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1)
方先冷静一下。”
“!”白颂正准备说话,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摇晃,凛然震荡的气息冲击着她的身体,白颂承受不住,脑袋一歪哇的吐出一滩鲜血。
她趴在床沿,唇角还挂着血迹,惊慌万分:“怎、怎么回事?”不会是楚娆和姜堰打起来了吧。
“不是。”系统道,“姜堰没救出你,已经离开了,这是楚娆在修炼,或者说,她是在宣泄自己的怒火。”
完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这么浩大的阵仗,这么凛然的剑意——自己这小身板一剑可能都扛不住。
白颂紧张又忐忑地啃着自己的嘴角,心烦意乱,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被楚娆当面看到自己和别人那什么,还是和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姜堰,这次是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颂泪流满面,卑微地问道:“你觉得我还能活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换一具身体,以第三者的角度洗白怎么样?搞不好会更客观些。”
“……所以说我现在是没救了吗?”白颂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我真不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不可能呀,姜堰真人她看上我什么了?”
“或许大能都是有一些特殊癖好的。”
“……”倒也不用这么说。
白颂忐忑不安,她不断吞咽着口水,隔一会就看一眼门口的方向,但楚娆迟迟不出现。
就像是一把悬挂在头顶上的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直插她的天灵盖。
一方面她希望楚娆暂时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毕竟这么大的事,她真的兜不住了。但另一方面,她又怕楚娆不出现是在酝酿一击必杀的大招,更害怕了。
就在精神紧绷到白颂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白颂骇然转头,就看到楚娆提着一把剑,剑尖拖在地上,缓步走了过来。
她来到床边,带来了一袭刺骨的寒意,白颂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楚娆居高临下,幽暗的眼神注视着她,眼眸古井无波,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毫无起伏:“你醒了?”
因为紧张,白颂心里发毛,身上也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衣服紧紧黏在身上,汗湿的碎发也粘在脸上,冷风一吹,牙齿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咕咚——”一声,白颂猛地吞下一大口大口,声音沙哑:“阿娆……”
楚娆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流连在她的唇角,低笑:“别用这种事后的嗓音跟我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一剑戳死你。”
对上楚娆恶意满满的笑容,白颂不自觉打了个颤抖,鸵鸟似的缩了缩脑袋。
楚娆非常满意她此刻听话的状态,吻了吻她的唇,语气阴森:“怎么办,只要闭上眼就是你在姜堰手下露出媚态的模样,即便大脑放空也能听到你的声音,颂颂,你怎么这么贱啊。”
她的气息犹如大山,铺天盖地压下来,白颂四肢被缚,努力抻直了脖子依旧汲取不到新鲜空气,憋得脸红脖子粗,眼睛微微突出,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气音,只能无声地求饶的看着她。
楚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眼底浮现出疯狂的恨意和嫌恶,一把掐住白颂的脖子,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白颂,你就是个荡.妇!”
“亏我耗尽千辛万苦想要为你找到遮掩体质的灵器法宝,而你……哼,我想你应该一点都不想隐匿你的体质吧,难怪初初见面时,你体质的秘密总是会莫名其妙暴露,现在想来都是你故意的吧。”
楚娆凑近了,咧着嘴对着她的脸呵气:“当初就是你在勾引他们是吧,我的出现的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你就瞄上我了?”
“还是说,我出现之后他们就没那么有用了,所以你就转移对象了?”
不得不说,这样解释还挺说的通。
但并不是这样的!
白颂是利用了他们不错,但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帮宵小之众。
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诱惑楚娆一脚踩进去的量身定做的陷阱。
白颂说不出话来,这事也没办法跟她说,只能拼命地摇头,悲伤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眼泪珠子甩的到处都是。
楚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看着白颂翻白眼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气的死狗模样,眼眸顿了顿,不舍地松开了手。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脖子又多了一小片青紫和几根清晰的红指印,白颂张着嘴,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着新鲜空气。
她眼泪汹涌地往外流,嚯嚯喘着气:“不,不是的。”
白颂挣扎着去拉楚娆的衣袖,抽噎着解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阿娆,你相信我,是那几颗药,真的,我很难受,我没有意识,阿娆……”
“相信你?”楚娆眼底流露出嘲讽,她陡然捏住白颂的下巴,呵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颂脸色微变,看向楚娆的眼神满是痛苦和悲哀。
是你临走之前喂给我的丹药呀,阿娆,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选择性不想记得。
楚娆是真的恨自己,她甚至不愿听自己的解释。
真的只是丹药吗?白颂,在服用丹药之前,你不是就已经跟姜堰苟且了吗?
否则她又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甚至还孤身一人深入魔界救你。
白颂,你的这些话,想必自己都不会信吧。
楚娆对她的示弱无动于衷,眼神冰冷地看着白颂。
白颂被她看的头皮发麻,眼神微微闪烁,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楚娆沉默许久,吐出几个字:“如果姜堰真的要带你走,你会跟她走吗?”
如果我没有喂你吃下那几颗受制于我的丹药,如果姜堰有能力给你解开丹药的毒,你会不会毫不犹豫跟她走。
“我……”白颂刚张嘴,就被楚娆狠狠用手捂住,她瞪圆了眼睛,生怕楚娆要闷死自己,赶忙扒拉她的胳膊。
楚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越按越紧,她失魂落魄地兀自呢喃:“怎么不会呢?白颂,你不就是喜欢挑战那样类型的吗?被众人仰望的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不过在这次呢,你已经把姜堰睡到手了,你还会跟着她吗?”
