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6)
她的异常,甚至还问了第二遍:“是真的吧?叶子,你不会骗我的吧。”
柳叶心里都在滴血了,但事到如今,她还怎么回头。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砸在白颂的头上,柳叶抚摸着白颂的头发,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颂颂,我最喜欢你了。”
“叶子,我,我也……”白颂话说到一半,身子陡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坐了个屁股蹲。
她像是被摔傻了,一脸懵逼。
柳叶也跟着半跪下来,抓着她手赶忙检查:“没事吧,摔到哪里了,哪里疼?脚踝疼不疼?”
白颂定定看着柳叶,忽然笑了。
柳叶被她单纯的笑容刺到,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她不敢看白颂的眼睛,生怕在那双干净的眼睛里看到丑陋污秽的自己。
白颂摇摇头,撑着要站起来:“我,我没事。”
柳叶伸手去扶她,但白颂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脚下被地毯绊了一下,压着柳叶就倒在了沙发上。
她抬起脸,手指点着柳叶的脸颊,嘻嘻笑道:“叶子,我姐说不会不要我的,但她转头就把我赶出了白家,你呢,你说你喜欢我,会不会也是骗我的?叶子,我好怕,我经不起被骗了。”
“怎、怎么会?”柳叶完全不敢看白颂了,怀里的白颂就像是一团火焰,烧得她皮开肉绽,露出里面肮脏丑陋腐臭的内心。
她怎么忍心欺骗这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呢?
可是如果不拿到东西的话,柳家就彻底完了。
只要一想到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父亲,一想到满脸疲倦心一夕之间好像老了数十岁的母亲,沉重的胆子压得柳叶无法呼吸。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我当然、是不会骗你的。”
“好,那就好。”白颂连说了好几遍好字,她趴在柳叶身上,耷拉着眼皮,像是睡着了似的。
柳叶眼睑下垂,看着她狭长卷翘的眼睫毛,突然低头,想要亲一亲她的头发。
只是头发,她并不贪心。
在和白素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起,柳叶就知道,自己和白颂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即便白素不阻止,白颂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但她还是奢侈地想多留一些决裂前的美好回忆。
白颂猛地抬起头,吓了柳叶一跳,后背陡然僵住,直愣愣地看着她。
白颂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一边,拿起架子上的背包,翻出来两三分文件,她双手捧着文件,像是捧着什么传家宝似的,小心翼翼送到柳叶面前。
“咚咚咚——”柳叶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梆梆梆剧烈跳动的声音,她瞳孔震荡,不自觉狠狠咽了口唾沫。
白颂笑眯眯地看着柳叶“这些,这些都是我保命的东西,是我父母单独留给我的,柳叶,给你好不好?你拿着它度过难关,我们,我们就可以……”
每当说到关键节点的时候,白颂总是会卡壳,她醉的厉害,只知道看着柳叶傻呵呵地笑。
柳叶颤抖着手接过来,眼眶发酸发热,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匆忙用手背蹭掉,防止眼泪掉在文件上。
也便于自己看这些到底是什么,能让白素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弄到手。
“!”柳叶看着已经歪倒在一边,睡得香甜的白颂,眼底满是愕然。如果不是知道白颂肯定不会骗她,她是真的不敢相信,白素处心积虑,甚至不惜用感情算计自己的妹妹,想要的不过是钱财?
还是和白家相比,只有九牛一毛的资产。
手上的文件吧嗒落在地上,柳叶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白素最想要的就是白氏集团,是钱财、权势和地位,所以才会针对同是白家女儿的白颂。
毕竟只要白颂退出,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但她现在有些明白了,白素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身外之物,她要的是——白颂!
她要折磨白颂!
一定是白家的偏心让白颂早就记恨在心,白父白母死后,她就要千倍百倍讨回来!她要让白颂也尝尝没人疼没人爱的滋味
而作为白颂最爱最信任的姐姐,从心理上打击折磨白颂是非常容易的,首先,她抛弃了白颂。那段时间,白颂的情绪低落,心情郁闷是柳叶亲眼目睹的,白素的行为对白颂的打击非常大,直到现在,白颂依旧耿耿于怀,无法放下。
只不过,时间会冲淡一些,白颂本来就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所以她逐渐接受了姐姐选择了钱抛弃了自己的现实,情绪渐渐回暖,脸上也慢慢多了笑容。
但白素怎么看得惯她高兴。
所以白素找到了自己。
她利用自己。
她让自己趁虚而入,变成白颂情感转移的对象,让白颂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爱上自己,然后再让自己背叛白颂。
又是一出被全身心信赖的人背叛抛弃的大剧。
柳叶睁大了眼睛,她终于明白了,白素是想从精神打击摧毁白颂,这比剥夺了白颂的一切财产还要更戳人心窝子。
那一瞬间,柳叶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使劲搓圆捏扁,又闷又疼。
她抱住白颂,使劲压抑着哭腔:“颂颂,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但她已经没有后悔和补偿的机会了,就在她控制不住想要将所有阴谋诡计都告诉白颂的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踹开。
白素带着保镖走进来,目光冰冷地盯着正在拥抱的两人。
柳叶瞳孔骤缩,抱紧了白颂,她不能把白颂交给白素,那是个魔鬼,白颂落在她手里,已经没有活路的。
白素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把拽住白颂的胳膊。
她身后出来两个保镖,一人制服她的一只手,狠狠将她压在地上。
柳叶急忙爬起来,紧跟了白素两步,又被保镖拦住。
她强行要突破,被反剪着手按住,下巴狠狠磕在墙上,眼泪唰地往下落,柳叶抑制不住地哭叫出声:“白素,她是你妹妹,你不能……”
白素的脚步忽然顿住,她回头,目光森寒地看着柳叶,冷笑一声,声音阴冷刺骨:“不,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白素:不是妹妹,是老婆。至于我们为什么都姓白,不就是冠夫姓么。
68、她是重生的
柳叶不知道白素的身世, 还以为白素在说她早就不把白颂当成妹妹,折磨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整个身子狠狠一颤, 震惊地看着白素, 哆嗦着嘴唇说道:“你, 你疯了?”
对, 我是疯了!
