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学政回忆前段时间下人上报的东西, 这严大人分明这两日一直在处理城镇旁边的铁矿,眉头越皱越紧, 想不通他今日过来的原因。
想来想去, 大概还是自己收银子的事被发现了。
可这事儿在朝廷当中不算少见,大多数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谁平白想和人交恶的。
快步出来, 四处张望没看到一人, 拉住还在外面记录入场人员的下人。
“他人呢,你刚才可跟他讨要了过路钱?”
下人连声应道:“小人哪敢?他来时场面壮大,此次来的又不止那些酸书生, 小人自然将他当成了那些老先生的人, 百般恭维。”
“他人呢, 走了?”
“刚刚那位大人表明身份之后, 直言外面阳光正盛, 晃眼睛, 小人就安排他进去找了避阳处。”
学政听完之后, 竟觉得心中松了口气,挥手让人退下, 之后再来的人全部拦住。
想了想, 又将记录银子的本给揣在怀里,虽说算下来总共也就四百多两,就算平日里向上打点的钱都不止如此,可该藏起来的, 还是需要做些表面功夫。
严祁呆在凉亭下,用光脑查看宋清时不断移动的小圆点。
原本是想制作实时同步监控视频, 不过零件稀缺, 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严大人远道而来, 有失远迎。”学政暗自打量着他,没料到如此的年轻,看上去不过20出头,遥想当年,那时的自己还在翰林院里做个最小的官职。
再定睛一看,发现他额间的一抹孕痣,对方是个哥儿,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被羞辱的感觉。
他怕不是和皇亲贵族有所瓜葛,不然凭什么直接空降到正三品的位置,之前在朝官员可没听说过他这个名字。
心中顿时对他轻蔑了一些,原本小心翼翼弯着的腰缓慢挺直,只是想到他背后可能有人,嘴仍旧紧紧闭着,防止祸从口出。
“学政大人,额间这抹红,当真这么好看,能让你盯着不放。”
学政心中冷哼一声,径直坐在他的对面。
“只是朝堂上从前并未有过哥儿,一时惊讶罢了,严大人能以这样的身份入职朝廷,得了正三品官员位置,想必才华横溢,有他人不敌之才能,想必和皇室中人必定关系极好。”
严祁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嘲热讽,难得压下,想直接踹他一脚的冲动,还没开始坑钱,不能直接翻脸。
“的确关系匪浅,还得了块玉佩,不如学政替我看看这玉佩价值如何?”
学政心中得到验证之后,更加瞧不起他,心中早将他和那些媚主之人混为一谈,对那块玉佩更是不屑一顾。
不过就是那些皇子皇孙赏赐的玩意。
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位送的。
只打眼一看,整个人都被震惊住,九龙图案,是只有当今陛下才可以佩戴的物品。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学政被吓的顿时起身。
严祁把玩着这个玉佩,上下颠簸的让学政心脏骤停,生怕这东西碎在这里,让他的脑袋不保。
“你不都说了关系匪浅。”
学政还以为他是个草包孬种,最多就是靠着身后的人,狐假虎威。
可陛下从来不会重用自家有血缘之,反之对那些有才华的人,格外敬重,甚至有次因欣赏当朝宰相所著诗文,允许他出入后宫花园,欣赏当季牡丹。
这点放在无论哪个朝代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虽说也因此出现了无数的风波浪潮,怀疑两人关系,可只要关注朝廷事的官员都知道,这不过都是百姓的妄言。
学政连忙弥补:“是我言语处理不当,实在是您周身气质优容华贵,像极了皇室中人?”
余光再次落在那块玉佩上,猜测着她他究竟是哪方面得到了女皇的赏识,未来官途如何。
毕竟是做到学政位置上的人,头脑动得飞快。
严祁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着茶杯盖上的把手,左右晃动一下,杯盖沁入热茶之中,将上面的茶叶向旁边剥去,露出底下被茶叶粘染上的颜色。
学政看他没有继续言说,便立刻转移话题,“严大人今日如何有空过来了。”
“砰。”的一声,茶杯被严祁一巴掌拍飞出去,学政身体瑟缩一下,偷去看茶杯,破碎的碎片全部钉在实木圆柱上。
心中一亥,对面前人的警惕更甚一些,不再继续打量。
“听闻你举办宴会,还收银钱,学政大人如今已经穷困潦倒这般地步了?”
学政出来前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询问,立刻回答道:“只是为了测试他们是否有心参加,等离开前,自然会尽数奉还给他们,十两银子,不过是几日的俸禄,还不至于贪他们这些银两。”
严祁手指敲在桌面上,语气低沉道:“我家相公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不过被拒之门外,还被嘲讽了一番,他身子本就嬴弱,近来天气炎热,在外站了良久,你说我该不该心疼?”
