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醉酒 这一刻,祝南星仅存的几分理智彻……
这天晚上, 蒋月如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南星楼只有祝南星一人, 好在晚间客人不是很多,她也勉强能忙的过来。
夜深了一些, 食客们也都结伴回了家。整个南星楼只剩祝南星一人, 她一边哼着歌, 一边把桌子擦擦干净。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这个时间段会出现的人,虽然祝南星告诉自己不要期待, 但心跳的声音不会欺骗她。
她转身,眼里的期待转变为失望。
“你怎么来了?”祝南星放下手中的抹布,虽然希望落空,但她面上还是带着笑容。
“祝姑娘好像有些失望,”陈景年挑了挑眉,“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没有,民女只是有些惊讶,谁能想到当朝太子会戏耍一个平民女子呢?”祝南星被看破后有些气恼,因此阴阳怪气地说。
“祝姑娘别生气, 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陈景年登时就慌了,脸上的运筹帷幄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怂兮兮的笑容,“这虽然说来话长, 但我也可以长话短说。”
“不用了, ”祝南星赶忙制止,陈景年这个话痨,真要从头说起来, 估计她今天是别想要回家了。
“你这么晚来这儿,究竟是要做什么?”祝南星可不觉得陈景年大晚上的来这里是为了吃饭。
“当然是来吃饭了,祝姑娘开业那么久都没能来捧场,是我的过错。”
陈景年在祝南星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最后终于溃不成军:“好吧,我其实是想问你,最近何田有没有来过南星楼?”
沈暄和吗?
祝南星摸了摸下巴,上次做桂花糕时,她邀请沈暄和过来帮她品尝味道,看看甜度是否合适……
这样一想,上一次见她竟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何田确实很久没来过这里了。”祝南星皱起眉头,“她也没去找你吗?”
“没有。”陈景年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落寞。
以前何田总是拿着他给的令牌去他那里蹭吃蹭喝,把东宫搅得一团乱,害得他极为头疼。
可最近何田消失不见了,他反而开始想念那个聒噪又没礼貌的小野孩了。
“你有去过他家吗?”祝南星思索片刻问道。
按道理来说,沈暄和极为看重他们之间的情谊,在京城又并无其他地方可去,不应该连声招呼不打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去过。他不在家,屋内也不像近期有人住过的样子。”陈景年有些深沉地回答。
正因如此,他才会跑来南星楼找祝南星询问情况。
“此事却有蹊跷之处,今日更深露重,不如明日多找些人来问问,何田不是那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人,一定有隐情。”祝南星满脸担忧地说道。
陈景年叹了口气,郁闷地点了点头。
祝南星见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想了想问道:“来都来了,要不然吃点儿什么?”
陈景年满怀心事地点了点头。
看他的样子怕是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祝南星就做了一道脆炸菊花叶,盛了花生毛豆和凉拌鸡爪送到他的桌上,又拿了几壶酒递给他。
“少喝一些,醉了我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祝南星拿指头敲了敲瓷制酒壶,发出了清脆地声响。
“一人独酌缺失几分乐趣,若祝姑娘无事,不如坐下一起聊聊。”陈景年强打几分精神,看到祝南星独自一人也没什么事做,于是邀请她道。
祝南星想了想,自己今日该干的活儿都干完了,只剩等待陈景年吃完后歇业,于是欣然接受了他的邀约。
两人平时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大多时候都有沈暄和在其中调和气氛,现在沈暄和不在,俩人之间也有些尴尬,只能各自闷头吃喝。
气氛的转折点是陈景年,他居然喝多了。
祝南星有些头痛,她没想到陈景年块头挺大,酒量却小的不行。
一壶还没喝完他便开始眼神发直,舌头打结。
没过多久又开始嘟嘟囔囔,手脚乱扑腾。好在他酒品还行,屁股牢牢黏在椅子上,不乱跑也不乱叫。
祝南星懒得管他,随他一个人“表演”。只是这酒都拿出来了,陈景年喝不了,那就当他是“请”自己喝的吧。
反正她最近也是诸事不顺,正好蹭点儿小酒喝,消消愁。
祝南星一直都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但或许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她心里堵得慌,又或者是今日的酒全都记到冤大头陈景年账上的缘故,她一不小心居然上了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的脑子里还存在着几分理智,知道自己现下是在做什么,可身体不受大脑支配,萌生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就清醒地看着自己拍了拍陈景年的肩膀,指着他说:“来,叫嫂嫂!”
陈景年反而比她理智了:“祝姑娘,你还好吗?”