上天让她重生回来,是为了报仇的, 不是让她真正看清楚自己感情的。
明明计划就是让白颂爱上柳叶,但每每看到白颂眼底对柳叶流露出无限信任的神色, 每每看到白颂和柳叶亲近, 甚至同床共枕的画面,心里就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 蹭蹭蹭就将自己的理智烧毁。
白素看不得,但却每天都自虐似的强迫自己看。
看到最后,她恨不得穿进屏幕里, 分开两人。
在她知道白颂为了柳叶竟然把一直藏着的, 最后保命的钱都拿出来的时候, 她内心醋海翻滚,每一个骨头缝都渗透着酸涩。
都是假的,柳叶根本不喜欢她, 柳叶从头到尾要的都是白家的支持。
这么明显的骗局, 白颂竟然分不出来?
愤怒失望, 复杂的情绪撞击着白素的胸腔, 她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的白颂对自己的不信任,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白素非常痛苦, 心底的嫉妒情绪犹如滴了生长液的藤蔓,疯狂生长蔓延。
她才是真心喜欢白颂的那一个,不管是作为姐姐,还是作为其他角色。
如果上辈子白颂在得知真相后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那她绝对不会迁怒于白颂的,即便不告诉自己,也要信任自己。
可她倒好,打着未雨绸缪的旗子,将自己赶尽杀绝。
只不过——之前白素一直猜测白颂是贪图白家的财产所以才找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做掩饰。
但自从白颂干净利落签下所有股权、基金、财产转让文件,甚至为了柳叶还拿出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白素心底有些动摇。
白颂,她应该不是一个爱财的人,也不是自己以为的心机深沉的人,相反的,她的智商很低,即便是最简单的谎话也能骗到她。
或许,上辈子的极端,不过是她被人骗了?
看着烂醉如泥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白颂,白素一只手抚过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绺头发,拨到耳朵背后,露出满是红晕的一张脸。
她眼底满是痛苦挣扎之色:“白颂,你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即便你是被骗了,也不能掩盖你伤害了我的事实。
许久,白素都没有再动,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到家的时候,才睁开眼。
司机停好了车,立刻下来,就要去抱白颂。
他不过是想着帮老板做事,没想到老板眼神凶狠,瞪着他:“你做什么?”
双手都要被眼刀子剁掉了,司机赶忙收回手,惶惶说道:“帮您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白素看着睡得依旧人事不省,甚至对自己现在处境依旧毫不知情的白颂,黑眸中是深沉幽暗的神色。
在白颂和柳叶相处的日日夜夜中,白素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对白颂的恨和占有欲源自何处。
她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所碰触,要不是为了彻底断了白颂的后路,让她一辈子都只能依赖自己,待在自己的身边,白素早就终止和柳叶的约定,将人接回来了。
白素摸了摸白颂的脸蛋,微微一笑:“颂颂,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伤害你。”
白素接受了喜欢上白颂的事实后,她就像是一个聪明狡黠的猎人,编织了一个掉进去就无法再逃脱的陷阱,一点一点将猎物驱赶了进去,让猎物无处可逃。
白素一手扶着白颂的腰,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从监控录像上看,白颂确实瘦了,瘦的脸颊凹陷,颧骨微微突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衣帽架上一般,来回晃荡。
但真正抱在手里,白素才感觉到她究竟有多瘦。
触手好像是皮包骨头,一丝肉都没有摸到,腰肢细弱,似乎一只手都能轻而易举地环过来。
白素眉心紧紧拧起,看着睡着眉间依旧难掩忧色的白颂,心想道:白颂,你不是自私自利吗?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心狠手辣路子野,怎么还会把自己搞到这幅下场?怎么还会为了一个骗子连底牌都交了出来?
白颂听不到她的心声,但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似乎被看的白素一只手抚过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绺头发,拨到耳朵背后,露出满是红晕的一张脸。
她眼底满是痛苦挣扎之色:“白颂,你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即便你是被骗了,也不能掩盖你伤害了我的事实。
许久,白素都没有再动,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到家的时候,才睁开眼。
司机停好了车,立刻下来,就要去抱白颂。
他不过是想着帮老板做事,没想到老板眼神凶狠,瞪着他:“你做什么?”
双手都要被眼刀子剁掉了,司机赶忙收回手,惶惶说道:“帮您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白素看着睡得依旧人事不省,甚至对自己现在处境依旧毫不知情的白颂,黑眸中是深沉幽暗的神色。
在白颂和柳叶相处的日日夜夜中,白素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对白颂的恨和占有欲源自何处。
她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所碰触,要不是为了彻底断了白颂的后路,让她一辈子都只能依赖自己,待在自己的身边,白素早就终止和柳叶的约定,将人接回来了。
白素摸了摸白颂的脸蛋,微微一笑:“颂颂,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伤害你。”
白素接受了喜欢上白颂的事实后,她就像是一个聪明狡黠的猎人,编织了一个掉进去就无法再逃脱的陷阱,一点一点将猎物驱赶了进去,让猎物无处可逃。
白素一手扶着白颂的腰,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从监控录像上看,白颂确实瘦了,瘦的脸颊凹陷,颧骨微微突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衣帽架上一般,来回晃荡。
但真正抱在手里,白素才感觉到她究竟有多瘦。
触手好像是皮包骨头,一丝肉都没有摸到,腰肢细弱,似乎一只手都能轻而易举地环过来。
白素眉心紧紧拧起,看着睡着眉间依旧难掩忧色的白颂,心想道:白颂,你不是自私自利吗?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心狠手辣路子野,怎么还会把自己搞到这幅下场?怎么还会为了一个骗子连底牌都交了出来?
白颂听不到她的心声,但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似乎被看的很是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她一只手被白素架在肩膀上,脑袋歪靠在白素的颈窝处,砸吧着嘴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话。
白素登时顿住,视线幽暗,落在白颂微微嘟起的红润的唇瓣上。
她叫了一声——姐姐。
白颂,这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辈子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背叛我的机会!
