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2)
喇善实不愿再瞎猜,誓要借此会问个清楚,“那是怎样?你倒是给我个痛快话啊!”
被追问的淑媛纵使脾气再好,也有些不耐烦,在娘家应酬一整日,本就困乏,回来还不能安眠,被他一直吵着,气得她鼓着香腮恨声抱怨,
“你可知你喝醉之后很烦人?真想拿线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孰料他竟笑了,凝向她的眸光藏着坏心思,“封嘴何须用线?直接用你的唇。”
说着他饶有兴致的抬起身凑近她,微弯的薄唇停在她红润的樱唇畔,只留一指的距离,等待着她来封……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的弘晓即为预收《怡亲王福晋》里的男主弘晓,弘晓随了他阿玛胤祥的性子,忠君爱国,刚正不阿,并未参与弘皙逆案,但他的兄长有参与。多谢大家给傅恒的小包子随礼!
感谢在2020-04-100:00:44~2020-04-1400: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2个;我是小妖怪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巴拉巴拉大魔仙50瓶;一尽景一15瓶;小黑10瓶;臻臻啊5瓶;九爷是最靓的仔瓶;炸鸡、月迷津渡2瓶;yy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缠绵
他那挺直的鼻尖已然与她碰触,男人特有的气息均匀的喷洒在她唇间,敏感的唇承受不住这样近距离的挑扰,淑媛浑身不自在,心跳乱了拍子,扇睫颤得厉害,下意识偏过头去。
萨喇善分明瞧见她的双颊泛起了红晕,大约是害羞了吧?好奇的他垂下眸子细细打量着,笑意不自觉的自他喉间滑出,听来甚是愉悦,
“不是要封我的唇吗?尽管来,我可等着呢!”
就猜他没怀好意,她才不要如他的愿,侧着小脸极不情愿的推拒着,“你这人不害臊,喝醉还乱来,我困得厉害,要休息,没工夫与你闹腾。”
“才刚与我说那么多话,我看你毫无困意。”
这能怪她吗?“还不是因为你太啰嗦,我想制止你才说话的。”
制止需要付诸行动,萨喇善眸绽星光,无比期待,再次哄道:“所以我来教你,直接封唇,我便不会说话,只会专心致志的疼爱你。”
她一直侧着脸,不肯主动,他便顺势吻了她的面颊,再滑至她修长的颈间,唇瓣所到之处,皆是炽热的烈焰,惹得淑媛心烧人烫,轻哼出声,不得已之下只好转过脸来,不愿让他使坏,得逞的萨喇善顺势寻觅到芳唇,教她该如何封唇才能使对方说不出话来。
火热的唇瓣一旦贴覆便黏连在一起,无法分离,像是干涸的土地渴望雨水滋养,萨喇善贪心的汲取着她檀口的香津,吻得如此热烈而深挚。
淑媛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就不该理他,随他怎么说,说累了他便该睡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不仅耳朵不清净,连人也难安生,真真失策!
心底的意念被怀娇软的人儿勾起,萨喇善哪里还有困意?只想将落入陷阱的小羊拆吃入腹,饱餐一顿。
如今他们的孩子已有四个月,淑媛早已复原,他再也无需顾忌什么,用行动来表达内心的热切,似骤雨般迅猛,又似疾风般强烈!
情到深处,他柔声哄道:“媛媛,说你喜欢我。”
淑媛紧闭双唇,不肯顺从,他便更加放肆,不气馁的好言哄劝,“就一句,只说这一次,我想听。”
那样明显的谎言,恕她说不出口,“可我不想骗人。”
他却认为她只是太害羞才口是心非,“你说不讨厌我,那不就是喜欢咯?”
被耕耘的花地逐渐变得泥泞,奈何她身心分离,很难被带动情绪,更不会被他误导,“我不讨厌的人多着呢!不代表每个都要喜欢。”
喉间蓦地一梗,他停顿了一瞬,抬眼望着她,却见她眸光澄明,没有一丝情绪。萨喇善心道他的功夫也不差吧?怎的就没能让她沉醉入迷呢?
如此理智的她,难免令他感到失望,“你非得扎我的心?”
淑媛实在不明白,他这般追问有何意义?“你非得强人所难吗?不管是否喜欢,你都是我的丈夫,你想要便要,我也没资格反抗。”
“可我想让你配合,想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不只是你的人,你的心,我也想要。”
满心的渴望促使着他勇往直前,他想听甜言蜜语,可她甩出来的都是冰棱,以致于他不敢再问,埋头狠狠的满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哪怕是错觉,他也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直至他尽数灌溉,回身躺平后,缓了许久,他才看她一眼,无奈哀叹,“想听你一句好话怎的就那么难?”
她原本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可他一再埋怨,好像是在怪她不领情一般,淑媛忍无可忍,终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成亲那日你与我表过态,说不会收心,既如此,我便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随你怎么潇洒,我不会过问。我没有要求你一心一意的待我,为何你却要求我喜欢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指望旁人能做到。”
原来她还记着洞房那晚的话啊!略一回想,他似乎真的说过,当时不过是不甘心才成亲就被媳妇儿管束,这才随口说了一句,过后他便忘了,哪晓得她竟是铭记于心,萨喇善顿感懊悔,耐心与她解释着,
“一年之前的事,提它作甚?如今我谨记你的话,并未去花楼找女人,也没找丫鬟侍奉,每晚都陪在你身边,哪有空去潇洒?”
晚上是在这儿,白日里她就不清楚了,“你时常出去应酬,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致打探。”
这话可真是冤枉了他,“我若真有心放纵,也不会刻意避着你。”
他是否与旁人有纠葛,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那是你的自由,无需与我交代。你本多情,又何必要求我深情?让我为你付出感情,整日的在家盼着你回来,却发现你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而后失望伤心独自垂泪吗?
与其做个可悲的怨妇,倒不如理智一些。你与我,仅仅只是夫妻,是家人,我可以侍奉你,但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这样的话往后别再问了,徒添尴尬。”
一腔热忱,换来的却是冷漠与质疑,萨喇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既然她不信,那他也不再重复,“好,我如你所愿,再不扰你!”道罢他当即转了身,满怀忿然的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耳根子终于清静,淑媛安然入眠,并未顾及他的感受。
被冷落的萨喇善越想越憋屈,本想赌气去书房,但他料定就算这会儿离开,她也不可能挽留他,明日若是再回来,岂不打脸?
思来想去还是没折腾,他这个媳妇儿根本不会说软话,他闹脾气也没用。最终只能独自咽下满腹委屈,明明有佳人在侧,却孤独入眠。
近来他听从小舅子的建议,尽量不与那些人出去厮混,偶有抹不开面子的,谁家有喜事请他过去吃酒,他还是会去,但花酒未再喝过。
他这般洁身自好,淑媛却还是不信他,一气之下,这一日萨喇善忙完之后又去了云香楼,借酒浇愁。
清湘许久未见他,一见面自是极尽殷勤,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献媚,
“前日里我碰见一位爷,是你的好友,我向他打听你的情况,他说你整日的在家陪夫人哄孩子,没空来喝酒,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您这位夫人,把您看得太紧了吧?”
