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小姐,给本道长笑一个 (5)
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雨翩翩以为自己应该会听到浮云暖的一堆辩解,但是很奇怪,浮云暖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雨翩翩抬眼看着突然沉默的浮云暖,然后道:“你怎么了?”
“如果是因为我以前的行为总是让你生气,那么对不起。”浮云暖突然说出这一句话,雨翩翩微微皱眉,然后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时间不多,所以你故意这么安慰我的?”
“不是。”是我的时间不多。不过这句话浮云暖没有说出来。
“我问你一首诗:云台高阁浮云暖,情连千丝雨翩翩。寻道隐踪风飘渺,仙途覆雪欲何从。你听过吗?”雨翩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被雨翩翩这么一问,浮云暖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浮云暖的反应,雨翩翩哼了一声:“看来你真的知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浮云暖觉得东阁真人要是告诉雨翩翩这首诗,恐怕雨翩翩早就把自己揍扁了吧?
“我在皇宫遇到风飘渺,他告诉我的。”雨翩翩并没有隐瞒浮云暖,但是浮云暖的眉心却抖了一下。为什么风飘渺会是这么八卦的一个老男人?
“哦……”浮云暖想了想,才不要风飘渺看好戏呢。
但是雨翩翩看到浮云暖的反应,突然有一种生气的感觉:“你还没回答我,这首诗你听没听说过,是什么意思!”
“我听过,诗里的雨翩翩、浮云暖就是你我的名字。”浮云暖点头承认。
“风飘渺说……”雨翩翩刚想告诉浮云暖风飘渺说的话,却在这个时候住嘴。
“你放心啦,我不可能因为一首诗所以总是跟你过不去的,我要是知道有这首诗,当时我死活都不会下山的。而且我也不是跟你过不去,明明是你总是不信任我,要跟我过不去吧?”浮云暖想了想,平时都是雨翩翩惹的麻烦比较多嘛。
“你……”雨翩翩被浮云暖说得一时找不到应该说什么,浮云暖笑了一下,然后道:“总不至于你觉得我是因为知道这首诗才跟你过不去的吧?”
但这个时候雨翩翩突然问道:“你这么倒霉的起因是因为我吧?要是换了别的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要是别的女孩子……浮云暖微微一愣,要是别的女孩子,那么会是怎样的呢?
“比如说,像珮儿那样的女孩子?”雨翩翩试探地举了个例子,浮云暖摇头道:“珮儿就不会去打碎长明灯。”
“……”浮云暖这句话说得雨翩翩一时无语。
“那要是……要是……你的什么师姐啦,后辈的?”雨翩翩这种时候有点儿习惯的心虚。
“大概……离开皇陵的时候就再也别见了吧。”浮云暖在这个时候没有说谎。
“要是一个男人呢?”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
“丢在皇陵让他听天由命吧。”浮云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杀气。
“喂……你也太……”雨翩翩刚要说什么,浮云暖已经道:“但是我遇到的是你啊……你比较特殊咯。”
“……”雨翩翩一时无语。
“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浮云暖突然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打什么赌,为什么你和风飘渺都喜欢打赌呢?”雨翩翩撇嘴,浮云暖道:“别把我和那种老变态相提并论吧。”
“那好,你要打什么赌?”雨翩翩道。
“我赌你最后会很平安地活下来。”浮云暖道。
“哼,和可能吗,那个阵法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别告诉我还可以解,要是这样的话,你早怎么不说?”雨翩翩鄙视地看了浮云暖一眼:“你每次施法都付出不小的代价,现在腻害来管我,岂不是在逗我。”
“……”浮云暖被说得一时不想说话,要不是因为一直有伤在身,他一直以伤体使用法术,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雨翩翩现在听起来,好像还有理了?
“怎么了?”雨翩翩不满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你突然变得聪明了。”浮云暖没有废话,只是道:“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师父的得意弟子,我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这个阵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说怎么做自然会怎么做,若是要对这个阵法进行修改,我想也就只有我能做到。”
“那献仪师姐她就不能了?”雨翩翩有些奇怪。
浮云暖非常肯定地道:“师姐做不到。”
“既然献仪师姐都做不到,你怎么可能做得到?”雨翩翩有些生气了,总觉得浮云暖这似乎是又在刷自己了吧。
浮云暖摇了摇头,然后道:“好拉,不就是个一个赌约嘛,你敢不敢?”
“说,你要是输了,你要怎么办。”既然浮云暖要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就满足他好了。
“我要是输了,答应帮你做任何事情。”浮云暖非常认真地道。
“你怎么保证你会去做?”雨翩翩头一偏,然后问道。
“嗯……”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我答应过的事情,你见我什么没有完成吗?”
“也对。”似乎浮云暖要是真的不想做,谁也拦不住他。何况他现在应该也是在安慰自己。于是雨翩翩道:“帮我照顾我的家人,若是有任何人为难我的家人,你都要帮他们。”
“还有呢?”浮云暖笑了一下,雨翩翩微微皱眉,然后道:“师父平日最喜欢喝酒了,以后我不在了,你记得帮我给师父送酒。”
“好。”浮云暖点了点头,实际上如果可以,东阁真人最好戒酒比较好。
“没了。”实际上也就这两件事而已。
“那要是我赢了,你怎么办?”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问道。
“我也答应你说的事情呗。”雨翩翩撅嘴。
“那好,我要你帮助正一天道的弟子修复曌国的护国大阵。”浮云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雨翩翩微微一愣,然后道:“修复护国大阵?”
“护国大阵都存在了几百年了,这些时间过去,一些重要的地方肯定已经出现了坏损,需要有一个人去把这些除了问题的地方修好。”浮云暖解释道。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你们正一天道的人吗?”雨翩翩并不通法术。
“我觉得你也可以做得很好,何况你不是觉得你稳赢嘛,这样就不用担心跟我打赌了呗。”浮云暖这么道。
雨翩翩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好吧,一言为定。”
躲在楼上偷听的岳倓扶额,你们两个这么半天就在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啊?要不要这么迟钝呢?