白素微微低头,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似乎下一秒就能亲上去。
但白颂身上不同于以往的香味让白素狠狠皱了皱眉。
以前白颂只用牛奶味道的沐浴乳,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甜奶香味,但现在,萦绕在白素鼻尖的却是非常清爽的芦荟气息。
这应该是柳叶的沐浴乳味道……白素眼神更加暗沉了一些。
她猛地推开白颂的脑袋,但两人重心不稳,同时踉跄了一下,她皱着眉,又将人搂了回来。
白素本来还是想把人直接丢浴室里洗涮一番,彻底清扫掉柳叶家里的痕迹,但一想到上次白颂病歪歪的模样,她忍住了。
将对方半抱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扔。
那天白颂离开之后,白素就像是疯了似的在白颂的房间里又扔又砸,发泄怒火,再后来,那间屋子的门关上就再也没有开启过,直到现在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别说住人,甚至连一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刚才一直在颠簸,这会终于到了舒服的可以睡觉的地方,白颂醉的也不管这里究竟是哪里,抱着被子使劲蹭了蹭,趴在床上露出了轻松惬意的表情。
白素对她毫不设防的蠢样冷哼一声,拽着胳膊一把将人翻了过来,自己慢慢压了上去。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白颂的身上,白颂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迷迷瞪瞪睁开眼,醉眼朦胧,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双手无力,就像是随意搭在白素身上似的,白素整个人纹丝不动。
她俯视着白颂,黑眸中满是波涛汹涌的复杂情绪,极其危险又具有侵略性,饶是醉了的白颂,也感觉到了危险和可怕。
“姐、姐姐?”白颂眯了眯眼睛,像是终于看清楚了白素似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摇摇头,“不、不可能,姐姐怎么会来看我,她不要我了。”
白颂闭上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失落:“一定是我太想姐姐了,所以做了一个有她的梦,太好了,希望这个梦能持久一些。”
白素定定看着白颂的唇,粉红犹如樱花似的颜色,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小巧猩红的舌尖,说着撩拨白素心弦的话……白素忽然一把掐住白颂的下巴,微微使劲。
白颂疼的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那双眼眸中倒影的自己吃人模样的瞬间,白素低头,吻了下去。
白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瓣更是方便了对方的掠夺,牙关被强势地撬开,白颂瞪圆了眼睛,觉得这梦越做越离谱了。
她小小地挣扎了下,但被白颂死死制服,完全不能动弹。
白素身体的重量压迫着她的胸口,胸腔内的空气又被不加节制地攫取,脸皮憋得通红,瞳孔微微涣散,下一秒就要翻白眼晕过去似的。
在白颂感觉自己鬼压床,要因为窒息而死在梦里的时候,白素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舔了舔略有红肿的唇瓣,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神色。
白颂被亲的大脑缺氧,酒气凝结散不出去,整个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此时她已经有些害怕了,毕竟她意识到这个梦有些诡异,她怎么会梦到自己的姐姐对自己作那种事呢?
白颂愣怔看着面前的白素,看着对方攻占性极强的眼眸,宛若正在狩猎的野兽一般紧绷的肌肉,像是随时都在准备扑上来要将她撕碎吞噬似的,她身子微微颤抖,眼底不由得浮现出恐惧之意。
白素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是因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还是因为白颂每每在看向自己时脸上挂着的明朗的笑容和眼底璀璨的光芒,或者,是因为知道白颂背叛自己时,心里突生的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这一切,都是别人不可能给自己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确实爱上白颂了,不是姐姐对妹妹,不是朋友之间的情感,而是情人之间的冲动。
白颂,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想到刚才白颂脱口叫出的姐姐,白素唇角勾了勾。
白颂,上辈子的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辈子,你就用自己来偿还吧。
白素俯下身,唇瓣都已经碰触到白颂了,可却停住了。
如果自己借着白颂醉酒的时候占有她,白颂肯定会觉得自己的是在羞辱欺侮她——如果自己是真的想要报复白颂的话,完全可以这么做,毕竟她只想看白颂痛苦。
到时候就算白颂不肯原谅她,自己干脆就把她关起来,砍断她的手脚,让她只能待在自己身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心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也就不会发生她被别人欺骗利用背叛自己的事,自己也可以完全拥有她。
白素眸光闪烁,表情不断变幻,内心挣扎。
不要犹豫,她是自找的,上辈子你对她太仁慈,结果就是她被蒙蔽了双眼,和你产生了隔阂,不仅弃你而去,甚至还对你赶尽杀绝。
这一世你没必要再对她那么心软珍视,她不值得。
既然你爱她,那么就占有她!让她全身心属于你。
不要管她的想法和死活,这些都是她欠你的,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恶魔的声音越来越大,循环滚动在白素的脑袋里播放,逐渐控制了白素的意识。
白素眼眸暗沉如水,她一口咬住白颂修长的脖颈,尖锐的牙齿抵住脆弱的血管,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掌握她的生死。
命门被把控,白颂猛地瞪圆了眼睛,她凭借着本能挣扎着,想要将白素推出去。
但却换来白素更为凶狠的亲吻,像是要将她的肉咬下来吃掉似的。
白颂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眼神凄惨又无助,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一切都那么可怕和陌生,下意识地抗拒这一切,想要摆脱白素的控制。
只可惜,她的力量在白素面前,简直浮游撼大树。
就在白颂绝望地闭上眼的时候,身上的重石突然卸下,呼吸都顺畅不少。
要不是此刻喘息稍微急一点,气管还有些微微刺疼,白颂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中梦了。
她呼哧呼哧喘了一会气,累的不行,委委屈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而白素,看着白颂湿漉漉的眼睫毛,红肿挺翘的唇瓣,一副欠收拾的模样,眼眸幽暗如深渊。
刚才她是真的想拿走白颂最宝贵的东西的,反正上辈子的白颂是靠爬床上位,也不在乎这个。但当她听到白颂的哭声,看着白颂害怕惊慌的眼神,想到这是自己从小捧在心尖上宠爱着的人呀,她到底是没能狠下心。
她心里矛盾,一方面想要报复白颂,但另一方面,却不舍得看白颂,痛苦难过。
不管是作为她姐姐的身份,还是作为……她仇人的身份。
哪怕她害死过自己,但白素还是不愿意看她露出丁点难过的神情。
白素从床上下来,双拳紧攥,手背青筋暴起。
她狠狠砸向墙壁,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点点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能狠的下心来让我去死,可我还是不忍心……
白颂离开那天晚上,绝望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眼里,心里,过不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极度痛苦的面容,白素感觉到剜心的疼痛,像是将重要的东西从胸腔内硬生生凿出去。
她内心一阵恐慌,害怕失去白颂的心情铺天盖地涌来——她不敢赌。就好像她曾经赌输过,已经吃过亏似的。
白素面沉如水,下额紧绷,就这样静静盯着白颂看了片刻,转身进了卫生间,没一会浴室便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嗯~”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白颂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睁开眼,猛不丁对上白素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
但身上的负担过重,甚至压迫到了心脏,没一会白颂又睁开了眼,对上白素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她恍恍惚惚:“姐?”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醒了?”白素问道。
白颂猛然回过神来,她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四下看了两眼,发现自己确实不在柳叶的小公寓,而是在白素的房间。
如果是以前,那没什么稀奇的。
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来,甚至还经常赖在床上过夜。
只不过,那时候的白素还是自己的姐姐,还非常宠溺她。
而现在的白素,只认钱,不认人。
她都已经把自己赶出白家了,又怎么会留自己在她的房间。
白颂起的稍微有些急,脑壳疼的厉害。
她使劲按了按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应该是在跟柳叶喝酒,然后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柳叶,想让柳叶拿去力挽狂澜。
……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到了白素这里?
