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0)
,还是回去修你的仙吧。”
她拍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虽然不重,却扇得她神魂震荡。
白颂,从来都没喜欢过自己吧。
她只是将自己看做一个难攀的高峰,越过去便可以向人炫耀的资本。
可是白颂,你将那把刀插在自己胸口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吗?
或许自己的命,在你眼里,并不重要。
为什么?是我不够强,还是我对你不够好,为什么要离开我?
楚娆想了很久,都没得出确切的答案,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白颂没有心。
在楚娆闭关的时候,姜堰真人新收了一个小徒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小徒弟的神秘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和窥探欲,但楚娆当时已心如死灰,除了按部就班修炼,其他全然不顾。
她的修为暴涨,但她的根基并不稳,甚至就像是被虫蛀过的堤坝,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不过楚娆并不在意,她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完全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只觉得,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她一定会忍不住去找白颂的。
可她一不想将唯一仅剩的那点自尊踩在脚底下,去恳求白颂,做对方口中名不副实,让人笑掉大牙的假高岭之花,二不想提剑砍杀白颂,因为她还……不,她不爱白颂,只是暂时还没想好让她怎么死罢了。
直到——
偶然见到姜堰真人的画。
画上的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画里走出来。
那一刻,楚娆知道了姜堰真人疼爱的小弟子是谁,再联想到近日传出的姜堰真人对弟子的万般宠爱,楚娆心态崩了。
她早知道白颂没有心,但真当白颂投入别人怀抱的时候,她却又不可避免地想,都是玩玩,为什么不能一直跟自己玩,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玩?
是因为自己太弱了,不够强,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是因为自己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毅然决然就离开我了?你这样,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满腔爱意被肆虐践踏,楚娆千年来的自尊被狠狠踩在脚底,偌大的恨意犹如滔天巨浪,将楚娆彻头彻尾淹没。
极度的不甘、极度和欲望让她生出了心魔,一念入魔。
从此,她再也不是红袖香孤高冷傲的冰美人楚娆,她是一个性情残暴,随手杀人的无情魔修。
楚娆心内滔天的恨意和对强大能力的渴望支撑着她的修炼,凭借着一腔怒火她在魔界大杀四方,剑下亡魂无数,每一息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做杀人的准备。
很长一段时间,魔界魔心惶惶,魔魔自危,生怕这煞神杀上门来。
暴戾和血腥堆砌了了楚娆的修炼之路,她凭借着吸收被杀掉的魔修的魔气,一跃成为魔界对强大的魔头,利用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强硬手段,一统魔界,被尊称为魔尊。
楚娆修为稳定之后,便琢磨着要向白颂复仇。
她略施小计,只散播了一些死亡之海出现了一朵对水系灵根增长修为有特殊效用的消息,姜堰真人便被引开了,而自己虽然不是姜堰真人的对手,但破除她设下的屏障,还是不在话下的,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
她出入如过无人之境,若不是她实在等不及想要将白颂立刻带回来,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个陷阱,犹豫着不敢跳下去了。
不过冒险还是值得的,白颂的人不是已经在她手上了吗。
看着已经变成单灵根,修为直线上升,堪称一日千里的白颂,楚娆眼底闪过幽暗深沉的光。
自己在魔界用命厮杀的时候,她被姜堰真人当做宝贝似的呵护,自己在被魔气侵体筋脉俱断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时候,她用着姜堰真人给的逆天资源,将修为堆砌到了旁人艳羡不来的高度,自己在午夜梦回咬牙切齿念念不忘她的绝情的时候,她跟姜堰真人——
楚娆不能再想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剑,直接杀了对方,让对方灵魂湮灭,再无转世投胎的机会。
在白颂醒来之前,楚娆就一直想着,白颂醒来之后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震惊,害怕,还是——别的?
可真等白颂醒来,楚娆发现,她的情绪不重要,而自己,才是心情最为复杂的那一个。
看到楚娆,白颂的内心被惊喜所充斥,毕竟那次他动手之后,就一直忧心楚娆的伤势,生怕她真出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的表情不太对。
她看着楚娆眉心妖异的花纹,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心跳加速和恐慌感,看的久了就像是心神都被摄住似的,急忙移开了视线,此刻那双漆黑犹如深渊的双眸中,也满是冰冷的戏谑。
她活着,但她来找自己了!
当初的白颂动手之后是要自杀的,根本没想过会和楚娆重逢。
为了让楚娆彻底断情绝爱,得道升仙,她将爱情贬的一文不值,甚至还暗搓搓警告楚娆,喜欢你的都只是为了征服你,玩弄你,以防楚娆在无情道的路上分心。
现在——呵呵,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楚娆来找自己复仇了。
窥见楚娆眼底的冰霜,白颂就知道对方决计不会放过自己。
她要坦白,要告诉楚娆,她虽然是故意的,但事出有因,她是为了楚娆好。
楚娆修炼的是无情道,本就是要断情绝爱的,之前也有大能和她走的路数完全一样,人家就把自己修成了一把无情无爱的灵剑,得以飞升。
鸡汤有,毒鸡汤更有。
更多的还是飞升失败的例子。
不少大能摒弃不了私欲,即便只是一丝一缕,但也得不到天道的认可,在最后渡劫的时候被天雷毫不留情直接劈死,身死道消,□□化为飞烟,灵魂消灭于自然。
楚娆不在乎,但白颂怕呀。
她刷个好感度,把任务对象刷死了,回去可是要扣奖金的,所以白颂就想了这么个帮她断情绝爱的法子。
白颂脑子里的求生意志虽然很强,但她还是踌躇了一下,不敢确定告诉楚娆之后,她以后还怎么修无情剑道。
系统幽幽道:“不用担心了。”
每当系统这时候开麦,都没什么好消息,白颂瞪圆了眼睛,心里尤其没底。
系统解释道:“她身上的魔气这么浓郁,你感受不到吗?”
系统叹气:“她入魔了,修炼方式跟之前大不一样,不管有没有感情,都极有可能被天道劈死的,毕竟魔修暴虐狠厉,残酷无情,实力越强盛的魔修,手上沾染的鲜血和因果越多,天道根本不允许其飞升。”
白颂:“!”入魔?怎么会入魔!
