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严祁家里没长辈, 说媒的流程就只能把村里的里正请过来。
里正原本还想替严祁端着些,挑三拣四没两句话, 就被严祁暗地里碰了下。
只能叹息的将事情快速的定下来, 双方交换庚帖。
媒婆全程笑呵呵的,她还没做过这么有缘分的姻缘呢。
看着根本就不避讳他人眼神交织在一起的一对小年轻,在心中暗自决定, 要给他们用上自己平生最大的规格去准备他们的婚事。
庚帖也要送到最近的华悦寺, 让里面的住持看看,批一个最好的姻缘出来。
拉着里正劝道:“这两个孩子实在太般配了,当初在街上看到的时候, 我就在想, 他们要是不在一起呀, 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你看这才多长时间就谈婚论嫁了, 像这样的好姻缘呀, 一定要尽快, 不能让红线断了。”
里正就一个儿子,还早早就成婚了, 成婚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只是觉得孩子长大了就应该成婚。
这还是第一次当嫁人的一方,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一丝不舍。
就像是家里种着的小花,被人凭空捧走,而且还是连盆带土一起的。
祈哥儿是他看着长大, 这半年里,也是他跟着祈哥儿忙前忙后的。
多多少少有感情在里头, 媒婆也看得出来, 说了不少的好话, 才让他放下心,刚接下来的流程快速过掉。
村里不少的人都围观过来,大抵都是受过严祁恩惠的人,嘴里吉祥话冒个不停。
媒婆哎呦一声:“瞧瞧,瞧瞧,你们这多有福气,百家来送祝福,未来肯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被这么一说,村里的人反倒更来劲了,毕竟都说新人得到的祝福越多,婚后就越幸福,一个个的挨个祝福过后,竟将自己其他村的亲戚也叫过来。
严祁一开始听的乐呵,后面逃无可逃,就像是个正在被许愿的王八,从早到晚都被围观,说的词还大致不变。
苦的他只能在夜静人深时,翻墙去找宋清时吐苦水。
宋清时每次都会放下书本,安静的听着。
等到话语停止的时候才会出声安慰,从头到尾一个点都没有落下。
严祁心里那些莫名不畅快的情绪消散,伸手摸上宋清时耳垂:“为何你总有办法可以让我快速的平静下来?”
宋清时笑了笑,因为他同样也在焦躁不安,想要尽快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又不得不耐下心思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
“我们每日都这么晚偷偷见面,算不算书上写的夜半相会,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唔。”
“别说。”宋清时上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准他继续往下说。
“而且那本书不是被我撕碎了,丢河里了吗?”
严祁挑挑眉,隔着他的手声音发闷道:“那可能你撕的还不够碎,书名正好被我捡到了。”
宋清时想到那本被自己撕碎到,连指甲盖都没有的纸碎片。
就算捡到了,也不可能拼装的起来。
“骗人是小狗。”
严祁:“汪汪汪。”
宋清时手上更加用力,将他的两瓣唇死死的压住。
上嘴轻咬了下他的手指,松开了些后,低声道:“你看我多老实,汪汪汪都叫了。”
宋清时挪开手,“你要是老实,就不会半夜里闯进我的房间。”
“不半夜闯你房间,半夜闯进别的房间,你岂不是要吃醋?”