“阿暖,多谢。”雨翩翩不去看浮云暖的表情,只是道:“要不是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些事情拜托谁去做,大师兄那么忙,肯定是没时间的,再说师父,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我真的不是要给你找个台阶……”浮云暖微微低头,实际上自己只是想找个人帮他去跑腿而已,碰巧雨翩翩是个最合适的人选。
“对了,换成是你,你要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你会让别人帮你做什么?”雨翩翩突然这么问道。
“我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似乎也没什么挂碍吧。”浮云暖微微低头,然后道:“想想,师门之中实际上有我没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怎么可能没有差别。”雨翩翩看到浮云暖的表情,心中突然很不舒服。
“你想,我平时在师门之中就不管什么事情,也就是给师父奉茶,这种事情换了谁都能做。再说我下山来吧,你说算命这些事情,我要是不做,总有人去做。至于菱姐和馨王殿下,我对他们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所以说,我是个没什么牵挂的人,我需要担心什么吗?”浮云暖看了一眼雨翩翩。
“不会,没有你的话,很多事情会很无聊的!”雨翩翩突然这么说道。
浮云暖微微一愣,然后道:“什么事情那么无聊啊?”
“你要是没有了,我去哪儿偷灵符啊。”雨翩翩本来是想说点别的,但是硬生生说出这一句。
“没地方偷那才是最好的吧。”浮云暖微微摇头,最后道:“翩翩,其实你没有那么笨了啦,你只是总是去做那些你不擅长的事情,所以才会出错。你明明不擅长法术,却要好奇去折腾法术,不出世才怪。想办法这种事情,你交给可以信任的人去做,不就好了吗?”
“那你又觉得,谁可以一辈子帮我出谋划策?”雨翩翩哼了一声:“人本来就像是海上的孤岛,原本就只是孤独的而已。”
“……”浮云暖沉默了片刻:“要是我赢了,你嫁给我呗,我帮你出谋划策,照顾你一辈子。”
“哈、哈!”雨翩翩没有好气地道:“是谁说的,你要娶一个跟你师姐她们不一样的女孩子的?”
“你就跟她们不一样呀,要身材没身材,要脑子没脑子,要气质没气质,我要是娶了你,也不算我食言。我的师姐们精通琴棋书画,你只会刀枪棍棒。还是说,你觉得阮棋更合适你?”浮云暖说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但是浮云暖突然说出的这一句话却让偷听的人直接愣了,这小道士居然这么直接?!
“你再说谁一无是处呢!”雨翩翩火了。
“我说的不是你啦,你武功那么好,行侠仗义的时候要是不被骗,其实也算是有点吧。”浮云暖嘿嘿一笑。
“我告诉你,我才不嫁给你这种人了,男儿应该重义轻生死,而不是斤斤计较一些没有意义的小事!”雨翩翩哼了一声,然后道:“我要嫁,自然是要嫁一位为了天下大义舍生忘死的大侠,他要文武双全。”
“我觉得至少文武双全这一点我是符合的。”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至少放眼天下,能在术法上胜过我的人,都不可能会跟你结婚的。”
“浮云暖!”雨翩翩忍不住踹了浮云暖一脚:“谁说我要找个术士了,我要找一位剑客大侠!”
“要是像东阁前辈那样的,你们在一起,只会一起睡大街。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一个小骗子骗的。”浮云暖一句话,说得气吞山河。
雨翩翩双眉倒竖:“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没有啊。”浮云暖笑了一下,然后道:“你可别后悔哦,实际上我要是真的想要娶妻,不是一件难事。”
“你想娶妻,先成人再说吧。”雨翩翩想起浮云暖现在还没有行成人礼,这个时候正好拿出来气气他。
“……”浮云暖撇嘴,然后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
“浮云暖!”雨翩翩不高兴了,瞪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从袖中取出那个琉璃元君给他的竹简道:“看好啦。”
“嗯?”雨翩翩微微一愣,只见浮云暖运气指尖,点在了其中一个竹简上,那竹简光芒剔透,竟然出现了一尊玉像,浮云暖运功于指尖,一枚艳红色的血珠出现在指尖,浮云暖将那枚血珠点于玉像眉心。光华闪耀之间,血珠在玉像的眉心凝成一枚红色的宝石。
就在这个时候,玉像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了金色的双瞳。
“跟我来。”浮云暖抱着玉像,收起竹简,带着雨翩翩来到了雨家最高的一栋楼,将玉像安置在桌子上,取来香炉,燃起三支香。接着又从竹简中取出两只黄色的蜡烛,立在了神像的两侧,一并燃起。然后将灯罩放了上去。
这灯罩上面并不是画着一般的花鸟鱼虫,而是写着一个个的符文。浮云暖将灯罩放好的时候,以玉像为中心,扩散出了一圈圈金色的灵气。
浮云暖手中化出一只玉质毛笔,在玉像的对面画下一连串复杂的阵图。
几乎将整个房间画满之后,房间中的灵气不再随意流动,仿佛消失一般,唯留浮云暖以玉笔画下的原本看不见的阵图在这个时候齐了金色的光芒,好像什么都能看见了、
“有了这个,邪气就无法入你们家了。”浮云暖收起东西,雨翩翩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布下的结界,比师姐给你的那个桃木符强多了,现在这里的灵气与桃木符的灵气相连,你们家现在可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浮云暖看了一眼其他的东西,然后道:“怎么,不相信我呀?”
“你有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一开始不用?”雨翩翩问道。
“有是给你的桃木符和你本人在这里镇守,当然不用担心了,现在你不能留在京城,所以当然要用这尊玉像来代替你了。”浮云暖看着玉像道:“这是师父寻人雕刻而成的,在身上也是上等的法器,一般人可是不能用的。”
“为什么我不能呆在京城?”雨翩翩微微皱眉,浮云暖道:“你要去接人。”
“谁?”雨翩翩不解。
“你到时候出城一直往北,照着这张地图上的路走,到时候遇到大队的人马,去找在军阵中身穿云龙战甲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了。”浮云暖答道。
“那……找到之后呢?”雨翩翩并不清楚浮云暖说的是什么人,而浮云暖则是道:“找到之后,把这个交给他们。”
浮云暖从袖中拿出一枚普通的玉吊坠交给雨翩翩:“这枚吊坠我施过法,时候到了你就知道是什么了。然后……”
“然后什么?”雨翩翩不解,浮云暖将放在桌上的竹简拿了出来,然后道:“这个给你。”
“这不是只有你们正一天道的人才能用的法器吗,为什么给我?”雨翩翩有些不解,浮云暖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才不觉得你有什么道理呢!”雨翩翩哼了一声,浮云暖道:“我担心到时候没有机会给你嘛,再说了,你可以让我师姐教你用这个啊,她们看你这么可爱,应该会教你的。”
“你说我可爱?”雨翩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浮云暖,浮云暖扭头道:“我是说从我师姐她们的角度来说,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那你就是觉得我是个麻烦了?”雨翩翩问道。
“比起花梦玉,你好多了。”浮云暖笑了一下:“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跟有琴永丰你侬我侬,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说不定邪道又要出个女魔头了。”
“呵呵……”雨翩翩没好气地回了浮云暖一句:“我才不是花梦玉呢,不要那我跟她比!”