白颂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应就是白素强行把自己带了过来,那柳叶一定很着急。
担心地问道:“叶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呵——”一声冷笑,听得白颂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忌惮地看着白素。
“你在关心她吗?”白素眼露嘲讽。
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惦记着别人。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把她扔下江的人。
“我……”不知为何,白颂被白素的眼神看的很是不自在,她缩了缩脖子,身子也往后靠了靠,但后背就是床板,无处可藏。她总觉得那眼神像是要将自己扒光似的,极其危险。
白颂掩饰性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眼神乱飘,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知道她把你卖给我了吗?”白素轻蔑地看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似的。
“不可能!”白颂猛地瞪圆了眼睛,震惊的脱口吼道。叶子对自己那么好,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自己的人了,她说过永远不会伤害自己,永远会陪在自己身边的。
再者说,叶子凭什么卖掉她,她又不是叶子的奴隶,她们甚至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你倒是信任她?”白素语气里满含嘲讽,她起身在一边的柜子上拿起一沓文件,“她跟我做了一个交易,在一个月内让你喜欢上她,然后她再背叛你,我就帮柳家渡过难关。”
哗啦啦——
洋洋洒洒的白纸兜头而下,锋利的边缘划过脸颊,一阵阵刺疼,但更疼的还是不断紧缩的心脏。
白颂颤抖着手捏住其中一张纸,正好看到柳叶非常具有辨识度的签名。
她还记得当时柳叶签字给她看的时候,神采飞扬:“颂颂,你看,这是我给自己设计的签名,好看吧,以后等我成为柳总,柳董的时候,我就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多帅气!”
白纸上的黑字渐渐氤氲开,签名越来越模糊,但这签名清晰地烙印在白颂的脑子里,因为她还记得,当时的她笑着回道:“好啊,那我等小民就静等着柳董提携了。”
她紧紧捏着文件,像是要将它揉碎似的。
但这只是复印件,碎了也没关系。
况且,是不是复印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叶真的签订了这份合约。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要她爱她了。
黑暗自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白颂就像是掉进了寒潭,手脚冰冷得厉害,甚至僵硬,麻木,毫无知觉。
“是你,是你计划好的!”她微微扬起脸,满脸是泪地看着白素,眼神悲戚,声音哀伤,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诛心的伤害和折磨。
白颂满脸绝望,但白素却看得异常满足。
她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白颂眼角的泪水,晶莹剔透,她收回手,在白颂的注视下含进了嘴里。
又苦又涩,和她在绝望中流下的眼泪没有差别。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眼睛红红,眼泪将掉不掉挂在眼睫毛上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白素心底就翻腾起一阵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火气,烧得她浑身燥热难耐,一腔冲动无处宣泄。
白素一手抓在白颂的肩膀上,将人甩的半趴在床铺上。
正沉溺于苦情戏的白颂一是不察,脸直接扑在了被褥里,差点窒息,她挣扎着好不容易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白素扣住了肩膀。
白素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准确地说,应该是盯着她刚刚因为拉扯扯开的衣领,眼神里满是冲动。
白颂怎么会不熟悉这样的眼神,她看过太多次,每一次都让她胆战心惊,头发发紧,手脚发麻。
白颂一脸懵逼,双手紧紧攥着一边的被子,眼眸里满是惊恐地看看着白素,使劲摇着头往后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素唇角微微勾起,白颂一阵发寒。
白颂哭着跟系统求救:“我以为这个世界的肾可以休息的,她不是我姐姐吗?就算有执念,会黑化,也不该是往这方面黑化吧。”
系统叹气:“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能忘,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再说,你觉得它追了你那么多世界,就是为了当你姐姐?”
白颂:“……”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越哭,白素就越兴奋,指甲划过她的眼角,说:“白颂,你欠我的,就用你自己来偿还吧。”
白素眼睛猛地瞪圆,为了自己能苟过这个世界,坚决不能承认,她脱口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的?我欠你什么了?”
看着避无可避的白颂,白素就像是逗弄小老鼠的猫,此时一脸满足地舔着爪子,随时都可能享用自己的猎物,笑道:“上辈子欠我的。”
“欠了什么?”白素哼笑一声,语气里带了狠厉和狰狞,“欠得多了!”
69、她是重生的
这次是真的冤枉, 白颂内心泪流满面。
姐姐,上辈子那个真不是我,不是我的锅我不背, 我是冤枉的, 求放过。
白颂摇着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哭的梨花带雨,语气里满是渴求:“不, 姐,你是我姐呀, 姐。你不能, 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是你姐姐!”
白颂蓦地瞪圆了眼睛,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早就知道剧情了, 但她以为,白素一定会不择手段压住这件事,毕竟一旦爆出, 不管上一辈的恩怨如何, 起码白素是没有资格继承白家的。
否则她也不会把文件藏起来, 不让自己找到。
但她没想到,白素竟然为了那啥啥,直接就爆料了。
她震惊于白素满脑子的废料, 而白素还以为她被这一消息震懵了。
白素俯下身, 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没想到吧, 白颂, 你不是我的妹妹,甚至还是害死了我爸妈的人的女儿,你说你是不是欠我的?”