这跟她当初的想法完全南辕北辙。
白颂脸色顿时煞白一片,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熟悉的精致面容,甚至就连表情都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真的判若两人。
白颂刚才就感受到了不适,她以为是楚娆释放的怒气和威压,以为是楚娆的恨意,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现在体内的都是魔气。
自己的体内都是灵气,当然会本能抗拒魔气。
楚娆看着她表情变幻莫测,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陡然出手,一把掐住白颂的脖子,眼帘低垂,看着对方哽着呼吸憋得满脸通红,眼眸中满是痛苦的模样,眼眸的笑意逐渐扩大,声音带着丝丝戏谑的凉意:“白颂,我回来了,专程从地狱爬回来找你的。”
白颂:“!”吓得心脏骤停。
她喘不上气,大脑缺氧,几乎死掉。
双腿使劲乱瞪乱踹,双脚扒拉着楚娆的手,但犹如浮游撼大树。
眼前逐渐模糊,白颂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细弱:“系、系统,给我个BUFF,让我开口说话,我,我要告诉她真相。”
系统无能为力:“我已经被切断了和总公司的联系,给不了BUFF,而且——”它顿了顿,犹豫着该说还是不该说。
白颂都哭不出来了,她双脚猛地一蹬,身子彻底失去了控制,眼睛一翻,只残留了一点意识:“都、都这时候了,你、你还、还犹豫什么。”
系统赶忙道:“楚娆正在盛怒中,你就算现在说了她也不信,只会当是你找的借口,你如果想少受点折磨的话,尽可能顺从她。”
“那、那她想干什么呀?”
“折磨你。”
“……”
“不需要真痛苦,表现出来很痛苦就行了。”
“……”不用表现出来,这段数据的手段,每次都是真的很痛苦啊。
白颂微微仰着头,痛苦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楚娆回看她的视线冰冷无情,又满含轻蔑和嘲讽,甚至还带着嫌恶,就好像在看垃圾似的。
她逐渐放松了力道,指腹摩挲着白颂的嘴角,唇角轻勾:“你还记得我?”我以为,我以为我只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我以为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玩玩就扔的玩具,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在你的心上提名,让你的脑子为我留一块地方。
既然你记得我,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你还没忘一刀扎在我心窝上的狠厉和决绝。
白颂缓过气来,她费劲力气睁开眼,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长,看到的楚娆一片模糊,她眼睫毛狠狠颤动,虚弱地叫道:“阿娆……”
楚娆眼眸陡然迸发出凌厉的光,她死死盯着白颂的嘴,突然捏起白颂的脸,拍了一粒丹药进去。
猝不及防,丹药直接顺着喉管滑下,白颂差点被卡住,咳得眼泪狂飙。
她回过神来,愕然地盯着楚娆:“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对上楚娆似笑非笑,带着满满恶意的笑容,白颂心道不好,她急忙调动灵力,却发现身体就像是一个傀儡躯壳,沉重的就连抬起手指都是艰难,别说灵力,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破灵丹!
“你,废了我的修为?!”白颂哑着嗓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并且是无法逆转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再修炼了。
楚娆轻蔑地看她一眼,陡然又拍进去好几粒丹药,看着白颂被卡到时露出的痛苦神情,内心一阵舒畅。
百年来积郁的滞涩仿佛瞬间有了松动似的,甚至就连止步许久的修为都有了隐隐上升的趋势。
楚娆唇角微弯,但却看不出丝毫笑意,弧度冰冷。
她手陡然向下,再一次扼住白颂的脖子,只是这次并没有收紧力道,而是威胁居多,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白颂颈部最脆弱的部位,带起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修为?你不担心你的命,倒是先担心起你的修为了?”看着白颂惊慌恐惧的眼眸,楚娆没有丝毫怜惜,又捏出来一粒颜色妖异的整个都透着不详气息的暗红丹药,送到白颂的嘴边。
白颂使劲撇过脸,想要避开她的手。
楚娆手上一个使劲,直接卸掉了白颂的下巴。
她将丹药推进白颂的嘴里,捏着她的下巴使劲一合,看着白颂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才说道:“不过是些化解灵气的丹药罢了,和姜堰真人给你的,不足为道。”
她冷笑一声,又摸出来一颗,颜色大小和刚才白颂被迫吞下的差不多,只是味道更冲一些。
楚娆眯着眼睛看了白颂一眼,慢条斯理将丹药放在自己的嘴里,在白颂疑惑震惊的目光中仰脖吞下,微微一笑:“唯有这颗丹药,可以与洗灵丹的珍贵一较高下。”
楚娆眼神冷酷,舔了舔红唇,道:“傀儡丹。”
白颂瞳孔骤缩:“我完了。”
系统:“……我没有BUFF。”
白颂:“……我只是想让你安慰下我,好让我更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系统犹豫了下:“你还是相信数据无感情论吧,我只是一段数据。”弱小无助,么得感情。
白颂:“……”
傀儡丹,分为母丹和子丹,吃下子丹的人会无条件屈服于吃下母丹的人,但凡生出半分违抗的心思,都会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类似于蛊虫,比蛊虫更霸道,因为吃下就是无解。
传说千万年前,很多修士利用傀儡丹强迫其他修士为自己服务,搞得修真界一片乌烟瘴气,因果错乱,引起天道的不满。
天道直接人道毁灭了吃下大量傀儡丹药的修士,灭绝了炼制傀儡丹的一种灵草。逐渐的,这种逆天的丹药逐渐泯灭在了历史洪流中,就连丹方也遗失了。
可以说这两颗傀儡丹的价值,完全不亚于洗灵丹。
楚娆伸手抚摸了一下白颂的脸,狠狠掐住她的脸颊,微微一笑:“颂颂,姜堰真人能为你找到的,我也可以,我甚至能为你找到更为珍贵的。”
她冷笑一声:“她在你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我也可以的!”
姜堰真人在自己身上用了不少的天材地宝,如果这样算下来,白颂下半辈子都不用吃饭了,直接吃毒药就好了。
还得是全天下仅存一颗,绝对找不出解药的能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级别的毒药。
白颂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娆看她被吓成这幅模样,心情倒是愉悦了几分,冷笑一声:“怕什么?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地就让你去死?白颂,你会好好活着,在我身边,好好活着。”
白颂:“……”姐姐,只要是在你身边,我就不是好好活着呀。
楚娆凝视着白颂毫无血色的面容,伸手拨开她因为冷汗涟涟而黏在脸上的黑发,目光专注,深邃的眼瞳只倒影的出他一个人。
这就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不过不是因为她还爱着白颂,而是因为恨。
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那决然狠厉的一刀,她发誓一定要找到白颂,她要狠狠报复白颂,让白颂血债血偿,付出血的代价。
她要让白颂知道,自己不是她可以肆意摆弄,随意丢弃戏耍的玩具。她对她好,不过是因为爱她,但如果没有了爱,那她则是可以让白颂颤栗后悔,下地狱的存在。
楚娆忽然唇角微扬,扯出一抹冰冷残忍的弧度,她微微催动灵力。
体内一阵气血翻腾,五脏像是要被绞碎似的疼痛,白颂猛地一歪脑袋,咳出一口血,她死死按压着腹部,脸上露出痛苦求饶的神色。
而楚娆,目光冷淡,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就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似的,唇角还挂着嘲弄的弧度。
她看着白颂哀求的眼神,疼痛的眼泪,轻声笑了出来。
她发现,自己只要看到白颂痛苦,看到她向着自己示弱,求饶,她就心里畅快。
她虽然在笑,但笑意未达眼底,甚至眼底刻骨的恨意加深,犹如粘稠的丝线,死死缠绕着白颂,逐渐收紧。
“啊——”腹部就像是有人在打拳似的,白颂疼的直冒冷汗,脸色煞白,就连唇瓣都毫无血色,她一把抓住楚娆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嘴唇颤抖,整张脸都在抽搐,她用哀戚的眼神望着楚娆,开口只能发出气音,“阿娆,不要,好痛,阿娆,求你了,我好痛。”
楚娆眼神残忍,她轻轻拂下白颂的手,嗤笑道:“白颂,你是疼傻了吗,竟然跟我求饶。”
她面色一变,面容凶狠狰狞,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要让你痛苦,只有你的痛苦,才能缓解我心中的恨意!”
