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清时等了一阵, 没有听到回复,心里又酸又涩, 虽说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可是这一刻还是感觉天旋地转。
暗自恨着严祁,怎么能真的在亲了他之后,还打算不负责任?
存满了水珠的眼眶, 顿时不断的向下流, 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丢脸,没有男子的模样,用手胡乱的擦。
“严祁,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抬起头目视严祁, 对方的表情让他怔愣, 严祁...笑得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小朋友, 还是那种天降的大糖果。
让宋清时疑惑, 他到底如何想的。
试探性的伸出手, 还没触碰上就被对方炙热的手包裹住,连同他那颗险些停跳的心, 一同安抚住。
激动到失声的严祁, 手抚摸着对方的,还格外不老实的顺着手腕一路向上攀爬。
激动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倒不是他不经事,任凭谁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 在离开了一阵之后,突然就变得无比的主动。
直截了当得跳进你怀里, 还哭着让摸摸。
就像是凭空砸在你身上一样, 激动惶恐, 抱着这么大的宝贝,还要东张西望的看看是不是谁不小心丢了,等会儿会要回去。
直到宋清时伸出手想要触碰的时候,,心才安定下,面前的草莓大蛋糕,以后就是他自己的了,别说偷偷吃一口了,就算全部吃下肚都行。
强迫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负责,现,在就嫁你。”
宋清时现在哪有功夫去管说了什么,就算听到了,也只能发出一些呜咽声。
本就不过刚满十八,宋清时往日夜里不断压制住的情感,如同野蔷薇一样快速的攀爬占据所有的位置。
原本就还湿润的眼睛,此刻更是缓缓地蓄满了泪珠,波光下带着少年人不懂得隐藏的直白。
严祁说不出来话,但他的动作从未停止过,妄图把前大半年没有吃到的东西,一口气尝个精光。
心中一直压抑着的狂躁在不断的上升,如同所有的虫一样,在确定关系的那一刻,都渴望面前这个未来会永远支配着自己的人,可以用身体标记自己。
满足他所有恶劣的欲望。
严祁却在不断攀岩的热潮里,忽然抽身而去,他太珍惜小蛋糕了,愿意花费大半年的时间去追求,而不是放任自己想要囚禁对方的心。
此刻也心甘情愿地压下一切阴霾的心理,想要开展一段,那位上将和他爱人一般,健康的感情。
严祁可以忍住,可是宋清时忍不住,年少情深,最是想要有更多触碰的时候,无助的埋头在严祁肩头,耳尖烧得绯红,在心中斗争了好多次。
最后,脑海中只浮现了一段不断循环的话,严祁答应负责了,不管做什么都是合规矩的。
偏头眨巴着湿润的双眸,小心试探的道:“可以再亲一下吗”
“可以,几下都行,我已经是你的了。”动手抬起他一缕发丝轻柔的吻上去。
宋清时愣愣看着,整个人有些出神。
亲吻发丝这种事在两人之间发生过,不止一次,以前只能低头,不去看,不去想。
现在反倒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他被...珍惜着。
眼睁睁看他又哭了,严祁连忙用手蒙住他眼睛,隔着手背亲了下眼睛。
泪水还是顺着指缝开始向下流淌,伸出舌头将泪珠一点点舔舐干净。
“别哭了,乖。”
宋清时:“呜。”即便是哼哼唧唧的,也像只小奶猫一样。
“在哭现在就亲了。”
“...唔。”
松开手,不等他适应迟来的光,严祁已经毫不犹豫答应,俯下头,重重吻上去。
小二过来下菜,疑惑地盯着他们二人红肿不堪的嘴唇。
又落在满桌子的菜上,菜品大部分都是甜菜,剩下的也都是汤汤水水,最后落在喝了大半壶的茶上。
将杯子里的茶叶去倒了,又换一批。
这个茶是他们新买的,还没有其他人喝过,下次也不会再拿出来,都让客人嘴唇红肿了,好在他们二人并无察觉到。
宋清时回过神后,一直低着头,他竟然忘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就那般大胆,万一被人撞见,会对严祁不好。
小二认为是酒楼的过错,拿了一盘糕点上来,顺带着推销他们近期上的印花纸巾。
“您只需要比往常多加一文钱,就可以得到每张纸上多出六七朵桂花花样,这您要是拿出去了,别人还只是一张白纸,而您上面图案都有了,多有面儿。”
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纸巾的事都是里正在处理,严祁对他们新出来的这东西挺有兴趣,从怀里掏钱,除了碎银一两,剩下的都是银票。
“给我拿一两的。”
刚递出去就被宋清时拦住,见着他掏出50文钱,买了十多张纸。
小二见着一两银子时满心欢喜,还以为来了个大户,结果到手还是只有50文钱,大喜大落,可好歹也卖出去了,立刻欢喜的递过去纸巾,又格外懂眼色的立刻离开。
人一离开,宋清时就格外严肃的对着严祁道:“你可知道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纸?”
