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厂督宠妻日常(重生) > 第43章 四十三、换我来亲你。

第43章 四十三、换我来亲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来人是裴渡。

    容宛看着裴渡的脸。他五官沉没在黑暗里, 看不清表情,声音又一些颤抖:“你都看到了?”

    容宛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裴渡很怕。

    自己的秘密居然被容宛发现了。

    自己爱慕了她这么久, 自己私自画了她的画,自己私自写了关于她的情诗,自己这样冒犯了她。

    他怕,容宛再也不理他了, 容宛会觉得冒犯到她, 会觉得害怕他, 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的声音是掩不住的颤抖, 就连瞳孔也缩了缩。

    指尖,也抖得厉害。

    他太紧张了。这些紧张被容宛看在了眼里, 她鸦睫微微颤了颤。

    “掌印, ”她轻声问, “娇娇是谁?”

    裴渡的心猛然一抖, 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半晌,他才说:“是本督的小名。”

    容宛的声音很低,分不清喜怒:“我知道了。那这些画是……”

    裴渡很慌,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这样慌过,这是第一次,是因为她。

    容宛将画册摊开, 那些画刺入了裴渡的眼中, 在灯下明晃晃地刺眼, 他眼疼。

    他不敢去看, 每看一眼, 就像是一把刀在剜着自己的心。

    这点细微的表情被容宛看在眼里, 她心里平静无澜。

    半晌, 他淡淡地说:“瞎画的。”

    瞎画的?

    他的小名?

    那你为什么抖得这样厉害?

    你又为什么骗我?

    容宛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得彻骨,全身上下都冷得让她受不了。

    她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难受。

    她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在灯下沉寂许久。

    半晌,她挤出一个笑容:“画得挺好看的。那我先走了。”

    她笑得也很假,有些发僵。

    一步步转身,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裴渡的房间。

    裴渡怔在原地,觉得她肯定是发现端倪了。

    故而表现得这样冷漠,这样奇怪。

    他走到桌前,将画册合上,再收好。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本画册了,又舍不得丢。

    就让它积灰罢。

    —

    容宛回到自己的房中,春柔已经走了,她一遍遍地擦着桌椅和那茶碗,觉得这春柔坐过的和挨过的地方都肮脏至极。

    她皱了皱眉,将那准备送给裴渡的茶倒了,倒得一干二净。

    裴渡骗了她。

    容宛坐到铜镜前,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她的簪子是裴渡送给她的,她仔细端详片刻,还是将簪子也丢了。

    她没有跟裴渡闹,没有跟他哭,而是表现得很平静。

    她明白自己已经爱他入骨,那一腔热烈的喜欢,居然被一盆冷水尽数浇灭。

    她的心好疼。

    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容宛尝试着让自己睡着,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心里已经平静无澜,但是却总是想到他。

    想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想到他的薄唇,想到他和她相处的一朝一夕。

    她记得在嘉宁公主的生辰宴上,自己第一次看到他。

    从怕他,畏他,到心疼他,再到靠近他,最后喜欢上他,再最后……

    咸涩的眼泪流过脸侧,她才明白自己已经哭了。

    没有哽咽,没有放声哭嚎,只有无声的流泪。

    平静无澜的心又倏然变得难受起来,仿佛有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肺。

    爱他入骨,才会这样在意他。

    裴渡,我喜欢上你了。

    但是我现在,要尝试着把你忘掉。

    现在在江南,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出大丑就不好了,对案子的进程也没有好处。她准备在他启程回京城的时候,把合离书交给他,然后自己留在江南自谋生路。

    容宛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谁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裴渡道:“起来去查案了。”

    “掌印自己去罢,”容宛淡淡地说,“我今日不想去。”

    门外一片沉默。

    半晌,他听见裴渡在门外道了一声:“好。”

    说完,脚步声远去,容宛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她肚子饿的慌,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那么久的呆。全顺提了食盒过来,敲了敲她的门:“小容子,吃饭了。”

    容宛疲倦地从床上起来,她昨晚没脱衣服,整理了下摆便开了门。

    她勉强笑笑:“全顺,辛苦你了。”

    全顺见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一晚没睡,双眼也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他是个傻乎乎的小太监,便直截了当地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和掌印吵架了?”

    容宛看了看他手中的食盒,虽然肚子饿,却还是没有丝毫食欲:“……没有。”

    全顺更摸不清她,压低声音急道:“那是怎么了?掌印弄疼你了?”

