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八&二九 我前男友超受欢迎。……
美人落泪的刺激太猛了, 没过多久,宁琅就醒了。
然一睁眼, 盛世美颜的暴击又来了。
望见趴在榻边的东朔,五官的一笔一划皆是画意诗情,宁琅强迫自己撇开视线,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摒除心头杂念,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对前任道侣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却在逼她犯错。
宁琅一醒,东朔也跟着醒了。
当怀中的温暖顿然消散,东朔只觉自己一瞬回到了重生之前, 无论春夏秋冬, 周身总是彻骨的凉, 怎么捂都捂不暖, 哪怕落进业火里被焚烧,也没有一处不是冰冷的。
他灵识不稳, 汲汲去寻片刻前的温暖。
当睁眼,望见近在咫尺的宁琅, 他下意识地便用双臂圈住她的肩膀, 心里止不住地庆幸眼下的一切不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太好了, 这一回她确实重生了,还在,还活着。
她没有死,仍在这里。
这可苦了宁琅。
宁琅:“怎、怎么突然就抱上来了??”
刺激太大,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要晕回去了。
她挣扎了一下,无果,只好出声:“你先放开我。”
东朔:“不放。”
除了修无情道一事之外, 再也没有被东朔拒绝的宁琅愣了愣。
“阿宁不是说,我以后可以不必再小心翼翼的吗?”话落,东朔针对这句话开始自我消化再输出:“这不是……我可以恣意做想做的事情的……意思吗?”
宁琅醒过神来。
前半句确实是她曾在梦里对他说过的话,可、可原来梦里的东朔真的是他本人吗??!
宁琅又默了默。
最后只能心道,不愧是超强法修,居然可以在梦里和她约会。
她的缄口不言让好不容易高兴上了一会的东朔误以为自己是会错了意,他身体僵硬地退开。
“抱歉,是我冒犯了。”
见前任道侣像是一瞬从天上被打回地面,宁琅急忙挽回:“不!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当望见东朔弯下的嘴角转瞬扬起,宁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不过——”
心里忍不住重新审视眼前的前任道侣,宁琅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右手因一拳崩山的创伤而暂时没法动了,推开了又黏上了她的前任道侣,“这种事要等我们复合以后才能做。”
东朔:“可是,阿宁之前不是也抱过我吗?”
是灵魂拷问了。
宁琅:“我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可能会犯的错。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东朔:“……”
他不该问的。得不偿失了。
眼见着和前世那个老实巴交的谪仙前男友仿佛天差地别的东朔似乎打算撤销自己说过的话,宁琅赶忙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会的入梦术……”
看到他食指抵唇,宁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刚会的。这是禁术,阿宁别说出去。”
宁琅:“……”
好的,天才不愧是天才。
宁琅一战成名。
却不止她,东朔的名气也传开了。
“中州济世宗最后的独苗苗”
“一招瞬杀万千低级魔”
“新生代天才阵修”
“修界的颜值天花板”
……
这些头衔单独来看已是引人注目,如今更是好几个叠加在一起,东朔的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
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只要东朔现身,出现在弘峰医馆,便见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围在他身侧。
委婉点的,抛给他装了咒符的香囊示好。豪爽点的,到跟前自我介绍一番后,直接询问交友倾向。
也有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导致近日身上有小毛病的女修剧增,弘峰医馆快被挤爆了。
毫不夸张的说,东朔一个人凭实力带动了整个医馆的营业额。
而每天看着同门师姐师妹对自己的前任道侣抛出桃花枝,宁琅很平静,也非常能理解她们。
因为如今的东朔她看了都觉得很心动啊!
前有自东朔入梦、两人说开不少心结解开不少,后有宁琅日日夜夜倾力于帮他走出她修无情道时造成的阴影,往日自信又强大的岑度真君又近在眼前了。
他星眸璀璨,眉宇间神采飞扬,言谈之间却不见傲气,彬彬有礼地回绝了每一位向他示好的女修士。
若是有人在他跟前摔了,他便掐出土诀、捏出可爱泥人,扶人起身。若是不小心被香囊砸中,他便施展风咒,将落地香囊物归原主。
若是对方拿学术交流当挡箭牌,他也不说破,只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将知识心得倾囊相授。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你来我往下来,心存了歪念的女修们深深意识到了自身的不堪,然后——再接再厉。
刚刚流水线治疗了一帮这里磕着了那里碰着了的女修的医修师姐中场休息,她出了医馆,来到小院,坐在自己的主治患者身旁,对不远处的众星捧月一幕唏嘘不已。
“东道友真受欢迎,只怕是修界的择偶标准又要刷新了。”
她不是颜翩翩,是另外一位医修师姐。
正在这位医修师姐这里治疗手伤,顺便吃瓜的宁琅点点头,回了声:“是啊。”
见宁琅异常平静,医修师姐不禁问:“师妹不喜欢东道友这种类型吗?”
