真人的高徒,年纪轻轻便有此实力,委实令人羡慕。”

    花灼当仁不让,抬了抬下巴,说:“既知如此,便躲远点,不要在我面前现眼。”

    江言钧咬了咬牙,最后又做出无奈的表情:“可我自以为对师姐足够尊敬,江家与玄清宗多少也有些交情,却不知师姐如今这番骤然出手,究竟是何用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看见你。”花灼声音凉凉的。

    江言钧肉眼可见的被堵了个正着,脸色变得铁青。

    花灼可不会给她厌烦的人留面子,说完后,她便毫不留恋的适光飞至天空,也没忘记丢下冷冷的警告:“再跟过来,可就不是这一剑这么简单了。”

    但也不知江言均是怎么想的,就在花灼快要飞过几人时,一根黑色的锁链突然从他袖口席卷而来,又急又快的拽住了花灼的脚踝。

    因为过于猝不及防,眨眼间花灼的身影便被带下来。

    电石火花中,花灼并没有预想中的失措,心念一动,青霜剑瞬间透体而出,悬空便对着那锁链刺去,碰撞处迸溅出火星,原本玄铁金石的链子“咔”的一声断裂而来。

    “你找死!”

    花灼声音里淬了冰。

    江言均也是一愣,这锁链可是接近天阶的法器,绝无可能这么轻易被打断,除非,除非对方那把法剑是天阶绝品!

    他抬眼,想去分辨那把青霜剑,花灼却根本不给他抬眼的机会,华丽耀眼的剑光已经狠狠扑杀而下,对着其脸面便呼啸刺去。

    江言均手中一直准备着放出的东西反射性便投了出去。

    烟尘般的沫状细粉,瞬间在半空中挥洒成近乎透明的云雾状。

    花灼眼瞳一缩,下一刻,这些烟雾便如同遭受飓风反扑般,迅速被盖了回去,撒了个江言均满头满脸。

    花灼急忙踩着空气后退了些,落地时,绿栀还觉得距离尚且不够,又扯着她往后站远了些。

    “吸到了吗?”绿栀问她。

    花灼皱着眉,摇头:“没,你出手及时,那些玩意还没到就被打回去了。”

    绿栀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一手持向她的手脉。

    花灼没管她,眉心拧起来,看向落在地上,正在捂着脸哀嚎,手指间除了被剑锋划出的鲜血还有不知名粉末的江言均。

    “撒的什么?!”花灼长剑遥遥一指。

    江家的子弟已经把江言均围起来,喂丹药的喂丹药,查伤情的查伤情,一阵兵荒马乱后,一脸通红的江言均才被人扶起来。

    但此时回花灼话的人,却是江家的元婴修士。

    中年男子的面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花灼的问题,反而是很懂事的先认了错:“今日之事是我江家之过,十二少年幼,又在家里胡闹管了,见识浅薄,心胸狭隘,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还望道友海涵见谅,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他自觉的说了两个很严重的自伤词汇,好像这样就能让花灼解气一般。

    但小姑娘可不会被他顺着走,声音很冷:“江言均都年近三十了,还敢称一声年幼,江家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还有,我问的是,他撒的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面露难色。

    “不说是吧?”花灼呵了声,青霜剑被一个念头掷到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把人群绕了一圈,而后悬于上空,尖锐的剑尖直指人群中的江言均。

    “不说今天就都留在这!”

    花灼声音很淡,但又极为嚣张,特别是以金丹之身,面对两名元婴修士和近百个金丹上下境界的江家子弟,就更加显得狂妄。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半晌后竟然真的忍了,垂首道:“不过是些恶作剧的把戏,顶多能令人四肢无力,灵气运转不……”

    “不止吧。”绿栀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想要为自家主子遮羞,也先看看他是不是已经丑态百出了。”

    中年男子一顿,转身,便看见江言均已经化身一头强行就要开始工作的种猪,种猪身边搀扶着的人早已经大惊失色,宛若甩抹布一样想把人甩出去。

    花灼看过一眼,恶心的都要吐了,立马转过身,脊背却十分僵硬。

    绿栀拉住她,安抚性的捏了捏手心,目光却转向那脸色更加难看的中年男子。

    “前辈是我们中修为最高的,今日之事,便请你做出个抉择,看看是舍他一个,还是赔上整个江家。”

    绿栀声音一落,不仅对面的江家子弟,连花灼都转过头来。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子皱眉。

    绿栀目不斜视,声音依旧淡淡:“意思就是我们今日要取江言均的命。”

    中年男子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两位道友如今平安无事,就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了吧!”