学政心中暗骂去查探严祁的下人,怎么就没查到他竟然还有个童生的相公?
好巧不巧的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驴蹄子上。
“不知您相公姓甚名谁?应当是下人自作主张慢待了他,回头就把那个下人打发出去。”
严祁:“宋清时。”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唇角带着笑,仿佛单单一个名字就已经调动了他所有的心神。
学政快速回想,还真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么个人,初来此地,就有人曾和他提过宋清时,说这人文章做得好,一手毛笔字更是出神入化。
年龄也正好,唯独令人惋惜他家境贫困,还有一个身体赢弱的老母。
突然又想到自己怀中记账的账本,上面似乎也有这个名字,后面缀着的是...50两。
面前一黑,只觉得今日踢了块铁板,勉强扶住桌面,才站稳了些。
小心的抬头观察严祁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并非是想直接向上汇报他的恶行,不然也不会亲自到访。
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又但他目光落在自己为了充场面而特意翻找出来的红宝石戒指上。
咬了咬牙,将随身带着的红宝石一同摘下。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慢待了自家人,这些薄礼就当是我的歉礼。”
严祁在他身上又看了一圈,确实没什么特别名贵的珍品了。
伸手接过来,有些嫌弃银两太少,越景行随手也能给出这些,还不需要他费太多的脑子。
不过宋清时受的委屈,又怎么能是五百两银子就可以偿还的。
将另外一个空杯倒上茶水,喝上一口。
学政见他果然收下,还以为这件事情算是摆平了,心脏正要放下,不远处,竟传来落水,以及呼叫声。
远远听去,还是他宝贝女儿,连忙行了一礼,快速朝着生源地过去。
严祁眯了眯眼睛,宋清时所处的地点也在那里,紧跟在后面,一路过去。
湖中女子不断的扑腾,湖水几次蔓延过她的鼻翼,水面波澜振动,原本格外强烈的呼救声也逐渐微弱下去,扑腾的手掌开始缓慢。
学政心脏一直大起大落,声音颤抖:“快,快,快下去救我...咳咳咳。”
话音还未落,就已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好在周围几个书生已经快速的扑了下去,几人架着中间的女子出来。
只是她体格太胖,几次三番的将几位书生压下。
周围也逐渐围上一群人,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都看在学政大人的面子上纷纷跳下去。
挣扎了几番后,才勉强拉上来。
宋清时一直都站在人群偏后的位置,冷静地观察着面前的一切,察觉身上传来熟悉的炙热目光。
连忙回头去看,和严祁四目相对,宋清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即便他被人群包裹其中,仅仅一个笑,也明目到瞬间脱颖而出。
严祁看的呆愣,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落了个空。
周围的人莫名的骚动起来,让人群里的宋清时被推搡了一下。
宋清时眼神还是定在严祁身上,只是眼神顿时从欣喜变成委屈。
之前被推的次数也不少,可那是严祁不在,如今他在了
所有的委屈,像是得到了宣泄点一样,尽数地展现出来,想要剥夺眼前人所有的注视以及安慰。
就像是,受伤了的小奶猫,被撞了之后一脸懵懂,我只要看见了亲近的人,顿时就会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被撞了一下之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碎掉了。
即便这么远,严祁敏锐的从他的目光中察觉到,对方想要一个抱抱。
懒得继续在假山上绕圈,翻身一跃而下,落地之后,还没忘记整理下仪容,时刻保持自己求偶的姿态。
光脑充当镜子给他照了全身。
一出来,就看到连忙赶过来的宋清时。
宋清时跑过来的时候太着急,衣服被人群挤得松松垮垮的,甚至还有一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勾破了。
严祁抬起手去为他整理衣服,就被宋清时一把抓住。
语气着急,还带着浓烈的谴责:“为何要跳下来!虽然说并不算高,可周围全是假山,万一磕到了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担忧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刚刚跳下来的那个位置,正好被假山遮挡住,宋清时没看清他是怎么落地的。
可也因为有遮挡的原因,导致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慌不择路的跑过来,好在检查了一圈,什么伤口都没看到。
“可是我以为你想我过去陪你。”张开手想要抱抱他。
宋清时推了一下,“就算我真的想要抱抱,你也不能跳下来,旁边的路有这么多,偏偏选了个最危险的。”更用力的反抱回去。
因为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的想要一个抱抱。
严祁将刚刚得到的五百两银票以及红宝石塞到他的手里。
“不要。”语气里还带着愤怒,显然还没忘记对方,刚刚吓到自己的事情。
就算此刻窝在他的怀里,也还是没有完全平息下他生气的点,严祁太野了,让他总是心惊胆跳。
想到严祁送给自己的那个草莓小物件,据说是可以定位置的,不知道是否可以双向使用,他突然也好想知道严祁每日都在做些什么,会不会受伤?