宋清时不喜欢他说的这句话,眼中竟快速的泛起一丝泪,“严祁!不能这样欺负我。”
“我没欺负。”没亲没摸没抱的,口头上的调戏不算欺负。
“算!”宋清时控诉
“那就算吧,要不要来个吻?别让我半夜扑了个空。”
宋清时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脸色变红,再加上周围火光微弱,跳动着,莹莹的红色火苗光芒落在宋清时身上,映照着人整个人更加的美味可口。
有来有往的吻,让人着迷,尤其是宋清时渐渐学会了方法,也不断地勾缠着他。
彼此能够感受到呼吸,心脏脉搏仿佛连接在了一起。
宋清时突然将他推开,然后如同上次一般扭过头,一个人缩成一团。
严祁还未从中脱离出来,身上的火不断的燃烧着,可现在能够及时浇灭这团火的水突然抽身离开。
上手戳他后背,宋清时哼唧一声就是不回头,被戳的烦了,就回过头用牙齿咬上来。
力道不重,就是单纯的用着那对牙齿磨蹭着。
严祁看着他这副样子,联想一下,顿时啼笑皆非。
就伸着手让他咬,不然他生怕想要继续那个进行了一半的吻。
得了好处,严祁就接连几次的翻墙过来。
宋清时也会给他留着门,一副睡下了的样子,可灯火都是彻夜点着的。
一进去就把宋清时压在下面亲。
宋清时也不装睡了,将人推开说:“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哪有哥儿这么主动,而且还是在上面的。”
想了想,严祁换了个位置道:“那你来主动。”
宋清时:“就不会感到羞耻吗?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严祁当然好意思,重新把人压下来。
格外喜欢这种把宋清时整只人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感觉。
仔仔细细的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的味道是一股书卷味,或许并不独特,但一定是严祁闻到的最上瘾的味道。
被压在下面的宋清时,叹息一声,也张开双手将人抱在怀里。
“严祁,我好喜欢你。”
喜欢的快疯了。
喜欢到明明知道,不应该在婚前做这些事,可还是忍不住。
喜欢到,好想哭啊。
媒婆这边提完亲后,就将庚帖置于神前请示吉凶,又让寺庙里的大师算了一卦。
得出个并没有相冲相克之征象,甚至隐隐约约有着几世的纠缠瓜葛。
宋氏得知之后,立刻备上厚礼,前往去定日子。
好的日子,最后挑选出三个时间,一个就在本月,一个在三个月后,另一个明年的秋季。
宋氏挺看中离得近的那个,再细想一下,还是算了,时间离得这么近,根本就来不及张罗,怕委屈了严祁。
而且她家清时还有两月的时间就要院试,要是三个月后,正好成婚之前,捷报应该就能下来。
双喜临门,以秀才的身份迎娶严祁,才不算让他委屈。
可这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还需要询问里正的看法。
里正原本还想着等到明年,这样可以安排的更细致些。
直到他老伴提醒了句,“祈哥儿要是等过了年儿就二十四五了,那可真就成了个老哥儿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里正摸着胡须,右手上的烟枪吸了一口敲击在灶台边上,上面的烟灰不断掉落。
“行那就半年后,咱们村这么多人,一个婚礼还能办不好了?”
最终还是定下了半年后,只不过要求虽然时间短,先订婚后成婚,期间步骤一点都不能落下。
宋氏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她本就十分喜欢严祁这个孩子,再加上一家人都欠着他的恩情,这是几辈子都还不清的。
别说步骤繁琐了,就算是掏空家底娶回来也行。
宋清时近日有些繁忙,一边要着手成婚的事,一边和夫子研究几日后学政大人的宴会,夜里还要安抚着严祁的情绪。
虽说每次安抚到最后,两人都要气喘吁吁的才会分开。
导致他夜晚每每都睡不安稳。
旁人还是一眼就能看见宋清时表露在外的欢喜。
有人过来请问一处文章处理的细节时,宋清时非但没有拒绝,而且还细心的讲解,见他听不懂,又讲解了一遍。
人离开后,王安然:“你最近可不对劲啊,成天笑盈盈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吓跑了多少人?”
宋清时没藏着,将自己和严祁订婚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你们订婚了。”
宋清时不解的看着他,他订婚婚约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王安然凑近,手揽着他的肩膀,“你们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立刻告诉我?都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我才知道。”
“为何要专门告知你?”
王安然一副受伤的样子,用手捂住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虽然说我在你们的感情中间并没有起到什么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但是我也有参与啊!我见证了他追求你的全过程。”
“他追求我?”宋清时放下笔。
王安然看着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是怎么在一起的?还订婚约了。”
然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笑得贼兮兮的,也顾不上自己这件名贵的衣裳,直接席地而坐,凑近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最后还举着三根手指,“我但凡往里多说一个字都天打雷劈。”
宋清时浑身僵硬,所以他和严祁早就已经互相喜欢了,是自己一直都在误解,让他平白的追了好久。
王安然安慰他,“我知道此刻知道真相,你会很难接受,但是你想想啊!你被一个哥儿追了这么久,这件事情说出去能吹好几年。”
宋清时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多谢告知。”
平白无故被行了一礼,王安然还挺享受的,毕竟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还真就没被他行过礼。
宋清时之后再无心思读书,这些他都学过千百遍,看不看对他本就影响不大。
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要做些什么,现在他独处的时候又多加了一向东西。
想念严祁。
又想到王安然说的那些话,脸上逐渐染上红,双手捂住脸,整个头都低垂下去,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啊!严祁怎么能够这么好。
他很早就喜欢自己了啊,按照时间推测,那就是在自己喜欢他之前,就已经喜欢自己了。
气鼓鼓的暗自恨自己,他怎么能够没有察觉到,而且还比他晚了那么多。
这样对严祁一点都不公平。
牙齿咬住下唇,也没有阻止他的笑。
所以以后他要加倍的喜欢严祁,要最喜欢最喜欢的那一种。
宋清时一直等到下学,果不其然严祁就等在外面,依旧是熟悉的小驴车。
快步的跑过去,想要亲吻他,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想要问问,当初喜欢自己的原因。
整个心脏都被温水覆盖住,甚至在不断的向外流淌,幸福充满了整个人,让他变得轻盈起来。
就连原本嘈杂的树叶吹刮声,此刻也变得格外的动听。
严祁看他过来俯身去拿驴车上,取出用布精心包裹的东西。
一套纯桃粉色的书生装扮的衣裳,上面还刺绣着大大小小的白色草莓。
裁缝的人劝了好几次,严祁都格外坚持,最后出现了这样的双面绣的草莓。
从外侧看是白色的,只有翻到里面才是纯粹的艳红色的草莓。
宋清时:“???”