“你, 你胡说!”白颂迅速调整了状态,进入新剧情。
她满脸愕然,显然不相信。
这又不是拍电视剧,随随便便就是一出爱恨情仇,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白素,你是骗我的,你想独吞白家的家产,白素,我说过,我不会跟你抢的,你的,都是你的,你甚至连爸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份保障都骗去了,你还想要什么,竟然编出这样的瞎话来骗我?你对得起爸妈吗?”
有了柳叶的前车之鉴,白颂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白素。
她看着白素的眼里不仅有怀疑,还有失望。这样拙劣的谎话都能说出口,白素,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撕拉——”白素不跟她废话,一把直接扯开了白颂的衣服,白皙的胸口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小片的鸡皮疙瘩。
白素的指腹有些粗糙,她的皮肤很快就因为摩擦过度而泛起过度的红,隐隐还有些刺疼。
就算是骗局,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白颂声音微微颤抖:“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白素唇角带着笑,像极了以前那个温柔的姐姐,但她受伤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她看着白颂因为恐慌不断晃动地眼眸,兴奋得声音都在颤抖,“白颂,你上位无非就是想要钱呗,那么多人一个个睡过去你不累吗?求别人还不如求我?你想通过他们打垮我,这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我都给你呀。”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白颂抓着她的衣领子,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姐,你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想过独吞白家,也没想过跟你作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我姐,我是你妹妹呀。”
“上位?我什么求别人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姐,是不是有人,有人在你面前告我状了,他们在挑拨离间,是,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乱说的!”
眼泪滴落在白素的手背上,有些痒,在白素的心里捡起一丝涟漪,她抬手,舔掉泪珠,笑着说道:“以前没有,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不是你亲姐,现在没有,是因为你没有机会打败我夺回白家,并不代表以后你也会没有。”
她轻笑出声,“那颂颂,你告诉我,知道我不是你姐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她食指流连在白颂的眼角处,尾音上挑:“是害怕吗?怕我报复你?”
白颂一愣,抽噎着没回答。
白素笑:“站在你的角度,未雨绸缪是对的,但站在我的角度,白颂,我恨你!”
是你让我生不如死,是你让我死不瞑目,是你!都是你!
她失了耐性,直接俯身堵住白颂还要争辩的嘴唇,狠狠捻磨。
那绝望以及彷徨无助的表情,还有挂着泪水瞪着自己的小模样深深刺激了白素内心的暴虐,也平衡了她上辈子的委屈和不甘。
虽然做过无数次了,不少这么一次,但白颂现在要做的是平息那段数据的黑化值和怒火,让对方对自己彻底释然,明白人和数据之间是不可能的,以后都不要纠缠自己了。
所以她坚决要跟数据划清界限,绝对不能再次发生关系。
藕断丝连要人命!
白颂撑着想要爬起来:“姐,别,我是你妹妹,我是白颂啊。”
白素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你是白颂,但你不是我妹妹。”
白颂:“!”好吧,你就仗着我欠你的,为所欲为吧。
……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开灯,光线很弱,白颂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看的清楚东西。
身子有些沉,腰酸背疼腿抽筋,躺都躺不舒服。
不过都是正常反应,或许是她反抗的不激烈的缘故,也或许是白素看在自己一直叫她姐姐打亲情牌的份上,这次并没有前几个世界暴躁。
她眼珠子转了转,没在屋子里发现有其他人。
连忙戳系统:“现在怎么办?”之前她一直想着利用这个世界的优势,用亲情感化它,然后等两人关系拉近了,她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稍微透漏下人类和数据是不可能的,也委婉告诉它别再跟着自己了。
谁知,转身就打脸了。
又睡了!
看白素强硬的态度,这怎么着都凹不到亲情上去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数据的关系,太过执着和偏执,对她的爱意浓烈又极具有侵略性,别说时间会慢慢抹平一切,白颂只觉得,拖得越久,执念越深,情况越糟。
可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欺骗对方的感情消除黑化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之前只当对方是没有感情的数据,她可以肆意妄为,也不怕伤害对方。
但现在,知道对方会爱会恨……也会痛之后,白颂就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情感而只顾任务至上了。
系统:“……”任务至上你也没完成过任务。
算了,还是不打击她了,找一个态度如此端正的任务者不容易,系统想了想:“先消除黑化值吧,等回到现实世界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沟通。”
白颂垂眸:“好。”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白颂连忙合上眼睛,装睡。
但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尤其是耳朵,高高竖起。
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就停在床边,白颂甚至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视线,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
“醒了?”白素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
但即便如此,有了前三个世界的前车之鉴,在没想好对策之前,白颂依旧不敢接招。
她需要时间理清思路,规划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颂尽力保持呼吸平稳。
“别装了,睡着了还那么紧张?肌肉抖也就算了,眼睫毛还抖个不停?”
“……”看着面带笑意的白素,白颂脸上还有些害怕,她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红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没落下来。
“怎么,不哭了?”白素趴在床边上,吐气如兰,摸着白颂鬓角凌乱的碎发,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我就喜欢看你哭。”
白颂:“……”我忍。
白素呵出一口气:“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呢,颂颂,你可真棒。”
“!”这绝对不是夸奖!
白颂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她死死咬住唇,闭上了眼睛,良久后开口道:“你是我姐姐。”
“我是你姐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姐姐了?”白素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就这么扫兴,猛地站直了身子,声音森寒。
“我怎么不把你当姐姐了?”白颂蓦地睁开眼睛,她扯着沙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吼道,“白素,你凭良心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把你当姐姐,你空口白牙说你不是我姐姐,还造谣说我父母害了你父母?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可我也说过,白家的东西我都不要,都给你,你也都拿走了,就连爸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份财产也被你骗去了,我都没怪过你,我要是不把你当姐姐,我能由着你这么欺负我吗?”
白素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毕竟上辈子白颂所作的事,这辈子的白颂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谁让颂颂这么招人疼呢?那你就当我看上你想要你了吧。”
白颂:“?”姐姐,你拿的不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剧本呀。
“姐,我父母对不起你父母,但他们都去世了,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解决吧。”
“公司,资产,各种,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公证处签协议的。”白颂觉得,要消除黑化值,一定要好好洗白自己,让白素知道,她是绝对做不出上辈子那些混账事的。
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
她声音疲累,但态度端正,做出一副想好好沟通的诚恳姿态。
“白颂,你敢说,如果我们现在的位置互换,你也能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吗?”
