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节
不实话实说,我就把此事告诉爹娘,让他们亲自来审问你。”池涟一贯正经的脸上、居然难得摆出了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到时候我就任凭娘用在战场上, 审问俘虏的法子对你, 我不帮你说话。”
“别、别别别啊, 大哥, 你是我亲大哥,咱们一母同胎,共用一张脸的亲大哥啊!”池润立马就遭不住了,抱着池涟就往恭房拖,“大哥你不能去,大哥你得回来!大哥你不能害自己的兄弟!”
“你给我放手!”池涟被直冲脑门的O臭味儿熏得睁不开眼睛,他晃来晃去稳住身形、卯足力气把双脚钉在地上骂道, “池润!你把我往恭房推, 你虎是不是?”
“姑娘送的吧?”池涟理了理衣袖后捂住口鼻, 招招手把池润远远地喊到一边去, “看你这架势,莫非我猜对了?”
池润把麒麟白玉握在手里摩挲了一阵后,点点头认了:“对,没错,是……姑娘。”
“呵,你小子。”池涟接着一下子勾肩搭上背,继续套话道,“你心上人?”
“不……应该还不算是吧?”池润默默高速回忆了下跟三公主的种种过去,双手自然举起,“全是真话,绝对没骗你。”
“你小子!”连池涟都差点被惹出来暴脾气,“那你说说,要不是心上人,你敢收人家这么上好的羊脂白玉、这么贵重的东西?”
“贵、贵重……有吗?就、还行吧。”池润一阵思索,“她其实挺有钱的,应该也不、不差这点儿。”
“有钱?比咱们家还有、有钱?”池涟觉得这居然越听事儿越大了,呼吸一滞,又转成靠过去敲了敲池润双肩,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是,二弟,咱们家声名显赫,且你我自幼长在北疆,应该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你铁骨铮铮一汉子、可别为了图一时之快和享乐,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做出来入赘之事啊!”
池润嘴角一抽,把池涟的胳膊甩下去,直接走远了:“大哥,别太荒谬,你想得也太多了!”
*
当晚,由于池镜用完饭后,跟益阳侯夫妇和两个哥哥在前厅絮絮叨叨个没完,等到中场休息、停下来喝水时,抬头一望,已经暮色大合,临近深夜了。
“唔,原来都这么晚了。”池镜这才后知后觉,大大打了个哈欠,“是有点困了。”
赵陵承全程插不进去嘴,只端坐在上首、装成肃穆的样子喝茶水,等偷瞄到池镜总算有了动静,他刚想激动起身,就听蒋幼容诚恳道:“天色已晚,深夜不宜再来回颠簸,殿下,不如跟皎皎就别走了吧。”
还没等赵陵承说上一句话,蒋幼容又淡定补充说:“这样,依臣之见,臣这便命人把客房再打扫一遍,殿下尽管安心去住,皎皎闺房的绣床太小,今晚、臣就去陪皎皎睡下吧。”
赵陵承:“……”
好消息:他和镜镜今晚被双双留下来,换了个地方睡。
坏消息:他好像跟镜镜,没法睡在一起了。
岳母大人建议得很好,下次别再建议了。
“咳,其实,孤……”
赵陵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挣扎一下说绣床小也没有关系,大不了让他躺在床上,再让池镜趴他身上睡,反正跟在东宫里也一——
谁知道他脸皮已经卯足劲、明显厚起来了,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池镜就被蒋幼容单手抱起,后者根本都没询问他的意见,就直接走掉了。
“殿下,大可不必惊讶。”益阳侯看见赵陵承瞳孔地震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夫人的神力惊到了,竟还与有荣焉地挠头笑了笑,“内子的武功不在臣之下,皎皎又瘦小,莫说是一个、就是两个皎皎,她也能单手抱起、毫不费力的。”
“呦,你这丫头,怎么又醒过来了?”蒋幼容一路到卧房后,把池镜往床上一放,才看见她是还大大睁着眼睛,没带困意的,“娘亲吵到你了?”
“不是。”池镜揉了揉眼睛、往蒋幼容胸口一倒,“也没有。”
“对了,方才太子殿下在外头,我跟你爹爹也没办法直说,总也找不着机会问你一句。”蒋幼容一把用握惯了刀剑、长满茧的双手,抚弄了下池镜的狗头,“丫头,你既然都好不容易跑出东宫了,为什么要回来?”
“是不是太子用他的美色迷惑你,让你昏了头了?”
“丫头,你让娘亲该怎么说……你糊涂啊!”
