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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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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几日了?”

    现在的暗护都为了一举歼灭反势力,加强的巡查严丝密缝包住东朝城,苍蝇都飞不出去。

    姚仪:“现在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当初她被追杀,遇见阿齐后,她就躲进了东朝城,找个庇护所,那时都不算太难进,跟着来往商家,塞点钱手续齐全,就能进,现在出去都困难。

    偷偷摸摸更容易引起怀疑。

    白珝:“跟我来。”

    她带姚仪伪装一番后,两人光明正大,神情自若朝城门口去。

    子敬正在城外查看进城的人,众人见到白珝皆是停下手中事物,对她拜礼。

    “白姐姐你怎么来了?”

    白珝笑道:“我出趟城。”

    子敬瞧见她身后一人,头巾裹脸,上下打量。

    “白姐姐,这是何人?是与你一同的吗?”

    白珝:“是,脸上受伤了,怕吓着人。”

    子敬走到姚仪面前,眯起眼仔细瞧了会,转眸时回复笑脸:“熠哥哥不是在宫中吗?姐姐出去有何事?需要帮忙吗?”

    白珝心中感叹,这小子真的是,太警惕了。

    她走过去,揭下姚仪头巾,露出一张陌生又生满冻疮的脸,展现给子敬看。

    “我送她回镇子。”

    子敬:“这种事情,暗护都可以代劳,白姐姐不用奔波,交给我,保证完美完成任务。”

    白珝双手交迭胸前,“安分待着,我去去就回,和你熠哥哥约好了十日见,你可得把城守好了,万一出了疏漏,时间要延迟,我就让他打你。”

    上次因为子敬没听栾熠的令随军队回城,陛下驾崩一事,他自责了许久,现在唯命是从。

    她俯身,声音放柔,“我若是几日未归,就同他说我先回文心道等他,知道了吗?”

    白珝为姚仪重新裹好头布,拉她往前走,想起什么来,她停下步子,扭头对子敬道:“哦,对了,帮我同他说一声,师父收下聘礼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姚仪说的是真是假,她和栾熠约好了十日,这就差几天了,别让他分心。

    子敬尽管起疑但还是放了行,“希望你早去早回,不然我又没尽责。”

    白珝微笑道:“你的任务是守城,做的很好了,他没有命令你看着我,让我不许离城,不在你受命内,乖乖守城,姐姐很快就回。”

    子敬送她们到城门口,牵了匹马给她们,撇嘴道:“知道了,出远门你也不知道要牵匹马,果然没有熠哥哥,你真是让人不放心。”

    白珝:“我忘记了,谢谢啦。”

    她们驾马驰去。

    待到城门见不到她们身影时,姚仪扯下头巾,擦去脸上脂粉,丢了出去。

    “你真是让人敬佩。”

    白珝牵她往前走时,因为对不久后要面对的事,惊慌到手掌冰凉,冒虚汗,脸上任云淡风轻与那多疑的小子对话。

    白珝蹙眉,扬起马鞭,“废话少说,带路。”

    顺着姚仪指的路越朝前走,心口受压迫挣扎跳动更快。

    这处地紧挨镇子另一方向坟地旁的临时村子,这山在当时隔离怪病那座山头的后方,较低的位置,一个木屋建在隐蔽的树林中,山丘的高度最多就到前山的半山腰,四面环山凹陷位置,起雾时根本主意不到这里。

    这木屋应该是镇子里一家人,找到组织后弃掉的。

    原来之前相隔这么近。

    73、惟有5

    白珝手握门环, 低头沉默地站在门前,苍白的手,汗早已浸湿皱纸,血色染红手心。

    姚仪扫了眼, 见她愣了许久不敢开这扇门。

    “我没有说假话, 到这一步你还不信……”

    白珝扭过头, 低声道:“我如今……反倒希望你在骗我。”

    姚仪张开的唇缓缓合上,白珝的视线紧盯住她, 像在等她说一切都是假的, 眼里有不确定,有难以置信, 还有几分期待渴望。

    她别过脸, 手撑门上, 替她推开了那扇门。

    “事起突然,但总是要面对的。”

    半边门打开时, 白珝攥在另半门环上的手忽地失力,目光移到昏暗的室内。

    屋里只有张简单的木板床,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连杯茶水, 碗筷都没有,只有几片沾着几滴水的荷叶甩在一旁。

    她一眼便看到了阿齐, 他盘腿坐靠在床头, 没有被褥,腿上盖着他沾满血破烂的外衣,佝偻着背, 一支与浑身狼狈装扮不符的金簪, 发着微光将发贯在脑后, 简易随便的丸子型,额前垂荡两缕发须挡了半脸。

    他低垂头,显得疲惫沧桑,像吊着最后一口气,手指颤抖抚摸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剑,剑上伤痕累累,破角裂纹。

    听见推门声也没扭头看,只是手顿住,可能连转头这个轻易的动作,对他来说都会耗尽为数不多的力。

    他在等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门口怔望他。

    白珝走向床边,低眸看他,轻唤了声:“阿齐。”

