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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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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八点多,盛景玚到了。

    大铁门虚掩着,他拎着一个小纸袋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到了休息室,却见里面不是祈真一,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盛景玚讶然,打量着对方的同时,邵兵也在观察他。

    联想到方才那通电话,邵兵立马反应过来:“找祈真一?她在停尸房。下午送了一具摔死的新鲜尸体过来,面部不大好看,家属希望馆里帮忙拾掇拾掇,她自告奋勇去处理了。”

    其他人都是大老粗,不太想干这活儿。

    真一听到能拿辛苦费,忙不迭答应了。

    盛景玚点了下头:“外人方便过去吗?”

    邵兵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胆子很大,不怕晦气?”

    “是吗?马马虎虎吧。”盛景玚淡定自若答,反问道:“倒是你,不像是真心做这份工作的人。”

    邵兵觉得他更有趣了:“哦?”

    盛景玚眸光微厉,语气虽平和但话里的尖锐却是展露得明明白白:“人对迎接生命到来的职业感恩,为什么认为送逝去的人走最后一程就是晦气?我觉得这是积德,这是一份很高尚的工作,而你对此没有敬畏心。”

    干一行,爱一行是普通人的心态。

    邵兵闻言,这才正视盛景玚。

    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确实容易让人忽略他思想的深度,以为他只是个绣花枕头。

    但他不想想,一个绣花枕头又怎么敢跟祈真一来往呢?

    这一刻,邵兵意识到熊叔对自己的评价是对的。

    他年少成名,又经手过好几个大案子,以为触碰到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显得自己很能耐,便有些自负不羁,对他人充满偏见。

    自负傲慢却不自知。

    没想到短短半个月里,就被打了两次脸。

    巧了,这两人还是不同寻常的关系。

    邵兵打量了盛景玚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你好,我叫邵兵。”

    “盛景玚。”盛景玚伸出空着的那只手。

    两个男人看似握手非常友好地打招呼,但无形中还在较着劲。

    真一回来时,就见到他俩杵在那儿,站得挺近的,手握着但没人说话,气氛有一丢丢奇怪。

    “咳。”

    “你们这是……?”

    盛景玚率先松开手,转身的瞬笑容已经挂在脸上了:“跟你同事打个招呼,忙完了?”

    说着,他朝真一走近。

    还剩两米距离时,真一伸手制止他:“坐远点,先别靠近我,我刚摸了死人。”

    下午送来的尸体是从山坡滚落,脖子拧断了,脸也摔得稀巴烂。

    死者家属希望他走得更体面,便叫殡仪馆的人帮着处理处理。

    这会儿天气热,停尸温度也不低,尸体送过来没到两小时里面便开始长蛆了。

    真一没被对方摔烂的脸恶心到,倒是被那些蠕动的虫子恶心了一把。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她摔断的脖子拧正了,给他的脸稍微处理了一下,才让死状不那么狰狞。

    可以说,这个辛苦费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见盛景玚不明就里,真一解释:“反正不干净,万一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话音落下,真一掉头往门外走。

    离开十米远后她手指翻飞在衣服上弹了几下。

    盛景玚先是了悟,而后侧首看了没什么反应的邵兵一眼,心里对他的身份有了初步猜测。

    同时,邵兵也对盛景玚跟祈真一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立刻意识到这就是祈真一说的,那个知道祁珍的事却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人。

    很明显,这两人很有可能是一对恋人。

    等真一进来,邵兵又按捺不住试探的老毛病,突然问道:“盛同志就是你说的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对象吧?你俩还挺不容易的。”

    真一:……

    她知道盛景玚会帮她是一码事,但当着正主说出来,实在太尴尬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说盛景玚是她对象了?

    邵兵这丑人不仅事儿多,还老篡改她的话!!

