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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小姐,给本道长笑一个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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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余学林本来是主张与我们一起投靠晋王殿下的,但是南宫皎月不同意,也就只能随了南宫皎月。”房正卿笑道:“我写一封信给余学林,到时候让他把威胁南宫皎月的信交给南宫皎月,再看时机行动。”

    “若是适得其反,又该如何?”方向成听了这个计划,难免是有些担心事情若是办不成,反而徒增烦恼,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的房正卿冷笑一声,然后道:“我会让我们的人扮成赵炫明的手下,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变故,就在其中动一些手脚,就算挑不起赵炫明和南宫皎月的矛盾,也要让他们合作不了。”

    “可以。”方向成微微颔首,然后道:“我听说赵炫明在离开京城之前,去见过陛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若是赵炫明现在投靠了陛下,而我们却还是与晋王殿下的关系并不是特别明确,只怕到时候生变。”房正卿道:“虽然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帮助晋王殿下填补了原本的孔雀,但是……”

    “去见晋王殿下吧,若是晋王殿下无法给我们所需要的动力,但是只要晋王殿下登基,我们就可以动用国家的资本去寻找凝晶。”方向成起身,与房正卿化妆之后,朝着城外准备离去。

    浮云暖与岳倓走在路上,快要看到京城的时候,浮云暖对岳倓道:“我告诉你翩翩家的位置,你先进城去找翩翩吧,我现在还不能进城。”

    “嗯?”岳倓微微皱眉,浮云暖道:“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个是非之地。”

    “你还真是随时都与这些麻烦搅合在一起啊。”岳倓微微摇头,然后道:“知道了,去把。”

    岳倓离开后,浮云暖转向城门的方向。

    现在城中的活尸不会暴走,只要城内的人能想办法驱逐邪气,那么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了,到时候便是以法术驱除活尸的问题。

    而浮云暖现在需要去见的人是晋王。

    现在城中变成了这般模样,浮云暖根本不信飞虹居的人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且京城戒严,想来一些消息已经在江湖之中走漏了,很快江湖中人就会有很好的理由来到京城。

    那些飞虹居的人既然已经认定了晋王,恐怕若是让他们转而帮助肇启帝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浮云暖很清楚,那些兵器若是制造出来,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要是有个方法可以让这些制造出来的兵器都无法使用就好了……

    想到这里,浮云暖脑中灵光一闪……

    浮云暖看到军帐的时候,从正面走了进去。结果立刻被拦了下来:“军机重地,不可乱闯!”

    “我是来找如萱姑娘的……”浮云暖将自己与如萱联系的东西交给了门口的军士,军士将信将疑地结果这个信物,实在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道门少年,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个有力气的人,怎么会求见如萱姑娘呢?总不至于他是如萱姑娘的什么亲戚吧?

    浮云暖站在营门之外,不一会儿如萱就跟着出来了,带着浮云暖走进了军帐之中。

    晋王看到浮云暖来的时候,微微皱眉,一旁的谋士飞叶责怪地道:“小道长,你这一天是去了什么地方?”

    飞叶双目透着光芒,一脸的愤怒。自从皇城出现邪气的时候,这个小子就失去了踪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在晋王身边最擅长法术的,也就只有浮云暖一人了。结果他不在晋王身边献策献计,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岂不是根本没有把晋王放在心上?

    “我……”浮云暖看着飞叶这气势汹汹地一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道:“我……”

    “飞叶,不得无礼。”晋王看着浮云暖的表现,微微皱眉,之前献计献策的时候,都不见浮云暖有这种被喝住的感觉,面对自己都不见他有任何心慌的神色,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像是被自己的谋士给吓到了。

    浮云暖立刻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

    “哈……”一旁的天逸忍不住笑了一下,在飞叶的目光下,立刻摆出严肃的脸道:“小道长消失这么久,应该是有理由的吧?”

    “是……”浮云暖转向晋王,然后道:“启禀殿下,京城的活尸乃是受到控制的,而控制活尸的人,方才在京城外的一座山上。我寻到了那个地方,与那人争斗了起来,后来对方逃走,而我以法术暂时替代了原本的阵眼,所以现在才来向晋王殿下回禀。”

    “什么样的人你能与你缠斗这么久?”晋王微微闭目,另外道:“况且这个法术乃是谋逆的意思,那个人抓到了吗?”

    “殿下,对方并不是人界之人,乃是来自妖界。”浮云暖一字一顿地说出真相:“我与他颤抖许久,虽然能将他驱逐出山,但是我没有能力杀了他。”

    “嗯?”晋王之前从风飘渺那里大概知道这件事与妖界有关:“你是说,只有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人,那人的道行很高。”浮云暖拱手道:“而且现在我也只是暂时替代了阵眼,过不了多久,那阵眼可能……”

    “你一个人能与妖界的高手相争?”飞叶的目光看向浮云暖,然后道:“不是说,你已经受伤了吗,应该不可能还有那么强的法术,该不是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们吧?”

    “飞叶?”如萱有些惊讶地看着现在飞叶。

    而晋王也注意到了飞叶的异常,于是问道:“飞叶,你怎么了?”

    “殿下,我今天看到了一件事情。”飞叶看向浮云暖,然后道:“属下担心,浮云暖乃是陛下的细作。”

    “……”浮云暖此时反而毫无惧色地看着飞叶。

    “哦?说说看。”晋王看着浮云暖,很期待接下来浮云暖的反应。

    但是现在的浮云暖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是很坦然地站着。

    “属下见到了雨翩翩从皇宫出来,然后返回了雨家。”飞叶道:“你不是说,雨翩翩已经返回了太乙玄道了吗?”

    “……”浮云暖沉默不语。

    “你该不是想说,雨翩翩发现京城异变,所以赶着回来了吧?”飞叶剑浮云暖不说话,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天逸和如萱一惊,看着飞叶道:“之前你为何不说?”

    “殿下恕罪,属下发现此事的时候比较仓促,加上后来大军调度所以耗费了不少的经历,所以没有来得及提及。”飞叶向晋王请罪。

    晋王看着浮云暖道:“小道长你就解释一下吧?”

    “殿下应该没有忘记我说过,要让陛下亲自作为阵眼,启动阵法消除整个京城的活尸了吧?”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殿下觉得,陛下如何才会相信在下一个十九岁的弱质少年。”

    “为了取信陛下?”晋王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道:“殿下不会觉得陛下是这样一位容易轻信他人的人吧?若是如此的话,陛下应该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了吧?”