“我能!”白颂眼角噙着泪,毫不犹豫重重点头,“不该是我的我不要,尤其是……它们的主人是你,姐,我不会抢你的东西。”
愣怔半晌,白素转过脸,冷哼一声,生硬说道:“做都做了,你还想怎么办?”
她眼睛微微眯起,忽然凑近了白颂:“你只要记得,你父母欠我们家的用这些死物还,你上辈子欠我的,用你自己来还!”
白颂:“!”上辈子的债,过不去了!
看来要尽快为上辈子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上辈子就像是一根刺,始终扎在白素的心尖上,时不时还要刺疼提醒一下,让她不得安宁的同时还连带着白颂也遭罪。
没洗白之前,她说啥干啥白素都能往这方面扯,天就聊死了。
白颂眼睑下垂,耷拉着脑袋,萎靡道:“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你恨我,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掀开眼皮,一双红肿的眼睛满是控诉地看着白素,“别扯什么上辈子玄而又玄的东西,你就是想找个理由羞辱我罢了,但是,白素——”
她没有叫姐,这一声白素叫的她心口疼,顿了顿,白颂猛然拔高了声音:“既然你这么恨我的话,那你杀了我呀,你何必,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你不觉得恶心我的同时,也在恶心你自己吗?”
听到恶心两个字,白素面色一白,眸子暗沉如水,她冷冷盯着白颂,就像是在看蝼蚁似的。
半晌忽然笑了:“白颂,你不用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喜欢呀,怎么,你不喜欢我了?”笑容就像是刻画在她脸上似的,白素笑的狰狞,“所以说,还是在骗我的吗?”
“……”不是这种喜欢呀,姐姐,白颂快跪了。
白素根本不接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被她拐到欺骗上。
白颂看向她的眼眸逐渐暗淡,像是突然失了光彩的琉璃,木呆呆的毫无神采:“可是,不是那种喜欢呀,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呀。”
“姐妹?”白素嗤笑一声,“你没把我当姐姐,我也没想把你当妹妹,一直都没想,我想要你就要了。”她眼神一冷,刀子似的直插白颂的心脏,“怎么,你都能爬上那些臭男人的床,跟了我就委屈你了?白颂,我警告你,我白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它飞了。”
白素的话直戳人心窝,大滴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白颂撇过脸,死死咬住小唇瓣,似乎是不愿哭出声来让白素看笑话。
但她什么狼狈的姿态没被看过,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换了白素轻蔑的一声嗤笑。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刻意放缓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别一副贞洁烈女要死要活的模样,当给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敢说和柳叶一起睡的时候没想这些?为了钱都能出卖身体,现在这样你是觉得命不比钱重要?”
“我没有!”白颂听不下去她刻意侮辱的话,梗着脖子反驳,嗓音凄厉,“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从一开始你就说一些我压根不知道的事来羞辱我,白素,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邪?”白素忽然笑了,“是,我中邪,我可不就是中了你的邪术了吗?白颂,你知不知道——”她陡然靠近,咧着嘴角,“我本来是要弄死你的,以我现在的手段,无声无息弄死个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手指度过白颂的下巴,轻轻抬起,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寒意森森,冷的白颂不住打抖,“谁让我喜欢上你了?”
她顿了顿,忽然仰头笑出声,眼底满是嘲讽:“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句话,喜欢你?你也配?”
白颂:“……”姐姐,我身上的痕迹还没消除下去呢,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你要是再这么不诚恳下去,别说我欠你好几辈子的感情,我就是欠你好几辈子的命这个世界我依旧打爆你的狗头,你信不信!
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掩愤恨和怨懑:“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等我玩腻了再说。”
“……什么叫玩腻了?”
“当然……”白素轻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流连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呢。”
白颂眼底浮现出耻辱的神色,她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你会后悔的。”
“好哇,我拭目以待你让我怎么后悔。”白素耸肩,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知为什么,只要她看到白颂那张脸,内心深处恶毒的藤蔓就会疯狂生长,毒液沾染的到处都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折辱对方,看对方屈从于自己的模样就无比满足。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打造个封闭的空间,将白颂彻底关进去。
不仅限制她的活动,还要框柱她的思想。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让她意识到,离开自己就不能活。
白素内心自嘲,她是真的太爱白颂了,甚至不惜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对方。
所以在得知白颂对自己没有那方面感情后,她心里极度不平衡,那种砍了她的手打断她的腿的欲.望不断盘桓在脑海中——只要她废了,或者只要她从精神上崩溃了,她就永远不能离开自己了——否则她一定会跑的!
白素心脏紧缩,她有预感,不用强权,她是真的会失去白颂的。
“趁着我对你还有点兴趣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白素友好地提示了一句,言外之意便是现在是她能过的最好的日子了,等到白素腻了她,日子怕是还比不上现在。
白颂瞳孔骤缩,手指关节攥的发白,最后还是松开手,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大口眼泪,苦涩的厉害。
“吃点东西吧。”白素端起一碗还在热气渐渐散去的粥,坐在她的床前,舀了一勺喂给她。
白颂赌气不吃,她撇过脸,避开了。
白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手指携过白颂眼角的眼泪,语气温柔,但却满满都是威胁之意:“颂颂,乖一点,你要是不乖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白颂怒然看向她,但白素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腻人,笑的人头皮发麻。
白颂不由得内心打了个颤,她紧紧抿了抿唇,屈辱地张开嘴,含住了白素送到嘴边的勺子。
眼泪吧嗒落在被子上,喝下去的粥也微微发苦。
白素满意了,她笑道:“果然,颂颂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我死在颂颂手上不冤枉。”
白颂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显然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白颂已经不再问了,问就是上辈子,但白颂又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她只当白素是疯了。
白颂当然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明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只当自己是说疯话,但她不在乎,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一碗粥见底,白素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她随手抽了一张纸,帮白颂擦了擦嘴角:“你瘦了太多了,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养身体,别出去了。”
“你要软禁我?”白颂震惊,她一把攥住白素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不能?为什么不能?”白素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挑着眉笑着说,“怎么说那么难听,你身体不好,我让你在家养病,怎么就犯法了?我还能因为这事去坐牢不成?”