懒提那些烦心事,萨喇善斜她一眼,“爷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你管我家事作甚?专心唱曲儿,银子少不了你。”
今日的萨爷脾气很燥,浑不似先前那般温柔,清湘心下生惧,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起身,坐得远一些,默默抱起了琵琶弹着小曲儿,为他解闷儿。
萨喇善以支额,自斟自饮,酒水入喉,愁绪灼心,哪里浇得灭苦闷?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偶尔落在清湘面上,但见她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尽显媚姿,以往他还觉着赏心悦目挪不开眼,今日竟无法定睛,神飞意远。
他不禁在想,但凡淑媛肯对他笑一笑,他也不至于跑这儿来解忧。
一曲终,清湘提裙款款而来,柳腰一摆,不客气的往他怀一坐,柔弱无骨的她顺势倚在他怀,纤指轻抬,缓缓地搭在他肩上,轻抚着来回移动,媚眼如丝,紧锁着他,似要将他的魂给勾出来才罢休,
“萨爷您不是说来找乐子嘛!奴家乐意奉陪。”
勾男人,她最拿,身子微倾,便让自个儿与他紧贴着,琼鼻轻擦他面颊,再将红唇凑近他唇畔,娇声细语,不动声色的撩着他的心弦。
胭脂的香气瞬时传来,她的已经放肆的移至他身后,如此热情,他实该顺势吻上这诱人的唇瓣,好好的惩罚她,然而此时的他竟没那个心思,眸间依然澄明清澈,未被意念侵染,在她将将贴住他唇的那一刻,他不耐的别过脸去,
“爷是来调戏女人的,不是被女人调戏,我说你能不能矜持点儿?”
说着他一把扯开她的,将她往外推,清湘愣怔起身,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委屈的扯着帕子,嘟着红唇细声抱怨着,
“萨爷您不是说喜欢热情的姑娘吗?”来此地的客人虽大方,可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她们皆得按照客人的喜好来媚哄。
对于萨喇善,她是真心喜欢,毕竟阔气的公子哥儿不少见,但俊美的却是少有,比起那些个肥头大耳的臭男人,她宁愿伺候像萨爷这般俊俏公子。是以每回萨喇善过来她都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留住他,奈何他这几次都对她冷着脸,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减退,勾不起他的兴致?
“人的爱好并非一成不变,太主动的女人,我没兴致。”站起身来理了理袍褂,萨喇善只觉扫兴,撂下银票直接走人,暗叹最近真是邪了门,办什么都不顺心。
深秋的夜风刮至面上疼得刺骨,回到府的萨喇善立在书房与寝房的分岔口,想着今晚应该宿在何处。袍摆被霍然而来的一阵风翻飞起一角,风声在他耳畔呼啸,搅乱满怀心事。
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枯燥的书画,寝房内亮着昏黄的烛火,有她在帐,即便她不爱搭理她,能躺在她身边,看看她的睡颜,似乎也挺好。
犹豫再,他终是做出抉择,大踏步向左转,推给寝房的门。
彼时淑媛才入帐,今晚的饭菜有些咸,她有些口渴便下帐来倒茶。萨喇善正好进门,找借口与她搭话,
“我也渴了,劳烦夫人帮我倒一杯。”
淑媛没接话,顺掂起另一个瓷杯,倒罢递给他时,目光无意自他面上掠过,一眼就看见他唇角似有一抹红痕。
略一深思,淑媛已然明了,垂眸收回视线,暗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居然还好意思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他没有去喝花酒?还好她没信,否则真成了傻子!
察觉到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儿,萨喇善猛然想起他在云香楼的场景,抬一抹,果见背染上一道红痕!这……这不是清湘唇间的口脂嘛!
萨喇善双眸圆睁,倒吸一口凉气,心叹完犊子!这回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说我没碰她你信不信?”
听着他的狡辩,淑媛哑然失笑,“你不会想说,是她主动碰你吧?”
被抢了话的萨喇善窘然一笑,明明是事实,他却毫无底气,“还真被你说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之事,何必把责任推给旁人?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我又不会多管你的事。”淑媛庆幸自己早已看开,并不会因他乱来而生气伤心,平静转身入帐,不论他如何解释,她都不再理会。
萨喇善有口难辩,只因所谓的“罪证”被她抓了个正着,这回淑媛更加不会相信他为她守身如玉,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他顿感人生无望。
他本将心向玉镜,奈何玉镜不关情,
涟漪乍起清辉碎,此后长路怎堪行?
再亮堂的烛火也照不明他内心的迷惘,两人的路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再难破局……,,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傅恒升官儿
自从晓得东珊关心弘皙之案后,宫里一有情况,傅恒便会说与她听。
在此期间,宗人府严加审讯涉案宗亲,终于在十一月旬有了结果。弘升所言属实,这几位宗亲的确来往过密,但此时的罪名只是说他们结党营私,谄媚庄亲王允禄。
乾隆痛心疾首,龙颜大怒,但念在庄亲王是他的皇叔,终是没严惩,只斥责庄亲王没有主见,遇事模棱两可,年老糊涂,才会犯下大忌,即日起,停俸免职,王爵依然保留。
弘皙、弘昌、弘普皆革爵,弘升革职被圈禁,宁郡王弘晈本也该革爵,但乾隆念其爵位乃是先帝特旨封赏,遂保留他的爵位,停其俸禄。
“雷声大,雨点小啊!”东珊总觉得乾隆的惩罚似乎太轻了些,傅恒却道正常,
“皇上最终的目的只是铲除弘皙,其他的宗亲,他还是得留一丝情面的。当年雍正爷严惩夺位失败的兄弟们,引起诸多不满,是以咱们皇上奉行宽仁之举,不愿被后世诟病。”
“仅凭弘皙谄媚庄亲王这一条罪名,不足以服众,根本无法铲除他,你不是说他有谋逆之心吗?查不到证据?”