    那颗垂着的脑袋,总算是艰难的抬起,屋里很静,阿齐双目没一丝神采,见到来人,他叹笑。

    “师姐。”

    这声叹笑仿佛是他久鳖着的最后一口气,用笑的形式吐了出来。

    阿齐是在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被师父带回文心道的,那时才六岁,见到她时笑得明朗,一口一个师姐甜甜喊着,浑然不知自己被父母亲卖了。

    玄平外出游历,路过一处山庄,遇见阿齐父母衣裳褴褛带他路边乞讨,凡是遇见个穿着整齐的人就上前去偷偷卖儿,众人皆看阿齐瘦弱体弱多病,无人来买,直到遇见玄平。

    此时,面前这个人已油干灯尽,浑身是伤体无完肤,追在他们身后而来,却被困在迷雾,染上咒气,幸好魔已死,咒已消,不然她怕是听不到这声师姐了。

    白珝心绞痛,手想碰触他,却不知落在何处。

    她扯出抹笑:“阿齐,我来带你……”

    “师姐,帮我把发簪取下来吧。”

    他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阿齐。”

    他的名字是来到文心道后自己取的,无名无姓,便自己提了个齐全的齐。

    阿齐费力仰脖,望向白珝,他对她一笑,脸颊的两缕发飘起,显得人没那么死沉。

    “师父说了,聘礼他收了,嫁妆不能不给。”

    其实这簪子着实眼熟,确实是百年前她的嫁妆,也是琼芳雪停那日掉在林子里,埋进薄雪,藏入枫叶中的那支。

    原来玄平捡回去了,藏了起来,三百年未拿出来。

    他赠笔便已是嫁妆,这簪怕仅仅是为了给阿齐,让他突出重围离开文心道,还能靠卖这簪换点银两,不愁吃住。

    而今……又变成了她的嫁妆。

    她虽看明,却知是阿齐所愿,想看她收下,便没说破。

    白珝抬手取下簪子,发散的那一刻,阿齐阖上了眼,侧倒在床上,再没呼吸。

    他死前眼中尽是满足,嘴角带笑,很安稳宁静,像扬起的发轻飘飘落下,再无风能将它乱起。

    阿齐他知道的,从小就明白,他被卖了,卖给了一个好人家。

    白珝僵在原处,泪腺开了阀。

    簪纹棱角割在手心,犹如没有丝毫疼痛,越捏越紧,在手心留下了久难消的印。

    再后来,她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地方,疯了般耗尽灵力驾马赶往文心道。

    城门前的子敬愈想愈觉不对劲,停下手中事物,带上几名暗护都卫追了上去,在半路发现被丢弃卡在灌木丛上,沾了胭脂粉的头巾。

    他望着前路,攥紧头巾,勃然大怒,“那女子就是不对劲!”

    “你去禀告殿下。”他随意指了一人,将头巾塞在他手中,推了他一把,让他折回。

    “我们几个先沿路追去!她敢动白姐姐我就赏她吃刀子!”

    心焦火燎,驱马前进,小身板被马震起颠簸在马背上,干脆躬身虚坐。

    栾熠正听暗护都卫汇报各处势力均被控制,只等下一步发落。

    太子坐在一旁翻阅奏折,“三日?”他眸从奏折上横斜过去,冷哼一声:“进度又快了,这才过两日,你是多一天都不想待,现在就差一句话的事,你活就干完了,真是迫、不、及、待。”

    他抖了抖奏折坐端正仰头道:“早知道这样,怕人等急等乏,你约十日做什么。”

    搞得他突然紧促起来,活没人分担了,这人每日一目十行脑子都不带卡一下,还能帮他批些奏折。暗护都卫时时来报,抬起头就能给解决方案,也就只有关于白珝今个主食吃什么,零食吃什么,他会认真思考,顿片刻。

    栾熠没想理他,看完手中卷轴,抬眸正要回暗护都卫时,门被着急推开,平日里来报都会敲门,这次是连暗护都卫都慌神。

    他拧眉,以为是关押的人出了事,回府要推后,脸上愀然不悦,但心不知为何怦跳不止,心慌意乱。

    寒丝丝冒了二字:“何事?”

    太子亦是对这无礼冲进屋门一事,愤愤地道:“做事慌慌张张做什么,不是说你们暗护都遇事最稳重?!”

    暗护都卫依旧慌乱,气喘吁吁,三步做一步跨来到栾熠身前,递上头巾。

    栾熠不明接过却莫名紧张站起来,几乎是整个人弹起,一把丢开卷轴,结果头巾。

    “说!”

    “白姑娘出城了,身后跟了一位蒙着头巾的女子......”

    话都未说完,前因后果,往哪个方向去也还没来得及开口,“稳重”的暗护都头领,一股飙风般冲出去。

    “关押的人,你决定,我不管!”

    这话他是对太子说的。

    “???”

    太子还愣在原地,出城?这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啊,就这么火急火燎冲出去了?

