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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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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与她的独子相配◎

    东宫宠妃香消玉殒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的人为她惋惜,而有的人却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乐康长公主府,赵嘉惠喜形于色,欢喜得连道要给府中的下人们发三月的例银。

    “你可别胡闹了,这事儿要是传到你表兄耳中,你只怕又要吃挂落。”

    乐康长公主命赵嘉惠叫过来的管家婆子退下,不赞同地道。

    赵嘉惠瘪着嘴,颇为不乐意,“那狐狸精都死透了,表兄还能为了个死人跟我计较不成?”

    乐康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懂什么?活人哪里比得过死人?你表兄,只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赵嘉惠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气闷地道:“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那狐狸精比下去?”

    乐康长公主噎住。

    若赵嘉惠不是她亲生的闺女,她真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确实一辈子都比不过盛纾。

    “你何必跟她比?只要你能讨好你表兄,让他心里有你,往后你就是皇后,你的儿子就是太子。那狐狸精算什么?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乐康长公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把慕容澈的警告抛之脑后了。

    赵嘉惠心想,这倒也是,盛纾到死都是个妾,可她以后可是极有可能做皇后的。

    她想了想,又道:“娘,您说表兄真有那么喜欢她吗?那为什么直接将她以侧妃之礼下葬呢?”

    乐康长公主有些无奈地看着赵嘉惠,“你见过哪个太子的侧妃被追封过太子妃的?没有先例,那就是不合礼数。你表兄,还没有糊涂至此。”

    赵嘉惠点头,那倒也是。

    “不过,”乐康长公主蹙眉,“我倒是想起一事。前两日我听到风声,那狐狸精是定南侯夫妇走丢的那个幼女,我本来还担心若此事是真的,那太子妃之位可就非她莫属。但那狐狸精死了,梁国公府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倒是怀疑这传言的真假了。”

    赵嘉惠不屑地道:“她那是天生贱命,怎么可能是定南侯的嫡女?”

    乐康长公主虽然不赞同赵嘉惠这话,但却也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来,盛纾已经死了,就算她是盛黎旸的闺女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活过来?

    二来,乐康长公主也没见梁国公府有替盛纾治丧的意思,兴许那真的只是传言罢了。

    而此时的梁国公府,正是一片愁云惨淡。

    盛老夫人躺在床上,泪流不止,“我苦命的浓浓,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咱们就去了?”

    刚从宫里回来的盛黎旸,见老娘如此伤心欲绝,几欲开口,话到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最后他见老夫人着实伤心,担心她伤了身子骨,遂让其他人先出去,打算跟老夫人说实话。

    “母亲,儿子不孝,骗了母亲。”

    老夫人止住了哭声,诧异地看着盛黎旸,“骗我?你什么意思?”

    “浓浓她,还活着。”

    “什么?!”

    盛老夫人怔愣片刻,完全猜不透这儿子想干什么,“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盛黎旸直言不讳,“母亲,浓浓在东宫过得不好,我这做父亲的不能坐视不理,所以让她假死离开。”

    盛老夫人闻言,气得连连冷笑,“你真是长能耐了!连太子都敢蒙!浓浓现在在哪儿?”

    “已被我连夜送出城去了。”

    见盛黎旸不肯将盛纾的去处透露给自己,盛老夫人疲惫地合上双眼,懒得再追问。

    “母亲。”

    盛黎旸素来孝顺,见状不免有些忐忑。

    老夫人睁开双眼,那双充满阅历的双眸直盯着盛黎旸,问他:“你可曾想过,此事若是被太子知晓,后果会如何?”

    “儿子特意去寻了一具尸体,年龄、身量都和浓浓相仿,现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太子不会发觉的。况且,太子又怎会追根究底?”

    这件事从表面上看,至少是一场还算天衣无缝的意外。虽说细究起来,总能发现端倪,但盛黎旸以己度人,认为慕容澈对盛纾只有男人的占有欲,并不是真的喜爱盛纾,那他怎会继续追究下去?

    盛黎旸自信满满,老夫人却想起了行宫筵席那一幕。

    若不是对盛纾情深意重,太子又怎会在得知盛纾出事后就匆忙赶来?