“好。”浮云暖把竹简塞到雨翩翩的手里,然后道:“快走吧。”
“知道了。”雨翩翩点了点头,浮云暖道:“一定要尽快回来啊,不然可能会赶不上一些事情呢。”
“对了,问你一件事情。”雨翩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
浮云暖看着雨翩翩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于是道:“什么事?”
“你真的想娶我?”雨翩翩刚一问出,浮云暖就道:“你就不能委婉点?”
“是出于报复我吗?”雨翩翩想了想,自己给浮云暖惹了这么多麻烦,会安好心才怪。
“想知道啊……”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等你回来我告诉你。”
“哼!”雨翩翩拿着东西,转身就走,面对这种问题,都是板着一张脸,这难道就是师兄们平时说的所谓“面瘫”?真是!讨厌!
看着雨翩翩离开,浮云暖微微摇头,离开了雨家。
雨翩翩按照浮云暖的地图,一路疾行,居然真的在半道上遇到了一对军队!
“什么人!”雨翩翩突然出现在大军之前,着实让大军惊慌了一下,仔细一看,只见雨翩翩只是一个小姑娘,但却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雨翩翩道:“我是太乙玄道的雨翩翩,我求见主帅!”
雨翩翩对军制不太理解,但是浮云暖既然说要在军中找人,那么只要找到主帅,就简单多了。
前方的军士见雨翩翩只身一人,又是道门打扮,虽然对江湖之事不太熟悉,但是眼前的小姑娘要是个普通人一定不敢前来阻拦。
至于太乙玄道,虽然说确实名人众多,但是雨翩翩似乎……
“雨翩翩?”突然有一名领头军士想起,于是对身旁的长官道:“大人,我听说我们曌国首富的大小姐雨翩翩师从东阁真人,该不会是她吧?”
“小姑娘可是东阁真人座下的雨翩翩?”为首的军士并不懈怠这个问题,于是问道。毕竟眼前的要是真的是雨翩翩,那么突然来到这里,原因可能真的不简单。
雨翩翩点头道:“对,就是我。”
“那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凭信?”被这么一问,雨翩翩挠了挠头,这……凭信……
“这个可不可以?”雨翩翩想起自己师父送给自己的佩剑,那并不是一件凡物,想来应该可以。于是雨翩翩手中化出自己的佩剑,交给了军士。
这军中之人,虽然不一定精通兵器,但是看到雨翩翩的佩剑的时候,都忍不住直了眼睛。一般的刀剑,多半都缺乏一种灵气,一看之下,也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然而雨翩翩拿出的佩剑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剑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每一个人。
而这剑似乎并未沾染过什么杀戮之事,有一种很难形容的灵秀之感。
军士立刻双手接过雨翩翩的佩剑,没想到佩剑入手,那重量竟然是骑兵铁枪至少两倍的重量!但是看雨翩翩拿出这佩剑的时候似乎并不显得很重啊!
一时之间更觉得虽然只是个姑娘,但是绝对不是凡人。立刻进入阵中通禀,结果没过多久,立刻恭恭敬敬地走了出来,将佩剑交给雨翩翩道:“雨小姐,元帅有请。”
雨翩翩道:“多谢啦。”说着,雨翩翩就走了进去。
雨翩翩并不认识云龙甲是什么,不过跟着军士走到主帅所在的时候愣了一下:“啊!是……馨王殿下!”
“翩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际上看到雨翩翩佩剑的时候,馨王与初菱心中具是已经,为什么雨翩翩会突然跑来,该不会是京中真的发生什么大变故了吧。
雨翩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道:“是阿暖让我顺着这条路走,要是遇到了军队,就去找军中身着云龙甲的人。”
“翩翩,云龙甲即是我们曌国主帅的穿着,你该不是不知道吧?”站在馨王一旁的,是初菱,初菱被一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雨翩翩一开始根本没有认出来。此时初菱、馨王早已下马,
“菱姐!”雨翩翩愣了一下,然后道:“那阿暖是……”
“阿暖让你来找馨王殿下的。”初菱摇了摇头,然后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居然是让我来找馨王殿下……那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啊。”雨翩翩挠了挠头发,然后取出那枚玉佩道:“阿暖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殿下。”
“这是……”馨王接过雨翩翩手中的玉佩,这玉佩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上乘的货色,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就在馨王接过玉佩看着片刻的时候,这玉佩上突然出现了金色的纹路,突然,玉佩脱手而出。
在馨王的身前,出现了京城的地图!
“这是京中的地图。”馨王有些惊讶,一旁的初菱看着地图,然后道:“这地图与我们平时所见不同。”
初菱指着地图右下角的位置,然后到:“这里是时辰,而在地图上,这些标注了的点,似乎正是京城的防卫。”
“但是我见过京城的防卫,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馨王双眉一皱,看向雨翩翩道:“翩翩,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是……现在京中出了很麻烦的事情。”
“什么事……”初菱突然担心了起来。
雨翩翩思索了一下应该怎么说,才把京城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京城……”初菱与馨王都愣在当场:“京城现在可有百姓伤亡!?”
“我还没听说,但是按照我知道的说法,要是京城的邪气不散,那么很有可能会让整个京城成为死城。”雨翩翩很认真地回答了馨王。
“翩翩,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初菱心中微微一惊,雨翩翩愣了一下,然后道:“菱姐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
“没事……”初菱恢复了冷静,然后道:“陛下呢?”
“陛下似乎没有事情。”雨翩翩刚说完,馨王已经道:“陛下在钦天监。”
“哎?”雨翩翩微微一愣,看向馨王道:“馨王殿下怎么知道陛下在钦天监?”
“你看。”馨王指了指那浮空的地图,然后道:“这上面写了。”
只见地图上钦天监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压印,正式平时肇启帝用的。地图上接着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提示,具是整个京城的所有防守军队的名称,甚至守将都有标注。
“阿暖是怎么得到这些的……”雨翩翩有些不解,初菱道:“阿暖说让我们去祭天坛……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雨翩翩摇了摇头。
“来人,牵一匹马给雨小姐。”馨王对身边的军士吩咐道。军士立刻为雨翩翩牵来一匹马。
初菱道:“既然翩翩你来了,正好帮我们一个忙,什邡国的弘元皇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什邡国?弘元皇子?”雨翩翩愣了:“对了,我还没有问菱姐,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么多军队的?”