    “我什么时候——”

    真一气得鼓起脸颊正要跟邵兵大战三百回合,眼角余光突然瞥到盛景玚上扬的嘴角以及盛满暖意的双眸,这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直把她哽得咧。

    就气,就郁闷。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汇成一句话:“关你屁事!”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盛景玚倒是没觉得失望。

    他还以为真一会毫不犹豫地反驳对方的话,重申两人是朋友呢,没想到小没良心的祈真一在外人面前总算顾及自己。

    登时眉开眼笑。

    周身散发的甜蜜气息仿佛有实质,形成一层层的粉红泡泡biubiu地砸向真一。

    真一被他那好似要融化一切的笑搅得心里怪别扭,还有种空气沉闷的窒息感,让人无所适从。

    她想,一定是办公室太狭窄了,三个人站着太挤,才会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此时此刻,真一完全忘了自己就算闭气永远不呼吸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事实。

    她小眼神乱飘时瞥见盛景玚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纸袋,袋子上非常用心的画着古典美人赏景图,真一立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舒了口气。

    好耶,终于找到转移尴尬的话题了。

    “你手里拎的是什么啊?”

    盛景玚晃了晃纸袋,挑眉逗她:“你猜?”

    真一:“猜不到,快说快说。”

    只要不谈“感情”,真一大方得很。

    套句后世人的说法,这种行为就是耍流氓,只想撩不负责。嘴上嚷嚷着咱们是朋友,但牵手打闹撒娇一个也不能少。

    也就盛景玚受得了她。

    盛景玚摇摇头,薄唇微抿:“耐性真差。”

    真一直接挂在他手臂上,伸手去抢袋子。一个抢,一个躲,在邵兵眼里这两人搂搂抱抱简直不能直视。

    他冷不丁抖了抖,暗呼受不了。

    实在忍不住了,干咳一声:“……祈真一,你先下班回家吧,换我来值夜班。”

    赶紧走,赶紧走,跑他面前秀个屁的恩爱!

    真一怔了一下。

    邵兵今天良心发现了?

    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复而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快扑到盛景玚的怀里了,她目光呆滞,脑子都僵了半拍,眼神慢慢上移对上盛景玚含笑戏谑的眼睛。

    赫!

    赶紧退后两步,恍恍惚惚道:“……哦,好吧,那我先走了。”

    慌不择路跑出了办公室。

    盛景玚微微颔首,也转身离开,如同闲庭散步般,慢慢跟在真一身后。

    真一起先想撒丫子就跑,但走了几步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那么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太怂太丢脸了。

    跑什么啊?

    她又没干坏事。

    真一心稍定,假模假样站在大门口等盛景玚。

    小手背在背手,秀眉一拧,特别装腔作势地催盛景玚。

    “磨叽啥呢磨叽。”

    心想祈真一,你绷住了,一定要在他面前扳回一城。

    盛景玚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就想笑。

    下巴抬起冷若冰霜,但那双过分灵动的眼眸时不时往他这边睇一下,小甜椒非得装朝天椒。

    “咳。”盛景玚握拳抵在唇边,忍笑不禁。

    “急什么?”

    他不疾不徐走过去,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真一:“当地特产,雪衣云片糕。”

    真一接过东西,伸长脖子,好奇地看他,似乎在问明知道我不能吃为什么还要买?

    盛景玚:“你不是说有一天想把世界上好吃的东西都吃一遍吗?呐,先闻闻也行,有机会咱们去吃刚出锅的。”

    “……嗯。”

    盛景玚太好了,十八岁的她眼光真棒。

    真一咬着唇,感动地看着盛景玚,用力点头。

    她觉得自己忒过分,盛景玚对她这么好,她还老惦记着自己的面子,换个人早被她气跑了。

    真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有点前路不知在哪的茫然。

    “闻闻看,那边还有一种烤鸡特别好吃,他们在鸡的肚子里塞上各种各样的菌菇香料,皮烤到焦黄,烤得油汪汪的,隔老远就闻到那股浓郁焦香的味道,尝一口,那滋味……啧。”