她根本不是要白颂的回答,因为她已经默认白颂肯定会走。
不过她也知道,傀儡丹天下无解,除非她死。
一旦她死亡,作为附属品的白颂也会死。
如果姜堰真的在乎白颂的话,她一定会投鼠忌器,如果姜堰不在乎白颂的生死的话,那她也没必要再来第二次。
至于白颂——
楚娆眯了眯眼睛,她不怕对方心生反骨,也不怕对方筹谋逃跑。
反正,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她倒是希望白颂尝试着逃跑一次,这样她就能让白颂刻骨铭心记得,以后的她根本离不开自己,就像是鱼儿里离不开水。
即便她再怎么厌恶自己,再怎么想躲开,最后都要回到自己身边。
不管去哪里,对白颂来说都没有意义。
这辈子的白颂,永远都只能是自己的傀儡了。
楚娆唇角微翘,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不是喜欢跑吗?你不是厌恶我吗?那我就让你“自愿”留在我的身边,“求着”让我允许你留在我的身边。
除非你想死。
而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用禁法把你复活。
一想到白颂为了摆脱自己而断绝自己生命的可能性,楚娆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望,她疯狂渴望着白颂的一切,甚至她的思想,她的精神,她的灵魂——尤其是她的心。
甚至她在想,如果能将白颂真的炼制成不会言语,没有思想,只能听令自己的傀儡,那就好了。
这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这个主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变成了傀儡,她就不会后悔,不会痛苦,也不会让自己感到快乐了。
再等等,总有一天……
楚娆深深看了白颂一眼,深邃的眼底泛着残忍的笑意,她忽然挥了挥右手,房间中陡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浴桶,再一挥手,原本躺在床上的白颂就被扔进了浴桶里。
“啊!!!”白颂这一阵惨叫,浴桶中的水接近于温泉的青碧色,但效用却堪比硫酸,腐蚀着她的每一寸皮肉。
可白颂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后知后觉发现皮肤并没有变焦变黑,而是毛孔中不断凝结出乌黑的污垢,一股恶臭从身上慢慢散发出来。
白颂浑身颤抖,痛的脸色惨白一片,嘴角连带着眼角,大半张脸都在抽搐。
她无力地扒着浴桶沿,挣扎着想要出来,但每当她好不容易起身露个头,上方就会出现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按进浴桶里。
灼热的水淹没了她的口鼻,发丝悬在水中,偌大的失重和憋闷袭来,白颂一阵窒息,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下来,整个人沉重不堪,往桶底沉去。
“哗啦——”
一只大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白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滑溜溜又粘乎乎的怪异触感,她眨了眨被水流刺激的疼的发红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黑泥。
使劲晃了晃脸上的水珠,白颂艰难睁开眼,对上楚娆冰冷的神色,想要求饶,但却又被按入水底,只来得及发出一串咕噜噜吐泡泡的声音。
她的四肢毫无支撑点地悬浮在水里。终于支撑不下不断往下沉,白颂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但每每在她放弃挣扎的时候,都会有一股大力,将濒临窒息的她粗暴地拽出水面。
水流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脸上,白颂疲惫地睁开眼,模糊看到楚娆狰狞的笑脸。
她有气无力,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如此几次之后,白颂已经筋疲力竭,即便被整个按到水面以下,她也没了扑腾的本能,疲累地闭上眼,任由自己被水流淹没,包裹,侵袭,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在一个极为空荡的虚无缥缈的地方游荡。
就在白颂以为自己要回归羊水的温暖怀抱的时候,她陡然腾空,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皮都有些疼,白颂费劲地睁开眼,擦掉脸上的水花,这才看清楚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了另外一只水桶里。
这个水桶比方才几乎要淹死她的要小不少,即便白颂坐在桶里,水面也不过只到她的下巴处,而且水流温润。
但即便如此,她此时的身体太过敏感,细微的涟漪震荡都会让她疼痛不已。
就在她想要靠着歇息一会的时候,四个傀儡婢女端着洗漱用品埋头走进来,跟楚娆见过礼之后便抓着白颂的胳膊,洗土豆似的开始刷洗,将她身上析出来的脏污尽数搓走。
甚至还打上了香香腻腻的脂膏,想要盖住刚才那股臭味。
臭气早已在屋子里蔓延开,无处不在。
不过白颂奄奄一息,气都喘不上来了,根本没空关注屋子里是否好闻。
而楚娆,沉着一张脸,紧紧盯着白颂,她微微皱着眉,觉得白颂比屋子还要脏还要臭。
傀儡婢女根本没有嗅觉。
白颂被傀儡婢女毫无感情地蒙头擦土豆似的擦干净,两个人抬着就放在了床上。
她被折腾的实在没了力气,耷拉着眼皮奄奄一息地看着楚娆,好几次翻着眼白,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楚娆走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抚了抚白颂的额头,微笑着说道:“刚才那是合欢宗特产的圣水,能让女人干净如初。”
白颂蓦地瞪圆了眼睛,她唇瓣哆嗦,似乎不相信那一番折腾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洗个澡。
干净如初?楚娆是什么意思?她是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不堪触碰吗。
白颂眼底又是失落,又是愤怒,最后全转变为哀伤,她眼神难过地凝视着楚娆,眼角通红,莹润的泪珠子就在眼眶打转。
而楚娆却像是非常满意似的,甚至检验了下自己的成果。
白颂狠狠一个颤抖,同样感受到了楚娆碰触到的那层隔膜。
她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没想到那盆洗澡水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难怪自己痛得生不如死。
可自己完全不需要啊!
白颂怒瞪着楚娆,眼神里满是被羞辱之后的愤怒。
姐们,你都亲眼看到了,就不要这么自欺欺人了好吗,我痛的死去活来就只是为了给你点精神安慰吗?
白颂内心无语凝噎。
但楚娆对这个功效真的很满意,她表情愉悦地收回手,捻了捻指尖,吃吃笑出声音:“果然很好用。”
本来,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应该给她用的,只是当时楚娆不愿相信白颂真的背叛她和别人好了,所以一直在逃避,就好像不用就代表着白颂没有背叛自己,依旧纯洁如初,但——
拖到如今,楚然是万分也没想到,她竟然亲眼目睹了那肮脏不恶心的一幕。
刻骨的恨意和嫉妒犹如毒液一般,深深腐蚀着她的心脏,楚娆不能忍受白颂身上留下其他人的痕迹和气味,她要全部,驱逐干净!
楚娆指尖点了点白颂犹如新生的,剥了壳鸡蛋似的肌肤,感受着如丝绸般的嫩滑和光洁,勾了勾唇角。
但只要一想到当时白颂在姜堰手下露出的媚.态和享受表情,她就觉得像是吞了一只活苍蝇,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恶心的要命。
她凝视着白颂,眼底闪着欲望的冲动,一把按住白颂的肩膀。
“啊——”此时的白颂格外脆皮,骨头就像是被腐蚀剂浸泡过似的,一碰就酥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白颂费力地去拉她的手,苦苦哀求道,“阿娆,放了我吧,我求你,我好疼,你放了我吧……”
“好疼?”楚娆亲了亲她的唇瓣,低笑,“姜堰真人这样对你的时候,你不疼吗?”
84、我是为了她飞升
白颂绝望, 她闭上眼,拼命地摇头拒绝,但楚娆毫无同情之意, 甚至刻意在她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仿佛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上。
白颂抻直了脖子, 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 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她嘴唇抖动,仿佛在说着什么, 但最终还是徒劳地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麻木地承受着一切暴风雨的袭击。
这次楚娆是真的生气了, 她用完白颂之后,立刻便离开了。
甚至没有立刻叫来傀儡帮白颂清理, 是白颂醒来之后,自己拉了绳子,叫傀儡进来帮自己洗澡。
这次离开之后, 楚娆晾了白颂好几天, 直到某一天, 傀儡要带白颂出门。
傀儡不会说话,但傀儡带来了楚娆的传音。
“立刻,过来!”非常强势的命令, 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但白颂却不得不遵从。
虽然是傀儡带路, 但白颂走在偏前方, 她走在路上,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惴惴不安。
楚娆平日里总是把她关在小房子里, 白颂丝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楚娆甚至连床都不愿意让她下。
可现在——
白颂不得不慌了。
难道是又想到什么折磨她的新花样了?
