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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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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会上的商行众人朝出声之人看去, 吕严虽然此刻算是微服外出,但他一身锦衣皂靴,头戴高冠, 昂首抬颐, 白嫩无须的面皮上布着些细细的褶子,一双吊梢三角眼看人时总似带着些不屑。

    他身侧跟着朱有节和何师爷, 身后还有一溜随从, 那派头,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有的, 一看就是身居要职的高官。

    许久没有人在苏茗雪面前提起安平侯,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侯府三小姐这一重身份。

    吕严唤她之时,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实在叫自己, 循声望去,见着一个很有古装剧中太监气场的人正盯着自己,她脑中一根名为“危险”的神经才“啪”的一下炸了。

    这人认识自己, 准确的说是认识自己的原身, 今天是正月十五,能让朱有节亲自作陪的便只有皇城来的督军了。

    完了完了,掉马了!

    苏茗雪没有答吕严的话,而是缓缓地偏头瞥了一眼祁源的方向, 祁源静静地立在那儿, 面上还覆着她刚刚给他戴上的白狼假面, 看不清面上神情, 只眸色淡淡地望着面前来人。

    现在装傻还来得及吗?

    苏茗雪抓起假面摊上的一个狐狸面具就扣在了自己脸上, “这位……大人, 您认错人了吧?”

    见她拿假面遮住了自己的脸, 吕严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吟霜, 在宫中圣上身边办差的人,所见皆是达官显贵,都要一一好生招呼着,吕严早就养成了对人脸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肖一眼他就能忆出面前之人的官职爵位。

    这安平侯家的三小姐极受宠爱,每年年节上元乞巧这些宫中设宴的节日,都会随安平侯夫妇一道进宫赴宴,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连她身边的侍婢丫头自己都还记得。

    吕严道,“荆都谁人不知安平侯家的三小姐容貌绝丽,天人之姿,咱家在宫中有幸见过几次仙颜,又怎么会认错呢,”

    他抬起光溜溜的下巴点了点吟霜,“这小丫头也随您进过两三次宫吧,咱家也记得她。”

    说完,吕严又谦卑地一笑,“恐是三小姐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咱家这腌臜之人了。”

    苏茗雪一阵无言,装傻怕是糊弄不过去了,他不仅认识自己,他居然还认识吟霜。

    一旁的吟霜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认出了吕严,但自家小姐自从落水之后记忆残缺,怕是忘了。

    吟霜凑到苏茗雪耳边道,“姐姐,这位是皇宫大内里任职的吕严吕公公,宫中宴请常由他出面招待官员命妇,他认识你也不稀奇。”

    吕严直直盯着苏茗雪,大有她不承认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他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会出错,认人是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一个技能,这可关乎到自己的职业操守。

    朱有节和何师爷在他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仿佛窥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甚至开始迅速地自我检讨,这外来的富商苏小姐竟然是安平侯家的三小姐,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冒犯之处吧!

    苏茗雪心下叹了口气,看来这身份是注定藏不住了。

    她认命地摘下来面上的狐狸面具,不情不愿地朝吕严笑了一下,道,“原来是宫里头的吕公公啊,好久不见,你怎么也来这北疆了?”

    吕严见她承认了,那鼓拿着的劲儿便松懈了下来,扯着面皮笑道,“咱家是奉了圣上之命来做这定远军的督军,不知三小姐您……”

    吕严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咱家想起来了,您是追着祁少将军来的吧?荆都前段时日盛传苏三小姐对祁少将军情深义重,不愿退婚,甘愿随定远军来这蛮荒之地受苦,如此情义,很是被人称道了一阵。”

    苏茗雪嘴角抽了抽,内心咆哮,您可少说两句吧!

    在场唯二同时知晓祁源和苏茗雪身份的朱有节和何师爷眼神不住地再他俩身上乱飘,不明白这俩人明明有婚约,还各个隐姓埋名装不认识,是在玩着什么新鲜把戏,果然自己是年纪大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情趣了么。

    苏茗雪万分后悔要拉着大家来这灯会凑热闹,过了这正月十五,吕严去了定远军大营当督军,应当也是没什么机会见着自己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扯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吕大人谬赞了。”

    吕严又道,“不知三小姐现居何处,改日咱家得空再去拜访。”

    苏茗雪内心很是抗拒,但又不得不答,“我义兄在此处开了商行,我便住在他那儿。”

    随意寒暄了几句,两拨人便分道扬镳。

    已经失了在灯会上玩乐的兴致,苏茗雪一行人也打道回府,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凝重的叫人窒息。