摇了摇头,傅恒负立在半开的窗前,今日阴沉无日光,枝头上那嫩黄的腊梅瓣薄如蝉翼,好似涂了层蜡一般晶莹透亮,偶有寒风旋来,花朵颤了几颤,随时有可能被吹落于尘,
“谄媚事小,谋逆事大,是以他们谁都不敢乱说话,此事再拖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进展,所以皇上才打算结案。
表面上此事已了,皇上从轻发落,是想让弘皙放松警惕,私下里他还会继续查证,这事儿还没完,你且等着,肯定还有下。”
有时宽仁并非懦弱,而是以退为进,傅恒总觉得,很快便会有一场大雪倾尘而落,掩埋浑浊。
还要等啊!东珊心道这就跟她以前追剧一样,一集接一集,等更新的日子太煎熬,心好累啊!希望下回傅恒能直接把弘皙的结局告诉她。
十一月底的最后一天,第一场雪姗姗来迟,落在北风呼啸的夜里。
东珊正在睡梦,并不知晓,还是蔷儿起夜时推开窗瞄了一眼,廊前的灯笼映着漆黑的院落,鹅毛大雪纷扬飞舞,缓缓落于花叶树枝上。
蔷儿满心欢喜,期待着今年的雪景,夏果儿唉声叹气的抱怨着,她最讨厌下雨下雪,鞋子与衣裳易脏,伺候主子也不方便。
待到傅恒晨起时,天尚未亮,雪花依旧飘洒着,地上已然白了一层,秋霖服侍主子穿上熊纹方补服,再罩上月白缎里的黄狐皮褂,戴上亮白顶的暖帽。
穿戴妥当后,傅恒来到帐边,看着仍在熟睡的东珊,本想轻抚她面颊,察觉自己指冰凉,及时收,没有触碰,以免将她惊醒。
奶娘的屋子里亮着烛火,似有哭声传来,傅恒行至窗畔询问了几句,得知儿子才醒,正喂着,他也就没进去,踩着积雪入宫当值去了。
这场雪足足下了四五日,腊月初四才停,被雪覆蔓的京城沉淀着青史的余韵,红墙白雪,一如冰与火,色彩的冲击绘构成一幅绝美画卷。
藏了许久的日头终于自云层后漫步而出,散发出的辉光并不强烈,柔柔的铺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瓦上雪开始融化,汇聚成水,自檐前滴落,落于台阶上,流于石板缝隙间。
尘世间的浊垢被雪冲刷,人心的歹念亦昭然若揭,无处躲藏。
在乾隆不懈的密审之下,此案终于又有线索浮现。
有一位名唤安泰的巫师供称,弘皙曾请他到王府作法,他为了诓骗银钱,自称祖师显灵,弘皙信以为真,向他询问皇帝的寿命,又问准葛尔是否还会叛乱,天下太平与否,他可还有升腾的会。
噶尔丹策零虽已求和,但此人心思深沉,并未真心降服,准噶尔那边一直没有真正安宁,时常骚扰边界百姓,乾隆为此殚精竭虑,弘皙却惟恐天下不乱!
得知此事后,东珊只觉弘皙此人太可怕!他可以因为私怨而对乾隆不满,哪怕他想谋夺皇位,也是因为他阿玛曾经是太子,尚算有理可循,但他身为皇室,居然置家国百姓于不顾,盼着准噶尔叛乱,以此坐收渔利,谋取皇位!
如此自私歹毒,不顾天下苍生之人如何配做皇帝?
看着东珊义愤填膺的模样,傅恒忽然在想,倘若女人也可做官,那东珊定会是一名心系家国的好官。傅恒只知道弘皙有谋逆之心,却不知弘皙竟能大胆到如此地步!
“除询问巫师之外,弘皙还在王府仿效内务府规制,设立掌仪司、会计司等职,皇上知情后无比震惊,下旨痛斥弘皙居心叵测、大逆不道!说他所犯之罪比当年的八爷党更加严重。”
因着此事关系重大,宗人府无法轻易定罪,乾隆特命九卿会审,最后决定下旨革去弘皙的宗室身份。
先前弘皙只是被革爵,乾隆仍准他住在王府之,经此一事,乾隆改变主意,将其逐出宗室,收回王府,圈禁在景山东果园,而弘皙的子孙后代也将永远革去黄带子,失去宗室子弟的身份,沦为觉罗,只能系红带子。
此案告破后,历经朝的皇子夺位之争才算真正划上句点,乾隆不希望重蹈九龙夺嫡的覆辙,才打算秘密立储,只可惜永琏福薄,没能长大成人,如今乾隆只盼望着皇后能再为他诞下一名嫡皇子,他这江山才算后继有人。
临近年底,时逢官员升迁,侍卫调度的档口,傅恒最近归家较晚,往常酉时出宫,近来几乎晚一个时辰才归来。
蔷儿提议让夫人先用膳,东珊却嘱咐她们晚一些,等傅恒归来再上菜。
腊月天寒,不便将孩子抱出来,得空的东珊去往奶娘所住的廊芜看望孩子。
婴孩跟前不宜摆放炭火,东珊担心炭火燃烧时对孩子的呼吸不利,这才选了这间屋子。
屋内设有火炕与火墙,空的墙体与灶炉相连,如此一来,不止地面,整个屋子的四周皆暖烘烘,孩子不至于受冻。唯一的弊端就是室内太过干燥,是以东珊时常嘱咐下人们要在屋内放盆水,也要时常给孩子喂水。
而今福灵安已满两个月,一双乌溜溜的眼炯炯有神,随了傅恒,而那灵巧的鼻子和小嘴儿则随了东珊。
孩子睡了一下午,担心他晚上闹夜,奶娘没敢让他再睡,拿羊皮摇鼓来逗弄他。
东珊怀抱福灵安,接过摇鼓,一脸慈爱的与孩子说着话。福灵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双眼充满好奇,裹着棉裤的小脚使劲儿踢腾,还挺有劲儿。
屋内众人正说笑着,傅恒踏着夜色归来,听说东珊在廊芜,直接拐了进来。
夏果儿瞧见九爷身上沾着雪花片子,惊呼道:“哎呀!外头又下雪了?”说着即刻走过来为其解下黑色斗篷,抖去上头的雪花,悬挂于木架之上。
蔷儿递来一盏热茶,傅恒饮了两口,热茶入喉,满腔暖流。秋霖将炉送过来,他却摆了摆,行至东珊身边伸出,
“儿子比炉暖和,来,给阿玛暖暖!”
还好隔着小被子,他的冰碰不到儿子,否则东珊才不会让他抱。
打量着怀的小包子,傅恒是越瞧越喜欢,“刚开始像个小老头,额头有皱纹,面上有绒毛,这才两个月就吃胖了许多,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模样够俊俏,将来不愁娶不来媳妇儿。”
果然孩子都是自己的好,东珊笑嗤道:“两个月你就能瞧出来俊俏?我瞧着他圆脸蛋儿奶里奶气的,顶多也就是可爱吧!”
蔷儿打笑道:“九爷英朗不凡,夫人天生丽质,咱们家小少爷将来肯定也是个俊美小公子。”
东珊却觉得男人的魅力不在皮相,而在气度涵养,或才智过人,幽默风,或刚直持重,谦逊知礼,
“容貌是其次,男人最重要的是得品行端正。”
傅恒忽觉好奇,偏头问她,“那你是先看我的容貌,还是被品行折服?”
当着众人的面儿,东珊没好意思讨论此事,嗔他一眼,默不作声。
眼瞧着主子们在说话,嬷嬷识近前将孩子接了过来。傅恒还得回屋换便服,没在此耽搁,东珊又拉了拉孩子的,依依不舍的离了此地。
才出门口,一阵寒风卷着细雪吹来,幸得东珊罩着袍帽,倒也不怕风吹。
想起一事,傅恒嘱咐道:“到后厨说一声,今晚多备些酒菜,四哥与哥要过来用宴。”
小厮领命而去,东珊好奇问他有何事,为何宴请。傅恒开怀朗笑,“那自是有喜事。”
“唔?何喜之有?”任她苦思半晌,愣是想不起来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既不是老四和老的生辰,也不是傅恒,却不知喜从何来。
追问之下,傅恒才道出实情,原来今日皇帝给他升了官儿,自正五品的等侍卫擢为正四品的二等侍卫!