她使劲一甩,啪的一声搭在白颂伸出来的手背上,顿时白皙的肌肤上赫然一片通红的印记。
楚娆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白颂的衣襟:“这才只是刚开始。”
你对我所作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地报复回来!
81、我是为了她飞升
“刚才你吃下的还有合欢丹。”楚娆唇角微微上翘, 说的轻巧,就像是在说刚才我喂你吃了一颗草莓味的糖。
白颂瞳孔骤缩,她张了张嘴, 什么都没说出来,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合欢丹, 是合欢宗调.教炉鼎所用的药物, 顾名思义便是吃下之后,合则欢, 不合则死。
而且会死的非常痛苦,且很没有形象。
白颂不知道她吃的是极品还是什么低品, 如果是极品丹药, 一颗丹药的药效长达几个月,而即便是低品, 也能长达好几天。
不知何时,白颂体内的疼痛突然被一阵燥热所取代,就像是有上千万只小蚂蚁啃咬自己的血肉, 又痒又躁动, 她脸上露出羞辱痛苦的表情, 原本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红晕。
白颂咬着唇瓣,眼神挣扎:“阿娆,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楚娆满脸兴味, 对她的变化乐在其中。
“怎么, 你不是嫌弃我长相寡淡么?我这张脸你可还满意?”明明五官毫无变化, 但却莫名多了妍丽的感觉, 就好像是带刺的玫瑰,但更像是色彩斑斓的蘑菇,越艳丽毒性越强。
楚娆眼底的黑暗隐隐透着疯狂之色, 她嘴角的笑容生硬:“你不是嫌弃我花样少么?那么我便为你寻来了合欢丹。”
“这可是合欢宗的宝贝呢,配合颂颂的体质,只要稍微碰触就能爽上天,你喜不喜欢呢?”
“还是说?”楚娆陡然变脸,黑暗的气息从她身上蔓延出来,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阴郁,胸腔的愤怒和嫉妒迪就像是毒蛇似的,嘶嘶嘶吐着蛇信子,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捏住白颂的下巴,使劲往上提:“你攀上了姜堰真人,就不愿意我碰你了?”
“不——”下颚骨粉碎性的疼痛,眼泪顺着眼角潸然而下,出口的痛呼在药物的作用下突然变了调,一股燥热升腾而起,热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口。
白颂死死咬着下嘴唇,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她怯懦地看向楚娆,水蛇一般地胡乱扭动着,抑制不住地小声啜泣起来。
楚娆突然捉住她的手,啪的一声给她戴上了两只手环和两只脚环,冰冷的金属甫一接触到滚烫的皮肤,白颂情不自禁嘤咛一声。
素色的材质,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两只脚环上各坠着一只铜铃,稍微一动,便会被摇晃致响。如果只是轻微的颤抖,则是沉闷的沙哑响声,如果是剧烈的颤动,则是清脆响亮的叮当声。
水雾迷离的双眼茫然地看着楚娆,白颂努力全缩成一团克制本能,但药力的作用太大,神志越来越模糊,耳畔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好似催眠曲,白颂很快就缴械投降,主动往楚娆手下钻。
就在她伸手试图抱住楚娆的手,“铛——”的一声,两只手环忽然连接起来,就像现代手铐一般,白颂怎么都扯不开,着急的都掉了眼泪。
楚娆根本不为所动,她甚至试了一下“手铐”的坚硬度,发现寻常攻击确实无法将其打破的时候,楚娆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抓住白颂的手,向上拉到脑袋上方,咔哒一声,白颂再挣扎的时候发现手环竟然和床头铐在了一起,而脚环则是拉开她的双腿,和床尾连接在了一起。
“楚娆——”感受到楚娆蓬勃的怒火,白颂眼中泛起恐惧的神色。
明明楚娆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视线却像是要将自己扒光似的,白颂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换来的是楚娆毫不客气地压榨。
白颂努力想要避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这声音好像可以直击脑海,听得白颂眼前犯晕,没一会就迷迷瞪瞪地只想要遵循身体的本能,凑近楚娆,用她冰冷的体温为自己降下几乎快要沸腾的温度。
“刺啦”——
衣服勒得白颂皮肤泛起红痕,甚至有几处隐隐渗透出些许血迹。
白颂神色吃痛,攀附的动作犹疑了一瞬,便被楚娆狠狠捏住下巴,榨取她胸腔的空气。
疼痛拉回白颂的神志,回想起刚才的主动求.欢,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此时的她不着一物,皮肤犹如上好的锦缎,丝滑柔顺,又犹如上好的牛乳,白皙剔透。她身形修长,骨肉匀称,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骼都像是精心计算好的,无一不是精致漂亮的。
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莹润着泪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人看,无辜、怯懦,柔弱,让人不自觉生出保护欲望。
曾经她就是被这么一副脆弱又诱人的模样欺骗,她天真的以为,一个在自己坠入深渊时也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该是多么爱她。她们的爱情,一定会是全天下至坚至硬,无论是何天材地宝都无法摧毁的存在。在她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如果身边有这个人陪伴,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她因为白颂体质的缘故可以修炼之后,更是对白颂深爱又感激,感谢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感谢这个人爱上自己,感谢她给了自己照顾她保护她的机会。
楚娆知道两人修为差距过大,寿命也不对等,除了自我修炼,便致力于为白颂寻找修炼的资源。
她怕白颂比她早离开这个世界、只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即便是得道成仙,或者也并无任何意义。
只可惜,她的一腔情深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感动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难怪白颂从不在乎修炼和资源,难怪白颂说她愿意和自己如同普通人一般白头偕老——不过是不爱罢了。
她才不管自己是强是弱,毕竟早就做好了脱身的打算。
她生活的意义不是修炼,不是变强,而是戏耍。通过戏耍别人的情感得到乐趣。她天生就是个没有心的欺骗别人感情的渣滓。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已经被白颂戳成了稀碎。
她的道心,也全面崩盘,再无复原的可能。
楚娆活下来了,但她又死过去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切。
包括生存的意义。
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如果不是想要找白颂报仇的恨意支撑着自己,楚娆早在心魔的干扰下,已经自杀了。
察觉到白颂的抗拒,脑海中浮现那晚水乳交融时白颂狠狠扎在她心尖上的一刀,那无情的面容,决绝的话语,不断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楚娆弯下腰,拽住她的头发提起她的上半身,笑容残忍:“想要吗?”