    容宛一阵难受涌上来,突然想哭。

    全顺递给她食盒:“小容子,快吃罢。”

    她轻轻说:“全顺,如果你发现一个人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和他心爱的姑娘长得像,你会怎么办?”

    全顺傻乎乎地以为她指的是江弦,忙道:“还能怎么办?打死他,然后离他远远的。如果按照掌印的性子,直接杀了他也是可以的。”

    容宛:“……”

    她一瞬间觉得很累,接过食盒说:“谢谢你了。”

    全顺傻乎乎地又笑:“那奴才告退了。”

    容宛叹了一口气,将食盒提进房里,打开之后,她发现是几个小兔子包子,一看就是掌印做的。

    容宛皱了皱眉。

    她顿了顿,将食盒放在桌上,又躺回床上,尝试着让自己睡着。

    但是她怎么也睡不着。肚子饿得慌了,她打开食盒,小兔子包子早就凉了。

    她倏然间哽咽一声,将小兔子包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发泄一般大口大口地嚼着,顺着泪水吞进肚子里。

    随即她趴在桌子上,不住地哭着。肩膀耸动,心里难受得像是有东西在揪着她的心肺,胃里居然还一阵阵痉挛。

    掏出帕子来擦干了眼泪,她这才发现那帕子是裴渡送给她的,又将帕子放在火舌上,让它燃烧至尽。

    —

    她一天都待在屋子里,根本没有出去。

    裴渡查案回来,驿栈里隔音不好,她听见裴渡的声音在下面响起:“还没有起来?”

    “回掌印,起倒是起来了,但是一天都没有出房门,”全顺道,“掌印,要不要上去看看?”

    “罢了,”他道,“她估是头疼在睡觉,一会儿给她找个大夫来。”

    “是。”

    容宛睡在上面,哭累了,又翻了个身。

    浑身酸疼得难受,肚子也饿着。

    一连两三天,容宛都没有出房门,大夫也没让他进来。

    全顺送给她的吃食她也没吃多少。

    准备启程回京城的前一天,容宛终于下了楼。

    她手里拿着一封和离书,折好了。

    兜里带了笔墨,准备跟裴渡说清楚,和离之后再分道扬镳!

    容宛走到裴渡房间,脚步却停了下来。

    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走进去。

    却听见那房间里传来声音,是春柔与裴渡的!

    容宛瞳仁一缩,躲在门口竖着耳朵认真听。

    春柔哽咽的声音响起:“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裴渡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滚出去。”

    “我不。我就是喜欢你,从小时候就是。对,我看不得你对别人好,我看不得你喜欢上别人!”

    裴渡的声音愈来愈冷:“所以你骗她,制造了这个误会?”

    容宛太阳穴一跳:误会?什么误会?

    他和裴渡不是个误会罢?

    陷入了一片沉默。半晌,响起了春柔的声音。

    她道:“是,是我。是我去骗了她。”

    “啪”地一声,裴渡甩了她一巴掌。春柔的脸偏到一边去,她捂着脸,呜呜地哽咽着,让裴渡愈加厌烦。

    “你就那么喜欢她?那么喜欢容宛?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容宛彻底明白了。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只听裴渡又道了一声“滚”,春柔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门倏然被打开,裴渡微微一瞥,一眼就看见了做贼一般躲在门后的容宛。

    容宛抬眸,正巧对上了他的目光,又往后躲了躲,心虚地低下头去。

    还有她手中的纸,恐怕是和离书。

    他淡淡地道:“夫人进来罢。”

    容宛觉得有些心虚,像一只小猫一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把门带上了。

    她的动作很慢,不敢去看他。

    裴渡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盏,见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

    光影很好看,他的影子被投射在屏风上,慵懒而优雅。

    他道:“夫人手上的是什么?”

    容宛不敢回答他,干咳一声,声音如游丝一般:“和、和离书。”

    屏风上的人儿晃了晃。

    裴渡放下了茶盏。能听见茶碗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让容宛心里一紧,更不敢说话了。

    他背对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他的声音很淡:“和离书?夫人要与本督和离?又是为什么?”

    容宛的心更虚了,她站在一旁,不敢凑上前来。

    绞着双手,她正想着如何去回复他。

    半晌,她低低地说:“现在、现在不想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是个误会。”

    裴渡挑了挑眉,撑着头,看向铜镜里心虚到发抖的容宛:“误会?此话怎讲?”

