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
好冤。
“可是伊之助不愿意跟着我回来啊。”
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
童磨幽幽叹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弥生在回到房间的半个小时里,就已经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沉默片刻,发出了短促又不失礼貌的一句,“哦。”
平静了当的一句话,带来的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
从不知名者处获得的情报,为鬼杀队装上了锋利的爪牙!
他们终于有了吹响了反击的号角的机会。
虽然还没有到决战时刻,因此必须学会蛰伏。
但在这段让人难以忍耐的蛰伏期中,他们并不介意砍掉鬼舞辻无惨的爪牙!
短短半月时间,鬼舞辻无惨就损失了两名下弦之月。
而现在,下叁又失去了音讯,从经验来看,大概是已经命丧日轮刀下了。
部下接二连三的失询,让鬼舞辻无惨莫名感到了暴躁。
虽然一直都知道下弦六月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但是这个折损率是认真的吗?
无惨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就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
这就让人格外的没有安全感了。
所以他召见了上壹黑死牟。
彼时正在竹林练剑的黑死牟光着膀子,身上缠着白色绷带,正在挥剑练习。
在察觉到些许空间扭曲气味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之后,黑死牟率先停下了手中动作,整装待其等待屑老板的抽风检阅。
“无惨大人召见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这只是礼貌客气的一问。
但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词的鬼舞辻无惨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最近十二鬼月中的下弦月折损率居高不下。”
黑死牟:“……”
这要是个推塔游戏,对面就有六个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还会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黑死牟感到一丝意外。
斟酌片刻之后开口,“并无……意外,无惨大人。”
黑死牟这是何等的傲慢。
在他眼中,鬼杀队所谓反扑,不过是是弱小者锤死前的挣扎,那些一十二鬼月的身份自傲的下弦,竟然连连他的一击都撑不下,终究只是用来占位置,显得人多热闹的工具。
无惨一度怀疑是身边出现了叛徒,正在准备血腥清缴。
花开院弥生似有所感,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寒毛炸立。
但谁知道,六眼美女会插手帮忙。
这是何等的惊喜。感觉就像后妈带来的小叔子终于有心思将倒在了手边的酱油瓶子扶起来了。
鬼舞辻无惨觉得或许黑死牟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一想,下弦的鬼简直就是赔钱货啊。
是鬼月集团蓬勃发展的蛀虫。
但鬼舞辻无惨总觉得有什么未知的事态,正在暗处偷偷发酵中。
巴掌大小的熏炉中升起了寥寥白烟。
带着清爽的薄荷味道,吹散了鬼舞辻无惨昏沉的大脑中难以察觉的焦虑。
屑老板觉得这次的香料味道不错,可以让弥生得空再送些过来了。
“去给那些该死的鬼杀队一点颜色看看。”
黑死牟点头,“是的,无惨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哥:啧,还要我负责擦屁股。
大家晚安,月底了,咸鱼想要求一波白白的营养液了_(:з」∠)_感谢在2019-12-29 23:52:32~2019-12-30 23:4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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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想努力的第七天
与此同时, 鬼杀队。
人都是有着旺盛好奇心的存在。
能够参与那场柱合会议的人,都是被信任着的。
产屋敷耀哉深深的信任着他的剑士, 他的孩子。
被信任着, 光是想着,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几乎所有的柱都出动了。
虫柱蝴蝶忍本来想留下来的。
她担心主公大人的身体恶化。
因为再没有人比蝴蝶姐妹更加清楚关于主公大人的身体状况的。
也正是因为清楚, 才会更加担忧。
主公大人的身体, 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身体的衰败已经是必然的。
她想留下来帮助主公大人。
但是产屋敷耀哉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蝴蝶忍的提议。
宝贵的剑士们不需要为他这种随时都可以被替换的工具费心。
所以,“忍,不用为我费心。”
产屋敷耀哉刚刚说完这话, 蝴蝶忍就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您在说什么呢主公大人。”蝴蝶忍微笑。