    还有那赵嘉惠和慕容润的事,只怕也是太子查出盛纾出事是乐康长公主的手笔,所以对赵嘉惠下手,以警告乐康长公主。

    乐康长公主可是太子的亲姑母,为了盛纾,他能不顾皇帝的心情,对亲姑母出手。除了爱极了盛纾,老夫人想不出其他理由。

    毕竟,那时候盛纾的出身还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以太子对盛纾的喜爱,他怎么可能不追根究底?凭太子的本事,查证这件事并不难。

    但盛黎旸已经把盛纾送走了,老夫人不欲再多说这些,左右已无法挽回。

    若到时真的事败,依着慕容澈对盛纾的情意,应当也不会降罪国公府。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老夫人缓了口气,“你准备就一直这么藏着浓浓?”

    盛黎旸摇头,道:“等她大哥成了亲,便会上折子请求外放,到时把浓浓送去她大哥那里,给她找门好亲事。”

    老夫人冷哼,等太子查实死的不是盛纾,只怕跟着就会查出盛纾如今所在之地。

    给她另寻门亲事?

    也不想想太子能不能答应。

    老夫人讥诮地道:“她大哥的婚期定在大半年后呢,这大半年,你莫非就不管她了?”

    盛黎旸不语。

    老夫人又问他:“你媳妇知道这事吗?”

    盛黎旸点头,“知道的,她那身子骨,我也不敢瞒着她。”

    老夫人睨着盛黎旸,“那她至今昏迷不醒,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是。”

    老夫人想问的都问完了,懒得再看盛黎旸,“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盛黎旸有些不安,“母亲生气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

    她只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盛家原本是可以成为后族的。

    如今,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波澜。

    盛黎旸欲言又止,见老夫人闭目休息了,只得先离开了老夫人的葳蕤堂。

    他回到承平园里时,程氏刚“悠悠转醒”。

    “浓浓没事吧?”

    待遣退了屋内的婢女们,程氏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盛纾的情况。

    盛黎旸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夫人放心,她现在很安全。过两日,我就对外称你要去淮安府养病,送你过去见她。”

    昨夜,盛黎旸便已经把盛纾送上了去淮安府的马车。

    老夫人方才问他,是不是这大半年就不管盛纾了?

    当然不是,他早就计划好把程氏一道送过去了,淮安府有他的旧友,她们母女俩在那里会活得很恣意。

    程氏当然牵挂女儿,不会让她独自在淮安府生活,但她同样放不下盛黎旸。

    她看着盛黎旸,问他:“那你呢?”

    “待明年怀璧春闱结束,我便上折子致仕。”

    九月已至,白露欲霜、秋意渐浓。

    一座山池逶迤、景致扶疏的园子里,少女们娇俏的笑声接连回荡在亭台楼阁中、池塘小桥旁。

    在一棵冠可蔽日的古树下,坐着个身着青色褙子、月白色缕金挑线马面裙的美貌少女,她素手翻转,顷刻间一盏清香扑鼻的茶便自她手中诞生。

    少女眉目如画,双眸若水、秀鼻挺翘,静坐于树下时,便如同和那古树融为一体,成了园中一景。

    两名端庄持重的命妇自古树上沿的小路走过,看到那娇艳绝色的少女,皆不由驻足。

    “段夫人,那姑娘是哪家的?怎么从未见过?”

    苏杭养人,美貌的女子不少,她们燕肥环瘦、各有千秋。

    但似那少女那般美得恍若九天玄女的,还从未见过。

    问话的是江宁提刑按察使杜甯的夫人方氏,她一面问,一面又看了那少女几眼,眼里不乏惊艳之色。

    与她一道的段夫人,正是今日游园会的主人——

    江宁左布政使段孟鹤的夫人周氏。

    周氏是主人家,自是清楚每个人的身份。

    周氏道:“那是上京盛家的姑娘。”

    方氏讶然,“上京盛家?梁国公府的?”