严祁:“那我就收下当做嫁妆了,反正早晚我和它都是你的。”
宋清时唇角的紧绷刚刚有一丝缓和,余光正好看见自己因为紧张过来时不小心摔倒,留在掌心上的伤口,委屈的眼角泛红。
将手掌递到他的面前,“严祁我受伤了。”
伤口只是破了点皮,上面就连血珠都没有冒出来,只是在皮下略微有些泛红。
严祁却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用清水简单的进行清理,但凡对方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就会顿住。
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格外轻柔的将伤口包裹起来。
处理完后,宋清时低头看着包裹成小粽子的手,以及上面格外小心,打出来的漂亮蝴蝶结。
眼神闪了闪,黏人的抱住他。
“严祁最好了。”
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每一下都正正好好的亲在唇上。
以前严祁天天要亲亲,他都不给,还要自己主动亲上一会儿才会配合。
严祁:“怎么不怕人看到了?”
“不怕了。”宋清时羞涩地亲着。
所有无助的时候,一回头还是能够看到严祁,这样被温暖所包围的心脏,若不通过这样的行为,根本发泄不出来。
严祁怎么能这么好啊。
怎么能一直这样陪在他的身边,细心妥善的将他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没有拥有他之前就知道他特别特别的好,拥有了之后,更觉得世上没有人比得上他。
又亲了一口,力道依旧很轻。
严祁被他弄的全身上下一片酥麻,没有动就任凭他这样纯情的亲法,毕竟他家小书生能够主动亲亲唇,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祁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我的时之弟弟今日受委屈了,等会我去替你讨要回来,好不好?”
宋清时闷声闷气的哼哼一声,拉着他的衣袖,“可是他是学政,官位很大。”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外面救下的女子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捂着脸哭泣,“爹爹,女儿的清白没有,爹爹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他要是不娶女儿,女儿就完了。”
学政原本就心疼女儿,见她衣裳被湖水浸湿后,整个身形若隐若现出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照住她。
虽然周围的人也没几个愿意看的,毕竟大家就算是再好色,也未必想看肉可以叠成几块的那种。
好在正值太阳最盛的时候,暖暖的光落下,不断地蒸发着,滴答滴答,落下的水珠。
“慢慢说,怎么了?”
“爹爹,女儿只是想在后边坐会儿,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过来后,竟然调戏女儿,女儿自然不会从,那人就把女儿撞进了湖里,整个衣衫全部浸透,他就在上面看着。”
若说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装模作样,可一想到自己都落到湖里了,那人也未曾伸手救自己一下,导致她险些真的丧命,就更加真情实感的哭了起来。
嚎嚎大哭的声音,不断的在周围魔音四绕,让原本有些觉得她可怜的书生也纷纷的捂着耳朵,不断的后退。
一个个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知道是何等的勇人,竟然想要调戏这样的女子。
学政却觉得他女儿是性情中人,哭起来的时候像小时候刚出生时。
哭的特别有力气,胖乎乎的脸上落下泪珠也特别可爱。
心疼的不断给她擦着眼泪,询问女儿口中的人是谁?并且不断的做着保证,一定会让那人负起责。
宋清时担忧严祁会想多,开口说道:“是她自己落下水的,落水后我也及时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严祁又亲了他一口,眼中狠厉闪过,原本只是想要给他个教训,最多不过就是上报之后降职一品。
现在想要这对父女死。
原本虫的占有欲就强,最近他情绪又极为不稳定,对方撞枪口撞的刚刚好,所有让他不舒服的点都占全了。
还真将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信口胡诌。
他家书生就连自己纠缠了那么久,都没有调戏过自己一次,凭什么在他们口中却成了个恶中色狼,还调戏不成?