在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之前,她可是以成为像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一样高洁的医者。
现在是一名医者和她负责的病人之间的对话。
既然是病人的话, 就必须听从医生的话。
产屋敷天音:“……噗嗤。”
因为是真的很难得看到耀哉大人吃瘪, 所以有些没能忍住。
好在他们最后各退了一步。
前代花柱正好在休假中, 解了燃眉之急。
和姐姐斟酌商讨出了未来的大概诊疗方案之后,蝴蝶忍这才出发了。
前段时间的柱合会议上,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 方便之后计划的进行, 三叠屋中的不知名存在, 说出了不下十处地点。
正所谓狡兔三窟。
能够成为十二鬼月的鬼,至少都是活了数十年的存在。
他们小心谨慎地壮大自己的力量,以此获得更多的鬼王之血。
所以这十几处的地点有大半都是扑空,但所获得的收获,却可能是他们之前花费数年,牺牲无数的葵级队员才可能得到的丁点情报。
蝴蝶忍甚至活捉了一名十二鬼月。
她妄图从被活捉的鬼中套出一些有用消息。
但却是徒劳。
因为在说出了无惨的名字之后, 被刻在鬼王之血中的术式发动。
下弦六死了。
被无数双手穿肠破肚,以最痛苦的方式苟延残喘于世,然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抱着解脱的心态,伸出了双臂消失了。
鬼杀队最后的安乐乡,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
蝶屋的孩子们有时从空荡荡的走廊穿过,也会想念曾经热闹的场景。
但是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鬼舞辻无惨一网打尽的话……
产屋敷耀哉很高兴。
“天音。”
“是的耀哉大人。”
“产屋敷一族悲惨的命运,或许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产屋敷天音温柔地为她的丈夫斟上一杯热茶,轻轻地拍着他单薄的背部,柔声说道,“一定会的。”
他们等待了千年的转机终于出现了。
只是,“如果无惨真的消失了的话,那孩子也无法存活了吧。”
短短半月的相处,产屋敷天音是真心喜爱那位将自己关在三叠小屋之中的孩子。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花开院弥生,就会让这位母亲,想到自己自幼体弱多病的孩子。
如果辉利哉能够平安健康长大的话,也会像那孩子一样,成长为风月霁光的偏偏君子吧。
只可惜,她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因为那场微乎其微的可能,是以产屋敷耀哉的命作为导火索引爆的。
“天音,你不必如此的。”
产屋敷天音佯装生气,“耀哉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哦。”
产屋敷天音比产屋敷耀哉要大上两岁。
是可靠的姐姐呢。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大人忙着安抚受伤的剑士,忙着于躲藏中对鬼舞辻无惨进行反扑。
也忙着和体内刻下的诅咒做斗争。
产屋敷耀哉一度是被产屋敷天音看着长大的。
他们理所当然的一起玩耍,学习然后长大。
再在天与地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共同孕育子嗣。
“能够遇到您,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产屋敷天音笑着说道。
“所以请您不要再担心了。”
就和以前一样,产屋敷耀哉总是说不过天音的。
即便是这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一定会了解这长达千年的悲剧。”
————
有位伟人说过。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
作为不老不死的鬼,花开院弥生在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来自灶门家的信件时,他准备起身。
最近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地厉害。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还没等弥生想通其中道理,给自己卜上一挂。
他就被黑死牟找到了。
花开院弥生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上次他和上贰、上叁吃独食没叫上美女,美女生气了?
六眼高马尾美女会找到弥生,也不过是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在一个雪夜,黑死牟化作了人形,遮住了与常人不同的六眼,还是上山了。
他并没有看到火神神乐。
因为炭十郎死了。
继国缘一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联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再不受黑死牟控制。
连自欺欺人的假想都不存在了。
所以黑死牟拼尽全力的想要在四百年后的今天,在时间的长河中抓住些什么。
以便留下些什么。
为神之爱子。
从很小的时候,缘一就有写日记的习惯。
被保存完好的破旧的日记本终究还是被黑死牟从衣冠冢中翻找出来。
然后他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近四百年的可怕的事情。
“当初缘一离开继国家时,是你收养了他?”
收养太阳的恶鬼?
这是什么年代的黑色笑话吗?