    容宛干咳一声,说:“我、我以为你有一个意中人,给她画像,还给她写诗。我问你娇娇和画上的人是谁,你骗我,我不就信了。”

    裴渡沉默了一瞬。

    她为什么这么说?是觉得膈应?还是吃醋?还是……

    他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她是不是喜欢自己?

    裴渡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夫人吃醋了?饭也不吃,也不出门,恐怕晚上还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

    容宛不敢说话,只兀自绞着双手,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对啊……”她嘟囔道,“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看不得有人在你身边和你睡一张床,我就是不想要别人喜欢你,我也不希望我是替身。掌印、我我我告诉你……”

    说到后半段,她话音颤抖着,有些哽咽。

    她的泪水滚滚而落,划过脸侧,有些咸涩。

    话到口边,她又噎住了,只兀自哭着,委屈得很。

    眼泪模糊了视线,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住,指节上被人蜻蜓点水地落下了一个吻。

    温热,而青涩。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掌印居然单膝下跪在自己面前,亲了她的指节。

    窗户有些漏风,吱呀吱呀地响着。夜风凉了,吹得他披风翻飞,上面的纹案翻涌着。

    他微微抬了抬头,一双桃花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唇角微微勾起了笑意,那双赤诚而热烈的心只因为她而跳动。

    容宛怔了。

    他低声问:“还哭吗?”

    容宛打了个哭嗝,摇了摇头:“不哭了。”

    他站起身来,将她抵在了墙角,在她耳侧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本督了?”

    喜欢……

    对,喜欢。

    不是喜欢,是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让自己不再抽泣,只说:“掌印,我可以亲亲你吗?那些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那个生疏的吻,心慌意乱的心跳,还有藏在心底不曾被挖掘的爱意。

    那两次醉酒,还有那两个吻。

    她都记起来了。

    原来她是这样喜欢裴渡,这样想和他在一起。

    裴渡义正言辞道:“你不可以亲我。”

    容宛一头雾水:“啊?”

    男人的声音很凉,响在她的耳边,让她不禁耳朵一麻。

    “换我来亲你。”

    下一秒,裴渡生疏地去吻她的泪痕,一寸一寸,从额头吻到她的脖颈。

    容宛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着。

    吻完,她主动踮脚去勾上他的脖子。

    裴渡敲了敲她的小脑瓜,很认真道:“你听好了。娇娇,是我给你取的小名。画册上的人儿,那些情诗写的,也是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从小到大,从一个小奴才到权倾天下的掌印,我一直都喜欢你。”

    容宛怔住了。

    原来他一直都喜欢着她。

    “那你呢?”

    裴渡又喊了她一遍:“娇娇。”

    “我也爱……”

    楼下,倏然响起了响动的声音!

    裴渡低声道:“我下去看看。”

    容宛扯住了他的衣角,还是惊恐地摇了摇头。

    裴渡皱了皱眉。他轻轻道:“没什么事,他们在下面谈话。若是有事情,早就上来报告本督了。”

    容宛这才放下心来:“那我随你一起去。”

    她还是一身小太监的装扮,跟在裴渡身后就像个小尾巴。心里的郁闷也少了些,在床上睡久了,睡得脑袋疼,这回身子舒坦了些。

    裴渡一下楼,便有小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裴渡皱了皱眉,当机立断道:“小容子,你上去帮本督拿那支笔来。”

    容宛点了点头,还是上了楼。

    昨儿个晚上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还有些潮湿。

    自己头上别了一根普通的玉簪,是自己的。裴渡送给她的簪子太多,全部被她通通给扔了,她此时还有些后悔。

    头上还别了一支小花儿,若不是她面色憔悴,此时定会显得好看。

    她走进裴渡的房间,却见走廊上有一个太监,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眸,发现那个人揭下了人.皮面具,居然是江弦!

    他是怎么进来的!?

    容宛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她脸色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虐待了。

    江弦顿了顿,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里如揪着一般疼。

    “宛儿,你跟我走,”江弦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急声道,“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江南,大理寺的人将至,要来抓裴渡。他今后不再是那个权倾天下的掌印,而是一个阶下囚!宛儿,你跟着他成为他的家眷,会受到牵连。搞不好,你要死!”

    容宛瞳仁倏然缩了缩:“你、你说什么?什么大理寺?为什么要抓裴渡?”