    “巧言令色!”飞叶对浮云暖的话根本就不相信。

    “草民的说法或许有些难以让殿下相信,但是殿下应该知道,若是陛下的阵法失败了,那么就需要补救。这个补救就是雨翩翩。所以雨翩翩一开始就不可能真正的离开京城,我想这一点晋王殿下应该早就想到了。”浮云暖故意看着晋王,晋王没有说话。

    “你与雨翩翩患难与共,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袒护雨翩翩。”飞叶一声冷哼。

    “那只是表象,实际上我与太乙玄道素来有过节,难道诸位没有听说过,为何自从雨翩翩三岁之后,正一天道便禁止东阁真人再进入了吗?”浮云暖环视周围的人,缓缓道。

    “你总不至于说是因为你吧?”天逸微微皱眉。

    “那年我在正一天道后山练功,结果东阁真人闯入,将六岁的我打成重伤。若非师父及时找到了我,然后送我去寻惊鸿谷主医治,之后我在凌霄谷养伤时间长达一年。现在站在殿下面前的人,定然不是我浮云暖。”浮云暖神色非常镇定。

    “东阁真人将你打伤?”晋王微微皱眉。

    “东阁真人误会我是师父的私生子,虽然一直不说,但是暗中总是想要找机会处理我。”浮云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当然这番话不管是琉璃元君听了,还是东阁真人听了,估计都会好好的罚他,还好现在琉璃元君和东阁真人两个事主都不在。

    “……”但是,浮云暖的这一番说辞却非常的有说服力,现在在场之人竟然一点儿破绽都找不出来。

    “小道只是说明,我不会袒护雨翩翩而已。”反正他们又不是岳倓,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实际上就是在袒护雨翩翩。

    “你的这番说辞确实没有什么地方有多大的失误,暂时相信你的说法好了。”晋王点了点头:“你来此见我,是为何事?”

    “飞虹居的门人之中,有擅长术法之人,小道希望殿下应允,暂时将太祖留下的秘宝交给飞虹居之人,以换取他们对殿下的效忠。”浮云暖突然这么道。

    “嗯?”晋王微微皱眉,然后道:“太祖秘宝乃是国之重器,交给飞虹居之人,你认为可以?”

    “是的。”浮云暖将匣子从怀里拿了出来,实际上这个东西浮云暖一直带着,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理由。”晋王看着浮云暖。

    浮云暖道:“飞虹居所设计的新武器若是配合太祖秘宝,极有可能威力无匹,况且现在殿下急需飞虹居的额帮助,不妨将秘宝交给飞虹居之人,以示信任。”

    “还有别的么?”晋王看着浮云暖手中的匣子,这个东西实际上晋王是很重视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方向成大人求见……”军士在帐外通报道。

    “请进来。”晋王简单地做了回答。

    方向成与房正卿进入军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浮云暖手中的皇陵秘宝。

    “方才浮云小道长建议本王将皇陵秘宝交与二位,不知二位如何看?”晋王道。

    “臣以为……此物应当转呈陛下。”方向成与房正卿对视一眼,终于做出了回答。现在既然要真心投靠晋王,那么就应该向晋王献计献策。

    “哦?”晋王看了两人一眼。

    “陛下此时将军队交由殿下统管,难道陛下就不怕京城的事情平息之后,殿下兵变么?”方向成幽幽地问道。

    晋王目光微微一闪。

    实际上晋王并不知道,这个后手,浮云暖已经想到了。

    此时将秘宝交出,目的就是通过飞虹居的两人,让皇帝栽赃二人,然后牵连晋王,最终坐实晋王的谋反之名。

    “你是说,现在应该献出诚意?”如萱看着两人,方向成道:“正是。况且陛下若是觉得他有秘宝在身,那么殿下就不太可能谋反,这样的话,陛下就会放松警惕。”

    “若是如此……”浮云暖做出恍然的样子:“陛下可能会将此物随时带在身上。”

    浮云暖这句话说出的时候。立刻想到了那时候的决定,这么说皇帝作为阵眼的时候,也一定会带在身上,到时候杀死皇帝的时候,应该就能得到这个秘宝。

    “你们拿去处置吧。”晋王点了点头。

    浮云暖看在眼中,心中轻轻一笑,这样的话,到时候陛下就更容易找到晋王谋反的借口了。

    “小道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武器的动力问题。”浮云暖突然这么一说,大帐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什么办法?”方向成与房正卿双眼一亮。

    浮云暖道:“现在城中的邪气若是能凝聚成珠,那么就可以作为动力之源。”

    “要怎么做?”方向成问道。

    “只要以我为阵眼,布下这样的一个阵法。”浮云暖说着的时候,手中光芒闪耀,出现了一个光芒闪耀的阵法:“到时候以会术法的人在这几个位置上帮助聚集邪气,到时候我就能凝聚邪气。”

    “……”房正卿这个时候看着浮云暖。

    要说浮云暖,房正卿实际上接触过浮云暖,知道浮云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是浮云暖这样的人争功的话……

    “小道长所说的法术,我略知一二,但是这个法术凶险无比,若是发生万一又该怎么办?”房正卿看似认真地说了一句。

    “可是……”浮云暖想不出来这个时候为什么房正卿突然会为他说话。

    “微臣以为,这个阵法的阵眼只要能集中法术即可,不一定需要小道长作为阵眼,我见过飞叶姑娘的身手,完全可堪成为阵眼。”房正卿将目光看向飞叶。

    “但……”浮云暖想说,这个阵眼若是由飞叶来作为阵眼的话,飞叶可能会死。

    “我愿意!”飞叶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乃是精通法术之人,若是将灵珠调包,恐怕我们的努力都将白费!”

    “小道长的为人……应该不会。”房正卿故意看了浮云暖笑了一下。

    就在房正卿露出笑容的时候,浮云暖立刻明白,这个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房正卿故意的,为了不让自立下太多的功劳。

    而飞叶同意的原因更简单,飞叶根本就不信任浮云暖。

    然而对于房正卿,却不是这么简单。他大概猜得到作为阵眼的人会受到什么危险。但是这种话却不能让浮云暖说出,因此三番五次地打断浮云暖的话,为的就是现在,为的就是让浮云暖没有话说。到时候若是飞叶发生了任何的意外,那么浮云暖都可以成为替罪羊。

    房正卿的笑容太正常,根本不想浮云暖所认识的老谋深算的房正卿,浮云暖决定不说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小道长没有什么话可说,就让飞叶去。”飞叶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浮云暖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些计策,不能说是不奇怪,若是浮云暖真的有心拿着邪气聚集的晶块做出什么来,都是不好收拾的。

    “小道没有意见……”浮云暖微微低头,在旁人看来,他现在应该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这其中的不对,浮云暖实际上已经想了出来,但是毕竟这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其中应该在什么地方做些手脚,他自然是很清楚的。何况对于浮云暖而言,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要离开晋王的身边,与肇启帝联络。若是晋王怪罪了浮云暖,那么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疏远浮云暖。