严祁还在欣赏衣裳,“我觉得超级合适你,看上去就很好吃。”
原本被温水包裹住的人,此刻心脏骤停,伸手碰了下上面的小草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颜色的吗?”
严祁:“桃粉色的。”笑得格外灿烂,丝毫不觉得桃粉色有什么问题,甚至还细心的给他点上面的各种小细节。
宋清时无需转头就能看见王安然一脸好奇的往这边看。
伸手将这件桃粉色的衣裳,重新叠起来,小心的放在布里安置好。
“这件衣裳多少钱?”
严祁哑然,他是在离开前就定制的,那时候还不懂得怎么省钱。
见他闭着嘴不说话,宋清时了然应该很贵,而且像是这种根据他身形制作的衣裳是退不了的。
不明白严祁为何总是喜欢送他这么粉嫩的东西,可他要是喜欢,他也能穿。
王安然还想要继续看,粉色的衣裳还挺少见的,他是真想要。
当天夜里,严祁照旧翻墙过来,就看见宋清时穿着他送的那件桃粉色的衣裳,倒吸一口气。
穿着粉色衣裳的宋清时,反倒格外的镇定,对着他浅浅浅浅的一笑。
身上的小草莓,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断的晃动,严祁才发现,草莓上面居然还被设计上了在夜晚会发光的小珠子。
应该是他给的钱太多,裁缝铺费了将成本提高上去,加了不少的稀有材料。
“不下来,仔细看看你送给我的草莓衣裳吗?”宋清时羞答答的抬头看着他,半散落的头发,垂在身后。
严祁险些掉下来,好在本能让他手抓紧墙面,整个人挂在墙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从来没有露过怯的严祁,难得同手同脚起来。
等进入房间后,将窗户门全部封锁起来。
对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疏导的宋清时,身体再度僵硬起来。
可周围的一切没有能让他躲的地方。
上手抱住严祁,脑袋埋在肩窝处,耳根发红,羞得不肯露脸,哼哼唧唧的,“喜欢吗?”
喜欢吗?严祁喜欢死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雌虫即便不懂得审美,也特别喜欢购买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来打扮讨好他的雄虫。
“喜欢。”
宋清时抿嘴轻笑:“就这么喜欢粉色吗?”
“嗯。”严祁从前不喜欢,是近段时间才喜欢的,大概是因为只要看到了粉色,就总能想到宋清时脸红。
宋清时将自己里面的衣裳微微露出来,是为了配这件桃粉色,特地找出来的淡粉色亵衣。
“里面...也是粉色的。”宋清时抬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严祁:...