内心叫嚣着想,但白颂死死咬着下嘴唇,眼睛紧闭,睫毛颤抖,一声不吭。
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似的,烧成了一滩水,虚软毫无力道。
甚至连想要抱一抱楚娆都抬不起手来。
楚娆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迟早要回到我身边的,又何必让我这么对你。”
……
号角四起,硝烟弥漫,无情的掠夺和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
因为药物的作用,白颂就像是不知疲惫似的,一次又一次不要脸地索求,甚至到最后,明明已经气血两亏,可还是死死纠缠着楚娆,不让她走。
大脑清晰感受到了疼痛,但身体还是不知餍足,白颂心里挣扎难过,眼泪流个不停。
她已经感觉到了肾脏的超负荷运转,甚至听到了求救声,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死命扒拉着楚娆不放的手脚。
如果知道对方会这么折磨自己,她一定会在任务完成之后,不管不顾直接离开。
至于楚娆是修为止步,还是道心崩溃,更甚至是被渡劫的天雷劈成渣滓粉末,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顶多年终奖被扣除一点,哪至于被关在小黑屋里虐身虐心。
白颂委屈,眼泪更是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涌出来,她放不开自己的手,但她改抱为掐,指甲深深抠进楚娆的及肌肤里,断断续续地哭叫着:“不要、不要这么对我,阿娆,我、我求你。”
楚娆像是丝毫感知不到疼痛似的,她一口咬住白颂的脖颈,舔去渗出来的血迹,低声笑道:“我当初苦苦哀求你不要走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白颂浑身剧烈一颤,绝望地闭上眼睛。
楚娆眼底满是讽刺和嘲弄,她掐着白颂的脖子,声音再次变得阴冷下来:“是不是想起来了,说!你说了什么!”
下唇瓣都被白颂咬出血来,她倔强地转过头,坚决不开口。
若是真的说了,她今天就死亡葬身之地了。
楚娆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怒气值爆表,捏住白颂的脸颊强迫她张口:“如果不说的话,我再喂给你十颗八颗合欢丹。”
白颂的体质会将合欢丹的药效发挥到极致,也会让她的身体敏感不已,别说十颗八颗,就是再吃一颗,虽然不会死,但明早一定会变成人干。
白颂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震荡。
她不相信,从前那么爱她的楚娆会如此狠心,这么对她。
但当她看见楚娆真的摸出一颗瓶子,倒出来绝对不少于五颗丹药的时候,白颂面色一变,撇过脸,咬着牙逼着自己重复道:“你凭什么要求我留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乐趣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玩也玩够了,你是帮我涨了修为,可我也让你睡了这么多年,扯平了。”
余光瞄见楚娆紧紧盯着她,眼眸漆黑深邃,似是黑洞似的无穷无尽,白颂害怕,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她牙齿咯吱咯吱打颤,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不再承受这毫无边际的折磨。
只可惜虽然她体内灵气全无,但楚娆喂她吃的里有让她可以保持清醒的丹药,即便是在神志最为模糊,她甚至感觉到灵与肉的分离,也没有失去意识。
“怎么不说了?”楚娆轻轻挑起白颂的下巴。
白颂不得不抬眸看着楚娆,下巴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与之前下颚被捏碎的粉碎性火辣辣的疼痛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白颂瞳孔骤缩,充斥着害怕之意,她瑟缩着身子,无处可躲。
楚娆盯着她片刻,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眼眸里的黑气溢出来,紧紧缠绕着白颂,她替白颂,一字一句说道:“楚娆,你竟然会相信爱情这玩意,呵呵,我也没想杀你,我不过是想给你上一堂课,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虚假的东西。”
楚娆发出一声讥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自己的可悲,还是在嘲讽当日白颂的嚣张,今日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楚娆,我的上课费可是很贵的,你要是死了,那下辈子一定要记着,好好修炼你的无情剑道,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长相寡淡,人又无趣,除了修为高一些,还有什么用?我留在你身边几百年,早就腻味了,要不是以为你能辅助我的进修,增长我的寿命,我早走了。”
楚娆指腹摩挲着白颂的下巴,声音幽冷,犹如地狱厉鬼的嗓音:“这些话,一字不差,都深深刻印在我的脑子里,每日午夜梦回,都会不断重复回响在我的耳畔,白颂,这堂课,我想我应该学会了。”
虽然楚娆说的淡然,但白颂还是能感受到她语气下极力掩藏的痛苦恨意,甚至注意到她抓在床边的手死死握紧,手背青筋暴起,随时都有可能出拳打死自己。
白颂眼神难过,她见不得楚娆痛苦的模样,泪流满面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
“不是这样的?”楚娆冷笑一声,“对,确实不是这样,颂颂是真心为我上课,想让我得证大道,对不对?”
她尾音上扬,说的话却像是锋利的刀,划过白颂的心脏,鲜血淋漓。
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浓郁的黑暗将白颂整个笼罩,粘稠的黑气堵住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白颂仰着头,露出修长紧绷的脖颈,她张着嘴,努力汲取周围微薄的空气
白颂唇瓣抖动,她瞳孔闪烁,努力想要摇头,但却动弹不得。
眼泪被黑气堵在眼眶里,模糊了视线,朦胧了楚娆的身影。
黑气犹如牛毛细针,不断想要扎进她的皮肤里。
白颂每一处肌肤都在钻心地疼,她眼中露出剧烈挣扎的神色,身体内部似乎有东西疯狂想要破土而出,但却又被压制了回去,眼角、嘴角、连带着整张脸都在抽搐。
“啊——”终于,白颂承受不住身体和黑气的博弈恶战,爆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眸射出刺眼的冰冷光芒,黑气被冲击地支离破碎,大部分颤颤巍巍据聚集在了楚娆的身侧,争先恐后地没入她的体内寻求庇护,还有一些,在强光的攻击下,直接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杀鸡儆猴,剩下的黑气全都瑟瑟发抖,再不敢近白颂的身。
而楚娆微微蹙眉,挥手将剩下的黑气全收归进体内,捏着白颂的下巴,阴狠道:“姜堰,对你可真好呀,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用在你的身上?”