“娘亲,也别太离谱。”池镜拿手指头缠了缠自己的头发,才回忆起来,自己在砚州、确实那一夜让赵陵承的男妓打扮、迷得有点神志不清,但还依然能强装正经,“我、我我我其实也不是……不全是为了他的色相。”
“我……他待我很好,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跟他在一块儿,我高兴,很高兴。”
“他也答应我了,不会再娶别人,我……娘亲别觉得我傻。”池镜坐在床上,极为认真地考虑了下,抱住双膝,“我是真的,觉得他这句话能信。”
“好,娘亲知道了。”蒋幼容贴上去,照着池镜的额角就是一口亲,“他能让你高兴就好,傻崽儿。”
反正不要紧,太子要真是辜负她女儿,蒋幼容绝对敢提着刀闯进东宫里头,直接多给他点颜色看看。
*
端午节前没几天,身为后宫嫔妃中“第一厨神(自封的)”容妃便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准备亲手包些粽子送给诸位姐妹吃。
可是容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往的那些馅料全都过于普通,不够让人能一口入魂、眼前一亮、终生难忘。
——所以她准备弄出来些新鲜的搞一搞。
“来,老六、老六媳妇儿、沂沂,你们三个赶紧坐下。”容妃给六皇子、兰国公主、五公主依次按在小板凳上,指着面前满桌饭团一样,根本看不见内陷的粽子道,“你们替母妃尝尝,这些的粽子,可会让你们有新鲜感吗?”
三个小辈不敢做声,互相看了看彼此。
——一阵沉默之后。
“母、母妃,我、我有一个提议,就是……”六皇子闻着扑面而来的各种怪味,怕得举起来手,极为小心地道,“我们三个这都叫什么?哦对,山猪吃不来细糠,您看您花这么多力气做出来的,让我们尝了也没什么想法,顶多会说句好吃,那不全白费了吗?您说呢?”
“你俩、是不是啊?”六皇子疯狂对左右使着眼色,“媳妇儿,妹妹?”
“嗯,对对对!”兰国公主和五公主说得不要太整齐,连自黑都那么毫不犹豫,“我们都是山猪,吃不出来母后如此精细的东西。”
毕竟她们在两个时辰之前才亲眼看见的,她们一点儿都不想吃到,冰糖猪蹄馅的粽子,是个什么味道。
尊重……呕,鼓励……哕,至少母后的出发点很好……哕哕哕。
“不过母后,我们虽然吃不出来,但这宫里,指定有个人能帮您!”六皇子见到容妃稍显落寞之后,赶紧不嫌事大地甩锅出去,“她可是嘴上吃遍了京城乃至大半个大雍没事的人!”
容妃与之不谋而合,立马看到了希望:“太子妃?”
“是,母后!您觉得怎么样?”六皇子偷偷摆了摆手,招呼着媳妇儿和妹妹赶紧往门外走,“您要是满意,儿臣这就把三嫂给您请过来去!”
“老六!还真不愧是你啊老六!这么快就把咱们几个给解救出来了!”兰国公主先是满眼得意地戳了戳六皇子的胳膊肘,又有点不无担忧,“可三嫂的身子……她不是有孕……万一吃坏了……”
“哎,阿兰,我觉得这次、还是你相面有误了。”六皇子回着话往前行,“听人说,咱们三嫂前日还缠着三哥带她做了五个后手翻,瞧那样子,有孕的事,纯属无稽之谈。”
“啧,是吗?”兰国公主挠挠头,“难道这次是真失误了?”
“试粽子?好耶!”池镜一下子猛地起身,差点让从背后过来抱她的赵陵承扑倒在地,“那还等什么!别让容妃娘娘着急了,赶紧走吧。”
赵陵承咬咬牙坐起正来,瞥见假装看不到他窘况的阿胖阿瘦,觉得他如今简直毫无威信。
而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赵陵承同样这么抱怨着时,池镜突然把手里的糖人一扔,有点兴奋道:“你想要建立微信?”
“那么好,我们就可以建立微信!”
赵陵承:???
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跟池镜说的“微信”,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貌似她那个,很好玩的样子。
“阿胖、阿瘦。”赵陵承端坐在书桌边,低头想了一下后叫道,“你们俩给孤把纸笔取过来。”
于是池镜刚刚来到容妃宫门口,就迎头差点撞上了一只信鸽。
信鸽脚上的纸条是这么写的:
你夫君(猪头):〔镜镜,到哪里了?你在做什么?〕
居然还用框框给圈起来了!
