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便携毛笔问世 (6)
意的,你们干嘛还要带走它!再说了你们的羊只是受到惊吓又没怎样!”
“有没有怎样要回去才知道,我们这羊群里有怀孕的母羊,万一被吓的小羊没了可怎么办,”那人勾着嘴角笑了笑,“再说,我们也不会把你的狗怎么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
其他几个骑马的人跟着笑,祁永的手已经摸在了缠在腰间的鞭子上了,白翳咬着嘴唇,似乎真在考虑,那人一看,也不催促,只是欣赏着白翳左右为难的样子。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白翳等人回头看去,十几人骑着马奔了过来,打头的不就是刚才还在屋里睡觉的那个吗。
白翳看见他在马背上的英姿,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着:“真是帅呆了。”我男人就是最英俊的,没有之一!
骑马的外族人当然没错过白翳的眼神,对着来人的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奈何来人根本看到不看他。
萧锦毓策马来到白翳身边,白翳非常想来一次电视上那种男主一拉就把人给拉上去的情景再现,可惜那是电视,是故事,这马那么高,他就是跳都跳不上去!
萧锦毓下了马朝他伸出手,白翳将手递过去,男人一拽,将人拽进他怀里,然后举着白翳的腰让他跨在了马背上,萧锦毓翻身上马,坐在了白翳的身后,用斗篷将白翳裹住,彰显著自己的所有权。
两边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羊咩咩在一边啃草,大将军时不时要过去撩一下,吓的羊咩咩往马腿上撞,白翳舒舒服服的靠在萧锦毓的怀中。
外族人牵着马,最终看了看白翳,又看了看萧锦毓,不甘心的扯着缰绳转身离开。萧锦毓这才低下头咬着白翳的耳朵道:“真是能惹事,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招惹别人。”
“胡说!”白翳揉着耳朵抗议,“我这是给你打探情报呢。”
“那你打探到什么了?”
“这些人总以放羊的名义在周围转悠,不是想偷袭,就是想搞里应外合。”
萧锦毓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走,回去。”
“大将军!走!”
大将军汪的一声就撒开蹄子往回奔,后面马背上的彭良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第一百二十七回 小崽儿
彭良等人是刚到的,一来就赶上萧锦毓急匆匆上马出去找人,赶上了一场和外族对峙的场面。萧锦毓下马后说:“那人一定不是普通的牧民。”
“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彭良将缰绳递了过去,看见是小冬子接的,不禁多瞅了两眼,但他现在还在戴罪立功中,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转头。
白翳见他们要说正事,就准备去铺里瞧瞧,可萧锦毓拉着他不让走:“现在局势非常,你别乱跑。”
“就因为局势紧张,我才要抓紧时间赚钱!”
萧锦毓一直等人跑没影儿了,还在那儿傻看着,跟着来的轻骑都是他的亲信,对天师大人那是很敬仰的,对大王更是忠心不二,但此刻看到大王对天师那种毫无掩饰的占有欲和拳拳之爱,简直没眼看。
不过他们是真佩服大王,大越宫里有一个和天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从长相看,真的看不出是假的,但大王就认出来了。
那假冒货冒充天师可是欺君之罪,被杀了没?并没有。至于原因,很复杂。不过那人现在变相被软禁在宫里,一切等大王定夺。
这次跟大王出来办事,终于再次看见了天师大人,果然,假的就是假的,每个人的言行举止都不一样,一个人要假装另一个人,就是会怪怪的。
以前都是远远看一个天师大人的轮廓,现在居然能近距离,一定能吸纳很多仙气!
“咳咳,大王。”
大王回了神,再商量大事,这边白翳跑到店铺,一群人在那里不知道闹什么,他好不容易挤进去才问清楚,有人因为住的远,想多买点酸菜回去,甚至想买一缸,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求把缸带走,连里面的水都要。
白翳听了后问那人:“你既然住的远,怎么还要连缸包圆儿?你怎么带回去?带这个缸你就不嫌远了?”
“我回去慢慢吃,跑一趟太辛苦了。”
“哦,”白翳道,“你可以留下你的地址,我们给你配送。”
“??配送?”男人问,“什么意思?你帮我送?”
白翳点头:“对,你留下你的地址,我用马车,把酸菜给你送过去,你住哪儿?”
“不用不用!”那人一听这就直摆手,“不用,你们送过去了还要回来,我自己带走,不麻烦你们。”
“可是,我的缸不卖的,我这缸比这酸菜还值钱,你要缸是因为你不好带,你若是真要,我还是要陪你过去,等你到家了,找地方装酸菜,我要把缸带回来的。”
“那,那算了吧。”
“行吧,慢走不送。”
管事私下问白翳:“先生,那人到底是想干嘛?”
“估计是想偷配方吧,但估计是想到即便是偷到了也不会做,所以想把我们的缸带走,里面有卤水,他想回去了直接把白菜放进去。”白翳笑道,“其实应该卖给他,让他做一堆烂白菜。”
管事也笑,可他还有疑惑,“他最后为什么又不要了?”
“因为我说给他送过去,”白翳冷笑,“估摸着就是那些鸡贼的外邦人,怕我们摸到他们住的地方,这帮人,警惕性强着呢,而且这些人最近总在周围转悠,谁知道会不会借着马车什么的,藏几个人进来。”
“先生,您真是高人!”
“??”
“这么大的缸,藏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白翳揉了揉鼻子:“以后要是闻到身上有酸菜味儿的,就抓起来?”
“哈哈哈哈。”管事乐的不行,白翳也笑弯了眼睛。
白翳不知道萧锦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不过基本也问不到什么,萧锦毓一见他就发情的物种,根本不让他谈起其他无关的东西,亲亲摸摸,时间过了飞快,白翳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快肾虚了,蛋蛋都空了。
隔天上午,杨老爹着急的过来找白翳,说大将军不见了。
白翳一下就急了,问是怎么回事,但他怕杨老爹有心理负担,只能先安慰他,让他慢慢说。
杨老爹说晚上他睡的迷迷瞪瞪的,突然听见大将军起来出了门,他以为大将军是去尿尿了,因为之前大将军都会出去尿尿,尿完了溜达一圈儿就回来了,可这回等了半晌都没回来,他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都这会儿了,大将军还是没回来。
白翳对大将军很有感情,更何况大将军是救过他们命的,他最怕的就是大将军被人被撸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人给害死了,毕竟大将军战斗力和警惕性都十分的高。
“没听见他叫,应该不会是被陌生人带走的,大将军一般不会随便跟人走,若是用强,大将军一定会发出动静,而且对方也讨不到好。”
“若是……若是下毒……”
“若是下毒,就一定是熟人。”白翳简直恨死了熟人这两个字。
萧锦毓搂着白翳的肩,让人四下去看看,吩咐完,他安慰白翳:“这里只有大将军一只这么威猛的犬,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若是真有人下手,就是冲着你来的,还有可能是大将军自己跑出去的,翳儿,不可胡思乱想,那种犬不是一般的犬,不会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
白翳点头。
杨老爹内疚的不得了,都急哭了,杨槐也是自责万分,祁永倒是说,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出去找找。他带着老爹和杨槐到外面找大将军,白翳转头问萧锦毓:“你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些人,他们上回就问我要大将军,我没给,他们会不会夜里潜了进来,把大将军给……”
萧锦毓捏着他的鼻子:“你真以为他们是要狗?”