白颂耗尽了气力,脸上冷汗涔涔,头发整个浸湿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面色煞白,眼珠子木然地转了转,干涩起皮的嘴唇微张,似乎祥说些什么,但一口气还没提起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因为体内药物的关系,白颂很快再次醒过来,但这次,本能欲望战胜了理智。
她躺在楚娆的怀里,即便心内羞耻不已,但身体却十分诚实。她渴望楚娆的触碰,甚至还想更多。
滔天的欲望几乎将她淹没,白颂控制不了她的身子。
她双手被舒服在脑袋顶,拼命地想要挣脱开,链条被崩的笔直,手腕磨破了一层皮,流出淡淡的血水。
白颂努力仰着头,将自己送到楚娆的嘴边,祈求猎人给自己猎物一个痛快。
可楚娆就喜欢看她受折磨的样子,并且看到嫁给白颂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样,一想到她可能跟姜堰真人不清不楚,心底就涌出一股暴躁的情绪,她掐住白颂的下巴,止住那张凑上来想要亲吻自己的唇,低头在她耳边,恶意地道:“别亲我,我嫌脏。”
白颂脑子已经被烧糊涂了,她分辨不出楚娆说了什么,只知道对方不愿意亲她,迷蒙着水雾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委屈巴拉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娆。
心底的欲火就将她融化,白颂嘟着水光潋滟的唇瓣,不断地扭动着试图亲近楚娆。
但楚娆冷漠至极,她甚至松开手,起身站了起来。
掏出一张方帕,细细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和白颂纤细葱白的细嫩小手不一样,楚娆的手甚至有些难看,指关节微微变形,手上布满了错落的伤痕和茧子。
看着那双手灵巧地活动着,粗糙的指腹摩挲皮肤的砂砾触感不断萦绕在白颂的心头,她终于抑制不住情绪的崩溃,哭了出来。
楚娆将帕子丢在白颂的身上,抬手一道冷水从空中而降,尽数浇洒在安白颂的身上。
刺啦一声——滚烫的身躯被强制性降温,白颂打了个冷战,意识逐渐归位。
她浑身湿透,乌黑的头发杂乱地缠绕在一起。狼狈不堪。
看着楚娆冷讥讽的眼神,白颂脸色微微泛白,身体里的冲动依旧如浪潮般不断涌上来,拍打着她的心尖,但白颂再不敢露出刚才失态丑陋的模样,而是死死咬着下唇瓣,抵抗药性。
楚娆冷笑着说道:“白颂,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是我的炉鼎,只有我想不想要,你没有任何要求的资格。”
体内的痛苦一波一波袭来,白颂眼神迷离,她抿唇垂眸,不去看楚娆。
楚娆冷哼一声,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离开了。
丝毫不管身后传来的链条急促碰撞的声音,她迈出的脚步稳稳当当,眼眸暗沉,带着令白颂不敢直视的恨意。
白颂:“……”第一次无比渴望被虐肾。
她哭着求系统:“帮我屏蔽一下,我快要死了。”
可是楚娆走的时候没帮白颂穿衣服,再加上她此刻的形态动作都被判定为限制级,所以系统还在小黑屋里,根本联系不到。
她只能独自承受这一波又一波,毫无间断地不断涌入她口鼻,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浪潮。
楚娆再次出现的时候,白颂软泥一样地躺在床上,药效已经过去了。
此时的她就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浑身汗湿透顶,头发甚至都在往下滴水,她筋疲力竭,眼神迷离,嘴唇被咬出了斑驳的伤痕,俨然一副死狗的状态。
听见声响,白颂有气无力掀开眼皮,卷长的眼睫毛轻颤,凝神看了楚娆一眼,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楚娆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白颂狼狈的姿态,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她倾身,捏着白颂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声音低沉幽冷:“炉鼎就要有炉鼎的样子,看到主人来了不知道讨好,作出这么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炉鼎?白颂瞳孔微微放大。
“你以为我专程带你回来是因为还喜欢你,还在乎你吗?”楚娆嗤笑一声,轻蔑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那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千年难遇的炉鼎体质,若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以前的楚娆为了照顾白颂的自尊心,从来不提白颂的体质,两人在一起也双修过,但因为白颂和楚娆的修为等级差距明显太大,只白颂采补楚娆,而楚娆从未利用她特殊的体质辅助自己修炼过。
而现在,楚娆明显是将她看做一个工具,甚至还是尤为低贱的那种。
楚娆嫌恶地看着她身上的汗水,挥手解开了她四肢上的束缚。
手腕和脚腕早已被磨得皮开肉绽,钻进的疼痛,但身体各处都很疼很难受,手腕和脚踝上的痛倒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白颂的手脚撑开的时间太长,早已麻木。即便束缚解开,一时之间身体僵硬,竟然还是无法动弹。
就只能这样大剌剌地让人观赏打量。
82、我是为了她飞升
楚娆眼底露出讥讽的神情:“怎么, 想勾引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脏死了。”
听着楚娆口中侮辱的话语,白颂煞白的吝啬浮现出两抹红晕, 眨眼间又消退的一干二净。
她虾子似的慢慢蜷缩起来, 白皙的后背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背对着楚娆, 身子瑟瑟发抖,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像是在哭泣。
楚娆眉角轻佻,深邃的眼底闪过残忍的笑意, 她语气冰冷:“果然留你一命是对的, 你这般无心无肺的人,将别人的感情无情践踏在脚底的人, 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她倾身,凑到白颂的耳畔:“你越是痛苦难过,我就越是高兴满足。”
白颂身子狠狠颤了一瞬。
楚娆眼神微动, 像是非常喜欢她被自己中伤时流露出的脆弱神态, 她幽暗的眼神注视着她, 眼底浮现出浓稠刻骨的恨意。
她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楚娆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指尖流连在她的唇瓣上, 低笑道:“对付你这种没有心的人, 就不应该手软, 只有比你更加无情, 方能消除我心头大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颂嘴唇一抖, 瞳孔收缩,黑色眼眸中流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似乎她又回到了百年前的煎熬时候。
她爱楚娆,甚至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
当她得到楚娆回应,并且成功和楚娆结为道侣的时候,望着楚娆那张清冷俊逸地脸,她甚至生出了死而无憾的错觉。
原本她以为,即便寿命短暂,但只要相爱的人携手共进退,也不枉这辈子来世间走着一遭。
但后来——楚娆修为恢复了,并且因祸得福,修为连连突破,更上一层楼。即便白颂修为低微,也能感受到楚娆身上磅礴的力量与日俱增,也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蚂蚁和天下之间的偌大差别。
爱人太过强大,偶尔白颂也会自卑,但更多的还是与有荣焉,她非常自豪。
这样一个高冷强大的女人,深爱并且只爱自己一人。
但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一念之差,便是天壤地别。
修仙讲究因果,也讲究羁绊。
而楚娆,以无情剑道修仙,需断情绝爱,斩断所有羁绊。
在两人在一起之前,楚娆一心向道,苦修数年,但遇到她之后,除了向道之心,还生出了爱自己的心,她和自己合籍成为道侣,将自己和她地命运紧紧绑定在一起。
如果楚娆真的变成了普通人,那白颂比她还能活的长一点,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楚娆死去,她也会立刻跟着离开这个世界。
但楚娆恢复了修为,又变成了当初那个一剑斩杀万人的剑修。
而她,资质太差,修炼太笨,即便吃了无数天材地宝,修为还是没法精进半分,这辈子怕是都成为不了元婴老祖,寿命也就区区百年。
作为楚娆的道侣,她会拖累她。
而且楚娆对自己的爱也成为了她修真路上的绊脚石。
情情爱爱对于无情道来说是毙命的毒药,只有斩断羁绊,从源头上消除心魔产生的诱因,才能彻底了结因果,成仙飞升。
但楚娆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即便知道会被自己拖累,也一定会丢下自己的。
所以白颂选择亲自动手,生生将楚娆推回了正道之路。
而她,为了避免楚娆日后知道真相,道心崩溃,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得住任何秘密,所以白颂打算将这个秘密掩藏心底,带着对楚娆的爱和嘱咐,一起深埋地底。
只可惜,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而且,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和擅做主张,楚娆变成了魔修,再也无法得道成仙了,还就此恨上了她,滋生心魔,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白颂痛苦万分,不忍,也觉得没脸看楚娆,羞愧地闭上眼。
可楚娆看在眼里,还以为她是在害怕,伸手抚了抚她手腕和脚踝上的伤口,声音阴冷:“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是啊,白颂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楚娆是说过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因为她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她死了,楚娆该去找谁报仇?心内一直积郁着的怨气又要冲谁发泄?
