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规矩,给留言的小可爱们放送红包。 (28)
颇有些微妙和诧异的目光中,嘲讽他道:不是说我怀疑你吗,罪证都放在这,你还敢狡辩吗?
楚砚冬的确没有和其他女人乱搞,但一起玩游戏也是玩。
虽然“蜜桃小仙女”就是他本人,那也是一起玩了。
当然,时景苏绝对不可能真的立即掏出手机给他看,不然这层马甲也在楚砚冬的面前掉了后,真的是将楚砚冬推向社死现场的最巅峰。
为了楚砚冬不那么难堪,更为了挽回他当初以菜鸟状态玩游戏的自尊心。
时景苏决定能将秘密保存多久,就保存多久。
“我就事论事而已,”时景苏小嘴叭叭叭说,“谁知道你在这段日子里面是不是在找其他的女人?”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你赶紧找了其他女人以后,我们就可以和平分手了。”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不爽,但天地可鉴,时景苏是真的很想快点结束这个烂摊子,好早点恢复身为男人的真实身份。
他的游戏商业帝国还在等着他发光发热。
仿佛能看到办公场地即将要完工建成的样子,时景苏的双眼都发着浓烈盼望的光。
时景苏心里祷告,楚砚冬,快点甩了我吧,求你,像我这样的小骗子、“坏女人”,不值得你继续强行挽留。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热切,热切到令楚砚冬能够立即明白他眼底藏着的那份深意,结合之前时景苏说的话,楚砚冬一下将他推倒在床上。
被推倒的那一刻,时景苏懵了又懵,床体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扑倒震了又震。
时景苏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楚砚冬高大的身影已经附着过来。
如一座无法撼动,更是很难攀越的山岳般,将他牢牢压在眼前。
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逼得时景苏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正要努力撑起身子,一个强烈的吻已经紧随而至。
时景苏无语仰头望天,求他停手的声音,几乎淹没在被楚砚冬赐予的更加激烈的角斗中。
时景苏对他拳打脚踢。
大家都是男人,即使他的力气不如楚砚冬的大,但说发病就会发病的楚砚冬,没准会被他捶得病歪歪倒在旁边呢?
时景苏狠狠地推他,即使用了再大的力气,楚砚冬都稳如泰山,完全不为所动。
两人激烈的“争斗”维持了数分钟之久,直到床体突然震塌了。
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同时摔了下去,床板下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能打扫,震塌的那个瞬间,居然扬起无数飞尘。
时景苏和楚砚冬同时捂着唇咳嗽,两人都有点呆滞。
动静太大,连楼下的人似乎都已经听到。
楚砚冬在他的上空,正要起身,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似乎瞥到床板底下似乎压着一些什么。
他正要想办法伸手去查看,时景苏顿时醒悟,床肚底下可有他之前藏着的男装。
如今震塌了,不就等同于暴露在空气当中吗?
他微微一瞥,幸好有床单被罩等的遮掩,才不至于所有的内容都全部展现在楚砚冬的眼前。
只有他衬衣的一角,一点点白色的袖口出现在那个地方。
和同样是白色的床单相比,并没有那么醒目。
但楚砚冬居然眼尖到能够看到这个东西。
时景苏不得不佩服,一是他楚砚冬的眼力忒好了一些,二是他居然也能有一天,享受到小说里面男女主人公之间,嘿嘿嘿的时候,将床板震塌的待遇。
只不过,他们今天还没有嘿嘿嘿呢,时景苏不得不再次由衷的感慨,楚砚冬可真是好本事啊。
他感觉他此刻的腰贼疼,可能是撞到床板的哪个震塌的地方,幸好没有尖尖戳伤他,不至于让他的行动力受损。
下一秒,趁着楚砚冬还没有去移开床单,认真看向那个白色衣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时景苏已经搂住他的脖颈,暧昧地往他的怀里一挂。
他气息轻吐,眼神魅惑:“老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大,害得人家的床都被你震塌了啦~”
话音刚落,时景苏的脸就绿了。
房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打开,估计是听到动静后的林菁月太过担心,以为两个人在楼上产生什么不可逆转的矛盾。
比如时景苏身为男人的真相,已经被楚砚冬发现,两人大打出手。
林菁月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楚砚冬和时景苏PK的场景。
很担心她的这个小身板的儿子,很可能不是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楚砚冬的对手。
她第一次无比“恶毒”的期盼着,希望在PK的过程中,楚砚冬能够突然发病,好让时景苏躲过一劫。
而后,她打开了门。
身后还追来同样一脸紧张的保镖们。
包括张婶在内。
六个人六双眼睛,在门口齐刷刷盯着门内的情况看。
只见到时景苏的衣衫有些凌乱,一边的肩带已经下滑至手臂的部位,另外一边还勉勉强强吊着。
而楚砚冬的衣服也同样凌乱,衬衫被扯到了西裤外面,衬衣领口的纽扣几乎被解开大半,一只皮鞋还掉到了离他一米之外的地方。
此刻的时景苏,正搂着抱着贴着他。
两人的姿势如此的暧昧,几乎难分彼此,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尤为激烈的战斗。
重点是,他们身体底下的床板都震塌了。
虽然不至于用“灰头土脸”四个字来形容,但是两人的脸色都尴尬到很想用灰将自己的脸全部涂黑,好不被其他人认出他们究竟姓甚名谁的地步。
第 134 章 如同干柴遇烈火?
时景苏尴尬到脚趾都快抠出一座外太空城堡的地步。
那些保镖们呆愣片刻后, 顿时瞬间了然。
都说小别胜新婚,楚总和他的太太,在时隔多日不见面的情况下, 肯定分外思念对方。
这不, 一见到面以后, 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 噼里啪啦一顿狂烧, 那姿势暧昧到让众人都脸红心跳的地步。
而楚总不愧是楚总,那孔武有力的威猛,真的让人拍案叫绝。
如果他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君王, 连床都承受不住他的英武勇猛的身体迸发出的力量, 这么很识抬举的被震塌了,当今社会难见, 也就只有楚总这样的盖世英豪才能实现。
现场如果有点赞功能,保镖们恨不得把这个功能刷爆。
他们心中欢呼,真想拍手吹口哨。
但到底面对的人是楚总,保镖们还不敢拿饭碗去赌, 他们齐刷刷弯腰鞠躬致歉,态度诚恳又卑微。
“对不起楚总, 对不起太太, 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想要打扰二位的雅兴,我们这就下楼去面壁思过,还请楚总和太太能够原谅我们几人的冒失!”