    祁源默默地跟在苏茗雪身后,脸上的白狼假面早已取下,苏茗雪余光不断瞄着他,但从他那没有表情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苏茗雪脑内飞转,在想着怎么向他解释自己不仅是侯府小姐,还有个少将军未婚夫这件事。

    直到到了商行门口,她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说辞。

    吟霜打开了铺子门,众人进了铺子,只有祁源止步门前,苏茗雪不解地回望他。

    祁源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需告假几日,矿地上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会让林一回来跟着你。”

    说这话时,他语气淡漠,苏茗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祁源便转身解了拴在树上的马,洒落离去。

    “诶……”苏茗雪不及唤他,祁源就已经策马跑没了影,她惆怅地转头问吟霜,“他这是生气了吧?”

    吟霜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刘存娣乍然知晓了苏茗雪的真实身份,很是不安了一阵子,但苏茗雪和吟霜还是一切如常地在商行里忙活着,她便也把这事抛到了一边,无论苏小姐是何身份,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只管做事报答她就是,也按她说的不把她的身份对他人提起。

    虽说吕严在上元那日说了要来拜访苏茗雪的话,但他进了军营做了督军要里外督查的事也有许多,拜访的事多数还要拖上许久,而且看他出门那架势,早十里地自己就能接到风声了,苏茗雪便也不担心吕严会突然来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过了上元节,铁匠铺的小徒弟孙小虎突然到访,装模作样地在铺子里一通晃,到底是孩子心性,苏茗雪好声好气地招呼他坐下,茶水点心一奉,他便把老铁匠和周泰这师徒俩的恩怨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这一听,苏茗雪才知道,他俩原也没什么大仇大怨,不过是两个牛脾气的手艺人互相赌气。

    老铁匠韩师傅原本最看重周泰这个徒弟,一心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承袭铁匠铺,可周泰学着学着铸铁的手艺,突然对石瓦木工生了兴趣,整日沉迷于敲敲凿凿,气得韩师傅吹着胡子骂他不务正业,忙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

    周泰却觉得石木匠的活计不比铸铁简单,一心钻研其中,韩师傅一怒之下与他断了师徒关系,周泰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在韩师傅宣告断了师父关系之后,他便也发誓再也不碰铸铁相关的活计。

    如此,二人的梁子就结了下来,街巷上迎面走过都互相只当没看见。

    苏茗雪一阵哑然,没想到这对师徒竟就因为这个事,两年不说一句话,在她看来实在是幼稚的很。

    翌日,她约了老铁匠韩师傅和石木匠周泰到童娘客栈小聚,当然并未提前告知他俩对方也会来。

    老铁匠韩师傅见着周泰也在店里头,转身就要走人,被早就守在客栈门口的吟霜和林一拦了下来,连哄带骗的把他给拉了进去。

    两个不对付的人各坐在桌子两边,歪着身子斜着眼睛不看人,不愧是一个师父一个徒弟,动作都如出一辙。

    苏茗雪喜笑盈腮地给他俩面前的酒杯中斟满了酒,道,“多谢二位师傅今日赏脸一聚,我呢,还是那句话,希望二位能不计前嫌,合作建成那轨道矿车,给矿上的劳工们减轻负担,也是造福数万北疆的百姓。”

    韩师傅和周泰心中都知道这轨道矿车建成的好处,但他们谁也不愿先向对方点头,男人的面子比天大,俩人都梗着脖子不说话。

    苏茗雪浅浅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酒,又道,“你们的恩怨我也听孙小师傅说了,这敲锣卖糖,各干一行,三百六十行,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一行都得有人干吧。

    周工头他就喜欢做这石瓦木工的活,而且他也做得很好,丹砂郡谁人不称道他的手艺一绝,韩师傅您何必定要逼他跟您当铁匠呢?”

    韩师傅冷哼了一声,捋着自己灰白的胡子不说话。

    苏茗雪又转向了周泰,”周工头你也是,虽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韩师傅毕竟是领你入门的人,若是没有他,你也不一定能钻研出石木上的本事来,你跟你的启蒙恩师置什么气呢?”

    这话说得周泰有些不好意思了,虽说石木活计多是他自己钻研的,但这基础的手艺确实都是韩师傅教他的,他摸了自己锃亮的光脑门,也不吭声。

    苏茗雪看了他俩一眼,悠悠地道,“谁说铁匠就不能做石木匠的活,石木匠就不擅铁匠的手艺了?韩师傅,周工头能有今日成就也是您教导有方,他若是能把铁匠和石木匠的手艺都融会贯通,用来造福百姓,不也有您的一份功劳么?”

