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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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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伤三郎一分。”

    住持大师并不相逼:“绿孔雀,你且慢慢考虑罢。”

    云奏在叶长遥身后道:“你已是山神,得了孔雀肉有何好处?”

    “山神?”住持大师冷笑道,“贫僧被囚禁在这丹谷峰,若是得了你的孔雀肉,贫僧便能下丹谷峰,出丹谷镇。”

    “山神守护着这一方的安宁,乃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若是下了丹谷峰,出了丹谷镇,此地该如何是好?”云奏猛地咳嗽了数声,面色涨红,“你既是山神,便不该逃避自己的职责。”

    住持大师讥讽地道:“你可知千百年被囚禁于此的滋味?”

    “我不知千百年被囚禁于此的滋味,但是我知晓你定然犯了错,不然,即便你乃是山神,亦不会连丹谷峰都下不了。”云奏安抚地抱了抱叶长遥的腰身,而后从叶长遥背后出来了,与叶长遥并肩而立。

    住持大师坦白地道:“贫僧的确犯了错,但主要责任并不在贫僧,三百年前,这丹谷峰山洪暴发,是降水过多的缘故。”

    “丹谷峰山洪暴发之时,你却不在丹谷峰?”云奏见住持大师变了面色,便知自己猜对了。

    他担忧地道:“我若是割下孔雀肉予你,我怎知你不会弃这方圆百里的百姓于不顾?”

    未待住持大师答话,他又道:“被困在寺中的凡人除了阮公子还有几人?”

    住持大师摇首道:“除了善安,再无一人,世人大多只顾自己,来这丹谷峰求取千年灵芝者甚众,但愿意付出相等代价者,百年间,惟有善安一人。旁的僧人皆是自愿出家为僧的。”

    云奏思忖须臾,有了决定,向着住持大师确认道:“我若以孔雀肉交换阮公子的记忆与自由,你可否答应我守护这一方平安?”

    于住持大师而言,自己的自由自然较善安要紧多了,立即道:“可。”

    “那便好。”云奏变出一把匕首来,正要将自己小臂的肉割下一块,却是被叶长遥制止了。

    叶长遥抓着云奏的手腕子,肃然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腥甜直冲喉咙,云奏拼命地压下了,又反过来安慰道:“我无事,不过是割下一块肉来罢了,过几日,便能长齐全。”

    言罢,他眼尾余光中映入了一个人,正是樊子嘉,樊子嘉浑身透湿,到了云奏与叶长遥面前,道:“我已向善安师傅道别了,我不要找阮郎了,我明白我的阮郎已不在了,云公子、叶公子,请带我回家罢,我想念阿姊了。”

    樊子嘉身后不远处,立着善安,善安同样浑身透湿,僧袍黏在身上,瞧来较樊子嘉更为狼狈。

    善安面无表情,扫了眼樊子嘉,便转身离开了。

    云奏端详着樊子嘉,承诺道:“我定会将你的阮郎带回来的。”

    而后,他又对叶长遥道:“叶长遥,松手。”

    叶长遥不肯,俩人僵持不下。

    樊子嘉一派天真地道:“我甚么时候能回家?”

    云奏劝道:“夫君,左右不过一块孔雀肉罢了,你便忍心见樊公子与阮公子生离么?”

    叶长遥被云奏逼得眼眶一红:“但我更不忍心见你从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我无事,不会太疼的,你可记得我曾被贯穿心脏,不过割下一块肉罢了,哪里会有心脏被贯穿疼?”云奏以左手掰开叶长遥的手指,一指,二指,三指……

    正要去掰第四指,叶长遥竟是将手指从云奏的手腕上撤走了。

    云奏仰首去瞧叶长遥,叶长遥立在雨水中,满面痛楚,叶长遥将斗笠让予他了,因而现下并未戴斗笠,雨水冲刷着叶长遥的面孔,叶长遥恍若正在流泪,叶长遥的发丝胡乱地黏在了面上、脖颈上,叶长遥明明生得阴鸷,能止小儿夜啼,但眼前的叶长遥却脆弱得如同三岁的孩童,甚么都做不得,可怜至极。