    现在京城的事情这么多,这么复杂,想来晋王也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精锐,继续绝对地盯着浮云暖的一言一行,这样的话,他与陛下的联系就会简单一些。

    雨翩翩在自家的院子里练剑,周围电光火石,看得仆役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这是雨翩翩第一次在家里习武。之前家中的仆役一直听说自己家的小姐很厉害,但是这所谓的厉害也就是表现在出去外面打架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京城的所有同龄人没有一个是小姐的对手。

    但是现在的雨翩翩手中所持并不是什么利剑,只是一截长的细树枝,而且是轻轻一折就会断的那种。然而他们的小姐只是用那树枝在假山上看似随意地点了一下,那假山竟然就被穿了一个窟窿。

    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石头尚能这样轻松地穿个窟窿,这要是人的脑袋,岂不是必死无疑。

    大小姐现在在院中穿梭自如,但是看着的人知道,现在雨翩翩是把自己的眼睛都给遮住了。但是大小姐在移动的时候却丝毫不会伤到周围的任何东西,就像是全身上下都是眼睛一般。

    雨翩翩是闲不住的。这一点雨家主是很清楚的,但是偏偏最不喜欢呆在家里的女儿现在乖乖地呆在家里,郁闷得独自一人在家中练剑,雨家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雨秀然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道:“爹,你好象非常担心的样子。”

    “你姐姐现在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实际上雨翩翩回来的时候,雨家主就觉得雨翩翩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翩翩。”雨家主还是唤了一声。

    雨翩翩收势,朝着雨家主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还绕开了院中所有的东西。

    雨秀然惊讶地道:“姐姐,你不是蒙着眼睛的吗?”

    “习武者怎么局限于自己所见的呢?”雨翩翩笑了一下,然后道:“何况师父教我的武功,我早就可以不受视力所限制了。这叫心眼,用心眼去看。”

    “秀然,你自己去玩一会儿,我有事同你姐姐说。”雨家主决定单独把雨翩翩叫出来然后聊天。

    雨翩翩摘下布条,有些奇怪的跟着雨家主往书房走。

    雨家主带着雨翩翩进入书房之后,将书房的大门关上,然后道:“翩翩,你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没有。”雨翩翩想都没有想,立刻就这么说了。

    “你是我女儿,你说谎我还看不出来?”雨家主微微皱眉,然后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连道门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实际上雨家主是很清楚的,道门弟子虽然地位荣宠,但是相应的,也有一般人家根本不需要面对的困扰。

    雨翩翩微微一愣,那种事情怎么可以说,要是说了,雨家主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锁在家里的。毕竟生死这种大事,若是告诉了雨家主,岂不是让雨家主更加为难。

    那应该怎么说?

    看到雨翩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雨家主道:“我等你慢慢说,看看父亲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雨翩翩脑袋急转,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我想成仙!”雨翩翩突然说出这一句。

    雨家主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真的是这种事?”

    “真的!”雨翩翩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雨家主摇了摇头,然后道:“姑且不论这神话之中仙,若是说长生不老,有大能耐的话,你的师父东阁真人,还有琉璃元君都是所谓的仙人,我记得你师父说过,你的天资那么高,进入先天之境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你在烦恼什么呢?”

    “这……”雨翩翩没想到身为商人的父亲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真的是为了这件事烦恼?”虽然说雨翩翩方才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根据雨翩翩的性格,应该也不会想到多深多远的事情才对。

    “爹,我说的是无拘无束了啦。”雨翩翩想起东阁真人说的一句话:“所谓仙者,超脱诸界,不在轮回之内,七情六欲均能受其掌控。逍遥无拘,是为仙道。师父才不是什么仙人呢,他要是仙人,怎么还会受到大师兄的约束呢?”

    “翩翩……”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时候道出这样的玄机,难怪东阁真人说她极具仙根。

    “爹,我要是有一天因为求道,舍情忘世了,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啊?”雨翩翩试探地问了一句,毕竟那个阵法结束之后,自己可能也就寿终正寝了,但是如果自己不上的话,又有什么人能代替她呢?

    “若是我儿所选,自当尊重你的选择,我和你娘只要知道你平安就好了。”雨家主微微皱眉,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打算提前得道?

    雨翩翩听了雨家主的话,轻轻一笑,然后道:“爹爹,我知道了。”

    看到雨翩翩释怀的笑容,雨家主觉得自己猜的果然不差。看来这个总是喜欢惹是生非的小姑娘,也有长大离开的一天啊……

    “爹,你不要担心我了啦,现在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就可以了。”雨翩翩像往常一样说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仆役走了过来,然后道:“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要拜访您。这是他的名帖。”

    雨翩翩接过名帖看了一下,竟然是岳倓?

    “岳大哥?”雨翩翩跟着仆役走了出来,然后道:“你快把岳大哥请进来吧。”

    为什么岳倓会在这里?

    岳倓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但是雨家他却是第一次到。雨家的府邸规模很大,而且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穿过回廊的时候,在一旁还有水池,里面数条体态优美的锦鲤游来游去,别有一种悠闲的感觉。

    顺着回廊转了五六次,终于到了一件布置精巧的院子,雨翩翩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到岳倓的时候有些惊讶:“岳大哥,居然真的是你。”

    “翩翩,你家好大啊,就我们现在这个院子,都有我家的医馆那么大了,这是你们家的什么地方?”岳倓环顾院子,这里有山有水,每一个布置都看得出主人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这里是我的院子呀。”雨翩翩指了二楼的屋子道:“那是我睡觉的地方,下面这里是我看书的地方,另外旁边那里是放别人送给我的礼物的地方,上面有三个屋子是招待我的朋友的地方。”

    “……”真不愧是大小姐,一个人就占了一个院子。

    “是给东阁真人准备的屋子?”岳倓想了想,问道。

    “爹爹说那样对师父太不敬重了,在我们家一个比较安静的院落,有专门给东阁弟子修建了一座小楼,师父和师兄们要是来的话,就是住在那个地方。”雨翩翩帮岳倓拿了药娄,然后带着岳倓到二楼,让岳倓随便挑了一件屋子。

    岳倓看着屋内的陈设,无论摆件也好,还是床铺也好,都一丝不苟,岳倓感叹了一句:“这屋子可比我们医馆的客房要强多了。”

    “我觉得都差不多呀。”雨翩翩看了看屋内,不就是一张床一个睡觉的地方嘛。

    “你还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啊?”岳倓走到屋内,屋子的采光都非常的好,而且干燥舒适。

    “要在乎什么?”雨翩翩有些奇怪。

    “你想一下,有人做乞丐露宿街头,而你一个人就有这样精巧的一个院落,难道不觉得自己很优越吗?”岳倓素来知道雨翩翩在有些问题上会显得有些反应慢。

    雨翩翩终于明白岳倓的意思,然后道:“师父说过,良屋千里,睡觉只要三尺地,道门弟子不需要在乎这么多啦。”

    “这话从你这里说出来我反而觉得很惊讶。”岳倓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家?”雨翩翩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并没有跟岳倓说过自己家在哪儿吧。而且现在京城满大街不都是倒地上的人吗,为什么岳倓会找到这里的。

    “我遇到了阿暖,他告诉我你家的地址的。”岳倓想了想,然后道。

    雨翩翩立刻道:“你说你见到了阿暖?”