    老铁匠毕竟是师父,他的面子要先给足了,只要他想通了,那事情就好办了,周泰毕竟年轻些,比较容易转过弯来。

    童娘适时地给他们这桌端上了几叠小菜,笑着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没个小丫头通透,来来来,今日这顿酒我请了,你们就当给我童娘一个面子,一杯高粱酒下肚,恩怨两清!”

    童娘经营客栈多年,劝酒的本事那是一流,她先端杯敬了韩师傅,又凑过去满是风情而又不失俏皮地朝周泰眨眨眼,二人都被她哄得灌下了杯中酒。

    男人一喝上酒,那话就好说多了。

    韩师傅和周泰几杯小酒下肚,几口小菜一吃,两人又互相冷言冷语地嘲讽了一番,便开始探讨起了在昆良雪山修建轨道矿车的工事。

    待到二人酒气上头,被苏茗雪她们搀扶着离去时,周泰已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握着老铁匠的手直叫师父。

    谷中的矿井建设还需要周泰把关,周泰不愿在丹砂郡里多耽搁,第二日酒醒他就带着苏茗雪画的图纸窝在铁匠铺里,和韩师傅研究轨道矿车各个部件所用的建材。

    因为轨道要铺建在雪山上,要考虑弯绕的山路和积雪的侵蚀,要能在坡面上稳固不易腐,周泰和韩师傅好一番争论,才定下了最终方案。

    苏茗雪从应征的劳工里拨了些人给他们做帮工,这轨道矿车的修建在正月的下旬就正式动工了。

    祁源向苏茗雪告了假,连着几日都在定远军的大营应付吕严这个督军。

    祁瑞阳大将军最不喜欢和这些阉党打交道,只在吕严来到军中的第一日亲自接见了他,摆出了一副勉力支撑的病弱模样,之后便以养病为由躲回了青柏巷的祁宅,把督军这个大麻烦扔给了祁源。

    祁源早早地就对将士们下了命令,吕严那帮人在的时候,不必过于卖力地操练,最好是表现出一副没吃饱饭武器都举不动的模样,他还让人把煤炭铁矿和部分的粮饷都藏了起来,不让吕严的人瞧见。

    吕严在营中里里外外地视察了一番,觉得定远军如今就是个纸做的老虎,徒有其表而已,瞧那些将士们各个蔫了吧唧的模样,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圣上居然会担心这样的军队能威胁到荆都,他们先能在这北疆活下去再说吧。

    吕严一来,便占了定远军的主帐,他坐在祁源平日里下达命令的桌案前,翻着军中的军事簿,问起了圣上特意嘱咐他查得玄青郡的事,“祁少将军,咱家来之前听闻你不久前带兵攻打了玄青郡,可有此事?”

    祁源站在桌案前三步远的地方,他此时穿得是将领的轻铠,脊背挺得笔直,直视着吕严,不卑不亢地答道,“确有此事。”

    吕严斜着那双吊梢眼瞧他,“没有圣上的旨意,少将军你就私自出兵攻打一个郡城,你可知这犯得可是重罪!”

    祁源虽是很想一剑了结了这个阴阳怪气的阉党,但若是督军没有定期递消息回荆都,怕是会给定远军惹来更大的麻烦,此时时机并未成熟,还需韬光养晦一段时日。

    祁源冷淡的眸子盯着吕严,道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玄青郡被一伙自称起义军的马匪强占日久,早已民不聊生,末将的父亲本想上奏朝廷出兵镇压,谁知那伙起义军竟想攻打丹砂郡,末将不及禀奏,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的手在自己腰间的佩剑上摩挲了一下,接着道,“大人没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风云诡谲,等这消息从荆都一来一回,怕是丹砂郡都不再隶属于大虞了。”

    虽说吕严没打过仗,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他也懂,见祁源说得在理,挑不出什么错处,吕严只好点点头,“这玄青郡既已收复,就当按照大虞的郡城规制来管理,定远军的手切记不可伸得过长。”

    祁源面不改色地道,“那是自然,玄青郡的一切还是由朝廷原本下派的郡守吴勇吴大人来管制,只是有部分定远军驻守城郊以防那伙起义军再度来袭。”

    当初把吴勇留着算是留对了,这种时候拿来挡剑正好,只是那人一看就是个墙头草两面派,此次收复玄青郡的消息荆都知道的如此之快,怕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祁源心下决意要好好查查那吴勇,若是堪用就先用着,若是不堪用,日后便把他同这伙督军一道“送走”。

