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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遇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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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了她死后的尊严◎

    秋夜寒凉,自前两日起,碧芜便已给盛纾换上了厚厚的被褥。

    床榻边那樽缠枝翠叶香炉内燃着安神香,助人安眠。

    但榻上的盛纾却陷入了梦境,睡得极为不安稳。

    梦中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是在东宫,却又不是今生的东宫,而是上辈子的。

    梦境中,她阖目睡在榻上,双颊潮红。一侧的矮几上放着空碗,里头残留着乌黑的药。

    盛纾本以为这是她前世死前的场景,可画面一转,她便看到慕容澈穿着厚厚的氅衣进屋了。

    她只见慕容澈在隆冬时节穿过氅衣。

    看来,这是她玩雪生病那次。

    屋里烧着地龙,比外面暖和许多。慕容澈将氅衣脱下,顺手放到了床榻边。

    他站在床榻边看她片刻,然后又探手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

    或许是因感觉到了不正常的热,他眉头蹙了起来。

    “今日太医来过了吗?”

    在屋里伺候是半夏,听到慕容澈这话,她忙回道:“回殿下的话,太医来过了。”

    慕容澈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那侧妃的烧为何还没退?”

    他的声音带着愠怒,半夏肩膀抖了抖,垂首道:“殿下,病去如抽丝,再服两贴药,侧妃定会无事的。”

    慕容澈眉目未见舒展,他替盛纾掖了掖被角,而后唤了王福海进殿。

    那王福海没敢进内室,只在屏风外听吩咐。

    慕容澈起身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去把今日要处理的文书搬到这里来。”

    王福海闻言有些诧异,太子殿下向来以政事为重,何时做过把文书搬到寝殿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往前看了看,入目的虽是那扇屏风,但他知道里头躺着那生了病的侧妃,心知主子的变化都是因着她,王福海忙领命而去。

    慕容澈政事繁多,搬来的文书也不少,堆在盛纾寝殿的桌案上,都快成一座小山了。

    慕容澈一面看着那些文书,一面留意着榻上的盛纾,时不时地替她擦去额间冒出的汗。

    他的指尖有些凉,碰到还没退烧的盛纾时,或许给她带去了一阵阵舒爽,最后竟被迷迷糊糊的她拽着不让走了。

    慕容澈有些错愕,但却没有将手抽出来,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任由她抱着……

    盛纾如一个旁观者般看着这一切,看着梦中的慕容澈和她。

    她知道那时她生病,慕容澈照顾了她,哄她喝药,但她不知道他为了守着她,竟然还将文书都搬到了寝殿内。

    盛纾心里五味杂陈……

    没等她感慨完,梦境的画面又是一转。前世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一帧帧地闪现。

    她看到前世的自己死后,慕容澈吐血昏迷,看到段臻说慕容澈是被种下了情丝蛊,说要解此蛊便要取她的心头血……

    饶是知道这是梦境,盛纾也忍不住心惊肉跳。如果这梦境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难怪她能有机缘重生,想来是老天爷看不过她遭这罪。

    盛纾抿唇,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命人去取她的心头血,她拼了命想要阻止,最终当然也是徒劳。

    得了皇帝命令的太医片刻都不敢耽搁,径直往殿外而去。

    可还没有踏出殿门,一柄匕首就插、入了门框,把那些太医唬得不敢再走。

    盛纾突生了劫后余生之感,而后她听到躺在榻上的慕容澈无力却又不容他人反驳地道:“不准动她。”

    盛纾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竟然是慕容澈护了她。

    她的心倏地一紧,眼眶酸涩、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可皇帝哪会理会慕容澈?这事关他的性命,皇帝不顾他的反对,又下了取盛纾心头血的令。

    但皇帝没想到,慕容澈哪怕拖着病体也要护着盛纾,直到她已身故一个时辰,段臻道心头血也不能解蛊,慕容澈才松了口气般,命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出去。

    皇帝又气又急,连问慕容澈是不是不想活了。

    盛纾没听清慕容澈是如何回答皇帝的,只看到皇帝怒极,拂袖而去。

    屋里只余慕容澈和段臻,还有早已没了生气的盛纾。

    “还有解蛊的法子吗?”

