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节
地犟道,“那我非要买,我就要买!”
“……”赵陵承分明知道自己说不过,立马点头认了,“好好好,买买买。”
*
“赵陵承,赵陵承你给我!你干什么?你耍无赖是不是?你烦死了!这是我买的!就这最后一块了!该我吃的!你给我,给我啊!”
池镜跳起来急得大喊大叫,嚷嚷着使劲去够赵陵承手里的条头糕,但无奈她本来就矮,赵陵承又高举过头顶,她怎么用力都触不到,只能一把抱住赵陵承的腰,扯他身上的道袍。
“不行,镜镜,你都吃了一半了,再吃、等晚间去益阳侯府用饭,要闹肚子的,身子也会不舒服。”赵陵承说得十足要脸,上去就对条头糕,足足啃了一大口,“还是交给我吧,该让我吃了!我不怕不舒服!”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听!赵陵承,你故意的,你不要脸,你明明都已经吃完一块了,连我的也不放过……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小姑娘的东西你都抢着吃!”
然而赵陵承同池镜并不知道,他们俩小夫妻逛街在街边打闹,却并没发觉在不远处的马车内,探出来两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朝自己这边瞅。
就连他们彼此间说的那些话,都被听得一字不落。
“怎么,居然还要去益阳侯府用饭?”大皇子心道总算让他给逮到了,倚靠着车壁,笑得无比猖狂得意,“好啊,狗太子竟敢瞒着父皇、私下结交外臣,还是益阳侯池翊和蒋幼容这样、从北疆回来的边将!”
“狗太子是真不要命了!我早就说他脑子有病了!”
大皇子妃一言不发,默默念了句别人都听不见的咒语,以为这样就能金刚护体、扛得住池镜好像给她下了蛊似的攻击。
这臭丫头,休想再扰乱她的心性。
但当她以为自己不会被这臭丫头迷惑,淡定地抬着冷静的双目,朝对面扫过去时,正好见到池镜作为小矮个子,一蹦一蹦地,跟只白嫩兔子般伸着手、无比努力去拿回自己的点心,还被狗太子毫不留情地一把按住头,还将剩下的全吃干抹净了:“这下好了,全没有了。”
可、可恶啊……
大皇子妃的神色变得越发沉重。
给她吃!立马给她吃!如此小气、为什么欺负她,不给她吃?
她长得如此可爱,狗太子为她多花点银子,那都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说:
大皇子妃:可、可恶,有……有点儿乱,这臭丫头的蛊毒,果然厉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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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哎, 大哥你干什么?悠着点儿,别推我、别扒拉我啊!”
“池润!少胡说八道!你自己睁眼好好看清楚!谁扒拉谁?”池涟到底还算是个郑景仁, 强忍着咬咬牙, 只不过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差点被扯开的宫绦,“把我宫绦扯坏了,当心我取你的赔!”
“那不行, 我不给!”池润立马怂了,护犊子似的往自己腰上, 用两只宽大广袖死死捂住, “我我我……我这条宫绦意义非凡, 还是别人送的,你是我大哥,你打死我, 我也不给, 不给!”
“行了, 闹够了没有?成何体统?这又不是在北疆, 随便你们哥俩胡闹!”益阳侯一手一个, 逮到池涟池润的头顶,跟拍西瓜差不多似的敲了敲,“咱们益阳侯府在京城,家大业大的,被人看见你们哥俩探头探脑、跟做贼似的这幅样子怎么是好?很好看吗?”
“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不是,爹,咱们一大家人除了小妹、全是武将, 斯不斯文的, 很重要吗?再说了……”池润不怎么服气, 撇撇嘴看着已经双脚踏出门槛的亲爹, “您看着明明比我们两个……更着急嘛!”
“哎,来了来了,女儿回来了!”
蒋幼容懒得跟父子三个一起幼稚,挎着刀站在街道中央,远远地就冲一蹦一蹦,朝这边奔来的少女身影招手喊道:“女儿!皎皎!”
“哎,奇怪了。”蒋幼容暂时没看清,眯着眼瞅了瞅跟在池镜身后,好像拎着大大小小许多锦盒的男人,“皎皎没让酱酱酿酿跟着回来,换太监了?”
“哈!似乎这小太监、长得还挺高大。”
“啊?太监?”益阳侯池翊闻言,迅速小跑着凑在蒋幼容身边,仔细端详了下后,扭头纠正道,“夫人,都说让你别再以后三更半夜地,点灯熬油看话本了,怎么着?眼神越来越不好使了吧?”
“这哪是什么太监?这不分明就是太子殿下吗?”
等会儿,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一瞬间沉默之后,连带着池涟池润也都不淡定了,差点跟着跳起来:“太子殿下!”
不是,他们自己家的女儿和妹妹回府过生辰,太子殿下来干什么?他非得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干什么呢这是?有人请他来了吗?