傅玉在宫里最先得知此事,起哄让他请宴,傅恒便顺道儿将他四哥也请来。
“又升职了?那可真是值得庆贺!”夫君升官儿,东珊自是替他高兴,今晚傅与傅玉过来,他们大男人喝酒说话,东珊不便在场,便没参与,独自用晚膳,想着他们宴罢还会闲聊品茶,她便没等他,洗漱过后入帐先眠。
小雪飞扬的冬夜里,南月苑内的小窗前投映着几个人的剪影,雪花被风吹斜,飘至檐下栏杆处,似在偷听屋里的欢声笑语。
睡不着的东珊在看话本子,夜渐深,已近亥时,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合上本子准备先歇,此时外头传来动静,傅恒宴罢归来。
丫鬟们早已备好热水,为他洗漱,待他入帐后,东珊问他冷不冷,打算帮他暖一暖,傅恒感激一笑,大先覆,握住她的小轻轻摩挲着,
“才刚陪兄长们喝酒,浑身热乎着,不冷。”
他一打岔,东珊又不困了,窝在他怀里陪他说话。
想起白日里有下人在场,话没说完,傅恒难掩好奇,再次拿那个问题追问于她。
东珊不禁想起两人初见的场景,真如仇人一般,如今再看他,却是怎么瞧都顺眼,颇觉庆幸的她低低一笑,
“你的品行如何,你自个儿不清楚?”
他晓得自己并非完人,也有缺点,“世人对我褒贬不一,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迎上他那满怀期待的眸子,东珊回忆着往昔,沉吟道:“起初咱们起过冲突,我觉得你很傲慢,仗势欺人,故意针对我,后来马儿失控,你去救我,我才发现你还是有一丝良知的,至少你没有幸灾乐祸看我倒霉。”
得知东珊曾经将他当成恶人,傅恒颇觉惊诧,捏着她的指低声惊呼,“原来你对我的误解那么深呐!我是脾气暴躁了些,但与你并无仇怨,不至于见死不救。”
“谁让你刚开始表现那么差,我只当你是纨绔子弟,只会戏耍愚弄旁人。”想了想,东珊又道:
“直至皇上赐婚后,我为了表姐和李侍尧的事去找你,你帮忙让表姐看清李侍尧的真面目,自那之后,我才开始对你改观,觉得你智聪敏,颇有段。”
听着媳妇儿的夸赞,傅恒心满意足的低眸笑凝着她,眼里的柔情碎作星河点点,“我的优点只有聪敏?可有其他?”
说着他将锦被拢了拢,翻身覆在她上方,滚烫的身子紧挨着她,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东珊自是晓得他指的是什么,羞赧的将唇附于他耳畔低语,听得傅恒心念大动,似有提枪开战之势,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弘皙逆案的参考资料:
《爱新觉罗宗谱》《清史稿》
《帝国杀戮清代皇族政治斗争史》作者:温相感谢在2020-04-1500:0:10~2020-04-1600:1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丫丫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2瓶;臻臻啊、缘来是注定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下药
“听不清便罢,好话不说二回。”
怀人眉眼弯弯,笑声清泠,饶是生过一子,东珊也才十八岁,依然娇俏动人,仔细的打量着她,傅恒情涌心湖渐生潮,俯首微侧,与她挺秀的鼻尖交错,四瓣唇明明离得那么近,他却没有再向前,启唇呢语,
“升了官儿,是不是该有奖赏?”
两人眸光互锁,眼底尽是浓情蜜意的胶着,东珊抬起皓腕,白皙修长的指节自他面颊滑至他耳畔,若有似无的牵动着他纷乱流窜的意念,明知故问,“你想讨什么赏?”
“你懂的。”
是啊!他想要的,她都懂。先前怀着身孕,不能放肆,后来坐月子,他依旧忍耐,近来这一个月他终于开了荤,东珊总觉得他比以往更加热切,奈何她才恢复,花谷间终日暖阳无雨,才开始相融的那次痛得她直冒汗,好似才圆房一般。
好在傅恒心细,看她反应不对,猜她可能有些不适应,后来再亲热时便不会那般急躁,耐心十足的引导着她,直至溪水潺潺,他才入境。
他对她如此爱护,爱意不只在口,更表现在细枝末节上,她心生感念,自然也愿意满足他的愿望。
他所期待的奖赏,无非就是她主动。心领神会的东珊再不装傻,腕搭于他后颈,微抬身,贴近他唇角,学着他平日的热情,主动去吻他。
他却嫌她不够炙热,长臂自她后背穿过,紧搂着将人往怀带,让两人愈加贴合,升腾的火焰越烧越旺,她这般蜻蜓点水的浅吻难解他干涸的心田。
“你这个学生不用功啊!学了那么久,还是如此生涩。”
她也不是不懂,但一面对他时,终究还是会有几分羞涩,不敢太过放肆,轻嘤一声,东珊闭着眼埋在他肩头不敢回怼,悄声对他道:
“我还是喜欢由你来主导,意思一下也就罢了,你不会打算一直为难我吧?”
难得听到媳妇儿表达她的感受,按捺不住的傅恒不愿再被动,终是选择主动出击,用柔舌去点燃匿藏在她心底的火苗,所到之处火线连绵,瞬时燎原!滔天的火浪如龙似凤,飞舞时变幻出各种形态,双双对对,难舍难分。
而她也投入其,再无痛楚之感,专心致志的感受这极致的欢愉。
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大,室内却是暖如阳春月,不止是因为有炭火,更是因为他们身相合,心相印,互相温暖……
得知小儿子升官儿,章佳氏颇觉骄傲,眼瞧着已到年关,她不敢耽搁,命人去给傅恒裁制新的官服。
朝服与吉服虽然穿着次数较少,可一遇庆典少不了,加之很快便到元日,之后是上元节,宫的那些个庆典,傅恒皆得参加,这吉服也就少不了,是以章佳氏正忙着张罗此事。
东珊根本不懂这些,去宁辉院请安时,见婆婆如此上心的交代着,甚感好奇,却不知这等侍卫与二等侍卫的官服有何区别。
章佳氏最乐得与人说起小儿子的事,自然愿意为儿媳解惑,“官服大体相似,差别皆在细微处,譬如恒儿原先那方顶戴上的宝石是白水晶,升为四品后会换成青金石,再比如他冬日里穿的端罩,原本只能用黄狐皮,往后可用红豹皮,还有补服上的补子得更换成虎纹。
除补服之外,另有朝服与吉服,所绣制的图案均不相同,皆有严格规定,总之他们所穿戴之物必须与品阶相符,不可逾制。如今我还能帮他操持,往后我年纪太大不用的时候,就得你帮他更换咯!”