    瞥了眼被栾熠随手丢在地的卷轴,又望了眼一旁奏折山。

    “......”

    这是连一句话的事都不干了啊。

    拿头巾的暗护都卫还没反应过来,栾熠就只剩抹残影,即将消失在长廊里,他一把丢开头巾,拔腿跟上去。

    拼了命的跑都没跟上,撑着腿大喘粗气,脸涨通红,停在城门口,抬额看向前方,连影都没了。

    垂头丧气一屁股跌坐在地。

    “殿下那么着急不会是因为白姑娘吧,出事了?!”

    有人靠前来问。

    暗护都卫咽了口唾沫,缓了下,“我话都还没说完,前因后果、推测、方向、究竟有没有出事,仅凭一个掉了的头巾......”

    他掰着手指一个个说着,平日里姜头总是交代,暗护都在暗中行事,最重要的就是稳重,沉住气,所有的一切都要分析推理好,才能行动。

    摆摆手,“算了算了。”他叹了口气,“殿下骑马往哪个方向去了?”

    另一名暗护都卫道:“骑马?没骑。”

    “没骑?!”暗护都卫惊讶一吼,“那殿下怎么去的?”

    “就......咻一下就......过去了。”

    “???咻......咻一下???”

    “我们需不需要追上去?”

    “还是看好城吧,要是有疏漏我们就完了。”

    栾熠抬腕感受金丝波动,在半路遇上压着姚仪的子敬等人。

    “我都说了!事关文心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放开我!”姚仪挣扎嘶吼。

    “好心?是好心你跑什么!见到我们跑什么!人呢!我问你她人呢!”子敬嗓门不低于她。

    栾熠看见姚仪,听见对话声,额上青筋怒起,眼中被冷戾侵占,周身散发阴冷之气,带着嗜血浓味。

    气息太浓烈,犹如一袭凉风直来,将两人争吵的怒火一瞬凝结成冰,阴森得脊骨到头皮都在发麻。

    他闪到姚仪身前,一把揪起她的领子,双脚离地悬空,眼中涨起血色。

    声音低寒:“人呢?”

    姚仪脸色苍白,提着口气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

    栾熠厌恶地将她甩在地,低眸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你会生不如死。”

    姚仪带他们去到木屋里,见到阿齐。

    栾熠眸色黯淡,“带他回文心道厚葬。”

    他在让姚仪为暗护都卫带路。

    “她答应过你的事,我会替她做,但,她若出事......”他目光威胁地横向姚仪,警告她:“别耍花招,会断胳膊断腿,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弄死你。”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姚仪大气不敢出,缩在一旁直点头。

    她根本没敢提,用了这消息换白珝帮她夺位一事,栾熠说他会替她做答应的事,意思是无论白珝答应了她什么条件,白珝不出事,她的事不是事,白珝若出事,别说移平苍梧山,她这条命都不保。

    栾熠先他们一步跟随金丝指引往文心道去。

    一路上他都心绪不宁,就连感应方向的金丝都出错了几次,索性放弃用金丝,飞速直赶文心道,此时他才感受到,百年前他孤身一人杀入城,白珝在赶来的路上是什么心情,他的心惊害怕、忐忑不安。

    就在将到文心道时,金丝自己震动两下,随后便是一片平静。

    栾熠骤然止步,低头盯住腕部怔了会,额间冒出冷汗,猛抬头加速朝金丝方向赶去。

    她取下了簪子......掉落在地。

    74、惟有第一世7

    文心道中, 玄平在大殿之上雷霆大怒,他才答应了雪主联姻一事,白珝这个婚事主角居然偷溜了出去!

    找了一圈压根不见影,有点脑子, 居然没往镇里跑, 没叫他逮着人。

    文心道数米开外的深林里, 风一佛而过,阳光趁机穿过摇摆的树叶缝隙洒在微波粼粼的溪面上, 金灿如同上好的绸缎。

    一名女子躬身站在水中, 为仿止裙摆沾上了水,她一手拽住, 另只手里高举削尖的木叉, 屏气凝神盯着从她面前嚣张摆尾游过的鱼。

    今天就靠它填抱肚子, 看准时机,抬手正要扎入水中。

    “沫沫, 白珝在何处?”

    这声像道雷从天而降,劈在沫沫脑袋上。

    沫沫手臂挥出去的力道太大, 被这声下得浑身一抖,脚下踩了块鹅软石一滑, 屁股后坐跌在水里,浑身湿透。

    扭头看到岸边, 玄平双手背后, 怒气显现,气得即将爆炸,横眉竖眼盯着她。

    “师、师父。”沫沫坐在水里不敢动。

    “还不起来!”玄平吼了声。

    沫沫脑袋缩了一下, 耳朵都被震聋, 抬起手捂耳, 结果顺起了一勺水,扑了一脸。

    木叉像个烫手山芋随意一丢,撇清关系,仓皇爬上岸,垂头紧张抠手指,畏畏缩缩吱了声。

    “师父。”

    “怎么?只学会这两个字?”玄平挥起手中拂尘扇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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