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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明星篇(完)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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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住,轻声问她:“小师姐,怎么了?”

    花灼一下就感觉到了深深的委屈。

    可能是因为今天从师尊那里刚回来时绿栀的问询,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吃饭时明明看着和谐但就是跟往常不同的气氛,还有可能是因为晚上的时候绿栀对房间的选择。

    反正,尽管只是那一点点的小拌嘴、不愉快,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放大,并且恶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没怎么。”虽然觉得委屈,但小姑娘嘴硬,勉强忍住了,还有点牙尖嘴利的模样,“我就是让你去给我暖床!”

    绿栀哦了一声。

    花灼有点粗鲁的把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扒下来,然后扯住手腕,直直的往自己房间里带,特别有那强取豪夺的味儿。

    等进了这院子的主卧,花灼才松手,回头看她,言简意赅:“去暖吧。”

    随着花灼的示意,绿栀看到花灼宽大但被翻滚的十分凌乱的床榻,长长的软枕乱七八糟的搭在里侧,而原本是要盖的锦被一半落在地上,一半都裹成一团挤在床头。

    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把被子睡成那副模样。

    绿栀转过视线,已经看见花灼脸上骤然间浮现的窘迫,显然她也是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灼赶快站在绿栀对面挡住,还咬牙:“不准笑!”

    但绿栀早已经笑起来,并且特意歪头要再看看她的杰作,花灼赶忙往旁边跳了下,企图想遮住她的视线。

    可于事无补,绿栀伸手拉了下她的手指,有些夸张的感叹:“小师姐一个人睡觉时竟然这么不老实吗?”

    花灼意正言辞:“我睡觉可老实了!”

    绿栀却想没听到,继续调侃她:“怪不得小师姐需要一个暖床的,原来自己一个人睡真的可能着凉呀。”

    花灼说:“才没有,才不是。”

    花灼反驳时,细嫩的脸蛋鼓鼓的,还带着一些羞窘的红晕,可爱极了。

    绿栀垂眸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突然微微垂首,凑过去亲了下她。

    花灼被袭击个正着,但她也没有躲,只是凶巴巴的瞪起眼睛,说:“你干嘛?”

    绿栀一时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揽着她的腰,微微用力。

    花灼一声惊呼,两只脚被她抱离了地面,但又撞了个满怀。

    “暖床。”绿栀说。

    花灼已经把双臂抱住她的脖子,眼底的虚张声势几乎没怎么过渡就早早退下,剩下一点娇嗔,强撑着质问:“你,你就这么暖床的?”

    绿栀理所当然的嗯了声,说话间叼住她的唇瓣咬了一口,微微扯开后松开,又舔舐安抚。

    花灼哼唧了两下,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绿栀轻笑,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爬上去,膝盖刚好分开小姑娘的腿。

    花灼不由自主的顶着床榻往后退,但很快就被绿栀拉住腰。

    绿栀俯身亲她,掌心落在她的脸侧。

    “你……”花灼反射性抓住她身上的衣襟,她在间隙中发出声音,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眼尾慢慢泛出桃花之色。

    绿栀的长发微微散落,掉在她的肩膀上,脖子上,压迫感呼之欲出。

    “花灼。”绿栀很轻很轻的喊她的名字。

    花灼眨了眨眼睛,即将到来的情/事让她此刻露出羞色,只抿着唇嗯了一声便算作回应。

    绿栀落下啄吻在她薄薄的眼皮之上,说:“小师姐的名字好美。”

    咬字清晰的称赞,动情又让她的嗓音带上沙哑。

    撩人心魂。

    花灼轻轻喘着气,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之前所有的情绪全都从她脑海里褪了出去,只有羽毛一样轻柔的肌肤相贴。

    她抓住绿栀衣襟的手指尖已经印出白色,半晌后竟然轻轻阖上了眼睑。

    这样一个完全交付的动作,几乎让绿栀当场失态。

    而对于花灼,视觉消失,感官上其他几处却越发敏锐。

    绿栀在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又细细碎碎的落下吻来。

    吻落在她的耳畔、脸侧、嘴角、下巴、脖颈……

    像是雪地里掉落了嫩芽,根须以血肉寄养,扎进了身体里,缠绕着神魂绽放出一朵一朵荼蘼的春花。

    花灼颤抖的厉害,纤腰却愈发酥软,她稍感凉意,那人的唇舌却像是一把勾子,把心底的春潮和滚烫全部勾了出来,熨帖的覆在身上。

    悸动带来的灼烧感几近煎熬。

    绿栀抬起头,看见花灼的头微微垂在床沿,乌黑的长发铺散昳丽,脸颊两侧晕上绯红,唇瓣像是染了最艶丽的口脂,微微张着,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但最漂亮的,是她献祭一样抻起的脖颈,从饱满的胸口往上,连着精致凸起的锁骨,如天鹅般,张出完美的曲线,修长,纤细,白皙,覆着一点微湿的薄汗,细嫩的皮肉下包裹着脆弱的喉管,因为呼吸的频率而轻微的颤抖着。

    绿栀的手随着目光落下去,手指轻轻重重的揉捏,直到出现暧昧的红痕,才慢慢松开,转而将手指插|进她的长发中。

    “小师姐……小师姐好美……”

    绿栀的声音近乎呢喃,低下头来用唇瓣摩挲她扬起的下巴,浅浅的轻啄两下,又逐渐滑下去,张开嘴唇轻轻的用力,咬她的脖子。

    “嗯……”

    致命的咽喉处被人咬住,齿啮啃噬的感觉让花灼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她抖着眼睫睁开眼,入目都是沾了泪光的朦胧之色。她想躲,头发却被绿栀的手指贴着发根抓住。她张手打算推开身上的人,一伸手,满手细腻软滑。

    只能无助的求饶。

    “别……别咬……”

    声音颤颤巍巍。

    绿栀平日里那样顺着她,这会儿却像是生了反骨,用牙齿反反复复的磨着那块皮肉,那块软骨,享受着听着花灼语不成调的哼声。

    好半晌后,她才松开,伸出手臂把小姑娘拦腰抱住,大面积的肌肤相贴。

    “咬疼了么?”绿栀问她。

    花灼低下头来,眼尾已经全部浸染上绯色,脸蛋粉扑扑的,委委屈屈的叫了声:“疼。”

    尾音拖长,声音软嫩,湿漉漉的娇气。

    绿栀心中激荡,眸色转暗近乎幽深,直直的看着她,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

    但不过片刻,心底那些油然而生的想要放肆蹂|躏的情绪被她以最大的克制力压下,她甚至因为担心吓到花灼而微微转移了下视线。

    花灼还有些懵懂,手指碰了碰她眉心间的褶皱,小声问:“怎么了?”