    周氏点头,“定南侯的夫人前段时日到咱们淮安府养病,这姑娘也一道跟着,那时虽未言明身份,但她和定南侯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都能猜到那就是定南侯和夫人的嫡女了。”

    “定南侯的嫡女?”方氏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我母家就在上京,这上京的贵女我也知道些,可从没听说定南侯还有女儿啊。”

    周氏是土生土长的苏杭人,对上京的事更不清楚,她随口道:“定南侯在蜀地二十余年,兴许那姑娘养在深闺、不为人知呢。”

    方氏颔首,“也是。”

    两人正说着,程氏便与都指挥使谢从颉的夫人陆氏一道走来了。

    谢从颉不仅与盛黎旸是旧友,也是程氏的姨表兄。程氏此番来淮安府,便在谢府隔壁买了宅子,以得谢家人照拂。

    程氏是一品诰命夫人,周氏和方氏稍逊于她,见她来了,二人齐齐见礼。

    方氏刚到这园子,是以是第一次见程氏。

    她暗忖,这定南侯夫人和那姑娘果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侯夫人来得正好,我与段夫人方才正在看那古树下的姑娘呢,那姿容真是世间难得。听段夫人之言,那是令嫒?”

    程氏遂往古树下的盛纾看去,眼底是化不去的柔情,“正是呢。”

    淮安府距上京一千余里,这里的官眷也多出自苏杭,对上京的事并不了解,更不可能见过做太子侧妃时的盛纾。

    因此,程氏并没有藏着掖着,大方地承认了。

    且来之前,盛黎旸也说了,闺女的身份不必遮掩。若真被皇帝知道,他也有应对之策。

    方氏一直观察着程氏的神色,见她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便知她甚是疼爱她那闺女。

    方氏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她和杜甯的独子,名杜桁,年已及冠、还未娶妻。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子,就算没有娶妻,也该是定亲了。

    但杜桁被杜甯和方氏宠得不成样子,行事颇为我行我素。每每让他相看贵女,他不是嫌这就是嫌那的,嚷嚷着要娶个绝代佳人。

    杜甯和方氏拿他真是没法子,他的亲事也就这么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会儿见了盛纾,方氏心里便敞亮起来——

    这姑娘家世好、长得好,不正适合给她做儿媳吗?

    就是不知道盛家看不看得上他们杜家,毕竟杜家最显赫的就是他们这一房,但也只做到了正三品,不比盛家满门煊赫。

    方氏有些犯愁,但转念一想,若是能借着这门婚事攀上盛家,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她眼珠子转了转,待程氏比方才更加殷勤。

    程氏不知方氏心中所想,对方氏的过分殷勤感到有些不适,却也并未说什么。

    她又看了眼古树下的盛纾,方与方氏等人一道离开了。

    盛纾早就察觉那些人的眼神了,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她拿起茶盏,闲适地饮了口自己泡的茶。

    “哎呀,老远就闻到茶香,原来是妹妹在这里。”

    盛纾回眸,见一模样姣好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她。

    少女身边还跟着个芝兰玉树的青年,两人眉眼间像了六分。

    盛纾笑着起身,朝那两人走去,“谢表姐、谢表兄。”

    这两人正是谢从颉和陆氏的一对双生子女,谢蓉和谢徵。

    盛纾到了淮安府后,便住他们隔壁,三人年纪相仿,还算投契。

    谢蓉挽了盛纾的手臂,笑着问她:“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盛纾故作诧异地道:“我这算躲么?这不是被表姐找到了?”

    言罢,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皆捧腹笑了起来。

    一旁的谢徵见她们笑得开怀,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谢蓉是他的亲妹妹,两人自小一同长大,没什么可看的。

    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盛纾身上。

    她的发髻上躺了片落叶。

    谢徵没多想,上前一步,替盛纾将那落叶拿了下来。

    盛纾原本对他的举动有些疑惑,而后看到他手上捏着的落叶,不由笑了,“我倒是没有察觉,多谢表兄。”

    谢徵差点被她那笑容晃花眼,怔愣片刻后才道:“表妹客气了。”

    这两人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丰神俊朗,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谢蓉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不知想到了什么,掩唇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盛爹不傻、也不鲁莽,他就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纵观整件事。

    虽然有点狗血啦,但生活有时候需要点狗血,哈哈哈。

    ◎最新评论:

    【你写,或者还在写,地雷就在那里,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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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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