严祁知道,可他没有更碎的银子了,去换也麻烦。
“算了,只是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钱总有花光的一天,至少...别乱给。”宋清时又从自己身上掏出几百文钱,塞进那个一直空悬着的红色小荷包里。
严祁心疼那个被装满了一摇晃,还可能会吐出来的小荷包,连声说道:“太多了太多了,装不下,要出来了。”
...某个自从被幸运吻糊弄过两次,就偷偷看了不少书的人,塞文钱的手突然顿住,抬头看着他。
他怎么说话这么容易让人想歪。
偏偏说这话的人好似并没有反应过来,倒显得他更加污秽一些。
严祁正将小荷包你的一些文钱,取出来偷偷放在光脑里,抬头就看见个煮熟的小鸡蛋,想了想,突然轻笑着靠过去:“时之弟弟想法很不纯洁呀,往日里不是都听不懂吗,偷偷看书了?”
瞬间被揭穿的宋清时,将人推开,“还不是因为你总仗着我不懂就欺负我,才不是我想看。”
“哦~那就是看了。”
“严祁!”宋清时气急败坏。
“你看的那个讲的细致吗。”
宋清时撇开头道:“还行。”相比起像是那种书,更像是教学类的书籍,描写的格外生动,但又不艳俗。
想到里面的内容更红了几分,上面...还记录了如何让另一方感受到舒服,男子应该做到的所有步骤。
严祁看着他这模样,突然也想看一看,“书还在家里吧,不然一起看看?”
“...”宋清时即便已经被调戏了很多次,也还是吃不消。
“借我看看,不然以后你要是想了什么姿势,我没立刻理解,岂不是很尴尬?”严祁倒不觉得这个世界所画的图纸有他在虫族看到的多。
虫族在那方面的东西一向都开放,各种形态的都有,也有雌虫直接变成原型被弄的汁液横飞。
严祁遗憾宋清时不能看到他漂亮的虫型,在所有雌虫当中,只有他的虫形后背有一大块的彩虹渐变荧光。
一边看彩虹,一边哭着用力弄自己。
啧。
宋清时暗自决定等回去之后,就将那本书撕碎,绝对不给他看到,不然一定会时常提起,借此撩拨自己。
严祁结账的时候,没直接甩几两银子就走,问了价格后,掏出几两碎银以及小荷包里的文钱。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持家节俭,还要走了酒楼里的一坛子酒。
这行为要是放虫族,严祁会单身到死的,但是这个世界里宋清时十分欣慰,路上的时候还悄悄利用自己宽大的衣袖作为遮挡,抓住了他的手,以示奖励。
严祁格外嚣张,直接掀开衣袖,将两人的手公之于众。
生怕谁看不见一样,还一摇一摆的。
宋清时虽有些羞涩,可也配合着。
一群已经长高了一些的小孩呼啸而过,见到严祁立刻停下弯腰鞠躬,“祈哥好。”
起身见到宋清时,平头的小男孩儿脑子一转,带着众人再次弯腰,“哥夫好。”
严祁勾唇一笑,将手放进怀里,从光脑里取出一把糖果分给他们。
平头男孩咧着嘴快速收下,像当初那样一科一科的分给他的小伙伴,嘴里还说着,“这是祈哥给的,要记住。”
拿自己的时候,手里还剩下七八颗,只拿了一颗,剩下的要还给严祁,严祁没要,想到他说的话,蹲下身问:“你娘身体还好吗?”
