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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旧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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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迟生要开溜冰宴的消息一传出去, 满京都的贵女都想凑热闹。

    荔枝、樱桃、新叶、新竹每天把一箩筐的拜贴分拣出来,重要的拿给春生迟生看,不重要的列个名单, 一一回复。这次宴会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只能等下次。

    春生拿着一张户部尚书家的拜贴翻看,“我们这是女眷小宴, 谁啊?”

    迟生把谱牒背得很熟, 解释道:“李先生家的。”她们的授业恩师李正见李先生, 其父是户部尚书。

    “哦,李家姑娘, 上回登门拜访, 都没见着人, 怎么现在突然想来了。”

    “就不许人家突发奇想啊?”迟生倒是不介意, 虽说来赴宴的大多是勋贵子弟, 但又没说不许文臣家的姑娘参加。

    春生点头同意,这个层次的拜贴, 她亲自回帖, 以示尊重。

    到了开宴那一日,贵女们的马车、轿子连成长龙,春生、迟生骑着马去接人, 身材高大的女兵一身胡服的利落打扮, 手持棍棒护在车队旁边。

    时不时有贵女掀开车帘、轿帘,从里面递出一小块点心、一小杯热茶旧独,还不许她们用手接, 春生、迟生被投喂, 身边全是香风、娇笑, 当真是……令人艳羡。

    还有孙嗣音嫌坐马车无趣, 撒娇道:“迟生,马车好闷啊,我难受。”

    她的侍女诧异得看着自家姑娘,平日里和侯爷、小侯爷说话都是粗声大气的,怎么和木二姑娘交谈这样温柔。

    迟生了然一笑:“那音音要怎么舒服一点呢?”

    “你带我骑马吧!”孙嗣音娇笑。

    “好。”迟生下马,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再扶她上马背坐好,自己拉着马鞍一个健步上马,袍角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度,帅气极了。

    看到这一幕的贵女,好几个在心里暗恨,回程的时候一定要抢先说,她们也想和迟生共骑一匹。

    她们还在暗恨,动作快的李青已经先找到春生,“父亲在云南好几年没回京,家里人都很想念他。父亲走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如今都快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师妹上马吧,我和你说说先生的近况。”春生也同样下马,扶着她坐上自己的乌驹,为她调整好马镫。春生骑技出众,不需马镫,让给李青就好。

    贵女们平日里也是骑马的,可是骑温顺的老马,让人牵着缰绳走几圈,和与英俊少年同骑,走在大街上,接受众人新奇有羡慕的目光,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被所有人围观着、羡慕着,这样的关注足以让人飘飘然~

    更重要的,与旁人同骑,还有人会说闲话,与同是女子的春生、迟生同骑,谁都挑不出错来。

    在规则边缘反复试探,感觉真刺激。

    到了木家新买的庄园,这里树木凋敝,如同每个村庄一样毫不起眼。唯一的亮点是远处平坦、宽阔的冰面。冰面不是常见的灰白色,而是淡淡的乳白色。

    湖边准备了冰鞋,还有小马拉的雪橇。云南特产的矮脚小马,最是温顺,经过训练的仆人穿着冰鞋在冰面上来回穿梭,教不会玩儿的贵女们滑冰,为坐雪橇的贵女们赶车。冰面上顿时展开颜色各异的花朵,笑声不绝于耳。

    湖边还有棚子,里面升着炉火,备了点心热茶,不愿下场,或者玩儿累了的,可以在这里休息。

    春生和几个早就会滑冰的贵女一起比赛,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来回奔跑,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不时传出叫好声。

    迟生则教几个不会滑冰的亲近女孩儿,令仪郡主、孙嗣音、李青……

    迟生站在李青对面,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不要怕,不要握这么紧,跟着我的力道走就行。”

    “不行啊,我感觉要摔了。”李青双腿外八站着,动都不敢动。

    “来站直了,不要把重量压在腿上,靠着我。”迟生滑近一些,抱住她,帮她调整好姿势,然后退开,“现在把手给我。”