“姐姐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一家人的事,怎么能是犯法呢?颂颂,你太不乖了,姐姐要教训你的。”
白颂惊疑不定地看着白素,再三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哆嗦着嘴唇:“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是呀,我疯了。”白素揉了揉白颂的脑袋,温柔说道,“我不仅疯了,我还死了呢,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傻傻对你好的白素了,是回来要收报酬和欠债的白素,颂颂,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就别再想摆脱我的事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
别呀,姐姐,我出了虚拟世界,这辈子长着呢。
你要是打定主要要纠缠我,注定是要受伤的。
白颂不敢对上白素的眼睛,抿唇睡下去了:“系统,我咋感觉她又可怜又可恨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颂:“……”我觉得你在映射谁。
白颂颓靡的样子落在白素的眼里,就是对自己的消极抵抗。
白素紧紧捏着勺子柄,骨节微微泛白,几乎要将陶瓷徒手捏碎似的。
腮帮紧绷,一双暗沉的眼眸死死盯着白颂背对自己的后脑勺,眼底满是不甘和嫉妒。
为什么?
为什么臭男人可以!为什么柳叶可以!为什么大家都能得到白颂的心甘情愿,就唯独她,单单就只是她不可以!
嫉妒就像是浓烈的辣椒,刺得白素眼睛生疼,她在这个憋闷的房间里都要喘不上气了,多呆一秒都会发生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白素恨恨瞪了白颂一眼,转身摔门而去了。
70、她是重生的
白颂确实被限制外出了, 家里重新请了佣人,每天定时定点打扫卫生,但从来不会主动踏上二层半步, 甚至做好饭都是用内线电话叫白颂下来吃, 而每次白颂下来之后, 都只能看到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 却不见一个人影。
吃完饭,冰箱里还有洗好甚至切好的水果拼盘, 都是她喜欢吃的。
甚至还有之前白颂总是不允许她吃的甜点,现在虽然也量少, 但每天还是有一小块的。
可以说, 除了不自由一些,这是白颂接了这个任务以来, 过的最舒坦的一个世界了。
白颂觉得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侥幸问道:“系统,我觉得那段数据可能自己慢慢想通了, 她对我的执念没那么深了。”见惯了人世间繁华, 忽然觉得自己这棵歪脖子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了。
毕竟数据在每个世界的身份地位也不低, 少不了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自己……说实话,白颂到现在都没明白, 这段数据到底喜欢她什么。
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数据喜欢的不是自己, 而是征服的快感。
时间久了, 觉得她也就那样,征服她其实没什么满足感,也就释然了。
系统不想打击她, 但还是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猜测:“或许是前三个世界你太惨了,数据看不下去了,不忍心虐你了,毕竟它还是爱你的,一次又一次看你死在它的面前,天大的恨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主要是通过检测,发现数据对白颂的执念不减反增,甚至还进化了,或许这段数据也逐渐意识到,要想真的将白颂留在身边,囚.禁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所以它学会了谈恋爱。
白颂对此一无所知,她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当然听不进去系统的冷水:“恨意完全消除的时候,那就是它真正放下我的时候!”
系统:“……”你这样真的好像一个渣女,让人很想揍一顿。
但真正被揍的时候,又非常无辜,让人同情。
……
公司刚换了掌门人,再加上白素太年轻,即便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大部分不服的老不死的,但距离令人心服口服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白素是真的很忙,也不经常回家。
但每次回来,白颂绝对睡不了一个好觉。
她就是不知劳累的黄牛似的,勤勤恳恳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大多数时候是用犁耙,但偶尔也会用高科技。
一旦用了高科技,老黄牛就只用操控,根本不需要出力,累的就只有白颂。
老黄牛还喜欢停下来看自己干的活漂不漂亮,摸着下巴露出满意的骄傲神色。
这可就苦了白颂。
被犁也就罢了,还要被当做展览品似的观赏,内心的羞愤无法言说,恨不得把自己缝进被子里。
她湿漉漉的眼睫毛颤抖的厉害,就连嗓音都在高频颤抖:“姐,你,真的就、那、那么讨厌我吗?”
白素楞了一下,她亲掉白颂眼角颤抖的泪珠,笑着说道:“怎么会,我喜欢颂颂还来不及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颂抓住白素的衣服,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眼底满是悲伤。
她哀求地看着白素,希望对方不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表情扭曲了一瞬,白素眼底的笑意加深,雾气弥漫,她慢慢说道:“为了不让颂颂做坏事。”
“坏事,是对姐姐不好的事吗?”白颂眼眸木然,她摇摇头,像极了乖巧的小宝宝,“不会的,我怎么会做对姐姐不好的事呢?”
“不知道呢,所以要防患于未然,这还是颂颂教给我的。”
白颂猛地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纤细优美,皮肤滑腻,白素亲了亲她的咽喉处:“颂颂,我爱你。”
一个爱字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了白颂的心尖上。
她根本承受不起这个字,一时之间头晕目眩,颤栗不止。
白颂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面上全是祈求:“姐,你能把我的手机还我吗?”
白素问道:“要手机做什么?”
白颂想了想:“没什么好看的电视,我想上网看看。”
白素的脸唰地黑了下来,她语气阴沉如水:“你想找谁求助?”