宁琅:“喜欢。”
“怎不去试试?”
宁琅顿了一下,之后很平淡地回答她:“不必试,招一招手就拿下了。”
医修师姐震惊。
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挺谦逊的宁师妹居然会说这么狂的话。
医修师姐这般震惊,反倒让宁琅纳闷了,她问:“师姐不知道他为何屡屡现身于弘峰医馆吗?”
“……难道是因为你吗?”
宁琅赞道:“师姐聪慧,一点就通。”
医修师姐:“……”
见她不肯信,反而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宁琅有点不服气了,她就想,自己得给这位师姐长长见识才是。
便真朝东朔的方向招了招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有没有在看自己。
可宁琅这么一挥手,正被一群蝴蝶包围在中间的东朔竟是真看到了。
许是觉得宁琅在吃味,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多出几分喜意,更惹得附近的女修士们脸红心跳。
她们六神无主之时,只见眼中的男子匆匆向她们道别,恍然一副心神全飘到了老远的地方,话声堪落,就迫不及待地御剑走了。
走去哪了?
自是宁琅跟前。
虽然是她先招的手,但老实说,宁琅其实也很意外,东朔居然能在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看见她挥手,接着再一眨眼,便赶到她身前了。
意外之外,她的心里克制不住地溢出了丝丝的甜。
坐在院里木秋千上的宁琅抬手,示意东朔低头,后者听话乖巧地把脑袋垂下,任宁琅伸手摘去留在他发间的一瓣春花。
宁琅将那瓣春花放在手心,呼气吹走,却被东朔接住,手腕一转,本来的一瓣茜色花瓣成了完整的花,送还给她。
收了花,宁琅的心情更是愉悦,本来稍嫌冷淡的眉眼一瞬鲜活,总是平静的声线里也多出几分与常不同的起伏。
像是在向另一半撒娇。
宁琅眨眨眼,本想拍拍木秋千的坐板,才伸手,突然意识到医修师姐就坐在旁边,只能作罢。
她扬起脑袋道:“你之前给我的指套被我弄坏了。”
东朔:“我再给你做更好的。”
话才脱口,他却立刻反悔:“不,不给你做了。”
后温声解释:“以后打架的事情让我来,阿宁牵着我的手便好。”
宁琅有些懵,她想象了下东朔一边牵她的手,一边打架的画面,只觉分外古怪,不由问:“我牵你的手,你如何结印?如何施术?”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东朔想了想,说:“那我现在便开始修习默术。”
宁琅:“……”
没想到这人逼不得。随便逼一下就是要成神的节奏。
不敢再和东朔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生怕再多说两句,他就真的直接飞升上天成神了。
宁琅赶忙瞎答了两句,表达了一下自己要成为能打能抗好女人的人生理想后,目光从东朔身上别开,正好扫到旁边的医修师姐,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师姐,你可知医修师……颜师姐到哪去了吗?”
一直在最近距离吃粮,突然被点名的医修师姐愣了下,后答了声不知。
她确实不清楚颜翩翩的去向。
只知那一日魔袭之后,颜师姐似得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将本来由她照看的宁师妹托付给了她,务求好生照顾——最重要的是看好了她,严禁她出医馆范围一步,人就匆匆走了,不知去往何处,直到此刻仍不见人影。
听了医修师姐的话,宁琅哦了一声,也开始想,颜翩翩究竟去了哪里,也担心她会不会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帮忙。
宁琅没有困惑太久。
一日之后,便有人带她去见颜翩翩了。
正在弘峰医馆的院子里晒太阳、顺便修炼除了右臂右胸口之外的身体部分的宁琅,在看见六名隐门高阶弟子从飞剑上走下,停在自己的跟前时,还不是太能理解发生了何事。
为首的弟子说:“随我们走一趟吧。”
宁琅放下左手巨石,问:“所为何事?”
“隐门长老召见你。”
隐门长老召见她?