如果可以, 他们真想赶在楚砚冬问他们罪之前, 戳瞎他们自己的眼睛。
说完, 也不敢多在原地逗留太长时间,四名保镖又火速从时景苏和楚砚冬的视线里消失。
随着“咚咚咚”颇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传进耳里,时景苏才悠悠回过神来。
虽然不知道那几名保镖脑海里到底脑补了什么样的场景,但是,从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好像在对楚砚冬说:楚总英武,盖世英雄!
铁血男人真汉子,歪瑞牛逼plus。
时景苏的脸垮了下来。
脑海里还反复回荡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公,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的大,害得人家的床都被你震塌了啦~
震塌了啦……
震塌了啦……
塌了啦……
了啦……
啦。
糟透了。
这床的材质也太垃圾了吧?
就这么震了几下就塌了?
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时景苏真想说一句好样的,人生的每一次社死现场都是给了楚砚冬。
他捂了一把脸,想着要不干脆利落点,直接装昏迷晕死过去算了。
刚才不仅被保镖们看到了,还被……还被……
保镖们离开后,门口只剩下林菁月和张婶两人。
她们面面相觑,半天,才从尴尬的呆滞中回过神来。
还是林菁月反应快,赶紧对着楚砚冬赔笑说:“砚冬,我们也不是故意要上来的,只是以为……”
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
相比时景苏,楚砚冬的脸色淡定一些。
但那也是装出来的。
从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楚砚冬已经读懂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就是——
不知道该说是他太饥渴了,看到人就立马扑上去,火急火燎的把床都给震塌了。
还是该说时景苏这个小妖精,也真是太勾人了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销魂到让他楚砚冬恨不得七天七夜不下床的地步。
楚砚冬尴尬到头皮都快发麻的地步。
翻车了。
他也没料到时家的床质量如此之烂,简直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改明一定要给时景苏重新安排一张即使多人在上面蹦迪,也根本不会被震塌的床。
幸而林菁月开口说话了,楚砚冬的尴尬才因此被转移一些。
他的眉头不禁一皱。
而后就是哂然一笑,眸光微冷。
仔细回味林菁月说的话,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林菁月她们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听到动静之后,怕他对时景苏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来。
在他仿佛暗含能够杀人的眸光中,林菁月拉着张婶,“无视”时景苏求救的信号,飞也似的快速逃离现场。
时景苏:“……”
看来求人不如靠自己。
最关键的时候,还是他自己最有用。
经过一系列事情的打断,楚砚冬似乎遗漏了什么,恍惚之间,他好像想起什么,正要伸手去揭开床板,查看下面到底压着的是什么东西。
怀里的那个人再度扑了过来,“她”修长的胳膊紧紧搂住他,那么的奋不顾身,那么的激动振奋,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心跳声彼此更加接近。
楚砚冬遏制不住地停滞了几秒钟,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出现片刻的停滞。
他眉峰渐敛,微低下头,眼里闯入那张干净到精致细白的脸容。
时景苏唇红齿白,身形纤瘦,整个人像是依附着一棵大树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让人爱不释手。
楚砚冬突然产生一种疯狂的想要吻他的冲动。
床板底下究竟藏着一些什么,他早已经抛诸脑后。
眼见到他的唇仿佛要再次压过来,时景苏慌忙用一根手指抵着他。
在他微皱眉头,似乎有点不悦,也有点不解的表情中,时景苏故意矫揉做作地“嗯哼”一声:“老公,人家的腰好疼嘛,难道你忍心让人家就一直保持着现状,坐在这样残破不堪的床板上吗?”
也是。
他还没有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楚砚冬先行起身,再将时景苏也一并从类似于“废墟”的地方抱着站起。
眼见他没有再追问床板下到底有着什么的意思,时景苏终于暗松一口气。
关键时刻,还是作精小娇妻给力。
如果刚才楚砚冬还要坚持查看那个地方,他不介意再嘤嘤嘤几声,扑进他的怀里一个劲地捶打他的胸膛,然后细声细气地说:“嫁给你有什么用的嘛,你就是这样子对待你可怜可爱的老婆嘛?一天到晚口口声声说爱人家,也没见你真的有多爱多爱。人家的腿才恢复没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人家的腰也一起受伤吗?你也太坏坏一点了吧?”
自从换上女装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时景苏感觉自己的脸皮的厚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社会小年轻了。
只不过,偶尔还会因为极度的羞耻而脸红心慌。
但大多数时候,他已经在这种随时随地就能“嘤嘤嘤”的,又作又娇的人设之间自由切换。
床体震塌,也一并打消了楚砚冬很有可能会留下来过夜的想法。
时景苏在被楚砚冬大致的检查完一番后,又被楚砚冬直接公主抱抱向了车厢里。
望着林菁月和张婶站在门口时,露出的有些“天可怜见”的表情。
时景苏在心中疯狂呐喊。
什么情况!
啊啊啊不是吧!
虽然早有预料今天楚砚冬来此的目的会是什么,但是再一次被塞进车厢的时候,时景苏的灵魂真的快要激情赴死了。
楚砚冬有没有胆子,敢再晚来一步?
只要他有胆子敢再晚来点,他就能有时间买飞机票、动铁票、火车票……各种票,先逃离一段时间。
到时候,他可以对许乐宁谎称,说自己有点事得去外面处理处理。
等避过一阵风头,重新回来的时候,时景苏就可以换回原来自身的身份,继续和许乐宁合作。
想必那时候,他们的办公场地也差不多装修完成。
时景苏也相信,楚砚冬在自己的娇妻消失一段时间找不到人之后,会感到万分的屈辱,也会明白,他和他的妻子,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可能。
再执着的人,应该也会因为彻底的失望甚至绝望而放弃。
一切计划的都很完美。
只是现在出了点纰漏。
时景苏真的不介意楚砚冬再对他进行终极“流放”。
可回想起楚砚冬对他不理不睬的那段日子,他又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一种是理智让他一定要赶紧想办法逃离,一种是暗暗的较劲,让他觉得楚砚冬这个狗男人,居然敢那么长的时间不来找他。
时景苏感觉他快质壁分离了。
努力想办法让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车门被闭合的那一刻,时景苏的理智到底占据了上风,他忙说:“楚砚冬,我觉得我在娘家的日子还不够多,我还想在家里多待会儿,我很喜欢吃张婶做的菜,我很享受我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你看看,要不,再让我在家里多待一个星期?”
楚砚冬默不作声,但他的眼底写满了“不可以”的信号。
时景苏只能降低一下要求,竖起一根手指强调:“一天,一天就可以!”