    绿栀点头:“至于。”

    “当然至于!”花灼的声音紧跟着出来,她可比绿栀有气势多了,青霜剑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悬在空中嗡嗡作响,并且很快就分化出三把剑影,围在江言均上空不停打转。

    花灼上前一步:“今日这个人的命我拿定了!”

    中年男子咬牙:“我……”

    花灼冷冷打断他的话,“你若是有脑子,就去问问江河,他是不是还想护着江言均的狗命。”

    江河是江家如今的家主名讳。

    中年男子闻言当真沉吟了两下,甚至连情绪都感觉松下来了几分,微一拱手,便转过身用秘法取出一只纸鹤,随后化烟消弭。

    等回复的时间,四周空气寂静,就连那位发情不断的江言均都已经被另一位元婴修士震晕了过去。

    花灼看上去还有蒙,又看了对方两眼才转过来,直到对上绿栀的视线才停下来。

    绿栀不由得又问她:“没事吧?”

    花灼摇头,转而问:“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绿栀想了想,说:“可能是类似于魅毒之类的催/情药吧。”

    “我还以为他恼羞成怒,要把我杀了呢?”花灼微微蹙眉,还有点想不明白,“结果搞这种鬼玩意?他什么意思啊?”

    绿栀自然不如她惊讶,缓声解释道:“世家子的狭隘,他可能想准备着,以为若是发生些什么,他不仅能得到机缘生出金丹,你也有可能会跟他结契。毕竟是玄清宗的亲传弟子,他若是得了你,江家家主之位对他来说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跟他结契?!他朝我使手段,我还要跟他结契?!”花灼瞪大眼睛,“他脑子抽了吧!”

    绿栀看出她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便猜测小姑娘常年待在凌云殿,身边接触的又都是些动辄千百岁的大能修士,能走到那个地位的人大多修身养性、道貌岸然惯了,根本不可能在她这个小朋友面前谈论一些凡尘世间的龌龊事。

    她扫过对面那群严阵以待的江家子弟,想了想,突然转为用心中秘语,问她:“小师姐,若今日我不在,那药又发生了作用,你事后会怎么做?”

    花灼脸上划过厌恶,但也仅仅只是厌恶,而后便也用秘语回道:“他既然有心害我,还让我出丑,我自然是把他杀了。”

    绿栀问:“你会产生自己不干净了的想法吗?”

    “当然不会!”花灼皱眉,“我就不小心着了个道呗,怎么就不干净了?”

    绿栀听她说的那般理所当然,不由得轻轻笑了下,颔首:“小师姐说的没错。”

    “只是凡尘间很多女子,还有修真界里的一些小姑娘,可能不会这么想。”

    花灼目光疑惑。

    绿栀说:“你从小生在修真界,或许不太知道,尘世间生有‘贞洁’二字,无论出处何意,如今都已演变成专门针对女子的杀器。”

    “他们把一个并不重要并且脆弱的东西捧上神坛,让女子好好珍视,并以此为由去限制己身。若是这女子不小心打破,他们更是能理所当然的站在高处,宛若手握生杀神权,随意给予指点。”

    绿栀继续说:“江家虽然也身处此界,但千年世家大族,为了维持所谓男性家主的权威,往往会沿行尘世间那一套,教养出来的子弟也不免目光狭隘,心思龌龊,以为能够通过□□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绑住一个女人。”

    “可,可这怎么能呢?”花灼皱眉,说:“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结契成为道侣之事,都是十分重要的啊。那样荒诞的算计后,就算女子境界低下,一时无法反击,也万不会心甘情愿同意结契吧?”

    绿栀说:“大概在凡间里,若是不如此,这女子便会死。”

    花灼:“是被这男人胁迫吗?如果是这样,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无论是你说的‘贞洁’还是结契,再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

    “是,”绿栀笑道,“性命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如今这凡间的规则却远不止如此,”绿栀继续道,“甚至可以说即使没有这个男人的后续胁迫,她还有可能会被自恃不堪,被世俗礼教,被闲言碎语,甚至是卑劣之人的行为骚扰,被这些外物绑架乃至杀死,从而不得不违背己心。”

    花灼的表情明显顿了下,而后才慢慢发出声音:“何至于此。”

    绿栀:“是啊,何至于此。”

    花灼抿着唇想了会儿,还是觉得无法想明白,便问:“那为何我在玄清宗就没怎么听过这样的事?”

