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节
的事,她不想他的一生都活在复仇里,她无法看着他走向那样死去的结局,她不敢想象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再没气息,她接受不了。
天界时,她看过他的劫,出自天书,可那不是普通的天书劫,正常而言,一张卷上会写上很多名字。可他的名字身份与性格独写一张卷,剩下的一长帘都为白色,一字未有。
所以她大胆猜测,他的劫或许不受天书庇护,死于人间永死人间,那一卷纸,空白处,不是用来记载他人间的一生,而是留于众神,他身为神辉煌的一生。
栾熠的手停在她的腰间。
二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后,他开口吐出一字。
“好。”
白珝有些惊讶,他居然答应了,侧首望向他时,两瓣热唇堵上了她的话。
作者有话说:
54、堕魂第一世11(二合一)
白珝肩胛骨贴在栾熠有力跳动的心口上,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
忽地门外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白珝梦中皱起眉,翻了个身,往他怀中拱了拱。
“师姐!”
沫沫兴奋地惊呼声从门外传来。
白珝睡眼朦胧, 对上栾熠慵懒的眸, “谁啊?”
栾熠摸摸她的脑袋, 为她盖好因翻身滑到肩下的薄被,“是沫沫。”
她闭上眼, 往他怀里钻, 唇不小心碰到他的锁骨,尝到甜头, 一发不可收拾。
“我家夫君好香啊。”
栾熠鼻腔轻哼了声, 将她从被子里拎出来, 早晨沉闷又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道:“安分一点。”
“可是夫君好香。”白珝的嗓子也粘糊, 软糯哼唧道。
栾熠:“珝珝别闹。”
“我的夫君。”
将腿架到他的腰上,八爪鱼一般爬抱上他, 白珝往上蠕动,手臂一把揽住脖颈, 摁住脑袋贴在自己心口。
“珝珝!”
栾熠睡意破裂,一瞬清醒, 翻身跪起, 将她的手压在头顶,半眯起眼,带着警告又不失溺宠, “你在玩火。”
“好嘛好嘛, 不认账了。”
白珝撇嘴, 手腕轻松挣脱开他的钳制,媚眼拉丝望向栾熠。
她手指顺着他的胳膊,像小人走路,一路往上,勾上他的脖子,指腹摩挲他颈椎上那颗痣,随后趁他放松警惕,猛得一下,腿再次缠上腰,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身上。
栾熠压下身体中的旺火,无奈叹气,一手拖住她,用薄被裹住两人。
他站起身,长被拖在地上,白珝还缠着他不放。
白珝头歪靠他,下巴搁在肩上,“你是我的人了。”
栾熠不假思索说:“一直都是。”
“珝珝,下来穿衣服。”栾熠单手抱住她,还得拽被子,他自己这面顾不上,一大半垮了下来,靠健壮的肩膀撑起。
白珝扭了下腰,双臂死锁他的脖子,撒娇道:“不想穿,我好困。”
栾熠去拿衣服的手停住,叹息一声,折回,连人带衣,又给她放回床上。
沾上枕头的白珝,转身就不理他了,抢走被子裹住自己,闭眼继续睡。
栾熠:“……”
突然……好冷漠。
可怜兮兮站在床边,呆呆望着她。
被子和她的温度离开了,他居然觉得微凉,想继续抱她睡。
直到沫沫鞭子打在门上啪啪作响,声音随之响起。
“你们两个在里面干嘛呢,快出来,师父让我来叫你。”
背对他而睡的白珝,指尖泛红的白净食指从被子里冒出来,对后指了指。
栾熠心领神会,慢条斯理穿戴好衣服,有些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沫沫见门开了,坐在马背上伏下身子,歪脑袋张望屋里的白珝。
“你还不快起来,有好玩的事呢。”
白珝眼都不想睁,背对他们说道:“什么好玩的事。”
沫沫拍了拍马侧,“师父买了一堆战马,我们去赛马。”
“嗯?”白珝睁开眼,回头看去,是匹枣红色烈马,四肢健壮,肌肉|凸显。
“马?”
白珝眨巴眨巴眼,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生物,文心道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等我一下。”
她缩进被子中,摸黑抓了件衣服随意套上。
揭开被子,双脚触地,拎起衣的手一松,才发现是栾熠的外衣,穿她身上大了不少,衣摆垮在地,长长拖尾。
顾不上那么多,包住自己,腰带粗略裹了两圈,抖了抖衣袖,赤着脚丫,颠着小碎步,跑到门前。
打量了几眼后,上前两步,伸手试探拍了下马侧,肌肉结实,是常年训练而来,腿处还有道深疤,看着是上战场留下的,她指尖碰了碰没有毛发凹下去的疤痕。
她收回手,缩起小臂,对马指了指,“战马?”
