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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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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处还是挺多的◎

    叩窗那声响其实并不大,但足以让盛纾听见。

    盛纾深吸了口气,起身过去推开木窗。

    外面站着的并不是慕容澈,而是一个面生的男子。但不用盛纾多想,便猜到这是慕容澈派来的人。

    那人见盛纾推开了窗,也不敢直视她,只垂首说道:“殿下请姑娘一叙。”

    盛纾冷笑,“我不会去的。”

    言罢,盛纾就要关窗,却又听得那人道:“姑娘,殿下说,您若是不去,他就登门拜访。”

    盛纾被气笑了,慕容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还登门拜访,他怎么不干脆直接说夜行翻窗、窃玉偷香?

    想来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盛纾又缓了口气,心知以慕容澈的作派,她若是不去,他肯定会来,只得耐着性子道:“我一会儿过去。”

    她要是现在就走,肯定会惹碧芜她们的怀疑。

    那人便对她行了一礼,“属下就在外候着,一会儿姑娘只需敲窗,属下便会现身,送姑娘过去。”

    盛纾:……

    她“砰”地一声,用力关了窗。

    窗外的暗卫不意她会生气,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感慨——

    没想到主子喜欢的竟然是脾性这般大的姑娘。

    盛纾生着气,简单地沐浴后,便穿上中衣躺在了榻上。

    “熄灯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要睡了。

    碧芜等人应是,如往常一般熄灯带上门去了外间。

    过了会儿,盛纾蹑手蹑脚地起身穿好衣裳,然后随意地给自己挽了个发髻,走到窗边敲了敲。

    那暗卫很快就现身了。

    他带着盛纾躲过护卫,从一道角门出去,来到了谢府的一道角门外。

    他轻叩门扉,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

    “盛姑娘到了。”

    开门那人闻言,立刻换上一脸的谄媚,殷勤地将盛纾迎了进去。

    “姑娘随属下过去,殿下正等着姑娘呢。”

    盛纾没搭理他,只跟着他去了慕容澈住的院子。

    谢从颉对外称慕容澈是远房表亲,但慕容澈借住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敢真的管他。

    从那角门到他住的院子,全都是他的人。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那院子的书房外,接他那人替她撩开帘子,请她入内。

    这处院子是临时拾掇出来的,陆氏就算是费了老鼻子的劲,也很难尽善尽美。

    这间书房的布置也稍显简单。

    盛纾踏进去,入目的便是一张黄花梨木方桌,两侧各摆放了一张圈椅。

    左侧圈椅斜后方,是一座博古架,上面摆着些奇珍古玩。

    再往左看去,是一扇巨大沉重的乌梨木雕花屏风,透过那屏风的缝隙,能隐约窥见屏风另一侧的点点烛火。

    盛纾稳了稳心神,往里走去。

    慕容澈端坐在桌案后,身着一袭宽松的银丝暗纹长袍,只一眼,便让人心生郎艳独绝之感。

    见她来了,慕容澈放下手中的案卷,起身就要去牵她。

    盛纾往旁边躲闪,也不看他,只问:“叫我过来做什么?”

    慕容澈也不恼,浅笑着道:“当然是想你了,算算日子,咱们有四日未见了。”

    他所说的四日,自然是从他潜进盛纾房里去找她那晚算起的。

    “你这话自己信么?”盛纾转身与他对视,讥讽地道:“况且,我已经和殿下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慕容澈抬手,挑过她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上把玩了起来。

    盛纾瞪了他一眼,把自个儿的头发从他手里扯了出来。

    好在他之前并未用力,她扯出来时也不疼。

    可下一瞬,慕容澈就又欺身而上,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向了自己。

    盛纾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是登徒子!快放开我。”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慕容澈耍无赖,把盛纾搂得更紧了些,“我一放手,你只怕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盛纾的腰被他箍紧,整个人也被迫和他相贴。

    她越窘迫,慕容澈就越愉悦。最后,他索性拦腰抱起她,走向旁边那张逼仄的软榻。

    他自个儿先坐上去,而后将盛纾放在了自己膝上。

    “你不跟我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嫁人?”

    盛纾倒是没想过嫁人,但被慕容澈这么一激,骨子里的倔劲儿也犯了。

    “对,嫁人。”

    慕容澈捏着她的下巴,手上却并没有用力,他轻笑一声,问她:“你想嫁给谁?谢徵?”

    盛纾:“与殿下无关。”

    慕容澈却把她这话理解为,她确实想过要嫁谢徵。

    他顿时妒火中烧。

    他冷笑起来,甚是不屑地道:“嫁他?上午在谢家那回廊上,我对你的觊觎之色溢于言表,他敢吭声吗?这样的人,你觉得他能护好你?你竟然宁肯嫁给他,也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哪里不如他?”