    绿栀说:“不止是玄清宗,修真界里受其‘贞洁’二字荼毒的修士都很少,若是有,也只是些刚从凡间来修行的年轻小修士,还没有摆脱幼时受到的教育影响,要不然就是一些从江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里出来的人。”

    花灼眨眨眼:“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绿栀说:“可能是因为修真界固然弱肉强食,但修士之间都是以体内灵根资质定高低,如此便很好的弥补了女子天生体弱的缺陷,让男女在追求力量一途上,终于站在了同等的起跑线上,从而再无任何一方的至高无上,不可逾越。”

    花灼闻言轻轻啊了声,而后点头,说:“原来如此。”

    “不过也是,修真界里万年来唯一一个飞升的望舒帝姬是女子,如今我玄清宗是仙道魁首,其掌门真人也是女身,如此,此界女子怎么可能还会让男人评判界定了去,怪不得我不知道还有这种恶心事的存在。”

    花灼说完后又撇撇嘴,吐糟道:“江家是蹲在罗山北境蹲傻了吧,怎么还能教出江言均这样看不清现状的蠢货。”

    绿栀便猜测道:“应该是世家都大多如此。”

    “他们以姓传代,但又偏偏分出男子守家、女子外嫁的糟粕事,从根结处便定死了男子掌权、守权的规矩。”

    “而后代代家主都是此规矩的受益者,他们为了绵延这样的利益,自然又要不断加固这样的规矩,想尽办去打压家族里的其他人。”

    “一家如是,万家如是。”

    “如此循环往复,江言均的产生便不足为奇了。”

    花灼闻言狠狠啧了声,嘟囔:“什么破规矩!”

    绿栀颔首认同。

    两人正暗自聊着,那边江河终于回了话,行事特别符合一家之主的作风,爽快的就把这位十二子弃了,甚至还让那中年修士做足了赔罪姿态。

    花灼应得十分坦然,但心底也没有生出多少爽快之感,只是觉得恶心的很。

    青霜剑的一道剑影轻易便割下了江言均的头颅。

    确定并无任何神魂异常波动后,花灼便带着绿栀离开了此处。

    但即使解决了,花灼的心情也被败坏的很差。

    路上的时候,还突然跳到绿栀剑上。

    “等我回了玄清宗,便去藏经阁看看有没有单单适合凡间女子练习的功法,就是那种没有灵根和灵气也能提高身体力量的,到时候就往凡间随便丢几本。”花灼眨眨眼睛,问:“这样就不会有单方面的暴力威胁、力量压制,便能减少那些恶心的事情发生吧?”

    绿栀微怔,很快勾唇浅浅笑了下,说:“嗯,我跟小师姐一起找。”

    花灼点点头,半晌后,又唉了声。

    绿栀问她:“怎么了?”

    花灼说:“这事可真恶心,搞得我都没心情玩了。”

    绿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小师姐想回玄清宗了?”

    花灼微微蹙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问了下绿栀:“你想回么?”

    绿栀便笑了下,说:“你若是想回,我便想回。”

    花灼闻言,嘴角一下就勾起来了,半晌后晃了晃她的手,说:“那就回吧。”

    “嗯,”绿栀点头,紧接着说:“可回去后,我就不好经常去找小师姐了。”

    花灼一挥手,一脸那都不是事的姿态:“放心啦,我不会忘记你的,这种小事我早就想好了。”

    “等我们回去玄清宗,我啊,嘿嘿,我提拔你做我的贴身小丫鬟,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感觉一下子就写了好多)?

    ? 198、问道修仙28

    虽然已经决定要回玄清宗, 但两人还是在枯木长林中又待了月余。

    绿栀摸索出一个搜寻魔修的法阵,每日用上品灵石耗着,几乎可以保证不停转的给花灼有去猎杀魔修的机会。

    金丹境的修士在大批量的魔修面前从来不是所向披靡, 但所幸花灼的一应装备早就不是普通的金丹能比, 便是生抗元婴也不在话下。

    不说身上各种高品阶的法器,只一柄青霜剑,玄清宗剑冢中的绝佳法剑,又被凌云殿上各种灵液宝物滋养数年,实际交战中不知为花灼的战力拉升了多少倍。

    花灼也很宝贝她的法剑, 平日里一对上魔修,必然要尽量去发挥法剑本身的力量,其剑影也由刚开始的三道,噗噗噗噗噗的又多分化出了两道。

    小姑娘满意的不得了。

    修真界迄今最为强大的剑修,望舒帝姬,飞升之前,其裳水剑的剑影可以分化出上万道, 一经使出, 万剑归宗四个字根本不是形容词, 而是现实写照。

    花灼把其当做青霜剑的最终目标。

    相对而言,绿栀手上的那把洛影剑就太过普普通通了,与人间常见的玄铁兵器最大的不同也只是这把法剑如今能注入灵气, 能背负主人飞行和给予灵气本身的杀伤力, 此外并无多少加成。