平头男孩沉默了下,重新咧开嘴:“我娘已经过世了,但是她在去世前吃到了糖果,是笑着走的。”
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朋友,语气带了一些哀伤:“您还记得之前给您通风报信的那个男孩吗,他前些日子被饿死了,还是过了两三日后才被我给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找到,就贴身放着那块糖,一直都没吃。”
一群小孩儿分完了糖之后,嘻嘻哈哈的,平头男孩又朝着严祁鞠躬一次,“所以祈哥您是个大好人,愿意给我们一大包糖,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带着小孩继续朝着另一条街跑过去。
另一条街上有新店开业,他们去凑个热闹,说两句吉祥话,可以要到一两文钱,可以用来换个粗粮馒头吃。
严祁起身看着他们离开,想到神都的那一批小孩,打算回去后修书一封,让人把这群孩子也一同接过去。
这个世界哪是什么童工,那是能让人活命的饭碗,在这世界呆的越久,严祁对此的感触越深,相比起虫族严祁更喜欢这里,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起身看着宋清时,原本分开的手,立刻重新牵起来,还用食指在对方的手心上不断的画着圆圈。
“久等了。”
宋清时摇头,在他身边多久都不算久。
随着严祁走回书院,宋清时原以为是在这里停了驴车,结果严祁牵了匹马回来。
还没见过马匹的宋清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突然身体悬空起来,整个人被抱着上了马,周围一切的东西开始变得矮小起来。
马感受到身上坐上个陌生人,略微烦躁的踢蹬着前脚掌,宋清时更紧张了,手紧紧抓着严祁肩膀的衣服,“严祁。”
“没事,它就是有点小脾气。”严祁牵住绳索,手掌安抚马头。
等到渐渐地习惯下来,才长腿一迈,越上马背,双手将宋清时环绕在怀里。
马走的不快,怕颠簸了,慢下来也是种折磨,宋清时被抱在怀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昨日未睡好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缓缓的陷入沉睡当中,梦境里先是一片黑暗,然后是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直到最后,梦里的故事才完整起来,可梦里的严祁实在过分。
他一直沉默着,即便他如何伸出手去抱,他也沉默着,没有反手抱住自己,像往常那样哄着。
委委屈屈的哼唧出声,睁开眼睛,他正抱着严祁的腰。
严祁见他醒了,用手挡住阳光,认真的端详一阵,宋清时眼底的青色削减了不少。
“还以为你会一路睡到回去,都做好了把你抱回去的准备。”
宋清时立刻坐好,努力证明自己已经清醒了,他不能在家附近还被抱着,这种事还是要等到定亲之后才可以被别人知道。
马找到处吃草的地方停下,再好的汗血宝马,在从神都和小城镇之间跑了一趟,又绕着附近转了二十几圈,不吃东西也会累。
严祁下马,转身将宋清时抱下来,马身上的缰绳解下丢到草堆里,它有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从来都是散养的。
如果不是严祁,只要是陌生的人,一律踹,也不接受被圈养起来,不然半夜就跳栅栏出去自己玩,白日再回来,当初选马的时候就是看上了他这个烈性子,好养活,不用操心。
宋清时对此看了好几眼,他虽没看过,可书里描写过很多。
看他有兴趣,严祁将右手食指和大姆指放在口中,一声哨子将已经渐渐走远的马再次召唤回来。
看它真的那声音后,就溜达的回来了,宋清时更惊奇了,“它是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过来,还是能分辨的出来是否是你的指令?”