他的底限就是一天。
只要一天时间就够。
绝对能够方便他及时逃跑。
遗憾的是,楚砚冬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一天的时间。
多一分钟,多一秒钟,都不可以。
他已经受够了身边没有时景苏的日子。
受够了回到家中,面对空空荡荡的没有时景苏身影的房间。
受够了他的松软大床上,身边没有那个可以被他从侧旁环绕着的躯体。
受够了没有时景苏在他的耳边嘻嘻哈哈,笑着闹着说话的冷寂。
又又又一次回到楚家,时景苏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逃跑失败,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居住环境,望着家佣们和管家留在客厅里开开心心等他回来的场景。
那份有些失真的感觉,终于找回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时景苏头重脚轻地走在簇拥他的队伍之间,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没关系的时景苏,逃跑的计划还可以再制定,再延续。
反正你的腿已经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走,就算楚家人多势众,能够困得住你吗?
虽然这么安慰着,时景苏知道,再想逃跑,简直是难上加难,比恐怖逃生游戏里的噩梦模式还要困难。
他悲哀地走进房间,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床上。
楚砚冬随后而至,望着他有些心累到感到疲惫的面孔,楚砚冬的面容也逐渐阴沉下来。
时景苏从头到尾,连一根头发丝儿好像都在告诉他,“别靠近我,我现在很颓很丧很难受”。
回到楚家,回到他的身边,就这么让“她”感到难以忍受吗?
早已知道时景苏不爱他,但连日来的相处,让楚砚冬总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稍微近了那么一些。
可事实是,时景苏在时家表现的举动,和回到楚家表现的举动,简直判若两人。
之前那个在时家,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融入他骨血的那个时景苏,已经不复存在。
果然还是一个小骗子。
彻头彻尾的小骗子。
楚砚冬毫不怀疑,他要是再晚来一步,兴许时景苏已经借机从本市逃离。
面对这样的小骗子,楚砚冬尽量抚平自己的心绪。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耐心,更多的陪伴,来融化这个小骗子。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愿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时景心。”
时景苏忽然听到楚砚冬这么严肃的叫他的“名字”,心里不由得吓一跳。
干什么?
楚砚冬不会要对他发难了吧?
毕竟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大佬,谁知道他下一秒会突然做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颓丧,令楚砚冬感到片刻的不开心?
时景苏现在上厕所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的腰板可以继续直起来,盯着楚砚冬,时景苏笑着道:“老公,我觉得我累了,我想要先休息休息,你能不能先出去?”
等楚砚冬出去以后,他就开始用手机看逃跑的票吧。
太难了太难了。
之前因为腿一直没拆石膏,不方便逃跑。
他便没有预约买票。
昨天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便赶着和身为投资人的许乐宁见面,等回来后就准备买票,连夜跑路。
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会突然杀出个楚砚冬。
时景苏忽然有点头疼,当时的他明明已经拿着支票,可以立即逃跑,为什么要翻窗户重新进入二楼,换上女装继续假装“时景心”?
难道,他其实很想以楚砚冬妻子的身份,见到楚砚冬?
第 135 章 抱着坐到他的怀里。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 时景苏的脸上都疯狂的写着“这不可能!”四个大字。
一定是长期的相处,让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一种条件反射的应对能力。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时景苏惊恐地看向楚砚冬,本以为他那么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后, 很有可能对他做出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结果楚砚冬只是气沉沉地走到他的面前, 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将他从床上拉着坐起。
时景苏一脸懵逼的同时, 心想完了完了, 楚砚冬看上去怎么像是要家暴的样子?
时景苏在考虑,没有发病期间的楚砚冬这一拳头下去,他的伤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程度?
而到时候,他能不能带着伤, 让社区或者妇联介入一下, 让楚砚冬和他分开?
等等,楚砚冬的楚家庄园, 有社区管吗?
时景苏一脸懵逼,满脑子疯狂弹着问号,却见仿佛气势汹汹的楚砚冬,忽然把他拉着坐到了怀里。
松软的床垫, 因此陷进几分。
没有想象中的拳头,没有想象中的暴力举动。
只是过程很轻柔的……楚砚冬居然抱着他坐到了床上。
时景苏:??
他被小心地抱坐在他的怀里, 像是怕碰坏他分毫一样。
楚砚冬的力道, 轻柔得让人感到诧异。
时景苏忐忑的内心,终于得到片刻的安宁。
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要揍我吗?”
楚砚冬:??
他也忍不住皱着眉回:“谁要揍你啊!”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事。
他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很凶吗?
还是说, 平时他的模样在“她”的眼中, 都是很凶神恶煞的表现吗?
有那么一瞬间, 楚砚冬心情郁闷到真的有一种冲动,赶紧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照一照,看看他平时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很凶。
失误了。
时景苏尴尬到脚趾都快蜷起来。
他嘴里嘟囔。
谁让楚砚冬明明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面孔,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却那么凶嘛。
害他不小心误会他的举措。
这小声的嘀咕,虽然说的声音极低,还是被楚砚冬听到了。
他的眉梢忍不住拱成一座小山样,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平时确实好像人人见到他的时候,都比较怕他。
比如公司里的那些下属,各个都不敢正眼看他。
楚砚冬感觉他可能需要对镜练习一下如何保持微笑。
或者接受路容的建议,看一些什么《微表情管控》之类的书籍。
他抱着时景苏,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才不是什么时景苏嘴里说的想要揍“她”的话。
他怎么可能舍得揍“她”?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楚砚冬的脸色更加不自在,强忍着一种连他都遏制不住的羞耻感,揉一揉时景苏的脑袋,再在他的额前亲了亲。
“你是我的宝,我怎么可能舍得弄伤你?”
时景苏:……
艹啊!
楚砚冬竟然会说出这么高难度的情话。
麻得他身体和被电流窜过一样。
因为用脚趾头想想,楚砚冬都不可能撇开自己的别扭,说出这样的话。
时景苏惊恐地看向楚砚冬。
发现他果然如他所想一样,像是用尽毕生的力气,讲出这种连他本人都觉得矫揉做作得不得了的土味情话。
因为楚砚冬的耳廓,红得几乎能够滴血。
注意到时景苏在正大光明看他,楚砚冬的脸色更加不自在,以最快的速度别开视线,只留下一个似乎很是害羞慌乱的侧脸,“警告”他:“不要看我。”
时景苏:“……”
楚砚冬的这波操作,让时景苏不由得看愣了。
他也忍不住居然跟着楚砚冬一起,居然有一种害羞起来的感觉。
时景苏震惊到不能自已。
他真有一种立马登陆V博的冲动,将这一幕场景给记录下来。
家人们,这盛世狂欢如你们所愿!