白颂抬头,望了一眼蓝天白云,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狂风骤雨,不由得哀叹一口气。
白颂到达殿厅的时候,楚娆正坐在高高在上的一把幽冥玄铁打造的座椅上,双手扶在座椅上,睥睨天下,霸气侧漏。
她居高临下看着白颂,哼笑一声,随便招了招手。
白颂咬了咬唇,像是被逗弄的小狗一般,摇摇尾巴凑了上去。
只是她看着面前的台阶,犹疑着没有上前。
陡然一阵吸力,白颂身子犹如轻飘飘的树叶,嗖地飞上去被楚娆抓在手上,放到了怀里。
白颂不敢挣扎,她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
楚娆捏了捏她的腰侧,嗤笑道:“倒是学乖了不少。”
乖巧犹如没灵魂的布偶娃娃都被你挑出不少错惩罚,若是不乖的话——白颂觉得自己需要一个金刚打造的肾脏。
她抿了抿唇,也不敢回应。眼睑下垂,一小片阴影投下来,看不清眼底的神情。
白颂只穿了一件中衣,外面套了一层轻质的几乎透明的纱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是楚娆要求的,她本来想在外面套一件外衫,但傀儡不让,差点撕坏了衣服。
白颂没法,也幸好一路上没碰到人,不至于太过丢脸。
楚娆的手越来越过分,轻轻一挑,腰带便被打开,一头系在白颂的腰上,而另一头则是坠在地上。
这里应该是楚娆议事的殿厅,四周空旷,足以容纳下上百号人,所有的窗户打开,她们又坐的高高在上,这给白颂一种被所有人窥视的错觉。
她感到陌生和不安,身体紧张的发抖。
她下意识想要止住楚娆的手,但即使按捺住了,掀开眼皮,露出恳切的眼神:“不要……”
楚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语调微微上扬:“不要?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你只是我的傀儡,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白颂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还是屈辱地松开了手。
她不想再尝楚娆的惩罚花样了。
随便吧,她恨自己,想要以自己取乐,那就由着她去吧。
是自己对不起她,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的。
只要她能放下,能释然,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着她听天由命的死尸一般的状态,楚娆冷哼一声,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白颂,你以为泡了药水,你就真的从内而外干净了?还不能让人碰了?”
她陡然变脸,阴狠的视线就像是尖锐的刀子,狠狠刺在白颂的心尖上,刺得白颂心口犹如蜂窝煤,鲜血淋漓:“不,你还是那个骨子里肮脏透顶的白颂!”
姐姐,不是我觉得,是你非要嫌弃我脏,把我扔在那水里折腾。
好了,我疼也疼过了,你现在告诉我,没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现实中的她被迷奸,她才不会因此觉得自己错了,觉得羞愧或者耻辱。
跟自己又没关系,这时候不是应该去跟姜堰拼个你死我活吗?
白颂心内翻了个白眼,不赞同,但戏还是要接地的。
白颂双目瞪圆,她像是承受不住楚娆的侮辱,脱口反驳道:“我从来都不觉得那个水有什么意义,是你想要自欺欺人!”
“但却发现催眠不了自己,现在又将一切都推在我的身上,楚娆,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要不是你弄回来的那什么不堪的丹药,我怎么会失态到和人……”
“闭嘴!”啪的一声,白颂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耳朵就像是塞了成千上万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地鸣叫。
她捂着被打的脸颊,歪头吐出一口血沫,定定看着面容冷峻,眼眸里迸发出无尽怒火的楚娆。
在意识到楚娆对她确实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再怜惜她之后,白颂慢慢低垂下了脑袋,无话可说。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听。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最好在心里把自己纠结死,钻进牛角尖就别出来了!
白颂全身心放空,就像是一滩毫无意识的肉,由着楚娆肆意把玩戏弄。
只有在最疼的时候,才会蹙眉发出一声轻呼,但很快又会被咽回去。
突然,她的耳朵高高竖起,身子急速紧绷起来,差点本能打开楚娆的手。
白颂急急道:“有、有人来了。”她的气息非常不平,蜿蜒曲折,令人遐想。
“怎么,你不就是喜欢被人看吗?”楚娆狠狠掐了她一把,看着她陡然变色的脸和哀求的眼神,哈哈大笑,“我倒是觉得你被人看着的时候尤为吸引人,就像我看你在姜堰身下的时候,冲动异常,恐怕姜堰得趣不少,我也想体验她的快乐和刺激。”
白颂死死盯着她,牙齿咬着发白的唇,丝丝鲜血渗出来,滚烫的眼泪吧嗒落在楚娆的手背上。
楚娆微微皱眉,手下更是失了力道。
白颂轻呼一声,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但她不再求饶,甚至不想看楚娆,紧紧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催眠自己这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滚烫的眼泪灼烧了楚娆的手,眼角还挂了一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刺的人眼睛有些疼,楚娆看着也不舒服,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似的,憋闷不已。
白颂哭的像是个泪人,楚娆心里烦闷,更是觉得贱人就是贱人,无比矫情,她一定是在装可怜诱惑人,不屑的同时冲动更为明显。
白颂背对着门坐在楚娆的怀里,她只听见身后传来越来越接近的沉闷的脚步声。
白颂紧绷着腮帮子,牙花子都要咬出血来,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可楚娆却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似的,不仅在她的面前弄出一张玄光镜,让她更清晰看到身后的人,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肆意妄为,夸张无度。
台阶下跪着的女子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可人俏丽的面庞,灵活生动的大眼睛,丰润的脸颊,微微嘟起的红润性感的唇瓣,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衣,眼眸中闪烁着无辜水润润的光芒,集可爱和性感于一体。
尤其是在看向楚娆时,眼底的光更加璀璨,母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狂热的崇拜爱慕的神情。
这女孩喜欢楚娆。
白颂心底叹气。
女孩恭敬道:“尊上召唤,不知有何事?”
楚娆咬着白颂的耳朵尖,往里吹气,语气含糊:“最近红袖香,有何异动?”