“路上慢慢说吧。”馨王已经上马,然后道:“关于军队的事情事情结束了我慢慢告诉你,我带你去见一下弘元皇子。”
“好……”雨翩翩看了一下皇城的方向,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浮云暖突然说的那些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的话。
弘元皇子看着缓缓走上前来的雨翩翩,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很平静地道:“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东阁真人的小弟子雨翩翩。”弘元皇子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原来是东阁真人的高足,失敬了。”
“弘元皇子……”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啊,我想起来!我听二师兄说过,弘元皇子在什邡国是不是师承什邡国的灵境子门下,长于兵法的那位弘元皇子?”
“想不到小东阁竟然听说过在下。”弘元皇子坐在马上,雨翩翩道:“二师兄游历过什邡国,似乎当年和灵境子有过交情呢。”
“东阁真人的二弟子……”弘元皇子思量了片刻道:“该不会是长空道长吧?”
“是呀。”雨翩翩道。
“长空道长拜访什邡国的时候,我还没有拜师呢。”弘元皇子看着雨翩翩的双眼,很清澈。与初菱、晋王相比,似乎是真的没有心机的样子。不过之前也觉得馨王并不是个有心思在权力上的人,后来不也是吃了很大的亏吗。不过看样子雨翩翩似乎是东阁一脉的弟子,这样的话……
“都听闻太乙玄道擅长剑术,不知道法术如何?”弘元皇子问过后,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实际上我们太乙玄道所长并不是法术,在师门里也就二师兄略通些术法而已。真的与正一天道的弟子相比,二师兄也就是个入门级别而已。”
两人的谈话,初菱与馨王都听得到,而弘元皇子的目的,实际上两人都清楚,但是并不做干涉,主要是翩翩不可能帮助弘元皇子解开咒法。
“哦?正一天道?”实际上弘元皇子素来知道正一天道的法术非常厉害,但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却并不清楚,于是问道:“难道长空道长都不是对手?”
“师父说过,二师兄的道法水平在正一天道也就是个入门弟子的水平,真的要与正一天道的高手比起来,相差甚远。”雨翩翩道。
“没想到正一天道如此厉害。”弘元皇子皱眉,该不会自己中的法术就是正一天道的人的手笔吧?
“反正术法和武功这种东西,并没有所谓的极限所在,只是……”雨翩翩突然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浮云暖来。
后面的弘元皇子和雨翩翩聊着天,这边的初菱与馨王也在商量一些事情。
“我们到皇城还有几天的时间?”馨王问了身边的副官一句。
“回禀殿下,最快三天,最慢五天。”副官回答道。
“三到五天啊……菱儿,你知不知道翩翩从京城到这里用了多少时间?”馨王看着雨翩翩带来的玉佩,此时玉佩已经不出现那地图了,但是光芒依旧闪耀。
“一般来说,按照翩翩的速度,可能花了一天的时间。”初菱是很清楚雨翩翩如果是按照正常速度来行路的话,这是非常快的。
“让大军加快速度前进,必须及时赶回京城。”馨王捏了一下玉佩,就在这个时候,玉佩突然碎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蹿入馨王的脑海。
馨王只是愣了那么片刻,初菱立刻问道:“殿下,怎么了?”
“怎么会……”馨王只觉得脑中突然空白了一下。
“殿下?”看到馨王神色不对,初菱总觉得,京中的局势似乎更严重了。
馨王道:“加快速度,三天之内必须到京城!”
浮云暖在雨翩翩离开京城之后,决定前去面见肇启帝。关于最后布阵的一些事情现在需要跟肇启帝商量了,否则的话,到时候恐怕会来不及。
肇启帝此时坐在钦天监的殿内,而在肇启帝面前的,还有户部尚书方向成。
“陛下,这些便是京城百姓的卷宗,其中……”今天方向成是故意前来,为了探探肇启帝的虚实,肇启帝一开始确实是在认真听着的样子。
肇启帝的身边站着的是献仪,献仪将目光移向肇启帝,只见肇启帝闭着双目,似乎是正在沉思的样子。但是献仪毕竟是道门弟子,此时看着肇启帝神色虽然没有异常,但是却发现肇启帝的气息比平日任何时候都来得微弱,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而一开始察觉到肇启帝情况有些奇怪的,是方向成。为什么自己说了这么半天,却不见肇启帝有任何反应的样子?
“师姐,小师弟……”一名正一天道的弟子上前来说了一声,献仪微微皱眉,这个时候浮云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有要事?于是道:“你没有告诉阿暖,现在陛下与方大人正在谈论国家大事吗?”
“说了,但是小师弟说,他不会碍事的。”弟子回禀,献仪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向陛下禀报一下……”
浮云暖来钦天监,听说肇启帝正在跟方向成议事,便觉得方向成来的有些蹊跷,该不会是故意来探探肇启帝的虚实的吧。就在浮云暖的师姐走进去的时候,浮云暖微微闭目,决定以法术试探一下,方向成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就在灵识散开的时候,浮云暖心中一凉,立刻朝着殿中冲了进去。
“小师弟!通报的师姐还没回来,别进去!”负责守卫的一名正一天道弟子立刻拦下浮云暖。
由于京城事发突然,现在肇启帝身边的守卫都换成了正一天道的弟子,毕竟只有会法术的弟子现在才能保障肇启帝的安全。
“来不及了!”浮云暖没有听师姐的话:“现在不进去就糟了!师姐,你们守住所有的出口,不能任何人出去!”
“小……小师弟?”没有人明白浮云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此时浮云暖的脸色却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浮云暖已经走到了里面。
方向成看着肇启帝平静的表情,这个动作已经保持了很久了。方向成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一旁传来浮云暖的声音:“方大人,好巧啊。”
“小师弟?”献仪看向走进来的浮云暖,对于浮云暖的性格,她还是多少清楚的,浮云暖是不会随便不顾礼仪闯进来的。
“浮云小道长……”方向成虽然转向浮云暖的方向,但是却朝着肇启帝的方向退了数步。
而肇启帝在这种情况下却丝毫没有反应!
“陛下?”献仪看向保持着姿势坐着的肇启帝。
“方大人是来向陛下禀报什么事情的?”浮云暖几步上前,方才浮云暖在外面的时候,感受到了肇启帝气息的异常,因为肇启帝不止是气息变得非常微弱,就在浮云暖方才散开灵识的时候,他还感觉到了,现在的肇启帝已经出现了灵肉分离的情况,这是命火将熄,寿终正寝的征兆!
“小道长是否太无理了。”方向成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浮云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可以看出来,浮云暖现在似乎与自己并不是同一条线的。而现在肇启帝的气息出现异常,方向成是很清楚的,他只要做一个确认就可以了!