白翳不吱声了。
一连两天都不见大将军的影儿,白翳渐渐也安慰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筵席,可能大将军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杨老爹很难释怀,老爷子整天郁郁寡欢,不知道该怎么赎罪。
第三天夜里,大将军回来了,杨老爹高兴的都哭了。
大将军不是自己回来的,嘴里还叼了个东西,老爹点了灯,杨槐看着大将军将嘴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在杨老爹的跟前,用舌头舔了舔。
这个家伙,也知道杨老爹是平时照顾他起居的,虽然大将军很想现在叼给白翳看,但晚上是不好去找白翳的,会被熊。
杨槐举着油灯瞅了瞅,一拍大腿:“艾玛,这不是小狗崽儿吗!”
得,大将军走了两天,回来后带回了只小狗崽,大将军是公的,所以,这狗崽儿是偷的是抢的,还是跟其他母狗生的?
杨老爹喜出望外,管它是谁的崽儿,反正大将军叼回来的,就是大将军的!赶紧去马厩里取了些草,回来给狗窝里铺好,把小狗崽放进去,用弄了点羊奶给喂了喝,大将军就在窝边守着。
第二天一早,大将军就来找白翳,汪汪的叫唤叫白翳去看自己的崽儿,白翳这个稀罕啊,揉着大将军的脑袋直夸他,但怎么算,这狗娃都不该是大将军的。
管事正好来见大王,顺便也去看了看狗崽,结果一看,惊道:“这哪儿是狗崽,这是狼崽啊!”
第一百二十八回 急救小包
白翳本来还在戳小狗崽,狗崽也小,长着小嘴在咬白翳的手指,结果白翳一听是狼崽,嗖的一下把手伸了回来,随后揪着大将军的耳朵教训道:“你行啊行,离家出走不说,回来还带了个崽!带回个崽也就算了,还是个狼崽!你要疯啊。”
大将军还以为白翳在夸他呢,伸着舌头直哈哈,尾巴甩成电风扇了,结果听到萧锦毓的声音,大将军一下就开始怒视,还直呼呼。
白翳摸了摸他的下巴,对萧锦毓说:“大将军捡回来只崽子,大叔说是狼崽。”
萧锦毓抽了抽,难得的笑了笑,说要给大将军加餐。
白翳挺着急:“他把别人的娃叼回来了,人家母狼肯定着急!搞不好会找上门的。”
“别着急,”萧锦毓安慰白翳,“要是有母狼看着,大将军应该不至于把狼崽带回来,一会儿我派人出去看看。”
“你是说母狼可能死了?”
“一般来说狼护崽子护的严实。”
“好吧。”白翳蹲下,看见狼崽直往大将军身边钻,“这只能当狗养了,要是被别人知道这有只狼,肯定会影响恐慌的。”
萧锦毓下了令这事保密,然后他们出去巡查的时候也会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转悠的狼群。
白翳看着大将军对狼崽那个亲热啊,又是舔又是拱的,不由的想到的嘟嘟。
萧锦毓说嘟嘟挺好,长的胖乎乎的,白翳又问真的假的,把萧锦毓问急了:“跟我回去不就能看见了。”
一说要回宫,白翳就往不纯洁的事儿上想,双颊不免有些飘红。之前白翳在床上手指划拉着萧锦毓的胸口,问他看了自己的信是什么个感受,是不是受到他的信看了之后对他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收不住,才赶来的,结果萧锦毓说他看到那信折的那么好看,就根本没拆。白翳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最后萧锦毓交代一方面是太好看太精致太稀奇了舍不得开,另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打开,怕弄坏了,所以锁在小金柜里。然后萧锦毓说要把两人第一次精水交融的布巾也放进去。
总之现在是说点啥都能扯到那上面。
晚上两人亲热,白翳突然抓着萧锦毓的头发将他脑袋往上拎,弄的萧锦毓头皮疼的直呲牙,以为自己弄疼这位小祖宗了,谁知道小祖宗在那激动的嚷嚷:“啊啊啊小金鱼,那狼崽有可能是大将军的崽子呢!”
“跟狼生的?”
白翳点头:“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走风餐露宿,有几日大将军守夜,虽然我没看到狼群,但远处确实看见了几双绿色的眼睛,”他又寻思,“可他也没空过去招惹人家母狼吧。”
萧锦毓一下就含住了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是不是他的你都没操心了好吗?你操心操心我好不好?你看,还硬着呢?想你摸摸他,硬不硬?大不大?喜欢吗?他可喜欢你了。”
“不要脸!”
两人继续做没羞没臊的事,白翳心情很好,帮萧锦毓做了口活,差点没把萧锦毓的魂儿给吸出来,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爽的要死了。
过了两日,杨槐过来回报,离这里有一点距离的一个矮灌木丛里,看见了一头母狼的尸体,不过已经腐烂并有被咬食的痕迹。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这事也就这样了,大将军从此以后就要肩负起一个狗爹的责任……
连续的几个好天气之后,天变得阴沉,开始起风,外面没有高树,风一吹黄沙便卷了过来,用斗篷兜住头之后,必须要拿布巾捂住口鼻。还好白翳他们有多做口罩的经验,这次在边境,棉花不多,只能将布多折几层。
这样的气候对于外族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中原人说,无疑是一种难捱的考验。很多人纯做生意的人,在前几日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眼下贸易区没了前几日的繁华,连门口的守卫都稀稀拉拉的,除了伸手收钱,根本就不多看进来的人一眼。有人出城后被外族人杀死,被马蹄践踏,连出去收个尸都要偷偷摸摸的。
这天时辰尚早,但夜色已经暗了下来,风倒是小了,可处处都显得不那么平静。
一阵马蹄声和吼叫声传来,大刀和马鞭没有章法的四下乱砍和挥舞,随着有人受伤倒地,他们发出阵阵笑声,彭良祁永杨槐等人飞快的骑上马带着人和他们周旋,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城中四下乱窜之后扬长而去。看似随意没有章法,但这么迅速的行动力,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白翳冲着彭良大喊:“穷寇莫追!”