祝南星一个巴掌呼上去:“别废话,快点儿叫嫂嫂!”
她的理智正在心惊肉跳地尖叫:“祝南星,你刚刚打了当朝太子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清醒一点啊!”
可她的身体却揪起陈景年的衣领,强迫他离自己近一些:“我听着呢,叫吧。”
陈景年被打的脸都红了一边,眼泪汪汪又委屈巴巴地叫:“祝姑……嫂嫂。”
看到祝南星又抬起来的手掌,他没骨气地改了口。
喝醉了的祝南星好恐怖,谁来救救他嘤嘤嘤。
祝南星突然开始喃喃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
陈景年不懂她在说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祝姑娘你还好吗?”
祝南星放下陈景年,突然捂住头蹲下身,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她从未体会过情的滋味,二十一世纪的她感情麻木,将自己封闭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遇上了心动的人,可最终却爱而不得。
经历过玉蝶和小玉的事情后,她对于情字本该感到胆怯与退缩的……
可是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小九的面孔,那一瞬间她对于情字所有的恐惧都消失殆尽。
祝南星突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到小九,想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他,不论他的回答是什么,她都想要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
这一刻,她仅存的几分理智彻底被情感淹没。
陈景年看她一副呆呆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祝姑娘平时温柔贤淑,醉酒后却是如此……额,不拘小节又热情奔放。
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出去,一道黑影“唰”地一下就冲出了南星楼。
祝姑娘怎么跑了!
陈景年猛地起身追上去,酒气一上涌,他差点儿摔到地上。
可是这大晚上的,祝姑娘万一在他手上出事可就麻烦了。
于是陈景年皱着眉晃了晃头,强咽下反胃的恶心感,继续往前追去。
“祝姑娘,祝姑娘,嫂嫂!快歇一歇,你这到底是要跑向何处?”
身后传开熟悉的声音,祝南星不知道是谁,但他声音很聒噪,让她感到不喜。
她继续向前跑,凭借着脑子里的记忆左弯右拐地朝着小九宫外的府邸跑去。
秋风瑟瑟,擦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她眯着眼,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人。
“抱歉。”祝南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虽然她喝多了,可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忘。
“无事。”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让她的心也为之一颤。
这声音,好生熟悉……
她揉了揉眼睛,睁开后看到了自己昼思夜想的人,小九此时正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这是梦吗?
祝南星抬起双手,将面前这张帅气的脸庞拉成大饼,又挤压成噘着嘴的胖头鱼。
“猪咕凉……”胖头鱼张嘴唤她,把她逗得咯咯笑。
“这果然是梦,”祝南星凑近看他,梦中人也温和地回以注视,“现实中的小九一定会害羞得不敢与我对视,你是假的,是我的梦!”
她言之凿凿地说,一双杏眼黑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景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眼神挪开。
“我说完之后你才挪开,分明是被我戳破了真相,做贼心虚。”
喝醉后的祝南星身体无力,重心也不稳,软软地趴在陈景湛的怀中喃喃自语。
“嗯,祝姑娘冰雪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陈景湛温柔地附和着她的话,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嫂嫂!”身后的陈景年终于追了上来,看到抱着祝姑娘,一脸阴沉、满身杀气地凝视他的九哥,陈景年一口气没顺上来,紧张的情绪混合着先前的恶心感又涌上心头,他一个没忍住,“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陈景湛皱了皱眉头,对于自家弟弟的行为一脸嫌弃。
祝南星听到动静,有些好奇,想要转头一探究竟。
怎么让祝姑娘看到如此污秽的场景?
陈景湛一时间顾及不了什么非礼勿动,他双手下意识捧住祝南星的脸,笑容有些僵硬地说:“没什么,有只野猫吐了而已。”
祝南星迷迷糊糊的,也听不明白小九的话,只能乌里乌涂地点了点头,假装自己明白了。
两人脸靠得很近,陈景湛借着月光甚至能数清祝姑娘眼上的睫毛,他这才意识到不妥,慌忙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一直乖乖地靠着他的祝南星却突然将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算是梦也好,”
祝南星扬起下巴,踮起脚尖,对他笑的很甜,“小九,我心悦你。”
很久很久了,从小九将她带回府照顾开始,她的心就一直为他跳动,她的情绪就一直被他左右。
祝南星从来没有想过依赖别人,可小九永远是她的例外,是她心之所向。
她将脸慢慢靠近他的,终于鼓起全部勇气,将嘴唇贴了上去。
……
翌日。
“嘶……”
祝南星睁开眼后,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她捂着脑袋坐起身来,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陈景年来南星楼,喝了几口酒就醉了。她一时贪心,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然后也上了头,拉扯着陈景年管她叫嫂嫂,不叫就扇他。
“啊啊啊,救命呀!”
