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 第 69 章节

第 69 章节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长遥问道:“善安当真是你二哥,且出身于这阮家村?”

    女子颔首:“你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叶长遥便又问道:“你二哥为何要出家?”

    女子答道:“二哥自小喜爱佛经,出家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这女子的说辞与善安一致,但这女子长得与善安却并不相似。

    叶长遥心中生疑,面上不显:“可否让我见见你大哥与父母?”

    “你且稍待。”女子将门阖上了,不久,又开了门,身边便是其长兄与父母。

    这一家子未免太过齐全了些,竟然无一人出门,如同是在静候自己的到访。

    叶长遥细细端详着,这一对兄妹与父母皆有相似之处,然而,这四人却惟有兄长有几分肖似善安。

    他又问了与适才一样的问题,而后得到了一样的答案,这四人像是提前对好供词了似的。

    他请中年男子为他解去束缚,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阮家村后,他又问了几个路人,路人倒是与昨日一般,皆道不知善安出身于何地。

    显然,方才阮家村中的那五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至于出于甚么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他买了一串糖油果子,才回了客栈去。

    他一开门便瞧见了坐在桌案前,一手托腮的云奏。

    云奏已然昏昏欲睡了,闻得动静登时清醒了,当即起身,疾步扑入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一手揽住云奏的腰身,一手将那糖油果子递了过去。

    云奏张口咬下一只糖油果子,含含糊糊地问道:“如何?”

    叶长遥将门阖上,牵着云奏的手,在桌案前坐了,方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一一讲了。

    云奏闻言,思忖片晌,有了结论:“那五人应当不是为了蒙骗你而安排的,而是为了蒙骗善安,那善安十之八/九便是阮星渊,因故记忆混乱。”

    叶长遥满头雾水:“假定善安便是阮星渊,阮星渊其人身无长物,无利可图,将他留在丹谷寺做和尚有何好处?难不成是为了拆散他与樊公子?”

    “阮公子与樊公子皆已父母双亡,要拆散他们之人总不会是樊先生罢?又或者是倾慕他们之人?倘若幕后之人倾慕于阮公子,阮公子出家为僧,他亦不能得到阮公子;倘若他倾慕于樊公子,待我修书一封,问问樊先生。”云奏言罢,立即去向小二哥借了纸笔来,后又请小二哥帮忙送出去了。

    两日后,云奏得到了樊先生的回信,樊先生在回信中道:阿弟虽曾有诸多爱慕者,但因阿弟智力受损,六年间,其人皆已婚配,无一人探望过阿弟。

    云奏将回信放于桌案上,行至樊子嘉床榻前。

    樊子嘉自昏迷后,便再未醒来过,大夫直言并非身体之故,而是郁结在心。

    樊子嘉并不想面对待他如生人的阮星渊,他自然能理解,但逃避并不是办法。

    “吱呀”一声乍然响起,他即刻望了过去,是叶长遥回来了。

    叶长遥请了大夫来为樊子嘉复诊,复诊结果与之前一般。

    叶长遥将大夫送了回去,再回到房间,便见云奏指了指桌案上的书信道:“樊先生的回信到了。”

    他看过回信,从背后抱住了云奏,耳语道:“我们先去用午膳可好?用罢午膳,你便去歇息,由我守着樊公子罢。”

    “嗯。”云奏回过首去,吻住了叶长遥,叶长遥的唇瓣炽热得过分,他却由于天气渐渐转凉而更容易发冷、咳嗽了。

    但只消一与叶长遥接吻,他的身体便会发烫,于他而言,叶长遥便是一把武火,能轻易地将他一身的骨头熬化。

    他不徐不疾地吸吮着叶长遥的唇瓣,间或施以轻咬,未多久,他从主动转为被动,栖身于叶长遥怀中,由着叶长遥侵入口腔内里。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绯红的面颊,满心忧虑,阮星渊之事全无进展,但云奏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云奏双眼低垂,捉了叶长遥的食指去摩挲自己潮湿的唇瓣,却突地被叶长遥紧紧拥住了。

    紧接着,便有温热的内息自叶长遥体内渡了过来,内息流转,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足够了,你切勿再浪费内息。”

    叶长遥收起内息,继而将自己的食指贴于云奏的唇瓣上,细细地摩挲着。

    这唇瓣上的潮湿已然蒸发干净了,被遗弃的唇瓣甚是干燥。

    他不由心生怜惜,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方才道:“走罢。”

    俩人坐于客栈大堂,要了地三鲜、苦瓜酿肉、糖醋小排以及虾仁蘑菇豆腐羹。

    这三菜一羹尚未上桌,云奏面上的绯红却早已褪去了,一副眉眼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直教人想起被当作祭品的纸人。

    二更·阮郎归·其六

    叶长遥被自己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凝定心神后,又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异常, 发问道:“怎么了?”