    江弦话也说不清楚,口齿不清道:“虽然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南,但大理寺人马多,速度慢些,我走在前头,就是提前为你通风报信。宛儿,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死。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很快就要进城了!”

    容宛惊愕得连手都忘记抽了出来。她后退一步,不住地颤抖着:“你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江弦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你不知道吗?十几年前京城沈家大案,沈家最小的儿子逃了出来,就是裴渡。现在案子被翻了出来,陛下大怒,要将裴渡抓到大理寺。我没让陛下放信鸽,就是想赶在他们前面给你通风报信把你给救出来。你现在和裴渡和离跟着我走,就能活!宛儿,听话!”

    容宛惊诧地摇了摇头。

    随即她又后退一步,将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地、从江弦的手里抽出来。

    他眸子里尽是慌乱:“宛儿,你不会要跟着他走罢?你会死的!大理寺这次出动的人马多,还有兵力,四面八方都围住了这座城,他在劫难逃!”

    容宛深吸了一口气,又往后退了一步。

    “江弦,你听好,”容宛颤抖地说,“我不会跟着你走的,永远也不会的。”

    她和裴渡,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说罢,她抓住了江弦的领子:“话再说清楚一点,来了多少人,又在什么地方?”

    江弦急如火上浇油:“宛儿,我求求你了,跟我走罢!我跪下来求你了,你真的会死的!看不得你死,真的……”

    说到最后,他的话音里有些哽咽。

    “你是看不得我死,”容宛轻声说,“我也看不得他死。如你所见,我爱上他了。”

    江弦怔了怔。

    她居然真的喜欢上那个太监了,她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声誉和性命,去喜欢一个太监!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会后悔的,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用轻功跳下了窗。

    —

    容宛急急地下楼,看见裴渡不紧不慢地坐在楼下,恰着一口茶。

    他像是什么都预料到了。

    气氛很凝固,所有人都立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顺低声在他耳边道:“掌印,咱们怎么办?”

    容宛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像是要跳出喉咙眼来。

    提督府现在可能已经被抄了,没发现容宛,就知道裴渡应该是带了容宛去江南。

    他们既然要抓裴渡,估计容宛也得遭殃。

    裴渡眸光晦暗不明,他走上前来,将那封容宛之前写好的和离书拿了出来,在和离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容宛睁大眼看着他。

    “今后,你与本督不再是夫妻,”裴渡淡声说,“你离本督越远越好。”

    容宛猜到了,他知道有人要来抓他。

    所以急着要和容宛撇清关系,如果容宛与他已经和离,不再是裴家的人,她就不会遭殃。

    她喉头哽了哽,去抓那封和离书,那封和离书却被裴渡高高举起,怎么也抓不到。

    她哭道:“为什么?”

    “本督不喜欢你了,”裴渡态度强硬,“今后离本督越远越好!”

    她不想这样……

    裴渡这个傻子。

    “方才江弦来过了,他报了信,我知道有人要来抓你,”容宛哽咽着说,“你别把我当傻子。”

    “和离书已经签了,”裴渡的声音越来越冷,让她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来,“本督说了,离本督越远越好。今后你不再是我裴渡的人——”

    他顿了顿,冷声道:“一辈子都不是。”

    这句话让容宛心里如同被扎了无数根银针这样难受。

    在众目睽睽之下,容宛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印,你听好,”她紧紧抓住裴渡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你进去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你等着,我……”

    我会变得很强大,足以来保护你。

    裴渡听她这句话,不禁愣了。

    他淡声说:“本督这么腌臜的人,不值得你来付出生命。”

    他怎么配拉她一起沉沦?他怎么配让她涉险?又怎么配得到她的喜欢?

    下一秒,只听容宛轻轻地说:“那就一起沉沦吧。”

    黑到彻底,去和他坠入无间地狱,沾染上鲜血和淤泥也在所不辞。

    反,她要反。

    这皇帝爱要谁要,这腐朽的王朝不要也罢!

    她要变成和裴渡一样的人,去野心勃勃地踏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才不会被人踩被人欺。

    既然如此,就反了吧。要了皇帝这颗头,将他悬在城门之上。

    她不再去当一只软绵的小白兔,她要变成一头狼。

    裴渡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怔了怔,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啊,”他愉悦地说,“那本督很期待。”

    作者有话说:

    后面有一点点虐,如果不想看虐的话可以跳过不看,到标题提示那里会甜,么么叽。感谢在2022-05-20 22:37:06~2022-05-21 21:3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初奈iiiii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