    “抱歉。”他踮起脚尖来,于叶长遥唇上印下一个吻,方才利落地将匕首尖没入了自己的小臂。

    叶长遥的唇瓣空前未有的寒冷,与雨水一般。

    匕首一动,一小块肉便带着血液脱离了小臂。

    他并未感觉到疼痛,因为他脑中挤满了叶长遥唇瓣的寒意。

    他定了定神,将那一小块肉交予住持大师,道:“我信大师不会食言,望大师勿要让我失望。”

    他的小臂生得粉雕玉琢,而今鲜血直流,使得那小臂散发出了扎眼的残艳。

    叶长遥赶忙将云奏抱到了屋檐下躲雨,继而撕下衣袂来,为云奏将小臂包扎了。

    云奏面上更添苍白,连唇瓣都无一点血色,但云奏的一双眼睛却是流光溢彩。

    云奏注视着叶长遥,道:“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叶长遥叹息一声:“你该当向自己道歉,而不是向我道歉。”

    云奏便抚摸着自己的小臂道:“抱歉,伤了你。”

    叶长遥一时语塞,伸手将云奏拥入了怀中。

    未多久,主持大师将那善安带来了,善安的模样不同于先前,一见到樊子嘉,便欢喜地道:“子嘉,你已能起身了么?”

    樊子嘉却不理会善安,反是往云奏身后躲,又问云奏:“你是不是很疼?”

    他其实根本不明白云奏为甚么要这么做,云奏适才拿的那物件应是匕首罢?那般尖锐之物刺入肌肤,更是割下了一块肉来,定然很疼。

    “对,很疼。”云奏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他尚在叶长遥怀中,伸出完好的左手,将樊子嘉眼前的发丝拨开,勉强笑道,“所以,你与阮郎要好好的。”

    樊子嘉迷惑不解地道:“你的手臂疼不疼,同我与阮郎有何干系?”

    云奏扫了眼善安——阮星渊,阮星渊让樊子嘉吃了不少苦头,他不能让阮星渊轻易地得到樊子嘉,便道:“待你回到家了,我再告诉你可好?”

    樊子嘉乖巧地道:“好。”

    “我们回客栈去罢。”叶长遥一手将云奏扛在肩上,一手提起樊子嘉的后襟,飞身而去。

    待到了客栈,他便将樊子嘉丢进了房中,又抱着云奏回到了俩人的房间。

    云奏几近昏迷,被叶长遥脱去了蓑衣、斗笠后,方才掀开了眼帘来。

    窜入眼帘的叶长遥宛若惊弓之鸟,他怜惜地吻了吻叶长遥的唇瓣:“我想沐浴了。”

    叶长遥请小二哥送来了热水,将云奏抱入热水中,一面为云奏清洗着,一面歉然地道:“被我扛着很不舒服罢,对不住。”

    “我并不觉得不舒服。”云奏以指尖描摹着叶长遥的眉眼,欲要将其上的痛楚抹去,“但我还是更喜欢被你抱。”

    叶长遥本想责备云奏,却不舍得,干脆不再提适才之事。

    他亲吻着云奏近在唇边的掌心,道:“等会儿我便抱着你睡。”

    云奏瘪瘪嘴:“夫君,你果真小气。”

    叶长遥这才反应过来云奏所谓的“抱”并不是单纯的拥抱。

    他无奈地道:“你受伤了,待你好些了,我再抱你罢。”

    云奏愤愤地咬住了叶长遥的耳垂:“我伤的乃是小臂,又不是那一处。”

    叶长遥不愿妥协,但一股子酥麻竟是从被咬住了的耳垂蔓延开去了,逼得他不得不妥协。

    为云奏沐浴过后,他自去沐浴了,其后,才温柔地抱了云奏。

    待得云收雨歇,他重新为云奏上药、包扎了,又为云奏擦过身,并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才拥着云奏入睡。

    余韵渐退,在半睡半醒中,云奏回抱住了叶长遥。

    外头风雨交加,不曾稍缓。

    叶长遥听着风雨声,难以成眠。

    云奏分明在他怀中,他却觉得甚是不安。

    云奏一再地在他面前受伤,他却甚么都做不了。

    他自诩道行不差,但为何无法将云奏保护周全?