    绿栀摇了摇头,只是把身体放松的覆在她身上,脸贴在她的胸口。

    花灼隐隐松了口气,心中那不断涌动的让她无法招架的灼热,终于因为这短暂的停顿而得以喘息。

    过了一会儿,绿栀又咬了她一下。

    并不重,但花灼敏感的肩膀都高高耸起来了,受不住的大口喘气。

    绿栀松开它,口中发出持续的喟叹:“好漂亮……”

    “小师姐……”

    “小师姐是甜的……”

    “小师姐身子好软……”

    柔软的月光落在窗子上,衔月峰上绵延的青松在夜色下掀起迤逦的树涛,云海茫茫朦胧,万里无声。

    只这一方天地里,藏着暖,藏着色,藏着湿哒哒的水声。

    还有馥郁的冷香,扑鼻入肺,化出炙热的情/欲。

    白雾翻滚。

    花灼感觉自己是被绿栀带到了顶峰,却又轻轻一推,破空坠下,失重感骤然侵袭,缚住心脏。

    她明明是金丹修士,明明气息绵长,明明可以适光飞行,可落在此刻,却一点用都没有。

    那感觉是一种持续的、近乎尖锐的快乐,她摇了下头,徒劳的想要绷紧小腹,因为失控和即将沦陷而本能的生出抗拒,却只能让腰肢更加瘫软。

    不行,停……

    花灼想叫绿栀停下,隐秘的舌根却宛若被人用指尖顶住碾压,控制不住的产生挛/缩,只能发出一声小兽般急促的泣音。

    灵魂被人从内而外的掌握,甚至连呼吸都不得要领,直到细细的手指在某个瞬间猛地拧紧了手下的床单。

    神魂终于落地,却又触底弹出缭乱的虚影。

    身体像是落在一团棉花里,或者是一片云中,最有可能的,是溶于一捧春水。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放任自己顺着那奔涌的水流被冲走。

    四肢酥软,身心震撼。

    极致失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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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问道修仙31

    余潮漫长。

    房间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花灼阖着眼,额间的绒发因为薄薄的细汗氲湿,羽睫也是湿的, 还有湿漉漉的唇瓣, 脖颈间香汗淋漓的潮。

    绿栀撑起胳膊,俯身看她。

    小姑娘的呼吸声急促,但身体却娇嫩而瘫软,纤细的四肢摊开,周身都透着一种肉眼可见的余倦和慵懒。

    宛若一朵韶华胜极的荼蘼之花, 颜色被水汽加深晕染,墨色的发,过分白皙的皮肤,纯美的粉色,还有极致的、艳丽的、绽放中的嫣红。

    她看起来很享受。

    绿栀对花灼这样动人的神态十分沉迷。

    她落下指尖,带去花灼眼尾的薄泪,又凑过去亲她, 从眉眼处往下, 到对方微张的嘴唇。

    绿栀温柔的亲吻, 慢慢安抚着对方欢愉后那不受控的失落感。

    花灼被勾住舌尖,纤细的手指浅浅动了下,却并没有抬起, 只是无力的落在床单上。

    绿栀微微抬头, 问她:“感觉……还好吗?”

    花灼含含糊糊的发出唔声,好半晌才抬了抬湿润的眼睫, 软软的说一句:“好累……”

    绿栀轻笑, 掌心落下, 轻轻揉着舒缓着她的疲乏。

    花灼是真的觉得累, 眼皮都不想动,就眯起眼,整个人懒洋洋的。

    绿栀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瓣,近乎呢喃的问询:“舒服吗?”

    花灼勉强睁开眼睛,眼尾还挂着春情柔媚,此时因为绿栀炙热的目光,眸色中又染上些许迟来的羞涩。

    花灼看着绿栀,一时竟赫拉没有说出话来。

    绿栀勾起唇角,并没有坚持她的答案,只是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

    温情让两个人都慢慢平复,绿栀拦着她的腰肢,就着姿势面对面侧躺下来。

    半晌后,花灼却突然伸手盖住她的眼,“别看……”

    绿栀对小姑娘的这个动作几乎熟悉,她伸手轻轻往下拉了两寸,眸中带笑:“小师姐,已经看过了呀。”

    花灼哼唧一声,手臂用了点力,重新把绿栀的眼睛盖好,说:“看过,看过也不行!”

    绿栀十分乖顺,哦了声,老老实实的把手放下来。

    花灼抿唇,她能感受到对方并没有闭眼,而是在间歇性的眨动,长长的睫毛刷着掌心,痒痒的。

    她不让绿栀看她,可等她覆上绿栀的眼睛,自己却不由得在绿栀身上打转。

    “你,你好白啊……”花灼好半天才评价了一句。

    绿栀浅笑:“小师姐也很白。”

    花灼咬住唇,没说话,只是垂眸看她,而后连手指也忍不住伸出来,慢慢在绿栀身上游弋。

    同为女子,长在自己身上和别人身上却完全不同。

    花灼并不是羞怯的性子,但也不知怎的,如果不是因为捂住了绿栀的眼睛,她在今晚,根本做不到这样亲密的、肆无忌惮的去触摸绿栀的身体。

    软。

    软的厉害。

    怎么会这么软。

    绿栀轻轻哼了声。

    花灼吓了一跳,忙松开,问她:“疼,疼吗?”

    绿栀摇了摇头,说:“很舒服。”

    花灼被她这三个字勾出不久前的感触,耳尖窜着热气,唇瓣因为用力抿成了一条直线。

    片刻后,她终于拿开落在绿栀眼睛的手,头却也同步埋进她的颈窝,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其实,其实刚刚……也还……挺舒服的……”

    闷声闷气的含糊回应,却让绿栀心尖一滞,溢出满腔愉悦。

    她低头,用下巴蹭这个娇羞起来的小姑娘,又亲吻她细嫩的脸侧,耳畔。

    绿栀把她翻过来,细碎的亲她。

    绿栀问:“还想来么?”

    花灼喘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绿栀便抬手抚上她的脸侧,再次把人压在身下,低头用力吮吻她的唇瓣。

    花灼在轻易深陷意乱情迷的缝隙里,勉强捡了一丝理智,抬起头:“先别……”

    声音在亲吻之中破碎,绿栀的手指已经随意揉在各处皙白无暇的肌肤上。

    花灼身体敏感的厉害,没一会儿就在她手中战栗,只能扬起脖颈,断断续续的说:“别,别闹了……嗯……双双修……哈……”

    “什么?”绿栀松开纠缠在一起的唇舌,轻喘。

    花灼双颊艳若桃花,眼中波光潋滟,比绿栀喘的更厉害,“双,双修啊,你不不双修了吗?”

    绿栀轻轻啊了一声。

    花灼喘着气。

    绿栀定定看了她片刻,然后问:“要怎么做?”

    花灼微怔,“情欢诀,你那天不是看了?”

    “我只看了几页,没看完,之后就被你收起来了。”

    绿栀把她散在额前的头发拨下去,目光移上花灼的眼睛,表情十分坦诚。

    她倒不是在此刻讨巧,只是下意识觉得双修应该要比闺房敦伦多些什么,总不能是此间修士与生俱来自然而然就会的,就算是最平常的修炼,也应该要知道如何去引导体内灵力运转才行吧。

    那本《情欢诀》当时只落在绿栀手里半天,她也就那晚跟花灼一起翻了几页,后来被花灼收起来,就一直没有机会再寻要。

    花灼眨眨眼,慢了半拍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

    “你看完了吗?”绿栀问她。

    花灼躲闪了下目光,胡乱嗯了声。

    绿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轻声说:“那劳烦小师姐教我。”

    花灼抿了抿唇,两只白腻的手臂还搭在绿栀脖子上,她看了绿栀一会儿,才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声音细弱蚊蝇,但咬字还算清晰。

    花灼说完后,又缩回去,眼睛湿漉漉的,却半点不敢往下看。

    “就这样?”绿栀微微挑眉。

    花灼点头,小声说:“然后念法诀,让灵力,嗯,让灵力借此在对方体内周转就行了。”

    绿栀眨眼,片刻后颇有些失笑,说:“好吧,是我想多了。”

    花灼:“你想的什么?”