    慕容澈颓唐地坐在脚踏处,有气无力地问段臻。

    段臻颇有些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道:“没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刚刚不是还要当情种吗?”

    “悔?”慕容澈无甚表情地看向盛纾,眼底闪着不明的情绪,“不悔。”

    之后发生了什么,盛纾不得而知。梦境画面又转,她看到慕容澈也……

    梦境至此而终,盛纾再怎么想继续看下去,也自梦中醒了过来。

    她不知眼下是什么时辰,但屋里屋外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盛纾张皇失措地坐了起来,额间、背上还有胸口处,全都是汗涔涔的,被夜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她却顾不上这些,只要一想到梦中的那些场景,她的心就疼得厉害,阵阵心悸。

    那会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盛纾脑袋混沌不已,正当她觉得心绪杂乱时,窗台处又响起了规律的敲打声。

    自那日在崇善寺和慕容澈不欢而散后,他们已有数日未见。

    若是换作平时,她肯定不会理睬那敲窗声,可眼下她刚做了那梦,不知为何,她这会儿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身上的中衣被汗浸湿了,盛纾起身换了干净的,然后又从橱柜里拿了外裳和披风,这才去开了窗。

    窗外仍是之前来过的暗卫。

    “如此深夜惊扰姑娘清梦,是属下的不是。但属下恳请姑娘,到谢府去一趟,殿下他,遇刺了。”

    “你说什么?!”

    ……

    盛纾再顾不得什么,匆匆去了谢家。

    慕容澈住的院子灯火通明,谢从颉脸色苍白地站在厅中,看着那些大夫忙进忙出。

    盛纾到时,恰逢大夫将一盆染了血的水端出来,她的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浓浓,你怎么来了?”

    谢从颉正烦躁着,祈祷慕容澈能过了此劫,否则江宁只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盛纾却顾不上理会谢从颉,她撇下众人,直奔内室。

    慕容澈静静地躺在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左胸处缠着布,可那处渗出的血却很快将白色的布染红了。

    盛纾心尖儿一颤,眼前的慕容澈和梦中的他仿佛合二为一了,叫她心口发疼。

    那几个大夫没想到突然冒了个姑娘出来,正要赶她出去,就见她落着泪到了床榻边,脸上尽是哀戚之色。

    大夫们怔愣片刻,一时间竟忘了拦阻她。

    盛纾颤着手握住了慕容澈的手,垂首哭了起来。

    不知为何,在她心里,已经把之前的梦境当真了,真切地觉得那就是上一世发生过的。

    慕容澈全了她死后的尊严,没让她被当成药引子,死了还要被人剖心取血。

    就冲着这个,那些爱恨她都不想再计较了,她不想再怨他、也不想与他置气了,只要他能醒来,她就跟他回去。

    盛纾的哀泣声终于让那些大夫回过了神,他们不知盛纾的身份,也不敢上手拉她,只好劝道:“这位姑娘,您要不先去歇会儿?这里血腥味儿重,别吓着了您。”

    盛纾却充耳未闻,只问道:“他如今如何了?何时能醒?”

    “这位郎君是中箭了,”大夫是谢从颉请来的,也不知慕容澈是什么身份,“那箭离他的心口虽尚有一寸,但情况仍危急不已。现在箭头已经取出来了,但何时能醒,我们也没把握。”

    盛纾闻言,将慕容澈的手轻轻放下,擦掉眼泪后站了起来。

    慕容澈的亲卫们都在门外,其中有好几个都见过还是东宫侧妃的盛纾。

    他们对盛纾的身份心知肚明,只装作不知道罢了。

    韩越身为慕容澈的亲卫首领,此次自然也跟来了。见盛纾出来,他忙问:“盛姑娘,殿下如何了?”

    “暂无危险,”盛纾方才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她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行刺他的人,是谁?”