学政女儿见他父亲已经心疼到了这种地步,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在比较偏远的减压山地方看到她喜欢的那个人。
又看到喜欢的人,竟还抱着另外一个,顿时生气起来,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地面,胖乎乎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不断的肉肉颤抖。
学政不知道她女儿又怎么了,但见她把手拍的通红,就连忙将自己的手垫在底下让她拍。
“爹爹,就是他,可他还敢抱着其他的人,爹爹你去弄死他抱着的那个,我不喜欢,我不高兴。”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正拍着的是她爹爹的手,反而越拍越重,闹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抬手指着过来的两个人。
学政愤怒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到严祁攥着宋清时的手走过来,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顿时消散下去。
仔细打量他身边的男子,一身简朴的衣着,放在人群当中也不过就是会被埋没的那种,唯独那一张脸格外的明显,不是男子那般刚毅俊美,也不似女子那般柔情似水。
是只有在他自己身上出现的独特味道,明眸皓齿,又自带了一种书生的书卷气味。
再看向旁边,严祁表情淡淡,里面似乎还藏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学政不敢别往下深思。
学政女儿见他爹爹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为自己出头,又想要哭闹,结果话音还未出口,就被他爹一巴掌,拍了过来。
“闭嘴。”
整个人被这巴掌打得蒙掉,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爹爹打过一次。
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没有放声大哭,可眼泪还是不断往下掉着,眼睛红肿到睁不开,“爹爹...为什么打我?分明就是他的错,我被他害的掉入湖中,看去了身子,他还没有下来救我。”
“闭嘴听不懂吗,现如今看光你身子的人这么多,难道人人都要负责?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给人道歉。”
学政女儿闻言眸子倏然睁大,好似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可他爹爹不是说了,只要来参加这场宴会的,无论是谁都可以作为她的夫婿,为何如今转变的这样快。
学政烦躁不堪,第一次发觉自家的女儿竟然蠢笨如猪,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居然还没有抓紧起身道歉。
又抬眼去看严祁,人已经走到跟前。
指望不上她的女儿,只能他起身。
严祁似笑非笑:“你这场宴会当真有意思,先是拒绝寒门子弟,又是落水后强行要人成婚,学政大人律法学的真好。”
学政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甘与怒火,弯腰鞠躬道:“这场闹剧惊扰了严大人,向大人道歉,此事纯属巧合,天意如此,实在难以避免。”
等了会严祁没有开口让他起来,学政也不敢起来,周围原本就在观看热闹的书生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本来以为只是看个热闹,结果却看到学政大人会对着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如此卑微的道歉。
惊讶过后就都在猜测严祁的身份。
尤其是人群里章文昌,原本在看见学政女儿指着的是宋清时时,还打算出声嘲讽两句,看到这一幕后,突然发觉或许对方身份确实尊贵,只是自己眼拙,并未看穿。
脸色顿时煞白起来,若是他父亲知道自己惹下这些事,定会大发雷霆,趁着没人注意,快速溜走。
严祁察觉到,对着人群外正往里挤的张二给了个眼色。
张二:“??”啊?啥意思,没看懂啊。
直到被正往外挤的章文昌不小心碰到一下,才恍然大悟,立刻上手将人擒拿住,不管原因的直接捉着就回了衙门。
怕她张口说话,还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塞到嘴里。
学政迟迟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就听到严祁道:“你鞠躬的方向错了,你女儿污蔑的人,在你的右侧呢。”
脸色顿时剧变起来,就算是对方确实有几分才能,又得理,可他在朝廷中这么多年,根基也是不可妄动。
就算对方将今日事件禀报上去,他也无非就是贪污了几百两银子,无非就是双倍偿还,官降一品。
何至于像现在一般任由一个哥儿,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自己。
缓缓的直起腰,挥手让赶过来的下人,将还围绕在这附近的书生赶走。
目光带着恨意:“严大人最好三思,你我同为朝廷官员,没有必要因为个还没得到秀才功名的书生与我交恶,你...”
严祁将人踹到湖里,“墨迹。”
学政入水之后就快速的漂浮起来。
“大人,大人!”
“快点下去,救大人上来。”
周边的吓人也顾及不上去驱赶书生们,纷纷下湖去捞人。
学政女儿整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哭泣起来。
周围乱作一团,严祁没再继续去管,拉着人离开。
宋清时却有些担忧,怕他刚刚说的话有所道理,伤害严祁。
严祁两根手指放在唇边,麻痹,快速的从旁边的灌木中跳跃出来。
将人抱上马,又翻身跳到他后面,把人环抱起来,见他似乎还在在意刚刚听到的话,就又将那个红宝石戒指取出来。
“红宝石这东西少见的很,至少要价值千两黄金,依照他的官位,想要攒这么多钱,至少要三代从官,从这儿方面往下查查,就不可能没有污点。”
宋清时还是担忧,他突然想快些科举,至少这样他就有能力帮助严祁了。
无力感蔓延了全身 ,睫毛微微垂下,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正想着突然察觉到有双手从他的腰间落下去,摸上正在沉睡的东西。
严祁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垂,“我就在你身边,怎么总想着其他人,嗯?”
“松开,这是在马上。”宋清时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就被他用一只手抓住手腕拉着放在自己的东西上。
“你自己摸摸,它像是希望我松开吗?”
宋清时羞耻到低垂着头,可他的身体格外诚实地跳动着。
“还想不想了?”
宋清时沉默。
严祁反倒更加恶意的双腿夹紧马肚子,速度加快之后更加颠簸起来,“怎么抖了。”
手没有主动去动,也还是被振动带着产生些摩擦。
“严祁。”宋清时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学政被捞上来之后,冷水从头到尾的浇灌一遍,脑子也顿时清醒起来。
想到给出去的红宝石戒指,双手紧握在身侧,拨开身边的人,就要提书上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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