默默听罢,东珊完全记不住那些官阶对应补子的图案,她只知道所谓的补子就是官绣禽,武官用兽,官员皆是方形补子,宗室王亲或者特封爵位之人则是圆形补子。
衣冠禽兽一词正是出自明清的官服,身着官服却不为民做主的,皆是禽兽!
东珊一直没太在意傅恒的官服,直至今日婆婆说起,她才想起来,先前傅恒是五品武官,补子的图案是熊纹,如今升为四品得换成虎纹,
“也就是说他每升一品,就要换一身行头,不对,应该是好几身行头,那他往后肯定还会再升官儿,还得换官服,那么多官服由谁出银子?朝廷发放吗?”
“每个人的身形各不相同,且官员时常调度,统一发放难免不合适,所以用来制作官服的面料皆由江南织造进贡,补子上的图案皆是用包着金银的彩线所绣制,精巧华美。
这些衣料与补子由朝廷发放,咱们拿到衣料后,只需自个儿出点儿工钱,找裁缝量身裁制即可。”章佳氏不怕麻烦,她巴不得族子嗣每年都升官儿换官服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平金绣啊!果然奢侈!
东珊了悟点头,暗叹官场的规矩可真多,后来再回屋见傅恒时,东珊等他褪去端罩后,盯着他的官服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上头的补子果然精美,因着彩线用金银包覆,这绣出来的补子质地略硬,没那么柔软,好处便是不易掉色,闪着金光,异常华丽。
研究着官服的同时她又生出疑问,“朝廷给你们发几套?这官服够穿吗?万一损毁可如何是好?再去领吗?”
褪去官服的傅恒正在换便服,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对他的官服生了兴致,摇头笑嗤道:
“你这小脑瓜子,整日的都在瞎琢磨。每个品阶至少有四五套官服,形制各有不同,每套官服造价不菲,冬夏两季的官服还不一样,因着耗资巨大,所以每套官服只会发一件。
朝服最为精美,我的朝服上绣着四条蟒,不过朝服只在特别重大的祭祀或者朝会才会穿,一年所穿的次数屈指可数。节庆日有宫宴时需穿吉服,平日里穿的最多的则是补服。
诸如吉服朝服,用的少,一套便足够,但补服几乎日日穿着,诚如你所言,若是稍有损毁,或者淋湿了弄脏了,它不够换啊!
但朝廷不可能再发,若要申领,耗时耗银,所以我们大都会私下里找艺好的师傅再仿照着做一套,虽说朝廷明令禁止,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差别不大,皇上不会深究。”
那就是说还得自个儿掏腰包咯!“为官者一年的官俸并不多,这置办官服就得花费不少吧?补子上的彩线还得包金银,如咱们这般有家底儿的还好说,若是没家底的普通官员,岂不是连做套官服都难?”
对某些家境贫寒之人来说,官服的确是一项不小的开销,“官员的正俸的确不多,我这升了四品官,岁俸也才一百零五两。不过京官儿都是拿双俸,尚书、大学士那些皆会翻好几倍,另外还有其他嘉奖。
外省的官员除却正俸之外,朝廷还会另外发放养廉俸,正是担心官员的日子太过贫苦而生出贪污之念。譬如外省巡抚,正俸才一百五十两,你猜他养廉俸多少?”
东珊不了解这些,将朱漆描金的炉递给他,想当然的瞎猜,“一千两?”
她拿过的炉不仅暖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茉莉香,傅恒接过炉,摇了摇头,纠正道:
“你说的是京官儿的养廉俸,外地每省巡抚的养廉俸并不统一,大都在一万两到两万两之间。所以很多人宁愿外放做官,因为油水多,但在京可以接触皇上,升职的会更大些,各有优劣。”
也就是说,一个巡抚最低两百万年薪?这么算来的话,倒也不是特别惨,“加在一起的话,俸禄不算低,为何那些个当官的还总喜欢贪污呢?”
媳妇儿似乎对这些事很有兴,傅恒干脆拉着她坐下慢慢细说,“看起来是不少,但你要知道,当官的得养一大家子妻妾儿女,还有许多人情往来,若有总督过来视察,你不得招待孝敬?同僚摆宴你不得送礼?皇上万寿节,太后皇后千秋节,官员都得有所表示。
若想要升职就得下血本,并不是你政绩突出就可以,这点儿银子根本耐不住折腾,官场风气不正,加之有些人定力不足,容易被带偏,他们便会生出歪门邪道,捞些油水。”
这么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东珊又岂会不明白,身处官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是随波逐流,继续深陷,还是出淤泥而不染,保持本心,关键还是看个人,
“往后你若到外地当官,肯定是个为民谋利益的好官!”
实则傅恒希望在京任职,外放这种事,他还真没考虑过,不过还是得听从皇帝的安排,东珊此言倒是令他颇觉欣慰,“对我这么有信心?”
“咱家不缺银子呗!你肯定不会为了银子而收受贿赂。”
那倒也是,富察家四世为将,皆在守卫皇室,傅恒生在富贵窝里,大大脚惯了,根本就没把银子看在眼里,又怎会稀罕旁人的贿赂?
如今他只是侍卫,再往后应该有会担任其他官职,但愿那时的他能够保持本心,为国为民。
今年富察家算是喜事连连,章佳氏也不似去年那般,失魂落魄的,这个年过得喜庆又热闹。
元日那天,大家围坐在一起,将自家孩子都带至宁辉院给太夫人磕头,今日有暖阳,嬷嬷也将福灵安给抱了出来。
钰娴和茗舒的儿子将近一岁,咿咿呀呀的开始学说话,福灵安还在襁褓之,四夫人又有了身孕,之前一直没公开,这个月才公布。
每年都有孙儿抱,这是章佳氏最开怀之事。怡珍也在场,傅谦抱了一会儿女儿,便将孩子给了嬷嬷,并未与她说话,对她像是陌生人一般,她也习惯了他的冷淡,不再傻傻的期待他过来。
她倒要看看,如他这般的薄情人,能和钰娴恩爱多久,指不定过段时日又腻了,还会找旁人。
老六夫妇也在,家里就属他俩最愁人,每每瞧见锦悦,章佳氏便替她忧愁,只因两人成亲半年至今没圆房,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躺在身边,怎的傅新竟能克制得住?