    绿栀说:“嗯,我以为会有什么特别复杂的姿势。”

    花灼小脸蛋微鼓,酡颜娇媚,嘀咕着说:“能有什么姿势……”

    绿栀笑起来,也没再说别的,只是直起身子,突然把之前堆在旁边那条乱七八糟的软枕拉过来。

    花灼房间里一应布置不仅华丽而且舒适,又因为一直布有防尘清洁的法阵,所以即使多日未居人,气息依旧干净清爽,床也很大,锦衾细软,枕头的做工同样极好极舒适。

    这软枕是与被褥搭配的同色,当下世人讲究高枕,所以这枕头也微高,双人睡的长度,布料是稀有的天魂水棉锦,枕芯里是三色琼花,触感细腻柔软,还有淡淡的馥香,想来也带着助眠凝神的功效。

    “你干什……”花灼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惊呼一声。

    绿栀掐住她的纤腰,只轻轻用力,往下一拽。

    花灼不着丝缕的身体在床单上非常丝滑,几乎没有阻力便被拖过来,浓密乌黑的长发瞬间在床榻间如同瀑布般完全铺散开,美的惊人。

    花灼反应过来,抬眼瞪她,眼珠儿里都是水。

    “你放开,拿拿走……”凶巴巴的抗拒声从嘴巴里出来后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软绵绵的,甚至还带了点气喘吁吁。

    “小师姐……”绿栀声音安抚,手上动作却十分敏捷,很快就把枕头给她在床上垫好,又垂首亲了亲。

    柔软的唇像是带了火星,花灼如同被烫到,原本勉强撑起来的手臂因为这亲吻而脱力一弯,身体跌落在床上。

    绿栀的吻逐渐往上,身体也慢慢亲密贴合。

    绿栀说:“这样,比较方便。”

    花灼却根本没想到这种贴合竟然如此滚烫。

    她蹙起眉,有点不明白,绿栀身上从来都是微凉的体温,就连唇舌都只有温热,怎么,怎么会这样烫。

    花灼忍不住想往后退,却又被绿栀拉住。

    水声粘腻。

    花灼很快被心底的燥热惹得眼花缭乱,双手不禁搂紧了绿栀的脖子和后背,肩膀止不住的往上缩,张口,声音在轻轻的晃动中几乎都不成调了:“你别,别乱动……”

    “嗯。”

    绿栀应了一声,低头看她,花灼显然十分敏感,应该是之前的情动还没有完全消散,稍微触碰都会给予出刺激。

    绿栀细细观察她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师姐教我法诀吧。”

    花灼脑子都是懵的,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她舔舔唇,看了眼绿栀后又移开,“你你你等会儿,我想想……”

    绿栀压出两分耐心,嗯了声,又垂首亲了她下。

    花灼呼呼喘气:“你别亲我,我都记记不住了……”

    绿栀忍着笑,只好半撑着胳膊看她。

    花灼对于修行法诀之类的东西确实是有天赋在身的,还真的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忍耐下磕磕巴巴的说出两段法诀。

    “先这些吧……”花灼额头覆着薄汗。

    绿栀眨眼,问:“那现在能亲了吗?”

    花灼满脸潮红,手指拧了一下她的腰:“你怎么……”

    绿栀揉她修长的脖颈,手指扣住她的脑袋,落下去含住她张开的嘴唇,舌尖相覆,吮咬,挤压,摩挲。

    花灼被绿栀汹涌的情/欲烧的心旌摇曳,余光朦朦胧胧的看着头顶上垂落的精致宫灯,前后飘摇忽闪的光晕。

    “花灼……”绿栀喊她的名字。

    花灼眼睫轻抖,生理性的泪水从藏了胭脂的眼尾滚落进发丝,氲出接近妖媚的绯色。

    所谓法诀,落在心里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灵力呼啸着交融纠缠。

    彼此都没有防备,神魂触碰般的激荡。

    这世上的双修之事,有单纯的敦伦,灵力加持的修炼,结契后的灵府共担。

    她原本,原本以为那样的亲密已经足够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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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什么,所以肯定不会锁的哈!)

    也不知道为什么睡起来没头了?

    ? 202、问道修仙32

    “困不困?要睡一会儿吗?”绿栀问。

    窗外山峦间薄薄的云雾送来清淡霞光, 带着几分晨露湿寒。

    花灼慢吞吞的眨眼。

    其实她身体内每一处都精神舒爽,但不知为何,好像又都透着倦乏。

    花灼翻了个身。

    她这一夜好像被换了许多姿势, 如今停下来, 还是觉得面对着绿栀的侧躺更舒服些。

    绿栀亲密的搂着她待了一会儿。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周围安静下来后,花灼也依旧一点睡意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外面日头太过高了,房间里面太过敞亮。

    花灼几乎没有这样在床上待到过日上三竿。

    她是个资质很好,但也从来不会松懈的修士。即使是之前两人游离在外那么久, 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功课,每次跟人或者魔修什么的打架都尽心尽力,十分勇猛。

    双修也一样。

    “怪不得合欢宗有那么多弟子。”花灼伸出手指勾缠了下绿栀的乌发,小声嘟囔。

    修真界中,只论门下弟子之数,玄清宗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宗门,但不显眼的合欢宗却也能排到前五。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受限于不同修士之间千差万别的灵力运转方式, 合欢宗中金丹、元婴境的修士遍地, 大能者却不多, 所以此界中心怀大道的修士绝大多数不会青睐于此。

    花灼在心底念了一遍清心诀。

    “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飞升,所以这样的事只能跟一个人做,”花灼眉梢处挂的情潮因为心底翻来覆去的清心诀终于退了下去, 她双手捧着绿栀的脸, 说:“要不然就跟吃丹药一样,是走不长的, 知道吗?”

    绿栀眨眼, “知道了。”

    花灼嗯了声, 又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绿栀轻笑, 低声说:“我感觉很好,小师姐很……”

    花灼一听她这样说话就知道不好,赶快把绿栀的脸揉成小鸡嘴的形状,说:“我问的是你,你不要说我。我我问的是你体内的灵力。”

    绿栀微微一顿,只好在体内灵府眨眼间运转一个周天,然后说:“灵力好像精纯了许多。”

    花灼这才松开手,说:“那就好。”

    绿栀笑了下,握拳支起头,另一只手缓缓拢着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小师姐感觉怎么样?”

    花灼瞅她一眼,心中随即又念了一遍清心诀,口中道:“也就那样吧。”

    绿栀想了想,说:“是因为你比较强大,所以如今双修所练就的灵气只会大部分倒灌在我身上。”

    花灼小下巴轻抬:“你知道就行。”

    绿栀凑过去咬了咬她的耳尖:“辛苦小师姐了。”

    花灼不受痒,缩着脖子躲,嘴巴上说:“我乐意。”

    绿栀看着她那小模样笑。

    花灼转过眼珠看向她,不由得也笑了,目光软的一塌糊涂,半晌后又突然变得凶狠,说:“你可千万别负我,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绿栀自然不会被她吓住,但也并未有任何迟钝,很快点头嗯了声。

    花灼盯了她片刻,重新躺平,看向头上那盏悬浮的八角宫灯。

    一串串细小琉璃的流苏垂挂整齐,并没有夜里看见的那样恍惚飘摇。

    花灼又在心里念了一遍清心诀,然后心平气和的转过头,再次对上绿栀的眼睛,小声说:“你放心,我也不会负你。”

    绿栀心尖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看着花灼那双澄澈的眼睛,小姑娘诚挚单纯的情深清晰的传达过来,没有任何阻碍。

    花灼见她不说话,慢慢的鼓起脸蛋:“你这么看我干嘛?不相信?”