    这些天在外面游历,花灼给绿栀买了不少晋级冶金的材料放在储物戒指里, 只是两人手上没有炼化的工具, 所以计划着回了玄清宗再好好给洛影剑养一养。

    “其实, 你现在虽然还是外门弟子, 但等我跟师兄说一声,你还是可以去剑冢转一转的,反正你现在筑基了。”花灼坐在小院里的那个秋千上,两条腿慢悠悠的晃荡,一边看着她手里的洛影剑,说:“这把剑底子太差了,你要不然进后山剑冢换一把吧,怎么样?”

    绿栀挽了个剑花,拒绝的特别干脆,“不要。”

    “为什么?”花灼面露疑惑,“又没有到结成本命法剑的时候,换一把剑可以少费好多功夫的。”

    绿栀自然不会跟她说是因为这把剑是曾经的“自己”花费了三年的积蓄才买下的,一直是被视为本命剑般珍惜。

    她可以确认,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具身体上的每一丝原本属于洛溪的印记最终都会被她悄无声息的覆盖掉,多年以后,除了一个名字,可能再不会有人会把曾经的洛溪跟她联系到一起。

    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少有的痕迹,她愿意给予重视和维护。

    绿栀状做微微沉吟,而后理所当然的自夸:“或许是因为我比较专一。”

    花灼一愣,随即夸张的叫起来:“你脸皮可真厚!”

    绿栀轻笑,也不反驳。

    花灼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笑,过了一会儿,才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好吧,不换就不换吧,到时候我分你点灵液,你多给它泡泡。”

    绿栀:“嗯。”

    花灼抓紧机会,立马又说她:“你可真不客气。”

    绿栀说:“我跟小师姐客气什么。”

    花灼重重的啧了声,眉梢处却挂着明晃晃的愉悦,还有点没掩饰住的得意。

    绿栀撑起剑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

    花灼原本是坐在秋千上看,后来便有些心痒痒,抓着青霜剑跳过去对上。

    绿栀微微挑眉,持剑对上的瞬间,便察觉到对方有在特意压制自己的境界,她心中一动,凝神划出剑圈,周围无形的空气像是被她的剑锋缓缓分开。

    没过一会儿,花灼面上原本轻松陪练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打不过绿栀,只是有些惊讶,对方纵然境界不行,但剑术竟然出奇的好。招式平递转出,肉眼明明能看的清清楚楚,可身在其中,却能感受到另一种浑然天成的精妙。

    剑修以剑入道,但其基础依然是以修士体内的灵府作为锚点,灵府之中的灵力越强,越能让自己的法剑挥发出威力。就比如她这把青霜剑,以它如今的品级若跟的是位大能修士,一剑挥出,移山平海都实属平常,只不过如今她境界还不够强大,所以才不能发挥青霜剑原本的实力。

    但绿栀的剑法好像并不如此。

    花灼平日里旁观绿栀用剑,并没有觉出异样,如今亲身接触,却骤然发现对方剑锋所带的灵气好像不是通过洛影剑透体出来的,更像是直接带动了空气中的灵力。

    又或者说那剑锋根本就是溶于万物之中,与这空气、与这小院、与这四季的霜雪浑然一体,杀伤力虽还不足,却无处不在。

    “你练的是什么剑法?”花灼收了剑势,惊讶的问她。

    她话音一落,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她之前也看过几次绿栀练剑,还有此时再回想刚刚的那些招式,自然知道全都是玄清宗弟子经常练习的入门剑法。

    果然,绿栀随即也回答的特别明确:“就是宗门的无极剑法。”

    花灼嗯了声,却还是忍不住喃喃:“我怎么觉得你练的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嗯……”

    花灼有点不知道怎么描述对方剑术递出去的感觉,她微微蹙眉,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才闪出来四个字。

    合乎天道。

    花灼不由得瞪大眼睛,然后就绕着绿栀转了一圈,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

    “怎么了?”绿栀看着她。

    花灼停在她对面,好半晌才说:“你不会真是个天才吧?”