    他先前便不该松手,许有别的法子,不一定须得以孔雀肉做交换。

    但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他自责不已,一夜难眠,眼睁睁看着东方发白。

    云奏从叶长遥怀中转醒,一睁开双目,便对撞上了叶长遥的视线。

    叶长遥双目中尽是血丝,可见其镇夜未眠。

    他凝视着叶长遥,默然不言,继而覆下了唇去。

    叶长遥迎合着云奏的亲吻,与云奏唇齿交织。

    云奏的唇瓣柔软着,虽是微凉,但显然是鲜活的。

    他任凭云奏搅弄着自己的口腔,又以舌尖缠住了云奏的舌尖。

    云奏的舌头极是乖顺,在被他彻底地品尝过一遍后,才害羞地蜷缩了起来。

    他轻轻地吸吮着暴露出来的舌底,使得那舌头复又舒展开来了。

    一吻毕,云奏喘息不定,双眼含情,面色生红。

    叶长遥轻拍着云奏的背脊,待云奏的吐息平稳后,又将其小臂上的包扎解去了。

    他本以为经过一夜,那破口应当已长出血痂子了,再不济,总该止住血了,但包扎一解去,猩红居然又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他拿来昨日用过的止血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包扎好了,才发问道:“你这伤口何时能长好?”

    云奏并非凡人,仅仅被割下了一块肉而已,不日便会痊愈才是。

    但他盯着自己瞧来新鲜的伤口,却全无把握了。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伤口不知要费上几日方能痊愈。

    他不想欺骗叶长遥,故而据实道:“我亦不知。”

    叶长遥并未就此再说甚么,而是摸了摸云奏的肚子道:“饿了罢?我们去用早膳可好?待用罢早膳,我们便启程去观翠山。”

    “嗯。”云奏并未反对。

    他先为云奏洗漱好了,穿上衣衫,自己亦穿衣洗漱了,才去叩了樊子嘉的门。

    樊子嘉立刻开了门,冲着俩人笑道:“要回家了么?”

    之前,樊子嘉一见他们,第一句话必定是“你可瞧见阮郎了?”,但转醒后的樊子嘉却是绝口不提阮郎。

    阮星渊若要樊子嘉回心转意,恐怕得费些功夫了。

    樊子嘉额头上的伤已生出了厚厚的血痂子,被额发覆着,乍一看,全无异样,但樊子嘉的双目却是红肿着,想必哭了一通。

    云奏笑吟吟地道:“先下楼用早膳罢,用罢早膳,我们便带你回家去。”

    樊子嘉兴奋地道:“太好了。”

    三人遂下楼用早膳去了,早膳尚未用罢,云奏竟是瞧见了阮星渊。

    阮星渊已脱下僧袍,换上了寻常的长衫,明明不过是换了长衫而已,却无一点僧人的模样了。

    他见得樊子嘉,双目一亮,冲到樊子嘉面前道:“子嘉,我终于找到你了。”

    樊子嘉却是道:“我不识得你。”

    阮星渊急声道:“我是你的阮郎。”

    “你我自此恩断义绝,山高水长,永不相见。”这是阮星渊的书信中所写的,一个字一个字都刻在了樊子嘉的心脏上,令那颗心脏心血淋漓,他已识不得字了,是阿姊念与他听的,他原不信阮郎会绝情至斯,但经过这几日,他已信了,阿姊并未欺骗他,阮郎是当真不要他了,至于眼前的阮郎为何要来找他,他不懂,亦不想懂,他已对阮郎死心了,他不该再让阿姊担心,他该回家去了。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日日冲着人问“你可瞧见阮郎了?”。