“暂时没有,不过据说,姜堰真人的弟子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姜堰真人下山寻找,但回来时却依旧只有一人,后来她便去了一处秘境。”女孩陡然重重叩首,发出沉闷的声音,“朱砂无能,没能探听到是何秘境。”
朱砂眼神微微一闪,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一道影影绰绰的红纱帐隔绝了她仰慕尊上的目光,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发现纱帐后似乎不止尊上一人,而另一人,和尊上的距离无限近,似乎就坐在她的怀中似的。
朱砂眼角狠狠跳了跳,眼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当初的她不过是魔域下的一只小魔物,是尊上将她捡回来,并传给她功法,一步一步扶持她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尊上给的,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也都是尊上。
只是尊上冷心冷情,她从未见过尊上对任何人露出特殊的情绪。
她甚至不敢确定尊上到底有没有情感,或者她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朱砂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靠近尊上,只怕尊上因此赶走自己。
可现在——
竟然有贱人捷足先登,这让她如何不恨!
只可惜,她看不清楚后面的人是谁。
朱砂一心都在勾引尊上的小贱人身上,竟然连尊上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只好点头应下。
楚娆忽然发怒:“还不快走!”
朱砂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极力压低的甜腻腻的呻.吟,面色巨变,正要起身的动作僵住,猛地抬头。
一阵掌风袭来,朱砂飞出去两三米,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尊上!”朱砂顾不得嘴里还未吐干净的血,急忙爬起来端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朱砂知错!”
“滚出去!”
“是!”朱砂再不敢有小动作,领命起身就准备离开,谁知红色的纱帐飘忽不定,竟是直接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人来。
一个身着红色纱衣,浓密的黑发犹如瀑布在肩头披散,身材高挑欣长的女子,四肢分开被定在空中。
她仰着脖子,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也让朱砂看到了她的两三分容貌。
不是多么绝色,但皮肤白皙滑嫩,表情又欲又纯,就像是一只小猫爪子,让人心痒难耐。
她身上的纱衣滑落,露出肩头的痕迹……
朱砂愣了一瞬,眼底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嫉妒和杀意。
那些痕迹,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出来的,难道说尊上和她已经……
尤其是在看到白颂赤足上带着的脚链时,朱砂瞳孔骤缩。
那是尊上前往死亡之海,单挑了一头七级巅峰的海兽才获得的战利品。当时受了伤的尊上甚至都没来得及先包扎伤口,第一时间就是将链子收好。
朱砂以为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会用在特殊的场合,没想到会在另一个女人的脚上看到。
她眼皮抖了抖,自然下垂的手微微收紧。
楚娆一掌挥过去,“砰——”朱砂猝不及防,被一阵掌风打的撞开门飞了出去,咚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楚娆眼眸暗沉,她五指成爪,将地上的纱帐吸起来,重新挂了上去。
对上楚娆漆黑阴森的脸,白颂身子抖了抖,她闭上眼,不敢让楚娆看见她眼底的心虚。
纱帐是她弄掉的,为的就是让朱砂看到这一幕。
朱砂那样的女子,虽然长相纯善,但没有点手段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楚娆的左膀右臂的。
之前的楚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她喜欢楚娆,也没法说出口,只能将一腔深情掩心底。
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就得到了她深爱人的身体。
她一定会嫉妒憎恶,想方设法除掉自己这个对于楚娆来说特殊的存在。
楚娆只知道她的灵力全被散了,不知道那天姜堰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法器,不需要催动灵力也能发起攻击。
而她就在楚娆第一次出手时出的手,发动了一次小小的攻击在悬挂帷幔的连接处。
幸好,楚娆没有起疑。
她恐怕以为是自己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气息,震落了帷幔。
但这笔账还是算在了白颂的身上。
楚娆狠狠咬了一口,看着白颂红肿破碎的唇角,冷哼一声:“怎么,被人看就这么激动?绷得这么紧?要是喜欢的话,我要将魔界全体魔物都集结来看你怎么样?”
白颂手脚都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在空中,除了楚娆的手根本没有支撑点。
她迫不得已将所有的重量都沉在楚娆的手上,咬着唇兀自忍耐着。
楚娆一挥手,束缚解除,白颂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绵软无力,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楚娆捏住她的下巴,凝视她的面容。
这个人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人可以看她,动她,除了自己,更不能有人拥有她。
楚娆发狠地亲吻住白颂的唇,凶狠暴虐,像是要将人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而已经离开的朱砂,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的她浑身颤抖。
她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尊上和那个女人亲密的画面,双拳紧攥,魔气暴涨。
回到属地之后,手下们瑟瑟发抖,可伺候她的侍女不得不抑制着害怕上前为她宽衣。
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朱砂忽然一掌拍出去,侍女被她重重打了出去,彭地一声在墙上摔成了肉泥,直接没了声息。
其他几个侍女急忙低头跪在地上,几乎要将脑袋叩到地面里去,也不敢说话,就这么跪着。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朱砂心中嫉恨不已,但也知道,那是尊上的新宠,即便只是小猫小狗似的存在,也由不得她放肆。
但如果小猫小狗仗势欺人,不懂事地大闹天宫,那就另当别论了。
朱砂眼底划过一抹狠毒的光,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就算不能亲自动手,她也一定要借刀杀人,务必除掉这个勾引尊上的贱人。
……
魔界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娆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两三天甚至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不过自从楚娆热衷于野战之后,便不再限制白颂的出行。
左右她走不出魔界,她也不能离开自己。
白颂不想总待在房间里,偶尔也会出来闲逛,一方面散心透气,另一方面掌握好地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她翻墙逃跑。
系统:“……”
不过她身后总是跟着四个傀儡婢女,遇上她不能去的地方,傀儡婢女都会拦住她。
所以她也没有引起楚娆的不满,或者闯什么祸。
直到——
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看到白颂的时候,黑冉果然惊为天人。
魔界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热辣奔放的,他还从未见过白颂这样婉约柔美的,当时口水就要落下来。
黑冉和朱砂都是楚娆手下的魔使,两人平时很不对盘,但这次朱砂却带了不少好东西跟他寒暄客气,解释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作为同僚,还是要和睦相处之类的狗屁不通的话。
即便黑冉知道她在捣鬼,但好话还是很喜欢听的,两人闲谈之间便说到了尊上从未接受过其他人进贡的炉鼎的话。
当时的黑冉舔了舔唇瓣,形容猥琐:“尊上可能还不知道其中妙处。”
黑冉喜欢玩.弄炉鼎,被他玩死的炉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基本不把炉鼎当人命,从他床上下来的炉鼎,不管是男是女,不死也差不多残废了。
朱砂很是看不惯他一脸猪哥相,但还有事“请”他帮忙,便只能将眼底的厌恶尽数掩藏起来。
朱砂随口敷衍了几句,话题便引到了白颂的身上,她装作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我出去办事了,倒是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给尊上塞人了?”