    绿栀:“嗯?”

    “剑道有剑气、剑意、剑势、剑心之分,我怎么感觉你直接跳过养剑气,如今已经达到剑意了?”花灼说着,微微一顿,说:“可是,一般金丹境以上才能悟出剑意,而且你现在连本命剑都没有结……”

    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已经是自言自语了。

    绿栀看她皱眉苦想的模样,刚打算开口,对方就已经抚掌,抬起头,语气坚定。

    “你说不定真的是个练剑的天才!”

    花灼拍上绿栀的肩膀,语气用力的说:“你以后绝不能再靠吃丹药晋级了!要不然根基不稳,灵府会越来越脆弱,到时候就会是伪金丹、伪元婴,以后根本支撑不了你用剑,那就太可惜了!”

    花灼想,这样的话,她就有可能以绝佳的剑道来突破本身资质的桎梏!那长长久久的以后,大家还可以一直待在一起玩的吧!

    绿栀听她自顾自说完一大串,甚至小姑娘的眼睛好像都在因为某个认知而变得闪亮起来。

    绿栀眨眨眼,张了张嘴巴:“丹药的……”

    花灼却打断她的话,晃她的胳膊,说:“你先说好。”

    “……”绿栀说,“好。”

    花灼满意了,然后才松开手,眼里的惊喜还没有落下,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绿栀抿了抿唇角,又松开,不由得笑了下,摇摇头:“没想说什么,都听小师姐的。”

    花灼点了好几下头,说:“听我的听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另想办法帮助你提升境界的,要不然……”

    花灼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喋喋不休的小嘴巴一顿,突然就停了下来。

    “要不然什么?”绿栀问她。

    花灼抿唇,脸上奇怪的现出两分扭捏:“反正,反正你以后都听我的。”

    绿栀没什么异议的嗯了声。

    花灼看了她两眼,扭了扭身子,半晌后退开两步,说:“我跟你再练会儿吧。”

    两人在枯木长林中待到法阵即将关闭才出来,先在无定之城里把手里能卖的都卖了,除了例行的符箓和法阵,枯木长林中并不贫瘠的灵气,也催生了些奇异的灵植和妖兽,还有些两千年前征战留下来的法器。

    绿栀都打包卖了,收获虽不能与万兽荒山比,但比她之前在玄清宗的收入已经足够可人了。

    不过,那些灵石她还没有在手里捂热,就被花灼神神秘秘的给要走了。

    换来了一双碧玉霜花状的流苏耳坠,同时也是防御系数拉满的装饰类法器。

    晶莹透亮的水头,冰种剔透,光润内敛。

    “我没有耳洞嘛,所以才送给你的。”

    回去玄清宗的法舟上,花灼把绿栀耳边的发丝勾到后面,手捏着白皙的耳垂轻轻给她带上,带好后又喜滋滋的左右瞧,说:“好好看,嘿嘿。”

    花灼先欣赏了一会儿才把绿栀放开,手绘了一面水镜给她照,然后就开始追问:“你觉得好不好看?”

    绿栀照了照镜子,洛溪是因为身怀灵根从凡间被选出来去玄清宗的,幼时在家跟着家乡的习俗,确实被父母穿了耳洞。

    修真界出生的花灼,自然不会被人做出这种只仅仅为了好看,便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的。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花灼的眼光确实很好,审美从来在线,绿栀认真看了看,点头说:“好看。”

    说完后又直直的看向花灼,带着笑意的眸光清晰的传达出她的情绪,柔声说:“我很喜欢。”

    花灼更开心了,笑的眼睛眯起来,又伸手去拨了拨那耳坠流苏的下摆,小声说:“我一看见这个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很合适嘛,显得你脖子长长的,就很漂亮。”

    花灼夸完之后,便将两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神情因为一点羞涩被晕染出温柔。

    “是吗。”绿栀又看了看镜子,特意顺着她的话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最后转过头,伸出两只手臂做了个索抱的姿势。

    花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又挪近了一步。

    绿栀张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把人抱了个满怀,还仰头,自然的说:“谢谢小师姐的礼物。”

    花灼低头看着她,唇角噙着笑。

    绿栀接着说:“亲一下。”