    随着盛景玚的描述,真一猛吞了几下口水。

    “可惜这天气太热,没法放太久带回来给你尝尝。”

    他语气格外遗憾,勾得真一恨不得化身偷鸡鬼,连夜飘到他说的地方偷尝别人家的烤鸡。

    算了,没有烤鸡,有云片糕也成。

    真一小心翼翼地拆开袋子,取出一小块闻了闻,将剩下的递回到盛景玚手里:“你也吃,别浪费了。”

    被鬼闻过的东西什么味道都不会留下,口感如同爵蜡。

    真一生前过的都是苦日子,穷日子,骨子里残存着最朴素的情感,那就是千万不能浪费粮食。

    反正东西吃不到她肚子里,她便很小心地只闻了拇指大小那么一块。

    盛景玚将一切看在眼里,在她催促的眼神里尝了一块,笑道:“果然好吃。”

    “嗯,下次我请你吃,我有钱的。”

    真一眼睫弯弯,甜甜笑道。

    “好。”

    *****

    盛景玚想叫真一跟自己回家,但这话酝酿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没说出口。

    他的感情表面看着内敛、云淡风轻,实则脆弱的外壳下是激烈涌动的火山岩浆,一不小心既可能灼伤自己,也可能灼伤祈真一。

    他很清楚自己和祈真一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觉得祈真一有趣而逗弄,这种感情那时还不够深,至少当时的他并未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会这样放不下。

    但在戛然而止的遗憾下,这份感情好似刚冒出头的嫩芽迎风生长,迅速变质,从漫不经心变成非要不可,强烈的占有欲,固执,野蛮滋生。

    他很喜欢朝气蓬勃的祈真一。

    这样的祈真一不该因任何事感到纠结为难。

    盛景玚将真一送回家,两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他才离开。

    而真一呢,当然没闲着,等盛景玚一走,她立马回屋将身体藏好,趁着夜色飘向县委大院。

    方才她特地记下了祁珍的地址,就是打着亲自探一探的主意。

    祈家住着一栋红墙小洋楼,墙面有些斑驳面积也不大,但通过精心设计过的花园还是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的主人非富即贵。

    真一哼了一声。

    小偷!

    一个不道德的杀人犯竟过得比绝大多数人好,像她这种善良可爱的普通人却是倒了大霉,这世界真是没天理。

    心里不可避免地还有些酸溜溜。

    她抬眼看了下,城里的房子没有贴门神。

    这时候真一又不得不感谢各地破四旧的活动,如果还有门神,那她要进去还有些麻烦。

    事实上,门神不是神仙。

    跟灶神,山神类似,都是因人们信仰而产生的一种震慑妖魔鬼怪的力量。

    当人们不再信仰后,这种力量便渐渐消散在天地。

    真一大摇大摆直接从一楼正大门进去。

    楼下没开灯,但能听见咿咿呀呀的戏曲唱腔,真一好奇地循着声音找去,竟是厨房里放了一个收音机,她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伸出手,试探地拨动右侧的旋转按钮,就听戏腔一下变成扰人的滋滋声……

    真一惊了一下,犯错般的四下张望了一圈。

    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嗐,笨死了,她怕个什么劲啊!

    鬼不想让人看见时就谁也瞧不见她,除了跟她有因果羁绊的祁珍。

    这样一想,真一再次抬头挺胸,慢悠悠朝楼上走。

    她刚上楼,一楼厕所门打开,凌敦义哼哼着走了出来。

    听到收音机里声音换了,重重哼了一声,肯定是三女儿可可干的,这么大个姑娘了还喜欢恶作剧,明天得好好说说她。

    真一绕着走廊走了一圈,很快就闻到了祁珍的气息。

    准确说,是闻到了她自个儿身体的气味。

    刹那,她的情绪翻涌失控,澄澈的双眸溢满淡淡的金光,在快要穿门而入时理智终于回炉。真一闭了闭眼,默念了数十遍忍住。

    忍住。

    别急躁,一定要忍……

    真一吸气,呼气,一只手还在胸口抚着。

    然而,效果非常不显著,她依然很气。

    忍忍忍,忍个鬼!