时景苏以为这已经结束了,其实这才刚刚开始。
随即,楚砚冬用房间内的AI机器人智能管家,让王叔等人送来一堆东西。
他们进门的那一刻,时景苏当即被一整车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几乎闪瞎眼睛。
太多了,简直有堆成山的倾向。
时景苏:……
他没看过这么壕气的一幕,被震得双眼都瞪大了许多。
等回过神来时,楚砚冬已经叫王叔他们将那些珠宝钻石首饰等等,铺满一整张床。
触手可得就是那些流光溢彩的珠宝钻石,时景苏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有那么一刻的感觉,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
好像自己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他就是那个被金屋藏娇的贵妃娘娘,而楚砚冬是个清冷矜傲的帝王,正拿着这些奇珍异宝想要对他表示百般无尽的宠爱。
太豪横了啊。
时景苏悔恨到真想流眼泪。
大概这份悔恨,是从娘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有了。
为什么、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些珍宝首饰美则美矣,可他看着它们,完全没有任何的世俗的欲望。
如果换算成钞票、金条、世界名表,他大概会更加感激涕零。
仿佛有无数的小钱钱又从自己的眼前飞走。
时景苏悲痛欲绝一般,正要开口说“不用了,你都拿下去吧”,反正他也戴不了。
楚砚冬却没有读懂他眼中盈盈而起,正在隐隐闪烁的泪光的真正含义。
只以为王叔说的对,任何一个女人,其实都抗拒不了珠宝首饰这些带来的诱惑。
这种诱惑,对于她们是致命的,是天生的,是用理智都难以抗衡的。
尽管太太平时表现的非常的朴素,但是,“她”的内心一定是喜欢的,充满着渴望的。
看吧,“她”现在多么的震惊,双眼盯着那些珠宝首饰们,都快移不开视线了。
时景苏的主卧有一个衣帽间,已经有许多闪耀璀璨的珠宝们,但是在楚砚冬的心里,还不够多,最起码,他想要金山银库的感觉,将时景苏彻底环绕。
楚砚冬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
他拿起一串前几日刚拍下的价值八千万的翡翠钻石项链,解开后面的链扣,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两端,为时景苏仔细而小心地戴上。
就像这串项链,像是带刺的荆棘玫瑰一样,楚砚冬很怕一些尖端的角,会不小心划伤时景苏优雅的脖颈。
随即,他让王叔拿来一柄一人脸大的镜子,对着他照了照。
镜子中的美人儿,皮肤洁白无瑕,被晶莹剔透的青绿色翡翠一衬,更显得肌肤细腻白皙。
太美了。
翡翠钻石项链美,但太太本人更美。
连管家王叔都忍不住在心中如此赞叹道。
望着镜中的人,时景苏都快哭了。
像这种起步价几千万的珠宝首饰,满床铺都是,不胜枚举。
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条项链,一想到他哼哧哼哧想方设法要赚钱还钱,而楚砚冬随随便便一条项链,就能抵得上他要还的那些欠款的钱。
他更加忧伤了。
时景苏吸吸鼻子,用一种像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楚砚冬,你可以不用凡尔赛了吗?”
他已经知道他很有钱了,而眼下,对穷困潦倒的时景苏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时景苏的眼角,几乎流下心酸的泪水。
他随随便便拿起床上的一些流光溢彩的珠宝,在他的眼睛里,等同于流动的钱财。
可恨。
太可恨了啊。
这该死的有钱人的魅力。
楚砚冬不由得一愣。
王叔也跟着不由得一愣。
想象中太太会因这满床铺的珠宝而欣喜若狂的样子并没有,“她”的表情,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埋汰,一种心痛。
虽然王叔知道,太太向来朴素惯了,但是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这些美丽珠宝的诱惑,除非……
王叔悟了。
他大为震惊,为时景苏的心疼,为时景苏的用心良苦。
一直以来,王叔都是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忠实的CP粉,他认定时景苏处处为楚砚冬着想,眼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王叔马上上前解释道:“太太,您不用太忧虑,这些并没有花少爷太多的钱,您不用不舍,也不用觉得心疼,这些都是少爷他爱您的证明。”
“这些并没有花少爷太多的钱”,一句话,令时景苏的沉重感更加重几分。
他痛啊。
心太痛了啊。
就是因为并没有花太多的钱,才更让他觉得他的人生,和楚砚冬的相比,败得体无完肤。
眼见太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心情好转,反而往更严重的趋势发展。
楚砚冬和王叔两人暂时先出门。
楚砚冬皱着眉问王叔:“王叔,你不是说女人都经不住珠宝首饰这些的诱惑吗?”
他对哄女人没什么经验,但是在潜意识里,也是很赞同王叔的这句话。
因为他们公司里,那些女性下属们每天都会讨论一些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哪些品牌又上了什么样的最新款式包包、服装衣着和珠宝。
时景苏的那个表情,是嫌他乱花钱了?
还是真的舍不得他花那么多钱?
可是对于楚砚冬来说,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公司带来的效益和他自身为公司付出的价值对勾,每分钟每秒钟,他都有赚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金钱数额。
王叔也感到很困惑,他甚至觉得不应该,他们家少爷是花钱了,但这个钱又没花在别的女人身上,怎么太太的脸看起来比哭丧还要惨。
两人商量半天,也没想出个正确的对策。
也许,时景苏是真的对珠宝首饰很没有兴趣?
那他应该投其所好送“她”一点“她”喜欢的东西。
可是时景苏喜欢的东西,楚砚冬之前已经送过,还碰了钉子。
他总觉得不应该,人体模型和球星衣服那些,分明是按照时景苏的喜好进行了挑选,但根据张时安的汇报,时景苏的样子看起来比今天还要愤慨。
趁着没有回房之际,楚砚冬停留在廊道的中间段位置,掏出手机皱着眉头登录上某个V博账号。
【今天老婆爱上我了吗】:【都说女人喜欢珠宝首饰,我送了她一堆珠宝,但是她看起来并不开心。】
直到这时,楚砚冬终于明白时景苏为什么喜欢用一个小号记录每天心情。
在网络上,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可以毫无负担地畅所欲言。
哪怕像现在这样,在网络上说些完全不符合身份的话,也没有人会进行取笑。
这是与他身为“楚砚冬”这个身份的时候,无法对外人所言的完全不一样的全新体验。
只是,楚砚冬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账号的粉丝居然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已经突破二十万大军的数量。
似乎其中有不少人,是从时景苏当初的那个账号转移阵地过来的。
很快,有人进行回复。
——今老师不喜欢珠宝首饰?没关系,你可以给我啊,我喜欢。
——你还缺老婆吗?我性别男,别的都不好,就好老公送我的珠宝首饰这一口。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送的塑料做的?
——另外一个今今又开始吹牛啦,大家快来看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是一场完美的布局,两个号都是同一个人所为,目的是编一个故事吊着大众的胃口,除非你秀一个珠宝我看看,记得别找网图哦,我们都可以有能力查到的。
——支持晒珠宝的言论,别光嘴上BB,玩弄网友的智商很有意思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有钱,而今老师不喜欢你,别挣扎了,你很可能是因为太丑太油腻,让今老师每天看到你都忍不住产生想要呕吐的冲动,还是花个钱好好去整容一下吧。
第 136 章 “你还真是不知道害臊?”