花开院弥生拨开了一个橘子,小心地放出口中。
酸甜涩口的口感瞬间充斥着他整个口腔。
少年孩子气的皱起了眉。
默默将缺了个口的橘子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甚至还把被指甲抠的七零八落的橘子皮,七七八八的给拼的和以前差不多了。
“毕竟那孩子看起来呆呆的啊。”而他正好缺个跑腿的小弟。
要是小弟太聪明了的话,不就不好骗了吗。
黑死牟:“……”
有那么一瞬间,黑死牟很想脱口而出询问缘一他在离开继国家之后,过的到底好不好。
有没有受到委屈。
是否……
是否对这一切感到不满。
毕竟才能平庸的兄长竟然会对天资聪慧的弟弟充满嫉妒之心。
简直就像宁古未化的毒蛇,将锋利的毒牙对准了同卵同生的胞弟。
这是何等讽刺的事啊。
所以才更加问不出口。
好在弥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少年。
作为帮他从屑老板那儿蒙混过关的报答,“请不用担心,缘一其实挺好养活的。”
就怎么说嗯。
神之爱子一身配置放在端游离去,妥妥儿的就是满级大佬。
或者可以说是挂比。
屠龙宝刀点击就送,一招满级,带你
哪天GM反应过来后,第一个遭殃的就还是那不似挂逼盛是挂逼的人。
在端游设定里,按照弥生这个投喂法,只需要短短一个月,继国缘一头顶就躲了一个抗药B数值。
就真的非常打击人做饭的积极性。
黑死牟从弥生的描述中拼凑出了故事的大概。
但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毕竟花开院弥生在黑死牟那儿,可是有黑历史的哦。
小本本上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黑死牟:“缘一他小时候异于常人。”
从出生就和别人看到的一切不同的继国缘一,在五岁之前,不会说话,被下人们猜测他是个哑巴。
而这一切都足以让他的父亲大动肝火。
对继国一家来讲,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继国家的脸面。
而生来残缺的的弟弟,是继国家不光彩的存在。
特别是一项温顺的妻子会为了这样一个残缺品反抗自己的命令,一切的一切都让继国家主对缘一的厌恶达到顶点。
毕竟是为他孕育出继承者的家主夫人,因此继国家主选择了妥协。
代价就是刚刚生产完的夫人,得不到自己应有的照顾,不得不和自己拼命保护的孩子搬去了三叠小屋中生活。
直到下人说漏了嘴,继国岩胜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会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
但是弟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继国岩胜不得不遗憾的表示,即便是作为兄长的自己,在最初都是没能成功打开缘一的心扉。
花开院弥生想了想,决定随大流符合,毕竟在上壹这边,继国缘一一直都是个一踩就爆的敏感话题。
具体案例可以参考童磨,童磨还要童磨。
艹,为什么狗比上司竟然这么会作死呢?
在血与泪的教训下,弥生毫不走心的附和道,“对哦,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是因为黑死牟他没有找对方法和技巧啊。
要想右拐一只兄控的神之爱子。
我们首先需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其次是还算过得去的绘图技术。
最后时鲜为人知的兄长大人的画像,以及一声‘自言自语’:这要是做人陶偶就好了。
这是绝对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是被黑死牟阁下知晓这件事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仍未知晓,那些年为了哄骗一只神之爱子,花开院弥生到底做了多少个继国牌兄长大人手办。
好在黑死牟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件事。
他更想知道的是被缘一一笔带过的那个叫做歌的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股浓浓的熟悉感。
“是你对吗?”
花开院弥生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您在说什么啊黑死牟大人?”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猫猫不知道,不关猫猫的事·JPG
大噶2020鸭~
☆、不想努力的第八天(捉虫)
那是发生在四百年前的故事了。
花开院一族是通灵的一族。
每过几年, 家族中都会出现惊才绝艳之辈,以此延绵不断。
花开院弥生在很久之前, 是和藤原家的次子一样, 是注定早夭的存在。
与藤原家稍有不同的是。
藤原家足不出户的次子,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因为孱弱的身体, 所以藤原家并不需要次子做些什么。
毕竟长子是如此的聪颖, 受到家臣的爱戴。
而幼子又是如此活泼好动,天真可爱。
即便次子拥有绝伦的天赋。
但那又如何?
为了家族的安定,次子的早夭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花开院弥生不同。
因为他的母亲是受到天皇陛下宠爱, 能够被冠以源姓的姬君。
他的母亲唯有他一个孩子。
而花开院弥生也是足够的优秀。
若不是因为他难以继承大统的身体,凭借他的聪慧与母族的强势, 下一任花开院家家主是谁, 就说不定了。
哪怕花开院弥生并没有什么阴阳师的才能。
他甚至连祷祝都无法唱完。
与继承花开院家, 跟随在父亲身后的兄长不同。
弥生无法理解这些。
他对所谓神明根本毫无信仰。
自然也无从尊敬爱戴。
来自骨髓的嫉恨。
那是对天资卓越的兄长的阴阳师的天赋的妒忌。
为什么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就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健康身体,以及卓越的天赋。
与连最低末的着火术都无法结印成功的幼子, 长子虽然愚钝了些, 但却拥有绝佳的阴阳天赋。
所以才会在遇到那孩子时, 无心的鬼感到了好奇。
偶然借宿的武士家中, 听闻武士就职于城主府上,在酒后闲谈中,武士谈起了城主大人家中的两个孩子。
「福田先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天才吗?」
喝得醉醺醺了的武士歪在软榻上,突然开口道。
化名福田山润的青年眨眨眼,带着稚童的茫然,「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所谓天才呢?
