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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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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惩罚。

    沫沫站在原地结结实实挨了下,吃痛,倒吸口凉气,连忙后退半步,怕再来一下,摆手道。

    “不、不是。”

    “白珝呢?!”

    沫沫本想不告知,但又畏惧玄平,犹犹豫豫抖起手指出卖好友,指向一旁的树叉:“那、那呢。”

    树上的白珝两手枕在脑后,翘着腿,闭眼睡的安逸,风过时映在她脸上的树叶影子也跟随扇一扇惬意晃动,阳光洒了几缕在她脸上,暖意灼人,她不适的侧过脸躲着光继续睡。

    “要睡到什么时候!”玄平一怒之下把拂尘抛飞过去。

    离地较高,拂尘打的那一下就像被落叶触了。白珝只觉得这地方实在舒服,也没睁眼看看是什么东西打了自己,她手指略带嫌弃拍拍被打中的腰侧,不以为然翻了个身,背对玄平继续睡。

    玄平目睹他的拂尘掉在地上,怒发冲冠,指着白珝就开骂。

    “逃婚?翅膀硬了!胆子大了!你既然敢逃婚!!!”

    “逃得了一时,我还就不信你逃得了一世!”

    沫沫忙拦下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砍树的玄平,“师父,您、您别激动啊。”

    给玄平顺气,“师父,伤身啊伤身,莫气莫气,冷静冷静,吸气呼气,别激动。”

    “我不激动?!给我滚!呼什么气!我背过气!”

    玄平一把扒开她。

    “雪主亲自来订的婚,你们两个说跑就跑,你说,你们跑几天了?明日他们就到了,怎么交代?啊?有点脑子嘛,知道往山里跑,我是谁,我是你们师父,躲得了我!嫩了点!现在跟我回去。”

    白珝总算是被吵醒了,侧坐起身,睡眼朦胧的揉揉眼,伸了个懒腰。

    “哇!”

    才抬了个手,就跌下了树。

    她喊完这声,玄平的声音截然而止,两人转眸看向白珝。

    “嘶,痛。”

    白珝捂住自己磕着的腰。

    “啪!”

    玄平气了个半死,走上前就往白珝后脑勺赏了一巴掌。

    白珝“哇”一声又喊了出来,眼泪都飙飞两条。

    “真是反了你!”玄平抬手还准备再赐一巴掌。

    沫沫拦下,压下玄平的胳膊。

    “师父、师父、再打师姐要被打傻了。”

    “我看她已经傻了!”玄平冷哼一声甩手,两手交叠:“还不起来?坐到什么时候。”

    沫沫狗腿地跑去捡玄平的拂尘,弯腰卑躬递上。

    白珝没几月就十六了,虽说她平日里修炼偷懒,老做坏事,妥妥一个皮娃,但玄平也不能因为看她不顺眼,就给她安排个婚事啊。

    这要是嫁过去,她岂不是此生不能修仙,嫁为人妻,相庡夫教子就这么过一生?玄平这不就是断了她的修仙道吗?

    她还有大好前途,大好河山没看过,她不嫁!!!

    所以被困文心道十几年没迈出过门的白珝,逃婚了!

    由于对外界不熟,她顺便拽上了个倒霉蛋——沫沫。

    这时候她还未十六,自渡劫的卷轴上她的名字还未显现,记忆也无,还是一个想兢兢业业修仙的“乖”弟子。

    白珝冲到水里,壮着胆子对岸上玄平发出抗议:“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

    说罢她转身想渡溪去对岸。

    身后哗啦几声,白珝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后领就被玄平一把拽住,往回拖。

    白珝欲哭无泪看着仅差几步能到达的对岸,她两手抓住脑后玄平的手,挣扎着。

    “你做什么!”

    玄平一把拎起她,水的浮力使她只能脚尖碰地,看起来就像缩着脑袋,一点气势没有。

    “做什么?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上岸后,玄平把手上拂尘丢给沫沫拿着,沫沫呆滞接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玄平会让她拿拂尘,下一秒她的耳朵被玄平捏起。

    沫沫捂着耳朵:“师父,师父疼啊,轻点。”

    喉咙发出破碎呜鸣声。

    太惨了,她为什么要和白珝出来。

    路途中白珝发起过反抗,本想打回去,可惜刚打出去那稀薄灵气就被玄平轻松截下。

    两人像被揪住耳朵的兔子,挣扎无用被拎回文心道。

    ———

    夜里竹屋外微风阵阵,屋旁的树枝拍在墙面上。

    被褥窸窣,沫沫轻鼾声断了一会,翻个身,嘀嘀咕咕说着梦话:“白珝,今日我们又要露宿街头了。”

    白珝靠着床头,侧过头透过白帘瞧见背对自己缩成一团的沫沫,轻笑了声,小心翼翼起身赤脚走到窗边推开窗。

    她的寝室位于山与山间,碧水青山,一面是山与山的溪流山林,一面是山与崖的广阔天地,与她最近的窗是与崖,而沫沫那边则是溪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景。