    “对呀。”岳倓看了看雨翩翩,然后道:“你不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呀。”雨翩翩说完心情不好地走出了房间,岳倓跟在了后面,雨翩翩道:“那家伙要是真的有事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你们又吵架了?”岳倓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道:“不过要是说起来来的话,其实阿暖对你很关心啊,他在外面被人揍得那么惨,你可以安全地呆在家里,可以啦。”

    “他是觉得我只会拖后腿吧!”雨翩翩哼了一声。

    岳倓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么一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你确实挺能惹麻烦的。”

    “你也这样说啊!”雨翩翩突然一声长叹。

    “别安心啦,我和阿暖聊天的时候聊起你来啦,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岳倓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帮他们两个一下,毕竟帮人牵一下姻缘,是一件非常积功德的事情。

    “哈、哈……”雨翩翩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然后道:“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你,只是他不会说出来而已。”岳倓的表情是非常认真的,他看着雨翩翩,然后道:“其实真的想想,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吵架,很多时候都很默契吗?”

    “有吗?”雨翩翩看了岳倓一眼,然后道:“而且说我有意思吗,你到底来京城是干嘛的?”

    “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岳倓道。

    “那么你知道飞虹居吗?”雨翩翩问道。

    “就是那个由一群不属于正邪两道的术士、学士搞出来的江湖组织?”岳倓微微叹气:“你们该不会跟他们又搞上什么事情了吧?”

    “你只是个布衣吧,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雨翩翩皱眉,这个才是关键吧。有可能自己随便一说,对方就随便会有的?

    “我肯定知道啊,我平时就喜欢探听一些奇闻怪谈,知道一些普通江湖人不知道的门路,这不是很正常吗?”岳倓笑道:“再说了,当年我们家的医馆是婵娟跟我一起管账的,我偶尔多给自己一些零花钱,并不奇怪啊。”

    “你只是一间小医馆的郎中吧,为什么会有很多钱的样子?”雨翩翩皱眉,早知道那家医馆有问题,那时候就该查清楚。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管这么多,当然我家绝对不会有你们家有钱的。你这院子里的摆设,一看价格都不便宜,而且囊括了天南地北的东西,要是你这里进了贼,随便那个东西,都够吃的了。”岳倓长叹一声:“但是你为什么会是道门弟子呢?”

    “道门弟子怎么了!”雨翩翩瞪了岳倓一眼,岳倓摊手:“没怎么,因为这些东西你都不需要。我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落在一个不知道他们价值的人手上。”

    “哼!”雨翩翩没好气地瞪了岳倓一眼,岳倓道:“好拉,你说我能帮你们什么?”

    “帮我们去看看那个死变态风飘渺有没有在皇宫?”雨翩翩抬眼看了岳倓一眼。

    “咳!”岳倓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就被这个消息给呛到

    “风飘渺?”岳倓惊讶地道:“风飘渺在京城的皇宫里?”

    “很奇怪吗?”雨翩翩坐了下来,心在的心情很郁闷,说实话,浮云暖和风飘渺之间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嗯……是很奇怪啊,你们怎么跟风缥缈结梁子的?”岳倓有些好奇。

    “本来正邪两道互不相容就很正常,之前在涂山城,我们还被风飘渺吊打了。”雨翩翩很老实地说了一句:“风飘渺似乎特别喜欢找阿暖的麻烦。”

    “他有这么讨人厌吗?”岳倓估计了一下:“我觉得我肯定不是风飘渺的对手,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避开雨翩翩那一种叫做鄙视的眼神,岳倓问道:“对了,你为什么突然提起飞虹居?”

    “飞虹居在朝廷的一部分人倒向了晋王,阿暖在他们中间跑来跑去,我都不敢随便插手,万一一个不小心坏了大事,估计有人就要送命在我的手上了。”雨翩翩觉得自己更泄气了。

    “……”岳倓不是没有听说过当今朝政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这么看来真的很严重?

    “你说阿暖在京城各大势力中四处转悠?”岳倓有些不太相信:“就他那么懒的性格,也会干正事?”

    “对呀,他很厉害的。”雨翩翩看着前面,真不知道为什么浮云暖在阴谋诡计上面就仿佛天生的一样,非常擅长。

    “我看你们家似乎很安全的样子,我就不担心啦,我出去走走。”岳倓想了想,然后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啊,现在京城的外面都是受到邪气所扰的京城百姓,你就这样出去,一定会遇到麻烦的啊。”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对了,我把我师兄的衣服拿出来给你换上!”

    “哈?”岳倓微微一愣,然后道:“换上你师兄的衣服?”

    “嗯,这样的话,你就说是我们太乙玄道的弟子,就没人会觉得你行踪可疑了。”雨翩翩立刻带着岳倓朝着后面专门为道门弟子准备的客房走去,随便抓出一身衣服给岳倓道:“这个是为我大师兄准备的换洗衣服,你先试试!”

    “你大师兄?就是那位有名的太玄道长?”岳倓突然发现,雨翩翩真的不愧是豪门弟子,身边的人都是些有名的人物。

    雨翩翩微微皱眉,然后道:“不过你最好不要说你是我的大师兄,要是不凑巧被大师兄抓到,你就惨了,你就说你是昊宇子师叔的弟子,然后这个给你,这样就不会穿帮了。”

    雨翩翩交给岳倓一枚玄铁符,岳倓看着这枚看起来有很长年代的玄铁符,然后道:“昊宇子是什么人?”

    “是师父的师弟。”雨翩翩道:“昊宇子师叔一直隐居在太乙玄道下面的村子里,除了我和师父,就连大师兄都没有见过昊宇子前辈,你这样应该不会穿帮的。”

    “等等,东阁真人的师弟?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岳倓想了想,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昊宇子师叔和师父的关系很糟糕啦,师父当上掌门的时候,师叔一怒之下,反出了太乙玄道。”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反正师父是这么跟我说的。”

    “反出师门,难道不应该抓回来吗?”岳倓记得不少门派对反出师门这种事情是非常忌讳的。

    “这个……”雨翩翩微微皱眉,然后道:“为什么要抓回来,而且昊宇子师叔的武功很高的,那时候整个太乙玄道,也就只有师父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在反出师门之后就退隐了,虽然是在山下的小镇之中,但是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踪迹。”

    “那你手上的东西怎么来的?”岳倓看着玄铁令,然后道:“要是到时候他们问我你的昊宇子师叔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说?”