    绿栀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相信。”

    花灼小声哼了下,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只是手指在被子下摸了过来,勾上了绿栀的尾指。

    她自回了玄清宗,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如同鸟儿归巢一般。

    两个人懒洋洋的一直在床上待到午后,颇有些荒废沉溺的意味。

    直到方轻寒找了过来。

    花灼赶忙往身上拍了件衣裳,迤逦的墨发散在背后,被绿栀手持发簪简单挽了个方便的发髻。

    绿栀问:“方师兄会看出来吗?”

    “应该,”花灼一愣,“应该不会吧。”

    绿栀给她把腰间的玉佩坠好,又问她:“那若是看出来了怎么办?”

    花灼勾她一眼,说:“看出来就看出来呗,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还会不好意思?”

    绿栀戳了下她的腰窝,笑着说:“我当然也会不好意思。”

    “你才不会!”

    花灼灵敏的闪开,又朝她皱小鼻子,然后才绕过屏风往外走去。

    方轻寒已经自顾自的坐在外面桌子旁,抬头看向她时还神色冷峻,目光落到随后跟出的绿栀时,更是明显一顿。

    花灼自然的走过去:“三师兄。”

    方轻寒还是一如既往的雪白道衣,挑剔的看向花灼,跟训小孩一样:“看来出去跑一趟,心都玩野了。”

    花灼本想先介绍下绿栀,还没开口就被怼了个正着,不免有些心虚:“我哪有。”

    方轻寒瞥她一眼,说:“你如今已经结丹,更应该勤勉不懈,潜心修炼,才不负这一身天赐根骨。”

    花灼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

    “这是冲击元婴所需的功法宝器,师尊让我及时给你,”方轻寒说着,随手落了两个芥子玉佩在桌上,眼皮子挑一下,说:“另外这个是我的私藏,虽简陋了些,但只推作锦上添花罢。”

    花灼眼前一亮,走过去收下,认认真真的说:“谢谢师兄,也谢谢师尊。”

    方轻寒随手一摆,说:“谢就不必了。”

    花灼美滋滋的笑起来:“我……”

    方轻寒:“如今师尊座下只你我二人随前侍奉,我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行。”

    花灼张张嘴,想反驳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自己气闷。

    方轻寒看她那丧眉耷眼的样子稍稍有点满意,这才看向绿栀。

    绿栀礼貌的唤了句:“方师兄。”

    方轻寒冷着脸,转头问花灼:“她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这里?”

    “她她现在做我的侍女!以后都留在凌云殿!”花灼忙开口。

    方轻寒闻言皱起眉,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花灼连忙补上:“师尊同意了!昨天我去见师尊,他同意了的!”

    方轻寒听完却并没有松开眉,反而拧的更深了。

    他倒没有去质疑顾执光的肯定有什么不对,而是直视花灼,目光里清晰的映出不赞同:“修士苦修、清修才是正经,你做什么弄个侍女来伺候?什么东西你自己还做不了的?”

    “我想找个人陪我练剑嘛,师尊的剑意固然精妙,但我总不能一直闭门造车,师兄你又这么忙,我也不好时时去打扰你啊。”花灼拿出之前她打算给顾执光的那套说辞,又删减删减,说:“师兄,你别看洛溪如今境界不高,但我觉得我和她的剑术相合,一同练剑总是大有裨益!真的!”

    方轻寒淡淡哦了声,“你都结成金丹了才想起来闭门造车,是不是有点晚。”

    花灼抿唇,半晌后小声嘀咕:“那师尊还不是找了叶映雪来……”

    “住嘴。”方轻寒打断她的话,“师尊的事情还轮到你置喙。”

    花灼有点不服气的撇嘴,但手上还捏着俩玉佩呢,正是矮人一头,只好随便应和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没说啥。”

    方轻寒警告的给了她一个眼刀,甩甩袖子站起来,同时盯着绿栀:“师妹既然选了你留在凌云殿侍奉,这便是你的机缘,好好珍惜,万不可行差踏错。”

    绿栀知道他此时是替花灼说话,自然也不生气,平静的应下。

    方轻寒走了后,花灼赶紧拉绿栀过来坐下。

    “他就这样,”花灼把玉佩拿在眼睛前看了看,一边说:“你别怕他,只要师尊同意的事,他从来没话说的。”

    花灼紧跟着又小小嚯了一声,喜滋滋的道:“师兄还挺大方的嘛。”

    绿栀嗯了一声,看着花灼念念叨叨的把一些天材地宝拿出来。

    这小姑娘的前十七年过得一直很好,师兄妹间不算亲密,但彼此维护很深。像这位方轻寒,因得这十几年都待在凌云殿,所以对花灼一直都很照拂。

    花灼对他也很信任,会在他面前撒娇、任性,甚至口无遮拦。

    只是修士的一生太长了,花灼的十七年是她的大半生,而方轻寒眼里的这十七年,还比不上他寿元的一个零头。

    所以,这时的关爱是真的。

    原剧情中,随着上位者的喜好而折转的冷漠也是真的。

    不过如今花灼身边有绿栀在,总是好过很多的。

    小姑娘如今几乎没有机会去找叶映雪的麻烦,自然也就不会闹到顾执光的眼前去。

    衔月峰很大,绵延百里的灵山上只一座凌云大殿,弟子并师傅满打满算不过五人,如今再加上绿栀和叶映雪,如果不是刻意,彼此很少能够巧遇上。

    花灼心里不积事,现在叶映雪歪打正着做了绿栀的掩护,自然也就被她放开一边了。

    而且她这次回来好多事呢,先不说她十七岁便凝结金丹在玄清宗的影响,只近日里各个峰主送来的贺礼回礼一事就足够让因为年轻、所以极度厌烦应酬的少女折腾的了。

    此外,她还有别的事,比如一会儿想起来要去金石峰给绿栀淘炼器的工具,一会儿又想起来要去问药谷的人有没有更好的洗灵丹药,还有带绿栀去藏经阁找各种各样的功法,聆听几个大能修士开的讲道,或者寻觅宗门内收藏的更为上乘的双修法诀……

    每日必行的吐息打坐也需要恢复起来呀。

    花灼做完最后一个周天,睁开眼睛。

    云雾环绕的山崖开阔而绝美,近处是遍生的花木,远处的松涛缓缓裹来清香,日光透过浓雾,静谧只被万物所生的虫鸟鸣叫打破。

    绿栀正在她对面端坐,静心吐纳灵气。

    花灼看着她,目光细细的描绘绿栀的五官,她已经记不起来彼此初见时自己如何做想,如今只觉得这张脸说不出的好看,面容纯白,眉眼纯黑,线条起伏优越。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花灼想着,其实摸一摸又如何,她平日里,还不是总爱缠着自己,走到哪里都要跟着,还总黏黏糊糊的动手动脚。

    但又不愿意打扰她。

    花灼无声的叹口气,开始盼着绿栀早早做完吐息,睁开眼睛看她一看。

    好在也没等多久,绿栀就已经看过来。

    花灼赶紧朝她笑。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

    (我什么时候能不卡文啊啊啊!)