看到这里, 楚砚冬的眉头不禁一皱。
有些网友的嘴巴真的太毒,说他丑?说他买的是塑料做的假珠宝?
呵。
楚砚冬当时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即拍照上传, 好打烂这部分胆敢不明真相, 就敢嘲讽的网友的脸。
目前他腕上戴的手表, 全镶钻的, 独家订制, 就要几千万。
随随便便拍个冰山一角,都能镇住对方。
但是很快,他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没必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就包括当初他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也想体验时景苏究竟是怎么想的, 竟然鬼使神差的注册了这个小号。
他随便刷了刷评论。
又有新的留言诞生。
——嘘, 别把这位新的今老师弄生气了,万一也消失了, 咱们就没口粮吃了。
——你觉得他有胆子发吗?这种吹牛逼不打草稿的话,我一天可以说出成千上百条。
——笑死,怎么可能真的发嘛,回都不敢回复你的, 我说我家里是亿万富豪,你信不?
——之前那个今今也喜欢吹牛喽, 还说自己家里有养小马, 早就说他们两人可能是同一个营销账号啦,暗戳戳炫富的方式都差不多。
——哈哈哈,每天一个凡尔赛小技巧get!
楚砚冬嗤笑一声,最终, 还是发了一张图上去, 关闭v博, 不再看结果。
没想到,网上因为这张图而炸了。
在廊道里逗留太久,最终,楚砚冬先行回房。
时景苏已经忧伤完毕。
躺在被珠宝环绕,被光折射的大床上,他忽然有一种睡美人加病美人的既视感。
“脆弱”地抬起手臂,置到额前,时景苏想到那些红颜薄命的古代绝色们,忍不住感叹。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这些珠宝发出的璀璨光辉,将他忧愁的、“柔弱不堪”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像躺在一整座用险中求来的富贵荣华堆砌出的珠宝的山海,无人能懂他哀伤。
时景苏一时没有忍住,拿起手机,用后置摄像头的功能,高清大图怼着他的上半身,连续拍摄出好多张凹着造型的,被珠宝环绕,充斥着一股“这该死的有钱人”的甜美气味的“美人忧伤”图。
如果无法改变生活,那么只能享受生活。
有那么一瞬间,时景苏几乎要将自己代入一位真正的女性角色。
恍惚中他觉得,就这么多的珠宝陪伴在身侧,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时景苏的神情更加“哀伤”了。
拍照的那一刻,正巧楚砚冬开门进房。
太过突然到让时景苏不禁吓一跳,动作也因此一滞。
他的手还未来得及将手机收回,一不小心在激动之下,手指一抖。
“咔擦”一声,无比清晰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高清怼脸拍照的操作,让楚砚冬不由得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许久。
两人大眼望小眼半天,时景苏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样的事。
他赶紧坐起上半身,挥出自己的手想要慌忙解释:“楚砚冬,你听我说……”
楚砚冬的表情露出一种“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的神色来。
时景苏就知道果然还是被他误会了什么。
就他刚才的那个举措,能有几个人不去误会?
他的脚趾再次尴尬到能抠出一座外太空城堡来。
慌慌忙忙将被他集中拢在身边的珠宝们,又赶紧一一装入首饰盒内收好。
床体塌陷一些,身侧是楚砚冬高大如山岳般的身影。
时景苏脸色尴尬,不知要找什么话题聊。
刚才他的那副景象,感觉就像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作精一样。
楚砚冬的嘴角微妙地一勾,对着他轻轻一笑:“刚才的模样,不是表现的不喜欢这些珠宝的吗?”
时景苏的脸色更加尴尬了。
反正都已经被误会了,他也懒得再解释什么,干脆说一句:“比起珠宝,我更想要拥有钞能力。”
原来是更喜欢钱啊。
“你可以有。”楚砚冬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不带一刻的犹豫,放置到他的面前。
“这张卡没有限制,你想怎么使用都可以,不用过问我的意思。”
之前江以惠也曾给过他一张,不过被他给退了回去。
而那张卡,明显没有这张卡来的厉害?
时景苏:??
有那么一瞬间,他严重怀疑楚砚冬是不是哆啦a梦之类的超级机器人,身上有着一个想拿出什么,就拿出什么的神奇口袋。
面对着如此浓厚的诱惑,时景苏的一双手忍不住朝前挪一挪。
可在楚砚冬的眼皮底下,即将接近到那张黑卡的时候,他又瞬间咬着牙关,让自己这不太听话的手赶紧滚回老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时景苏虽然喜欢钱,但是他现在不是楚砚冬的真老婆,这个钱还是别收了吧。
如果他是他的真老婆,他肯定立即眼睛不眨一下,马上将黑卡放入自己的腰包,并且“警告”楚砚冬:你可千万不要后悔。是你说的,随便我怎么用。
然后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奔向他的游戏高玩设备,奔向他的男装潮牌,奔向他酷炫的运动款式手表,或者自动机芯手表。
呜。
感觉煮熟的鸭子再次从眼前飞走。
时景苏只能忍痛割爱,说了一声:“不要拿钱诱惑我,我绝对誓死不从!”
他的内心世界却在剧烈动摇。
太可恶了啊啊!
真的好想要。
听到时景苏言语上的拒绝,楚砚冬这一刻突然就明白,时景苏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的赠与。
这是怕“她”想要离婚的时候,因为有经济方面的纠纷,而偿还不起?
忍不住哼笑一声,楚砚冬望着他的目光,更添了一份笃定。
原来是这样,难怪时景苏在他和王叔的面前,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珠宝那些物品。
他将黑卡重新拿回掌心,眼睁睁看着时景苏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一直盯着他掌心里的黑卡看,充满着那么多的留念和不舍。
楚砚冬冷笑着说:“既然这么不想用我的钱的话,那暂时为了你自身着想,还是不用了吧。”
时景苏:……
靠之。
楚砚冬气人的时候是真的很擅长气人。
能不偿命的那种。
反正这钱他也没打算真的拿来用。
拿出点骨气出来时景苏!
等游戏公司运营以后,他也可以努努力朝向挣钱的道路进发。
时景苏不再看那张黑卡,转而开始刷起手机,也不再理会身旁的楚砚冬。
但楚砚冬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之间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在他一片错愕的目光当中,楚砚冬也一并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那个和他身为“蜜桃小仙女”这个马甲时,结伴一个多月玩耍的峡谷游戏……
楚砚冬自信满满地说:“上号,我带你。”
时景苏:???