“有吗?”黑冉眯了眯眼睛,之前他们也上供过,只是每次尊上都会大发雷霆,将送进去的人全都扔出来,甚至还要处罚他们看管不力,什么人都忘往她那里塞。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大胆地挑战尊上的耐心和底线了。
“有啊,经常在后院一带活跃,或许是尊上最近忙,还没来得及处理吧。”朱砂眼眉下垂,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早些将这人打发出去,要是被尊上知道,又要……”
朱砂忽然住了嘴,他们也不敢肆意议论尊上,她生硬地岔开话题:“不过那女人,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和先前送上来的都不太一样,倒像是仙门弟子。”
“仙门弟子?”黑冉顿时来了兴趣,他喉结上下滚动,“我还真没怎么尝过正道仙子的滋味,也不知道跟我们魔界的女人相比,哪个更销魂一些?”
朱砂打心眼里看不起他,闻言又是一阵厌恶,但也欣喜于他这么容易就上钩了,立刻将白颂的情况说了一遍,言语间满满都是挑逗和激将,说的黑冉当时心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这个仙门弟子压在身下。
即便是尊上不喜欢的人,黑冉也不敢在尊上在的时候闹事,所以他挑了一个楚娆外出的时间,潜了进去。
白颂正无聊地坐在红色的荼靡花编织的秋千上,身旁四个面无表情的傀儡女婢轻轻晃着绳索,白颂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不由得叹气。
陡然间,周遭气息微微波动,白颂眼眉一跳,吩咐傀儡女婢却给自己那点果盘。
一个人当然拿不了多少,所以她只留了一个在自己身边。
女婢走了没多久,穿着一袭黑色短打,一脸横肉,眼角处还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冲着白颂笑的猥琐。
白颂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里看到除了楚娆和四个傀儡婢女之外的人,她眯了眯眼:“你是谁?”
黑冉看着白颂,搓着手嘿嘿嘿笑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素雅清淡的女子,当时就有些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办事。
他走近白颂:“我是谁?我是你男人。”
白颂眉峰一凛,她倏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准备跑。
她没有灵气,也没有战斗力,留下来就是被侮辱的后果。
黑冉嘿嘿一笑,伸手拽住她,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愿意跟我?想跟着尊上?”
他捏了捏白颂的脸,嘲讽道:“不管你是谁的人,都死了这条心吧,尊上高高在上,岂是你这种人就能沾染的?”
白颂拼命挣扎,但也挡不住黑冉的攻击。
黑冉碾死她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白颂的面色顿时变了,她漆黑的瞳孔划过一抹流光,二话不多说,掏出一把短剑,直直插进自己的脖子里,鲜血顿时迸溅出来,喷了黑冉一脸。
85、我是为了她飞升
“!”黑冉不是没用过强的, 但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还没做什么,对方就直接自杀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鲜血,瞪圆了眼睛里满是疑惑, 差点吓得不能人道。
还没等回过神来, 身后传来一道呼啸的风声, 他立刻转身, 对上楚娆一双愤怒的眼眸。
黑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正准备叩拜, 却后知后觉发现后背乃至前胸一阵钻心的疼痛。
耳畔传来滴滴哒哒的声音,黑冉低头就看到一大滩鲜血, 他陡然惊悚, 正准备求饶的时候,又发现——
他的身体整个被贯穿了一个洞!
半个心脏都裸露在外, 身体无法禁锢的魔气逐渐游离在外,他瞳孔骤缩,目露惊恐, 一句话还没说就栽倒在地上化作一团黑雾, 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彻底死了。
朱砂躲在暗处, 看着暴怒的尊上和当即死亡的黑冉,瞳孔震荡,不过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白颂, 眼底顿时流露出愉悦的光来。
一举两得。
勾引尊上的贱人死了, 黑冉也死了, 没人会将这件事联系在自己身上, 朱砂唇角上翘,她微微顿了顿,终究不敢多看两眼, 立刻离开了。
而楚娆,大脑已然一片空白,她看着血淋淋的白颂,怎么都不敢相信。
楚娆踉跄着蹲下身,膝盖太硬,差点一头栽倒在白颂的尸体上,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白颂的脸,可伸出去半晌也没敢真的触碰到,就像是怕碰坏了似的。
不可能的,她不过是出去办了个事,白颂怎么会就死了呢?
不可能的,这里是她的地盘,就算黑冉强迫,只要傀儡传出去讯息,她很快就能赶过来。再退一万步,即便没有讯息传过来,她也会很快就回来,根本没必要自杀。
除非——
楚娆眼瞳放大。
白颂不信任她,白颂怕自己把她交给黑冉玩弄。
因为自己说过,她不过是一个炉鼎,只要她不乖不听话,就把她赏赐给自己的手下。
她怕自己!
可是——
楚娆依旧不相信。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自杀。
白颂不是贱人,不是娼妇吗,见谁都能岔开腿。
她会嫌弃跟人睡觉吗?
就算她害怕自己惩罚她,但比起惩罚,应该更怕死吧。
为什么,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楚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她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她不相信!
白颂没有死!
白颂怎么会死!
她没有心,不在乎其他人,难道也不在乎命吗!
楚娆咬着牙,颤抖着抱起白颂,轻轻晃动,嗓音沙哑:“你醒来,我不怪你勾引黑冉,你快点醒来。”
白颂一动不动,眼睛都没张开。
她吸一口气,咽下去苦涩的口水,逐渐拔高了声音:“你快点醒来,这次我不惩罚你。”
可白颂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怎么可能回答她。
因为摇晃,她脖子上伤口的血溅的到处都是,楚娆慌乱伸出手,想要堵住她脖子上的大洞,但却摸到了一手血肉。
楚娆顿时疯了:“白颂,白颂,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了吗?你做梦!”她狰狞着面目,一把抱起白颂,嗖的飞了出去。
……
白颂从一阵深沉的睡眠中惊醒,她想要坐起来,但却发现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一个坚硬的壳子所禁锢,她竟然动弹不得。
系统怕她着急,解释道:“你先别动。”
白颂激动:“是不是成功了?你给我换了一具什么样的身体?怎么我还动不了呀,是不是没融合好!”她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说好的刚咽气的尸体哈,我不要死了太久的,会有心理阴影的。”
她说的又快又急,系统根本来不及插话。
之前白颂干脆利落自杀,是有原因的。
她的身体已经被楚娆严重破坏,灵气散尽,甚至无法重新修炼。
又被喂了太多太杂的毒药,受制性太强。
甚至楚娆不愿听她解释,都可以直接封住她的嘴,还能让她痛苦不堪。
这样下去,即便她想洗白,也没法操作。
所以白颂和系统商量之后,主要是颂编剧,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好办法——金蝉脱壳。
彻底摒弃之前的肉体,重新换一个新的。
这样就能让她摆脱楚娆的控制,行事方便些。
白颂之所以主动挑衅朱砂,也是为了让她来杀死自己。
但没想到,凶手没来,只是把刀子抵在了白颂的脖子上。
谁来都一样,反正白颂最终的目的达到了。
系统都听出来白颂语气中的沾沾自喜了,大概是非常得意自己想出来的这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虽然系统很不想这时候打击她,但也不忍心看她这么傻乎乎的盲目乐观下去,措辞道:“你活了。”
“我当然知道我活了,我又死不了。”白颂轻笑一声,本来她觉得系统说的是废话,但转念一想,她还真没听过系统说废话,面色微变,顿了顿,嘴巴张了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是说?我活了?”