她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罢了。
不过,她不怪楚娆,这是她应该为此付出的代价。
楚娆挥挥手,一行穿着轻薄纱衣的女人鱼贯而入,白颂吓了一跳,慌忙想要找东西掩盖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可床上什么都没有,她只好蜷缩在角落,惊慌地看着似笑非笑也在看她的楚娆,脸上划过一抹羞耻,咬着牙:“楚娆,让她们走。”
“走?”楚娆嗤笑,“你脏成这样,以为我还会让你待在我的床上,自然是要好好清理一番。”
“我、我自己来。”白颂唇瓣颤抖,她没想到楚娆竟然真的不把她当人看,让这么多人都看到她的狼狈和不堪。
“你?”楚娆怀疑地看了就连环抱住膝盖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的艰难的她一眼,摇摇头,“你的精力还是留着取悦我吧。”她顿了顿,忽然笑了,“如果你精力旺盛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喂给你一颗丹药。”
白颂眼底爆发出震惊,她被逼的满脸通红,耳朵尖都能滴出血来,咬了咬唇,低下了脑袋,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嵌在墙里。
几个女人准备好了洗漱用品,走到白颂的眼前。
还不等白颂说话,她们其中一人忽然捉住白颂的一只胳膊,直接将人举了起来,放在了浴桶里。
白颂:“?”
女人的手指是温热的,但她给自己的感觉很是奇怪,白颂皱了皱眉,没在她们的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波动。
“傀儡?!”白颂脱口而出,她下意识瞄了一眼楚娆,想到自己吞下去的傀儡单,不自觉摸了摸肚子,有种看自己未来的错觉。
不过幸好,不是真人,白颂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楚娆看到她的小动作,坐在一边的桌子边上,斟了一杯茶捏在手上把玩:“傀儡丹有市无价,找到一颗丹药已是纯属不易,怎么可能浪费在她们身上呢。”
倒是也不用把这份殊荣给自己,她真的不需要。
不是傀儡丹,那就是炼制的傀儡。
白颂看着低眉顺目伺候自己的女人,瞄了一眼楚娆。
以前的楚娆,除了修炼,几乎什么都不懂,甚至是个生活小白,还是白颂照顾她居多。后来为了自己,学会了所有,现在——竟然连炼制傀儡都学会了。
白颂:“……”我还真的不是很需要。
白颂彻底沦为了楚娆的奴隶炉鼎,每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日在床上卑微地等待主人的临幸。
事后清理也都是由几个傀儡来做。
起初白颂还因为羞恼而闹过几次,但她吃下了楚娆的傀儡丹,只要楚娆施法,她就无法拒绝楚娆,被摆弄了几次高难度姿势之后,白颂就再也不敢反抗了。
或许是先前白颂说的话太过分,楚娆致力于让白颂主动摆出各种羞耻的姿态,供自己欣赏。毕竟,白颂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喜欢被恶劣对待,喜欢被肆意嘲弄,所以才将以前小心翼翼呵护她的自己不放在心上,所以才将她的不忍和矜持嗤之以鼻。
白颂摒弃了尊严,扯开了脸面,坦然地接受着傀儡毫无灵魂的像是洗刷物品一样的洗刷自己。
白颂一日比一日顺从,也一日比一日木然,甚至眼眸里的痛苦也逐渐散去,只剩下麻木不仁。
楚娆丝毫不怀疑,有一天白颂的眼珠都不会再转动,她会彻底变成自己的傀儡,有呼吸的死人罢了。
一夜掠夺,白颂早已累的沉沉睡去。
她双眼哭的红肿不堪,山核桃大小一般,眼皮几乎不能合拢,而露在外面的双手上新伤累着旧伤,都是手环勒出来的,甚至已经磨出了茧子,鼻尖通红,眼眉轻蹙,睡梦中也在承受痛苦似的。
楚娆的指尖划过她满是咬痕的嘴唇,感受着身下人即便睡着也本能害怕的颤栗,指尖微顿。
定定看了一会,楚娆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了。
白颂眼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能睁开,依旧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
“!”一股熟悉的波动,白颂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柔的担忧的眼眸。
是姜堰真人。
白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露出斑驳的痕迹,淤痕已经发黑,可想而知白颂承受了多大的耻辱。
姜堰真人眼眸一暗,眼神变得冷厉,抓住正准备缩回去的白颂:“怎么回事?”