    “几年前有个色狼猥琐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我买酒的时候正好撞上,结果下手稍微重了点,差点被我打死。然后我只好带他去找大夫,然后出来了一位老头子,说我是持武行凶,要抓我去见官,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昊宇子师叔。”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不过昊宇子师叔不准我把他的兴中透露给师父,否则就要教训我。”

    雨翩翩说得非常简单,但是……

    “我觉得你们道门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们这些凡尘所能管的地步了。”岳倓换了衣服,拿着玄铁令,对雨翩翩道:“我去街上走走,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我会立刻来统治你的,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就是了。”

    “好!”雨翩翩一点头。

    岳倓看了自己现在一身道门弟子的打扮,说起来,太乙玄道的衣服确实很好看啊。一身潇洒飘逸,而且不影响行动,难怪太乙玄道的弟子去哪儿都有女孩子喜欢。

    这世道啊……

    岳倓因为有了打扮的便利,偶尔遇到的巡城倒也没有为难岳倓。

    岳倓发现,这些巡城似乎都是由术士所带领,而且急匆匆地用法术试图驱散城中的邪气,但是收效甚微的样子。而且走了走,却发现有一部分人很奇怪,一般人虽然看不到,但是以岳倓的功力,却能发现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妖气,明明应该是普通人,但是却有着灵气在身,而且身上的灵气与季和风说过的妖气非常的像。

    季和风平日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但是岳倓实际上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对的。

    岳倓来到一些倒下的人比较多的地方,现在这里还没有很多道门弟子,岳倓蹲下身子,为他们把脉。岳倓微微皱眉,从脉象上看,邪气似乎正在对他们的气血造成影响。如果长时间下去,岳倓虽然不懂法术,还是觉得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医者,自让怀有父母之心。

    岳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然后拦下一位正准备把人运走的士兵:“这位大哥,我是刚来京城的道士,不知道能否帮上什么忙?”

    “道士?”士兵微微皱眉,然后道:“现在所有术士都集中在了钦天监,您要真的是想做什么的话,可以去钦天监问问。”

    “好。”岳倓朝着士兵拱手,问了钦天监的位置,就朝着钦天监去了。

    钦天监是曌国除了道门各大门派以外,直接隶属国家的地方,这里虽然没有曌国那些千年大派的积累,但是也有非常丰富的资源。

    岳倓现在因着这一身太乙玄道弟子的装束,钦天监中一群人竟然没有细细盘查他的身份。

    “不知这位道长擅长什么法术?”钦天监的人上下打量岳倓,他这一身打扮是太乙玄道的弟子吧?听说太乙玄道的弟子并不擅长法术,难道是来帮忙当打手的?

    “我自由研习医术,不知道是否能帮上忙?”岳倓总觉得对方看他眼神,就好象表示这里实际上现在不缺打手的样子。想想也是啊,太乙玄道的人似乎都是些只会打架的人。

    “太好了!这边请!”钦天监的人大喜,虽然太医院的人已经被尽数请到了钦天监,但是现在任然人手不足的样子。

    于是岳倓就被带到了一个临时的驻地,这里躺着上万的百姓。而太医院的人则是来去匆匆。

    岳倓拿出了自己的东西,对方也没有细细查看,只是引着岳倓到了一个区域,然后道:“道长,就有劳了。”

    岳倓点了点头,看着这些病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发青,似乎都有气脉不顺的情况。

    这恐怕是跟这里的环境有关系吧。正在想着的时候,岳倓看到这里有一名男子,似乎不是太医院的人,但是他现在在场中走来走去,看起来也不想是会武功的人,不过腰间却有一块玉石,玉石上的灵力驱散着周围的邪气,令这名公子丝毫不受影响。

    那公子似乎是发现了岳倓的目光,转头看着岳倓,笑道:“这位道长有些面生,难道是太乙玄道的人?”

    岳倓看这名公子眉目之间甚是温和,而且言谈之中彬彬有礼,该不会是什么显赫人家的贵公子吧?

    “算是吧……”岳倓挠了挠脸,然后道:“公子称呼我岳倓即可。”

    “岳道长称呼在下澜公子就是了,道长看样子精通医术?”面对澜公子的问题,岳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道:“是。”

    “方才我听太医院的医者说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都说这些病人气脉不顺,邪气究竟是如何造成这样的?”澜公子问道。

    “邪气入体,损了人体原本的阴阳平衡,阴阳失和,所以气脉不顺。但是京城之中的邪气特殊,在下只是多年前听说过这个病症,那时候有名病人的病情与此有些相似,那时候有位……前辈……他用特殊的药物引出过这邪气,但是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岳倓记得,那个病人实际上是岳奕捡回来的,自己的父亲确实很快就治好了那个病人,但是很多的细节却并没有让他们知道。

    “哦?”澜公子微微皱眉:“那不知道长可有头绪?”

    “我现在想得到的办法,太医院的人一定也想到了,我看到这里备着的药材,都是现在最需要的药材了。”岳倓指了指一旁的药架上的药材,没想到朝廷居然下这么大的手笔。

    “可惜这么多的药材,却唤不醒一名百姓,当朝无能啊。”澜公子一声叹息,岳倓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道:“太医们一定也是尽力了的,况且这个时候还能坚持在这里的太医都不简单了。”

    “我说的不是太医。”澜公子轻轻一笑,环视了整个空场,然后道:“若非朝廷羸弱,怎么可能无法提前发现这些事情?想来愧对了开国的太祖。”

    “公子,您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恐怕是要被杀头的啊。”岳倓愣了一下,这位公子居然在这个地方说出这句话。

    “难道说句实话都不行了么?”澜公子此时笑容有些无奈,岳倓只好道:“这倒也不是了啦,只是听公子的意思,有些像是怪罪当今陛下的意思。但是实际上,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哦?”澜公子将目光看向岳倓,岳倓道:“若是无道昏君,恐怕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吧?”