    花灼眨眨眼,就算两人近日已经十分亲近,但她此刻还是觉得心尖软烫,她抿了下唇,半晌后低下头轻轻碰上绿栀的嘴巴。

    并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

    花灼渐渐跨坐在绿栀的腿上,因为对方唇舌的侵略,纤瘦的脊背和后脖颈都被张成一个微微下压的弧度,全靠一只锢在腰肢上的手臂和插|进发丝中的手掌支撑。

    花灼竭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清醒时,对方湿滑的柔软却又总是让她迷醉。

    原本披散在背上的墨发已经垂在半空中,因为主人的轻颤飘摇起伏。

    绿栀在她急促的喘息中把人松开,又依然贪恋着,时不时伸出舌尖勾弄,舔舐她的唇瓣。

    小姑娘慢慢回神,可绿栀的一下一下的啄吻却比刚刚更让人觉的温情和缠绵。

    花灼双颊绯红,眼尾氤氲着潮湿的胭脂色。

    “我们,我们这样,”花灼紧紧搂着绿栀的脖子,声音小小的,还带着没有完全平复的微喘,问她:“就是情人,是吧?”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最近更新好不稳定,对不起大家!!)

    (我我我还是预告一下吧,今天晚上十点更)?

    ? 199、问道修仙29

    “还不够。”

    绿栀轻轻亲了下她的唇角, 嗓音微低,带着某种勾人的意味。

    花灼如同被火星灼烧,她眨了下眼睛, 因为坐姿的交错, 她看着绿栀时需要微微低下头,这样由上往下的俯视角度让她能清晰的看到绿栀眸底弥漫的情深。

    花灼脑子里的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早就已经崩成一丝细线。

    她抬起手指,慢慢落在对方的眼睛上,勾着轮廓细细的摩挲, 指腹滑到眉尾,又落到坡度优越的鼻子,嘴唇。

    绿栀的嘴唇湿湿的,唇瓣上的水渍被指腹真切的感受到,好像再重复着刚才的亲吻她是如何在动情的回复。

    花灼抿了下唇。

    下一刻,绿栀张开嘴巴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 舌尖在她指尖上打转。

    花灼脑袋发蒙, 神情却不自觉的微微瑟缩, 像是被那温软的舌尖烫到。

    好半晌后,花灼才想起来开口,声音都像是裹着热气:“松、松开。”

    绿栀表现的特别乖巧, 闻言牙齿轻抬, 便松开了对她手指的束缚。

    花灼轻喘,心底煮着一炉不听使唤只想咕嘟咕嘟冒泡的春水, 但又对自己好像还勉强占着两分主动权的错觉而微微松口气。

    绿栀对小姑娘的紧张和犹豫总能给出理解, 所以她很快笑了下, 如同小动物表达友好般, 仰起头贴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像安抚,又像是调情。

    “小师姐。”她单纯的唤她。

    花灼的情绪如同被她牵引,虽然耳尖酥麻,但还是不由得跟着笑起来,轻轻晃头与她亲昵。

    两人闹了会儿,花灼才捧住绿栀的脸,说:“等回了宗门,你就先做我的侍女,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你了。”

    绿栀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向来心思简单的花灼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花灼并无察觉,自然而然的将手指落在绿栀的耳朵上,捏着,继续说:“凌云殿那里的灵气可浓郁了,在整个玄清宗都排列首位,你先安心修炼。嗯,对了,你想进内门吗?你要是想的话,我,我也可以给你找个师傅。”

    绿栀摇了下头。

    花灼立马就点头:“不找也好,你本来也不需要找。你就跟着我,我做你师傅,嘿嘿,我给你功法,教你练剑,宗门里的各种讲道我都可以带你去听。”

    绿栀含笑嗯了声,凑过去亲了亲她。

    花灼立马就想再跟绿栀承诺点别的,那些更深的,能加固彼此牵绊的东西。

    小姑娘忍了下,没忍住,鼓着劲儿小声说:“等回了宗门,我就帮你提升境界。”

    绿栀眨眼:“怎么帮?”

    花灼也眨眼:“你说怎么帮?”

    绿栀想了想,换了个词,说:“暖床吗?”