曾经的横滨, 遍布这样万里挑一的天才。
与那些惊才绝艳的天才们比较起来,福田山润,不,应该叫他花开院弥生,也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螺丝钉。
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武士其实也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影子。
不得不说,武士他是真的不适合讲故事。
这些个有头没尾的故事,被弥生七七八八的拼凑在了一起。
一股浓郁的悲剧色彩就已经被挑选好。
城主夫人在四年前曾诞下了双生。
但是,「双生即是不详。」
相传双子中一为恶鬼,一为常人已是贵族圈公认的秘密。
人之初,性本善。
如何判断双生子中谁为恶鬼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缘一少爷生来就带着赤褐的纹路。」又整日不言不语。
如果不是夫人的维护,他可能在出生时就被继国大人命人下狠沉河,溺亡算了。
与自闭的缘一少爷比起,「岩胜少爷非常刻苦。」
不论是剑术还是课本知识,都掌握得非常牢靠。
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当主。
如果没有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那天发生了什么?」
「在下被拿刀不过半天的孩子打败了。」
那孩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所以花开院弥生在发现某个晚上,某位小天才背着小布囊,趁着月色离开继国家时,他默默跟了上去。
正和武士说的一样,花开院弥生看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继国缘一于剑术上的天赋,甚至连鬼都会感到嫉妒。
如果加以利用的话,是不是可以……
是不是……
于是他决定收养小孩儿。
但可惜的是,就算是小孩儿,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继国缘一就像只炸毛的狮子犬。
每一根红棕色的毛毛都被刻上了警惕。
花开院弥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叫做继国缘一的家伙就差没把自己抓到的野味直接生吃,他就信了这家伙的邪。
最后弥生也只能叹一口气,挠挠头,换一个思路。
他不知从从哪本育儿书中发现育儿宝典。
一个孩子若想要健康长大的话,就必须学会生离死别。
所以他有了一个主意,
歌是生活在山间的精灵。
热情大方,像是一只不知疲惫的小鹿一样。
是那样鲜活可爱的存在。
与纵容神之爱子的兄长不同。
歌是继国缘一遇见的第一个‘普通人’。
虽然同样纵容神之爱子。
但缘一是会在歌跳脚的目光下明白,很多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儿,其实并不是是那会回事。
在普通人眼里,甚至可能是无法理解的怪胎。
比如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那样,能够光靠眼睛,就看到人的骨骼、血脉已经经络云云。
而越是了解,缘一就越是觉得他的兄长,果然是高洁的皎皎明月啊。
竟然能够如此坦然的接受这样畸形的自己,并安抚自己的兄长大人,如此宽广的胸襟,是他自愧不如的啊。
如果可以,真想再见兄长大人一面啊。
但是作为继国家的家主,他的兄长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荣耀以及责任。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再次相见。
只是明明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双子啊。
却又因为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各奔东西,甚至不复相见。
实在是太让人伤感了。
所谓悲剧,就是要将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
继国缘一并不喜欢自己所拥有的,被旁人汲汲营营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所谓天赋。
他仅仅只是想要向他的母亲去世之前,于病榻前诉说的愿景那样。
成为一个普通人。
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和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然后他遇到了歌。
同样失去了父母,游走于山林间的女孩儿。
就像是在雪地里行走的小兽,他们相遇了,然后依偎在微弱的火堆旁,抱团取暖。
他们住在与世隔绝的山间。
然后利索当然的成亲。
鬼的外形就像捏橡皮一样。
只要你想得到,它就能够做到你想的那一步。
大概是太寂寞了吧。
所以即便是拥有通透的世界,能够看穿一切真假的神之爱子,为了手中少得可怜的温暖,选择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只沉浸于眼前的欢乐之中。
本来一切都应该平静祥和的度过。
如果鬼舞辻无惨没有出现的话。
在见识了缘一的天赋之后,花开院弥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并为这个大胆的想法,完善了一个完整的方案。
他清楚的意识到,神之爱子或许能够终结他数百年无谓的挣扎。
所以他需要帮助缘一找寻一个理由。
一个拿起手中的刀,直直地砍向鬼舞辻无惨的理由。
而这个世上,再不会有比杀妻夺子之仇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了。
所以歌应该死在了分娩的前夕。
在剧本里弥生本来是这样安排的。
没想到的是,屑老板他就真的如此配合。
于屑老板眼中看来,他可爱的长毛猫被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给拐走了。
作为爱猫人士,谁又能接受自己一天到晚精心打理毛毛,只喂进口猫罐头的名门望猫,被不知哪里钻出的穷小子用一根淀粉含量超标的火腿给骗走了呢?