愣了足足有三秒钟之后,时景苏才意识到楚砚冬说的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但是他现在的名字就叫“蜜桃小仙女”,楚砚冬邀请他玩游戏的这个操作来的太过迅猛,也太过让人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充足的准备。
当着楚砚冬的面打开游戏,肯定会将他的ID名字展示给楚砚冬看,无疑是掉马的一种行为。
到时候怎么解释他在游戏里做陪玩赚钱这件事?
陪玩期间的他,更是把楚砚冬的渣技术和渣意识给喷到狗血淋头的地步。
时景苏还不想死得透透的。
他身体僵硬地待在楚砚冬的怀里,一动没有动。
盯着那个游戏界面里弹出分外熟悉的“临江仙”的ID名称,时景苏傻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楚砚冬会找他一起打游戏,突然说要带他这件事,也太离谱了吧!
完全搞不懂楚砚冬为什么突然说要带他,难道他一直记得他玩游戏的事情?
时景苏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不能当着他的面打开自己的游戏。
可楚砚冬已经开始催促他:“上号。”
时景苏:……
就算你让我上号,我也不能上号啊!
等等。
他忽然想到之前那个“蜜桃小仙女”的号,关联的好像是“小酥酥”的那个号,也就是说,“苏”的这个VX账号,还没有关联游戏账号?
但也许原身已经用“苏”建立过游戏账号?
带着赌一把看看的心情,时景苏先从楚砚冬的怀里退了出去,对他笑着说:“老公,你先等我一下下,我想上厕所。”
随后,也不等楚砚冬回应什么,时景苏带着手机飞也似地跑向卫生间里。
合上大门的那一刻,他就赶紧登录上“苏”的这个账号,进入游戏界面。
看到空空荡荡,没有人物列表的那一刻,时景苏就知道赌对了。
他想了想,在游戏ID名称那里填上四个字,跳过新手指导以后,这才慢悠悠走回房间里。
楚砚冬仍然在床上,冷厉的眸光盯着他,从他露出的鲜白的大脚趾,一路看向他轮廓弧度优美的肩颈。
这才不自在的将目光收了回去。
也不用他说太多,只一个眼神示意一下时景苏,时景苏便知道他什么意思,再次乖乖地坐进他的怀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悲了个大催的。
时景苏忽然无比悲伤地发现,他居然已经开始逐渐适应和楚砚冬的这个模式,即使如此亲密暧昧地待在他的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和不妥。
当着楚砚冬的面,时景苏扬起游戏界面,开始添加楚砚冬的好友。
等到好友申请对话框弹来时,楚砚冬险些被入眼的四个字名称弄得噎了噎。
——绝色妖姬?
虽然不知道时景苏为什么要起这样让人有点上头的名字,楚砚冬还是忍不住和他说了句:“你还真是不知道害臊?”
“怎么了?”时景苏不服气地扬起脑袋,那双多情眼,是真的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溺毙在其中,“如果你不认可我的美,那一定是你眼瞎了。”
楚砚冬:……
他记得他以前的ID账号,明明叫……叫什么“躺尸大队队长”。
怎么现在又改成一个这么……
楚砚冬很想说有点“恬不知耻”的名字,但是再一次看着时景苏的那张白净秾丽的脸,“她”得意的神情,配上一点点的小娇纵,意外的会让人沦陷在“她”的骄傲中。
他忽然又觉得,如果时景苏真的生在古代,也许真的会是一个祸国妖姬也说不定。
他现在就已经有点沉沦了。
忍不住将怀里的人稍微搂紧一些。
时景苏没有察觉到楚砚冬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望着游戏界面的“绝色妖姬”这个临时起意想的名字,他还挺满意,甚至有点得意。
就说他这灵机一动,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出众的名字呢?
楚砚冬这就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还没叫“倾国倾城”、“一代艳后”、“世间唯我第一人”等等的名字,不然楚砚冬是不是要沉默一整天了?
时景苏的手指戳戳点点,加上楚砚冬的好友后,两人开始进入匹配界面。
他这个号是个白板号,可以选的英雄很少,连铭文和皮肤都没有几个。
尽管楚砚冬有一瞬间感到疑惑,但是那一次他看到他用“躺尸大队队长”这个号打游戏时,只是匆匆一瞥,压根不知道他的操作如何,账号已经达到什么级别。
只要他不承认,楚砚冬就没法怀疑这是个新手号。
时景苏现在唯一考虑的问题是,楚砚冬邀请他玩游戏的时候,他该不该展现自己真正的技术?
如果展现了,按照他们两个人一个多月时间一起打游戏的相处日常,楚砚冬说不定能够看出他就是“蜜桃小仙女”?
千万不能表现的太会玩游戏。
时景苏不确定楚砚冬会不会认出他就是,但是如果认出来了,那真的可以称为尴尬中的战斗机。
只要他的操作意识很差……
所以没一会儿,游戏开局后,规规矩矩去上路发育的时景苏,很快就贡献了他人生里死亡速度最快的一次人头。
“打游戏好难好难好难哦。”从水晶里复活,时景苏开始了他出神入化的表演。
沿着上路继续艰难前行,不出两分钟时间,时景苏继续贡献第二个人头。
他呜呜呜两声:“老公,我打不赢人家了啦。”
“为什么我才刚刚到对方那里,还没吃到兵线,又给对方打死了?”
“我也太笨笨了吧。”
“那个人难道是吃金坷垃发育的吗?我的经验比人家少好多呀。”
“哎呀,怎么又死了。”
“老公,这个操作我真的不会了啦。”
必要的时候,时景苏认为很需要假装自己是个游戏小白,来提高楚砚冬对他的认知。
尽管如此,“了啦”、“呀”、“呜”半天,他还是被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的地步。
曾经楚砚冬就是很讨厌他这种做作的样子,现在应该也会……
然而等待半天,也没等到楚砚冬让他住嘴的意思。
时景苏忍不住抬头去看,竟是发现楚砚冬的脸容,似乎有些沉浸在这份做作式的撒娇中。
时景苏:??
这不科学!
他哑然半天,莫名感到楚砚冬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微妙的变化。
时景苏:……
楚砚冬又来感觉了吗!