“方大人,再往后退,就要到陛下的身边了。”浮云暖知道方向成现在的动作,而肇启帝在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动静。献仪上前一步,站在肇启帝的身前。
方向成看得出来,浮云暖不希望自己现在接近肇启帝,那是为什么呢……
“呵……”方向成一声冷笑,看来只有这个方法了:“看来,我似乎是明白陛下的真意了。”
“方大人?”浮云暖停住脚步,负手而立,方向成向肇启帝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道:“陛下果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想来陛下应该是已经昏迷了。”
“……”浮云暖看着方向成不语,方向成道:“陛下身上的玉佩可以驱散邪气,想来定是出自正一天道,那么什么是正一天道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呢……那就是生老病死。素来听闻陛下身体不好,现在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有一种可能……”
“实际上,这是陛下在故意逼反晋王殿下?”方向成这句话说出:“陛下很可能并不想传位给晋王殿下,而陛下没有子嗣,那样的话,就只有一个结果。”
“呵……”在突然紧张的气氛之中,浮云暖轻轻一笑:“看来方大人对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
方向成突然起身,但是却在起身的瞬间,地面出现数道锁链缠绕住了方向成,浮云暖抽出双手,掌心血光萦绕:“你无法离开这里了。”
“浮云暖,若是我今天无法离开这里,那么晋王殿下就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方向成并不惧怕,浮云暖却笑道:“我并不相信你有使用命术的能力,你们飞虹居所长并不是高深的术法,而且我说的是你无法离开了,并使说方向成大人无法离开。”
“你什么意思?”方向成试图挣脱浮云暖的束缚,但是却根本不能动弹。
而献仪此时也很惊讶,浮云暖掌心的血气她是知道的,这除了是一种束缚的法术,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邪道法术!
“小师弟?”为什么浮云暖会用这种邪道法术?
而方向成此时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自己能感觉到的速度流逝着,这又是为什么?方向成看向浮云暖,总觉得他使用的法术与平时所说的正道法术大为不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什么妖法?”方向成很肯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邪法,并不是妖法。”浮云暖走到了方向成与肇启帝的中间,然后道:“在邪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邪道先天杀神?”
“你什么意思?”方向成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渐渐流逝,虽然他并不是术法与武功的高手,他实际上也有高手护卫,但是那些高手在他来钦天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跟来,钦天监中正一天道的高手极多,随时会被发现,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然而他最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地方应该是不可能有人会邪法的。
浮云暖道:“实际上杀神早年之所以杀伐成性,乃是因为他修炼的一门法术,就是夺他人命火以增强自己的修为。”
“你总不至于要说,这门法术你会吧?”方向成有些不敢相信,浮云暖确实是正一天道的弟子,正一天道不应该是正道大派吗,为什么浮云暖会休息这么东阴毒的法术?
“我在典籍上见过这门法术,现在正好拿你来试试。”浮云暖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喜怒,但是听在方向成的耳中却非常的不好受,为什么浮云暖一个小孩子,有如此的口气?
“小师弟……你?”献仪看着浮云暖,不知道浮云暖要干什么。
浮云暖微微叹气,然后道:“师姐……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嗯?”献仪愣了一下,只见自方向成的身上突然流出七色的光芒,光芒汇聚,到了浮云暖的左掌,而浮云暖的右掌凝聚金色的光线,流向了肇启帝。
“这是!”献仪震惊地看着正在施法的浮云暖,浮云暖道:“这是续命术。”
“不,你是把方大人的命源转移到了陛下的身上!”那七色的光芒正式方向成的命源,而金色的部分正好是经由浮云暖转换的命源。而在这个过程中,浮云暖本身就要承受巨大的法术反噬之力。
“……”浮云暖不说话,但是现在献仪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阻止,因为如果现在阻止,并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陛下寿元将尽,若是不用这个方法,我不知道还能怎样延续陛下的时间……”浮云暖终于说出这句话:“而且方大人现在既然知道了陛下的情况,那么也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了。”
“小师弟?”献仪愣在了当场,为什么很少下山一直在师门里的小师弟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必须这么做的语气来说这句话。
“原来你,一开始就不是真心要帮助晋王殿下。”方向成半跪于地,此时方向成的命源竟然已经被浮云暖取走了一半。
就在这个时候,浮云暖收手,依旧将方向成禁制在了原地。
而随着方向成的命源入体,肇启帝离开了肉体的魂体回到了身体,眼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肇启帝抬眼,看了一眼方向成,对方才的事情,心中有些明白,于是对献仪道:“献仪仙子,方爱卿暂时交给你吧。将他秘密关起来,朕现在有事与小道长说。你们先暂时都出去吧。”
“是……”献仪看了肇启帝一眼,只得带着方向成出去了,还好方向成并没有真的被浮云暖杀死。
“朕是怎么醒过来的?”肇启帝并没有问方才是怎么了。
“陛下……”浮云暖觉得自己应该如何说,这个也是有些困难。
肇启帝看了浮云暖,然后道:“实际上,朕自己是知道的。”
“嗯?”浮云暖愣了一下。
肇启帝道:“先不说朕这些年的身体状况如何,但是最近这些日子,朕已经数次在坐着的时候,突然脑中一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等朕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一个时辰了。”
“……”浮云暖知道,肇启帝的意思可能是他已经出现昏迷了。
“特别是最近的时间,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所以我大概猜到,可能朕的大限将至了。”肇启帝微微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实际上他很清楚,但是只要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他是很愿意拖一下的。
浮云暖道:“方大人投靠了晋王殿下,他发现了陛下寿命不多,可能要寿终这件事,所以我才用了他的命源补为陛下续命。”
“这种法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肇启帝问道。
“陛下,浮云暖自有决断。”浮云暖没有隐瞒,但也没有正面说明。
“那现在的我可否撑到那个时候?”肇启帝微微摇头,看来这些将来的事情是不能想了,现在还是来想想将来会怎样吧。
浮云暖道:“以方大人一般的命源作为补充,陛下想要撑到馨王殿下回来,是可以的。”
“现在方向成被抓了,晋王那边如何交待,你可想好了?”肇启帝沉思片刻,然后问道。
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小道会返回晋王身边,告诉晋王殿下,方大人被殿下怀疑,已经被抓了。”
“你就不担心多疑的二皇弟会看出你的破绽来吗?”肇启帝笑了一下,然后问道。
“此时若是找人易容成方大人,不是更危险吗?”浮云暖无奈地笑了一下,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但是那样的话,晋王的计划若是有变,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献仪微微皱眉,看着浮云暖道:“小师弟,你方才的法术,对你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负担,你知道吗?”