    他言辞中毫不掩饰对谢徵的不屑。Pao pao

    盛纾扯了扯嘴角,不无讽刺地道:“至少若是我不愿,他不会强行抱我。”

    慕容澈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神色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他倒是敢!”

    谢徵若真的敢对盛纾动手动脚,他的手脚此刻只怕已经不会再长在他身上了。

    慕容澈眼底的狠戾,盛纾假作不见,只道:“太子殿下,你究竟为何要执着于我?你说心悦于我,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你习惯了身边有一个我,所以不愿放我离开,若当初是其他人,你……”

    “若当初是其他人,”慕容澈沉声打断她的话,“我压根儿不会留在身边。”

    这是上一世慕容澈弥留之际想明白的。

    那时盛纾随南诏使团入京,他在接风宴上第一次见她。

    她美得特别张扬,几乎是甫一出现在殿中,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慕容澈。

    他自认见过无数姿容不俗的贵女,但在看到盛纾那一刹那,他仍不能免俗地被她惊艳。

    所以,他在明知南诏有所图谋的情况下,仍纳了盛纾入东宫。

    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为了查清南诏的阴谋。他对盛纾,只有利用。

    但他最后还是步步沉沦。

    盛纾香消玉殒后,他方认清了自己对盛纾的心意,他本以为自己是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沉沦的。但实则,他从一开始就对盛纾动了心。

    慕容澈动了动嘴,那句“我也是两世为人”的话在他嘴里打了一转,又被他咽了回去。

    盛纾这会儿对他疑虑重重,他要是把两世为人的事向她坦白,只怕会适得其反。

    “你明白了吗?我是离不开你,但也只离不开你。”

    离不开你,也只离不开你。

    这话扰得盛纾心慌意乱。

    她手足无措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接慕容澈的话。

    “我知道你不信我,”慕容澈落寞不已,带着恳求的口吻对她说道:“但也别抗拒我。若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你仍然没有改变主意,那我绝不再纠缠。”

    盛纾抬眸看他,狐疑地问道:“真的?”

    慕容澈颔首,“真的。”

    盛纾本来是将信将疑,但看到慕容澈那毫不躲闪的目光后,她还是信了。

    慕容澈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应当是不屑于对一个女人纠缠不休的。

    见盛纾信了,慕容澈勾唇浅笑,若无其事地缠着她的头发丝儿玩。

    他心道,傻姑娘,这话当然是骗你的,就算你仍然没有改变主意,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京。

    不这么说,你又怎么会卸下心防?

    盛纾很聪慧,但有时却也过于纯澈。

    “我也想请太子殿下应我一事。”

    慕容澈挑眉,“何事?纾儿但说无妨。”

    盛纾不悦地道:“还请殿下莫要再胁迫我来见你。”

    慕容澈闻言,顿时大呼冤枉,“我何时胁迫过你了?”

    盛纾冷哼,“殿下的暗卫说了,若我不过来,殿下便要登门拜访,这不是胁迫是什么?你明知道我娘在家,我不想让她担心。”

    “要么你来,要么我过去,这分明是让纾儿选择,怎么会是胁迫呢?”

    慕容澈一脸“我这是为你着想”的无耻样,让盛纾恨得牙痒痒。

    她抬起手,想要推搡慕容澈,让他放她下去,慕容澈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于自己唇上亲了亲。

    他问:“手还疼不疼?”

    盛纾还生着气,语气不善地道:“什么疼不疼?”

    慕容澈戏谑地看着她,“盛姑娘那晚大发雌威,扇了我一巴掌,我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打紧,就怕盛姑娘的手疼。”

    听他如此坦然地提起被打的事,盛纾有些脸热,不自在地道:“谁让你胡来的?”

    “我真没想乱来,”慕容澈意味深长地道:“就算要被翻红浪,也要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方能得趣不是?”

    他越说越不着边际,盛纾撇过头,不理会他了。

    她又羞又恼,慕容澈见了,心底却泛起点点愉悦——

    盛纾嘴上说不相信他的心意,但内心深处未必没有动摇,否则也不会还这般随心所欲地对待他。

    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她拿后脑勺对着他,慕容澈越看越觉得她甚是讨人喜欢,就连发脾气也如此恰到好处。

    瞧见她耳垂染上了一点绯红,慕容澈克制着自己亲上去的冲动,只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怎么耳朵都红了,嗯?是不是想到从前咱们恩爱的时候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盛纾还真想起了从前的日日夜夜。

    慕容澈这厮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白日忙政事,晚上还能龙精虎猛的。

    盛纾垂眸不语,慕容澈却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这么想想,我的好处还是挺多的是不是?”