    “哈哈……”澜公子微微摇头。

    “陛……”一名钦天监的人正要走过来,澜公子已经举手示意,对方立刻改了称呼:“公子,献仪仙子有请。”

    “失陪。”澜公子朝着岳倓微微颔首,立刻跟着对方离开了。

    方才那名钦天监的人,看穿着似乎不是一般的人啊,为何对这位公子如此礼遇?岳倓总觉得这名公子一顶不是普通人。

    实际上岳倓只是没有见过肇启帝罢了。

    献仪仙子见到肇启帝之后道:“陛下,小师弟传来消息,晋王殿下现在得到了飞虹居的人的帮助,而小师弟说出了一个解决京城邪气的方法。”

    “什么方法?”肇启帝听到邪气的方法可以解决,心中松了一口气。

    献仪道:“小师弟会与晋王殿下的人手一同,将京城的邪气凝聚为一枚邪气珠,只是小师弟让我想陛下请求,就当做不知道这枚珠子的下落。”

    “小道长有什么预谋?”听了献仪的话,肇启帝反而相信,浮云暖应该是准备好了什么事情。

    献仪道:“正是……按照小师弟的意思,他似乎是要针对飞虹居的人,布下了计策。”

    “又是飞虹居……”肇启帝微微摇头,现在这个飞虹居,真的是有很多事情啊。

    “陛下?”献仪猜不透眼前这位君王的想法。

    而肇启帝道:“仙子觉得照朝廷的实力,可有能力消灭飞虹居?”

    “此事陛下不可。”献仪拱手,非常严肃地道:“陛下,您能真的掌握飞虹居在朝中所有的人吗,若是锁边处置,必然会牵连甚广,到时候朝中必然会是一场大乱。陛下,已经杀了太多的官员了,您现在若是动手……”

    “若是现在动手,可能会造成更可怕的结果。”实际上这一点肇启帝非常清楚:“那针对飞虹居,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陛下既然已经知道飞虹居已经分成了三股势力,何不及时派人收拢一部分势力在自己的手下?”献仪看着肇启帝道:“陛下,飞虹居之中人才辈出。”

    “哈。”肇启帝笑了一下,然后道:“那飞虹居的事情,就交给小道长吧。”

    “但是师弟他……”现在的浮云暖一人几乎牵涉了整个曌国多个庞大的势力,现在若是飞虹居的事情也交给浮云暖,那浮云暖的责任之重,可以想象。

    “仙子太小看小道长了。”肇启帝记得那个浮云暖说出的计谋,虽然总觉得浮云暖似乎还是有所隐瞒,但是相信浮云暖既然是奉了琉璃元君的命令前来,应当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何况肇启帝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馨王与初菱已经在秘密赶回京城。丰昌堡的军队也在控制之中,什邡国的弘元皇子现在已经成为了人质。

    “师弟毕竟年轻。”献仪仙子以前一直没有想过,短短不到二十载,当初那个话都不会说的婴儿,现在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

    “难道小道长平日在正一天道都没有什么作为吗?”肇启帝笑道。

    “在师门之中,师弟能做的事情实际上也没多少。大家都是把他当成小师弟来看待,平日都多有宠溺,加上他自己也有些懒散,师父又刻意放纵,所以有时候大家都会忘了他有很深的道术修为。”献仪说了这句实话。实际上有时候感觉,浮云暖就像是琉璃元君的亲儿子。

    “听起来,小道长的童年看起来很好。”肇启帝点了点头,然后道:“对了,这些百姓可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

    “这……”献仪想了想,然后道:“我查看过这些百姓,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让他们那么快苏醒过来比较好。”

    “为什么?”肇启帝微微皱眉。

    “担心发生意外。”献仪仙子解释道:“陛下,若是真的有高手,恐怕会控制一部分人的神志,那时候只怕整个京城造成更大的混乱。现在只有保证军士们的神志才是最重要的。”

    “有理。”肇启帝思量了片刻,然后道:“这样吧,将这件事告诉小道长,飞虹居中有一部分人已经追随馨王,他要处理的部分,只是那些追随了晋王的人罢了。”

    “是!”献仪明白了肇启帝的意思。实际上,肇启帝便是要浮云暖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存在。

    浮云暖在一条巷子里等待,很快一封书信飞来,浮云暖接过书信,微微皱眉。为什么皇帝总是能给他出难题呢?

    心中说,飞虹居不用剿灭,然而朝廷却也不能容忍飞虹居这种不受控制的存在,要浮云暖让飞虹居变得可以控制。

    浮云暖无奈地摇了摇头,则个要求虽然算不上登天,但是也没这么容易处理。

    想想,飞虹居乃是一个精研术法、机关等等各种技能的门派,这样的门派若是收归朝廷,拍什么人来管理他们,这个就是个头号的麻烦吧?

    不过想到这里,浮云暖立刻想起一个人,也许他可以呢……

    浮云暖决定把这人给拖下水。

    浮云暖在算计他人,实际上,有人也在算计浮云暖。

    晋王的身边,房正卿很严肃地看着浮云暖方才留下的阵图,天逸问道:“这阵图不知先生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这阵图太过精妙,以我的认识,现在也只不过是勉强看懂而已。”房正卿非常认真地看着阵图。

    “连先生也……”毕竟之前有过交易,实际上对于晋王一行人而言,房正卿至少是可信的。

    “殿下……据我所知,这位浮云暖今年只有十九岁吧?”房正卿与浮云暖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

    “不错。”年龄虽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才能,但是却透露出一个信号。只是十九岁的年纪,已经如此的老谋深算,若是放任浮云暖长大,他的将来,应该回事个怎样的存在?

    “殿下,浮云暖此人,需要多加小心。”房正卿并没有直接说出浮云暖此人需要除掉这种话,这种时候说出来,反而显得有些用心不良。

    听了房正卿的话,晋王并没有说什么。

    “阵法可否提前演练?”晋王微微闭目,确实,如果看得懂的人很少,那么如何才能保证这个正法是绝对安全的,不会造成什么奇特的事情?

    “殿下,我并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否一旦发动,就无法停下。”房正卿仔细研究了浮云暖的阵图非常久的时间,奈何浮云暖设计的阵图确实过于精妙,一时之间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若是照房正卿的意思,那么能破解这其中秘密的人,非正邪两道高手所不能,那么此时应该去哪儿找一位这样的高手呢?

    难道去找风飘渺?以风飘渺的才学,难道会对这个阵图感兴趣吗?

    思量片刻,风飘渺对飞叶道:“你带着阵图去见先生。”

    “是。”飞叶拿起阵图,离去。

    “殿下所说的先生……是?”实际上,房正卿知道晋王的身后肯定是有什么高人相助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是正道之人,至少正一天道和太乙玄道的态度就非常明显。正一天道有意相助皇帝,而太乙玄道根本不关心最终谁会是皇帝。

    而两道之中,浮云暖又是出自正一天道,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世上能破解浮云暖的阵法的人少之又少。浮云暖若是真的在这里懂了什么手脚,一时间也很难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不过虽然去寻求风飘渺的帮助,那么风飘渺是不是真的会帮忙?这一点晋王其实并不是很相信。

    从表象上来看,风飘渺似乎真的是对浮云暖有些兴趣,但是这种兴趣能有多大,能不能足够到风飘渺会选择帮助晋王,这一点又非常的难说。

    晋王是个很少表露感情的人,但是这时候的沉默与平日的沉默又有些不同,房正卿思考着之前听说到的事情,于是问道:“一直帮助殿下的那位高人,莫非是邪道的风飘渺?”