萧锦毓倒是沉稳:“放心,他们有分寸。”
“可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都没错,怎么说都有道理,白翳也知道打仗不是自己的强项,连纸上谈兵他都做不到,他背一背医术说一说周易还可以,可是带兵打仗这一套,他是真不懂,索性他相信萧锦毓不会乱来,彭良等人也不是毛躁的人。
倒是城里有人受伤,他还是去忙活那些人好了。
等彭良骑着马回来的时候,白翳赶紧跑过去看,还有人都没事,就是几匹马的屁股上扎了几根箭。
“他们外面有埋伏?”白翳将马弄进马厩,好给马医治,“还好没毒,不然这马就可惜了。”他摸着马儿的鬃毛,马睁着大眼睛并不怕白翳。
“不是埋伏,就是善骑射的弓箭手。”彭良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说,“瞧不起咱们呢。”
“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骑马射箭对他们来说,就像冯玉写字画画一样,”白翳拿出了一套在这里打造的器具,消过毒后给马处理箭伤,“他们就是要激怒你们,等你们愤怒到失去理智,跑去跟他们拼命。”
“他们没那么多兵。体力好,马也耐跑,所以就东一下西一下,估计这两日还会来。”
“城里伤亡如何?”
“死了几个,受伤的不少,已经有人在处理了。”
没功夫去伤感和悲愤,处理完马的伤,白翳捶了捶一直玩着的腰,萧锦毓伸手给他揉了揉,在他耳边小声说:“晚上再给你好好揉。”
白翳回头瞪了他一眼,回身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把布打开,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布包,大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白翳拿起一个打开给他们看:“这是个应急用的急救包,里面有一小支酒,消毒用的,有小棉签,拿着这个可以蘸酒,在伤口周围擦拭,省的手脏让伤口反复感染。这个是针线,平时不用千万别拿出来,这个针是我找人特意做的,切口形的伤口可以用,把伤口封起来,好的快。这个小竹筒里面装的是药粉,伤口处理完撒在上面消炎的,这里面是一个药丸,伤势过重的时候吃,保命的东西。”他将东西包好,“数量不多,你们一人一个待在身上,千万小心别丢了。”白翳沉默了片刻,对大家说,“以后回去,这东西会多做一些,给每个将士都备着,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回来,当然,其实里面应该再准备个东西,如果被抓了,有些人会用各种残酷的刑具折磨人,会很痛苦,所以……但我没准备,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遇到。”
萧锦毓也分到一个,白翳就捏了半天小声说道:“希望你永远用不到。”
“翳儿。”
第一百二十九回 算不算又虐狗
好多东西白翳都想放在急救包里,可惜条件有限,只能先做到这样,这几天眼皮一直跳,晚上萧锦毓想干嘛他都挺配合,每一个拥抱亲吻都像是最后一次,有时候睡着睡着就会哭出来。
萧锦毓抱着他,安慰他现在还没打仗,自己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再说,这里也不是大越的地界,挨着的国都不管,他萧锦毓自然也不会管。
“如果拿下了西凉,你说我是自己要啊,还是给别人啊,都是个麻烦。”萧锦毓亲了亲他,“好翳儿,别难过了,你这一哭,寡人的心都疼了。”
白翳侧躺在枕头上,头发随意铺散着,有一些发丝压在脸下面,被眼泪给弄湿了,他用被角擦了擦眼泪,抱怨道:“都怪你,我以前可从来不哭。”
萧锦毓闷声低笑:“那翳儿的眼泪都是为寡人流的,寡人心悦。”
“呸。”
之后安静的两人,那些外族人又来了一次,杨槐打听了一趟回来,这几次的突袭不止是西凉,外邦还有一些小的游牧民族,他们不属于西凉,但这次和西凉一起,所以应该是西凉许了他们什么东西。
“谁知道,总之是有好处,没好处谁干。”
贸易区的归属国派过来了一些士兵,可那些人看见人家在马背上举着弓箭和皮鞭,还没怎么就吓的趴地上了,惹得那些人哈哈直乐。
军队要征兵,希望贸易区的男人都能出去跟外邦打,贸易区的人不干,他们只是生意人,打仗的事哪里在行,一个个收拾东西要走,可是军队的将领不让他们出城。
白翳他们被困在城里,萧锦毓跟大家商量了一下,准备入夜后带着人回大越,可是军队的那些人一家商铺一家商铺的进来抓人,充当壮丁。
彭良很生气:“自己的士兵不上,却要抓普通百姓,百姓哪里受过这种训练,去了还不是送死!”
“估计他们的士兵跑了不少,这是人手不够了才来抓人。”
“住在这里的人真是倒霉,税是要上交的,打仗了还要自己上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萧锦毓眉头微蹙,对彭良说:“将白大人他们带下去,入夜了送他们出去。”
“我不走!”白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让我躲起来,那你呢?你准备去?就他们那样,哪有打仗的样子?恐怕连个称手的兵器都不会给你们,你去干吗!你去了你以为我会自己回去?”
“白大人。”彭良拱手道,“大王一片苦心……”
“我不稀罕!”白翳气呼呼的,“再说,好,我同意了,躲起来,晚上走,那你准备叫谁护送我?你不可能让我自己走吧,谁送我?彭良还是祁永?你叫他们护送我,你觉得他们能安心?他们的大王被抓去当壮丁对于外邦游民,而他们呢,却要护送我回大越,你叫他们怎么想,你又让他们怎么想我!”
“翳儿,寡人并非小瞧你,正是因为你太重要了,寡人才要保证你的万无一失的回到大越,”萧锦毓安慰着他,“寡人会平安回去的。”
“不行!”白翳脖子扭到一边不说话,然后突然又转头冲萧锦毓嚷嚷道,“也别告诉我你们准备以几人之力从军队内部捣毁组织举而代之什么的,这里又不是你的国。”
一群人看着萧锦毓几次张嘴最后又闭上无奈的样子,想乐,但又不能,只能强忍着看着房顶。彭良看着祁永,祁永保持沉默,杨槐也不吱声,他也十分矛盾,彭良是个实在人,没人开口只能他开口了呗,他上前一步要说话,结果被小冬子瞪了一眼,彭良内心十分受伤。
“你有话说?”萧锦毓问。
彭良只好点头:“方才白大人说的,确是有几份道理,下官护送白大人,是为了大越的将来,但下官却未能尽职保护大王,也是内心难安,下官……”
“我们会保护大王的。”祁永道,“白大人的安危不容有半点闪失。”
白大人是太重要了,总之各种发展,都少不了白大人的意见和想法。
白翳此时也没了主意,突然想到自己还有龟甲,朝小冬子伸手:“龟甲。”
小冬子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来后撒腿就跑,去取来了龟甲。
这是杨槐第一次见白翳用龟甲,但很显然,大家不是第一次见了,一个个都十分的兴奋,但又十分虔诚和庄重。
这是时隔这么久第一次卜卦,白翳有些心神不宁,屏气调息了许久,才缓缓出了六爻,卜了一卦,他看着卦象,有些不解。
白翳不出言解卦,谁也不好吱声问,但每个人心里都像有根羽毛在挠啊挠似的。
“如何?”
“大吉。”白翳说。
“大吉?”萧锦毓又问,“如何大吉?”