他蓦地回过头,不敢再看他的脸。
心里莫名紧张。
他现在被楚砚冬圈在怀里,肩膀靠着他的臂弯,几乎不能动弹。
耳侧时不时会传来楚砚冬绵柔的呼吸,带着一点潮湿的热气,在耳边吹得痒痒。
第 137 章 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得有些过分。
时景苏忍不住缩一缩手臂和脖子。
眼角余光轻轻瞥向他, 楚砚冬却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些问题,只专注地打着游戏。
专注到让人产生一种,他其实是个职业选手的错觉。
他的进步真的很神速。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 时景苏便发现楚砚冬已经收割到敌方第一个人头。
还正是刚刚上路收了他人头的那个射手。
很快, 对方帮助射手的辅助, 也被楚砚冬收割掉人头。
打法稳健, 却也攻势猛烈。
时景苏眉尖微蹙, 因为少他这么一个战力,战局几度陷入胶着的状态。
但对楚砚冬来说,似乎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力挽狂澜,将战局重新拉回有力的一面。
仿佛跟着他, 就有一种能够稳定军心的力量。
而他的操作, 也不是没有针对性的。
剩下的时间里,时景苏注意到, 但凡他被哪个敌方收割过人头,那个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会成为楚砚冬追杀的对象。
搞得对方看见楚砚冬,就像看见一个杀疯了的瘟神一样, 吓得慌忙奔逃。
并在公屏上面质问道:“临江仙,你是不是没有拿过人头啊, 这么可怜的吗, 看到一个头就忍不住要杀?打个游戏至于盯着人追吗,这么狂,你是看上我了还是怎么回事?”
连时景苏都想说,这么疯的楚砚冬他是真的没见过。
打游戏打的也太厉害了吧!
简直鬼见愁一样。
而且……
不知是时景苏的错觉还是什么, 他总觉得楚砚冬此刻的有些打法, 好像在复刻他曾经的操作一样。
就像身为“蜜桃小仙女”的他本人, 换上“临江仙”这个马甲号在上阵一样。
时景苏:?
不是吧。
一开始只以为是错觉,但是久而久之,经过时景苏再三之下认认真真的观察,他真的注意到楚砚冬的打法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时景苏:……
难道楚砚冬一直在偷学他的操作?
因为他的打法比较骚,是他本人研究出来的一套“猥琐流”发育方式,经常打的对家嗷嗷叫,说他总是神出鬼没蹲草丛收割人头,没见过这么能躲能藏的,还让他有本事正大光明出来一对一单挑。
他当然可以一对一正大光明出来单挑,因为他给每位英雄研究出的一套适配的蛇皮走位,对方同样会在难以伤及他分毫的情况下,以惨败收场。
看着那熟悉的操作,熟悉的意识,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几乎在时景苏的心中逐渐成型。
难道,楚砚冬会找人一起陪打游戏,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就是为了从对方那里偷学到技术,不惜花重金也要请一个操作意识贼强的陪玩,好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在已经练好真正的技术后,来带他畅游峡谷世界吗?
时景苏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的双眼逐渐睁大。
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淌过。
越这么想,答案似乎越是这样。
时景苏愣怔片刻。
游戏开局十分钟,他突然听到楚砚冬在耳边轻轻说:“再难的游戏,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等着我提着胜利的战果就可以。”
随即,他的发丝被楚砚冬修长的手指一捻,轻轻别在耳后。
那微凉指尖,像是带着电光火石一样从他耳际擦过,惊得他的心中窜起一阵绚烂花火。
时景苏的呼吸都开始逐渐变重。
太近了。
楚砚冬距离他太近了。
那耳边的轻语呢喃,简直像是跗骨的诅咒一样,深刻在身体里、骨血里。
时景苏蓦地愣了一下,忍不住揪揪自己的耳朵。
楚砚冬的声音真的又低沉,又好听。
他冰凉的唇,似乎总是会在轻声低语时,若有似无的不小心刮蹭到他的耳边。
害得时景苏的脖子埋得越来越低。
先前他已经习惯了他们彼此之间这样的坐姿,但是只楚砚冬一个轻微的动作,即刻改变了他已经有些适应的感受。
时景苏才发现他被楚砚冬圈得这么紧,只要头稍微一偏,就能靠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身体,他的四肢,他的脊背,几乎全部被他的气息环绕,被他如同山岳般宽厚的胸膛整个笼罩期间。
形同四面“群山环绕”。
但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压坏好不容易精心养大的花草一样,小心翼翼地拥着簇着抱着。
时景苏只要仰头,就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他凸出的喉结,他线条流畅的颈。
心跳剧烈砰咚。
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时景苏不敢看他的脸,哪怕是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清全貌,也不敢看他的脸。
微妙的有些紧张。
很紧张。
为了驱走这份突兀的也突如其来的紧张,他忍不住低着头,只将白皙的后颈对着他。
发丝轻垂,一边的肩膀被假发笼着,一边是光洁圆润的肩膀。
时景苏小小声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玩游戏?还玩的这么好?”
楚砚冬微微一怔。
如时景苏猜想,他花钱找陪玩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和对方学到技术。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蜜桃小仙女”就是时景苏,时景苏就是“蜜桃小仙女”。
而时景苏的马甲,远比楚砚冬知道的还要多。
楚砚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在偷偷学习打游戏这件事。
天之骄子在外人眼里的概念就是,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一上手,能够立即学会,并且比大多数人,甚至任何一个人都要快都要好。
楚砚冬自然想在时景苏的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足够强大,足够厉害,就像自然界中的动物一样,公孔雀为了得到母孔雀的青睐,会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他很想从时景苏的口中听到“她”夸赞一句,什么“老公,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又什么“老公,你也真是太棒了吧,第一次玩游戏就可以这么厉害的吗”。
楚砚冬嘴角轻微勾起:“我也没玩几次,今天是第二次。”
要不是时景苏就是那个“蜜桃小仙女”,并且熟悉游戏的构成和操作,天真一些的话,差一点就要信了。
他真想对着楚砚冬“哈哈哈”几声,说:没想到吧,我就是那个被你拉过来几乎每天都有在陪玩的蜜桃小仙女,听说今天是你第二次打游戏的呢,打的真棒棒。
时景苏满脸不信,抬起头来用亮晶晶的双眸注视他:“哦?可是我听人说,你在家里,在公司里,这段时间每天好像都有在沉迷一款游戏?”
他歪着脑袋,温声软语,似乎一派天真地说着:“是不是就是这款呢?”
楚砚冬:“……”
如果让他知道究竟是谁卖了他,他一定会拿对方好好试问。
楚砚冬的脸色顿时有点尴尬,时景苏从没想过,这个平时冷厉严整的男人,在被戳破真相的瞬间,耳根能够红得那么厉害。
仿佛为了掩饰这层尴尬,楚砚冬慌乱地别开视线,皱着眉像是很不甘心自己的小谎言被戳破一样,努力挽尊一般地说道:“真的只是第二次。”
他也是听王叔说的,要投其所好,记得时景苏玩过这款游戏,而且好像很喜欢玩的模样。
从来不玩游戏,甚至毫无兴趣的他,牺牲着自己休息的时间,想要练好技术,想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想要在短时间内可以变成那个即使时景苏什么都不会,他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带着时景苏,毫无压力、毫无悬念的在游戏中稳赢。
只为了让“她”轻轻松松娱乐,不要去为输赢得失成败而烦恼。
所有的事情、进路,交给他来就行。
楚砚冬再一次强调道:“真的真的只是第二次。”
这一次,他耳根的红,竟然已经蔓延到脸上,让时景苏也不由得跟着脸红一瞬。
糟了。
望着他的脸,时景苏心道不妙。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某些关键的时刻,可爱得有些过分?