    “对,顺着我的力道,相信我,不要抗拒我,跟我走,慢慢来~”迟生是个很耐心的教练,李青也很聪明。

    在冰面上溜了几圈,从开始双手紧紧握着迟生的手臂,到抓紧她的手腕,到牵着她的手,再到只是虚虚搭着,防止摔倒的时候无处借力。

    “原来滑冰这样简单,家中兄长带我去过两次,我摔了好几个跟斗,身上都青了,母亲不许我再玩儿,兄长们也不愿再教我,说我笨,教我还会让长辈责骂。”李青终于能在冰面上缓缓滑行不摔倒的时候,才自信得笑起来。

    迟生也笑:“这多正常啊!春生也不乐意带我去剿匪,嫌我碍手碍脚的。不过,咱们有自己的长处,我明显就比她讨人喜欢,是不是。”

    迟生眨眨眼,表示喜欢她的人就在眼前。

    李青大笑,“对极了。最喜欢你,所有人的都喜欢。”

    其实李青在抱怨兄长的话出口之后就后悔了,她和迟生头回见面,说这种话,只会让别人看低她,质疑李家的家教。没想到迟生如此轻描淡写,自然而言把这当成兄弟姐妹间再正常不过的打闹。李青本意就是如此,可京城人家交往,太多人喜欢追究一句话里的深意,搞得李青不敢说有歧义的话。

    想要得到一个女孩儿的好感多容易啊,就这几句话,李青瞬间放下心防,放心在冰面上滑了起来。她也不怕摔倒丢人了,旁边有绳子做的栅栏,还要穿着靛蓝布料的女兵,她们会扶住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不会有人笑话自己,不会有人恶意揣度自己,姐妹们都是友善的,笑也是善意的。

    迟生顺势滑出去,孙嗣音已经急得直跺脚,“迟生,我都等好久了,你快来教我。”

    站在她身边一直和她讲解要点的女兵有些无奈,迟生对女兵笑笑,示意自己接管这个娇气包了。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有几个摔倒、受风的,主人家早就备好了姜汤和大夫,院子里空房间也是够的,愿意在这里住一晚上的人可以休息好了再回城,家有门禁的,女兵们骑着黄膘马送她们回去。

    春生、迟生融入京城贵女交际圈的宴会就这样圆满落下帷幕,偏偏,御史要给这圆满添上一点儿波折。

    第二天/朝会上,御史谏言,列举了木氏姐妹三桩大罪。

    “其一,奢靡。将牛乳倒入湖水中,只为游玩,何等奢侈。城外流民尚食不果腹,国公府贵女居然用牛乳铺地。还带着众多贵女玩乐,带坏京城风气,影响极其恶劣。”

    “其二,逾制。在宴会上着皇子制式衣服车乘,对皇子、公主不够恭敬,礼仪欠缺。”

    “其三,颠倒阴阳。成日作男装打扮,公然与贵女在长街上共骑,且举止亲密,误导百姓,简直有辱斯文!”

    说到第三点,老御史义愤填膺,他就是在街上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面,才愤然让人去查,这才查出了木氏女这么多劣迹。最后,老御史总结:“若是陛下不加以惩戒,长此以往,风气定当败坏。还请陛下不要姑息,下令严惩,以正视听。”

    皇帝轻咳一声,“木家姐妹的衣服车乘,是朕特许的……”

    “陛下何以如此包庇,赐臣子皇族待遇。即便这是陛下特旨,那用牛乳做冰嬉戏,总不是谣传吧。”

    人家老御史也是一片好心,皇帝和稀泥道:“朕还要听听她们怎么说呢,京兆府判案,也没有只听一方证词的。”