    么么哒?

    ? 203、问道修仙33

    方轻寒把绿栀能留在凌云殿做侍女一事, 看做是她十分难得的一桩机缘。

    这并不是他有意夸大。

    衔月峰是当年望舒帝姬坐化之所,除却山峦中本就富存的灵脉外,天梯出现之地弥留的道义灵气就足够延绵千年。此外更是有大半山的灵植覆盖, 灵植生灵气, 灵气养灵脉,如此相辅相成,已经把这衔月峰打造成一处绝佳的人间仙境。

    凌云殿便是坐落在衔月峰最精纯的灵脉之上,空中灵气极致充沛,便是在此界都是屈指可数之地。

    玄清宗每五年便在凡间大肆搜刮灵根之人入门做事, 又何尝不是为了能更好的供养这山上少数大能修士的灵气消耗。

    如今,绿栀也几乎可以被规划到这种被供养的行列,甚至不需要她如何动作,只需要她站在这衔月峰山顶处即可。

    观息之法被她用到了极致,周身所围绕的澎湃灵气,在她指引下汹涌的透体而入,而后又被以强大的神识一一拆分, 如同潺潺流水一般, 源源不断的融入到丹田内三色灵根之上。

    如今她体内的三色灵根经过这多时日的丹药淬炼和修行洗礼, 虽然算不得极致通透,但与之前那般微弱缥缈的样子也已判若两人。

    绿栀内视结束,睁眼时, 眸色被体内灵力映出流光溢彩。

    花灼正在对面盘腿而坐, 右手掌心撑着下巴看她,目光轻柔, 容颜纯美。

    花灼看见她睁开眼便笑了下, 而后松开手, 说:“若是你同我一般从小就住在这里, 必然也已经步入金丹了。”

    绿栀微微挑眉。

    花灼手指尖朝下画圈,说:“刚刚你吐息的时候的,围绕在你身边的灵气浓郁的都化成水波了。唉,你虽然资质不行,但功法通达竟能做到极致,简直天下少有。”

    绿栀闻言轻笑,轻声调侃她:“所以小师姐刚刚为我风姿所惑,成功坐化成望妻石了。”

    花灼微愣,反应过来后一下就炸毛了,说:“我才没有!我才不是!”

    绿栀眼中含着笑意,故意问:“那你刚刚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才没有看你,我看风景呢,”花灼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山峦间浮岛般缥缈的云雾之境,又说:“你真自恋!”

    “好吧,我自恋。”绿栀毫不在意的说,还伸手捏了下小姑娘发丝间露出的白嫩耳尖,她今天带了一个藤蔓环绕的碧色耳夹,流苏细细长长的,上面却刚好露出耳尖,看起来十分娇俏漂亮。

    “你不仅自恋,你还好色!”花灼哼了一声,不依不饶的摆了下脑袋,把耳朵上的那只手蹭掉,然后义正言辞的说她:“不准摸我。”

    “不能摸啊,”绿栀老老实实收回手,看向她:“那什么时候能摸?”

    她问的一本正经的,让花灼有点想笑。

    小姑娘瞥她,状做沉吟一番,才开口:“反正现在不准你摸。嗯,我什么时候准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摸。”

    绿栀眨眨眼,即使没有说话,神情也传递出几分无辜。

    花灼抿着唇角,没片刻就忍不住了,弯起眼睛笑起来,得意洋洋的说:“你看我也没用,不准摸就是不准摸,谁让你一说话就动手动脚的。”

    绿栀低低哦了声,手上却快速的伸出去,又轻又快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蛋,然后说:“因为小师姐软软的,好摸啊。”

    花灼立马大声喂了下,一边瞪她,一边往后躲。

    绿栀眸底晕染出深深的笑意。

    花灼被她盯得心里直痒痒,半晌后,上手也对着绿栀一顿揉搓,说:“你也软,你也好摸!”

    她作势粗暴,落在身上却轻柔的很。

    花灼待在凌云殿十几年,打坐,吐息,修习术法,练习剑道,所有修炼之事都早已经是如同凡人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

    或许就是因为已成为习惯,所以修行之术所带来的乐趣也不过是体内灵力日逐一日的纯厚强大,除此之外,她从中所得的愉悦并不明显,甚至平常。

    可时至今日,花灼却突发奇想般的发现了这些日常生活的奇妙有趣之处。

    就如同现在,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才从这山崖处起身,虽然彼此对话乱七八糟,也没有任何意义,好像还挺幼稚,并且浪费了不少时间,但花灼心情出奇的好。

    比以前自己一个人在这吐纳灵气可有意思多了。

    花灼想了好一会儿自己现在这状态是不是“沉湎美色”,可一直到了金石峰都没有想明白。

    金石峰是玄清宗唯一一处以炼器开山之地,其中弟子并不多,但待遇却很好,概因宗门内有大把的剑修,日常切磋打斗,以至于法剑维修、保养的需求一向很大。

    绿栀的洛影剑被花灼给到一位化神境的师叔来提升品级,今日刚好满两月之数。

    胡子一大把的邋遢型师叔好东西见多了,以至于对这把洛影剑观感不佳,觉得用一堆宝物去炼化一把玄铁实属暴殄天物。

    但即使如此,实物拿到手后,还是不禁为炼器修士的专业感到惊叹。

    品级至少提高了两阶。

    绿栀还额外带回去一套简单的炼器炉具。

    “若是有条件,以后就可以自己随时养剑。”绿栀说。

    “还有我的青霜剑,到时候跟你的一起。”花灼一点没有怀疑绿栀的能力,语气理所当然,想了想后还没忘记安慰她:“其实你这剑底子差,但好处是可以从小慢慢养。法器跟人一样,养熟了自然就会与你更亲近,以后炼化、归心、合体,也会比其他的剑更容易。”

    绿栀虽然本心并没有存这个想法,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就是花费会大一些。

    不过,如今她靠花灼养活,背靠好大一棵树呢。

    剑修筑基之后便能炼化本命法剑,之前洛影剑的品级不够,所以绿栀一直没动手,平日里也无法收法剑入体,都是搁在储物戒指里。

    而真正的剑修,入剑道的第一步也是炼剑入体。

    这一步对于绿栀来说并不难。

    她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完全炼化成功。

    当初花灼炼化青霜剑时,共尝试了十九次,用了三个日夜。除却青霜剑本身品级过高的原因外,自然还因为炼化法器本身就需要足够强大的神识。

    而绿栀的神识完全可以用浩瀚来形容,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把已经认主的青霜剑强行绑定过来。

    绿栀的灵府对于花灼并不设防,所以当小姑娘模模糊糊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

    花灼把指尖的那点灵力掐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内视对方体内那柄法剑的虚影了,抬眼瞅她,说:“你还,你还挺厉害的。”

    绿栀笑了下,坦然认了,倒真没有故意去做些谦虚的姿态。

    花灼念起自双修之后绿栀体内肉眼可见的灵力飞涨,府邸拓宽,不由得暗自惊叹她的进步神速,甚至觉得对方在十年内就可以自然进化为金丹。

    十年后,绿栀这具身体三十岁,三十岁的金丹修士在修真界也完全算得上是百里取一的天才了。

    修真界中无论天资如何卓绝,境界越往上都越难以突破,练气、筑基往往数十年便可以跨越,此后过了金丹,便需要数百年岁月才能进元婴,入化神。

    这是最合乎天道的修炼速度。

    人之少年时总是精神纯粹,可塑性强,但随着岁月递增,无论是这深山归隐处,还是世间繁华所,即使人之际遇千差万别,也免不了七情六欲,俗务缠身,从而勾出万千因果,导致分出心神,无法真正的潜心修炼。