池镜觉得有些可爱,这么给他回的:
你娘子(狗头):〔刚进容妃娘娘的毓祥宫门外,准备吃点稀罕的粽子,你有事吗?〕
塞进信鸽脚上,让它飞了回去。
大概十分钟,约摸一盏茶后,信鸽再度飞回,带来赵陵承的未读新消息。
你夫君(猪头):〔是吗?有多稀罕?想知道。〕
你娘子(狗头):〔冰糖猪蹄、蒜蓉豆沙、九转大肠馅的,还有不知道什么馅的,你见过没有?〕
又十分钟后。
你夫君(猪头):〔嗯嗯嗯,没见过,不过镜镜、九转大肠粽子是什么味道的?〕
你娘子(狗头):〔问晚了,忘了,应该就是大肠味儿的吧,这会儿我已经进行到下一个,是烟熏蜜枣馅的啦。〕
于是信鸽飞回去再飞过来,又双十分钟后。
你夫君(狗头):〔好可怕,听我一句劝,你少吃点吧,东西太杂、乱七八糟的,你刚吃过凉的,当心伤胃、腹泻。〕
池镜那种感觉正好再度上来,忍着内急的冲动胡乱划拉着回复。
你娘子(狗头):〔淦,说晚了,已经拉完三次了,早干什么去了?事后才说!he~tui!马后炮,就会整这些嘴上功夫,拉黑吧!死渣男!〕
然后她在赵陵承下一条满腹委屈的倾诉后,淡定地一扫而过,给他标了“删除好友”和红色感叹号,附带“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一下塞回到了信鸽腿上去。
作者有话说:
承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怪我别删我,网络延迟实在太严重了老婆呜呜呜呜!
镜镜:V我5200000000,看看诚意。
承承:老婆限额啦!
镜镜:没诚意,死渣男,拉黑吧!
假如有一天,承承穿越到现代,以为微信真的要延迟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托腮)
? 142、杠精蓄力142%
端午节宴当天, 池镜跟赵陵承习惯性迟到之后,看似坐得端端正正、无比严肃, 实际上他俩早把头一低, 根本没带管别人的、就开始闲唠开了。
“镜镜,我跟你讲,就这些粽子, 也别管它是个什么奇形怪状。”赵陵承的表情尤其严谨,盯着他跟池镜眼前摆着的两盘粽子, 如临大敌, “反正只要是你都能明显看见已经漏了馅的, 八成没跑,准是母后包的。”
“不要管是枕头形、船头形、四角形还是竹筒形的,全一样。”赵陵承煞有介事地补充道, “除非你想一连肚子疼好几天。”
“这倒也不、不至于吧?准吗?”池镜眼见自己这边盘上的粽子几乎都已经大漏特漏、彻底漏完, 想到皇后娘娘“出众”的厨艺, 瞥了下各处别人桌上也有些露馅的, 不自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母后应该没有力气,做这么多吧?”
“对别人那当然是没有,但谁让母后最疼咱们呢,所以咱俩、八成是逃不掉了。”赵陵承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从小到大被坑,呸、被关爱习惯了,居然似乎已经有些麻了, “不碍事, 大不了你就多吃些别的, 母后若非得请你尝尝, 你就说吃饱了。”
“啊这……这样真的好吗?”池镜绷住脸、有些难为情,“那你呢?你怎么办?”
“嗐,母后包都包了,我个当儿子的也不能让她太伤心,多少得吃几个。”赵陵承讲得一脸淡定,“不就是肚子疼上两天而已,死不了,不碍事。”
“大不了、你要是真心疼你夫君我啊。”赵陵承猪蹄子欠得很,一把捉住池镜的小手往掌心搓揉,“那你就大方点儿,让我多亲、多抱、多那什么几次,比别的都强。”
“淦!说什么呢?”池镜一下子狠踩在赵陵承的右脚上,“这里人多耳杂的,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
“再在外头胡乱发骚,当心我不让你爬我的床!”
正当这时,皇帝和皇后齐齐笑意盎然地坐在上首,受着皇子公主们依次上去道贺后,把早就备好的端午礼放到锦盒里,一一赏赐下去。
赵陵承身为元储,跟池镜自然是最早上去称贺的,完事以后他们就开始夫妻双双摸鱼划水,谁也没再理会。
刚刚到前头道贺的是三公主,皇后瞧她的眼神明显与其余两位公主不同,但嘴边还是极一视同仁地温声说;“好,溪溪,你先回去落座吧。”
“是。”三公主的脸上依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稍稍弯了下膝盖,“儿臣谢过父皇,谢过皇……母后。”
最近一段时日以来,有关皇后娘娘意图把三公主过继到自己名下,让她做嫡出公主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私下里议论得也不少。
大多数是说,之前那些正经过继的都趁孩子还小,不懂事儿的时候才好办,但三公主都已经及笄过了,眼看就要到嫁人的年纪,这时候认女儿,不是白陪嫁妆吗?
难怪都说皇后娘娘脑子不清醒,好糊涂啊!
对此,皇后娘娘听到风声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命人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全带到她宫里,恶狠狠地训了通话后,最后抛下句“本宫乐意”!
三公主知道她这会儿跟皇后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并没太过主动同对方表示亲近,省得让别人以为她心眼子太多,贪图嫡公主的身份。
谁愿意当这女人的亲女儿?
她她她、她才不稀罕呢!
“哎,溪溪、溪溪,你等等。”
三公主垮着小批脸,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地往自己的位置走去后,只不过才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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