“是啊,你们快来,师兄们都到修炼场了。”
沫沫说完,勒住缰绳使马儿掉头往山下跑去。
白珝愣着脑袋,她不过就一个月没下山,沫沫都会骑马了?
不对,文心道都有马了?
白珝侧首时捕到栾熠眼中神色,那双严峻的眉下藏着深邃的黑眸,如峡缝中不透光的潭水,他思索望着战马远去的方向。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去夺城军里少不了有经验的战马,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摆在面前的机会。
白珝眸也在这刻黯淡无光,未维持太久,她吸了口气,眨眼间,面色变化轻松,拍拍他的肩。
抱上他腰,手指不安分的开始解他穿戴整齐的衣裳,娇嗔道:“夫君,我们要去吗?我没睡够,陪我再睡会。”
栾熠神情藏的也极好,转眸望向白珝时,眼中只能看到宠溺与温柔。
他搂住她腰,揉了揉,一言未发。
白珝故意耸了耸肩,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过大,这一动作衣服垮了下来,双肩暴露在外。
“我们像往常一样,补了觉,一会去湖边淌水摘果子,再一起做饭,然后在竹筏上吃,我们去小溪捉鱼烤鱼,就上次你烤了一次给我吃,再烤一次嘛,真的很好吃,我去给你捡干树枝,帮你生好火,夫君……”
栾熠垂眸看了眼她的脚尖,弯下腰,单手抱起她,唇在她肩上轻触,说道:“小小一只穿大人的衣服,自己没有衣服吗?我要收费的。”
他的指尖勾起她的发,放到鼻前嗅了嗅清香,摆在她肩前,挡住他吻过的地方。
白珝圈住他颈,眉眼上扬,“贵吗?”
栾熠轻笑,“不贵。”
她勾起他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娇滴滴喊道:“夫君。”
对于这样的她,他自然是受不住的。
带上门,把她丢到床上,伏身堵住她的唇,强势的一个吻。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他放开了她,深深注视。
衣物在亲吻间,摩擦掉了大半,就在白珝以为他要答应了,谁知他望了她许久,淡淡开口道。
“珝珝,我想……下山去看看。”
顷刻间,白珝眸中的光黯淡下,有些无措。
她敞开衣物,想用这种方式去诱|惑他。
栾熠没低眸,依旧盯着她眼中的自己,为她拉好衣物。
她任不死心,挽住他的后颈,将他头压下,自己主动去吻他,却被他侧头避过,吻了空,嘴角挂着的笑僵住。
心一下跌进冰湖般透凉。
那一刻,白珝觉得自己再留不住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再能留住他。
失落就像一块遮天的黑布,严丝密缝,不透光。
从这之后,白珝再没用过美色这种愚蠢的方式,试图去阻止他做任何事。
她也明白了,这一个月,他没有下山,看似她的计谋成功了,其实不过都是他在甘愿配合。
栾熠不再正首看她。
两人都像是在沉思,等谁愿先妥协让一步。
白珝的指尖缓缓松力,最后无力垂下落在床边,也朝另一端别过了头。
她无声苦笑,望着那扇关上的门。
这样真是显得她不明是非,不知好歹,整日只知无理取闹。
可她……真的没有办法。
深吸口气,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好情绪,转头时,她又恢复到微笑。
“那一起去吧,我还是第一次在文心道见到马呢。”
栾熠捞起她,手掌抵在她的背上,紧抱在怀中。
就像……是在感谢她的退让。
“好。”
白珝靠在他的肩上,沮丧地往他颈窝凑去,闻他干爽的木香,找个安慰。
之后,他想帮白珝更衣,被她委婉拒绝了,而她还是像以往一样替他更衣,偶尔挠他痒痒,不怕痒的栾熠也会配合,二人打闹缓和气氛。
白珝挽住他的手臂,与他一起下了山。
修炼场上多了几十匹马,少数为战马,多数为拉车驼货的马,四肢一样有力,只是没有战场经验。
师兄们一些御剑飞行,一些骑马驯马,师姐则是在一旁打坐或修炼自己的灵力。
玄平坐在遮阳的观台上,面前摆了张棋盘,低头与自己博弈。
“师姐!”
沫沫驾马跑了圈,转头就看见了白珝,对她挥手喊道。
众人听见声纷纷回头。
“哟,这不是死不下山的师妹吗?”
二师兄御剑而来,扫了抹剑气,掉头又走了。
白珝抬手挥了挥青烟。
玄平不知何时下来了,站在大师兄身旁。
大师兄问道:“师父,这么多战马怎么处理掉?”
玄平抚摸拂尘,“你们看用着顺不顺手,不顺手呢,就把它们转手卖掉。”
大师兄好奇问,“卖掉?卖给谁啊。”
“自然是地下钱庄那位,听说短短时间就搞到了不少钱,有点手段,那么有钱转手卖贵一点,发财了为师再买几块地让你们大耕特耕。”
文心道众人:“......”