    玄清宗落于这深山茂林之处,越是大能修士越身在不胜寒高处,崇尚清净修行,又何尝不是为了避免与人间有太多纠缠。

    至于那些六根不净,常陷于诸多口舌纷争、爱恨情仇中的修士,大多都会被人早早认定为难成大道。

    世间剑修多争强好胜,但玄清宗却一直能保持明面上的清平,便是因为宗门清修的道意所在。

    花灼少年时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以前一直觉得自己顶多有点小缺点,本质上也挺无欲无求,如今出去一趟,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可能不仅喜爱富贵美食,还极有可能会耽于情/欲享乐。

    她想起自己床笫之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应和辗转,这多时日下来,她们几乎夜夜不辍,双修技巧确实练会了不少,但本质上,心底沉迷愉悦的却是……

    简直,简直可怕!

    花灼收了剑式,万千剑气倏尔齐收,身体轻轻落在地上。

    身后万丈剑壁之上,流泻而出的锋利剑气尚未消弭,深深浅浅的刻出沟壑,又因为石壁的能力而很快自行修复。

    绿栀也随即落在地上,说:“小师姐,我有法衣护体,你不用担心会伤到我呀。”

    花灼抬起眼睛看她,脸上薄汗微湿,气色红润。

    绿栀问:“怎么了?”

    花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的凑过来咬耳朵,说:“我有点不好。”

    绿栀疑惑的看向她。

    花灼认认真真的叹气,声音放的小小的:“我觉得你给我下蛊了。”

    绿栀一愣,转而笑了下:“你说什么呢?”

    花灼抿着唇角,过了会儿还手持一方丝帕给绿栀擦了擦额间的汗,两人靠的近,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气。

    绿栀微微垂首方便小姑娘动作,半晌后才听见她宛若耳语的埋怨。

    “都怪你,我,我现在总想那档子事,我肯定道心有损了,我要完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 204、问道修仙34

    绿栀看着她。

    花灼脸上微热:“我说认真的呢……”

    绿栀忍住渐渐弥漫的笑意, 沉吟片刻,便也认真的问:“现在还在想吗?”

    花灼抿了下唇,心底一点羞赧的情绪在担忧下被微微压制, 她看着绿栀, 很严肃的点点头。

    绿栀笑意愈深,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她因为练剑散在肩膀上的乌发,目光落在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珠儿上。

    花灼捏了捏指尖,没忍住,还是伸手揽住了绿栀纤细柔软的腰肢, 接着问:“你说这正常吗?”

    绿栀勾起唇角,说:“正常的吧。”

    “为什么?”花灼不依不饶,非要跟她讨论个中清楚,说:“我觉得我都没办法好好修炼了,这怎么能正常呢?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绿栀垂眸,小姑娘疑惑的十分明显,眼底澄澈的像是氲了一汪春水。

    花灼晃她:“你说嘛, 别一直看我。”

    绿栀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想了想, 便说:“我们是修士,又不是佛门僧侣,初尝情爱欢愉, 有些沉溺是人之常情。或许过段时间, 身体的新鲜感过去,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花灼一愣, “新鲜感?”

    绿栀嗯了声。

    花灼眨眼, 半晌后突然直直的盯着她, 甚至声音都逐渐增大:“所以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新鲜感吗?等新鲜感过了, 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绿栀眼看着花灼皱起眉的样子,颇有些哭笑不得,忙开口:“当然不是。”

    “小师姐所有的样子我都是真心喜欢,跟新鲜感无关,现在喜欢,以后也喜欢。”

    花灼歪着头看她,又哼了一声。

    那般无理取闹的娇憨模样,简直想让人狠狠揉一顿。

    绿栀确实也上手揉了揉她的后背,说:“我的意思是等我们慢慢习惯了彼此,就不会如现在这样迫切,也就不会影响生活,更不会影响你所谓的道心。”

    花灼抿唇,说:“我才不迫切,你迫切。”

    绿栀点点头,说:“嗯,都是我迫切。”

    但花灼还是有点不满意,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腰,并没有太过用力,但警告的意味十足。

    绿栀也没有躲,只是问:“小师姐不信吗?”

    花灼别别扭扭的说:“你惯会哄我,我不知道要不要信。”

    绿栀:“我什么时候哄你了?”

    花灼抬起眼皮看她:“你说呢?”

    绿栀被她眼尾一勾,忍不住失笑,双手捧着她的脸,垂首轻轻吮吻一下她的唇瓣,然后问:“这样也是哄你呀?”

    花灼攥住掌心里的一点布料,又松开,贴着几层薄薄的衣衫来回摸着绿栀的腰脊,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嗯了声。

    特别不禁撩。

    绿栀的目光在她水润的眼珠和唇瓣上流连了一下,轻轻笑起来,如同得到示意般,又落下去亲了亲。

    花灼渐渐搂住她的后背,眼睫轻阖,唇齿微张,轻易放进一截舌尖。

    她喜欢绿栀的亲吻。

    她喜欢绿栀给予的那种柔软,细腻,湿润的舔舐。

    甚至沉迷。

    每次绿栀亲她,都能轻易引出她体内青涩而火热的欲/望。

    好一会儿后,绿栀慢慢松开她的嘴唇,说:“有人来了。”

    花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眸色中还带着失神和迷离,疑惑的看着她。

    绿栀伸手擦了下花灼唇上的水渍,目光却穿过她的肩膀,看向山崖外不远处的叶映雪。

    叶映雪显然正在震惊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修真界纵然没有绝对的阴阳交合一说,但男女结合依然是大势所趋,叶映雪常年待在玄清宗,年纪也不大,身边都是相对自觉的清修人士,连道侣都没见过几对,眼下这种场景还真是第一次见。

    委实,委实是了不得。

    花灼回头,看清楚来人后也特别没有被人直视亲密举动该有的不自在,反而拧了下眉。

    叶映雪的御剑凭空踉跄了下,她回过神来急忙摆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花灼转过身来,根本没在意她说的话,只是没好气的问:“叶映雪?你来干嘛?”

    叶映雪面上的失态在这一声质问中渐渐隐去,或许是对方两个人都太过平常的反应,让她很快冷静下来,甚至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大惊小怪。

    她的目光在站姿几乎重叠的两人身上移开,顿了下,语气已经变为矜持:“中洲境的金丹大比下月就要开了,玄度真人着我过来询问你是否要去?”

    所谓金丹大比,是中洲境内三百岁以下的金丹修士共同切磋的较量场,原本花灼年幼,本不在考虑中,但如今她既然晋级了,自然要多来一问。

    花灼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跟对方的旧梁子还没放下,所以这会儿声音十分挑剔:“凭什么你来问我?三师兄呢?”

    叶映雪也有点不客气,说:“我只是遵玄度真人之令,你只需回答去或者不去。”

    她话音未落,花灼便嗤的一声冷笑,往前走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跟她呛上。

    绿栀心中为两人莫名其妙就针尖对麦芒的状态轻叹,伸手扯了一下花灼的衣袖。

    叶映雪眼睁睁看着原本气焰旺盛的花灼顿了下,神情虽然还是不耐烦,但确实先把正事回答了:“我不去。”

    叶映雪微怔,脱口道:“为什么?”