严祁:“还没那么神,它是根据哨子吹出的节奏分辨的,别人吹也会过来。”
想了下拉着宋清时的手,教他如何发出声响,宋清时跟着去学,口里发出的声音一直都是虚虚晃晃的,不像他那般嘹亮。
把手从口里拿出来,自己的手和严祁的那双,可能不太一样。
严祁好笑的看着他,发出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胎气实质从他撅起的嘴里压进去。
“唔。”宋清时抬眸控诉他。
“你吃舌头卷曲都不够,要这样才行。”严祁难得没有占便宜,而是认真地将他的舌头摆成正确的姿势。
宋清时感受着手指在口腔里不断乱搅,那还有什么心思去学。
手指取出来的时候还粘连着唾液,严祁让他再试一下。
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但已经可以听得见效果。
学着那个节奏试了下,果然就在附近的马再次冒头出来,在看见召唤人并非严祁后,扭头快速跑远。
甚至发出一声格外明显的鸣叫,控诉两人把他当成狗来遛。
回去的路上没在牵着,两人之间的一直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就算是被人看见,也只会认为,是一对互有好感,但格外守礼节的。
外面太阳开始逐渐消失,被橘光色的光笼罩着,路上行人匆匆而过,都想赶在落日前回到家。
有些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银两,脸上带着笑意,而有些满是愁容,佝偻着背。
地里反倒还有不少的人,蚱蜢在岸边的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地里坐着的一个女子,胸前捆着一块布,鼓鼓囊囊的,一直不断的回头再看宋清时。
看的严祁烦躁至极,对方那眼神看着就不是普通的胆量,分明就是也在觊觎这块大蛋糕。
“她是谁?一直在盯着你。”
宋清时闻言,回头去看,是个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相比起当初活泼的模样,如今反倒稳重了些,移开视线,“是个曾经向我借过钱的。”
严祁想到宋小九说过的话,说他哥哥会将其他人的爱慕当成借钱。
所以借钱的等于告过白,等于情敌。
好不容易才独享了小蛋糕,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继续觊觎,凑近了些,趁其不注意,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宋清时不解其意,抬眼看他。
严祁:“想亲了。”
“...嗯,那就亲。”宋清时暗自决定,等今日回去后就将定亲的事情安排起来,尽量在几日内完成。
严祁又亲一口。
“看到没,他是我的了。”严祁扬起头,对着远处还在观望的女子,用口型诉说着胜利。
女子笑了笑,将自己怀里的布撤开一些,里面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突然见了日光后,睁开眼睛,依依呀呀的要抱抱。
看见娃娃严祁稍微放些心,又立刻察觉到不对,根据宋小九的说辞,这姑娘应该也就小半年前告过白,现在就有娃娃了。
...人类不是十月怀胎,还是说也有一些可以像虫族一样,怀三个月。
回过神摇头,里面内情如何,与他无关,只要不碰宋清时,她就是一阵风。
将人送回去,严祁格外舍不得,拉着人在外面磨蹭了很长时间。
宋小九就趴在窗台旁边,看的都有些困了,对着娘亲说道:“他们要是舍不得那就一起回来住呗,反正也迟早是要成为我哥夫的。”
宋氏笑盈盈的看着两个小年轻在那里粘粘糊糊,听到他这句话,抬脚踹了他一下,“别胡说,这还没成亲呢,不过确实得加快点速度了,这么好的哥儿不能让他跑了。”
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可若是细究下去,其实根本不值得讨论,更像是在用无聊的话题浪费时间。
和相爱的人之间,时间从来不是用浪费二字可以概括的。
直到太阳已经落山,四周暗下去,宋清时本想着送他回去,严祁不让,若是把自己送回去,他还得想着把人再送回来。
反反复复,一晚上下来,他的小书生又要瘦了。
一踏进房门,宋清时就对上宋小九一脸揶揄的表情,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立刻用手捂住。
宋小九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一定是个能让哥哥像现在一样脸红的东西,可是那么红,被掐了吗?