“对,你活了。”系统又重复了一遍。
活了,和活了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白颂迫不及待想要起身,就算没法照镜子,起码上手摸一下脖子大动脉上开的那个血窟窿,就能证明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活过来的。
系统叹气:“你还不相信我。”
白颂哇的一声哭出来,委屈地抽噎道:“我是不相信你吗?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什么情况,怎么死了还能活过来?这么逆天的吗?”
“其实你本来这个计划就有缺陷,你的灵魂没死,可以附身于刚延期的尸体中,那也可以附身于自己的尸体中,虽然起死回生的秘法是禁术,但这里是魔界,楚娆是魔尊,你觉得她搞不到吗?
“可,可是——”她了解到的秘法的使用是要有足够的交换价值的。
“楚娆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将你唤醒。哦,她本来想顺便给你祛个疤的,不过临了反悔了。”
“……”白颂现在哪有心情关注疤痕不疤痕的事,她只想吐槽,楚娆究竟是有多很她,竟然以灵魂为代价都要让自己重生复活,然后折磨。
系统:“……”唉,还能说什么,只能叹气。
白颂哭唧唧:“现在怎么办?”
系统继续道:“你之前的身体结构被破坏,无法继续修炼,而楚娆觉得你继续手无缚鸡之力的话,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所以她改造了下你的身体——”
白颂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断道:“你不用给她做铺垫说好话了,她是不是把我变成魔修了?”
系统顿了顿:“你变聪明了。”
白颂翻了个白眼:“我一直很聪明,好不好!”
楚娆早就想这么干了,她热衷于看自己痛苦的表情,做了很多踩自己底线的事。
她不止一次看到楚娆眼底的跃跃欲试,她一定是想将自己变成和她同类的人。
不过这种不是自己入魔,而将其他人变为魔修的方式极为凶险,若是对方极为抵触,很有可能会自爆,所以楚娆一直没敢动手。
自己自杀,可不是给瞌睡的她送枕头嘛,算是自投罗网。
一个修真者,被变为魔修,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崩溃到想要再自杀一次。
但对于白颂来说,魔修和修真者,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反正她也不修仙,对这个世界也没有所属感,不在乎正邪之分。
变成魔修的打击还没她换不了身体的打击大。
不过,既然楚娆这么干了,白颂就得敬业地露出备受折磨的表情,让楚娆高兴高兴。
也不全算装,回到这个傀儡壳子里,确实挺受折磨的。
系统提醒道:“楚娆改造你的同时,封印了你的记忆,你醒了之后千万别露馅。”
“……???”
“她大概是想让你跟姜堰真人成为对立面,等你们闹掰了,然后再恢复你的记忆。”
“……”这招挺狠啊,如果她跟姜堰之间真的有什么,妥妥一出相爱相杀的剧本,一旦自己被姜堰所斩杀,恢复了记忆的自己肯定会非常痛苦。
毕竟被自己所爱的人亲手杀死——
等等,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白颂一下子囧了。
系统叹气:“看来这段数据真的是非常有原则了,别人怎么对她,一分不少地都要还回来。她前面做的那些都是利息,接下来的才是本金。”
白颂:“……”就怕自己血债血偿了,楚娆还是不愿放过自己。
看来,现在最稳健的办法还是,尽量洗白。
……
白颂逐渐感受到肉体的存在,率先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系统友情提示:“楚娆一直看着你呢。”
忽然就想到电影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白颂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一直在纠结,你脖子上的另一道伤口是什么,还有这次为什么要自杀。”上次白颂为了脱离世界自杀的伤口没法祛除,只能遮掩,而白颂死去之后,遮掩之物失效,自然就露了出来。
只不过楚娆虽然疑惑,但却并没有多加联想,毕竟她现在还是恨着白颂的,又怎么能关心她?
白颂紧张地抓了抓衣角,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加炙热了些,她抿了抿唇,慢慢睁开了眼睛。
楚娆一身红衣,紧紧抓着白颂的手,指甲几乎都要抠进白颂的肉里。她早就感知到了白颂体内精神力的波动,按捺住胸腔的激动,沙哑着嗓子说道:“颂颂,你终于醒了?”
“……”对上她无比担忧的一双眼眸,白颂愣怔一瞬,有种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太对,难不成自己穿越回和楚娆相亲相爱的时间段了?
她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微微启唇:“你是谁?”
楚娆激动地一把抱住她,手臂勒的生紧,几乎要将白颂镶嵌进自己的怀里。
她低头,拨开垂在白颂脸颊两边的碎发,指腹擦过她苍白的嘴唇,低头印上一吻。
缠绵悱恻,温柔眷恋,全然没有之前的侵占和暴虐之意。
白颂被她亲的有些懵,伸手推了推,但被楚娆抱得更紧了。
到底是她失忆了?还是楚娆失忆了?
白颂有点怂了。
楚娆的亲吻让白颂彻底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她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审视楚娆,只不过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一片茫然,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嘶——”白颂忽然按住脑袋,头疼的五官都皱起来了。
“颂颂,你没事吧!”楚娆紧张的抱住她,食指点上她的太阳穴,用魔气帮她减缓头痛,其实是在她的记忆上又加了一张封条。
“想不起来了吗?”楚娆微微讶异,但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紧张,像是比起白颂死亡或者出事,她宁愿白颂只是失忆。
从楚娆刚才的神情和态度就能看出,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不浅,所以自己才会拼命地想。
白颂下意识抓住楚娆的手,低声呢喃道:“阿、阿娆——”
楚娆身子狠狠颤动了一瞬,她震惊看向白颂:“你记起来了?”不应该!她绝对冲不开自己的压制,更何况还服用了药物!
楚娆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慌乱。
果然,白颂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一点点印象。”
楚娆面上不动声色,搂住她的肩膀:“除了我的名字,你还有其他印象吗?”