    白珝坐在塌上,一手搭在窗沿,一手握起桌上的茶,乌发折在肩头,侧首眺望,无垠天上风吹薄云白月初现,随着转头的动作乌发滑至肩前,碎发飘过鼻尖,眼底映的是皎皎明月,浑身是清冷静雅。

    琼芳国的事白珝有听闻过,被贵为雪国,也正是一年四季的雪,它的灵力才如此的浓厚纯粹,适合修仙,且不寒,万物生长没被雪盖下一分,反而比其他地方生长的更旺盛。

    也是三大派都想交好的国,占着最好的资源,却无一人修仙。

    絮宗山、苍梧山两大派常往琼芳国跑,都想与他扯上关系好让弟子前去修炼。琼芳国雪主对此置之不理,但为了友好关系,雪主也算是退了一步,除掌门外弟子一律不许入琼芳,而掌门也需在一日内离开。

    联姻这事是雪主提起的,起的突然,没选交谈过的两门派,而是选了文心道这个散漫随缘,连掌门面都没见过的门派。

    雪主提说要文心道最受宠的弟子与太子联姻,琼芳便可为文心道在国中划分处修炼地,来往自由,进出随意。

    两大门派弟子最看不顺眼这个文心道的弟子,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一群和他们师父一样,不学无术的庸才,是怎么能和他们并肩齐谈,称为三大门派。

    对玄平来说联姻这就是个天掉馅饼,亲事不成也得成!全是好处,弟子可以去修炼,他还能气死那个讨了半天,屁没讨到的姚淮苍,有什么不好的。

    除了白珝不能再修仙道,荣华富贵她一个也少不了,这事里没什么不好。

    白珝性格不似表面这般文静,内里似个小恶魔调皮捣蛋。玄平倒更像是想图个清净,把她拽了出来,结果收到消息的白珝跑了,而雪主已经在来文心道的路上,明日就会到,敲定这件事。

    玄平费尽心思把两人抓回来后关在屋里门都不许她们出,饭也不给吃。

    白珝不受宠这事在修仙界里不是什么秘密。

    从住处就能看出,白珝望着那崖,迎面来的风都无阻挡,这还是秋季,等到冬季这窗是开不得了。

    若是有人杀上山,她想跑,翻窗出去,几步远也就跳崖这一条路是留给她的。

    她扭回头,低头喝茶,风乱了发,指尖勾起碎发别在耳后,柔色的月光勾略出她的侧脸。

    白珝就这么枯坐一夜,从初月浮现到初阳升起。

    也不知在想什么。

    竹屋的位置较偏,也安静,听不见吵闹杂声。

    同门师兄都住在离修炼地近的地方,沫沫也是她们出逃前几日,才在白珝的忽悠下搬了上来。就她们两个住在山顶上,下山上山麻烦的很,白珝找到理由,降低出现频率,从迟到早退到干脆不去,在山里晃悠晃悠过一日。

    早晨,白珝面前那壶茶,已经见了底,窗外几只飞鸟叽喳展翅横飞过黎明。

    沫沫迷迷糊糊坐起,伸了个懒腰,揉揉眼:“师姐,今日我们要不要换地方,师父会不会找到我们。”

    白珝浅笑,轻声说:“找到会怎样?”

    沫沫睡眼朦胧低头找鞋:“找到可就麻烦了,你要被抓去和亲,你还想不想成仙呢。”

    垂脑袋拖着步子,掀开白帘,坐到白珝对面,拿起空了的壶倒了半天也没倒出来一滴,垂头丧气放回桌上。

    “你怎么起这么早,没水喝了,我去溪里打水。”

    正要起身,白珝摁住她的手臂,递上手中仅剩的最后一杯茶。

    沫沫昂头咕咚几声喝得精光,人也清醒了些。

    白珝两手撑桌,盯着她看,眉带趣味一挑。

    “你看看,这是哪?”

    沫沫视线往右一扫,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山崖,惊呼:“文心道!”

    白珝抓了个簪子,捏起头发往后一盘:“小声点,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怎么它呢。”

    沫沫见白珝穿了鞋就朝外走:“你去哪?”

    白珝:“茅厕,你要一起?”

    沫沫:“不了不了,快去快回,他们一会肯定要来找你了,你还得打扮打扮。”

    果真如沫沫说的那样,白珝回来前脚刚准备更衣,后脚就有人来敲门,唤她们去大殿。

    索性她也就这么随意一身装扮去了,嫌她无礼这婚说不定能就此作罢。

    殿外四周已被清的干净,领路的师兄离殿八丈远就停脚了,留下一句。

    “师妹,你这身打扮,这婚说不定还真成不了。”

    文心道的弟子是所有门派中最自在的,性格自然是开朗,修炼也有较高觉悟,并不像外界看来的是一群庸才。

    同门弟子对这“不受宠”的白珝,多是怜惜的偏爱,自然也是不想她被嫁走,所以她要穿这身来时,一个拦她的都没有。

    白珝与沫沫并肩走在去往文心殿的长廊里。

    师父不让其他人靠近,沫沫回望时,师兄已经回头离开了。

    “就我们俩?”

    沫沫有些不明的来回指了指二人,忽然止步不前。

    白珝见她停下,“你做什么?”

