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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陈富贵与凤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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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贵破除稽鬼的小把戏,带着昼夜调节机制——一颗拳头大小的半透明珠子,回到应琼身边。

    应琼好奇地看着掌心中的珠子,不可思议道:“这么容易就拿到总有些不真实感。若昼夜调节机制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岂不是有心之人很容易就可以操控大荒的昼夜?”

    稽鬼插嘴道:“这你就不懂了,调节机制只能将大荒的昼夜交替调节至初始设定值,并不能紊乱哦。”

    应琼懂了,“简而言之,这颗珠子是恢复机制而不是调节机制。”

    恢复机制这么没有排面,随随便便就能被拿到。

    陈富贵向半透明的圆珠内注入法力,解释道:“原本这颗珠子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保护机制。稽鬼为了捉弄我们,破坏了那个保护机制,换上他自己的小把戏。从结果上来说,他反倒帮了我们一把。”

    稽鬼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欺人太甚,把我绑起来还对我实施言语上的侮辱!”

    他堂堂稽鬼怎么会帮助人呢?捉弄人才是他的本分。

    帮助人对他来说是极大的污点。

    当陈富贵催动那颗半透明的珠子时,珠子内部不透明的云雾状物体渐渐明晰,消失不见。

    半透明的珠子变成了透明水晶状珠子。

    大荒昼夜的数值恢复,周围暗了下来。

    应琼拿出长明灯,将黑暗驱散。

    稽鬼看到长明灯之后,兴致盎然道:“活久见,夜明那个视灯如命的小子居然会把长明灯送人。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应琼把长明灯晃到稽鬼的脸上,“不,夜明是对你有意思。他真正的目的是让你能够有一刻活在光明之下。我不过是一个提灯的工具人。”

    她的胡说八道能力完胜稽鬼。

    ......

    准备打趣应琼结果把自己恶心到了的稽鬼,愤愤瞪了应琼一眼。

    陈富贵跻身隔开视线,抬手解开对稽鬼的束缚,把珠子交还给稽鬼。

    稽鬼双手结果珠子,横着眼道:“给我干嘛?你不是很能的吗,那你自己把调节机制放回原来的位置啊?”

    这是气话。

    稽鬼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陈富贵会使用昼夜调节机制。

    他作为大荒的原住民,在发现大荒昼夜的变化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使用这颗珠子将数值调回来。

    可是对着浑圆的调节机制,稽鬼无措地扣着脑壳:他并不会使用这玩意儿。

    后来,当应琼和陈富贵进入第二峰时,他以为对方是来毁坏昼夜调节机制的,是让大荒变得不正常的一波人的同伙,这才设下不少陷阱来捉弄他们。

    同时也将调节机制藏了起来。

    暗中听他们的对话发现他们并不是来毁坏调节机制的,反而是来帮助大荒恢复正常的。

    正因此,稽鬼捉弄时下手轻了些,也放松了警惕。

    到如今,大荒昼夜确实恢复正常。

    可是他稽鬼的名誉,恢复不了。

    他捉弄人的计划,也付诸东流。

    他生气。

    应琼知道稽鬼只是嘴硬,实际上并不是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这种老顽童本质和凰连那种傲娇的小朋友一样,需要人哄着。

    “自然是我们不会,这才拜托稽鬼前辈帮忙把珠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稽鬼听到恭敬切请求的语气,心里像被鹅毛掸了一样舒服。

    他哼哼唧唧道:“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只有我知道怎么样恢复它原来的保护屏障。”

    他开开心心地任人差使。

    应琼再次尝试用召唤术召唤娆曼。

    依旧没有回应。

    她朝陈富贵摇摇头。

    陈富贵知道娆曼的下落。就在不久前,夜奕给他传了消息。

    绑走娆曼的人,和让他变成陈富贵的人,是同一批。

    那些人精通咒术,却对大荒不太解,否则不可能把当时的他扔进灰川,让他有机会逃到左大荒。

    不是大荒原住民,而是从大荒外面进来的。

    考虑到应琼这次进大荒主要是为了完成天帝交代的查看大荒异常打开的原因,他认为她没必要被卷进这种事情中。

    故而,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陈富贵没有告诉她。

    应琼的视线落到陈富贵的眼睛里,她问:“怎么不说话?”