    “臣请与她们当面对质!”老御史非常重视礼仪教化,生怕皇帝陛下回了后宫,被女眷撒娇卖痴,几句话就说软了心肠。

    皇帝先给身边大总管一个眼神,大总管赶紧差人去给木家姐妹报信。终于,拉扯了几回,皇帝说不过老御史,让人去请,到朝上来,当庭辩驳。

    小内侍到的时候,春生、迟生已经穿好见客的衣裳,小内侍引路,却只有春生一人跟着他出门。

    小内侍催促道:“木二姑娘,陛下召见,请移步。”

    “我知道,陛下召我阿姐上朝辩驳御史的无稽之谈,这种事情,我阿姐一人足矣,我就不去了。”

    小内侍有心再劝,可想想木氏姐妹的丰功伟绩,一折贤妃、二折德妃,第三回 连皇后面子都折进去的,实在不敢反驳她的话,唯唯应了,带着春生去前朝。

    迟生已经换好衣服,当然不可能在宫中枯坐,她麻溜出宫去了,一点儿也不担心春生应付不过来。

    迟生出宫之后往太医署的方向去,在杏林街一处三进院子门前停下,对荔枝道:“去敲门吧。”

    门被打开,以前在云南见过的小厮惊喜道:“荔枝姐姐?”

    “冬葵,你家小公子在家否?我们二姑娘来了。”

    冬葵笑道:“在,在,二姑娘里面请,我去和公子禀告。失礼了,家里人少,招待不开,我先去请公子。”

    冬葵不见外地跑掉,任由正门大开。

    迟生好笑得下马,“这个冬葵,还是这么冒失。”

    迟生把马栓在旁边的拴马石上,慢慢进了大门,刚走到正院堂屋,一个清秀的少年就迎面走了出来。

    “阿勉哥。”来人正是钟勉,他随曾祖在云南住了将近四年,与迟生一同绘制本草图样,一同跋山涉水寻找药材,一同为木氏医堂的病人看诊、为大夫授课。后来,迟生上京,钟勉回蜀中,如今已经是一年未见了。

    “迟生妹妹。”钟勉笑着把她迎进厅堂,分宾主落座。

    “阿勉哥,你长高了好多。”迟生有些惊讶,钟勉比她年长一些,可个子一直比她矮,如今钟勉都快高出她一个头了。

    “厚积薄发,厚积薄发。”钟勉笑道;“男子比女子身高长得晚些,不过一旦长起来,就出春笋一般,拔节快得很。你说多吃牛乳、鸡蛋、肉类能长个,我回去之后,也养了一头水牛、一头母羊,天天喝奶。还从回回人那里寻了制奶皮子、奶豆腐的方子,如今曾祖、祖父、祖母都爱上乳品了。”

    “哈哈哈,你用了我的秘旧独方,果然长高了。”

    “是,我也给你带了秘方来,用杏仁、茉莉或者茶叶煮过的乳品,没有腥臭味,具体配比我写给荔枝,还有些乳品方子,一块给你。”

    迟生更高兴了,“别以为这样就能贿赂我,让我忘了你来京城,居然不先找我的错误。一码归一码,说好的来京城要找我玩,怎么我不登门,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勉苦笑,“冤枉啊,我也是刚到,还没休整好,贸然邀请你们来,喝茶都没地儿烧水。再说,我刚进京就听说你们要举办宴会,全京城的贵女都踊跃参加,围观的人把长街都堵了。我还知道有几个没事儿干的公子哥,爬到对面山上,企图看到你们玩乐的身影。”

    “别理那些病得不轻的。”迟生浑不在意摆摆手,她安全工作做得很到位,一共布置了三道安全线,最外围有普通士兵巡逻,中间有家丁验证身份,内圈还有女兵把手,每个路口都有人值守,没人能闯进去。冰面边缘也围了布障,那些站在对面山上的人,连她们衣服颜色都看不清。

    “两位妹妹非池中之物,我早就知晓。不过你们来京城不到半年,就掀起如此声势,倒是我没料到的。恭喜你们,在京城如鱼得水。”

    迟生抱拳拱手,学着戏台上的书生,甩着不存在的宽袍大袖,“过奖,过奖。”

    钟勉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你怎么样?这段日子过得好吗?听说老仙翁的《本草经》已经写好,我一直等着样书呢。”迟生兴致勃勃问道。

    “不负众望,终于成书。我算着日子,拖商队带还不如我自己带给你快,就亲自给你带了过来。”钟勉似乎早有准备,从旁边书箱子里取出一册书递过来。

    迟生接下,翻开第一页,立刻盖回去,双手在袖子上擦了擦,虽然她的手也不脏,但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郑重与尊崇。

    “老仙翁的手稿?”