    忍字头上一把刀,再忍这刀就要插到自己心窝子了。

    真一猛地朝门上撞过去,径自进了屋。

    双眼第一时落在屋子正中的床上。

    约莫过了几秒,她才移开视线,打量起这屋子。

    屋里没有多余的杂物,但装潢摆设非常用心。

    一个四开门的雕花衣柜,一张一米长的书桌,桌上摆着一盏台灯,书桌旁便是三个尺寸不同的斗柜。而靠窗户那面墙放着一个小圆桌,两个造型别致的椅子。

    中是一张红木双人床,还配了两个床头柜。

    这年头讲究高低柜、床头柜,家具越多越富贵,祁珍这个卧室里的东西一瞧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受用的。

    真一心生狐疑,人民大部队的干部真的过得这么好吗?

    跟以前的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

    她走到床尾,伸长脖子往床头看了看,男人女人都睡得很沉。

    男的五官端正,相貌英俊,脸型轮廓柔和,长得不错,但真一觉得还是比不得盛景玚好看。而女人呢,就是她的脸,猛地一看还有点别扭,总觉得在看另一个“自己”。

    而这个“自己”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让真一有种红杏出墙了的感觉。

    让人特别想划花这张脸,再将她直接塞到十八层地狱做苦役。

    真一召出太玄镜。

    虽然阎君说了,太玄镜只有祁珍魂魄离体时才能起作用,但她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心想,万一她魂魄不稳,直接被吸出来呢?

    结果是令她失望的。

    太玄镜在祁珍脑袋上方盘旋了一会儿,自动飞回真一胸前。

    真一气恼地咬紧牙关,想打祁珍一顿又担心打草惊蛇,还有另一重担心,便是那系统若是感应到危险不知会不会强行醒来。

    她原地走了大概十个来回,突然茅塞顿开!

    祁珍最想要什么?

    名利,钱财,一心一意的爱人……

    名利暂且动不了,但她可以割祁珍的肉啊。

    一想到这儿,真一来精神了,像只偷油成功的小老鼠咯吱咯吱笑。

    一会儿翻柜子,一会儿搜罗抽屉,连床下都没放过。

    别说,祁珍还挺会藏东西,这儿藏几张大团结,那儿藏几张,衣柜顶上的棉被缝里还藏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

    都被真一搜刮一空。

    她将所有东西聚拢成一团,随着她慢慢飘到院子里,落在一丛月季中。

    而后真一开始检查所有房的每一个角落。

    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可太让人震惊了。

    一个县城的二把手家里竟藏着二十多条小黄鱼,还有不少珠宝首饰,连大团结都好大一摞,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全藏在凌父、凌母屋中床下的皮箱里。

    这一刻,真一的仇富心态爆发了。

    一想起她们吃不饱穿不暖,一到冬天只能几个人蜷在一张床上互相取暖的日子,真一就气愤难抑。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凌家搬了个精光。

    不过,她也没想直接把人逼死。

    掰着手指算了算凌家的人口,从皮箱里抽出了十一张大团结,整整齐齐放在楼下餐桌上。

    弄完后,她才带着自己搜罗的战利品回家。

    她蹦蹦跳跳在前面走着,一长串战利品像是有了意识般飘在半空中紧随其后。

    二麻子半夜起来尿尿,迷迷糊糊突然朝街道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他三魂不见七魄,直接尿在□□里。

    妈呀,为什么箱子会在空中飘,前后四周却没有人?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哆嗦着身体再看了一眼,就看见最后一个仿佛包好的糕点盒子拐进了一条巷子。

    二麻子咽了咽口水,又害怕又兴奋,都顾不得身上沾了一□□尿的裤子,赶紧摇醒同床的工友:“嘿,大有,你猜老子刚才看见啥了?箱子自己会飞,它们成精了,卧槽。”

    叫大有的男人美梦中被吵醒,啪地甩了个耳巴子过去:“神经病啊你!”