    叶长遥坦白地道:“你的面色太过苍白了些。”

    云奏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面颊,随即含笑道:“我无事。”

    这副身体却像是要同他作对一般,话音未及落地, 喉咙痒意顿生,紧接着, 便是似无止境的咳嗽。

    他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即将尽数自他口中一跃而出, 喉间更是陡然腥甜,垂首一瞧,掌心果真被染红了。

    他明知自己咳血一事十之八/九逃不过叶长遥的双目, 但仍是佯装自己仅仅是在咳嗽而已。

    现下大堂内宾客满堂,由于他的咳嗽声太过扎耳, 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叶长遥起身到了云奏身边, 道:“我们还是回房间去罢。”

    云奏说不得话,只得颔首。

    叶长遥嘱咐小二哥将那三菜一羹送到房中来,又将云奏打横抱起。

    云奏将脸埋在叶长遥心口,使得深埋于皮肉下的心脏生疼, 那咳嗽声化作了根根尖刺,密密地刺入了那心脏当中。

    叶长遥将云奏抱回了房中, 放于床榻上,自己亦上了床榻去。

    云奏伏于叶长遥怀中, 感知着叶长遥轻抚着他背脊的手, 思绪甚是清明。

    他的身体状况明显正在恶化, 他急需叶长遥的心头血。

    过了足有半盏茶,他的咳嗽方才止住。

    他将下颌抵于叶长遥肩上,一手圈着叶长遥的腰身,一手把玩着叶长遥的发丝,不发一言。

    叶长遥亦不发一言,只不断地轻抚云奏的背脊,云奏又瘦了一些,脊椎骨极为磕手。

    打破沉默的是倏然而至的一把嗓音:“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打开房门,从小二哥手中接过食案,将三菜一羹从食案端出,置于桌案上,才将云奏抱到了桌案边。

    他先为云奏盛了一碗虾仁蘑菇豆腐羹,又抬手覆上了云奏的喉咙,关切地道:“疼么?”

    云奏摇了摇首,并不去吃虾仁蘑菇豆腐羹,而是将双手拢在衣袂当中,状若无事地用丝帕拭去了其上的血污。

    咳嗽了这许多的时候,喉咙怎会不疼?

    自己显然是明知故问。

    叶长遥反省着,见云奏摇首,并未揭穿,只是指了指那碗虾仁蘑菇豆腐羹,道:“吃罢。”

    “嗯。”云奏一手端起瓷碗,一手执起调羹。

    一口热乎乎的虾仁蘑菇豆腐羹滑过喉咙,让他的喉咙好受了些。

    他并未意识到单单一个“嗯”已将他的谎言揭穿了。

    叶长遥欲言又止,他想教云奏勿要逞强,但不逞强还能如何?

    他分明不久前才渡了内息予云奏,可云奏仍是咳嗽不止。

    他索性埋首用膳,但酸甜的糖醋小排入口竟无半分甜味。

    片刻后,他终是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缓解你的痛楚?”

    云奏抿唇笑道:“我又不是一日十二个时辰皆在咳嗽,你毋庸这般忧心忡忡。”

    他的嗓子很疼,不长的一段话直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已被撕裂了。

    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苦,甚至还夹了一块苦瓜酿肉来吃。

    叶长遥阖了阖眼,继而一把扣住云奏执着竹箸的右手手腕子:“我们这便启程去观翠山罢。”

    云奏问道:“我们尚未查明真相,此时离开,阮公子会如何?樊公子昏睡不醒,我们要将他丢在这客栈么?”

    “与我何干?”叶长遥目中盛满了心疼,“三郎,我一生所愿便是你平平安安的,你勿要以为我并未拆穿你,便不知你咳血了,长此以往,任你是绿孔雀,亦会丧命。”

    “哪来的长此以往,待查明真相,我们便能启程去观翠山了。”云奏本想糊弄过去,但一触及叶长遥的双目,不觉心虚了。

    “三日,至多三日。”叶长遥正色道,“三日后,不管真相是否水落石出,不管那阮公子会如何,不管樊公子是否能转醒,我们都必须启程去观翠山。”

    叶长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逼得云奏无力拒绝。

    一日后,九月十六,樊子嘉仍未转醒。

    两日后,九月十七,黄昏时分,外头骤然电闪雷鸣,暴雨旋即倾盆而下。

    云奏被惊醒了,一坐起身来,便瞧见了守着他的叶长遥。

    叶长遥揉了揉他的额发,柔声道:“我去了一趟丹谷寺,寺中的僧人皆道善安出身于丹谷镇阮家村,善安本人亦坚称自己出身于丹谷镇阮家村。”

    全无线索。

    明日,三日的期限便到了,该如何是好?

    云奏苦思冥想着,问道:“那些僧人有何可疑之处?”