被掐了那么疼的事情,为什么一脸红,难道说打是疼骂是爱,这句话是真的。
...不然自己长大后还是不要成亲了,他怕疼。
严祁回去后,立刻修书一封,想了下,又让李月华半月后,带着账本过来一趟。
他打算将制作的工厂分散,其中一部分放置到小城镇这边。
分散神都那边的压力。
事情都处理完后,转头看到还未送出去的小兔子,想到居然已经在一起了,人还有些迷茫。
所以他做了什么,才得偿所愿了的?
脸上的笑一直都没有落下,沐浴的时候还哼着家乡的歌谣。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今日的表现似乎还差了些,不够浪漫,不够让对方记忆深刻。
早知道就应该在他那些属下当众求爱的时候,去好好围观一下,而不是躲起来看那些冰冷的机甲。
这一夜,至少有两个怀春的少年,迟迟未睡。
第二日,宋清时提了一袋子的东西过来。
昨夜他仍旧没有睡好,只要闭眼,就能想到那人。
走进后还未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条缝,里面传来声音,“别站门外,外面热,屋里凉快些。”
宋清时看了眼敞开的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可以进他的房间。
严祁才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发尾的水珠顺着发梢贴着的皮肤,一路滑落至锁骨处。
衣服穿的松松垮垮,只需要一碗油就可以从上到下看个通透。
宋清时不自然地拢了拢自己穿着整齐的衣服,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
视线不断的乱飘,可不管落到哪一处,都让他格外的不适应。
之前进来过一次,但那时是昏迷状态,起来了,也没心思去看其他,现在无论看向何处,竟都能看到些不该看的。
宋清时羞恼,他怎么能将那么私密的东西就随意的放在床上。
再一转头就看见自己丢失的那方手帕,中间破了个洞,像是被什么摩擦所导致出来的结果。
...
宋清时坐立不安,有些懊悔今日是自己先来,早知就应当等着媒婆一起。
严祁不紧不慢的用布擦试着头发,他确实制作了个无电吹风筒,但是他不敢用,怕把他小书生给吓到。
光脑:‘你要是怕被吓到,此刻就应该把温度调节器关掉,里外差了十多度,人体感官察觉的到。’
‘不行,他会热。’
正在盯着一个花盆看的宋清时逐渐冷静下来,也感觉这个屋里的温度特别凉快,和外面简直天差地别。
探出一个头出去炎热,回来凉快。
眼中逐渐疑惑,不明白就行,为何一墙之隔就有如此的不同。
光脑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您猜他会以为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这么凉快?’
‘因为爱。’严祁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们会以为你的屋子里闹鬼。’
严祁凑过去,“在想什么?”
是先从固定的花盆上挪开,看着衣着精致的严祁,宋清时忽然说:“最近天气炎热,我...总是读不进去,可以来你这里读书吗?”
严祁超级欢迎,本来就想着该怎么把人给带回来,结果人自己愿意往这里来 。
“我这里这么凉快,就不怕我是个妖精?”问这话的时候,严祁捉住他的手,眉头稍稍皱了些,屋里的温度虽然凉爽,可也属于是正常温度,宋清时的手太凉了,
“那你能只吸我一个人的精气吗,我努力健康多吃一些。”宋清时语气坚定,仿佛对方真的是个需要吸□□气而存活着的妖精。
而他是个不需要蛊惑,就心甘情愿奉献出自己所有的书生
光脑:他不理解,并且觉得大为不解,古人不应该对神鬼一事特别敬畏吗?都已经这么离奇了,你为什么还要往这里撞?
不符合逻辑,人脑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宋清时反倒更坚定了些,甚至还反问他道:“那妖精可以和人成亲吗?要是请了媒婆算了时辰,会不会惹怒其他神仙?”