池家人懵逼过后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无……
“臣叩见太子殿下。”脸色最难看的便是益阳侯,但当赵陵承不紧不慢地走到眼前时,最先带头跪下的也非他莫属。
“爹爹,娘亲!”池镜才因为赵陵承抢她东西吃郁闷得不行,让他哄了一路这才稍稍缓和了下,继续跳着过去喊,“大哥二哥!”
“岳父、岳母大人,大舅哥、二舅哥,起来吧。”赵陵承背着手,语气极为平和温柔,“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结果被他亲手快要扶起来的益阳侯一个趔趄,差点给摔在地上。
这、这这这,这真是之前那个气死人、气不死人都不偿命,性子顽劣娇纵不服管的太子殿下吗?
他是中邪了吗?还是被自己女儿下蛊了?
要真是下蛊了,益阳侯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问一问,帮池镜把这事处理干净了。
否则露出马脚,那不就惨了?
“咳,是,多谢太子殿下。”益阳侯瞥了眼扑过去,就跟蒋幼容抱在一起的池镜,思索了下才开口道,“来人!阿涟、阿润,还愣着干什么?怎能让太子殿下亲自提许多重物,还不快接过来?”
他说罢,又是一个恭敬作揖:“太子殿下,小女顽劣,不料回府一趟,还要劳烦太子殿下亲自来送,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不要与她计较。”
益阳侯努力平稳呼吸,疯狂在心里祈祷。
太子殿下最好只是把皎皎送到府门口,然后说公务繁忙急着回去处理,他最好是!
谁知道赵陵承好像一眼戳中了他所思所想,勾了勾唇,立马扎心道:“岳父大人,不碍事,正好孤现下也饿了,陪着镜镜回益阳侯府用顿饭,岳父大人,该不会嫌孤麻烦吧?”
完蛋。
赵陵承一声一声“岳父大人”,喊得他自己倒是挺亲热,毫无压力,但在益阳侯听起来,这比他在战场上领兵打二十万敌军都难捱。
这攀亲带故的,大可不必。
嫌,他当然嫌麻烦。
嫌死了!
东宫里是没有饭吃了吗?堂堂太子殿下,非得跟着他们皎皎回家,来添什么乱?
“咳,回太子殿下……”益阳侯有一肚子心里话,但他没半句敢说的,只能礼貌笑笑,假装客气道,“臣,自然是不嫌麻烦的。”
“没事的,爹爹。”池镜贴在蒋幼容那里,瞧见气氛尴尬后,也热心插了一句,“太子殿下他既然没吃饭,就让他留下来吧,省得他等会儿肚里没食、再饿傻了。”
池镜默默用眼神,微带讥诮地剜了赵陵承一下。
【吃吃吃,你最好能吃下去,撑不死你!】
“皎皎,啧,你这是什么话?”益阳侯没几步就冲过去,抬手像是要往池镜脑袋上揍,但并没用一点点力气,“爹爹惯你太过了是不是?怎可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
完事又转过来朝向赵陵承:“太子殿下,臣教女不严,让皎皎僭越了,还请太子殿下,赐罪。”
“不碍事,不妨事。”赵陵承难得大度得不像他自己,反而笑出痴汉脸,满眼沉醉,“镜镜性子向来坦率真诚,她也是一心担忧挂念着孤,还生怕孤饿傻了,孤甚是欣慰。”
“怎会舍得怪罪她啊?”
无礼?笑话,这就无礼了?
赵陵承都不会把池镜在南院嫖他一整夜、还只给一文钱,以及骑他身上、揉他脸,动不动拿他撒气的事说出来。
不然早够池镜被判死罪几百回,连骨头都能剐干净的了。
可谁让他不舍得呢?嘿嘿。
池镜:“……”
她一看见赵陵承这么贱兮兮,还总在自作多情的样子,就忍不住总想要抽他。
“行了,天色不早了,进府里再叙话吧。”
池镜挨着蒋幼容往里进的时候,冷不防把目光往池润腰上那条,坠着麒麟白玉的灰蓝色宫绦上扫了一下,立马停下脚步,指着它想了想:“啊,二哥,你这是新买的宫绦吗?什么都时候买的?我怎么看着眼熟?好像记得溪……唔。”
“皎皎啊,听话,乖。”池润眼疾手快,毫不留情地一边捂嘴,一边给池镜疯狂暗示,“你饿了是不是?该先进去吃饭了。”
池镜还想挣扎,含糊不清地喊:“不、我不饿……”
池润笃定重复:“不、你就是饿了。”
“瞧这丫头,都饿得说胡话了!”
池镜垮起小脸。
“怎么了?”池涟龙行虎步,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之后,转过头赖瞅了瞅,“皎皎,二弟,你们两个磨磨蹭蹭,说什么呢?什么宫绦?”