    明明有话要说的样子。

    陈富贵回道:“在考虑怎么让你乖乖待在第二峰,不要去灰川。”

    他掂量了很多,最终决定把事情告诉应琼。

    应琼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正如之前在九层塔时应琼不希望他涉险一样,那时的陈富贵愿意和应琼一起冒险。

    过度的保护有时候是一种扼杀。

    他希望应琼在明确危险的程度之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的他,至少能保护应琼的周全。

    应琼被耿直的话语敲懵了脑袋,随即明白过来陈富贵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做选择。

    “还用说吗?当然是和你一起去救娆曼。”

    怎么说娆曼也是她的契约神兽,是她的责任。

    目的地是灰川,也是她来大荒的任务。

    已经放好珠子的稽鬼,本准备偷偷溜走,听到应琼和陈富贵的对话,停下脚步插话道:“你们要去救人吗?带上我呗,我跟娆曼关系还不错。”

    稽鬼才不是乐于助人,他怀疑大荒昼夜异常和异常打开是一人所为。

    他要探个究竟。

    陈富贵不信稽鬼是好心帮他的忙,“你肯离开第二峰?”

    稽鬼是只爱宅在家的鬼,轻易不出第二峰。

    稽鬼先发制人,“你对我这么了解,又能熟练使用昼夜调节机制,你到底是什么人?”

    应琼护着陈富贵道:“在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动机交代清楚呢?打着救娆曼的幌子,不知道所为何事的稽鬼前辈。”

    稽鬼是为了揪出那个害大荒变得不正常的幕后黑手,不过这个答案太正经,跟他爱捉弄人的形象不符,说出来一点都不酷。

    他说:“我当然是为了报复你们让我晚节不保的仇,要在路上狠狠捉弄你们,怕不怕?”

    应琼:......

    离开第二峰一段时间,她发现稽鬼也跟了上来,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并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她问陈富贵,“依你看他是真的想要捉弄我们还是别有所图?”

    “他大概是想看看那些扰乱大荒的人究竟有何目的。可以不用管他,稽鬼也是大荒的守卫者,不算坏人。”

    应琼转着眼珠,思考着说:“你很了解啊富贵,你该不会——”

    该不会是楼严要找的洛苡吧?

    听娆曼说,洛苡对大荒了解程度乃是三界之最,正因此,楼严想找到洛苡,控制大荒助其统领魔界。

    转而应琼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娆曼和洛苡十分熟稔,若陈富贵是洛苡,娆曼不可能认不出来。

    陈富贵:“该不会什么?”

    “嗯,没什么。”应琼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何况不论陈富贵是谁,他都是陈富贵,是让她心动的人。

    咕噜噜,应琼的肚子在抗议。

    她眨了眨眼道:“我饿了。”

    陈富贵半倚在树干上,饶有趣味道:“为何你不会辟谷术?”

    明明教他辟谷术的时候对理论知识熟练异常,却仍旧无法使用辟谷术,得随身携带干粮。

    应琼扯下一块饼,咽下去后说:“我也不清楚,从出生就是这样。我师父带我找过南极长生大帝医治,也未瞧出个所以然。”

    南极长生大帝乃是三界艺术之最,他说应琼的身体没有问题,就确实没有问题。

    左右只是学不会辟谷术,没影响到什么。

    她准备继续吃的时候,一直保持距离的稽鬼悄悄绕到她的背后。

    “想吃就出来吧,早就发现你了。”应琼勾了勾手指头,稽鬼被一股力量拉出来,来到应琼面前。

    稽鬼坐在地上,看着手中被硬塞来的饼,陷入沉思。

    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他在吃东西,而陈富贵和应琼坐着观察他的模样。

    “你们不吃吗?”他向上举起手中的饼,问道。

    陈富贵没说话,脸上拒绝的意味明显。

    应琼摇头,说她吃饱了。

    稽鬼:明明只是吃个饼,却感觉危险重重。

    他实在受不了应琼灼热的视线,无可奈何问道:“从刚才一直就盯着我看,我脸上长了花吗?”

    应琼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她看稽鬼是因为在稽鬼身上看到了荒芜老君的影子。

    最近真是眼瘸,看谁都像荒芜老君。

    多看稽鬼几眼,是在仔细分辨他和荒芜老君长相的不同点。

    确有不同,但轮廓眉眼相似。

    没听荒芜老君说过他有兄弟啊?

    “稽鬼前辈认识荒芜老君吗?”

    稽鬼两眼放光,是听到故人名字的喜悦。

    “你认识荒芜?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到处捡垃圾呢?”

    “家师,”应琼斟酌了会儿措辞,“失踪了,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

    稽鬼顿了顿,眼底的光黯淡,有些惋惜道:“这样啊。荒芜那个老家伙也差不多到这样的年纪了。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像他,所以才盯着我看?”