    想问的都问过了,吕严让祁源去忙自己的事,道定远军不必在意自己这伙督军,只管照平时的样子操练就是。

    祁源见吕严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便想吓唬吓唬这过惯了皇城安稳日子的阉党,出帐前,他对吕严道,“如今这起义军仍有数万残部流窜于北疆,不知何时又会再起战事,到时恐怕我这军中顾不上大人的安危,大人千万要保全自身。”

    这话一出,他如愿地看到吕严露出个惊慌的表情。

    祁源应付完了吕严,全副武装地带了几名亲兵快马加鞭地赶往玄青郡,直奔府衙而去。

    吴勇见他一身银铠气势汹汹地直闯而入,吓得两股战战都快站不稳当。

    祁源到了也不说话,径直坐在郡守的主坐上,拿了块布巾沉默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吴勇看着那寒光泠泠的剑锋,只觉得一下刻那剑就会刺向自己的咽喉,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儿地道,“祁少将军,下官……下官这些时日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在做事,要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您就直说,也好给下官个痛快啊!”

    祁源面盔后的双眼斜睨向他,让吴勇一瞬间如寒芒在背。

    祁源也不和他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问道,“定远军收复玄青郡的消息,可是你向荆都递送的?”

    吴勇心中一“咯噔”,随后结结实实地给祁源磕了个响头,“祁少将军,消息是下官递的,可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啊!再怎么说下官也是大虞的朝廷派来的郡守,这玄青郡既是被大虞的兵收复了,那归顺朝廷也是应当,理应向圣上知会一声不是?”

    这话说得巧妙,若是祁源答是,那就是承认吴勇没做错事,若是祁源答不是,那就是说明定远军不当自己是大虞的兵,这便是有了反心。

    祁源冷笑了两声,笑得吴勇心肝儿直哆嗦,“吴大人说得在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消息是他递的,那刺杀父亲的刺客和吕严那伙督军便是他招来的,吴勇这人,用不得也留不得。

    祁源在玄青郡逗留了几日,视察了一番铁矿的开采,又去各处的冶铁炉看了看,之前他派人以定远军少主的名义向苏茗雪要来了大铁犁的图纸,如今玄青郡已制成了一批大铁犁,过了正月,土壤解封,负责屯田的兵士们便可以劳作起来了。

    叮嘱带军驻扎在此的赵校尉时刻留意吴勇的动向,祁源便带着亲兵返回了丹砂郡。

    在祁源告假的这些时日,林一已经知道苏茗雪因为督军吕严的到来而被戳穿了身份,还是苏茗雪亲自郑重其事地告诉林一的,林一佯装惊讶的感叹了一番,便也不当回事,毕竟他早就知道这苏小姐是安平侯之女,至于少主和苏小姐之间的关系要怎么发展,这是他俩的事,自己也插不上手,只要少主还想在苏小姐面前隐瞒身份,自己就尽心尽力地替他瞒着。

    苏茗雪见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更加有些吃不准祁源的心思,她决定在祁源回来前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再好好地向他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

    苏茗雪从自己的妆奁中取出之前祁源送给她的那块吸铁石,在识海中的实验室里折腾了许久……

    正月结束前,杨之行带着新组成的商队满载而归。

    他带出去的煤炭和云贝粉肥竟都销售一空,他委婉地向苏茗雪表达了一下熟识的首饰铺掌柜想要再求购些玉石的想法,问苏茗雪愿不愿意抽空去仙灵河寻些玉石。

    苏茗雪思索了一下,她目前也迫切地想要攒钱,便说寻个时日趁无人注意再去仙灵河寻玉。

    二月初三,惊蛰。

    北疆虽还是天寒地冻的,但土壤已开始松动,可以为春耕做准备了。

    苏茗雪不再雇佣定远军的兵士和马匹,而是直接从劳工中选了一批愿意做佃农的人来,城北耕地还有部分未开垦施肥,没了马匹,大铁犁只能用人力牵拉,好在如今苏茗雪最不缺的就是劳力。

    田里的佃农们五人一组,三人在前头牵拉,两人在后头推,喊着号子干得热火朝天。

    苏茗雪这儿的工钱给得实在,有些受商户雇佣的城南佃农也想来为她做事,惊得富商们连夜给佃农们涨工钱,还主动向苏茗雪求购云贝粉,为农田松土施肥。

    朱有节来农田里查看之时,一时竟热泪盈眶,他来这丹砂郡任职四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郡民们如此充满干劲的模样,苏茗雪所需的劳工众多,如今丹砂郡竟有百余户人家都有了赖以生存的活计,大家伙的日子都有了盼头,朱有节觉得自己这个郡守今年终于能够不留遗憾地功成身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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