    “是,曾祖的第一版手稿,扉页上还有他写的小序。”

    这册书是《本草经》中关于云南的那一部分,在序言中,钟老仙翁感谢了安国公府的大力支持,其中提到迟生的“写形肖真”画法,为记录本草形态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迟生看着自己的名字变成墨字,心里兴奋又期待,以钟老仙翁的水平,这本书肯定会流传后世。这个时空的医学生们,都会啃这样的大部头,她的名字也会随著书一起,被后世人铭记。

    迟生留恋得抚摸著书封,轻叹道:“老仙翁厚爱,不敢辜负。以后你有绘画上的问题,只管来问我。我若是力有不逮,宫中还有许多收藏的古画,我求一求陛下、皇后,总能借出来。还有翰林院有许多书画大家,我老师李先生也是其中翘楚,他也认识很多名家,你若需要,我出面去借。”

    钟勉哭笑不得,“好啦,我是来还人情的,你这又要给我一大堆好处,这欠条岂不是越打越长。”

    迟生被他逗笑,“那就先欠着,还要给你加一桩债,你带了母本没有,我家工匠跟着我来京城了,我先刻它五百套,太医院必须收藏、各位名医人手一本,还有多的,往药堂捐。”

    “这套书一共十本,哪儿印得了那么多。”

    “多散发出去,能有一个学徒看见它,激发向学之心,就没白费。别担心银钱,我家是出了名的富豪,挥金如土,今早还有御史弹劾我和阿姐呢。”

    钟勉蹭得一声站起来,“今早?那你还在这儿?没有写折子辩驳吗?你的折子能递到御前吗?还是要回家闭门思过,或者找人帮忙进言?”

    “阿勉哥,冷静、冷静,春生上朝辩驳去了。我能在这儿,不就说明事情不严重吗?放宽心,放宽心~”

    “你呀,真是,留春生妹妹一人应对御史,那可是出了名的铁嘴衙门。”

    “放心,谁的嘴更硬,还不一定呢。”

    迟生说的没错,谁的嘴更厉害,还真让朝臣们见识了。

    春生来垂拱殿自辩,穿的就是一身男装,打照面开始就戳老御史的肺管子。

    “垂拱殿前,怎能如此服妖?”一见面,老御史就开喷了。

    春生先参见皇帝,再向老御史行了一礼,“陛下,朝堂之上,只说理,臣所作所为以理为先,如有冒犯,还请御史不要见怪。”

    “哼!”老御史冷哼一声,不知道她要闹什么幺蛾子。

    春生做足了礼数,才施施然起身,抖了抖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我这衣服哪里妖了?我昨日见御史家孙儿也穿一样的衣裳呢。”

    “男女有别,岂能混为一谈。”

    “的确不同,我与旁人不同。我是要继承祖母爵位的,穿一身男装怎么了?”

    老御史噎住,“那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

    “哪里肆无忌惮了?哦,那依照御史的意思是说,虽然我祖母立下赫赫战功,我母亲为国捐躯,我也是从小习文练武,亲自剿匪杀敌,但我走在路上要低着头,避让御史这样高贵的人,不该昂首挺胸,多看旁人一眼,也不该穿件好衣服?”