祝南星感到崩溃极了,将被子盖过头顶后大声尖叫道。
“怎么了这是?”蒋月如听到动静后从火房匆匆赶来,便看到祝南星在床上疯狂打滚的场景。
“月如呀,我已经无颜面对兄弟姐妹了,现在就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祝南星双手抱头,在逼迫陈景年管自己叫嫂嫂之后,她还干了什么蠢事吗?
可恶,后面的她全想不起来了。
“昨天是谁把我送回来的?”祝南星接过蒋月如递过来的白粥,随意地问道。
昨天陈景年也喝了个烂醉,她本来以为自己今天会在南星楼醒来呢,没想到居然被送回了家。
蒋月如回想了一下:“是一位面生的公子,身上还带着酒气。”
看来陈景年在她喝醉后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了,还把她送了回来。
那他一定会记得昨天她喝醉后的丑态和越距的行为。
祝南星一仰头把碗中的白粥喝尽后,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月如,我还有些不适,不如南星楼歇业一天吧。”
蒋月如早就料到她会说出此话了,随即叹了一口气,满脸宠溺地说她知道了,之后便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把她的屋门关上。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祝南星翻了个身,正因为有如此完美的睡眠环境,她才会做了一个那么幸福的梦,梦里她向小九道明了心意,还强吻了他。
不过梦一梦就够了,如果小九真的遇到了他的真爱,她就算再难过,也会送上自己真心的祝福。
祝南星从床上猛地直起身来,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小情小爱,化这股悲伤为动力,她要加油搞钱!
……
这天晌午,陈景年托江流过来带给她一幅沈暄和的画像。
画中人清秀俊朗,眉眼中流露出的几分不羁与本人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是宫廷画师所出吗?居然连神态都与何田如此重合。”
祝南星忍不住称赞道。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古艺轩的经历,这宫廷画师就是比洒金街的书画店师傅要专业的多。
“这与画师功力无关。”
江流面色复杂,陈景年跟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祝姑娘已经摸透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因此他毫不避讳地说:“景年传了王宫中最好的画师,按照他记忆中何田的形象,一点点扣神态细节,画了无数幅后才有了这一幅。你们都说好看,我却觉得怪怪的。”
怪异之感?
祝南星听进去江流的话后,再仔细看画,又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心中知晓何田的女子的身份,因此看画时未觉不妥,只是感觉画得很漂亮、细腻。
但她仔细一想,这画中的何田为男子,怎会让她感受到美感呢?
这画应当是陈景年眼中所见的何田吧。
只有全然置身事外的江流才会察觉到的怪异之感,应当就是这画中透出的爱慕之意。
陈景年居然开窍了,虽然他自己可能浑然不觉。
祝南星心中有些欣慰,是自己抚养长大的笨猪终于会拱鲜嫩小白菜的成就感。
“景年说,让你拿着画像去京兆府找京兆尹。”
江流看她一脸恍然大悟,见缝插针地说道,“我也会动用江府的关系一同寻找。”
“太子殿下为何不亲自下令,那样不是更快吗?”祝南星有些不解,这样绕了一圈,不是在脱裤子放屁吗?