    应琼微笑,“是吧,您跟我师父长得挺像。”

    提起荒芜老君,稽鬼有些感慨,“没想到荒芜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也能收到徒弟,活久见哦。”

    应琼维护上了,“您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师父不太好吧。作为前辈要有前辈的风范。”

    稽鬼怀念道,“切,要是我收徒了荒芜也会当着我徒弟的面这么说我。前辈风范?有个屁用。”

    因为荒芜老君的缘故,应琼和稽鬼的关系一下亲近不少。

    两人边走边谈。

    陈富贵安静地听着。

    他们偶尔聊的内容,关于应琼的过去,是陈富贵没有参与过的。

    灰川近在眼前。

    稽鬼停下脚步。

    再往前,过了结界,他就无法再回到右大荒。除非出了左大荒再从大荒外绕回来。

    应琼想到这点,“大荒的原住民轻易不能越过灰川,所以我们要分别了是吗?”

    稽鬼本想点头,在察觉到动静之后改为摇头。

    “看样子有人不想我们那么快离别,特地在这里摆下盛大的阵法等我们。”

    周围的空气快速流动起来,形成一阵阵风墙,将应琼等三人死死困在风墙里。

    应琼见这山呼海啸的阵势,道:“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法,不像是天庭上有的。”

    陈富贵触碰风墙,说:“鼠族秘术,天庭上不常见。”

    风墙上方,御风飞入一个人。

    这人听到陈富贵的话,皮笑肉不笑道:“能看出这是鼠族秘术,有点深度。不过有深度也没用,还不是被风墙所困。”

    陈富贵神色微沉,一掌盖上风墙。

    方才放肆凌虐的风墙瞬间被摧毁,只留下小小余韵,刮起几丝尘与土。

    “你说,谁被风墙所困?”

    “哇哦,”应琼给陈富贵比了个大拇指。

    在对付萤山上的穹顶封印时,她就知道陈富贵在阵法上的造诣高超。

    她甚至怀疑陈富贵人生的几千年时光全部用来看阵法去了,不然怎么一掌就能解开对方的秘术。

    那防风墙的贼眉鼠眼之人主动报上身份,“既然被看出来是鼠族秘术,那我鼠族的身份也就不装了。今日落到我的手里算你们倒霉。”

    应琼不关心这个,她问:“娆曼是被你的人带走的吗?”

    这人回答道:“你说那个蜘蛛精啊,是,怎么了?”

    “她人呢?”

    “自然是被我们鼠大王当成座上宾、引路星,就等着你们几个自投罗网。”

    应琼半个字也不信,“一边说让我们自投罗网,一边又阻碍我们进入灰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人勉强稳住心神:“捉你就捉你,在这边捉和在那边捉都是捉。说得好像你在这边就能逃得掉一样。”

    陈富贵一直在观察这个自称鼠辈的人,他沉吟道:“你不是鼠类,你是河狸妖。”

    这句话让在场的两个人脸色渐变。

    一个是冒充鼠族现在被戳穿的河狸。

    另一个是稽鬼。

    稽鬼惊讶地张大嘴,又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为什么在灰川这边就被拦下,原来是跟我一样过不了灰川屏障的右大荒原住民,河狸啊!”

    唯一在云里雾里的是应琼,“河狸是什么?”

    陈富贵说:“是一种长得很像老鼠的生物,气息也和鼠类相近。可能怕娆曼认出它的身份,才把娆曼先抓了。”

    听到这里,应琼小幅度地瞄了瞄稽鬼。

    稽鬼知道应琼的意思,无非是疑惑为什么对方只怕娆曼认出来却不怕他这个大荒原住民认出来。

    他尴尬地撇嘴,“我常年不出第二峰,认不出河狸也是情有可原。”

    为了转移矛盾,稽鬼指着河狸的鼻子说:“你堂堂一个河狸为什么硬要装老鼠?”

    “老子凭什么回答你?”河狸直接动手,将稽鬼的手掀翻。

    若不是稽鬼反应及时,这只手恐怕会被折断。

    稽鬼脾气躁,对方先出手,他断没有委屈求全的道理。

    “你还恼羞成怒,今天就要我替你的长辈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他对应琼说:“你们去灰川办你们的正事儿,这里交给我。”

    “您行吗?”

    “老夫可不是只会捉弄人。放心交给我。”

    应琼能看出河狸的修为不高。

    但对方既然敢派河狸一个人过来拦他们就说明河狸肯定不单单靠修为。

    可能有别的用处。

    她有些不放心。

    听到稽鬼的坚持之后,她妥协道:“那行。我们先走,假设实在打不过,不要硬撑,脚底抹油快点逃跑。”

    “知道了知道了。”稽鬼不耐烦地挥手,“你怎么比荒芜老君那个婆婆嘴还啰嗦。”

    ......