白颂之前的事从未跟姜堰真人说过,她的师尊一直把她当做纯质无知的小丫头,将她当做女儿来养的。被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白颂面色煞白,她低垂着脑袋,想要鸵鸟似的将自己埋起来,但姜堰真人抓的很紧,根本挣躲不开。
强大的威压笼罩下来,白颂不受控制地开口:“是魔尊。”
姜堰真人面容阴沉如水,她定定盯着白颂伤痕累累的身体,气势陡然暴涨。
“不!”白颂急忙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却被姜堰真人身上的罡气震到,砰的一声摔在了墙上,半晌都没爬起来。
“颂颂!”姜堰真人吓了一跳,急忙收起身上的戾气,伸手去扶她。
被子已经全部滑落,整个身子一览无余,但白颂已经顾忌不到那么多了。她的灵气早已被楚娆散去,而手脚上又带了禁灵环,此时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经受了楚娆各种折磨之后,连普通人都不如。
姜堰真人的罡气在她的体内快速流窜,犹如刀子一般割裂着她的五脏,疼的白颂快死了。
她额前很快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子翻来滚去,目眦尽裂,痛苦万分。
姜堰真人抬手覆在她的腰腹上,引导着那股罡气慢慢停下来,原地消散。
白颂终于停止了翻滚,她四肢瘫软,瞳孔微微放大,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姜堰真人的手还没从她的身上拿开,轻轻按压,一道温润的暖流隔着肚皮进来,被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修复着她体内的伤痛。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除了痛苦以外的任何感受了,白颂情不自禁享受其中,她舒展着四肢,很是享受的模样。
姜堰手下一抖,一股灵气冲荡在白颂的体内,但和刚才的罡气不同,这股灵气刺激了白颂的体质,她不自觉蹭着那只温暖的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改造,白颂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透着糜.烂的美,单薄的皮几乎包裹不住饱满的汁水,咬一口,甘甜在口腔爆炸,在舌尖满眼,甜的腻人,但却让人上瘾。
姜堰的手不安于现状,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轻轻按揉着。
白颂的皮肤犹如上好的锦缎,丝滑柔顺,上面青紫的伤痕则像是刻意装扮的刺绣,微微的粗糙感更能激起心尖的颤抖。
随着白颂身子的逐渐发热,姜堰真人的手心也逐渐变得滚烫,就好像燃烧了一把火,这火直接烧到了心里。
白颂眯着迷离的双眼,喉头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就像是一只小奶狗,撒娇似的摇晃着尾巴祈求怜爱。
姜堰眼眸一暗,突然低头,碾磨着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上去。
“嗯~”白颂被亲的舒服,在楚娆的调.教下,她早已没了抵抗药效的意志力,只要身体来了感觉,就立刻想要。
在和楚娆的博弈中,她永远都只是被动的一方,甚至手脚都被束缚住。此时终于自由一回,她就像是撒了欢的小野狗,肆无忌惮地遵循着自己的本能。
白颂双手搂着姜堰的脖子,使劲将对方拉下来,张着嘴努力掠夺,还想要更多。
为了让对方满足自己,白颂极尽一切手段,将楚娆教给自己的全用在了姜堰的身上。
“啊——”白颂使劲仰着脖子,她双拳紧攥,浑身上下每一处的肌肉倏地绷紧,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姜堰倾身上来,吻去挂在她眼睫毛上的泪珠,轻声道:“别哭。”
白颂积压在心内的委屈就因为这么一句话,陡然爆发了出来,她抱住姜堰,哭的伤心欲绝,上气不接下气。
柔弱的身子剧烈颤抖着,散发着诱惑迷人的芬芳。
姜堰咬着她捧在手心里一般呵护的宝贝的耳朵尖,心疼不已。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好顺着后背脊柱线向下轻抚:“不怕,我带你走。”
虽然这里是魔界,她还没到可以翻天覆地的程度,但带一个人走倒是轻而易举的。
温柔的呵护安抚了白颂鲜血淋漓的心,她的哭声逐渐减小,变成了另一种让人心猿意马的声音。
姜堰手一顿,低声道:“还想要吗?”
她的声音低沉暗哑,带了几分笑意,性感至极。
就像是一根小羽毛,使劲撩拨着白颂的心弦。
她身子猛地颤抖了一瞬,微启的唇溢出一丝嘤咛,不用白颂回答,姜堰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低低一笑,吻了吻白颂红肿的眼睛,舔去苦涩的泪水,紧紧抱住她。
一阵熟悉的带着剧烈震荡的气息波动,白颂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死死抓着姜堰地肩膀,抠出一道有又一道细长的血痕。
姜堰真人眼神暗了暗,微微蹙眉,她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有人正在攻击她设下的屏障。
是她疏忽大意了,应该早些带人离开的。
谁知一时贪念,竟然在这里想收起来。
姜堰真人唇角一抹无奈的弧度,食指点了点白颂的前额——都怪小家伙太诱人了,害的她都没把持住。
楚娆没想到姜堰真的敢只身一人深入魔界内部,只为了营救白颂。
之前传言姜堰真人对白颂掏心掏肺的好,楚娆是不相信的——她不愿意相信。
她笃定,这世界在没有人会比她对白颂更好了。
可在将白颂掳回来之后,不仅发现白颂的灵根被提纯,甚至还在白颂身上发现了不少法宝,楚娆内心的危机感爆发。她嫉妒,为什么这些不是自己给白颂的,如果她有姜堰真人那样的能力和地位,白颂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她了?
她一直在等着姜堰找上门来。
但她又不希望姜堰真的找上门来。
如果姜堰找上门来,她就算是拼死也一定要让对方有来无回。她心里积郁着一股怒气,如果不找对的人宣泄出来,迟早要炸掉。
但另一方面,她又隐隐期盼姜堰对白颂的失踪无动于衷。她比不过姜堰,这无可厚非。所以只能抱着姜堰对白颂,只是对看得顺眼的宠物逗弄的隐秘希冀。毕竟只要一想到白颂很有可能会因为姜堰是真强者而选择依附于她,她心里的嫉妒就像是注入了催化剂的树,几乎要捅破天,撑破她的胸腔。
姜堰是真的很强,她在白颂周围设下了不少禁制,可姜堰却如过无人之境,根本丝毫不受限制。
她甚至根本没感应到姜堰的出现,还是因为白颂体内的傀儡丹将白颂此时身体的异样反馈给她,她才感知到白颂此时的不妥。
原本她以为就像是之前一样,药效忽然上来,而白颂在自给自足。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这样的刺激和愉悦,绝对不是一个人就能产生的。
楚娆的眼睛顿时烧得血红,磅礴的杀意从她的体内溢出来,她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几乎是瞬间便赶了过来。
距离越近,她和白颂的联系越深,甚至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分担一些白颂的感受。
正是因为原原本本接受了白颂此刻的心情,她才更是怒火中烧。
即便是白颂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是白颂被药物完全掌控神志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这样全身心地将自己交付出来。
嫉妒就像是粘稠的毒液,不断从体内溢出来,楚娆疯狂地攻击着屏障,看着一点一点变得暗淡的白光,她眼中的浓稠恨意不断积聚,浓郁的黑气萦绕在她的周边,周遭的温度不止下降了一个度。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白颂,难道你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吗?难道当初的甜蜜美好真的只是一场游戏?难道真的……任何人都可以?
你当初杀我的时候,心里可否有半分犹豫和挣扎?
一阵铺天盖地的剑意侵袭而来,那巨大的恐怖压力,就像是要彻底将白颂贯穿似的,她猛地绷直了身子,使劲抽搐了一阵之后,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姜堰没想到外面那个小杂鱼竟然真的打破了自己的禁制,一时不查竟让她直接闯了进来。
一剑劈下,房门轰然倒下,坚硬的青石板地砖直接被轰成了渣滓,一时之间粉尘飞扬,楚娆飞身而入。
她提起剑,神色冰冷地看着正覆在白颂身上的姜堰,视线下移,落在白颂裸.露在外的两条赤.裸的胳膊和大半胸膛,深邃的双眸里满是森寒怒意。
她们竟然敢,竟然敢在自己的地方公然做出这样的事,究竟置自己于何地!