“大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萧锦毓觉得被敷衍了,以前白翳卜卦那都会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最起码会解释一下出的是什么卦,但这次……
白翳摆出神在在的模样,胸有成竹道:“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得胜利。”
萧锦毓握着的拳头松开,露出笑意:“翳儿这下可以放心了,晚上……”
“不,”白翳摇头,“我不能走。”他将铜币一一放回龟甲,“我不能走,卦象显示不宜远行。”
“……”萧锦毓虽不懂卦,但胡说八道他还是听的出来的……
其他人也不懂卦,但他们信白翳,所以即便是知道,这只是白大人留下来的一个借口,但也不说破,一个个都准备自己的去了。
萧锦毓似乎也明白了白翳留下的决定,一方面是感动,另一方面还是担心,毕竟白翳跟他在一起,他总是要时时刻刻担心着。
见人都出去了,白翳踮起脚尖在萧锦毓的嘴上亲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是负担?”
萧锦毓摇头:“从未。”
“好吧,那我就做你甜蜜的负担,可好?”
“尽说些稀奇古怪的词句,”萧锦毓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答应我,不管何时,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是个男人,其次才是你的情人,”白翳认真的说,“如果我想和你比肩,和你站在一起,很多事情我就必须去完成,而不是被你护着,我想跟你站在一起,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虽然我也想那么做,但前提是,我已经能和你站在一起了,我是说在大家的心里,我就应该跟他们的王在一起,只有他们的王,才配得上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他们的大王。”
萧锦毓大力的抱住白翳,在他的头顶亲了又亲:“翳儿,你只会是我的王后,我要让你跟我一起,接受万民的朝拜。”
“好的好的,记得把你的龙椅做大一点!还有,我不要凤袍!”
萧锦毓怨他破坏了如此好的气氛,在他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第一百三十回 你猜
萧锦毓一行人被官兵带走,小冬子和冯玉将白翳藏在后院,杨老爹因为年纪大所以没人理他,本以为会搜查,结果并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迫于这间院子男人都比较高大的缘故,官兵都有点忌惮,连推搡都不曾。
也不知道这些人把萧锦毓彭良他们带回去,算不算引狼入室。
院子里的孕妇害怕的要命,直嚷嚷着要打仗了要回家,城里男人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白翳这样的简直就是另类,他也不好一直躲着,只能假装一步一摇,好像随时会挂掉的样子。
白翳跟她们说外面情况很不好,又是风又是沙还不如留在这里踏踏实实待着,等着跑外面去自家男人没找到,还没风给吹跑了,被沙给埋了,脸还吹干裂了,多丑。
孕妇们一听都乖了,但也只是暂时的,于是白翳就挨个给他们孩子起名字,冯玉代笔,小冬子收钱,忙的十分有意义。
入夜,萧锦毓他们一个人都没回来,白翳小冬子他们根本也睡不着,城里一点人声都没有,白翳莫名的想到了现代恐怖电影僵尸围城什么的。
大将军在一旁很乖巧,时不时的看看白翳看看小冬子,小冬子和冯玉跟着白翳这段时间,也是见过世面了,不管即将要做什么,都没有半点恐惧,但紧张肯定是有的。但只要想到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浑身就充满了干劲儿。
孕妇们得了白翳的好,白翳就将杨老爹托给她们,那些个女人,除了孕妇还有照顾她们的大妈和接生婆,杨老爹是一万个不愿意,等白翳他们换好衣服,杨老爹已经在后门牵着大将军等着了。
“我是年纪大了点但手脚还算利落,再说了,论干活使力气,你们还没有行!”
马已经不多了,大将军在白翳身边转悠,一直要往外面跑,白翳叫他们先等一下,自己先出去转一圈看看,现在也不知道城外是什么情况。
白翳跟着大将军往外,看见队伍集结在一起不知道要干嘛,他俩一人一狗溜到后面牵了几匹马,马一开始不肯在,大将军过去‘交流’了一下,马就听话了,其实不是没人看见白翳偷马,但管他们什么事,他们一点都不想管,甚至希望搞出点事情来,好让他们早点回家。
大将军躲在草堆后面,白翳也蹲了下来,马在一边吃草,白翳此时就恨自己没做出个望远镜什么的,太大意了,现在他这人眼,看远处特别费劲,不过他还是看到绿油油的东西,那是狼的眼睛。
是啊,城外本身就有狼,只不过不知道数量有多少。
白翳想到后院还有几只鸡……
带着大将军和几匹马回去,白翳按照大将军的身材比例做了个布袋子,挂在马背上,就是搭在上面,左边可以放东西,右边也可以,装了些吃的和水。白翳抓了几只鸡塞在袋子里,还叫小冬子和杨老爹杀了两只,用绳子拴在马尾巴那。
大将军看着袋子,见白翳把东西放起来,进屋叼着小狼崽出来,将狼崽也放进了袋子里。
弄好之后,白翳嫌弃的看着小冬子和杨老爹的手,催促他们:“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一股子血腥味。”
小冬子嘻嘻直乐,闻了闻身上,真是不好闻,应了一声就跑去洗手,可是等他们洗完手回来,白翳已经带着冯玉走了。
小冬子哭成了泪人,觉得白大人不要他了,觉得自己被组织抛弃了。
杨老爹安慰他老半天都不管是,两人只好守在这里。
白翳之所以带着冯玉,是因为冯玉单身。
冯玉:……泪目。
大将军灵性十足,看着白翳奔着狼群的方向去了,便兴奋起来,撒开蹄子的跑,马身后拴着只鸡,有些不舒服,总想弄掉,但跑了跑着也就不在意了,因为看见了狼。
狼从两边跟了上来,闻到了血腥味,知道有食物,跑的不快也不慢,似乎想把马累死,但大将军在一边牵制着狼群,白翳拽着缰绳让马跟着大将军的步伐,这样双方都不至于太过疲劳。
狼数量不太多,左右加一起最多五只,跑了一会儿马尾巴后面的绳子断了,鸡掉在地上,但那点鸡根本不够几只狼吃,不过那几只狼似乎也不挑,停下来分食了鸡,白翳用杀了一只丢过去。
狼在吃鸡的时候,马和狗都在休息,等狼吃完了,几只狼眼睛绿油油的盯着他们,白翳试着骑着马走,几只狼在后面跟着,也不离开,马一开始非常不安,但被跟习惯了后似乎小心脏也不那么紧张了。
白翳问冯玉西凉的位置在哪儿,冯玉指了一个方法后,白翳骑着马又撒开了蹄子。这跑跑停停,很快就天亮了,后面跟着的狼从五只变成了十二只。在白翳下马休息的时候,那些狼远远的找地方待着,等太阳完全升起,那些狼都不见了。
白翳和冯玉歇了口气,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喂了大将军,顺便把他的狼崽拿出来,还好,没颠坏,喂完大的喂小的,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也是没谁了。
回头望去,早就已经看不见边境的小城了,转过头看,看着尚未见到踪影的西凉,白翳和冯玉没说话,冯玉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大将军睡了一觉,出去打了两趟猎,白翳装进袋子,然后和冯玉靠在干树干上睡觉,他们未来几天可能都要晚上赶路,白天睡觉。
入夜,狼群渐渐出现,二十几只狼远远的盯着这里,白翳后背一阵发毛,冯玉也忍不住一个哆嗦,只有大将军面不改色整装待发。
这个时候这些狼应该是吃过食物了,虽然猎物可能不多,但也不至于会太饿,白翳翻身上马,和冯玉对视了一眼,双腿踢了一下马肚,缰绳一拉,又奔向了前方。
“先生,你不会是准备用这些狼去攻打西凉吧!”