    见盛纾伤心至此,韩越一冲动,差点就要把事情的原委向她合盘托出——

    今夜发生的事,本就在慕容澈的谋划之中,行刺他的人他们也知道是谁。

    可临要说出口时,韩越却又想到了慕容澈的计划,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属下等入夜后随殿下出了城,回来的路上却有人暗放冷箭,属下等护主不力,罪该万死。至于放冷箭的人,还在查。”

    韩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盛纾皱眉,“你们竟然让行刺之人逃脱了?”

    韩越很清楚慕容澈对盛纾的心意,早就把她当成了东宫的女主子。听出她的恼怒,他不由跪了下去。

    “姑娘息怒。当时殿下中箭,属下等担心出事,一时不察,让行刺之人逃了。”

    行刺的人是逃了,但并不是因为韩越等人疏忽,而是他们得了慕容澈的授意,放那人走了。

    但韩越没想到的是,慕容澈说完那话后就真的昏迷了。

    “罢了,”眼下不是追究这些亲卫过错的时候,要紧的是让慕容澈醒过来,盛纾道:“你去修书一封,命人连夜回京送给段谷主,请他来一趟。”

    盛纾信不过那些大夫,只把希望寄托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段臻身上。

    “是。”

    韩越领命而去。

    做完这些,盛纾又转身进了内室。

    门外旁观了方才那一幕的谢从颉,这会儿仍处在震惊之中,他没想到盛纾竟然能命令东宫亲卫。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盛纾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暗自喟叹一声后,又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门外。

    盛纾后半夜几乎没睡,一直在床榻边守着慕容澈,直到天快亮了,慕容澈的血也止住了,她才阖目小憩。

    翌日天刚蒙蒙亮,慕容澈总算睁开了双眼。

    他没想到盛纾竟然在这里,顿生欢喜,待看清她眼底的青色时,又心疼起她来。

    慕容澈抬手,想碰一碰盛纾,却牵到了伤口,他下意识地“嘶”了声。

    盛纾本就没睡熟,听到这声音,倏地清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见他醒了,盛纾顿时喜形于色。

    “你醒了?我去叫大夫进来看看。”

    盛纾说完,就要起身去外间找大夫,却被慕容澈轻轻地拽住了手腕。

    “不必去,我无事。”

    慕容澈眼底闪着笑意,让盛纾坐下。

    盛纾急了,“怎么没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流了多少血?”

    慕容澈怎么不知?

    他想起昨晚,若不是他故意为之,那些废物岂能伤到他?

    只是他没想到,盛纾这么快就来了,听她的意思,像是守了他许久。

    这倒是意外之喜。

    有盛纾在,慕容澈只觉得自己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他看着盛纾,趁她没反应过来,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

    盛纾一惊,担心碰到慕容澈的伤口,只好一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手撑在慕容澈的身侧。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仿佛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盛纾的脸涨得通红,轻轻推了推他,“你别……还伤着呢,一会儿伤口裂开了可怎么办?”

    慕容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明显感觉到盛纾对他的态度大不一样了。

    就因为他受了伤?

    他深邃的眼神落在盛纾那已经有些干的嘴唇上,戏谑地低语道:“想什么呢?我如今是有心无力,但纾儿若真想,我只能舍命相陪了。”

    盛纾闻言,脸越来越热,她面红耳赤地道:“谁,谁想了?”

    她就是想提醒他,别再这么搂着她了,会压到伤口。

    慕容澈轻笑,有心想问她昨夜什么时候来的,但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其他的事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温香软玉当前,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他现在急不可耐地想尝尝眼前的娇唇。

    慕容澈眸色一暗,右手微微用力,将盛纾压向自己。

    盛纾那傲然之处软绵绵地压在慕容澈身上,叫他心神一荡,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贴上了她略有些干涩的唇。

    盛纾微怔,下意识地启唇,由他施为。

    片刻后,慕容澈微微离开了些,眼见盛纾方才干涩的嘴唇,此刻已是莹润一片,他的眸色不由更深了些许。

    他哑声道:“肖想已久,终得偿所愿。”

    言罢,他再度寻到那娇唇,与她痴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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