白颂盯着楚娆看了许久,忽然耳朵尖有些红,她微微垂下了脑袋,摇摇头:“没有了。”
楚娆基本确定,白颂大概想起来的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只有千百年前,白颂才会这么恶心地叫自己——偏偏当时的她完全没发现白颂的表里不一,以为她真的有多爱自己,非常享受和沉溺于这个爱称。
楚娆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知道白颂想起来的片段应该很碎,不具威胁,便放了心。
楚娆狠狠抱住白颂,下巴磕在对方的肩膀上,神色冰冷幽暗,声音却极尽关切之意:“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好。”
白颂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抬了抬手,按在了楚娆的背上。
就这样默默无言,两人抱了很久很久,楚娆才平复下心情,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凝视着白颂,抬手抚摸着白颂的脸颊,眼眸里满是缠绵爱意,唇角微微扬起,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我是你的爱人。”
白颂:“……”剧本……换了?
这是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暂且感受到的唯一熟悉的人,尽管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此人的记忆,但她们的关系应该十分紧密,不然也不会零散接收到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
该死的楚娆,封住记忆就全封闭不好吗?偏偏留下两人上床的画面,让白颂无法对楚娆生出怀疑和戒备。
白颂本能地选择相信了楚娆的话,也对她之后的说的话深信不疑。
楚娆扶着她坐起来,体贴地在她腰后垫了一个软枕,细细介绍了她们的情况。
从楚娆的口中,白颂得知,楚娆是魔界的尊上,而自己则是她的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前段时间,楚娆陪着白颂外出历练,不曾想却遇到了劫难——一个叫做姜堰的剑修。
姜堰看中了白颂的极品炉鼎体质,想要强抢。
白颂不愿,两人又打不过姜堰,为了不拖累自己,白颂便毅然决然选择了自杀。
说到这里,楚娆眼眶微微泛红,她一把抓住白颂的手,深情款款说道:“颂颂,你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吓我了,我宁愿你……”那句话她没说出口,“也不要你出事。”
不,姐妹,我真的跟姜堰走的话,你怕是要一剑当胸戳死我。
白颂安抚地拍了拍楚娆的手,眼神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复活的。
楚娆眼底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她使劲一拍,旁边的桌子轰然四分五裂,扬起一阵尘埃,她咬着牙,和姜堰势不两立。
白颂:“……”默默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骨头忽然有些脆。
但发泄过的楚娆看向白颂的视线柔和不少,暴躁的语气也逐渐压制下来:“我动用了魔族秘法,用死后的灵魂换取你的生命。”
白颂陡然握紧楚娆的手,眼里满是不同意。
楚娆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事,千万年后,若是你我真的离开这个世界,我的灵魂定然是要追随你一起去的,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拦我!”
最后一句话楚娆说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得白颂心惊肉跳,这感觉,好像摆脱数据似乎无望了。
解释完之后,楚娆深深看着白颂,偏执仇恨深埋眼底,面上满是后怕之色。
她张开双臂,抱住白颂深深吻了下去。
只有这样,她才能用全身心感受白颂的存在。
白颂身子绵软,她刚醒来,掌控身子还不是很熟练,就连抬手的动作都有些力不从心。
她眼睑下敛,无力地靠在楚娆的怀里,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微微仰着脑袋主动迎上楚娆的吻。
还是不够!
楚娆伸手捏住白颂的下巴,让她微微张嘴。
白颂一味的退让,甚至因为害羞还有些想逃,但楚娆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亲吻。
她这样懵懂青涩但却又温顺的眼神,让楚娆不由得想起白颂刚开始追在自己身后的傻乎乎模样。
那时候的白颂,眼里有光,光的深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管干什么,去哪儿,她的世界就是在围绕着自己转。
楚娆虽然嘴上从未说过,但心里却不止一次高兴,她的白颂是这样的爱她,爱到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半个人影。
只可惜,一切都是骗局。
她的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
楚娆永远忘不掉,白颂将短剑扎在自己胸口时,冰冷的眼神,决绝的话语,犹如冰锥,像是要将自己彻底钉死在十八层地狱。
那一刻,爱着白颂的楚娆,就已经死了。
白颂,你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人玩弄感情的滋味吧。
等你真心爱上我,全身心信赖我,等你和姜堰彻底成为仇敌,等她对你不死不休的时候,我就会抛弃你,然后告诉你,姜堰才是你最爱的人。
呵——
我想,那时候的姜堰也不会再让一个魔修留在她的身边,甚至她还要杀了你。
毕竟正邪不两立!
楚娆唇角微微上扬,她手指插入白颂的黑色长发中,按住她的脑袋,两人慢慢滑下。
……
白颂从炉鼎,一跃成为魔界的王后,可谓是身份上质的突变。
这消息陡然传出来的时候,朱砂压根不信,她是亲眼看到白颂自杀,并且咽气的,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
她甚至故意去打探王后的名字和面容,想看是否和当日尊上叫出来的对的上。
但尊上将王后藏的很深,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个傀儡婢女,一个魔物都没有。
就算想要收买消息都不能。
不过她也没焦躁多久,尊上忽然下了传讯,要将王后正式引荐给众人。
不管对方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人,朱砂都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尊上竟然是来真的了。
或许是黑冉的莽撞刺激到了尊上,让她觉得若是不给贱人一个正式的身份,贱人在魔界十分危险。
比如她,在传讯到来之前,就已经在琢磨着如何将这个贱人也除掉。
一旦贱人的王后身份得到肯定,就不会再有人敢动她了。
朱砂一口气憋在心里,恨不得立刻将贱人碎尸万段。
但只要一想到黑冉的惨状,朱砂立刻按捺住莽撞的冲动,琢磨着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当魔宫里竟然出现了一位魔后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众位魔使们都震惊了。
他们先前甚至怀疑尊上有问题,所以才一直没有豢养炉鼎,但现在一想,尊上可能是早已心有所属,不过是宝贝的很,没有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罢了。
朱砂对尊上的情感是未曾掩饰过的,她仗着和尊上同为女魔,又因着是尊上救回来的,一直自诩和尊上更为亲密些,平时行事十分倨傲,轻易不将人放在眼里。
此时王后的消息就像是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不少人都特意来看她脸部的红肿青淤,冷嘲热讽地说道:“这不是尊上最疼爱的最信任的朱砂大人吗?怎么,您跟尊上的关系如此亲密,也没提前得到王后的消息吗?”
86、我是为了她飞升
“尊上瞒的可真是严实呢, 当真是一点风都没透出来。”
“可不是,据说尊上对这位可是宠爱无边,你当为什么一直宝贝似的守着, 突然就公布了?”
“怎么, 其中还有隐情?”
“你这两日可曾见到黑冉?”
