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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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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你知道那些马我花了多少代价,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人买来的吗!”

    说杀就杀?更可怕的是,她方才的眼神,他真觉得她下的去手,玄平一刹觉得毛骨悚然。

    底下所有人停下了动作,转头去看,玄平是真的怒了,但白珝却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看着他。

    沫沫道:“怎么回事?”

    温润师兄:“师妹说什么了,把师父气成这样。”

    二师兄:“马怎么了?”

    大师兄:“不知道。”

    栾熠拧着眉,挥起马鞭快速朝台前去。

    玄平余光瞥见后,转头吼道:“不许动!给我站在那!”

    栾熠步伐未停,朝白珝飞速奔来。

    白珝侧首对他相视一笑。

    他确认她没事,才拉了缰绳,停了下来。

    玄平神色不好,“继续给我打!分出胜负了吗?”

    白珝一脸轻松对他们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栾熠望着她,想从面上看出是否有隐藏情绪,她表现的毫无破绽,一脸轻松欢快,就像在刻意气玄平,最后他才一步三回头退回去。

    待到他们继续对战时,白珝嘴角的笑消失,“我知道师父花了不少心思。”

    “知道你就不要把我气死。”

    “你让师兄来驯马,是怕像上次那样,没了灵力,没法撤。你也知道胜算不高,还要让师兄他们去冒险吗?我已经不是琼芳太子妃了,他把我休了,文心道不用去为他们拼命。”

    “白珝,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休了没休,你自己不清楚吗?”玄平两手抱胸,气愤坐下,冷哼道:“讲些什么鬼话。”

    玄平:“他们当初没有求我们救国,现在我们搭把手,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整日除了种地,我就喜欢给他们找事干,助人为乐积点德,将来修仙路顺畅点,你管的着吗?”

    白珝没再说话,陷入沉默。

    玄平:“你怎么不说话?”

    她想起这月来困住的栾熠,两个人明明心事重重,却刻意隐藏故作轻松。

    “今早,我觉得我无理取闹,不明是非……”

    “难道不是吗?”

    白珝心中苦涩,望向他。

    所有人都想帮栾熠复仇,她一点都不想,她只想他活着,无人站在她这面,孤立无援,没有办法,一点都没有。

    就像妥协了般,她低下头,“师父,天尊庙在哪?”

    玄平:“问这个做什么?你若想帮他,早日修成仙,死了都能救活。”

    白珝苦笑:“就是成仙都没用,所以要去拜神。”

    死了能救活,她实在是没那本事。

    “拜神就有用了?”

    “不知道。”

    她以为玄平会开口骂她,没成想他静了会是在想天尊庙的位置。

    “有点远,改日为师陪你去。”

    白珝淡笑看他,“好。”

    观台下,两方一直未分出胜负,玄平又令他们互换方位。

    栾熠去御剑。

    那匹黑马,被系到马圈里,悠哉吃草,看不出疲倦,是匹好马,想来玄平为他寻来废了不少精力。

    逐渐的,白珝看得乏了,眼皮打颤,瞌睡袭来,爬桌上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玄平瞥见后,为她盖了件衣物。

    第二场并没有持续太久,栾熠在一次抬眸时见到睡去的白珝,便收了剑,直径朝观台去。

    他蹲在白珝对面,为她捋顺发,将她身上的衣物还给了玄平。

    玄平将衣服丢到一边,“还未分出胜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

    他能赢,马归他。

    而他选了白珝,就因为她困了?还是怕她这么睡的不舒服?

    玄平回想起白珝的话,沉思后他道:“错过这次机会,我不会给你第二次。”

    栾熠对他尊敬一拜,随后抱着白珝离开了。

    玄平盯着这两个人远去,实属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想什么。

    白珝最近变得嗜睡,睡得很沉,栾熠一路抱她回去,为她褪衣,拢她入睡,她一直未醒过,除了在他怀中找个舒适的位置动了下。

    栾熠吻她发端,“原来你是真的没睡够,早知我就不去了。”

    此后一月里,他们继续过上白珝想过的日子。

    那日,他说窗边的花枯萎了,他想去摘些新鲜的花,白珝自知困他太久,许他去了,道了句不急。

    栾熠下山后,白珝去找了玄平出发去天尊庙,沫沫跟着一起。

    御剑飞行,第二日抵达天尊庙。

    天尊庙中,香火客不多,寥寥几人,众人觉得奇怪,这三人看着是修仙派,却来拜神。

    长阶下,白珝对他们道:“你们在这等我就好,我自己去就行。”

    沫沫:“师姐,为何来拜神,其实并没有说成了亲就不能修仙,师父也没阻止过你,那些都是外界挑唆。”

    而这事,玄平也从来不解释。从前他不想让她展露锋芒,成为各派眼中钉,而今他倒是想她修仙了,她反倒去拜神。

    白珝望了眼玄平,对他一笑,“我知道。”

    说罢后,她转身上了长阶,跨进庙中时,其实在她意料之中,人世间何来天尊庙,这是个假庙,捞些香火钱,传得倒是神乎其神。

    “姑娘,来拜神吗?”和尚拿了把香,抱着个功德箱走来。

    白珝笑道:“是,我来拜神。”

    她毫不犹豫往功德箱中丢进银两。

    “姑娘,别人都给铜钱,你这给多了。”

    “不多。”

    她接过香,点燃后,跪了下去,对着神像诚恳许愿。

    一个仙,为求一神平安,甘跪一尊假神像。

    回到天界她怕是会被耻笑吧。但此时她无比虔诚。

    成仙都没用,拜神就有用了吗?