    “如何推测?”晋王问道。

    “这世上,有一种人不受名利所惑,那就是对自己的追求极为执着之人。我们飞虹居对风飘渺也有过一些了解,这位风飘渺实际上,应该就是这一类人。”房正卿身份非常的严肃,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晋王道:“兴趣、执着?”

    从表面上看来,实际上风飘渺根本不像是个执着的人,说是恣意妄为更为恰当,至少风飘渺是个看心情办事的人,总不至于是个执着于心情的人吧。

    “风飘渺虽然厉害,但是很少听闻其有什么太过有名的杀戮之事,至少说明风飘渺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也没有听说他在邪道之中做出了什么篡位之类的事情,否则按照风飘渺的才能,架空邪道的盟主秋梓月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然而现在邪道的盟主却并不是一个傀儡,足以见得风飘渺对权力的兴趣不大。”房正卿开始发挥了作为属下的作用。

    实际上,从晋王的角度出发,似乎风飘渺做每一件事都是优先于是否是他已知的事情,之前的几次交易都是因为他掌握了风飘渺不知道的东西,从而引起了风飘渺的兴趣。

    “草民曾经听闻,风飘渺是一个对新东西非常执着的男人,他喜欢去看各种不同的事务,从而学习各种知识。风飘渺是一个执着于他的好奇心的人,这样的人只能以其好奇心来为殿下所用。但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是,他渊博的学识,让这个世间的很多事情对她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高。”房正卿此时的说法正是晋王所想。

    净网微微颔首,然后道:“你还想到了什么?”

    “臣下甚是好奇,若说当今正道所有的东西,其翘楚必然是在正一天道的。而且不知殿下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琉璃元君的弟子中,大弟子之下,便是三弟子,那中间的那位二弟子,去哪儿了?”实际上房正卿说出来的问题,平时很多人都忽略了,想着兴许是这位二弟子很多年前就已经亡故了吧?

    “……”这一点晋王自然知道。细作潜伏在正一天道的时候,就打听过这位所谓的二弟子的下落,只是得到消息,三四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失踪这个说法就比较耐人寻味了,是没死还是死了,是失踪了,还是有人知道下落却故意不说出来。

    但是之前晋王对此事一直没有才去什么对策,毕竟一个三四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要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意义。

    “草民在想,不知道这位浮云暖是否能引起风飘渺先生的注意呢?”房正卿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晋王,晋王却是并步入心的样子。

    风飘渺的事情,实际上晋王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能做到的就是让肇启帝与风飘渺绝对没有合作的可能。所然肇启帝招安了涂山城,但是这并不代表肇启帝会使用这些邪道之人,因为这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请。晋王相信,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肇启帝肯定是不想做就的。

    但是浮云暖呢……

    晋王细细回忆之前的事情,实际上,风飘渺对浮云暖感兴趣,这一点他很在以前就发现了。

    说起来,派了这么多人去查风飘渺的身份,到现在却一无所知,足可见得这位风飘渺绝对是当世的奇人。听房正卿的意思,风飘渺在未入邪道之前,该不会是琉璃元君的二弟子吧?

    想到这里,晋王皱眉……事情似乎变得有些糟糕了。

    而飞叶过了一段时间回来,对晋王道:“殿下,属下已经见到风先生了。”

    “那先生怎么说。”晋王问道。

    “县令大人说,此阵图设计得非常精妙,就算是他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飞叶照实回答。

    “房先生,依你看,浮云暖应该做怎么办?”晋王问道。

    “近期之内有用得到浮云暖的地方,而且他身后还有整个正一天道为他撑腰。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误,想来陛下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更别说正一天道了”之前的离间之法所然有些收货,但是很快就发现献仪仙子消气之后,浮云暖还是想干嘛干嘛。

    “事成之后,浮云暖不能留下。”晋王最终决定,浮云暖这样的人还是一开始就不要存在就好了。

    浮云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某一部分人的最终目标,但是此时却决定去寻找岳倓。

    之前给岳倓指了雨翩翩家的去处,现在不知道岳倓是不是还在雨翩翩家。

    浮云暖来到雨家的时候,正好岳倓在钦天监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我说,阿暖,你现在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到雨家,就不怕惹事吗?”岳倓有些惊讶地看着浮云暖。

    此时雨家的下人已经把饭菜都放在了雨翩翩的院子里,浮云暖坐下之后道:“现在晋王殿下应该是没有时间管我的。”

    “那你这种行为,不就是在逃避责任嘛?”虽然岳倓觉得跟浮云暖说什么家国大义,这是在浪费时间。

    “岳大哥,我记得你特别喜欢收集些江湖秘闻,对吧?”浮云暖想了想,决定开始跟岳倓谈条件。

    “是这样,但是要说你想要用我的爱好来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这个就比较困难了。”岳倓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现在这个样子来说,恐怕没那么好的事情。

    “难道你对飞虹居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浮云暖知道岳倓是个聪明人,不需要那么多的圈子,但是这种时候就不需要做点什么了吗?

    “好奇是好奇,但是我不觉得飞虹居好对付。”岳倓撇嘴。

    “不,现在的飞虹居是最好对付的。”浮云暖嘴角微微一挑,这个笑容是岳倓没有见过的。实际上岳倓根本没有见过浮云暖笑过。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让人特别的不舒服。”岳倓老实地说了一句,这个笑容确实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浮云暖道:“我只是告诉你,飞虹居现分为三部分的势力,其中一派中立,一派应当是为陛下所用,另一派则是倾向晋王。”

    “那又怎么样?”岳倓微微皱眉。不明白浮云暖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飞虹居的人对自己的实力是有很清醒的认识的,他们应该都不希望互相为敌,但是若是真的为敌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对方置于死地。这种时候,中间势力就很微妙了。倒向任何一边都是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一定会被遭到清洗。”浮云暖非常认真地说道。

    “那这和我这样的平头百姓相比,有什么意义吗?”岳倓看了浮云暖一眼。

    “若是飞虹居的人能帮你查清季大夫的事情呢?”浮云暖问道。

    “父亲不希望我去调查他的事情,我也会尊重父亲的选择。”岳倓才不是被浮云暖随便三言两语就忽悠的对象。

    浮云暖自然也是知道的。

    “季大夫不希望你们知道,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对你们兄妹最好的保全方式,但是你是否想过,逼得季大夫宁可一死,也要守住的秘密,这个组织是河灯的可怕。”浮云暖一句话说中了岳倓的心思。