    花灼瞥她:“我怕有人作弊。”

    一句话让叶映雪瞬间变色,脸上沉稳的情绪都裂了:“花灼!你有完没完!那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我之前也不知道!”

    花灼本也是顺嘴,这会儿被她吼也没闹,抬头无辜的看了看天。

    叶映雪简直被她这做派气死,冷着脸:“你爱去不去。”

    花灼哦了声,干净利索的说:“那我不去。”

    叶映雪咬牙,什么也没说,御起法剑“咻”的一下就飞出去,却在半空中绕了半圈后又落下来。

    “花灼,”叶映雪吸了口气,表情严肃极了。

    花灼正打算跟绿栀说话,闻言吝啬的分给她一个眼神:“又想说什么?”

    叶映雪神色隐忍,再开口时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此次金丹大比,不仅是比修为,也是比年龄。”

    “花灼,你现在是玄清宗年龄最小的金丹修士,虽然如今只是金丹初境,但只要你去,就一定是当今金丹第一人,到时候不仅是你个人,对宗门声望也大有裨益。”

    叶映雪显然是真想不明白,所以问的极为真诚:“你到底为何不去?”

    花灼听她说了一大串,侧头,问道:“师尊让我必须去了吗?”

    叶映雪一顿,语气不由自主的迟疑:“玄度真人确实只是让我问你意见。”

    花灼:“那我的意见就是不去。”

    叶映雪皱起眉,还想说什么。

    绿栀在旁边听俩人说话听得无趣,便看着叶映雪替花灼出声解释道:“师姐不想去是因为她并不喜欢被人围观,也不想靠年龄小拿什么第一,你还是莫要劝了。”

    叶映雪目光刚看过去,花灼就在一旁说:“对啊,她说的对,我若是做第一,必然是因为修为实力。”

    附和完绿栀后,花灼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映雪华丽精美的装束,“你既然这么有心想为宗门做事,你去呗,你也就只比我大两岁。”

    叶映雪只当她在嘲讽,开口声音微冷:“若我是金丹境,自然会去。”

    “你如今筑基大圆满,距离金丹境只一线之隔,”花灼不温不火的提醒她,“你努努力呗,这还有一个多月呢,一颗破境丹轻轻松松便可晋级。我师尊对你这么好,不至于一颗丹药都不给你吧。”

    绿栀一听尾音就知道花灼又想阴阳怪气了,心里颇有些无奈,只好伸手把人拉住,笑着说:“晋级最好还是顺其自然,哪有随随便便就吃丹药的道理。”

    花灼闻言微微瞪眼,转头不满的盯着绿栀。

    绿栀却没有看她,只是对叶映雪说道:“既然真人只是询问花灼师姐的意愿,那便劳烦你如实告知就行。”

    叶映雪面对绿栀还挺平和的,甚至特意看了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眼底止不住的好奇。

    但很快,花灼已经转过头。

    叶映雪这才移开视线,妥协道:“好吧。”

    绿栀笑道:“有劳。”

    叶映雪点点头应下,临走前看了眼安静下来的花灼,突然说:“你们的事,我不会对外讲的。”

    绿栀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一脸认真的叶映雪身上,又转向花灼。

    花灼显然也愣了下,“你、你讲就讲呗,我才不在乎,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叶映雪闻言神色不变,没什么意义的嗯了声后便御剑离开了。

    花灼看着她的背影,又转过身,一脸稀奇的问绿栀:“她这是什么意思?”

    绿栀说:“承诺为我们保密的意思吧。”

    “她为什么为我们保密?”花灼在‘她’字上下了重音,又紧接着说:“我们又有什么可保密的?宗门也从来没有不允许人双修啊!”

    绿栀笑了下,说:“是啊。”

    花灼哼了一声,说:“莫名其妙。”

    绿栀还未来得及说话,花灼已经将枪口瞄准过来,“还有你,你刚才为什么替她说话?”

    绿栀:“我有吗?”

    “怎么没有,丹药!”

    绿栀恍然般的啊了声,转而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山崖前的侧殿处走,说:“我只是有些好奇。”

    虽然她们日常在两处地方周转都是飞行,但地上还是有一道清晰的青石板路,缝隙里生着毛茸茸的苔藓,路两边是纯天然的怪石嶙峋和色彩盎然的野花,因着灵气滋养,长势卓然,色彩绚丽。

    花灼任绿栀牵着,一步步往回走,一边问:“好奇什么?”

    绿栀说:“好奇你为什么每次遇见叶映雪都不开心。”

    “嗯?我没有不开心呀。”花灼甩甩手。

    绿栀也甩甩手,说:“可是你一见她就总是想吵架,说话也不对。你若是看其他人不顺眼,大多都是不理不睬,但面对她时有些不一样。”

    花灼一时没说话,皱眉想了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就很烦。”

    “可能是初印象不好,”绿栀帮她解释,又说:“但她留在凌云殿已成定局,以后见面打交道的次数有很多,我不想小师姐自寻烦恼。”

    她言辞认真,花灼也很听劝,闻言便闷声闷气的嗯了声。

    绿栀轻轻笑了下,推开殿门,又拉着人一路走进房间。

    “叶映雪今年应该会突破金丹吧?”绿栀随口问。

    花灼对这个不太在乎,说:“应该吧。”

    绿栀说:“我也想升金丹。”

    花灼便安慰她:“你进步已经很快了,到时候肯定会顺利结丹的。”

    绿栀说:“可我想今年就突破。”

    花灼一愣,说:“那那可能不行,太急了,我从筑基到金丹都花了好几年呢。”

    绿栀看向她,一时没说话。

    花灼慢慢从她眼里看出认真,不由得惊讶起来,瞪大眼睛:“你说认真的吗?”

    绿栀说:“认真的呀。”

    花灼一下就急了:“那怎么可能?太快了!你不是、不是又想吃丹药吧?不行的!就算品阶再好,只靠吃丹药结丹的修士也是九死一生!你绝对不能吃!”

    绿栀嗯了声,人已经走到床边,坐下,还把正在着急的花灼拉到腿上,轻声说:“不仅仅是丹药,小师姐也要帮我。”

    花灼连连摇头:“我帮不了你,我有天大的本事,一年之内也帮不了你提晋级金丹……”

    绿栀已经伸手解她的衣襟,声音轻的像水雾一样:“小师姐可以……”

    花灼还有点蒙,直到胸口微凉才反应过来,一下就磕巴了:“你你你说的帮就是这个帮?”

    绿栀亲了亲她白皙纤长的锁骨,仰着头,说:“是啊。”

    花灼伸手搂着她的脖子,“那这个这个也做不到啊……”

    “说不定可以呢。”绿栀落下一个个吻。

    花灼轻轻的喘气,胸口处酥酥麻麻的啃噬让她舒服的眯起眼,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还是不行,双修,双修它好像,没,没有那么厉厉害……”

    绿栀闻言笑起来,由于过度亲密,笑意连着对方的胸腔都隐隐震动。

    花灼捏了一下绿栀的耳朵,把她的头扒拉出来,问她:“你,你笑什么?”