“没关系,这样的伤势并不会对后面的事情造成影响。”浮云暖安慰了献仪,然后道:“而且最重要的并不是我现在的情况。而是我可疑利用这个机会,让晋王殿下感到危机,这样就会提前起事。”
“那小道长觉得开阵在什么时候合适?”肇启帝问道。
“在馨王殿下返回京城之后,只是我并不知道殿下返回的准确时间。”浮云暖道。
“三弟将会在四天后到达京城。”肇启帝给了浮云暖准确的回答。
浮云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已经让翩翩离开京城,按照馨王殿下回京的必经之路送去京城布局的消息了,我想馨王殿下到时候会直接前往约定的地方布局。”
“四天……”肇启帝微微闭目,然后道:“小道长觉得,朕能撑到那天么?”
“能,陛下一定会等到那一天。”浮云暖回答得非常肯定:“陛下放心便是了。”
“小师弟……”献仪知道浮云暖在其中一定是用了什么计谋,但是却又不能直接说出。
浮云暖摇了摇头,然后道:“由于京城突然遭受了这样的灾祸,晋王手中的兵力也很有限,而现在调动边关大军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陛下放心,馨王殿下会很顺利的。”
“朕知道了,还有什么布局的话,小道长自去就是了。”肇启帝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雨翩翩同馨王一行急行军,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得以休息。而初菱则是在雨翩翩的身旁,雨翩翩道:“菱姐,有一件事我可以拜托你吗?”
“什么事?”初菱回头看了雨翩翩,雨翩翩道:“那个……我知道菱姐你的学问最好了,以后要是秀然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让他直接来请教你好不好?”
“这是应该的,但是翩翩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初菱有些奇怪,雨翩翩并没有说阵法的事情,只是道:“我只是觉得万一有一天我没有机会了,也需要就要拜托菱姐帮我照顾一下家里人了。”
“嗯?”初菱眉头一皱,然后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有呀……”雨翩翩顾左右言他地道:“毕竟我们行商,总是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我又不是经常在家,我……”
“翩翩,你突然这么说,很奇怪。”初菱走到雨翩翩的身前,总觉得雨翩翩有什么事隐瞒了自己,于是道:“翩翩,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没有……”雨翩翩不敢看初菱的眼睛,两人从小就认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说这句话嘛,现在……
“你有事瞒着我。”雨翩翩不是不会说谎,在重要的事情上面,雨翩翩就会隐瞒很多东西,雨翩翩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雨翩翩愣了一下,初菱道:“翩翩,你擅闯皇陵的事情你都没有瞒我,现在你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若是这样,我就当作你刚才是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啦,那个,我说嘛。”雨翩翩看初菱要走,立刻拉住初菱的手道:“是这样的,现在京城邪气当空,而且有差不多两千的活尸在京城游荡,阿暖说要解决这些活尸,需要列一个阵法,引动整个曌国的护国大阵,这样才能保证到时候驱逐这些邪气。”
“那玉佩上已经写清楚了。”初菱道:“但是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就是阵眼呀。”雨翩翩揉了揉额头,然后道:“阿暖没有把这个写在信里?”
“信上阿暖并没有说你是阵眼。”初菱皱眉,拉着雨翩翩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道:“信上说的是,到时候陛下会在祭天坛开阵,以自身的皇气引导护国大阵净化皇城的邪气,而他会在地母坛开另外一个阵法帮助陛下施法,到时候我们只要在祭天坛的附近埋伏,而晋王殿下一定会埋伏在祭天坛。”
“啊?”雨翩翩愣了一下,然后道:“但是一开始不是说,只有以我的纯阳命格,这样才能开启阵法的吗……”
“……”初菱微微低头,片刻,突然一笑,然后道:“翩翩,你要作为阵眼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陛下他们应该也知道的呀……”雨翩翩有些奇怪。
“那他们最近有没有让你准备什么?”初菱问道。
“没有。”雨翩翩道:“我要准备什么吗?”
“你不懂术法,这开阵的事情这么重要,你觉得阿暖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你吗?阿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初菱觉得浮云暖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毕竟开阵这种事情非常的重要,容不得开玩笑。
雨翩翩微微回神,然后道:“阿暖……他跟我打了一个赌……他说我这次不会死!”
对,浮云暖实际上跟她打过一个赌!
“哎……”初菱微微摇头,然后道:“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
“阿暖说,要是他赢了,他让我帮助正一天道的弟子修复曌国的护国大阵。”雨翩翩微微皱眉,然后道:“他说护国大阵存在的时间很长了,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也并不奇怪。”
“嗯?”初菱微微皱眉,这件事也太奇怪了吧:“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修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要偷懒吧……”雨翩翩又想起后来两人的聊天内容,立刻甩了甩头。
初菱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因为我听说,要是我作为阵眼的话,会以性命为代价,所以那样的话,就是生死离别了……”雨翩翩对这些事情并不是会想的很深的人,然而此时听了雨翩翩的话,初菱愣了一下,然后道:“翩翩,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说以你为阵眼,开启阵法的条件是你的纯阳命格和你的生命,那么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替代这两种东西?”
“啊?”雨翩翩愣了一下,没有听懂。
初菱道:“阿暖是不会用陛下的性命开玩笑的,如果说,陛下的帝王之身可以代替你的纯阳命格,那么什么东西可疑代替你的性命?”
“代替性命的东西?”雨翩翩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不知道……”
“阿暖与陛下一同开阵……为什么陛下要在祭天坛,而阿暖要在地母坛?”初菱看着雨翩翩,然后道:“阿暖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辅助陛下,应该是可疑在祭天坛一同开阵的吧……”
“那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雨翩翩看了看初菱,然后道:“毕竟法术这种事情说不清啊。”
“不是的,我在一本古书上偶尔读到,要替代相同的东西,只有付出更大的代价或者是等同的代价,而与你的性命相等的东西,就必须是性命。”初菱突然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
“菱姐,你怎么了?”雨翩翩被初菱说得有些不安,立刻问道。
“翩翩,你怎么总是这么好骗呢?”初菱露出一抹苦笑,然后道:“我想,你大概是又被阿暖骗了。”
“嗯?”雨翩翩道:“难道不需要这么大的代价吗?”
“不是……”初菱道:“你不觉得阿暖让你帮助正一天道修复大阵,很像在交待遗言吗?”
“我……”雨翩翩愣了一下,初菱道:“你不觉得,可能就是阿暖用法术,代替了原本应该是你的性命所付出的代价?”