    “我所见到的僧人并无可疑之处。”叶长遥补充道,“但我并未见到住持大师。”

    “仔细想来,我们从未见过住持大师,听闻住持大师便在寺中,那主持大师是故意躲着我们,亦或仅仅是凑巧而已?”云奏蹙眉道,“无论如何,我们须得见一见那住持大师。”

    叶长遥瞧了眼窗枢,道:“现下外头狂风暴雨,倘若主持大师是故意躲着我们,他定然料不到我会去而复返。”

    “我与你同去。”云奏一把抱住了叶长遥的腰身。

    叶长遥不忍拨开云奏的手,为难地道:“你身体不好,以免受寒,还是勿要与我同去了罢。”

    “不行。”云奏放心不下,坚持道,“我定要与你同去。”

    叶长遥百般无奈地道:“好罢。”

    他为云奏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又蹲下了身去。

    云奏会意,爬上了叶长遥的背脊。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俩人便已到了丹谷寺前。

    善安正在打扫正殿,见得俩人,忍不住问道:“樊施主可安好?”

    云奏满面笑意地道:“你那樊施主自从磕伤了额头后,便再未醒来过,你说他是安好,还是不安好?”

    怪不得樊子嘉并未上这丹谷寺来缠着自己。

    善安的心脏“咯噔”了一下,不知怎地想起了樊子嘉唤他“阮郎”的模样。

    他又问云奏:“樊施主为何昏迷不醒?”

    云奏淡淡地道:“不过是郁结在心罢了。”

    郁结在心,是由于自己的缘故罢?

    善安心生愧疚,又听得云奏道:“住持大师在何处?”

    “师父应该已歇息了。”他答罢,还要再问,但云奏与叶长遥竟然在弹指间无影无踪了。

    他们恐怕并非凡人。

    既是郁结在心,即便樊子嘉转醒,亦不会再来缠着他了罢?

    于他而言,这着实是个好消息。

    但樊子嘉何时才会转醒?

    那厢,云、叶俩人去了寮房,一间一间地搜寻,其中一间寮房最为宽敞整洁,想必便是主持大师的住处了,然而,住持大师却不在里头。

    俩人正立于寮房前,云奏鼻尖猝然飘过了一丝气味,他当即拍开了门,细细去嗅。

    叶长遥并未发觉这寮房内有甚么异样的气味,却突地听见云奏道:“那主持大师并非凡人,亦非妖怪,应是这丹谷峰的山神。”

    话音落地,俩人忽闻一声“阿弥陀佛”,紧接着,那主持大师踏入寮房内,又将房门阖上了。

    住持大师不紧不慢地到了俩人面前,慈祥地笑道:“绿孔雀,倒是被你看穿了,不过你母亲本就是上古神兽凤凰,你继承了你母亲的血脉,能看穿贫僧的身份倒也不稀奇。”

    云奏未及开口,那住持大师又道:“贫僧全然感受不到你的内息,你是走火入魔了罢?”

    叶长遥闻言,顾不得阮星渊与樊子嘉,急声道:“大师可知如何才能助三郎恢复道行?”

    主持大师答道:“容易得很,得到他母亲留下的凤凰羽便可,至于那凤凰羽现下在何处,贫僧却是不知,除却凤凰羽,理当还需要一味引子……”

    听到此,云奏紧张万分,生怕住持大师说出那味引子便是叶长遥的心头血。

    幸而,住持大师接下来说的是:“至于那味引子为何,贫僧亦不知。”

    云奏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是他的秘密,决不能被叶长遥知晓。

    叶长遥其实已对凤凰羽起疑了,不然为何从云奏的表现瞧来,云奏根本不想去观翠山,取凤凰羽?他们本该先去取凤凰羽,再下观翠山帮樊子嘉找阮星渊才对。

    听得主持大师所言,他登时放心了下来。

    云奏窥了眼叶长遥的神情,才直截了当地问道:“大师,善安可是樊公子的阮郎?”

    住持大师并不隐瞒:“善安便是樊施主的阮郎。”

    云奏又问:“阮家村中的那五人可是你安排的?”

    住持大师颔首:“你猜得不错。”

    云奏质问道:“你如是做所图为何?”

    “世间万事,有失才会有得,善安得到了千年灵芝,失去了记忆,在这丹谷寺中出家为僧,很是公平。”主持大师慈眉善目,拨弄着佛珠,道,“这乃是善安自己的选择。”

    云奏了然地道:“难怪他记不得樊公子了,却原来是你取走了他的记忆。”

    “此事已尘埃落定,善安已是佛门中人,红尘之事,与善安无关,你们且快些离开罢。”主持大师手指一点,俩人被迫出了寮房。

    与此同时,有一把声音乍然钻入了云奏耳中:所谓的引子,便是你身边这位施主的心头血罢?

    他霎时如坠冰窖,肌肤寸寸生寒,寒气侵入骨髓,使得他几乎能结出一层霜雪来。

    他抿了抿唇瓣,问道:“你要能否放过善安?”

    半晌,并无回复。

    叶长遥抬掌一拍,那寮房门纹丝不动。

    他唤出“除秽”,正要劈去,那寮房门却自行敞开了,主持大师转瞬到了云奏面前,道:“你割下一块孔雀肉来予贫僧,贫僧便将善安的记忆还他。”

    云奏还未作答,他身边的叶长遥已执剑护于他面前,厉声道:“你休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