    应琼和陈富贵穿过屏障,来到灰川的地界。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夜奕现身。

    “大......表哥,”他硬把称呼改了过来,“敌人只是将娆曼抓了去,除了打晕她,并没有进一步伤害她。我想,娆曼只是个引子,抓她的最终目的是引我们上钩。”

    “大...表哥?”应琼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奇怪,问了一嘴。

    “就是比我大的表哥呀,哈哈哈。”夜奕口误了,差点脱口而出“大人”。

    能给他硬掰成大表哥,已经不容易。

    没想到还是应琼雄姑娘发现了。

    夜奕打定主意,日后在称呼上要更加小心,否则会影响他们家大人的进度。

    陈富贵接过话茬,解救夜奕。

    “娆曼的具体位置是哪儿?”

    夜奕说:“在前面,接近灰川的尽头。怕他们发现我就没敢靠得太近。”

    “你的隐身术都不敢靠近?”

    “是,对方似乎在周围布下各种阵法,我不敢贸然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陈富贵缓缓道:“你该进去的。”

    夜奕不明,他家大人是最稳妥的,按理来说不会这么激进,让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靠近。

    陈富贵抬眼道:“你没进去也暴露了。我们被包围了。”

    确实被包围了。

    至少被上百人围在中心。

    对方释放出来者不善的气息。

    夜奕对现在的状况表示抱歉。

    敌人不可能猜得到应琼和陈富贵进灰川地界的位置。

    因此不可能提前准备这么多人。

    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一定是他暴露了,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提前安排这么多人包围他们。

    他请罪道:“是我的疏忽,甘愿受罚。”

    应琼调节气氛道:“那就罚你把这些人都打退。”

    夜奕一脸为难地撇嘴,道:“应琼姑娘,请不要这么为难我。”

    他是个连娆曼都打不赢的小垃圾,唯有情报掌握能力和隐身能力尚且拿得出手,不适合面对面的比斗。

    现在被一群敌人紧紧围住,夜奕心里苦。

    被围着的三个人气氛轻松,互相交谈着;包围的一百来号人剑拔弩张,不断往中心压。

    负责指挥的人穿着黑色斗篷,骑乘在剑上。

    他一声令下,几百号人听从命令往中心迅速缩小包围圈,动作统一,很明显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要短时间训练出如此整齐划一的百人军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三界中,这样的队伍不可能在仙界练成,那是天帝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敢这么猖狂。

    魔界最近虽不太平,但是新魔王对仙界忠心耿耿,其在魔界治理上也颇有手段,不会让一支军队出现在眼皮子底下而未所觉。

    对练兵打仗了如指掌的陈富贵,目光沉暗下来。

    常年跟随陈富贵左右的夜奕,同样想到这点。能花时间训练出这样的队伍,对方显然是处心积虑已久。对方谋划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他不敢掉以轻心,即便陈富贵在他身边,他也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迎敌。

    应琼见夜奕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敢懈怠。据说夜奕的情报功能很强,定然是看出什么,她想。

    一旁的陈富贵依然平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

    汹涌的敌军开始排兵布阵,在那个斗篷神秘人的领导之下,有序地进攻。

    一波一波,秩序井然。

    三人背对背,站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解决着自己面向的兵。

    这让应琼回忆起之前和陈富贵、夜明三人在九峰山脚下共同斩杀蛇阵时的情景,那时的处境和现在很像。

    区别是,彼时一簇凤凰火即可将所有的蛇都逼退。

    此时,凤凰火看上去没什么用。

    凤凰火对非兽类的敌人都不管用。

    想是这么想的,应琼打算用凤凰火试一试。

    敌人安排河狸在灰川外拦截,保不齐敌人本身就是河狸之类的动物妖。

    她趁敌军走位的间隙拿出凤凰火。

    就算没办法让对方一击即退,好歹能烧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凤凰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熄灭的。

    锁囊中拿出的一缕凤凰火被置于掌心,应琼准备用法力推动凤凰火时,巨大的水柱袭向她。

    仅针对她。水柱袭击的范围并没有包括陈富贵和夜奕。

    应琼一个侧身,躲过水柱。

    陈富贵顺手替应琼解决她面前的敌人,护其周全。

    应琼没来得及对陈富贵说声谢谢,又被水柱中分流出的几条涓涓细流攻击。

    她灵活躲避着如针似芒的小细流,自己没受伤,但是掌心的小撮凤凰火却被水浇灭。

    这不是普通的水柱。

    要么对方是龙族,能够靠自己吐出的水浇灭凤凰火,要么就是借助背后的灰川之水。

    灰川之水能让沾惹上的法术消弭,确实能浇灭凤凰火。

    这么处心积虑地要灭凤凰火,难道真怕凤凰火不成?