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竟那么深吗?再这般下去,她该如何与自家妹妹交代?得想法子改善他两人的关系才是。
婆婆犯愁,李锦悦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她觉得现下这样也挺好,傅新的态度是冷淡了些,但他对谁都这样,并不是针对她,她并非矫情之人,不会为这些事而烦忧,总以来日方长安慰自己。
上元节过后,正月二十一,乃是傅恒的生辰,去年也是凑巧,那时候茗舒的儿子正好出生,章佳氏忙着看顾茗舒,没顾得上给傅恒办酒宴,今年可得给他置办几桌。
傅恒给萨喇善、鄂容安、广廷皆发了请帖,今日算是家宴,只邀请了挚友与家眷,至于其他那些个关系一般的他压根儿没声张。
再见苏棠时,东珊看她面色不太好,浑没了先前的灵动之气,问她可是身子不适,苏棠难掩苦闷,哀叹道:“去年身子不适,一直在调养。调养了半年,准备要孩子,奈何一直没动静,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六个月滑胎,自是伤身,半年太短,难以复原,还是再等等吧!最起码得一年,否则怀了也危险。”东珊可不希望她为此而冒险,苏棠只道鄂容安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她自个儿心里着急。
苏棠的忧虑东珊很理解,“你这心态和我那时候一模一样,越是有压力,越想要孩子,老天爷偏不给,等我放弃希望的时候,孩子他就来了,所以说这种事强求不得。”
咏微也劝她莫要太过忧虑,“我已成亲半年,也没动静,婆婆倒是没说什么,只因她当年嫁过来也是许久怀不上,所以她不会为难我,只劝我放宽心。”
能有这样明事理的婆婆实在是难得,看表姐一脸幸福的笑容,东珊便能猜到她与阿桂的感情肯定很好,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今日轮到东珊给傅恒送礼,她苦思许久才决定送他一只镶着粉珊瑚和绿松石的火镰,又亲绣了一枚盛装火镰的荷包,这荷包上还绣着一个“九”字。
那年傅恒惹东珊生气,送她一只不倒翁,上面写着小九儿,东珊依旧收藏着,送给他的东西便绣了这个字。
只因火镰能够随身携带,他可以日日瞧着,睹物思人。
这贺礼虽不算珍稀,贵在是她亲所绣,意义非凡,傅恒自是珍视。
每每瞧见他们如此恩爱,萨喇善这心就隐隐作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但凡淑媛肯绣点儿什么送给他,他做梦都能笑醒吧?
心生羡慕的萨喇善偏头悄声对她道:“下个月我过生辰,你打算送什么?”
淑媛并未思索,只问他想要什么。
“我要求的没意义啊!得你主动送给我的才有意义,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萨喇善挑眉一笑,盼着媳妇儿能开窍,淑媛淡淡的“喔”了一声,并未再接话,起身去往母亲身边。
傅新不喜应酬,只饮了两盅便借口回房去了,李锦悦看他没用什么饭菜,担心他会饿,便让人盛了份灵芝老鸭汤,装在食盒里,给他送去。
原本他回房后就在看书,喝罢汤之后只觉燥热难当,明明天寒地冻,怎的他竟开始冒起了汗?没多会子,他便觉头昏脑涨,扶额倚在桌边。
李锦悦看他似是不大舒坦,行至桌边打算为他按捏太阳穴。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按起来很舒坦,以往他没察觉,今晚总觉得她身上有香气飘来,那柔嫩的指腹竟似羽毛般撩扰着他。
神烦意乱的傅新一抬眸,但见她那双月眉下的眸子盈着两汪春水,娇嫩的唇红艳欲滴,看得他喉间微紧,浑身如生芒刺,热燥难当。
察觉他面色泛红,李锦悦还以为他这是病了,抬轻触他额头,想看他是否发热,却被他一把攥住腕,睇向她的眸光满是警惕,
“你在汤里动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给书荒的小可爱推荐一本我在追的古言《王爷,能不能不撩我!》作者:水墨染
心狠辣摄政王vs娇软小太监
案:
冷宫新来了个小太监叫苏果,唇红齿白,模样比女子还秀气。
然而,她也的确是女的。
守着身份的秘密,苏果每日都去冷宫净室里洗澡,好巧不巧,她被抓住了。
阴影里,男子身量颀长,长相俊美,为保小命,苏果只能撒了个大谎。
苏果:qaq,大人,你别过来,其实…我是摄政王的人。
陆则琰:摄政王喜欢太监?
苏果:是啊,他超喜欢我的…
陆则琰: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苏果松了口气:嗯啊,所以别人不能靠我太近,王爷会生气。
摄政王呵呵一笑,内心os:说的跟真的一样。
后来,陆则琰有些头疼,因为他发现,小太监的每一句话都成了真的
感谢在2020-04-1600:14:45~2020-04-100:6: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9811215瓶;暄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你喜欢的人不是傅恒?
“什么脚?”李锦悦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腕被他攥得极紧,她想抽回,他却不肯松开,恨意如尘似雾,瞬时弥漫于眼眶,涩得他双眼微眯,那力道仿佛带着仇气一般,捏得她骨头生疼。
她实在不懂他为何突然变脸,痛极难忍时轻嘶了一声,蹙眉抱怨道:“你弄疼我了,快放。”
话音未落,李锦悦的身子骤然前倾,被傅新一把捞入怀,未及防备的她生怕摔倒,下意识抬勾住他脖颈,低呼出声,
“你这是作甚?放我起来。”
担心会压伤他的腿,她不敢实打实的坐下去,奈何他不肯松,那她只能圈住他后颈,傅新见状,认定她在装模作样,欲拒还迎,看向她的目光越发鄙夷,
“你不就是想做女人,想感受疼的滋味吗?我不碰你,你便想方设法的在这汤里下药,李锦悦,你就这么不甘寂寞,想要男人?”
饶是她未经人事,此刻听到这番话,也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之所以面泛潮红,很可能是汤有问题,所以他在怀疑她?可她哪里懂这些?
“这汤又不是我做的,我如何动脚?”
扫视着李锦悦那双故作懵懂天真的眸子,傅新不禁想起曾经背叛他的那个女人,也是一副无辜纯洁的模样,背地里却做出那种龌龊事来!以致于他现在一看到这种眼神,毫无心疼之感,只会觉得她矫揉造作,
“汤是你带来的,你有足够的会下药,否则我又怎会出现异样?”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他自认断情绝爱,如今竟也无法压制这股意念,尤其是此刻怀抱着软玉温香,他更加难耐,只想将她就地正法,狠狠惩戒!
本是一番好意,怕他忍饥挨饿,她才会送汤过来,孰料他竟生出此等猜忌,“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下药害你?”
“因为我一直没和你圆房,你担心我有问题,就用这种下滥的段来试探。”傅新字字狠绝,丝毫不留情面,誓要将她的恶行拆穿!
迎上他那嫌恶厌憎的目光,李锦悦心顿沉,悲愤交加,整个人不自觉的发颤,“咱们成亲大半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不在乎你是否与我圆房,哪怕额娘问起,我也会尽量为你推脱。
从始至终,我都认为只要夫妻二人的日子过得温馨平静,是否行房并不重要,我怎会可能在汤里动脚?你不要诬陷我!”
听着她所谓的辩驳,傅新无动于衷,眼的两簇火一旦燃烧,再难熄灭,“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女人皆阴险,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个够!”
说话间,傅新已然抬,毫无耐心的他胡乱拽扯着她的盘扣,他的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没有一丝温意,眸只剩浴望与嫌恶在交织!