白颂睁开眼,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姐,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姐妹情深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
白素心里发狠:“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呢?白颂,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
她突然发狠,白颂招架不住,很快晕了过去。
看着白颂的睡颜,白颂拨了拨她额角汗湿的碎发,在她脑门上印上一吻,低低呢喃道:“颂颂,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不背叛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柳叶收到短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狂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羞愧。
在白素带走白颂之后,她一度想不管不顾,直接闯进白家,带着白颂走。但在看到柳家逐渐走出低谷,母亲脸上也开始展露出笑颜,尤其是重症病房里的父亲也传来好消息的时候,柳叶就知道,她不能。
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白颂了。
除了白素的原因,还因为白颂本人可能就不想见到自己。
但没想到,她竟然接到了白颂的短信,约自己在白家见面。
按到短信的刹那,柳叶猛地站起来,踉跄着就往门口冲。
但都走到电梯口了,她才想起还没跟颂颂确定时间,更何况,她现在蓬头垢面,脸上的妆容早就花了,身上是穿了一整天的衬衫西裤,站起来的太急,西装外套都没拿。
尤其是,不能见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想见,但能见的时候,柳叶却——不敢见。
柳叶疲累地靠在墙上,仰头闭上眼。
颂颂要见自己?颂颂还愿意见自己?可自己哪还有脸见颂颂。
这会才感觉到脚踝疼的厉害,大概是刚刚穿高跟鞋跑的太着急,扭到脚了。
柳叶低头一看,已经肿起来了,一个胀红的大包,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
她气恼地踢掉高跟鞋,突然又想到这里还是公司,即便现在没什么人,但难保被人看到,又笨拙地踮着脚尖穿回来。
矛盾的心思就像是要不要去见白颂。
内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说不清的纠结滋味,柳叶扯出一抹苦笑,能怪谁呢,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
柳叶是一周后去的白家,去之前,她给白素发了条微信。
真好笑,就像是请示似的,要等到白素批复同意才能去。
她不想这样的,她也想自己和白颂的交往能够纯粹些,甚至还想和白颂……但事实已经这样了,她无能为力。
柳家现在的局势是她付出了巨大代价稳定下来的,她不能功亏一篑,甚至不能忍受半点变故。
柳叶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她特意先去了一趟学校,大大小小的饭店都走了一圈,拎了两大包白颂喜欢吃的小吃和零食。
白颂穿着睡衣下楼,看见柳叶满是忐忑地站在桌前,手脚无处安放,不断地揉搓着衣角的局促模样,她淡淡叫了声:“叶子。”
柳叶身子一僵,抬起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颂、颂颂。”
她心虚的很,甚至都不敢直视白颂的眼睛,还瞄了一眼白颂的背后。
白颂贴心地说:“她在楼上书房,不会下来的。”
白颂也不知道白素为什么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还允许柳叶来看自己,思来想去,今天大概就是她必须和柳叶彻底决裂的日子。所以在此之前,柳叶需要为她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便宜付出点代价。
“不,不是的……”柳叶忽然慌了,就像是脸皮忽然被扯掉,让白颂看到自己肮脏丑陋的内里,羞愧不安。
“没事,人之常情,我理解的。”白颂说的轻描淡写,但脸上的笑容很勉强,“谢谢你能来。”言辞诚恳,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像是以为柳叶会卸磨杀驴似的。
柳叶脸上的笑容更难看了,想哭又只能笑,拖着哭腔:“颂颂,你别这样说,我……”
如果白颂骂她,打她,她都能好受一些。
可白颂笑着跟她说,我理解你,我不管你。这就像是在柳叶的心上套了一个无形的枷锁,时不时收缩,勒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但每每在濒临窒息的时候又放开,留她一条活路以便日后慢慢痛苦。
柳叶手脚无措,甚至都想直接跪地祈求她的原谅。
白颂表情淡淡的,她虚虚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有些发愣。
柳叶急忙在裤子上蹭掉手心的冷汗,一个一个地开袋。东西不少,大多都是白颂喜欢吃的。还有那家闻着都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的麻辣烫。
但白颂却没有看食物,这段时间她吃腻了,这些家里每天都做,甚至比外面卖的味道好,还健康,她皱了皱鼻子,视线落在柳叶的身上。
厌恶自己甚至不愿意吃自己带来的食物吗?
颂颂,我也讨厌我自己,可是我没办法。
柳叶心尖微颤,手僵在半空中,硬着头皮抬头,她都快哭出来了:“颂……”颂颂,你别那么看着我。
白颂略倾了倾身子,柳叶瞳孔骤缩。
她在白颂颈窝和胸口处看到了大片大片青紫的斑驳痕迹!
这些当然不会被打出来的,怎么来的,柳叶一眼就猜到了,但正是因为猜到了,她才更为震惊!
怎么可能!白家除了白素还有其他人?
柳叶心慌气短,她一把攥住白颂的胳膊,衣袖上卷,露出纤细的手腕以及苍白皮肤上清晰的红痕,是被绳子捆绑处理的痕迹!刺得柳叶眼热心酸,眼睛扎了针似的疼。
白素,白素她怎么可以?
柳叶疯了似的去扒她的衣服,果然看到了一片狼藉,脸色唰地就白了,就连唇瓣都褪去了血色。
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非常害怕,是她将白颂推入了这个无底的黑暗深渊,是她用白颂下辈子的幸福换了自己一家人的生活安康,甚至衣食无忧。
她怎么这么自私!
嗓音颤抖,哆哆嗦嗦问道:“颂、颂颂?谁?是谁?白素让谁欺侮你了?”
“没,没谁!”猝不及防被拽了个正着,白颂一脸懵,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脸上立刻浮现出羞愤的表情,就像是被扒光挂在广场上巡展一般,抱着胸使劲摇头,“没有!你别瞎说。”
“怎么可能!”柳叶突然凶狠,她扯着白颂的手腕,“到底是谁?你是她妹妹,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她没想到白素这么卑鄙,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侮辱人?
一个女人,尤其是白颂这样洁身自好的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接受?
白颂努力压制着哭腔,喉头哽出一声嘲讽:“妹妹?她要是把我当成妹妹,就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了!”
柳叶瞳孔忽然放大,脱口吼出来:“是白素?”怎么可能!她们可是亲姊妹!
“不说这些了。”白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蹭了下脸上的泪水,收住了话题,她戒备地捂着胸口,眼眉下敛,嗓音有些沙哑,“叶子,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郑重跟你说声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家也不会……”她喉头哽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柳叶,故作轻松问道,“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下,你家没事了吧,如果资金还是不够的话,我那天的话都还是做数的,那些钱你拿去用吧。”
“不,不用。”柳家渡过难关,不过是白素一句话的事。白素将矛头对准了安家,让柳家喘口气的同时还少了一个致命的敌人,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虽然比不上巅峰,但高处不胜寒,柳家本来就没到坐上某一领域龙头位置的程度,恢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一切,都是用白颂换来的。
而现在,这个被自己卖了的人,自身都身陷囹圄了竟然还想着自己,柳叶啊柳叶,你真的不是人!
她要是从头到尾都和白颂是敌对方就好了,可她偏偏欺骗了对方,还骗的是感情,柳叶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有些后悔出现在这里了。
她觉得自己脏了白颂的眼睛。
白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你让我今后怎么面对你,怎么想起你。甚至,只要我进入柳氏,看到日益渐好的局势,都会让我羞愧难忍,让我想起来自己只是一个卑劣的感情诈欺犯。
白颂,我好像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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