    沫沫退后一步:“叫的你去,也没叫我啊。”

    白珝挽住她的胳膊往前拽:“这不就是默许你去的意思么?要是不让你去,早把你轰走了。”

    沫沫抵抗向前:“等等等等,不会那太子要娶两位吧,我可不嫁,别别别,师姐你别拽我。”

    “等等等等,师姐,我的好师姐,你看看你穿的如此……”

    白珝眉角一挑,横眼扫去,透着威胁之意:“如此什么?”

    沫沫咽了口唾沫,两手一拍:“如此得好!”

    白珝满意点头:“嗯,多谢夸奖。”

    沫沫泪珠子在眼眶打滚:“不是不是,师姐你饶了我吧。万一他们说你不懂礼数,师父,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随时蹦出个什么鬼点子谁知道啊,万一把我拉去嫁了怎么办。”

    白珝不理会她,沫沫想了个法子,又道:“要不,要不这样,咱们两个把衣服换了?”

    白珝停下:“你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

    沫沫不好意思的搓鼻:“那……人生在世为了保命,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白珝翻了个白眼:“不行,走。”

    沫沫被又拉又拽,眼看离大殿越来越近,实在没辙开始像泥鳅一样撒泼。

    白珝虽说不勤修炼灵力稀薄,但上树下河武力倒是不少,力气大。

    “怎么,你不想嫁,你倒是想我嫁。”

    沫沫听得震惊,“你这话说的好像原本要嫁的人是我。无耻,你无耻!”

    白珝打感情牌:“那你就忍心我嫁过去?”

    沫沫无语道:“那你也不能娶人家太子啊,再说了,你这么多鬼点子嫁过去肯定吃不了亏,我就惨了,你看你和师父我一个都惹不起,我害怕,我进去了多半是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忍心吗?你忍心吗?”沫沫凑前逼问。

    白珝往后缩,躲开她的脸,伸手钳制住她,拉着往前走:“那你就忍心我受苦受难?”

    沫沫:“忍心!忍心!”

    才吼两声又怂了。

    “别啊别啊!!!”沫沫无论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开白珝的手钳子。

    距离殿十来步前,白珝松开沫沫。

    “行了,小没良心的,到门口了,你再闹腾里面可就听到了,我自己进去,在这等着我凯旋归来。”

    白珝一撸袖子,双手环胸,得瑟说道。

    她倒要看看这雪国太子是个什么东西。

    沫沫拉住她。

    白珝看了眼她的手:“做什么?你要一起去?”

    沫沫摇摇头:“你确定不换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没必要。”

    “师父很凶的。”

    这事她又不是只知道一天两天,但还不是一样皮,不受宠就不受宠。别人都是自由如风,她就是个囚中鸟。

    沫沫昨日回来还在给她抱怨,要不是怕她一个人第一次出宗门死外头,她才不会跟着去呢,回来被师父一顿臭骂。

    白珝耸肩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多骂几次有什么关系。”

    拍拍沫沫的手表示安慰,白珝独自朝前走。

    殿内聊得甚欢,白珝还差几步才跨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玄宗主,孤就不绕弯子了,你想让弟子来琼芳国修炼不是不可以,但修炼的人数我要控制,地方我要控制,这个事我们之前在信件中谈妥了。只不过,玄宗主为人不道德了些,你搪塞给我的弟子,我也打听过,你不喜欢她。”

    琼芳国主似落了粒棋,平淡地说道。

    许久没有等来玄平的回应。

    白珝心里也没什么波动,一脚跨进了殿内。

    玄平的声音碰巧响起:“雪主有所误会,珝珝是我最喜爱的弟子,没有之一。”

    听起来没什么肯定的语气在里头,倒像是在思考棋下在何处,思考出来了,下子时才想起没回话,漫不经心随意抛了一句。

    白珝抬一半的脚顿了下,踩进殿内,朝里走去。

    “珝珝来了。”

    玄平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专注在罐里挑一粒有光泽的棋子。

    白珝走出兰白花屏风隔断的范围,里面坐着几人,玄平和琼芳国主正下棋,而玄平的知音戴着斗笠坐在玄平身后品茶。

    晃了一圈,没见太子的踪影。

    雪主指尖夹起白子,抬起头:“不用找了,太子没来。”

    他上下扫视白珝,转头把双指夹住的棋子下了,听不出夸赞还是嘲讽来了句。

    “玄宗主,还真是宠爱有加。”

    白珝充耳不闻,拜礼:“师父,雪主。”

    犹豫看了眼玄平的知音。

    文心道掌门玄平倍受弟子喜爱,一手拂尘云游天下,喜研棋,一次途中遇一抚琴知音,宗门便很少再回。

    玄平偶尔回门派也会带上那位知音一同,知音戴一白纱斗笠遮面裹琴,也就在玄平面前他会取下斗笠为他抚琴,这样的日子似乎过了很久,文心道的弟子们对知音也变成师父相称。

    只不过像白珝这种,最无礼的弟子,都很少喊玄平师父更不用说他的知音了。

    玄平自始至终没抬头,夹起颗子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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