李锦悦被他的粗鲁给吓到了,傅新一向冷清自制,怎会突然变得这样蛮横?难不成那汤真有问题?
受到惊吓的她奋力挣扎,将将踉跄着站起身来,便被他一把拽住腕往帐带,身形娇小的李锦悦躲不开他的钳制,跌倒在帐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顺势压覆。
算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这般亲密,说是圆房,可他并未吻她,没有任何柔情与怜惜,盘扣难解,傅新干脆放弃,直接撕扯她下摆的衬裙,任凭她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
被撕碎的不止是她的衣裳,还有她的一腔情意与所剩无几的尊严。
她所设想的圆房,应该是两人日久生情,心心相印,而后再缠绵悱恻,然而今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她无法接受,他一直恶语相向,以致于她心生恐惧与排斥,实不愿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圆房,
“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求求你放开我,六哥,求你了!”
一声六哥,夹杂着她满心的祈求与绝望,傅新那双被浴望充斥的眸子似有一丝清明闪过,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又被浴火淹没,此刻的他箭在弦上,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且他认定是她下药,誓要给她一个教训,哪里顾得怜香惜玉?
那一晚的傅新满怀怨怼,足足要了她回,意念才逐渐湮灭,他的腿伤早已好转,心结却未打开,一直不愿与女人接触,今日被愤怒激化,吃了几年的斋,终是大开杀戒,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没有任何情意绵绵的前奏,他就这般直接往城墙冲,压根儿不顾忌她的感受,李锦悦只觉自己像块木头,被锋利的斧子一刀劈成两半,纵然她哭得撕心裂肺,他也不会有半分疼惜!
她的六哥明明是个温润善良的男子,不可能对她这般残忍,然而此刻摧残她的完全像是个陌生人,也许他早就变了,不再是她的六哥,可怜她还活在从前,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执着能打动他,她以为锲而不舍的照顾他,终有一日他能看到她的好,如今方知,不过都是她的奢望。
在傅新眼里,她只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没有爱怜,更不会尊重,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他的看法,既如此,她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绝望的她侧着脸满目哀戚,嗓子已然沙哑的她连求饶都懒得,只揪扯着褥子,紧咬着唇,默默落泪,再不哭不声来,帐边的流苏微微晃动着,何时才能停下摆动,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受尽折磨的李锦悦浑身酸疼,根本下不了帐,直至天亮,依旧躺着,惶惶不安的她用锦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眼皮上多出几道褶子,纵有天大的委屈,她也不敢与人诉。
傅新一早便找人过来查验那碗汤,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汤并未下药,难不成是酒有问题?可他所饮之酒与兄弟们出自同一壶,不太可能单独下药,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傅新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当即起身去查看香炉,却发现香炉干干净净,当他问起丫鬟时,丫鬟竟道今日一早将香灰给清理了。
香灰并非每日清理之物,一般都是几日清一次,好巧不巧,今日竟清得那么早!傅新越发觉得有鬼,只因负责清理香灰的丫鬟乃是他成亲之后,太夫人指过来的新丫头,并非一直伺候他的。
纵有怀疑,却也不能再验证。这到底是太夫人的主意,还是李锦悦在捣鬼,傅新难以判断,强压着心的疑惑,没再提此事。
自那晚之后,李锦悦已然对他失望,再不敢靠近他,也不愿与他说话,像是受了惊的小鹿,每天都躲起来,尽量不与他碰面。
这天夜里,李锦悦先行入眠,没多会子,傅新竟将榻上的锦被抱了过来,看这情态,似乎是打算睡帐。
惊慌的她下意识起身拢起自个儿的锦被,准备逃离,却被他扬声喝止,“你作甚?”
骤落的声音如雷轰顶,李锦悦心发颤,既恐慌又心怀怨念,未敢抬眸看他,淡声道:“我……我去睡榻。”
先前两人一直分开睡,而今傅新认为没那个必要,“已然圆房,无需再分床。你已如愿,何必再造作。”
委屈的李锦悦忿然怒视着他,恨声纠正,“那不是我的愿望,我没想与你圆房,是你强迫我的!”
得了便宜居然还卖乖?果然女人惯会伪装,嘘她一眼,傅新鼻溢冷哼,态度依旧漠然,并无哄她的意思,
“我是你的丈夫,行房天经地义,何来强迫一说?”
她以为丈夫会疼爱自己的妻子,只可惜傅新对她根本没那个耐心,但凡男人心无怜惜,女人说什么都没用,看透这一点,李锦悦懒得再去浪费唇舌,苦笑自嘲,
“如我这般身份低微之人,嫁给承恩公府的六爷实属高攀,你想怎样便怎样,我的确没资格反抗。”
说得好似他多稀罕占她便宜一般,傅新对女人早已无感,他自认不可能对谁产生想法,“若非那晚招,你以为我会碰你?”
此言于李锦悦而言,无疑是更深重的羞辱,他明明是嫌弃她的,却因为了药而要她,不顾她的意愿,甚至认定是她动的脚,自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偏偏是这个她自愿出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戳伤,
“我说了没给你下药,你不信便罢。”
这一整日,傅新皆在思量这件事,酒不太可能出状况,若然熏香被李锦悦动过,那她没必要再给他端汤,汤无药,不是多此一举吗?
思前想后,傅新终是没再询问,声音稍稍和缓,“这事儿没必要再追究,到此为止。”
如此轻描淡写,这事儿便算是翻篇了吗?说得好像真的是她的错,而他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一般,那晚平白受那些屈辱,她又该找谁来算?
“你不追究,我却在乎,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背这口黑锅?”
真追究下去又能如何?傅新本不愿再提,奈何李锦悦不肯罢休,无奈之下,他才提点了一句,“你我是否圆房,谁最关心?”
此言如晨钟,瞬时将她警醒,李锦悦眸光一紧,猛然想打一个人!最关心此事的莫过于婆婆,难不成是婆婆安排的?略一深思,李锦悦又觉不可能,
“她可是你的嫡母啊!怎么可能给你下药?”
嗤笑一声,傅新满目不屑,“我又不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会顾忌那药是否伤身?无非是想让你我尽快圆房,好给你家人一个交代。”
纵然傅新不是太夫人亲生,可她却是太夫人的外甥女,李锦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亲人居然会如此狠心,给傅新下药,害得她遭受那样的屈辱!
她很想亲自去问婆婆,奈何傅新说即使问了,太夫人也不会承认,更何况香灰已倒,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吃个哑巴亏,不了了之。
今日他倒是想得通透,那日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还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那样残忍的所谓圆房已经给她造成阴影,以致于她现在根本不敢躺在他身边,生怕他又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无视她胆怯幽怨的眼神,傅新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床铺,示意她过来,她恐慌摇头,不愿近前,一想到那夜的场景,她便心惊胆战,紧抱着被子,将小脑袋埋起来,捂着耳朵摇头连连,
“你太凶残,到现在我还是痛的,还没缓过来,我不想与你行房,求求你饶了我吧!”