希望那位主别来买。
白珝:“......”
各位受苦了,地主又要买地了。
大师兄又道:“可这没多少是战马。”
玄平:“这就是你不懂了,那位钱主,有钱还让个倒霉的穷家伙养,指不定两人脑子都不太好。我挑的这些,那可都是跑了不少地方买来的上好的马,混在里面价格往高了谈,轻轻松松卖出去,为师好买地买苗。诸位要是觉得马不好用,之后就好好种地,为师不强迫你们。”
塑造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师父形象。
众人:“......”
这话威胁了多少个人,师父还是强迫一下,让他们乖乖驯马吧。
倒霉的穷家伙,白珝本人:“......”
她师父在骂她蠢,要不是她知道钱主这事,她怕是还会呲牙,嘻嘻哈哈跑上去凑热闹问,倒霉家伙是谁。
脑子不好,会轻易上当的傻钱主栾熠:“......”
二师兄一脸苦涩,把剑一扎在地,默默走去驯马。
大师兄也翻身上了马。
玄平抱臂眉轻挑盯着白珝二人看。
“站那做什么?要么御剑,要么骑马。”
栾熠对他躬身微拜。
温润师兄牵了匹黑马来,缰绳交于他手后,转身离开。
白珝与栾熠对视,“我去台上,你养身子,别勉强。”
栾熠弯腰吻她,“好。”
众人:“......”
大庭广众下,能不能注意一点,成了亲的了不起?
摇头叹气,还真是了不起。
白珝跟在玄平后面,去到台上,坐在他旁边。
他斜看了眼,“会下棋?”
白珝目不转睛盯着马上的栾熠看,摇头,“不会。”
玄平:“不会,你上来做什么。”
“坐会。”
玄平冷哼一声,回正眸。
观台下,分成两对人,御剑一对,骑马一对,显然骑马的人数上不占上风。
玄平两指夹起一粒黑子,朝外一甩,黑子飞在两方中间,快速旋转几圈后,掉在地,震起层灰。
做为开战之意,两方打了起来。
都是未脱开剑鞘的剑,打着不疼。
白珝:“师父,这怎么分胜负?”
玄平头也没抬,摸着下巴,看自己的棋盘。
“打到对面站不起来,就是赢了。”
白珝:“师父,少难敌多,他身子还未养......”
“闭嘴,我想棋路。”
白珝:“.....师父......”
“这棋下的不对啊。”玄平自言自语道。
无奈她只能闭上嘴。
骑马这方很自然的统一听了栾熠的号令。
二师兄策马而上,拽起马儿前蹄,翘得老高,显摆道:“你们看,我有没有做将军的天赋!”
大师兄横他一眼:“你个种地的。”
二师兄扬起下巴,手朝后挥了下空气,“我差件威武的披风。”
沫沫策马上前,一跃而起手中剑斩向御剑来的师兄。公-/.主/号[-/闲-./闲-]/-[.书/坊/]公-/.主/号[-/闲-./闲-]/-[.书/坊/]
路过他,冷不丁丢了句,“师父没钱给你买披风。”
二师兄翻了个白眼,“一群无趣的人,打死对面!给本将军,冲啊!”
大师兄骂了句,“毛病。”
谁要听他指挥。
马鞭一挥,缠住御剑而来的师兄,驾马前去。
明明是弱势一方,但在栾熠的带领下,于对面始终处于平手状态。公-/.主/号[-/闲-./闲-]/-[.书/坊/]
白珝远望他的身影,细柔的手指攥紧衣裙。
“师父。”
玄平:“别吵。”
白珝抿唇静了会。
玄平感觉到身旁人情绪不太对,转头看她愁眉不展。
“他如果连这点修炼身子都受不了,他还能活着回来?”
白珝没望向玄平,声音淡吐,又唤了声。
“师父。”
玄平蹙眉,担忧道:“怎么了?”
“师父,我留不住他了。”
玄平叹了口气,“珝珝,不是你留不住,是他不得不那么做。他的身份,他不得不那么做,你知道吗?为了情爱,你要让他一生都活在愧疚里吗?每日和你一起,心里堆积的恨会被爱磨平吗?你心知肚明,你也是清楚的,那不可能。”
爱是抹不平恨的。
“师父,我自私......”她停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就像在骂自己,“我自私,一向如此,我宁愿他愧疚,我只想他安度一生。”
“你不是这样的人。”
从小就不是,一个包子,一个小孩她懂什么让不让,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说自己不饿。钱袋没了,那么小一点还跑去抢回来,差点丢了命。
白珝自嘲一声,“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师父不够了解罢了。师父,把马卖远一点吧,不要卖给地下钱主。”
她扭过头,淡漠道:“或者,杀了吧。”
玄平眼皮一跳,第一次听到白珝说这种话。
一派乱言!她脑子又不清醒了吧!
他一把掀了棋桌,站起来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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