    应琼有这个猜想,却没有办法验证。

    凰连给她的被浇灭,她没有凤凰火了。

    令人头秃。

    这个时候就格外想念凰连,早知道把它带上就好了。

    虽然凰连法术修为低,可它好歹是凤凰,能喷凤凰火。

    陈富贵一直在关注应琼的动静,见她安然无恙,稍许安了心,手上动作愈发快捷。

    方才的那些水柱,都是斗篷神秘人操纵的。

    神秘人的注意力一开始在他身上,见到应琼拿出凤凰火时才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现下凤凰火熄灭,神秘人的目光又回到他这里。

    他逐渐形成一个猜测。

    “拖一会儿,再假装不敌。我会成为人质,等到对方将后手使出来,见机行事,一举击破。”

    陈富贵传音给应琼和夜奕,将计划简明扼要地说一遍。

    夜奕本就是陈富贵的下属,对于上司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

    应琼也没意见。

    拖了良久,三人适时表现出疲软的状态。

    神秘人直接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富贵擒拿,扼住他的经脉。

    应琼见陈富贵成为人质,装作心下大骇,力量不受控制,用楼严白送给她的法书将一两百敌人震开,并作势要和神秘人一决胜负,夺回陈富贵。

    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既能合理地将一百多号人清理了,又表现对陈富贵的在乎。

    虽然她本来就很在乎陈富贵就是了。

    神秘人见状,死死遏制住陈富贵的脖颈,威胁道:“若想同伴活,就乖乖地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泡浸在灰川里。”

    夜奕和应琼一副被威胁到的样子,乖乖照做。

    陈富贵竭力装成慌忙的样子,却难掩气定神闲的气质。

    他设想自己真的被扼住咽喉,淡淡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捉我?”

    “看来你没想起来,”神秘人如愿一笑,“我的秘术算是研制成功了。”

    他上下梭视陈富贵道:“只要我除掉你,我的计划就再无人能阻止。”

    “你明明逃脱了,为什么要再送回我的手里。知道你再次进入大荒的时候,我担心得睡不着觉,没想到还是这副小孩模样。”

    在一旁装战俘的应琼觉得神秘人有点智障。

    这种嘴炮毫无意义,凭白给敌人反抗的时间。若是她,会直接撕票。

    废话越多被翻盘的概率就越大啊,兄弟。

    神秘人也不是毫无目的地在炫耀自己的成就。只是他的光芒被沉晖压制太久,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羞辱沉晖的机会,让沉晖在他的手中受尽折磨。

    他不会放过沉晖,即沉晖已经成了小孩模样。

    “还记得你是怎么从我手下逃脱的吗?”

    神秘人认为沉晖是个很好的样本,他先收集样本数据,再将沉晖除掉,让对方为他发挥最大的效用。

    陈富贵不记得,即便到现在他恢复了作为沉晖的记忆,依旧对自己如何遇害又如何逃脱没有任何印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记不记得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无伤大雅,还是说你想通过我验证那东西的效用?”

    他在套话,企图辨别对方是不是策划这个连环套的幕后黑手。

    听神秘人的意思,他还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

    为了防止对方察觉,陈富贵的语气刻意带了些情绪,像小孩子。

    神秘人不清楚陈富贵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他说:“能为我的秘术提供实验数据,你该感到荣幸。”

    陈富贵问:“为什么要研究这种秘术?”

    “你见过人实验的时候还告诉小白鼠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项实验的吗?你就是我的小白鼠。”

    “我是不是小白鼠还未可知,但你,鼠族的辉离,我没说错吧。”

    神秘人明显动摇了,身份被戳破令他呼吸不稳道:“你记起来了?”

    他当即就要对陈富贵出手。

    陈富贵早有准备,凤凰火从他的身体周围燃了起来,烫得辉离猝然收回手,被逼得后退。

    凤凰火燃烧在灰茫茫的天地中,是这世间最绚丽的色彩。

    坐在灰川边装乌龟降低存在感的夜奕,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他家大人猜对了。

    同样一动不动的应琼呆呆看着头顶熟悉又陌生的火焰,难以置信:富贵能产生凤凰火,那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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