    花灼也不知道怎的,跟绿栀在一起笑点变得特别低,闻言一下就乐了,但人又拼命点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她耳坠上的流苏,说:“嗯嗯嗯!暖床,你是我的暖床小丫鬟!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话放出去了,法舟飞回玄清宗的路上,花灼一直都没有心思去想她这次回来,玄度真人还会不会继续罚她的事,还是临到宗门了,绿栀主动提醒她的。

    “应该,”花灼微微皱眉,“应该不会吧,之前三师兄回来肯定会为我说话的。”

    绿栀说:“要不然你先问下方师兄呢。”

    花灼便掏出玉佩,凝神送进去几束信息。

    两人并法舟停在宗门外等了会儿,活像两个逃课不敢回家的小学生,直到收到方轻寒的答复。

    方轻寒只让她亲自去跟师尊认错。

    “这就是没事了,嗯,要是有事,三师兄肯定会提醒我先不要回来。”花灼如是说,但目光却微闪,想来也没那么确定。

    绿栀倒不如她那么担心,毕竟在剧情中,花灼这个小弟子与顾执光所有的分歧,结点都是因为叶映雪。如今她们两人脱离在外这么久,顾执光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会把矛头引过来。

    绿栀陪花灼纠结一会儿,才收了法舟,一个御剑,一个适光,往衔月峰上飞去。

    衔月峰从半腰往上,是无令牌或者无境界之人无法擅闯之地。

    临到云雾缭绕之处,花灼跳过来牵住绿栀,而后便当真如拨云见日一般,身体透过一层无形的屏障,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天高云淡的世界,豁然开朗,心府澄明。

    “是不是灵气很充沛?”花灼没有松开手,还捏了捏。

    绿栀很给面子的点头,“是。”

    花灼便开心起来,像在介绍自己家一样跟绿栀说:“衔月峰上住的一般都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人不多,而且都喜欢清静,所以平日里其实看不到多少人。你看那处,那是修士自己平山做的洞府,反正有些喜欢住在洞里,有的还是喜欢房子,都随他们心意,讲究顺其自然。”

    花灼说:“凌云殿虽统称为殿,但其实很大很大,主殿是师尊在住,我和师兄们都分在侧处,彼此相隔很远,平常也是见不到的,所以你不要害怕。”

    绿栀看着她,说:“好,我不害怕。”

    花灼本也知道对方胆子大,却又忍不住这般叮嘱,此时听到绿栀认真的说不害怕时,就有些想笑。

    两人只聊了几句,便落在了实处。

    凌云殿是衔月峰权威所在,其中琼楼玉宇自不在话下,只转首遥望,看眼前青山浮岛坐落云间,寒烟雾霭堆雪绵延,便已经尽显凡人对所谓仙境的所有畅享。

    花灼先把绿栀带到自己那里,沿路果然并没有看见有别的人。

    “我一回来,师尊那里必有感触,我先去打招呼,你就在这等我,不要乱跑,嗯,也不是,反正这院子就这么大,你想看什么就自己看。对了,那可酒灵果树已经有千年之数,你想吃果子就随便摘,还有那……”

    花灼喋喋不休,眼看着就要先拉着绿栀介绍一遍她这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引得绿栀失笑。

    “小师姐,”绿栀喊住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花灼抿了下唇,然后说:“好吧。”

    “那我现在就去找师尊,马上就回来,你放心,师尊肯定不会再罚我。

    绿栀嗯了声。

    花灼这才闭上嘴巴,然后咻的一下就飞走了。

    直到花灼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绿栀才转过视线,目光一一扫过这院子。

    说是院子,其实这处已经如同凡间皇室宫殿那么大,曲水春池,果树莹花,连带着空气中浓郁的,几乎不用指引便会自己透进身体的灵气。

    花灼的房子也很漂亮,应该说是华丽,当初在思过崖的洞府中她都能把一应物件备的那般齐全,更何况是这里。

    虽然花灼说绿栀可以随意看,但她倒并没有真的随意闲逛,而是落在一竖博古架前,拿起最上面的那本剑法翻了翻。

    打开之后,却并不是普通书籍的文字或者绘图记录,竟是从中跃然跳出一段影像,白色劲装之人手持长剑移转腾挪,虽看不清楚面容,但身姿飘逸流畅,一招一式都极为精妙。

    绿栀不由得也被吸引。

    这书首页标注是三十六式,但这劲装之人每每练到第十七式便会停下重新开始。

    绿栀只看了两遍,书册放下时,已经能察觉到身体深深的疲倦,再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经黑了下来。

    她微微一怔,而后并未做多犹疑,抬起手腕便念出一段法诀。

    牵丝线红色的印记隐隐显出来,遥遥挂至半空,延伸到远处的白玉京观中。

    若是受罚,自然是伸到山下的执法堂,所以说如今花灼还在凌云殿里,怎的这么久?

    绿栀心中生疑,自然不会还在这里等,推开门,刚要召出洛影剑来,就看见花灼由远及近眨眼间飞过来。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花灼一脸懊恼,落在地上时几乎是扑在绿栀怀里,又忙不迭的解释:“都怪那个叶映雪把我缠住了!还好你念牵丝线提醒了我!”