“你猜呢!”
#我家先生也就是大王的媳妇儿当然也是我们的王后的想法每次都能让我跪了怎么办膝盖不保在线等,急!#
第一百三十一回 不知道小标题怎么起名了
冯玉大呼我哪能知道啊,不过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能行吗……”
眼下这么些狼,别还没到西凉就把他们给撕了。
休息的时候白翳啃着饼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但人对野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尤其是当野兽数量很多的时候,我也没想到那些狼真能跟着,估计是知道跟着我们有吃的。”
“它们找不到猎物吗?”
“能找到吧,不过还会遇到人,人多了杀一只狼很容易。”
冯玉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眼睛:“先生,你说那只母狼会不会和那些狼是一群?”
“谁知道呢,有可能吧,反正不是这群就是那群。”
“那些狼能认得小狼崽吗?”
小狼崽已经能满地跑了,经常跑过去挑衅大将军,最后被大将军一爪子按地上。
白翳摇摇头:“他身上都是人和狗的味道,进了狼群肯定会被咬死……吧。”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也许狼之间能通过其他方式认亲也说不定。
狼群似乎也摸清了白翳他们的行动,晚上就聚集起来,这些狼来自不同的族群,互相聚集,大将军在那里都这狼崽玩,和那些严阵以待的狼群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白翳突然自言自语:“小玉子你说大将军的爹会不会就是这里的狼群里的一员。”
冯玉已经脱离了书生的保守和迂腐,跟着白翳一起天马行空:“说不定大将军的爹是狼王,但狼群内部产生了争斗,大将军背井离乡身受重伤,然后遇到了也同样遭遇的我们!于是心心相惜救了我们,各种因缘巧合,我们带着他又回到了这里,也许他的狼王爹已经不在了,但大将军的身体里留着狼王的血液,所以这些狼才会跟着我们。”
说的太好了,白翳都要哭了,忍不住给他鼓掌:“赶紧记下来别忘记了,这个故事特别好回家就写成小画本!最好在弄的玄幻一点,大将军变成人什么的。”
冯玉皱眉:“变成人?那他要找个人类的媳妇吗?这……这有点……”
真很好啊很带感!!
“咳咳,我们该走了。”
“哦哦。”
白翳骑着马嗒嗒的跑着,前面的大将军突然回身跑过来冲着他们叫唤,然后停了下来,白翳勒了马,看见远处有火堆,有帐篷,冯玉喘着气说:“前面应该是一个部落。”
“是的。”
“怎么办?”
“怎么办?踩过去。”
大将军跑在白翳身侧,有人听见马蹄声便出来看,看见两匹马跑过来,马背上还有人,便拿起了弓箭准备射杀。
此时白翳和冯玉分开两边,向着部落的两侧跑去,那些人正在瞄准,结果便看到了后面紧跟着而来的狼群。
“狼!有狼!!”
正值深夜,守夜的人没几个,大部分都在睡觉,此时听见叫喊还迷迷糊糊的,等明白怎么回事后再起来拿刀拿武器,狼群已经来了。
众人也顾不上其他,一个个爬起来就跑,尖叫声此起彼伏,部落外面的羊圈里更热闹,不过狼群分工有序,几头狼守着羊圈,其他的狼在部落的帐篷里乱窜,人有打狼被狼咬伤,有些跑的快没有被咬到。
狼群发出阵阵嚎叫,这一场突袭没有持续很久,部落里的人很快就跑空了,什么都没拿,一片狼藉。狼群在羊圈里饱餐了一顿后,便霸占着那些帐篷睡觉休息。
白翳和冯玉被狼群的攻击性惊呆了,他们也想弄只羊腿来吃吃,也想找个帐篷睡一睡,可是不敢过去。大将军从那边过来,拖着一条小羊腿,白翳欢喜的揉着他的脑袋叫他乖儿子!
生了火将小羊腿烤了,大将军和小崽子啃着骨头,一顿饱餐后冯玉满足的摸着肚皮:“舒坦。”
“可惜没辣椒。”要是撒点辣椒,那才叫舒坦。
“辣椒?”
“就是吃完很辣的东西。”
“和姜一样吗?”
“不一样,两种东西。”
白翳已经很馋辣椒了,现下有个号听众,他便滔滔不绝的讲着各种辣椒的美食,还有辣椒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两人就在这留着口水的话题里,迷迷瞪瞪睡着了,崽子也挨着大将军睡的直翻肚皮,一点也不担心不远处的那些狼。
也不是白翳他们心大,比较是这阵子太辛苦了,各种马背上的颠簸,大腿内侧各种尴尬,一边骑白翳一边给马鞍做改良,等回去后铁定是个最佳版本,这亲身试驾什么的也是没谁了。
等一觉醒来,白翳猛的睁开眼,看见几只狼正试图靠近,就在他睁眼突然起身的时候,那几只狼似乎没想到他们会醒,转了一圈又走了。
白翳吓的一身冷汗,自己也是忘了,那些可都是狼。
过去从帐篷里翻找出一些吃的用的和布料,装在马背上的袋子里,还真是巧了,他们在最大的那个帐篷里面,找到张地图,收拾好,两人骑着马溜溜达达的,研究着先怎么走再怎么走,说来说去感觉都是数学问题,画几个点,不重复点然后连线。
这一路上白翳和冯玉带着后面的狼群突袭了好几个部落,估计那些人等狼群走了再回来,也是要搬地方了,而且只要狼群路过,羊和牲口肯定都不会留活口,损失惨重。那些牲口基本上就是他们的全部财产,一下没了,多半会儿都缓不过来,没了口粮也顾不上去打其他地方了。
有了上回狼靠近的案例白翳这阵子也不太敢睡死,毕竟现在狼很多,大将军就一只,小狼崽现在根本还不顶用的,这天他睡的迷迷瞪瞪,被大将军给弄醒了,醒来后看见几只狼蹲在不远处瞧着他,见他醒了就站了起来,白翳不知道那些狼要干嘛,不过看见远处有些狼很焦躁的走来走去发出叫声。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过去看看。”白翳说道,“可能吃东西卡住了?”他猜的,应该不会。
那些狼果真是来找他叫他过去的,他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母狼要生了,可是胎位不正,一只小狼腿出来,卡在那里。
母狼很痛苦,一边的几只狼来回转悠,白翳起身要回去拿东西,被狼挡住,狼眼露凶光,白翳没出现的哆嗦了一下,大将军过来冲着狼叫唤发出低吼,白翳可不想跟这些狼发生冲突,便叫冯玉把包袱拿过来。
白翳用酒消毒了自己的手擦干净,安抚了母狼几句,顺便撸了一下狼毛,挺扎手的,不过这经理也够回去吹了。母狼知道他要帮自己,便呜咽了几声。白翳将狼崽伸出来的腿给推了回去,手也顺势伸了进去,摸着宫腔里面的狼崽,手指顺着狼崽的脑袋摸到脖子,还好,没有被缠住,然后将他的身子在宫腔里转了个位置,脑袋朝下。