众人都知道黑冉好色, 还以为这两日他又沉溺在温柔乡中, 根本没人留意到。
这么一说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
“可不是, 据说胸口直接穿了一个洞,灵魂都化作一抹黑烟, 直接消散了。”
他们魔物本来就没有转世投胎一说, 死了就是死了,只是灵魂可以被寄存, 或者有机会找到合适的肉身。
但这一切不仅可遇不可求,而且还的付出代价。
众人哗然,也都知道尊上公布的真正含义了。
这是警告。
朱砂面色更是难看, 她想的更多, 一旦想到很有可能为了救那个贱人, 尊上付出了代价,她的心里就涌出无限的恨意和恶意。
这人绝对要死!她要是不死,以后自己就没有被尊上看到的机会了。
尊上的八卦也不能乱说, 众人有冷嘲暗讽了朱砂一阵之后, 各自散去了, 只留下朱砂在原地, 眼神冰冷,双拳紧握,突然砰的一拳打在了一边的树上。
“咔擦——”
一棵碗粗的树拦腰截断, 轰然倒地。
巨大的动静引得还未走远的魔使回头张望,在看到一片狼藉之后嗤笑出生。
都在嘲笑朱砂先前的不自量力,明明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还真当尊上对她有多重视似的,简直自作多情。
而一个个头不高,长相有三分可爱,但右眼却被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的男人看在眼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旁边一个男人胳膊肘怼了怼他,眨着眼睛笑道:“看她倒霉是不是特别爽,让她平日里仗着尊上的宠爱为所欲为,现在尊上有了魔后,谁还顾得上她呀。”不过大家都是魔使,即便都看朱砂不顺眼,也不好无端挑起是非。
虽然这里是魔界,行事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些,但他们还是顾忌着尊上对朱砂的下属情分的。
尊上也不许他们在指定地点之外的地方私相争斗。
可爱的男人以前被朱砂狠狠针对过,原因不明。
一次大战中,男人被朱砂算计,差点就折在了正道的手里。
他拼尽全力逃出来,但心腹为了掩护他,死在了正道的剑下,就连他的脸,也被剑气所伤,留下了一道耻辱的疤痕。
这笔帐,不得不算。
他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膀,笑而不语,大跨步离开了。
在众人看不到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凛然又冰冷,眼眸暗沉,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
而朱砂,同样也留意到了停顿的男人。
男人叫蓝尧,是某天突然出现在魔宫中,被尊上任命为魔使的。
先前朱砂一直觉得尊上对蓝尧的态度有些奇怪,她以为尊上是看上蓝尧了,所以明里暗里针对蓝尧,甚至不惜将他算计上战场,诅咒他死在战场,尸骨无存。
诅咒当然是无用的,朱砂买通了蓝尧身边的人,一步步将他引进了陷阱。
本以为他们一行人再也回不来,谁知蓝尧运气好,虽然受了重伤,但人回来了。
只是他回来之后,兴许是毁了容的关系,尊上对他似乎没有兴趣了,找见次数没有先前频繁,有事无事也不会盯着蓝尧发呆,甚至隐隐有厌恶掩藏眼底。
朱砂放了心,也不再针对蓝尧,只是后来一再注意,不让和蓝尧眉眼相似的男人,或者女人出现在尊上的眼前。
回忆起贱人的长相,朱砂暗自心惊。
那个贱人的眼睛,似乎和蓝尧毁容之前的眼睛,有些相似。
朱砂心跳陡然加快,她眼前发黑。难道尊上不是喜欢这种类型,而是因为喜欢那女子,所以才会对如此长相的过多关注。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的朱砂宛若雷劈,身形一个踉跄,越来越觉得贱人不能留。
只有贱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尊上才有可能看到自己。
朱砂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捉摸着要在贱人死之前,把她的眼睛挖出来,给自己换上。
这样尊上,就会喜欢上自己了。
白颂躺在楚娆的怀里,脸颊蹭在她的胸口,耳朵尖都泛着红晕,柔软的唇瓣紧紧抿起,像是在忍受什么似的。
她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忍着羞耻道:“别这样。”
楚娆低头,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厮磨:“怎样?”
白颂偏转过脸,但身体却是非常诚实的,甚至一直压制着的手都在主动攀附着楚娆的脖子,挣扎着想要把自己往楚娆怀里送,情不自禁去亲吻楚娆的唇。
一吻罢,白颂上气不接下气,她双眼迷离,泛着水雾,痴迷地望着楚娆。
眼底带了些迷惑和惊疑,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她的身体未免太过敏感,非常奇怪。
而且,每每楚娆凝视着她的深情眼眸总是那么深邃,像是隐藏了什么。
白颂使劲咬了咬舌尖,疼痛镇压了心底的瘙.痒,拉回了她的神志,踌躇了一下说道:“阿娆,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奇怪……”
楚娆抱着她,低低笑道:“哪里奇怪?”
白颂在她一闪而逝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让她害怕的情绪,她缩了缩脑袋,不敢多说,只试探性质开口:“我觉得我……”欲求不满?看到你就血液沸腾,把持不住?
这话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白颂脖子根都羞的通红,她咬了咬唇瓣,垂眸抿唇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楚娆亲了亲她,又捏了捏她的手,指甲搔刮着她的手心,声音里带着宠溺和调侃的笑意:“你不用说,我知道的。”
“你知道的!”白颂身子微僵,满面羞红,甚至不敢直视楚娆的眼睛,也不让楚娆看她,整个人直往楚娆怀里钻。
楚娆被她逗得心火飞起,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躲避,肆意玩弄了一番,才解释道:“你的体质特殊,先前是被人呈送上来的炉鼎,大概是被调教过,所以身子才会这么敏感。”
无数道雷在白颂脑袋上劈开,白颂都惊呆了,所以自己体内毒药的来由就这么被甩锅了吗?
白颂心内问候了无数遍某人的祖宗十八辈,但自己还在失忆,只能一脸懵懂又震惊地看着楚娆。
原来自己的身份如此上不得台面,难怪作为魔界的王后,直到现在她才被众人所知晓。
白颂脸色微微泛白,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楚娆的衣袖,生出了浓浓的自卑之情。
她配不上阿娆。
楚娆看出她心中所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不要你的。”她吻了吻白颂的唇瓣,“这次我不是就把你救活了。”
“……”好吧,我非常感谢你的不抛弃不放弃之恩。
白颂被她抱得心猿意马,口里不自觉发出甜腻的呻.吟。
她想要更多。
但楚娆一直都在隔靴搔痒,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白颂流露出渴望的神色,被楚娆突然冷酷的眼神刺到。
楚娆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禁止她主动投怀送抱,语气也平淡了下来:“别那么饥渴,就算是炉鼎,也得控制自己,我还有正事要办,没空和你一天到晚腻在一起。”
“以前你不过是小宠,我顺着你也就罢了,现在你都是王后了,该有分寸了。”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白颂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她咬了咬唇瓣,努力克制着心头火气,眼睑下垂:“是。”
这一刻,白颂明白,其实她们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