    实际上季大夫的死,他们当时也根本没有想到。

    “你总不至于是希望我去投靠飞虹居吧?”岳倓双眉微微一挑。

    浮云暖微微摇头,然后道:“师姐跟我说,方向成与房正卿那边最近突然有了一些反常的举动,我觉得这可能是他们要对自己的门派下手的肯那个,所以需要你帮我去查查。若是此事属实,那就救下那些人,让他们为你所用。”

    “我今年也只有二十一岁好不好,你觉得这种情我能搞定?”岳倓的眉头微微抽动,浮云暖在想什么呢。

    “我十九岁就可以在京城各个势力之间走动,你比我还大两岁呢。就算对付一个小小的飞虹居,应该用不到我一半的能力吧?你总不至于只有我一半的能力吧?”浮云暖这番话说得颇有些激将的味道。

    但是岳倓却微微皱眉,这个激将法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就是个难题了。

    正在想着,浮云暖道:“婵娟姑娘的安全,你觉得你一个人能保住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岳倓凉凉地丢出一句:“就算我现在能拿下飞虹居,那你就觉得我有办法管得住飞虹居的那些人了?”

    “虽然我不相信你医术,但是我觉得你对小道消息的收集能力绝对是飞虹居的人需要的。”浮云暖这句话说得很岳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小子什么意思,是谁说的惊鸿谷主想见我的!”

    “你之前不是不相信吗?”浮云暖看了岳倓一眼。

    岳倓哼了一声:“你是玲珑儿的师父,我勉为其难信了你。”

    “我会向陛下奏请,授予你官职的。”浮云暖这么说道。

    “我没有参加过科举……”本朝有规定不管是什么人,想要为官,都要过科举。

    “你可以以后去参加。”浮云暖笑了一下。

    “要是我就是不想去呢。”这种时候还是谈谈条件好了。

    “那我去跟陛下说,让陛下任命婵娟姑娘去。”浮云暖想了想,自己确实根本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让他去。

    “你觉得陛下会听你的?”岳倓冷笑了一下。

    “陛下若是不听我的,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浮云暖这一句话也很有杀伤力。

    “最讨厌你们这些有名门弟子了!”岳倓瞪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什么都没有多说。

    “我相信你所学所然不精,但是绝对广博。而且不管是陛下还是晋王,飞虹居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任何一位上位者都不会容许飞虹居这样的存在的。飞虹居迟早会被朝廷处理,你难道真的想要放弃这个机会?”浮云暖改为好言相劝。

    “我对功名并没有兴趣。”岳倓微微摊手。

    “但是飞虹居确实能让你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浮云暖认真地在说服岳倓。

    岳倓沉默了片刻,浮云暖道:“何况,你这次去,还是为了救那些飞虹居的人呢。”

    “就我一个人?”岳倓有些不信任浮云暖,浮云暖道:“我会让师姐他们接应你,毕竟师姐他们兴许也在想办法对付飞虹居。”

    “为什么你不选择你们正一天道的人?”岳倓微微皱眉,实际上这个问题是谁都会好奇的。

    “因为我想坑你。”浮云暖突然把话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岳倓扶额:“算了,是你厉害。好,这个交易我同意了。”

    “你为什么会穿着太乙玄道的道袍。”事情谈好,浮云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是翩翩给我的。”岳倓指了指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然而却脸上写着听不懂的雨翩翩。

    雨翩翩在被点名之后瞪了浮云暖一眼:“又不是正一天道的道袍,你不服?”

    “没有啊……”浮云暖立刻把目光转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雨翩翩居然会有些心虚。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似乎骗了她太多的事情。

    “哼。”雨翩翩转头,浮云暖道:“翩翩……”

    “干嘛?”雨翩翩很不客气地瞪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立刻把目光移开:“没什么。”

    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今天总觉得有些担心雨翩翩的样子。而且自从方才自己到了雨家开始,雨翩翩对他就没有好脸色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自己又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一种诡异的气氛正在两人之间蔓延着,岳倓觉得自己今天回到雨家这才是一件很蠢的事情。由被浮云暖给框了,现在还要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你看着我干嘛。”雨翩翩恶狠狠地把肉塞嘴里,希望这就是浮云暖,咬死就好了。

    “哎……”浮云暖终于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出去乱跑,就没想过现在你的家人最需要保护了吗?”

    没想到浮云暖突然说出这句话,而且浮云暖是怎么知道雨翩翩这两天因为不能出去,心情特别糟糕的?

    “我不是在家保护我的家人吗?”雨翩翩闷声闷气地道。

    “你在家,担心着外面的事情。要是让你出去帮忙,你又会担心家里人。至少你在家里心神不宁的,不会惹出大麻烦呗。”浮云暖一句话,气得雨翩翩把手拍在桌子上:“本小姐武功盖世,这种小难题,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京城有那么多人保护,你的家人却只有你,你安心留在家里就好了。”浮云暖自己知道,反正平时就惹雨翩翩生气,自重时候多一点,也无关痛痒。

    “……”雨翩翩不说话,闷头吃饭。

    为什么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她的想法,真是气死人了,自己有这么容易搞懂吗?

    看着雨翩翩不复之前的烦闷,现在却似乎只是有些不高兴了,也就没有说话。

    明明是关心,一定要把话说成这样,浮云暖是这么别扭的人吗?岳倓在一旁默默看了浮云暖一眼,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有些奇怪呢……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年轻人。

    “你们聊,我去我的房间看看我的药材有没有什么问题。”岳倓找了个机会,立刻离开这里。

    岳倓上楼之后,躲在门里悄悄往外看,这种两个大门派的得意弟子的八卦,当然是绝对不可以错过了,错过是要造天谴的。

    反正岳倓武功比雨翩翩高,雨翩翩是发现不了的。

    “喂……”雨翩翩终于决定开口说了一句,浮云暖抬头道:“我叫浮云暖,不要叫我喂。”

    “谢谢你。”雨翩翩低头,然后道:“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跟家人多相处一段时间。”

    “……”其实也不光是这样,担心雨翩翩出去帮不上忙还闯祸的成分要更高。不过,现在似乎这么说会被一顿好打,于是浮云暖道:“雨家主、雨夫人还有秀然弟弟,对你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嘛。”

    “我还以为……你是个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家伙呢……”雨翩翩微微低头,然后道:“反正你被你师父收养的过程那么的不靠谱。”

    “你师父还以收徒的名义在你家骗吃骗喝呢。”浮云暖眉头挑了一下,真实的,雨翩翩为什么总是内壶不开提哪壶呢?

    “为什么你总是能在别人想把气氛搞的缓和一点,努力找一些话题的时候,把人气死呢?”雨翩翩有些生气,浮云暖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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