    阮星渊自然记得此言是他写予樊子嘉的绝情信中所写的,他写这封绝情信时,心如刀割,但他不得不写。

    当时,他已与山神做了交易,他答应用自己的记忆与自由交换千年灵芝,只因千年灵芝能救樊子嘉一命。

    写下这封绝情信,他便能让樊子嘉死心,死心后的樊子嘉便不会再想着他,便可找一个较他好千百倍的良人共度一生。

    但他没料到自己竟又恢复了记忆与自由。

    回想这几日自己是如何对待樊子嘉的,他便想将自己揍个半死。

    失忆前,他从来不舍得樊子嘉吃半点苦,可失忆后,他却让樊子嘉卑微如蝼蚁,甚至磕破了头。

    樊子嘉如今气他恼他实属应当,但不该无视他。

    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子嘉……”

    樊子嘉置若未闻,兀自用着早膳,用罢早膳后,便对云、叶俩人道:“云公子、叶公子,我们这便出发罢。”

    一更·阮郎归·其七

    叶长遥明白樊子嘉不知云奏为其做了甚么, 他亦明白樊子嘉在阮星渊处受了委屈,已对阮星渊死心了, 是以,樊子嘉而今所为理所应当,但他却还是陡生不满。

    云奏为了樊子嘉与阮星渊, 生生地割下了一块肉,可樊子嘉却在同阮星渊置气。

    不知从何时起, 事关云奏, 他便再无理智可言。

    他侧首凝视着云奏的眉眼,又当着诸人的面,隔着纱布, 吻了一下云奏的眉心,才对樊子嘉道:“我们出发罢。”

    三人无一人理睬阮星渊, 上得楼去, 将行李收拾妥当了,又下了楼来。

    叶长遥去结了帐,待小二哥牵了马车来,三人依次上了马车, 绝尘而去。

    阮星渊被遗弃在原地,他望着已不见踪影的马车, 长叹一声。

    他并非故意为之,但他确实伤了樊子嘉。

    他赶忙买了一匹骏马, 紧跟上去。

    他识得回樊家的路, 且骑马较乘马车要快上一些, 因而,不过一个时辰,他便远远地瞧见了那马车。

    云奏正坐于辕座之上,依偎着叶长遥,打着哈欠,见得阮星渊,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伏在了叶长遥的双膝上。

    叶长遥并未刻意加速,亦未刻意减速。

    阮星渊不近不远地跟着,及至子夜时分,方才抵达了樊家。

    一到樊家,樊子嘉便下了马车。

    樊子嘉有所预感,见到阮星渊,并未吃惊。

    樊先生听闻动静,下了床榻,开了门,见是樊子嘉回来了,笑逐颜开,一把抱住了樊子嘉,又朝着叶长遥致歉道:“多谢你们将阿弟安全地送回来。”

    言罢,她方才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

    那人半隐在黑暗中,她瞧了良久,才认出那人乃是久未露面的阮星渊。

    她又惊又喜,很是为樊子嘉开心:“你们竟然当真找到阮公子了,真是太好了。”

    她未料到樊子嘉的反应极为平淡,甚至未多瞧阮星渊一眼。

    她困惑地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无事。”樊子嘉扯着阿姊的手,道,“我们进去罢。”

    尚未进门,有一男子出了门来,先是为樊先生披了一件外衫,而后才对樊子嘉道:“子嘉,你回来了便好,你阿姊日日盼着你平安回来。”

    樊子嘉乖巧地道:“姐夫,我回来了。”

    男子抬手揉了揉樊子嘉的头发,道:“进去罢,天气转凉了。”

    “嗯。”樊子嘉从樊先生怀中出来,到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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