    二麻子被打了也不恼,还是兴致勃勃的描述着刚才那一幕。

    “真的,我儿哄~~~”

    “你莫以为我在讲笑话,我真看见了,不止一个呢,前头是老大一个箱子。”

    “……”

    “你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

    真一走到出城的岔路口时停住脚步。

    想了想,转身朝另一个巷子走,绕了好几圈绕到盛景玚家去了。

    盛景玚此时正就着昏暗的灯光画图,突然听见院子里有细碎的响动。

    他神情微凛,放下笔,将本子合上往旁边抽屉一塞,慢慢走到门后贴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想到还有小偷敢闯他的空门,盛景玚眸色幽深,唇角微勾。

    笑容不复白日的清朗疏阔,而是显得残忍狠厉。

    就在他思忖着打断小偷的腿脚时,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他下意识蹙眉,闹不懂对方的行事逻辑,就听熟悉到灵魂里的声音响起:“盛景玚,我进可以进来吗?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啦,我已经打过招呼啦。”

    也不等屋里的人回答。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直接穿破门板,出现在屋里。

    盛景玚眸中厉色褪去。

    表情也变得柔和,双手环胸:“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嘛?不会是觊觎我的肉|体吧?”

    真一被吓得往旁边跳了两步。

    她拍拍胸口,娇嗔道:“你既然还没睡着,干嘛不吱声啊,吓死我了。”

    盛景玚无语。

    到底谁是鬼?

    他都没被她吓到,她还倒打一耙?

    “快快快,我放了一些东西在石榴树下,你去把它们搬进来。”

    盛景玚家左右的房子都有人住,真一方才拐进来时也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好久,一到院子就立马将东西往树下一扔,没敢让它们自己飘进门,就怕被谁无意撞见,给盛景玚带来麻烦。

    至于为什么不藏在她住的地方……

    真一觉得那个地方不安全!

    熊辉兄妹俩太热情了,老是到那边寻她玩,真一每次都装作不在家躲开了,但次数多了也不好。

    比起那栋空屋,她无疑更相信盛景玚藏赃物的能力。

    盛景玚听她这急切又兴奋的声音,就知道她今晚肯定干了一件大事。

    等他按照真一的指示把所有东西搬进屋,再将箱子打开,匣子的锁撬掉,露出里面的大团结,小黄鱼……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的盛景玚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诧异、困惑。

    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里来的?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打劫谁了?

    真一骄傲地挺起胸膛,将自己找上祁珍的事说了。

    “……我一看他们家居然藏着那么多好东西,就心想,这不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吗?亏我听你说凌家拉动余家坝和红顶寨修路,又帮着村民们办厂,家家户户比从前过得好,还以为他们是好人呢。我还同情他们被祁珍选中,有个这么坏的儿媳妇,哼。”

    真一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干脆全搬回来了。”

    盛景玚嘴角抽搐:“很好,兵不血刃搞疯一家人。”

    真一一脸你冤枉我的表情,俏声嘟囔道:“怎么就逼疯了,他们家十一口人,我给他们留了一百一十块,够普通家庭过小半年了。”

    往年她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在地里干上一年,到了年底大队分钱也就几十块。

    日子不照样过吗?

    何况,凌家人都有工作,凌敦义还是当官的,怎么可能活不下去??

    “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真一满脸认真给自己正名。

    盛景玚失笑。

    真是个笨姑娘。

    就是因为你太近人情,他们才会气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祁珍:……老娘的钱呢?哪个杀千刀的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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