    绿栀说:“可我觉得双修还挺厉害的,我们努努力呗。”

    花灼觉得这几个字耳熟,又一时没想起来,所以还捏着耳朵,继续尝试挣扎,说:“可我觉得这不是单靠努力就行的……”

    绿栀想了想,仰头去啄她的嘴唇,一边说:“那就先试试,反正,反正小师姐也喜欢,不是吗?”

    花灼迷迷糊糊的眨眼,说:“我,我是喜欢,但是……”

    尾音还未说完,就被唇舌吞下。

    灵力先一步透身入体,似是被人用指腹一一触摸神经末梢,在涟漪和激荡中,直直奔去灵府,宛若蛟龙入海,瞬间溅起万千波涛。

    筋骨皮肉里潮水般的充盈感层层叠叠,丹田所在的腰肢不受控制的颤栗摇摆,一时间舒适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双修,双修是很厉害。

    但是,还不够……

    绿栀弓起手指,又安抚般的落下亲吻。

    花灼浓密的长发已经在辗转中变的凌乱,眼尾凝着晶亮的泪珠,随着身体的抖动以某种频率莹莹晃着,艰难的坠着最后即将失控的尾巴。

    她拧紧枕角,指尖深陷。

    少女慢慢溢出失声般的呜咽,整个人呈现一种湿漉漉的极致美感,易碎,娇媚。

    绿栀终于轻轻含掉那颗夺人心魂的泪珠。

    “哭吧。”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 205、问道修仙35

    绿栀并不是无的放矢。

    她来到这个世界越久, 就越能清晰到感受到自己与所谓的天道之间微妙的牵绊,修士难如天堑的求道证道,对她来说仅仅是一戳即破的泡沫之隔。

    她所有的桎梏, 不过是身体资质。

    但大道五十,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无数的命运中,绿栀从来都是那唯一的变数。

    花灼很快就感受到了绿栀体内灵力可怕的飞转,之前半月一颗的淬灵丹逐渐被缩减为十天一颗,而后五天, 三天,一天一颗。

    同时伴随着大量消耗的回春丹和固元丹。

    除了丹药之力被她用到了极致,绿栀对功法的应用几乎到了随心意动的程度。早上的打坐吐息,以她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灵气都可以被抽取殆尽,甚至成真空状态。

    绿栀也会跟花灼一起练剑。

    玄清宗的剑道当属天下魁首,花灼从小是在大能修士的几道剑意磨练下长大,劈、刺、抹、穿、挑……即使是最简单的招式, 也能带出万千罡风, 连绵不绝的形成虚影叠加而上。

    而绿栀只练玄清宗最基础的无极剑法。

    绿栀或许根骨不够, 但她阅历很深,只单独对剑术而言,玄清宗的无极剑法虽是宗门剑道基础, 但可取之处良多。她自来到这个世界后, 无事时便会将其中部分招式去芜存菁,而后打造出一套独属于她自己的剑法。

    花灼对剑道本就是有天赋之人, 两人只走过一遍, 她便轻易察觉到这其中招数细若微毫的差别。

    花灼一直知道绿栀表面上看着清淡无为, 本质却是从无顾忌, 但还是不禁为她的胆大感到心惊。

    “旁人练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照单全收,唯恐与书中所述剑法不一致,怎的到你这里……”

    绿栀对此确实不会自我束缚,说到底,她并不是推崇先古遗风的人,所谓技艺,自然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推陈出新,越来越好。若全都寻上古秘法,只将以前的东西捧为圭臬真理不可逾越,那这修真界一代代所谓的天才修士才真的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可剑法随着心法,若是行差踏错,可能会导致修为有损,”花灼皱着眉,还是有点不赞同,“很危险啊。”

    绿栀闻言轻轻啊了声,然后特别理所当然的说:“小师姐剑术高明,若是看出不对,一定能及时提醒我修正的,是吧?”

    花灼抿着唇角,看着绿栀一脸的信任希冀,表情慢慢变得郁闷,气呼呼的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绿栀心中失笑,但做出的神色却无赖的很,摊手道:“那怎么办,我就是这么麻烦呀。”

    花灼恼的不行,但又对这样耍流氓的绿栀无可奈何。

    所幸她这种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等两人对练起来,一连好几天她都没看出来有什么破绽。

    她甚至还从中找到了另外一种乐趣。

    自花灼回玄清宗,她再也没有去演武场找同门切磋过,都是私下里与绿栀一起练习剑法。

    两人差了一个大境界,花灼刚开始十分放不开,即使有法衣防御在,也总担心伤到绿栀,所以都是压制境界的相互喂招,可等时日久了,切磋渐渐落入佳境,彼此深入骨血的默契便占了上风。

    衔月峰上只有日夜,并无四季,就连天气都并不分明,人间的骤雨疾风,在这里如同被术法制约,从无暴戾,只有柔和。

    便如同现在,漫天细水染了过多灵气,变成一场滋润万物的灵雨,而濛濛的细雨之下,却是刺目而纷乱的凛凛剑光。

    青霜剑五道分身在闪电般的飞射中化为一体,锐利罡风划破空气,发出曝白的光,飞驰着朝那抹青色的身影而去,却又在接触时的电光石火间泯然融合。洛影剑在空中划出圆弧,凌厉的剑锋接住这流星般的白光,又被附上周围蓬勃的灵气,一剑斩向虚空——破石裂山般的哨声尖叫着落入万丈剑壁上,留下一道可怖的沟壑。

    花灼身形落在山崖外的虚空中,神情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挥出剑意了?!

    为什么她能接住?!

    威力竟然能这般狂猛?!

    小姑娘回过神时,石壁上的痕迹甚至还没有开始恢复,深达数尺的堑痕裂出尖锐的碎石,锋利的扎在缺口上。

    花灼只看过一眼便心生澎湃,剑修的特质让她对这世间所有强大的力量都推崇备至,以至于下一刻便身随心念,手上术法一转,青霜剑凌空飞至。

    “再来!”

    有来有回的切磋渐渐变成了酣畅淋漓的对练。

    这样的畅快,自然也体现在了双修上。

    绿栀的身体资质毕竟受限,就算她把功法和神识用到了极致,筋脉和灵根的缺陷依旧让她很难支撑住骤然出现的庞大灵力入侵。

    好在花灼足够天资卓绝。

    往日里因为彼此境界的参差,双修所得的好处大多都会倒灌在绿栀身上,但现在,情况终于变得稍微平衡起来。

    对于绿栀来说,每次吃完丹药后,体内灵力暴涨之时,她都可以借由双修交汇将这些身体暂时无法完全消化的灵力渡于花灼体内氲养,然后再流转回来。而经此一番周转获取的灵力,可比直接从丹药中获取的温和精纯多了。

    对于花灼而言,修士修炼,其本质就是吸取灵气、开拓灵府。双修之中,绿栀每一次的灵力过渡,都是对她体内灵府的冲击和拓宽。之前还不太明显,但如今或许是因为大规模的灵力侵压,让她的境界也随之进步飞速。

    不过即使双方都有益处,这样疯狂摄入的修炼,依旧让花灼很是不安。

    她甚至有时候会突然间惊醒,莫名去探绿栀的手脉。

    “我有点害怕。”花灼的声音几近呓语。

    绿栀轻声问她:“害怕什么?”

    花灼抿着唇,面容还带着潮湿的春情,眸色如墨,她直直的看着绿栀,眼底的柔情千回百转,半晌后却又低下头,转而趴在她胸前,静静听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绿栀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浓密迤逦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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