当然,里面可不止一只小狼崽儿。
他把手伸了出来的同时,带着小崽子的脑袋也往外,母狼回身看见了自己崽子的脑袋,便放了心,没一会儿一只狼崽就顺利生下来了,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这只母狼一共生了五只,白翳跟保姆似的一顿折腾,几只崽钻在母狼的怀里吃奶,母狼挨个舔舐着他们,白翳看着真是心生暖意。
当然,自从白翳给母狼接生过后,狼群和他的关系似乎变得奇妙了起来,但凡有狼不舒坦了,准保来找白翳,白翳觉得回去不止可以给人看病,但能当兽医了。
因为有了狼崽,整体速度都慢了下来,几只狼崽和大将军的崽子整天滚在一起,相处的非常融洽。
第一百三十二回 人都是自私的
萧锦毓这边由于那些寻衅滋事的外族杀几个人就跑,有些冲动的骑着马出去追,但基本不是伤就是死,等这边人手集结齐了,那边突然不来了,所以他们闲来无事,就四下打听情报。
基本上有将领等于没将领,萧锦毓趁夜色回去了一趟,结果得知白翳和冯玉骑着马带着大将军和崽子跑了,萧锦毓差点没急火攻心。
主要是白翳也没跟他交代,他一下就茫然了,不知道应该是找白翳还是留在这里。
“公子,这里的士兵不足为据,凭我们的要拿下这里,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彭良道,“但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里是黎国的国境,我们在这安营扎寨的,不合适。”
“那些人并不都是黎国人,而且就算是黎国人,想的也只是安慰过日子,我倒是有个想法,”萧锦毓将人聚集起来,“不如我们将他们拿下,然后带着人奔西。”
“奔西?”祁永问,“公子觉得先生会朝西去?”
萧锦毓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用手指圈了出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走,更不会瞎走。所以一定是去那里了。”
“可是,可是先生只带了冯玉啊。”
“还有一只狗。”
蜜汁沉默……
祁永是十分迷信白翳的,所以他挺起胸膛道:“先生一定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之前他不是起了一卦吗?一定是先生看出了卦象的端疑,但之前没说,是怕我们……怕公子担心。”
萧锦毓看着他,目光带着十足的警告,祁永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下意识的往杨槐的身边靠了靠,杨槐是个实在人,以为他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于是很坚定的看着他,并且搂着他的肩拍了拍。
萧锦毓放心了。
甚至想快点给他们举行婚礼。
萧大王这边带着人造反控制了这个临时组建的军队,并在周围设下了埋伏,按兵不动几日后,将又来突袭的外族人围个正着,这次那些外族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抓了那些人,收了他们的马,还缴获了一些兵器,数量不多,但攒一攒这些可都是白来的。
白翳带着狼群一路来到西凉王城,王城的守卫看到那么多狼,早就吓的要尿裤子了。对付两三只他们不怕,可现在的狼群数量已经达到了百只之多,里面还有一些狐狸和野狗。
守卫双腿肚子都打着颤,跑进里面去,白翳在外面,骑着马,看着这座异域的都城,和中原的王城不同,这里的城墙是用黄土黄转砌成的,电视里曾经讲过很多次神秘的楼兰国,还有被黄沙掩埋的很多消失的文明,此刻站在这里,内心的激动不加掩饰。
白翳看着这座都城十分的兴奋,嘴角都合不拢,这可比什么cos和搭建场景牛掰多了,虽然没有朋友圈可以分享,也不能照片留念发微博,但他身边还有个冯玉。
冯玉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除了大越以外的都城,他内心也是难以平静,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才和白翳说:“真没想到,在千里之外,居然能见到如此壮美的都城。”
其实他俩就是赶路这一路上见到的全是帐篷和木头石头堆起来的城,离开大越都那么久了,脑子里虽然还有印象,但其实已经不立体了,此刻再见到这么一个和自己生活环境完全不搭的王城,在配上这么黄沙遍野,烈日骄阳的景色,确实有一种壮士即将远征的悲壮之感。
白翳心里想起了一部很喜欢的电影,叫新龙门客栈,于是他看着这座城池不高的砖墙,憧憬的对冯玉说:“你说晚上咱们能坐在那个城墙上喝酒唱歌吗?”
“当然!”冯玉高兴的拍大腿,“这般无遮无拦的景色,月亮一定近在眼前,长月当空,一望无际,坐在那里赏月喝酒,吟诗作对,人生美事!!”
“吟诗作对就不要了吧。”
“那就作画吧!”
“……”白翳点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给我画个十副二十副的,回家卖钱觉得畅销!”
守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其实里面还有大帐篷,只是比外面那些帐篷都大都结实,跟房子差不多。西凉王正在喝酒,见到自己的守卫如此失礼,简直生气,酒杯直接砸了过去,守卫的额头顿时头破血流。
“拖出去!”
“大!大王!外面,外面!”守卫听到自己要被拖出去砍头,都没了反应,只外面外面的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全。
西凉王站了起来,带着亲信来到外面,上了城墙,倒是没看到人,因为狼太多了,被吸引了目光,所以没注意到一边啃着干粮商量下一步咋办的白翳和冯玉。
西凉王也吓了一跳,周围有狼他知道,沙漠有沙漠狼,草原有草原狼,但一下来了这么多狼,他不免有些奇怪。
“难怪是前些日子打死了几头狼,它们过来寻仇了?”
小王子也手心冒汗,要知道落单的狼好对付,成群结队的狼聪明着呢,更别说这么多了,到了晚上很难说他们能活多少。
“父王,眼下要如何?”
有人给西凉王出主意:“许是来寻吃的,不如扔几只羊下去?”
西凉王觉得,可行,这些狼终归是畜生,吃饱了就走了。
“去办。”
几个人乌拉拉的下去了,没一会儿就弄了几只羊过来:“王,是杀了还是不杀?”