宁琅狐疑地望向六位不速之客,只觉得看他们这个架势,哪怕是要用强的,也要把她给架走。
身正不怕影子歪。
尽管眼前的六位隐门弟子看上去来意不善,宁琅还是跟他们走了。
他们出现的时机正挑在了四下无人之际,又主动设下了障,宁琅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没有逃过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血红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极为遥远的地方便随即响起一声鸦叫。
鸦声叫得凄厉,像是在催命。
响声一起,东朔脸色骤变,眼眉间的漫不经心顿然消散,转而凛若寒霜,如临大敌一般。
阿宁那边出了状况。
他该走了。
修长的指随意一划,跨界的门裂空乍现,人间界的气息从门的那端渗了过来。生气刚出现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像是被张无形的巨嘴一口吞噬,转眼荡漾无存。
门初现,东朔半只脚已踏入门的另一边,随口留下一句“下次再说”,人便马不停蹄地走了,自听到鸦声为始,到现在,全程不过一息的功夫。
向着已是无人的虚空,被留于原地的男子颔首应了声是。
随后回首,起身,展开了域,一瞬移到坟地深处。坟地深处只存了一副棺,棺中躺了一具身着修士道袍的女尸。
他望向女尸,双眼含情脉脉,绵言细语:“娘子,再等一阵,我们便可以再见了。”
……
东朔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兀臬山,没有惊起任何动静。
调取了一直守在弘峰医馆的乌鸦的记忆,他大概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召见阿宁的是隐门长老。
他们御剑飞行的方向是影峰。
如此只能是有关禁地一事。
思及此,一粒黑豆从他指缝间流出,掉落地面。
当黑豆落于阵图中影峰的位置时,像是被钉住了,还竖立起来,一动不动。同时间,影峰,靠近禁地洞口的树杈之间,一只黑羽红眼的乌鸦陡然现身其中,惊起周遭飞鸟振翅飞离。
等了会,宁琅与另外六位隐门弟子果真出现在乌鸦视界之中。
见宁琅安然无恙,东朔舒出半口气。
可再眨眼,又是几颗黑豆掉落在悬空阵图,密集地落在影峰的位置。
“若是他们要对阿宁动手,便制造出动静——”停了下,他改了主意:“算了,直接杀光所有人好了。”
改完注意,东朔又想反悔。
他想,要是真的杀光所有人,说不定要害了宁琅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罪名是小,谁要拿她问罪,他便杀了谁。
可他最怕宁琅受到伤害,怕她被指勾结妖魔,受千夫所指的苦楚,不过,要是真到了那一刻,她便会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了。
但……罢了。
他不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而伤害了她。
若真到杀人清场那一步,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是那些人不好,他们不该对那么好、什么错都没有的阿宁动手的。
阿宁一定不会怪他的。
想到宁琅近日对他的耐心温柔,东朔心中更有底气了。
留了后手,东朔御剑往驼峰方向飞去。
另一边,宁琅已然进了禁地。
一入禁地,她便觉得气氛很不对,又觉得少了很多人。
站在地面的人倒是多了很多,主要是铁牢里头的身影少了。
粗略地扫了眼过去,被关在禁地里的疯子少了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二,一半在吃瓜看戏,一半红着双眼睛,身上魔纹交杂,似在发疯,有隐门弟子面色沉郁地守在周遭,仿佛只要他们一入魔,便会起剑,杀之。
宁琅还见着了数日不见的医修师姐颜翩翩。
余光才瞄见,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她,便只听一声喝令,冲着她当头炸响。
“跪下。”
宁琅微怔。
天色则一瞬暗了。
禁地外顿时刮起了阵阵阴风,风声呜呜,像是女人呜咽,又吹起灌木草叶飒飒,投落在地面的阴影涌动,犹如凶相毕露的妖魔鬼怪。
禁地内无人察觉外头的动荡。
但只要宁琅的膝盖弯下一分,便会有无数妖风冲入禁地,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幕被拦了下来。
听到旁边的长老一开口就是让年轻弟子下跪,另一长老摇了摇头,面露无奈,连忙招呼宁琅:“不必跪不必跪。”
拍了拍一上来就是让别人跪下的隐门长老的肩膀,解释:“这是他的口头禅。他入道之前在世俗界当了好几十年的皇帝,但自从他成为修士后,再也没人跪他了,整天都想着找机会找回年轻时候的快感。小友勿怪,勿怪。”
又侧首教育道:“事情还未弄清楚,怎么能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对待小友?要是冤枉了人,得给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
这时,半入魔的小师叔见宁琅现身,突然一脸兴奋,指着她的鼻子说:“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我们入了魔!”
隐门长老:“……”
宁琅:“……”
前任皇帝激动:“这下铁证如山了吧!还不速速跪下!”
宁琅无视了他,只哭笑不得地对半疯魔状态下的小师叔抬手道:“小师叔,我入道了。”
隐门长老:“……”这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在说什么?
前任皇帝:“……”入道了就能不跪了吗?