    “强词夺理,老夫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你身为国公之女,又蒙陛下教导,一言一行,更该谨慎,为天下女子表率,方是不负圣恩。”

    “懂了,我地位高,所以言行要符合你的标准,不然就是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天下。来来,先说清楚,御史的标准是什么,别我今日走出门去,连左脚先跨门槛都是错的。御史可真厉害啊,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我出气不出气。”

    老御史气得脸颊通红,手指着春生说不出话来。

    皇帝简直不忍看这一面倒的情况,轻咳一声,提醒道:“春生,自辩和抬杠,还是有区别的。”

    “陛下,不是臣失礼,实在是御史弹劾的没有道理。先说奢侈吧,我把牛乳倒入冰中,是为了让冰面不易开裂。我请了那么多小姐妹游玩,谁要是落下去,这数九寒天的,都是年幼女子,肯定会生病,说不定还会危及性命。和人命相比,区区牛乳又算的了什么。”春生在心里冷笑,上纲上线不是只有御史会玩儿。

    “再说,城外流民和臣有什么关系?臣不是牧民官,流民失地不是臣的过失;臣不是京兆尹,安抚流民不是臣的职责;臣甚至还帮忙出钱出力,赈济过灾民。按照御史的说法,城外有流民,臣就不该玩乐,那流民缺衣少食,御史家中也颇为殷实,怎么不散尽家财帮助流民。”

    “什么逾制、颠倒阴阳更是无稽之谈。我祖母上阵杀敌的时候,敌人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对她手下留情,母亲安抚诸部的时候,是男是女不影响她抚慰百姓。哦,如今敌人也杀没了,部族也安稳 ,想起我们是女人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也做得太明显了。”

    “胡闹!御史风闻奏事是祖制,你就事论事,逐条辩驳就行了,说这些作甚,朕教你的礼仪哪儿去了?”皇帝一拍龙椅扶手,高声喝骂。

    春生委屈道:“臣是先行礼,再骂人的,还不够有礼貌啊?”

    “噗——”忍住,皇帝掐着大腿,好不容易才憋住笑,继续骂她:“那也不该言语粗俗,有辱斯文。”

    “更粗俗的话,臣还没说呢。他们做得,臣还说不得了?真是端碗吃饭,放筷子骂娘……”

    “你,你——”胡子花白的老御史,指着春生直抖,忽然捂着胸口直直倒下去。

    春生离得最近,一个健步冲上去,把人捞住,大喊:“陛下,快请太医。这是碰瓷啊,诸公都可为我作证,我根本没动,是他自己摔的。”

    原本半晕的老御史直接背过气去,朝臣集体无语。

    一场朝会变成闹剧,皇帝甩袖子离开,事后罚春生三个月俸银,算是给御史赔罪。

    谁不知道安国公府富豪,春生在宫里领的俸银,那是走皇子的例。大年节下,皇帝前脚罚了,后脚皇后就赏了一大堆东西,春生不亏反赚。

    只有老御史受伤的世界达成。

    迟生带着与旧友重逢的喜悦进宫,听说了春生的操作,不解问道:“这么直接?不像你的作风啊,这该是我去做才对。”

    “我做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继承人,稳重、威严才好呢,像太子一样。”迟生笑道:“我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无礼赖三分,这才正常啊。”

    “如今朝堂安稳,秩序井然,所谓规矩也悄然严苛起来。若我不先撒泼把遮羞布扯了,他们明日就该进言,让云南换个男人当家做主了。”

    “这么闹一场有用吗?”

    “至少以后没有充分准备,不会再出这种闹剧,打扰我们过安稳日子。至于那些看轻我的人,看轻就看轻吧,到我和他们打交道,至少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迟生安慰道旧独:“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他们闹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祖母冲锋陷阵,我们在一旁摇旗呐喊就行。”

    春生、迟生对未来的设想都很美好,她们一边嫌弃一边享受如今的平稳生活,还不知道,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平静。

    作者有话说:

    因为地震,连续几天工作繁忙,压力好大啊……

    看着前面的伤亡数字,心里也不落忍。

    唉,只盼大家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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