太荒唐了。
他居然也跟着心跳加速,脸红慌乱。
一局在这样心绪纷乱的过程中结束,时景苏慌慌张张欲从他的怀中离开。
他现在急需冷静。
必须赶紧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一把脸冷静冷静。
时景苏借故跑开。
一路慌不择路似的跑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里那张红得不能看,简直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一样的一张脸,时景苏拼命往脸上拍水。
可他还是忍不住嘴角快裂到耳后根。
原来楚砚冬找陪玩,不是为了和其他的漂亮妹妹一起打游戏,不是因为他有劈腿的征兆,不是因为他朝三暮四、拈花惹草,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他想要带他一起打游戏,想要试着进入他的生活,了解他的喜好。
想要让他站在他的身后,一切交给他来做,什么都不用烦恼。
难怪当初的他,在无数次的被收割人头,面临失败后,无论如何都要重复一遍遍的尝试,那么的执着,那么的痴迷,继续坚持他前行的道路。
水池哗哗作响,时景苏的假发上都开始滴水。
冷水浇脸半天,完全没有压制住他狂躁的心跳。
关闭水龙头,看到镜面里快裂到耳后根的笑容,好像在得知对方如此喜欢自己后偷着乐的样子,时景苏真想自插双目。
他赶紧伸手塞进自己的嘴里,将两边的嘴角拼命地往下扒拉,好不容易才将那个笑容重新弄平整。
太犯规了。
害得他好高兴好高兴。
时景苏脸上的红,半天没有退却。
他别扭地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
戴着假发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
而只要稍微伸手用力一拽,他头上的假发套就能被轻易拽掉。
时景苏眉尖紧蹙,抿紧了唇角,心跳声越演越烈,在这空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洗手间里,那么的清晰,几乎入耳可闻。
好像有一种名为“喜欢”的情绪,在不断的发酵膨大。
不行。
时景苏赶紧拍拍自己的脸。
你怎么能够如此堕落时景苏!
清醒点,你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
在洗手池边站了许久,稍微冷静下来以后,时景苏擦净脸,转身重新走回房间。
第 138 章 “楚砚冬,你会一直爱我吗?”
时景苏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对他来说,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是个战场。
不是在随时随地的翻车,就是在前往翻车的路上。
他不知道还能苟多久, 让楚砚冬暂且不碰他。
说不定今天晚上又是一场苦战。
他的腿好了以后, 也就意味着楚砚冬肯定会抱着他一起入睡。
在洗手池边清醒许久, 时景苏反复催眠自己和孙悟空有血缘关系——
都是从石头里变出来的。
心是石头心。
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没错, 绝对不会。
走回房间, 时景苏的脸色已经平静许多,脑海里仍然盘旋着“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这样的字眼。
床体的软垫塌陷一些,时景苏坐在上面,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又被楚砚冬轻而易举捞回怀里。
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 我是石头心……
楚砚冬从后面环住他。
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
楚砚冬的鼻息就在他的耳廓附近。
热风吹拂,像是逗猫棒在挠他痒痒。
我是石头心, 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
楚砚冬的手臂圈得更紧一些,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讲话。
我是石头心, 我是石头心,我是石头心……
艹啊!
根本石头心不起来。
时景苏忍不住想要小嘴叭叭叭他几句,却见楚砚冬忽然将他的手机递给他。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望着楚砚冬有些认真的神情, 时景苏低头一看。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楚砚冬居然在他刚才去洗手间洗脸的时间里, 将峡谷世界里所有能够用钱买到的皮肤,全部打包赠送了他一遍。
剩下他的账户,居然也被充值了将将十万的金额。
时景苏:……
就挺懵逼的。
对于这样的小钱,楚砚冬好像满不在乎一样:“十万元钱是给你抽夺宝皮肤用的,我听路容说过,那里面的皮肤没点钱抽不到。”
见时景苏一脸懵懵地注视着他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楚砚冬以为他是受到了感动,继续说:“只是一点小钱而已,不足挂齿。如果你花的太少,才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时景苏:……
啊啊啊!
老子的心是石头做的!
什么楚砚冬,张砚冬,王砚冬,统统都是浮云,赶紧给老子退散退散。
话是这么说,已经充值的金额如无特别的原因,基本退还不掉。
而且楚砚冬也不屑于这点小钱再继续退回账户。
如果轻易退还给他,按照他的自尊心来说,没准还觉得对方在看不起他。
时景苏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好意。
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
时景苏的嘴角好像和打瓢了一样,忍不住往旁边斜了几分。
但是他很快将嘴角重新抿回一条很严肃的直线。
不要以为楚砚冬用壕气冲天的钞能力就能收买他,他时刻谨记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可能。
时景苏想着,改明一定要把孙大圣的造型设置成屏保,他好每天看到他,然后提醒自己和孙大圣之间的关系。
不过光是屏保还不够,干脆把VX头像这些都设置成孙大圣吧。
时景苏说干就干。
很快,一个名叫“绝色妖姬”的角色人物,顶着孙大圣的头像进入了匹配界面。
依然是楚砚冬从后面抱住他一起打游戏的配置。
这一次,时景苏有孙大圣的头像作保,好像真的平常心许多。
但对于楚砚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他答应过时景苏,也是在强迫着自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时景苏不同意,没有真正爱上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真的动时景苏分毫。
所以一切的举动,只能止于浅表。
如今光是从后面抱着他,已经抵达他最大程度的极限。
楚砚冬浑身热得难受,有种喉咙冒烟的感觉。
玩游戏可以分散注意力,但也只能隔靴搔痒,分散一时的注意力,分散不了一直的注意力。
一局游戏在这样勉强的支撑下终于结束,楚砚冬已经到达濒临崩溃的地步。
虽然有许多不舍,他还想再从后面多搂着他,多贴着他。
但最后,楚砚冬还是放开时景苏,先去淋浴间准备冲一把澡。
房间里目前只剩下时景苏一个人。
他有些控制不住跃跃欲试的双脚。
从床上下地,这一次,他坚决不会再尝试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去。
黑灯瞎火的时候,应该是最适合逃跑的时候?
只要有身份证和手机在身上,到达高铁站或者飞机场的时候,也可以当时买票。
至于男装,他可以在逃跑的过程中,随便进一家男装店,提包刷卡就走。
时景苏蹑手蹑脚的,一路已经摸到房门边。
可临要开门之际,听着与主卧相连的淋浴间传来的哗哗水声,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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