一瞬沉寂后,禁地里爆发出响亮的惊叹声,欢呼声,掌声,不但有人潸然泪下,还有两个本来在和心魔作斗争的禁地疯子在听到这一句“我入道了”而脱离了魔怔状态,一瞬目光清明。
“你入道了?!”
“真的?!”
“天呐,是真的入道了!太好了呜呜呜,不枉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培养,傻不拉几的孩子一定是因为我的坚持才能成材的,我好伟大。”
“既然连小妹妹都能入道,没道理我要被困在这个死地方,我要努力,我要奋战,我要出去!”
见禁地疯子突然群魔乱舞,人均喝下一桶鸡血,大部分人震惊得来,又非常摸不着头脑。
宁琅倒是对这些日常犯病的疯子很习惯了。
禁地之中就数她最淡定。
她平心静气地望向坐镇禁地的五位长老,问:“请问长老们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她能猜到几分。
宗门比试当日横遭魔袭,身处慧峰观战的隐门大能们则通通因禁地变故而被支开,吃了一计调虎离山,导致慧峰参加比试的年轻弟子险些遭遇灭顶之灾。
禁地变故显然是人为。
纵不知禁地中确切发生了何事,但就眼下这般阵仗来看,可见事情不小。
她作为近日来禁地来得最繁密的弟子,无论何事,皆是首当其冲。
一顿插科打诨后,五位长老皆冷静下来。
他们注目于宁琅。
眼前的女弟子姿态不卑不亢,面容沉静,目露正气。
他们对她有所耳闻,知她在魔袭时大放异彩,甚至遭受重伤。
可,妖狡猾阴险,魔残忍无情。
倘若这位隐隐将成人心所向的女弟子真与妖魔有所勾结的话,有朝一日,隐门或会遭受灭顶之灾。这件事,他们赌不起,也没人赌得起。
于是,审问开始。
和谐顿失,气氛骤变。
一位长老上前半步,对宁琅疾言厉色:“宗门比试当日,有人闯入禁地,放走了苦情魔,还设下魔障,引人入魔。此事——可与你有关?”
苦情魔……被放走了?
宁琅觉得蹊跷万分。
前世直到最终一战,苦情魔皆一直被囚在禁地,从不曾听闻被救走、放走的消息。可如今,重来一遭,却是跑了出去?
实际上,不光宁琅觉得蹊跷,就连隐门的长老们也觉得蹊跷。
他们虽然说是有人放走了苦情魔,但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不单单是如此简单。
像是有人想杀了他,另一人却横插一手,把苦情魔救走。可设下引人入魔的魔障又如何解释?所为是何?
困在禁地迷云的诸位长老们,左思右想,想了又想,任是谁都没有想到,苦情魔一事确实另有隐情,至于设下魔障,不过是一个临时起意的举动而已。
他们以为是祸害隐门乃至整个修界的阴谋诡计,其实不过是儿女情长,替妻寻仇罢了。
可长老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格局太大,情报太少,想得太多,于是什么都搞不懂。
宁琅也一头雾水,但眼下不是想事情的时刻,知隐门长老已经怀疑上自己,她当即道:“弟子发誓,此事与弟子无关。”
一句誓言过于苍白,压根没办把她从事件里摘出来。
“无关?!”
出言审讯的长老加重了语气,面容更是冷峻。当话音落下,空气一瞬沉寂,周遭气氛更显沉重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禁地发生变故之前,影峰风平浪静,守卫禁地的弟子俱报告没有任何异常。既无前兆,可见隐患早已埋下,有人潜进了禁地,伺机而动,等到宗门比试当日才露出爪牙!”
宁琅抿了抿唇。
她不知该如何答复,近半月以来,确实只有她入了禁地,并且几乎是天天进出,她无法自证,洗脱嫌疑。
沉下心神,宁琅蹙眉思索一番后,问:“可有看到是何人?”
“目击者尽数被下了禁言咒。”
宁琅一顿,难以置信:“全部?”
隐门长老:“对,全部。”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头疼如斯。
一个范围禁言咒,可以影射出很多问题。
对方的实力,他的想法。魔与修士大多是不共戴天的关系,既是要对对方出手,根本不必掩藏踪迹,将自己的情报全部隐藏。可他却是这么做了。说明了什么?仔细一想,便觉不寒而栗。
而从隐门长老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有点点奇异的感觉从宁琅的心头冒了出来。
直到隐门长老请出了因果盘,问卦求因果,当结果浮现,证实她是其中因果,有逃不掉的关系时,这种奇异感更是到了顶峰,还夹杂着丝丝骨寒毛竖的悚然。
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冷不丁地从宁琅的脑海中浮现。
跟那日,看到东朔衣摆上的血便陡然联想到邀她一同修炼的剑修师兄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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