    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

    却还是毫不犹豫跪了。

    玄平见她出来下阶梯的步伐轻盈,问道:“心里舒服了?”

    白珝笑容灿烂,“舒服了。”

    沫沫:“这庙灵吗?要不我也去许一个。”

    白珝拽她走,“你好好修炼,成仙后你就知道它灵不灵了。”

    一路往庙外走去,下山时白珝对玄平道:“师父,我想和他离开,去很远的地方,重新生活,重新开始,远离熟悉的一切。”

    沫沫有些惊讶,“你不是讨厌陌生环境?”

    白珝:“也没有很不喜欢。”

    玄平沉声道:“去哪?”

    白珝:“去哪都行,我想坐船离开。”

    玄平静了会没回话,“我会让师兄给你造船。”顿了片刻,他问出了现实要面对的问题,“他会和你走吗?他愿意吗?”

    沫沫微蹙眉去看白珝,她的眸中早早便没了对栾熠的确信。

    琼芳国时,那个倍受宠爱的太子妃,从前她会很确定的点头说出,他会。而今她的眼中只有不确定,甚至有着怀疑,猜测,失落。还没得到答案,就已经开始失望了。

    沫沫安慰笑道:“师姐,太子殿下在人世间最喜爱的唯你,他肯定会答应的。”

    都知道是句安慰话。

    玄平别过头,“我会让你师兄们给你把船筑好。”

    至于最后走或不走,船会在那。

    白珝却犹豫了,“师父,还是先别,等他答应了,再筑船不迟。”

    她不想让他们忙活半天,最后白忙活。

    玄平叹气,“好。”

    他们回到文心道,栾熠还未归,白珝没有急躁,她坐在竹筏上,手撑两侧,双脚在水中荡荡,阳光穿过树梢,浮光照漾。

    栾熠走到岸边,她两手放在两侧,撑着身子,美瓷般的脖颈仰起,看着树梢外的天,衣领有些松,露出白透红的肌肤,精美的锁骨。

    白纱裙摆飘在水中,两脚时不时还拍拍水,翘出水面。

    她没有发现他,栾熠也未打扰,静静看着她。

    这姿势久了有些累,白珝坐起身,一眼便看见他的身影。

    这时,栾熠才唤道:“珝珝。”

    白珝展颜欢笑,划起栾熠为她做的船桨,回到岸边。

    她跳下竹筏,朝他奔去。

    栾熠怀里是开的艳丽的紫玉兰,对她笑着。

    “抱歉,回来晚了。”

    白珝接过花,“不晚。”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栾熠这几日想了许久,只要她问,他便如实答。

    白珝:“没什么好问的,你已经和我说了是去摘花。”

    她踮脚去吻他,他亦是配合俯身,让她能吻到他。

    栾熠:“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作答。”

    白珝歪脑袋想了会,扬头问:“你爱我吗?”

    栾熠弯腰抱她,“现在怀中除了紫玉兰,还有你。”

    后来白珝得知,玄平没有将马卖出去,而是一直留在文心道。他给了栾熠许多次赢走马的机会,沫沫叫过几次,让他们去修炼,驯马。

    但栾熠没再去过,他不想把文心道卷进复仇中,而现在他更喜欢抱着白珝等她睡到饱,再为她去做份早饭。

    重新生活这事,白珝也还未找到恰当的时机去于他商议。

    作者有话说:

    55、堕魂第一世12

    栾熠无论去何处都会告知白珝, 唯独今日。

    白珝醒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他的温度,她感到不对,匆忙套上衣服, 跌跌撞撞奔下山。

    往日热闹的修炼场, 今日气氛压抑, 众人相互讨论,无人注意到白珝就站在不远处。

    “听说巫国迁都了。”

    “什么?迁到了琼芳?”

    “直接迁到琼芳城。”

    “什么时候的事?”

    “有几日了。”

    “以他们那德行, 不得把整个皇城拆了重建?”

    巫国迁都......有几日了......皇城拆了......重建......

    光这几个字就震的白珝喘不过气来, 不用再多想就已经知道栾熠去了哪里。她不敢想象,他知道这些事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是不是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懊恼。

    她跑到栾熠的黑马前, 解开柱子上的绳索, 翻身上马,挥打马鞭。

    “师妹!”

    “师姐!”

    “白珝!”