“我!”雨翩翩脑中空白了片刻,然后才道:“菱姐,你的意思是……阿暖他会用自己的性命代替我的性命?”
“我不知道具体会怎么代替,但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代价。”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啊!”雨翩翩道:“明明我总是给他闯祸的!”
“那你就不觉得,阿暖平时最照顾你了吗?”初菱摇了摇头,然后道:“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哪次不是阿暖帮你出头的?”
“他有吗?”雨翩翩皱眉。
“在涂山城的时候,花梦玉不就是占你便宜了吗?”初菱摇了摇头,然后道:“而且,哪次你遇到了麻烦,他真的说不管你就不管你了?”
“可是……”雨翩翩觉得,那不是怕她惹事吗?
“而且,你给阿暖惹了多少麻烦了,他什么时候埋怨过你?”初菱点了雨翩翩的额头,然后道:“你没有发现阿暖对你好,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并没有让你知道。”
“那是他讨厌……”雨翩翩撅嘴。
“一个男人要是最后愿意为你去死,那真的是对你的爱了,特别是那个人还是阿暖这样的性格。”初菱这么说,但是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因为那是浮云暖……
“他……”雨翩翩愣了一下,初菱道:“你觉得阿暖是那种会为了大义就去做事的人吗?”
“他不是救了涵雁姑娘吗?”雨翩翩微微低头,然后道:“而且他也帮助馨王,足以说明,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糟糕的一个人。而且秘宝一直带在身上,不也是……说明他是有侠义之心的吗?”
“哈……”初菱笑了一下,然后道:“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他的嘛。”
“我只是……我只是……”雨翩翩脑中突然想起风飘渺的那句话:“小道长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像他这样人,是很清楚命中的因缘本来就是自己种下的。要是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人定下了所谓的缘法,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被人设计好完整的一个局,而出生开始就是这局棋上的一枚棋子。”
“只是什么?”初菱看着雨翩翩,温柔地问道。雨翩翩有时候有些迟钝。
“难道就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一个计谋吗?”雨翩翩说了这句话:“反正这些智者什么的,最喜欢设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了。”
“翩翩不喜欢智者吗?”初菱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些人长于武艺,比如你这样的,有些人则是长于脑力人各有所长,翩翩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我也想做好我自己啊……”雨翩翩低头,初菱道:“你要做不到的事情,想来阿暖会帮你想好应该怎么做的。”
“怎么菱姐你也这么说啊!”雨翩翩愣了一下,初菱道:“怎么,有人也对你说过这句话?”
“这个……才没有……”看到雨翩翩的态度,初菱就知道是有人说过。
“我知道你现在担心……但是也许是我猜错了呢?阿暖并不会出事呢?”初菱说这话是为了安慰雨翩翩,实际上也可能在安慰自己?也许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因为,据她所知……似乎肇启帝的时日也不多了。
浮云暖站在晋王的面前,一点儿畏惧的样子都没有:“回禀陛下,方向成方大人被陛下抓住了。”
“你如何得知此事的?”晋王用危险的目光看着浮云暖,浮云暖道:“因为当时我就在旁边。”
“哦?”晋王缓缓问道:“那为什么是方大人被抓,而你现在依然完好地站在这里?”
“因为抓方大人的人,是我。”浮云暖直言不讳,看起来并没有隐瞒的样子。
“……”晋王沉默地看着浮云暖,浮云暖此时气定神闲,并且保持着身为道门弟子的恭敬。但是晋王却并不觉得浮云暖这是真的就很恭敬。
“本王记得你有伤在身吧。”晋王觉得浮云暖应该不会有拿下方向成的能力,浮云暖却道:“就算小道有伤在身,要拿下孤身一人的方大人,根本不是难事,何况方大人虽然是飞虹居的人,但是也没有人说过,方大人的根基就真的在我之上?”
之前听说浮云暖的实力不可小觑,难道真的这么厉害?
“为何要抓方大人?”晋王决定听一下浮云暖的理由。
浮云暖很认真地道:“方大人已经被出卖了,有人想陛下禀报,方大人是飞虹居的人,这一点引起了陛下的怀疑,并且今天陛下设下了一个局,方大人自己钻进去了。”
“那你可知是何人告密?”晋王思考着自己的手下告密的可能,浮云暖则是道:“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飞虹居内部分裂为了三部分,一部分以方大人为首,主张与殿下合作,另外一部分主张与陛下合作,还有一部分则是继续退隐,并不打算介入皇权之争。”
“你是说,这是主张与肇启帝合作的人将方大人的身份泄漏了出去?”晋王看着浮云暖,浮云暖道:“据我的推测,只有这样一个可能。”
“那你为何会这么巧,就在现场?”晋王问道。
“我要与陛下商议大阵的事情,毕竟这是法事,若是陛下不小心什么地方做错了,小道以为,对殿下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浮云暖非常从容地说出这样的说法,反而让晋王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浮云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让晋王产生了怀疑。这件事中巧合太多,晋王迟早会知道自己是肇启帝派来的人,那时候要是再做打算,恐怕只会得不偿失。
看到晋王思考的样子,浮云暖道:“陛下引方大人入局的时候,笑道并不是凑巧才出现在那里的。我想陛下应该也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所以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了。”
“那么你是故意翻脸的了?”晋王微微闭目,然后道:“为了自保,所以你就抓了方大人,以表忠心?”
浮云暖的说辞倒也算得上解释得过去。但是看这个样子,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浮云暖笑道:“殿下,难道您觉得我应该帮助方大人吗?”
“哦?”晋王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道:“殿下应该知道,若是我与方大人在一起,那么陛下就不会前往祭天坛,到时候解决帝都问题的方式,就会换成别的,那么殿下最快获得皇位的方式就会改变。难道殿下觉得,陛下在得知方大人站在您的这一边之后,还会留着飞虹居的势力,让您恢复元气吗?”
“……”晋王站了起来,然后道:“你什么时候施法,就将在四天之后。”
“我会派人去准备。”是的,实际上晋王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并不知道,肇启帝实际上也很着急,担心肇启帝先他一步将他铲除。
看到晋王的反应,浮云暖道:“既然殿下已经有了决断,那么小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聚气制作灵珠的事情,你需要多久能完成?”晋王问道。
“今日就可以。”浮云暖道:“只是需要飞虹居的人协助。”
“好。”晋王点了点头,然后道:“只是现在方大人被抓,你要如何处理?”