“可能会吧?”严祁也不清楚,不过山海经里好像确实没有妖精成亲的,到是有几个直接生崽崽的。
“那怎么办?”宋清时担忧。
“没事,我把他们都打走,他们实力肯定没我强。”
宋清时不信,严祁如果我是妖精的话,也一定是那种不会残害她人的妖精,这种要求一般道行都不高。
担心他打不过,低头吻了上去,眼睛眨巴眨巴,“是这样渡精气的吗?”
严祁:“我是妖精的话,一定只吸你一个人的精气,而且还要日日夜夜的缠着你,榨干你,只可惜我不是,舍不得榨干你。”
宋清时立刻悟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让他脸红的话。
被堵住嘴,严祁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手心。
房间本就不大,□□的水声更是在两人的耳间不断的盘旋。
严祁还用眼睛不断的勾他。
...宋清时松手,坐到另一边,说什么也不看他。
“我不弄了好不好?”
宋清时:“...。”
他其实并不生气,只是羞恼于刚刚差点出了丑。
严祁一定是个妖精,不然怎么总是勾的他心神不宁。
哄不住他,严祁将昨夜未送出去的小兔子取出来,交给他。
宋清时抱着粉红兔兔,陷入了沉默,为什么...是粉色。
“捏一下。”严祁将窗帘全部拉下,整个房间顿时昏暗下来。
宋清时照做,不需要什么用力,兔子被摁压过后,就立刻从身体里折射出无数道光,落在墙面上,形成一只只兔子以及小草莓。
宋清时就站在这个兔子的中间,一下子晃了眼,怔站在原地,小兔子以及草莓随着晃动在不断的旋转。
严祁又上手将兔子底下的机关开启,开始进行留声模式,里面传来严祁唱的歌谣。
这是在神都和那些孩子学的,唱的不怎么好听,但是声音温暖柔和,让人听过之后,心情顿时平缓起来。
宋清时震惊的看着小兔子,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光脑:这次这么离奇了,他一定会惊恐着跑。
小兔子在唱完歌之后,是严祁亲自录的哄睡小故事,每次都不一样,录了整整30多种故事。
本来还有更多的故事,小兔子不大,里面能够存放的留声片只能存放这些。
“喜欢吗?”
宋清时点头,将兔子牢牢的锁在怀里,同时也在心底坚信严祁真的是个妖精,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能让兔子说话。
“喜欢,就只送给你一个人。”严祁将原本设计的留声机兔子形状划掉,不管什么图形都行,唯独不能是兔子了,因为这是他小宝贝儿的独一份。
宋清时喜欢,不仅仅是喜欢小兔子的设置,更喜欢严祁现在不管什么都会想送给自己的心。
尤其是那句只送给他一个人。
抱着兔子,羞涩的不断瞟着严祁。
光脑: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为什么不按照你们书里所写的那种剧情发展?
将窗帘再打开,宋清时就看到他娘亲带着媒婆过来,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他忘记过来时,娘亲对他的嘱咐了。
一时之间有些慌张。
严祁认出外面过来的那个媒婆,正是当初在街上看到的那位,送了他们一条红绳。
“你也找的是她?”
宋清时抬头迷茫:“??”
见他这样,严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日把你送回去后,迟迟都睡不着,就又去了趟城镇,费了阵的功夫才找到,定的是过两日,没想到今日就见了。”
媒婆叫身后跟着的男子小心些提着东西,脸上笑的皱纹都没了,你说这巧不巧,昨晚上哥儿才过来找他说媒,今儿一早另一家又找过来了。
而且虽说穿着一般,但拿出来的可都是大户人家提亲用的。
宋氏将银钱给出时,格外认真的嘱咐:“无论要求什么,都全部满足,务必要对他更好些。”
她当媒婆这么多年,就没看到哪两家这么着急的,生怕晚了一天就错过了这份姻缘。
特别是那个哥儿,大半夜的就找过来,直接就丢下十两银子预约了她往后的好几天。
这次过来,她做主将五两换成了聘礼。
媒婆不知道的是,严祁一开始是想花50两,后来想了想宋清时知道可能会生气,才节省到了十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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