    众人这才发现白珝, 飞快上前将她围了起来。

    白珝猛拉缰绳,马头翘起, 她调转头,回望观台上的玄平。

    “师父, 我无法让他一人去面对,可否放行。”

    玄平端坐在那, 不做表态。

    白珝扯嗓子说道:“师父!可否放行!”

    玄平低下了头, 沉静深思,指腹摸着棋子。

    白珝是没有佩剑的,她是文心道里唯一一个不会御剑飞行的人, 所以, 她除了这匹马, 她到不了他那。

    “师父,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恳请师父放行。”她带着哭腔恳求着,却看他无动于衷,心中焦躁,“师父!”

    就连马儿都躁动起来,马蹄不安四处乱踏。

    玄平抬头,看了眼人群中层层包围的白珝,抬手停在空中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摆了手,放她走。

    师父下了决定,众弟子不得不放行,退开一条路给白珝,她一转马头,挥起鞭扬尘而去。

    玄平看着她的背影,抱怨道:“没良心的丫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句多谢都不于为师说。”

    大师兄问:“师父为何放走白珝。”

    玄平扬扬下巴,看马蹄掀起的灰就知她有多着急,“你拦得住吗?”

    也是,拦不住的,现在不许她去,她走也会走着去。派人守着她,她也能为自己闯条路来,倒不如由着她算了。

    二师兄:“师父,我们可要跟上?”

    玄平摇头:“不用。”

    温润师兄问:“要是打起来可怎么办。”

    玄平两指夹着棋,下在棋盘上,“打不起来。”

    栾熠不让文心道卷进去,战马就摆在这里,他是收都不收,要凭自己去寻兵马,说明短期里没打算复仇。就算如今突然起的迁都一事,忍耐这么久,他不会轻易为此乱了阵脚,现在有的那些兵去了,打不了几个时辰,全军覆没是早晚的事,何况还有两个阴险狡诈的门派要对付,而现在白珝还跟去了,他便更不会去冒险。

    沫沫转身道:“骑马哪有御剑快。”

    大师兄拽住她胳膊,“那匹马,是师父夺人所爱,磨烂嘴皮,高价从之前游历交到的好友那买来的,比御剑慢不了多少,你且放心吧。”

    日暮时分,天边是片瑰丽的火烧云。

    白珝驾着黑马狂奔在雪山中。

    离开这片山林便能见到城门平原。

    将到时,独立于枯树下的淡紫色身影闯入眼帘,他望着城门的方向,似站了许久,肩上落了几片枯红叶,握剑的那只手克制后的轻微颤抖。

    白珝抬手一扯缰绳,马儿蓦然止蹄,前蹄高翘,踏地时,震了两下。她本就松的发簪被震落,掉进雪里,青发散开,搭在肩上。

    他的背影孤寂,天上云霞那般的艳,却连丝光都不愿怜悯给他,让他立于黑暗的树荫下。

    白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仅仅是站在那都叫人心绞痛,是那般的无助,曾经属于他的,而今再也没有了。

    山林外,城里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恨不得把云也拖拽下来,坠入人间地狱。

    无人惧怕这火,他们甚至在城中欢呼,在欢庆这场纵火,在欢庆大火连了天。

    片刻后,就连烟火都要在黑烟中参上一脚,就像在嘲讽他们的无能。

    白珝的身后是她匆匆赶来的马蹄印,压在深雪里。她停在了这里,于他相隔几颗树的距离,没再上前,只静静望着他看着城。

    皇城烧了大半去,火自己灭了,只剩烟,从漫天黑烟烧到灰烟,再到没了烟。

    他始终站在那,一动不动,没有回头看白珝。

    白珝将马系在树旁,走到他的身侧,牵住他已被指甲划出血的手,鲜红的血滴从两人手心滴进白雪里。

    直到入深夜,一片寂静。

    “栾熠,我们该回去了。”

    栾熠嗓子干哑,沉声道:“好。”

    转身之际,漆黑的天空落下的是余灰,细雪停了。

    他抬起手掌,轻飘之物落在掌心,它如雪般细柔,但不再是雪。

    惘然道:“珝珝,雪停了。”

    白珝看着他落寞的眼神,心如刀剜。

    地上与落叶融为一体的厚雪,成了琼芳仅存的雪,他松开握着白珝的手,蹲下身,颤着手去捧,血将它染成了赤红色。

    又淡淡道了一句,“雪停了。”

    掌心温度渐渐将雪化成水。

    他放弃了,在它们化水前放开手,目睹雪从指尖滑落在地。

    分明是盖不住的悲伤,但他面上太平静了,平静的使得白珝心慌,“我在这里。”

    栾熠没有作答,他起身,深望白珝,眼中没有神采,他专注看着她的眉眼。

    白珝回望他,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却有莫大的悲苦,唇张了几次,难言。

    栾熠手指微颤,抚摸上她的脸颊。

    雪停那刻,击垮了最高傲的他。

    眼看着一座皇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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