“王后娘娘发觉他昨日醉酒,大发雷霆,命他最近安分一些。”
江流看她还是疑惑的表情,于是一脸神秘地说,“陈景年从小指腹为婚的妻,沈丞相家的小女,将要及笄了,王后怕景年胡闹,惹沈丞相不悦,因此收了他的权,学着柳贵妃的法子,将人关在宫中。”
丞相家的小女……祝南星一脸深藏功与名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刚好我与京兆尹有些渊源,此事交给我,你们大可放心。”
最近见不到陈景年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相信过不了多久,陈景年的小脑袋瓜就会忘记自己扇他巴掌、逼他叫嫂嫂的事情了。
“江某还有一事想与祝姑娘商谈。”
一向傻呆呆的江流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祝南星便也认真起来:“请讲。”
“祝姑娘与我相遇那日,便是我从洛州回到京城之时。”
祝南星点了点头,她还记得当时江流哭喊着要吃祝记饭庄的醉蟹。
“现下京城百姓生活尚且富足,可洛州乃至其他地区仍然疲敝,江家的饭庄凄凉,每日仍入不敷出。”
江流皱着眉头说道:“若祝姑娘愿与江家合作,将这菜品物美价廉的南星楼开到陈国各地去,相信一定会财源滚滚,稳赚不亏。”
江流见她一脸思索,继续劝说道:“此举也可振兴陈国,是经世济民的好事,望祝姑娘好好考虑一下。”
祝南星早就有开连锁店的打算,只是苦于自己能力有限,自顾不暇。
如今有人愿意资金支持,助她一臂之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祝南星爽快地点了点头:“行。”
她这么干脆利落,反而让江流不好意思了:“祝姑娘不要因与江某是朋友,便如此草率决定,这并非我的本意。”
“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愿意的。”祝南星笑着摆了摆手。
江流这下真心高兴起来了,从袖口掏出一张他绘制的陈国疆域图,指给祝南星看:“祝姑娘,这几个红点处便是我选择比较合适开店的地区,当然之后还是要经过实地探查后再做决定。”
他用手重重地点了点洛州:“我曾去过洛州,那里也有江家不小的势力,是南星楼试水的好去处。”
祝南星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说:“开店就需要南星楼独家秘方,因此对于洛州分店掌柜的选择便格外重要。”
这也是她迟迟不敢开连锁店的原因。
二十一世纪的连锁店都是从总部统一配送所需的调料包给各个店铺,这样能保证秘方安全不被泄露。
可古代的条件和她的财力、经历都实在有限,几乎是无法实现现代社会连锁店的设想。
除非专门培训各个分店的掌柜,并确保他们不会将秘方泄露出去才好。
“这点祝姑娘可以放心交给我处理,我们江家几代经商,该有的手段可不会少的。”
江流一涉及到经商方面的话题,就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对于挑选掌柜的流程侃侃而谈,给祝南星说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祝姑娘可以完全放心,你的配方绝不会泄露,平日里的挣到的银子,我们七三分,你拿大头。若洛州进展顺利,我们便可将南星楼开遍陈国,甚至是其他国。”
祝南星看他双眼发光的样子,心中的热情也被激发出来,仿佛下一刻她就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京城首富了。
……
送走江流后,她稍作收拾便去登门拜访京兆尹了。
何田这个名字相当大众,京兆尹随手一翻户帖,便能看到五六个。
更何况这何田只是沈暄和随口编造的假名。
相信陈景年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特意找人绘了画像送来。
祝南星之前有恩于京兆尹,再加上有了画像,找人也不会太费功夫,因此他答应地很爽快。
祝南星为了表达感谢,将随之一起带来的一大盒桂花糕送给京兆尹,每块大小正好的桂花糕上还贴心地插上了小木签,方便京兆府的众人一起品尝。
又一件心事了了,祝南星一身轻松地出了京兆府,期待着能够尽快得知沈暄和的消息。
她平日的移动轨迹就是家与南星楼的两点一线,鲜少走过京兆府所在的这条街道,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祝南星便想着随便逛一逛,增加一些对京城的了解。
也是这么一逛她才了解到,原来振远镖局和京兆府竟在同一条街道上。
她远远看到几个背着包袱的高大男子从镖局里走出来,一开始以为是有所委托的客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熟人。
胡彪人虽然健壮,但是却长了一张白净的娃娃脸,因此祝南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上一次见面时,胡彪满脸喜悦,说是要当上总镖头了。
可看他带着兄弟从镖局走出的狼狈样子,大概是这趟走镖过程中出了些变故。
祝南星垂下眼思索着,此时此刻还是不要上前打招呼为妙。
但胡彪一转头看到了她,还朝她笑着挥了挥手。
祝南星见状只好走上前去:“胡镖头,好久不见了。”
胡彪听到她的话,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祝姑娘称我胡彪就好,我已经不是镖头了。”
祝南星只以为总镖头的事情泡了汤,却不想胡彪连镖头的差事都被夺去了,因此面露惊讶地问:“何以至此?”
想了想又觉得涉及到了镖局内部机密,于是又补充道:“如果不方便透露就罢了。”
胡彪虽然丢了营生,但看起来并不失意,反而一身轻松的样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朝一脸担忧的祝南星解释道:“其中并无秘辛,此事乃胡某主动请辞。”
话音刚落,他便双手朝振远镖局的大门抱拳俯身,中气十足地说道:“胡某行事图的就是心安理得,自以为良心放则死,愿振远镖局日后好自为之。”
他身后几个兄弟也随着胡彪一起冲镖局深深地鞠了一躬。
祝南星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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