    绿栀微微挑眉,手上已经顺势扶住她的腰,疑问在嘴边转了下,最后脱口的却是一句不动声色的陈述句。

    “所以小师姐因为叶映雪把我忘了。”

    花灼还挺敏锐,原本一肚子的吐槽瞬间顿了下,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绿栀淡淡哦了一声,看她已经站稳了,便松开了扶她的手。

    花灼委实愣住,目光盯上绿栀平静的脸庞,明明神情跟平常也并无不同,却让她在这一刻生生察觉出几分不高兴来。

    花灼很会反思,她瞬间便想绿栀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等自己半天,等到天都黑了,结果自己因为吵架……

    “我我我真没有忘,我见过师尊之后就已经挺晚了,然后我都没有去见师兄,就直接要回来的,只是刚好在路上碰见了叶映雪,而且我跟她都没说几句,就就赶紧回来了。”

    花灼说完后又补了两个字:“真的!”

    绿栀看着她一会儿,在对方张嘴又要解释的前一刻,才选择放过这个一回来就貌似控制不住想要跟着原剧情撒开欢儿乱跑的小姑娘,轻声问:“叶映雪怎么了?”

    花灼原本都要心虚了,闻言忙顺着她说:“你敢相信吗?叶映雪竟然做了师尊的侍女!”

    绿栀眨眨眼。

    花灼凑过来挽她的胳膊,粉饰太平般亲亲密密的一起回了房间,说:“她好好一个落英峰的亲传弟子不当,竟然来做侍女,你说她怎么想……嗯,我我不是觉得做侍女不好,而且你做侍女跟她也不一样,反正……嗯,那什么,你,你饿吗?”

    花灼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堆,最后眨巴着眼,非常生硬的切了一个话题。

    绿栀忍了点笑意,说:“有点。”

    花灼一本正经的说:“食盒里还有吃的吗?我们一起吃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 200、问道修仙30

    绿栀挥手落了一桌子饭菜, 灵气封印散开后,每一道都如同刚刚出锅一般。

    花灼拉着绿栀坐下来,先给她夹了个自己最喜欢的碧岭灵芋糕, 又夹了个水晶雪豚虾。

    绿栀饮食时一向偏于安静, 便也给她夹了些好吃的。

    过了会儿,花灼主动开口,有点谨慎的说:“我跟师尊说了我收你做侍女的事情,师尊同意了。”

    绿栀问:“是因为叶映雪吗?”

    “应该是,凌云殿从来没有侍女, 我之前还在想怎么跟师尊说好呢,没想到今天提起他也没管。

    花灼想了想,继续说:“可能真的是因为叶映雪吧,刚好你来了,她就不打眼了。”

    绿栀点头。

    花灼瞅了她两眼,又问她:“你下午在做什么?”

    绿栀说:“我看了你在练的那本剑法,很有趣, 只是到了第十七式它就停了。”

    “哦, 那个呀, 那本剑法是要根据我学习的进度来演示的,我现在还只能练到十七式。”花灼说,“你想看后面的?我拿过来给你演示。”

    绿栀赶紧把人拉住, 笑道:“又不着急。”

    花灼看她笑了自己也笑起来, 说:“你什么时候想看我都给你演示。”

    吃了东西后,花灼带绿栀转自己的院子, 连带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 转完了院子, 又看房间, 看房间时介绍的明显简洁了下。

    但临到后面,绿栀还是问她:“那我晚上在哪里休息呀?”

    花灼抿了下唇,看看绿栀,又看看左面,再看看右面,而后才不确定的抬手指了个:“那、那个?”

    绿栀对住处并不怎么讲究,便点头应下来,说:“好。”

    花灼一时欲言又止,但看绿栀没有看她,嘴唇动了两次都没说出话来。

    不过,好在夜色会给人胆气。

    尽管是自己睡了十几年都从来没有失眠过的卧室,但花灼还是在频繁的翻来覆去后“恶”向胆边生。

    “喂!你不是说要给我暖床吗?!”

    花灼出现在绿栀房间,声音因为用力,甚至都带了谴责的意味。

    绿栀原本已经躺下了,又坐起来,看向她:“今天就暖床吗?”

    花灼高高抬起下巴,重重的嗯了声。

    绿栀看了她一会儿,目光从她紧抿住的唇角看向眼睛,半晌后走过去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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