“没什么,大哥。”池润抢先一步,强行歪曲解释,“皎皎说,我新买的宫绦她看着眼熟,像是西街买的。”
“皎皎。”池润极尽宠溺地摸了摸池镜的头,半笑不笑地对着她挤眉弄眼,“猜得一点儿都不错,你可真机灵。”
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警告说:“丫头,闭上嘴,不该你说的话,可别乱讲,知不知道?”
池镜咬死嘴唇。
池润更没什么出息,立马语气放缓说:“二哥求你。”
“求你求你求你,你最好啦。”
池镜看透了一切,终于大方一次,给他放过。
赵陵承满打满算,这才是他第二次跟池镜回益阳侯府里用饭,尽管气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拘束和尴尬,但架不住他此时完全没再把自己当外人,在益阳侯全家都没动筷子时,他就已经边给池镜布菜、边埋头苦干,没一会儿就炫完了一整碗饭。
益阳侯老老小小都无比惊骇地盯住他,谁都没敢说话。
难不成皇宫里头,真不给管饱饭的吗?
“二舅哥……”赵陵承干完一碗后还不满足,又直接问道,“还有吗?”
池润:“……”
“有、有的,来人,给太子殿下再盛一碗来。”
“镜镜,你也别愣着啊。”赵陵承瞄了下池镜满满当当铺满菜的饭碗,摆出一脸很疼媳妇的样子,“孤给你夹了这么多菜,你倒是吃啊。”
池镜:“……”
淦!好话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
又不是他刚刚,非得跟她抢吃食的时候了!
“吃什么吃?”池镜在桌下猛踢了赵陵承一脚,凶道,“你就知道吃!都吃一碗了,还吃?”
“哎,皎皎,休得无礼。”益阳侯忙打圆场,“两碗饭而已,难得太子殿下赏脸,吃点又怎么了?”
池镜没说话,闷头捣着饭。
吃两碗饭倒不怕,怕就怕赵陵承一吃起来,根本就不是两碗能解决的事儿。
这让她娘家人想?她嫁的男人,太子殿下,没吃过饭吗?
【丢不丢撵?他是猪吗?】
*
等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饭后,池润突然内急,匆匆地跑到茅厕去解决问题。
当他哼着小曲儿,心里正高兴,晃晃悠悠地出来时,差点撞上一团高大漆黑的人影。
“啊,大哥你,干什么?也没动静,吓死了!”池润抚了抚自己疯狂跳动不停的小心肝,往后退了好几步,“怎么的,咱俩双生子,这么巧,心有灵犀,你也是来出恭的?”
“那就进来呗,又不止一个坑,怎么还不好意思的?”
“我越想,还是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池涟绕着池润来回看了好几圈,最后定格在他腰间宫绦上坠有的、隐隐见出暖白麒麟形状的玉上,“你跟我老实回话,这条宫绦,你到底从哪弄来的?”
“你我的衣裳配饰,都是娘亲选来一模一样的,再说你是从不在乎这个的,怎么私自,换了条宫绦戴?”
“你不是说,把自己攒的私房钱,都留给咱们妹妹、做生辰礼了吗?买这个的,又是哪来的?你阴我?二弟,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爹娘?你还不打算老实交待?”
“啊,你怎么还是说这、这个啊?”池润拿双手一捂,不停在往后退着嬉皮笑脸,求生欲简直拉满,“大哥这么英明神武,我哪敢,哪敢瞒着您啊?那……那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我今日都跟小妹说过了,在西街买的啊!”
“嗐,不值钱,便宜货,假的,掌柜的坐不下去、亏本赔钱卖了,这么大一块假玉,不要九两银子,也不要九钱银子,只要九文钱!”
“你看,是不是挺值的?嘿嘿。”
“是吗?挺值的。”池涟回应一句,又面无表情地盯着池润捂玉的手,琢磨了下后,便去翻找自己的荷包,“你等等。”
池润顿时预感到不祥:“大……大哥,你做……做什么?”
一阵“叮叮当当”,由铜钱碰撞,发出的脆响后。
实在人池涟从自己的掌心托出已经数好的铜板,生怕池润看不清楚,还给他都摊平摆开:“这是十文钱,算你一文的辛苦脚程费,你这拿着,去老地方,给我买条一模一样的回来。”
池润双腿一软,差点给他当场哭出来。
作者有话说:
二舅哥:不值钱,假的,清仓价,只要九块九!
大舅哥:行啊,十块钱,给我买!
二舅哥:呜呜呜完了,这次是真的要寄了QAQ
今晚尽量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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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被我猜中了是不是?”池涟双臂抱胸、神情严肃, 一副“我早知道是这样”“果然如此”的长辈样子,“我虽说不在乎这些金银玉器的身外之物, 但我是你大哥, 我又不傻,九文钱,买这种成色的玉, 你还不如编成是你偷来抢来的、还更靠谱一些。”
“那不可能的,咱们家里人, 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来吧,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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