好似还不够一样,宋清时还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的摸上面的纹理。
书生的身体修长,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空,然而细致的摸上去就能感受到薄薄的肌肉。
大概是严祁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宋清时顿时发觉到,有些不高兴。
“我不瘦的,家里所有的木材都是我上山砍下来的,体力活我也能做。”
男子最怕心上人觉得自己弱,甚至还拉着他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看我身体是很强壮的,就算把你抱起来,应该也可以。”
又拉着他的手摸其他的地方,努力证实着自己的能力。
根本就没注意到,被他拉着手的人,此刻眼神已经逐渐染上炙热。
宋清时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红着耳尖开口道:“等到成婚,我在里面也穿着这件衣裳,穿着它...可好。”
没料到宋清时也会有一日,回复他这样带颜色的话。
这话在一直都羞涩的人口中说出来,反倒更让人觉得心脏爆炸。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直接贴身穿着,只要脱下来就可以直接...或者穿着也行。”
这话刺激的严祁耳膜嗡嗡直响。
脱口而出“别成婚那日了。”
本以为会被拒绝,结果宋清时颤了颤睫毛,竟然任凭着他。
今日份的宋清时乖巧的不像话。
宋清时长睫毛还在一颤一颤的,小小的泪珠凝聚在旁边。
“时之弟弟,你很有料啊。”
宋清时整个人都有些软了,好在严祁捞了他一把。
身体突然悬空起来,紧接着就躺倒在床上。
“清时,时之弟弟。”严祁放柔声音,叫得那小声。
在一声又一声里,宋清时红了耳尖。
撇开头,不敢和他对视。
第二日清晨,宋清时起来时,严祁不在身旁,旁边的温度也早就已经降下来,失落了一阵
酒楼里,严祁伸手去摸破裂的唇角,嘶了一声。
昨日就到的李月华,看他这样不由得多问了下。
严祁唇角微勾:“被一个小可爱弄的。”
从她相公口中已经得知,严祁有一位极其相爱的人,明了。
“有时候的确会忍不住。”
将工厂近段时期所制造出的所有东西名单递交给严祁,并且说明所有情况。
火铳的制作已经开始逐渐熟练起来,但与此同时,面临着地方小,人手少的情况。
严祁将里面所有写下的东西全部看完,直到最后一页。
“多亏您之前派人借了一队兵来看护,不然此次恐怕损失惨重。”李月华叹息,她相公右手受伤,此刻还在家中养伤,此次出来,便时刻挂念着家中的相公,只想尽早回去照顾他。
那个傻大个离开了她,指不定夜晚怎么想着呢,也不会做饭菜,还舍不得花钱,不知道吃的怎么样。
严祁合上,对方几次三番派人袭击,人手应该已经开始不足。
又书信一封,让李月华回去时带给还在神都的越景行。
严祁在她准备好东西,打算离开前,又问道:“你们当初成婚时,嫁妆都准备了什么?”
李月华见严祁笑得甜蜜,那种笑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
也就估摸着猜到询问的大概原因,又求证一下:“您是帮别人问,还是?”
“我。”严祁轻声应答。
李月华立刻回答道:“嫁妆一般都要看自家的条件,像是金银首饰,富裕些的家里都会准备,家具衣柜是必不可少的,我娘家当时还出了十亩良田,庄院十二间。”
李月华说到这里,还有些怀念,“不过我家比较特殊,他是入赘过来的,所有房产地契都是我家来出,正常该是男方。”
严祁点头,房子他有,但是田地只有原身父母留下了两亩,今年无人耕种直接荒在了那里。
原本已经打算将田地直接赠送给里正的,现在可以直接当做嫁妆一起送出去。
想了想两亩地还是太少,干脆去又买了八亩,凑个整。
李月华忙前忙后,付钱的时候直接从腰包里掏出来付钱。
“这些钱哪有您给我们的多,田地算我和王猛送的礼金。”
李月华临走之前去了趟最近的府衙,关于严祁的身份,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暗示了一番。
又担心有不长眼的惹了严祁,听说宋清时最近有场考试,又绕了一圈去学政那里,并没有直白的说太多,只说严祁是陛下亲封,会在此处居住一段时间,希望他可以多加照顾。
学政和他同属正三品,但是架不住严祁虽然官阶在这里,但手握的实权更多。
虽然不明白两人所走路线不同,为何要特地来叮嘱他一句,可他还是记在了心里,打算回头找人去打探打探,等到这位过来时,可以做好准备。
学政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转头就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毕竟那位未必就会来到自己这里。
即便来了,他好好招待一番,也肯定出不了错。
还是三日后的宴会,更让他着急,他女儿如今年岁已大,再嫁不出去,就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偏偏她女儿还看不上那些未曾读过书的,长相差的也百般推辞。
让他愁得满头白发,我偏偏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掌上明珠一般宠着。
正好此次他在这片区域监督考察,借着此名头,将那些人全都聚集起来。
秀才他威胁不动,那些不过童生的人,难道他还不能动用下自己的权势。
大不了选些脓包出来,监考时给他多些分数,提个秀才的名分。
又想到自己廉洁一生,竟会为了女儿做出这等事情,就忍不住叹息。
可毕竟为人父母,又有哪个会不心疼自家孩子的。
——
所有成婚的流程都在快速的进行当中,唯独卡在了一点上。
严祁不是这个时代的哥儿,不会刺绣,只会使用长针杀人。
只能笨拙的用细小的针不断的扎自己的拇指。
仅仅第一天,整只手上都细细麻麻的戳着两三个针眼。
宋清时看着心疼,“我来替你缝制红盖头。”
严祁也不推辞。
他就坐在旁边,安静的用手拄着脸颊,一动不动的看着宋清时细致的在一块红布上神奇的刺绣上,一对漂亮的鸳鸯。
不同于小荷包上的鸳鸯,这两只更加亲密,交颈而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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