“请房正卿先生相助。”浮云暖实际上知道,晋王并不放心他,比起自己,晋王是更信任飞虹居的人的。现在如果让飞虹居的人参与,可以消除一部分晋王对自己的不信任。
只是浮云暖也知道,最关键的便是这四天的时间。
用什么办法能让晋王更相信自己呢……
晋王颔首道:“房先生会帮助你的。你,先回去准备吧。”
“是……”浮云暖微微颔首,退了出来。
飞叶站了出来,然后道:“殿下,浮云暖真的可信吗,会不会是他本来就是陛下派来的人,而方大人被抓,实际上就是因为他告密的关系?”
“方向成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晋王问道。
“回禀殿下,方大人被关在钦天监,而且由正一天道的人在看守,我担心我们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他,这样的话,到底真相是什么,我们根本无法知道。”飞叶这句话是出于对晋王的安全考虑。
晋王也知道飞叶说的有道理,想了片刻,然后道:“飞叶,假如你是陛下派来的人,你会怎么做?”
“这……”飞叶思考片刻后,方道:“若属下是陛下派来的人,那么属下第一件事,应该是取得殿下的信任。”
“那你觉得你用什么方式可以让我足够的信任你?”晋王问道。
“这……或许应该是将陛下那边的消息透漏给殿下吧。”飞叶道。
“那我应该如何相信,你所说是真呢?”晋王再问了一个问题。结果这个问题让飞叶微微一愣,然后道:“若是真的要实际的证据的话,我还真的想不到……”
“对,实际上浮云暖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清楚,本王并不是非常的信任他。”晋王一边思考,一边道:“他知道本王不信任他,所以会做一些事情来取得本王的信任。”
“但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让陛下把方大人抓住,这样不是失信于殿下了么?”飞叶有些担心,晋王道:“抓方向成,那是为了取信苍澜。”
“殿下不觉得浮云暖是在说谎么?”此时方向成被抓,实际上飞叶担心的并不是方向成的安全问题,最重要的是,会不会因此让已经得到的飞虹居的势力因此离开。
这个问题,也是晋王担心的问题。
“他肯定说了实话。”晋王微微闭目,然后道:“若是说谎,你觉得他的哪一句话会是谎言?”
“这……”飞叶愣了一下:“根据我们探查的消息,方大人确实被抓了,而陛下设局也有根据,就连陛下会怀疑方大人,也并非不可能,真的要说,属下也不知道他的什么话可能是假的。”
“不错,本王也不能判断他的哪一句话是假的,所以很可能都是真的。”晋王思量了片刻,然后道:“你也去准备盯着浮云暖吧。”
“是,属下遵命。”飞叶退了出去,立刻去寻找了浮云暖的下落。
实际上,浮云暖并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房正卿那里。
房正卿的住所是临时安排的,但是却并不是很随意的一个地方,相反,每一处的布置都非常的讲究,其中甚至暗合五行。
“房先生的居所看来无论何时,都有阵法的保护。”浮云暖一句道出其中的玄机。
房正卿则是道:“我也没有想到,小道长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房先生是知道了方大人的事情了?”浮云暖开门见山,方才这句话中,多少是有写埋怨的意思在里面的。
“房某怎敢?”房正卿语气略带嘲讽:“当初在曲河镇相见的时候,只觉得小道长足智多谋,现在想来应该换一个词比较好,那就是颇有城府。”
“若是没有手段,当年在曲河镇,就死在房先生的府邸了。”浮云暖非常淡定,房正卿展开了浮云暖的那副阵图,然后道:“我暗中进行了调查,实在看不出你这阵图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但是房某却并不相信你会对这阵图一点儿手脚都没有。”
“那房先生会因为阵图有风险,就决定不行这个阵图了么?”浮云暖看了房正卿一眼,然后很正式地道:“该不是房先生想要放弃获得动力的想法吧?”
“……”房正卿沉默,是的,浮云暖这句话说得很对,会因为这样的风险就不做了么?
“该不是房先生觉得,京城若是成了死城,你就可以利用京城的百姓性命,用以提取你需要的东西了吧?”浮云暖道:“我承认飞虹居确实势力不小,但是这么做,也就意味着公开与正邪两道以及朝廷为敌,飞虹居究竟有多强大,可以强大到同时对抗三方?”
某方面说,浮云暖在谈判上,年纪虽小,却手段不小。看着浮云暖,房正卿道:“你的条件确实太诱惑,就算要付出代价,但是只要可能,这也确实是现在最可行的方法。”
房正卿只能颔首,浮云暖道:“那房先生觉得你的疑问,有意义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话,就相当于向我承认,你的阵图是有问题的。”房正卿道:“正一天道千年大派,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只有两三百年积累的飞虹居能比的。”
“房先生……”浮云暖坐了下来,非常认真地问道:“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难道天纵奇才的小道长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么?”在房正卿的记忆中,浮云暖的表情一直就是这样,随时板着一张脸,并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但是就是一张严肃的脸。但是这种严肃,却又不是那种刻板的,只是让人觉得,眼前的小道士天生就是这样而已。
此时浮云暖的表情依然是这样的严肃,并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生机勃勃,或者是活泼好动,浮云暖一直都让人觉得有些死气沉沉。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在做每一件事。
“飞虹居的一开始,应该是一群不愿意争名夺利的学者吧?”浮云暖缓缓问道。
“是。”房正卿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侍从道:“去为小道长上一盏茶。”
“是。”随从转身去准备。
“真的要说,先辈们在名利场中多少是有些不得志的。毕竟与大门大派、士子们相比,他们缺少的东西,使得他们无法一展抱负。不过实现抱负的方式很多,并不一定是需要在名利场中才能获得。在飞虹居的创始人中,有一份是素来对名利并不看重,有一部分则是看透了这名利场中的种种,不愿意再牵涉其中罢了。”实际上说一说飞虹居的起源,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既然已经看透了这名利的无用之处,为何现在又汲汲营营想要名利二字?”浮云暖接过茶盏,茶香扑鼻。
房正卿笑了一下,然后道:“飞虹居研究机关、阵法、法术,并没有你们道门那么崇高的理由,只不过机关、阵法、法术也能为普通人所用罢了。”
“普通……人?”浮云暖微微一愣,房正卿道:“若是在野外,你如何取火?”
“嗯……我会用火符。”浮云暖答道。
“若是没有了水呢?”
“水符。”
“你们正一天道赶路呢?”
“神行符。”
“防卫呢?”
“有防卫相关的阵法。”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这些法术都消失了,你要如何生活?”房正卿看着浮云暖,问道。
“……”浮云暖一时想不到会发生什么。
“你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利用点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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