    反正肯定比谢徵那文弱书生强,就他那样子,能让盛纾尝到甜头吗?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若是说了,盛纾的第二个巴掌只怕就要落在他脸上了。

    慕容澈越说越不着调,盛纾觉得自己不能再任由他说下去。

    尤其是感觉到慕容澈衣袍下的异样,她更觉要赶紧离开这里。

    “你别胡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盛纾说着,就要从他膝上下去。

    慕容澈轻咳了两声,将她放了下去,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尽量遮掩住那处凸起。

    见盛纾已经疾步走到了屏风处,慕容澈叫住了她,“纾儿别急。”

    盛纾下意识地驻足,回眸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慕容澈没答,只走到桌案前,将方才看的那案卷递给了她。

    盛纾没接,“这是什么?”

    慕容澈问她:“我此次来江宁,除了见你,还想肃清吏治。纾儿是知道的吧?”

    盛纾对他的话有些不解,却仍点了点头,“听说了。你以谢家表亲的身份住在这里,为的是不打草惊蛇?”

    慕容澈低笑出声,“有这层意思,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近的是哪座楼台、想得哪轮月,不消他说,盛纾也猜得到。

    她垂首绕着自己腰间的垂绦,没接慕容澈的话,而是岔开了这话题,“可你到了江宁的事,那些官吏迟早都会知道,你迟迟不露面,谢家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个表亲,他们未必猜不到这其中的关窍。”

    “我布下的疑阵也不止这一处,还能糊弄他们一会儿。”

    盛纾闻言,不感兴趣地“哦”了声——

    慕容澈行事自有章法,轮不上她操心,况且她也不想操心。

    “方才我看的案卷,是六年前的一桩旧事,”她不接话,慕容澈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年朝廷拨款修筑堤坝,用了不少银两,那堤坝不仅没修好,反而在汛期来之前就垮了,当时死了不少人,后来查出是江宁工部清吏司的主事贪墨了银两、偷工减料,才造成了这个恶果。”

    盛纾知道他不会莫名提起这桩的旧案,倒是真生出了好奇,“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蹊跷?”

    “自然,”慕容澈目露讥讽之色,嘲弄地道:“江宁清吏司的主事,一个小小的正六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贪墨大笔银两?”

    盛纾认同地颔首,这确实不合常理。

    慕容澈看着那案卷,与盛纾直言:“翻看这陈年案卷,我确实发现了蛛丝马迹,但更多的,还需查证。”

    若那主事只是个小角色,甚至是替罪羊,那他一定要查清此事。

    “天理昭昭,有殿下在,想必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慕容澈浅笑,“此事,还需纾儿助我。”

    “我?”盛纾很是纳罕,“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谁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如今我隐藏身份住在谢家,若贸然外出查探,很快就会惹人怀疑,若纾儿随我一道,与我扮作一对儿纨绔夫妻,便可掩人耳目。”

    盛纾:……

    慕容澈假公济私的念头,真是太明显了。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最终的目的就是哄她与他扮作那劳什子夫妻吧?

    盛纾才不想如他的意,她睨着慕容澈,淡淡开口:“你若是想让人与你扮作夫妻,多的是人愿意,为何非得是我?”

    慕容澈理所当然地道:“只有你与我站在一处,旁人才会道一声般配。要是换成其他人,难保不会惹人怀疑。”

    言罢,他又用认真的口吻问盛纾:“如何?纾儿愿不愿意助我,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盛纾本想拒绝他,可却被那句“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触动了。

    这天下偶尔乌云蔽日,但也总会有拨云见日那一刻。

    她偶得机缘,重活一世,何不做一回那拨云之人,积下善缘,以报上天的垂怜?

    “好。”

    她抬头与慕容澈对视,小声却坚定地回答他。

    慕容澈得到她的回答,才又笑了起来,又道时辰不早了,唤了人送她回去。

    待盛纾走后,慕容澈立在桌案前,从另一册案卷中拿出一封密信。

    这是盛纾到之前他收到的。

    密信出自何人之手他尚不清楚,信中说慕容淳想借那六年前的旧事置他于死地,让他万万当心。

    慕容淳要如何利用此事害他,那人却是没有明说。

    但慕容澈收到那信后,便决定以身入局。他倒想看看,慕容淳打的是什么主意。

    至于请盛纾助他,那就是诓她的了。

    他不仅要以身入局,还要借此事消弭和盛纾的隔阂,让她心甘情愿随他回京。

    作者有话说:

    祝各位女神节快乐呀~~

    ◎最新评论:

    【节日快乐】

    【妇女节快乐~】

    【

    【能不能甜呀?不想要虐的,嘤嘤嘤嘤嘤嘤】

    【狗子倒是清楚追妻的诀窍是不要脸】

    【狗子好会算计】

    【密信不会是那玉竹写的吧。虽然男女主之间你来我往的对手戏挺好看的,但是一想起他们背后还有很多明里暗里的小人和算计,就担忧得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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