楚娆控制不住体内翻滚澎湃的魔气,浓郁的黑气几乎要将她侵蚀。
又是凛然的一剑,但姜堰不急不躁,丝毫没有躲闪,慢条斯理地在楚娆熊熊怒火的注视下给白颂盖上被子,甚至掖了掖被角,将她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
再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这才施舍性质地抬眼看向楚娆。
剑气在靠近姜堰的刹那,就瞬间消失,像是劈进了时空裂缝似的,一点痕迹都不留。
楚然暗暗心惊,她知道姜堰厉害,但却从不知自己竟然在对方的手下走不过一招。
她完全不是姜堰的对手,甚至根本够不上姜堰对手的资格。
心内一寒,她微微敛目,握着剑的手收紧,像是在蓄力第二击,陡然间,她动作迅速犹如闪电,但这次她并没有攻向姜堰,而是直接扑向了床上的白颂。
姜堰依旧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似乎根本不在意。
但在楚娆拉住白颂胳膊的刹那,姜堰面色巨变,她没想到楚娆竟然毫无障碍地出入自己的屏障,明明刚才还需要破解才能进入。
她眼眸晦涩不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楚娆一眼,眼底泛起疑惑的涟漪。
还以为下一秒就会承受姜堰的雷霆暴击,楚娆甚至已经做好了拼死也要留住白颂的打算,但抬头就对上姜堰审视的视线。
她一手捉住还在沉睡的白颂的胳膊,满是戒备地看着姜堰。
姜堰忽然淡笑一声:“有趣。”
楚娆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她紧抿着唇,头脑风暴如何逃走。
白颂犹如毫无灵魂的娃娃,被楚娆随便拎着,她也没穿衣服,就这么大喇喇暴露在两人眼前。
如果是其他人,楚娆兴许会将白颂彻底包裹起来,但此刻面前的是姜堰。
她甚至给白颂披一件外套的时间和精力都没有,生怕自己分神的瞬间,人就被姜堰抢走了。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怨气。
她们两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怕多看两眼吗?
想到这,楚娆抓着白颂的手狠狠收紧,指甲抠进血肉里,疼的白颂眉心紧蹙,嘤咛出声。
姜堰真人露出不满的神色,寒声开口:“你弄疼她了?”
楚娆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越疼越爽?”
姜堰真人眯着眼睛,抬手挥袖——
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力,楚娆咬着牙撑住,没有放开白颂,整个人都被向前吸了两三步,她眼含杀意,但却无能为力,只冷冷道:“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她服用了傀儡丹,只要我死,她也会立刻毙命。”
眼见着姜堰的脸色红红白白,异常精彩,楚娆就像是打赢了胜仗似的,得意不已:“但如果我不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过我的控制。”
即便你们相爱又如何?
楚娆眼底满是恨意和畅快。
白颂,你践踏我的尊严,挥霍我对你的爱,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常常这种被心爱的挚爱的人抛弃,甚至拔剑相向的痛苦和折磨。
让你体会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83、我是为了她飞升
楚娆沉着脸色:“只要我想, 不管多远,她都会生不如死,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 我劝告你, 最好还是放弃她, 但如果你不关心她的生死的话, 那倒是另当别论了。”
她嗤笑一声:“如果你想看看她备受折磨的模样,我倒是可以给你个面子, 让你近距离观赏。”
“或许你还没看到过她疼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模样吧?”楚娆眉角一挑,“你肯定没看过她在床上是如何像□□一般地求我的……”
姜堰真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她眉梢一挑, 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娆。
这就是白颂深深爱着的, 甚至为了对方得道不惜背上杀死准道侣因果,只能自杀逃过天道审判的人?
再看白颂身上斑驳不堪的痕迹, 体内各种乱七八糟全都是毒药的丹药,就知道楚娆根本不知道白颂当初那一剑的真正含义。
不仅不知道,她甚至还误解了, 就此深深恨上了白颂。
当然这一切, 姜堰是不会告诉楚娆的。
即便是以前深爱过的人, 但楚娆如此折磨她,白颂定然不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而自己,才是最适合白颂的那个。
她会无微不至呵护白颂, 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白颂的眼前供她挑选, 她会将白颂视若珍宝, 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她爱白颂, 很早很早就爱白颂了,比白颂知道的要早得多。
姜堰眸中流光一闪,盯着她在白颂胳膊上抠出的血痕:“你会后悔的。”
“后悔?”楚娆眼底红光一闪, 她嗤笑一声,“我现在就是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直接砍断她的手,打断她的腿,让她从我身边离开数百年近千年的时间,后悔她竟然又勾搭上了你,哼……技不如人我承认,但我宁愿和她同归于尽,也不会将她交给你的!”
她要留着白颂,慢慢折磨。
姜堰看了一眼白颂,眼眸闪烁不定,似乎在琢磨楚娆是不是真的会下狠手。
“啊——”白颂陡然呻.吟出一声惨叫,身子痉挛,似是想要蜷缩起来抵抗疼痛,但被楚娆抓在手里,只能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又因为浑身气力不济,在第一声过后,她的痛呼都像是刚出生的小猫似的,挣扎也显得力不从心。
姜堰紧绷着脸,神色冷凝,眉心紧拧:“你不爱她了吗?”
“爱?”楚娆哈哈大笑出声,她咬牙切齿道,“我恨她,恨不得她死!”
楚娆嗤笑:“但死对于她来说,就会一种解脱,所以我会让她活着,永远逃离不开我的掌控,卑贱地做我的炉鼎,生不如死地活着!”
眼见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姜堰不愿意拿白颂的性命冒险,她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楚娆,再放心不下地看一眼白颂,最后竟直接舍下白颂,往外飞去。
去找接触傀儡丹的方法,或者——将傀儡丹的母丹的药效直接移到自己的身上。
……
“嘶——”白颂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胳膊疼的厉害,她侧头,赫然发现几根清晰的爪子印,几乎要将一层皮揭掉。
她皱了皱眉,抱怨道:“楚娆又发什么神经,好疼。”
系统:“?”
白颂直觉不好,声音都是虚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直在睡觉,应该没做什么惹到楚娆的事,难道是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当成受气包了?
“……”系统不得不佩服她,非常同情地说道,“姜堰真人来找你了。”
白颂瞳孔骤缩,想起来刚才好像是梦到姜堰真人了。
但那个梦太虚幻了,一觉醒来一点片段都想不起来了。
白颂微微紧张,四下看了看:“那她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做了点什么。
白颂呼出一口气,但她放松得太早了,因为她紧接着就听到系统说道:“姜堰把你睡了,被楚娆看到了。”
“!”白颂瞪圆了眼睛,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你,你说什么?”
系统:“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白颂心惊肉跳,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耳朵坏了,不然怎么听见幻听了。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白颂颤巍巍摇头::“没,没有。”
系统叹气:“楚娆很生气,她之所以没在这里,就是怕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把你弄死了,所以她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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