杀多不吉利,而且把活羊放出去,看狼群咬羊,多过瘾。
西凉王一想,便哈哈大笑起来:“开城门把羊放出去。”
小王子一听要开城门:“父王,这不妥吧,万一有狼进来……”
“那些个畜生,看见了羊哪里还有工夫想着进来,这么多狼,肯定是从远处聚集而来,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饿了。”
西凉王一挥手,几个人只能拽着羊去城门那里,有个人小声对另一个抱怨:“就你多嘴,万一开门有狼进来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几人战战兢兢的把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羊知道外面有狼,一个劲儿的咩咩要跑,两人守着们,两人去抓羊往外送,狼群见到羊出来,也没急着扑上去,而是看着羊群横冲直撞的乱跑,众狼慢慢的调整位置,将羊困在中间,几人见一切顺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正要关门,突然一只狼从门缝里冲进来,咬住一个人的腿就往外拖。
其他几人一见那人被狼咬住了,吓的慌了手脚,那人喊着救命,西凉王在上面听见了,下令道:“把他丢出去。”
即便那人不停的说救救他别关门,可大王有令,再加上他们不想因为为了救一个人,而让其他的狼进来,于是几个人将那人推了出去,关上了城门。
狼咬着他将他拖出城门后,便松了口,众狼只是在他身边转悠,便去围攻羊群了,那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冯玉自然没见过这样死人的场面,不解的问:“咬腿会死吗?”
白翳摇头:“不会,那人是吓破了胆死的。”
“这西凉王也太可恶了。”
“人都是自私的。”
冯玉看着白翳:“那先生,你……你……”
白翳点头:“放心,扔你没有成就感啊,等咱们进去了,我们就把西凉王扔进去!”
“……”不知怎么冯玉听了这话,心情居然有点低落……
第一百三十三回 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西凉王在上面看的哈哈大笑不说,白翳拿着饼跟冯玉在一边也是没胃口吃:“你说他是看见我们了当没看见呢,还是真没看见?”
“应该是没看见吧,这人好生残暴,生生将人推出来不说,看着这幅场景取乐。”
“是啊,”白翳有点忧心忡忡,“千万别被他抓住了,总觉得要是被抓住了,我们的下场也会如此。”
冯玉觉得浑身疼。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在土城墙上看的兴高采烈的西凉王一招手,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片刻后,他们就知道西凉王那厮要干什么了。
有几个人被带上了城楼,白翳和冯玉就在目瞪口呆中,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人反手绑着,被西凉王丢下了城楼,狼群瞬间将那几个人活人围住。
虽说这阵子狼群只是咬伤人,并没有吃人,但不代表不会,只要有几头狼带了头,那些人就是尸骨无存。
可怜的冯玉生长在大越,从没见过如此野蛮血腥的场面,一时间居然吓得有点尿急,也是一个有才华的文人,眼下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翳拿出从别的部落顺来的马鞭,骑着马过去,在地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狼群一下炸开,见是熟人,便在马身边转悠,有几只依依不舍的围着那几个瑟瑟发抖已经尿裤子的人。
城楼上的西凉王,这才看到,除了狼群,居然还有人。
他不禁睁大眼睛,从上往下看,虽然看不清骑马人的样貌,但是从身体的轮廓,可以看出是个出色的男子,年纪不大,但不是他们这些外族人。
“能看出那是什么人吗?”西凉王问身边的谋士。
谋士看着白翳那一身混搭,也是懵逼:“这,看不出,不过想来,这些狼群听他的话,王你看,狼群看他过来,都让开路了。”
西凉王颇为兴趣:“此人能驭狼?哈哈哈哈哈哈,都说狼是大漠草原上的神,哼,畜生而已,怎能和我们这些马背上的英雄想比?不过此人有这般能力,那真是奇了,若是能为我所用,哈哈哈哈”他甚至想到自己带着狼群一路进攻中原,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似乎看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王跪在他脚边,祈求活下去的狼狈模样,“要为我所用。”
想到那般美景,西凉王冲着下面,用他们本族的话大喊:“喂!这些狼是你的?”
白翳抬头看着他,不回答他的话,因为听不懂,既然听不懂,白翳就非常恼火,脑子转了转,觉得不用普通话,他也想让西凉王体会一下,听不懂是个什么心情,于是,他用马鞭指着地上人,用英语问道:“这些人所犯何罪?”
西凉王果然是听不懂,他问身边的谋士:“他说什么?”
谋士也是要擦汗:“隔得太远,没听清。”
西凉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游牧民族,手劲大的很,这一巴掌打的谋士半边脸瞬间肿了,眼睛产生了短暂的失明,脑袋里嗡嗡直响。
小王子看不下去,将谋士拉到一边,对他这个野蛮的爹说:“那人似乎说的不是西凉语,好像是外邦的语言,不如问问他会不会说我们的语言。”
西凉王看着白翳,哼了一声,叫小王子跟白翳交谈:“叫他上来,我愿意封他为谋士!住搭帐篷,给他最好的羊奶和羊皮!”
小王子背对着他爹,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冲白翳说道:“你会说西凉语吗?”
白翳不知道他说啥,便摇头。
小王子锲而不舍,又换了几种语言,最后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你懂中原话吗?”
白翳这才缓缓点头。
小王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他爹说:“阿爸,他会中原的语言。”
西凉王生气了:“那些中原没用的人,会他们的语言有何用!让他学西凉语!”
小王子没理会他爹,他继续问道:“这些狼是你的?”
白翳没有点头,也没摇头,他指着地上的人问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小王子尴尬看了,看着那些瑟瑟发抖几乎晕厥的人,摇了摇头:“并无。”
“那为何要如此对待?”
因为他爹想啊。虽然他也劝说过,可是并没有办法阻止,他还是几个弟弟妹妹,但还小,他若不听话,西凉王可能以后会把王位传给别人,那他的日子,他几个弟弟妹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除了忍他并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白翳这时虽然视力不好,但从这位少年欲言又止的态度,也知道这是个做不了主的。
他骑着马在狼群之中转悠了几圈,看似漫无目的,但狼群因为他的动作,自觉的分散开,还有恋恋不舍的,大将军带着几个崽子,冲着那几只不听话的狼狂吠,狼不再围着那几个人,有些狼甚至到了一边趴下。
他冲冯玉招了下手,冯玉骑着马过来,下了马,安抚了那几个人几句,将那几人带着离开了狼群中央,那几个人居然都是中原人,虽来自不同的国,但都说着中原话。
那几个人还没缓过来,只是看着冯玉和白翳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道谢,头都磕破了也不自知,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冯玉等他们冷静下来,才得知这些都是跑货的商人,在草原上被抓住,货被抢了,人被抓了回来当奴隶。
“就剩我们了,其他人都死了,都死了……”
他们说,这些西梁人将俘虏带回来随意驱使殴打,打死后将他们的头砍下来,身体用火烧掉,身体不完整,人的灵魂就不能得到神灵的庇护,就会被神灵抛弃,那样,那些人的灵魂就会留下来,继续当西凉的奴隶,只能留在这里守护着这位王城。
“放屁!”白翳听完只想骂人,“又特么不是故土守护个屁,即便也有亡灵,这样死的如此惨烈如此冤,留下来还不把这个罪魁祸首西凉王撕吧了,还给他守城?这家伙吃错药了吧,还是听了哪个神经病说的话。”
有个人说:“他似乎特别宝贝一本书,经常翻了看,他的谋士会翻译给他听。”
白翳心中一紧,又是魂魄又是传说的,该不会和大越城中那财主家取人生魂的事一个出处吧,但似乎有不太可能,上回回云梦山,他已经找到了他那个便宜师傅留下的东西,尤其时间比较紧任务急,他也还来得急全部翻看,而且那些个字他没办法全部识全,本想着回去后让萧锦毓给他当免费翻译……会不会,有些书被拿走了?还有谋士给翻译,那谋士会不会也曾经和云梦山有关系?