看着她此刻的胆怯情状,傅新不禁想起他曾经在围场见过受了箭伤的小鹿,也是这般无助可怜,他本以为她有其他心思,可他观察了几日,看她的反应,她似乎真的很抵触。即便知道自己可能误伤了她,他也不愿承认,态度依旧强硬,
“乖乖过来躺下,我便不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威胁若是搁在以往,可能还会有些用处,而今已然对他失望,李锦悦再不愿屈从于他,捂着心口的伤口冷笑反讽,
“你对我客气过吗?从成亲到现在,你整日的板着脸,好似我是你的仇人一般,纵然我心里会难过,却也没与任何人抱怨过一句,我想着你是我的夫君,你的性格本就如此,我实该包容才对。
可我实在没想到,你竟会那样凶狠的对我,哪怕你对我没感情,也不该那样羞辱我!”
一回想起当晚的画面,她的情绪便不自觉的激动起来,满腹的苦水翻江倒海,呛得她心酸鼻涩声哽咽,
“你不再是我所喜欢的那个六哥,往后我也不会再对你好,就当我瞎了眼,偏要选你,如今才有这报应!”
闻言,傅新瞠目结舌,甚至怀疑他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傅恒吗?”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小可爱们踊跃留评,留评的2分对章积分很有帮助哦!感谢!
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丫丫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猪4瓶;不知道5瓶;
感谢大家留评支持!,,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你只能做我的女人!(双更合一)
意识到口误,李锦悦当即住了口,今时今日,她才明白,傅新就是一条蛇,蛇是冷血的,怎么也暖不热,亏她还生出妄念,企图走近他,温暖他,尚未实现愿望,她已被他那尖锐的牙齿反咬一口,苦不堪言,遍体鳞伤。
那些未能宣之于口的好感,她再也没有提及的勇气,说出来只会被他当成笑料吧?他如此冷情之人又怎会在意她的心意?
不听她答话,傅新越发心塞,“众所周知,儿时你与老九感情最好,去年太夫人希望你给老九做妾,老九不愿纳妾,这才找皇后帮忙,若非皇后赐婚,你根本不愿嫁给我对吧?傅恒是嫡子,出身优渥,性子开朗,你做他的妾都比做我的妻来得尊贵!”
如今的傅新变得脾气暴躁,猜忌多疑,面对这盆脏水,心凉的李锦悦已懒得去躲,苦笑冷哼,独自吞咽这酸楚,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我的话你从来不会相信,又何必再问?”
依照她的性格,如若不是,她应该极力否认才对,不反驳,便算是默认了吧?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妻子有异心,李锦悦的态度着实惹恼了傅新,一把拽住她胳膊,按住她的小,欺近于她,将她禁锢在墙边,燃着妒火的双目一片赤红,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警告着,
“你心属傅恒又如何?他可是个好丈夫,心只有他的夫人,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如今你嫁给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必须收心!往后你的身与心皆该属于我,如若敢生他念,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越是这般,她越觉得他可怖,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钳制,却被他一把按在帐,又来扯她衣。
李锦悦尚未复原,花谷依旧疼痛,实不愿再与他亲近,可傅新已然失去理智,根本不顾她的状况,又要强行采摘。
惶恐的人儿捶打着他,哭喊斥责,“你不是说没被下药便不会要我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扯着障碍的他眼无柔情,只有汹汹妒火,“谁让你心属旁人?谁让你对我不专一?这便是同床异梦的下场,我必须给你教训!”
生怕他真的误解,会怨恨傅恒,纵然再难受,李锦悦也得与他解释清楚,“我没有喜欢傅恒,一切都是你瞎猜,如今他是我的小叔子,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你自己胡思乱想,又来冤枉我!”
“以前呢?是不是喜欢过他?你说过要嫁给他对不对?”这事儿傅新亦知情,但他与傅恒并无矛盾,两人各自成家,没必要再提,可今日说起傅恒时她竟没否认,以致于傅新疑心又起,追问连连。
多少年前的事,总被人揪着不放,李锦悦羞愤交加,恨声反驳,“那是个误会,我没想嫁给他。”
“那你想嫁给谁?告诉我,你心之所属是谁?”紧盯着她的双眸,傅新不肯罢休,誓要一个答案。
若是以往他问起,兴许她还敢鼓起勇气说出真心话,自被噩梦摧残之后,她失望透顶,对他的爱慕已被消磨殆尽,再难出口,
“没有,我不喜欢任何人!请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接近你,不会主动与你说话,不会打扰你,只求你给我个清净。”
她泪眸的那一丝明显的哀求彻底激怒了傅新,失去理智的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攥着她腕的力道,
“我一个人住在别院的确很清净,但你突然嫁过来,扰乱我的平静,就因为与你成亲,我还得回到承恩公府,还被人下药,所以的一切都因你而起,现在你想独善其身,你觉得可能吗?”
她已决定放下奢念,与他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奈何他不肯放。此刻的李锦悦暗自懊悔,后悔自己太天真,一意孤行嫁给他,才落得如今这样的悲惨下场,傅新的性子如此古怪,她摸不准,看不透,已不知该如何应对,后退无路的她无助低泣,
“那你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审视着怀的猎物,傅新眉目傲然地宣誓着她的归属,“既是我的女人,往后就只能忠诚于我,不仅人得属于我,心里也不许惦记别的男人,记住了吗?”
疯子!他真的疯了!她心有怨,懒得接腔,傅新未能听到满意的答复,再次申明,语气明显不耐,
“我最讨厌装聋作哑,回答我!”
没完没了的争执令她心力交瘁,李锦悦无处可逃,忿然扬声,“记住了,记住了!”
她的眉头皱得那么紧,声调明显高扬,惹得傅新极为不快,“这么大声作甚?我又不是聋子,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
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吧?明明是他强迫她回答,难道她还得笑着答话吗?心知他不会讲理,李锦悦终是没反驳,红着眼咬牙恨道:
“不敢!”
说是不敢,可她那小嘴儿撅的太明显,“有情绪也给我忍着,做我的女人就该温顺些,不许逆我之意!”
警示过罢,傅新凝视着她,看她密睫湿润,一脸委屈的紧抿着薄唇,猜她肯定心怀怨怼,于是俯首近前,噙住她那倔强的红唇,狠狠的惩戒着。
吃痛的李锦悦别过脸去,被嫌弃的傅新心火顿冒,迅速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脸与他对视,
“为何闪躲?你很讨厌我吻你?”
他的力道太大,捏的她骨头酸痛,他总是这么凶悍蛮横,不顾她的意愿,屈辱感一再上涌,李锦悦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汹涌落下,抽泣着怨怪道:
“你这哪里是亲吻,分明就是啃噬,你咬疼我了!”
“不许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低斥了一声,傅新再次凑近,将唇瓣贴覆,放缓力道,没再啃咬,轻轻的吻着她,甚至用柔舌撬开贝齿,将她的小舌紧紧勾缠,控制自己不再用蛮力,吻得缓慢而轻柔。
深吻许久,他才将唇分离,轻喘着问她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