想这些有的没有也没多大用,看来只能进去再说了。
第一百三十四回 剁椒鱼头
西凉王看着白翳眼睛发红,透露出来浓浓的欲望让谋士眼珠子转了转,他家西凉王最大的心愿就是占领内陆,离开这蛮荒之地,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寻欢作乐,眼下城门外这个神秘的男子,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西凉王想得到他的心情他太能理解了,可是,一般的能人异士都会有点怪癖,而且也独,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所用。
所以,要好好想想办法,如果能想一个妙计,让西凉王成功收了这人,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地位,也能保住。
没错,若让西凉王自己想出办法,或者下面这人主动投靠过来,那就没他这个谋士什么事了,他可不想死。
“王,此人既然能驭狼,想必其平日起居生活,那都是和狼群在一起,这样的人,性子也如同野兽一般,喜怒无常,残忍万分,可一旦掌握了他的弱点,肯定能顺利的收服他,就像,驯服狼一样。”
“哦?”西凉王听了这话,显然十分感兴趣,将目光凝聚在谋士身上,“你有好计?”
谋士见西凉王又把他当回事了,心里十分满足,笑道:“其实,动物比人简单,只要满足他,他们就会乖乖听话。”
西凉王点头,表示同意,马圈里还有他刚刚驯服的野马,刚开始那么烈的性子,鞭子加匕首,还不是乖乖的了。
谋士见状,继续说道:“食物,财宝,美色,总有一个,是他喜欢的。”
“就这样?”
谋士点头:“就是这样,或者,他也许,都喜欢。毕竟常年生活在野外,享用这些东西的机会也不多。”
西凉王哈哈大笑,拍拍谋士的肩:“你很好,很好!”
谋士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他知道人贪婪,其实动物也贪婪,所以,下面那个人,肯定也是贪婪的,只不过每个人贪婪的限度不同罢了。
不喜欢美女,也许是美女还不够美丽。
不喜欢财宝,也许是财宝还不够诱人。
不喜欢食物,也许是食物还不够丰盛。
总之,任何事都会有个度。
西凉王似乎有所打算,谋士说:“不如先讲那人请进来?”
“本王也有此意,可是,他这些狼……”
“狼在外面,我们不放心,他肯定也不放心,但是都放进来……不如放一半?这样数量没那么多,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放心,我们也,也放心。”
小王子听了谋士的话,吓的额头冒汗,忙说:“不可!阿爸,这些可是狼啊,就算只进来一半,那也是狼群,我们的那些牛羊,岂不是都被会狼群吃掉!”
“傻儿子,他会驭狼,可以叫狼不要吃我们的羊。”
“……”小王子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可那些都是狼,就算再听话,也是狼。”
西凉王对他这话十分不满意,觉得他儿子十分懦弱,他手一指:“你看,那些狼在他的训练下,还不是跟狗一样。”
看着狼崽子和自己崽子的大将军,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
白翳在下面看着他们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已经没耐心了:“他们在干什么呢。”
冯玉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眯着眼睛说:“可能在想,怎么杀了我们吧。”
“杀了我们?不是应该先谈判吗?我想了好多词,用不上了?”白翳惆怅,“我还想进去看看呢,什么亡魂啊头颅啊,怎么也要好好处理一下吧。”
“先……先生,你不害怕吗?”
“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
话音刚落,起了一阵风,吹动了白翳的头发,白翳突然打了个激灵,有点感觉怪怪的。
嗯,十有八九是萧锦毓发现他跑了又发飙呢。
亦或者,是里面惨死的亡魂,知道他要进去替他们好好安葬,而表达的感谢?
总之白翳觉得,自己行的正站得直,就算里面真有亡魂,一定会帮助他灭了西凉王。
但这并不是灵异小说,所以,白翳随便怎么想都行。
西凉王在上面喊话,请白翳进城休息休息,修整修整。
刚才被白翳救下的人立刻担心的对白翳叫唤:“别进去!他不安好心!”
西凉王耳朵尖,被他听到后他很不高兴,从一边的侍卫手里拿出弓箭,不等人反应就射了出去,白翳再快也没有弓箭快,他也只来得急让马踢了那人一下,箭还是射中的那人的腿。
“这人太坏了!”冯玉气的不行。
白翳点头:“我真佩服你,这时候还能文绉绉的,要我说,这人是真他娘的垃圾。”
“……”
白翳下马检查了下那人的情况,还好,他和冯玉,还有另外几个人合力把受伤的人弄到了马上,他问西凉王:“我们进去,我的狼怎么办?”
西凉王手一挥:“城里虽然很大,但这么多狼,不够放的,不如你带一半进来,其余的在门外守着,我们会给他们喂食,不过,你要让你的狼群听话,不要捕食我们的羊。”
白翳为难的撇撇嘴:“行吧。”
见他答应了,西凉王很高兴,忙叫人开城门,谋士忙道:“王,美人美酒和财宝,要赶紧准备出来才是。”
“对对,”西凉王吩咐他,“去把我那些美人都叫来,财宝搬出来,美酒羊肉,统统都拿出来。”
谋士应下,离开了两步,停了下来,又折了回来:“王,这,您那些美人,都是女的,万一……这万一,他不喜欢……”
西凉王一听,明白了,不知道外面那人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我这身边,也没有少年,这……”
谋士也沉思了,不过他很快就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沉默的小王子,西凉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睛一亮:“我的孩子,现在是你出力的时候了。”
小王子手抖得厉害:“阿爸,我是你的儿子啊。”
“现在是为了整个西凉!等阿爸占领了中原,成了天下的王,那天下还不是你的!这也有你的功劳啊!”
谋士也对小王子说:“是啊王子,以前都是王照顾你,现在是你还给王的时候了。”
小王子又气又伤心,简直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居然想把他当做礼物先给城外那个男人?还是跟他阿爸的姬妾一起,他可是小王子啊!
“大局为重,这等小事,你居然如此计较。”
“这哪里是小事!!!”小王子咆哮出声,气的脸色惨白嘴唇都不自觉的抖着。
白翳和冯玉已经进了城门,大将军跟在他的身侧,狼群在他身后,有条不紊,可是开城门的人已经吓的尿了裤子。小王子的吼叫被白翳听见,白翳啧了一下对冯玉说:“这人忒不是东西,连垃圾都是,是垃圾渣滓。”
西凉王不再理会小王子,谋士将小王子推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五回 愚昧
进城门之前,白翳和冯玉都用布巾将口鼻遮住,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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