多么的令人悲伤的一件事啊。
所谓独占欲让无惨怒火中烧。
他搜寻到了他的猫最后出现的位置。
来到了山间的小木屋中。
以近乎挑剔的目光打量他家血统高贵的猫那恶劣的生存环境。
啧了啧舌,给与不听话的坏孩子一点小小的惩罚。
然后不顾猫猫自己的意愿,强制将人带走了。
很难想象外出请回产婆一天一夜未归的缘一回到家时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会如何去想。
毕竟继国缘一的世界时相当单纯的世界。
有的人看起来是差点儿女双全,即将走向人生赢家巅峰的的家伙。
其实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到现在都笃定要是和女孩子亲吻了的话,就会有小宝宝呢~
在某天被缘一小心翼翼的询问身体是否有所不适的时候。
弥生迷茫地眨眨眼,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解。
但是那孩子当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实在太过好玩儿。
所以弥生脑子一抽,就顺着缘一谱写的剧本演了下去。
毕竟拟态下的这具壳子,在内脏结构上是拥有和女人一模一样的结构。
毕竟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虽然于阴阳术法上只是个寻常可见的庸才级别。
但常言道,天赋不够,时间来凑。
这好几百年的时间里,他多少还是有些进步的。
比如些冷门的术法的钻研上。
为了更加逼真的演绎,弥生甚至在肚子上刻下了一个阵法。
模拟了生命的成长。
更何况,平安京时代正是阴阳术发展至鼎盛的时期。
所谓的庸才也不过是和那些精彩绝伦的妖孽们相比较的自嘲罢了。
于是这出戏就这样唱了下去。
直到无惨的到来。
一切终于走向了正轨。
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生活的神之爱子在一夜之间,被残忍的夺走了珍爱的一切。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产屋敷赶来了。
他不知从何处收到了鬼王踪迹的消息。
却还是迟了半步。
产屋敷一族的罪恶,又加重了。
继国缘一终究还是加入了鬼杀队。
他拿起了自己厌恶的□□,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入道。
创立了日之呼吸,为更多同样因为鬼,死去了重要的存在的剑士们改良呼吸方法,创立了基础五大呼吸。
总有一天,他会为歌报仇的。
缘一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原谅企图玩弄人命的家伙!
已经死遁,换个了马甲的花开院弥生感到了一阵恶寒。
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住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缘一is watching you
以及这个剧情点是咸鱼开文之前,那少的可怜的大纲中为数不多的剧情转折点,没想到鳄鱼老师也爱工具人。
以及抱歉,咸鱼今天吹了会儿风,脑袋有点昏,更迟了【土下座·JPG】
☆、不想努力的第九天
所以被黑死牟找到的那一刻, 花开院弥生一度以为是自己终于翻车,被家长找上门了。
就很怂。
从心的怂。
毕竟他是真的心虚。
黑死牟冷嗤了声, “说吧,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花开院弥生果断摇头,安静乖巧的猫猫怎么会做坏事呢?
可惜的是, 黑死牟他不吃这一套。
毕竟六眼靓女也是猫系美人呢~
虽然是个绒毛控。
但是……
略带惋惜的目光从弥生拦腰截断的头发扫过, 其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无惨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花开院弥生挑眉,觉得这话着实问的很有艺术水平。
要是无惨不知道这事, 他怎么会得继国缘一PTSD?
鬼舞辻无惨差点在四百年前就翻车了。
在黑死牟还未加入鬼杀队,依旧是受人尊敬的继国家主, 被部下尊敬, 被妻儿爱戴的时候。
于他所不知道的阴暗之处, 恶鬼横行。
每时每刻看都有新的悲剧降临。
因为妻儿的惨死,加入了鬼杀队的继国缘一, 结缔了新的羁绊。
成为了受人尊敬的呼吸法的创始者。
但是他身边也依旧空无一人。
毕竟是天才中的天才。
缘一大人的剑法, 已经是普通人望其项背都自相惭愧的厉害。
常人又如何奢望能够和神明成为朋友呢?
所以太阳依旧孤独的挂于正空。
但好在他一直都知道——
在无际的黑暗中, 他还有悬挂于九天之上的明月相伴。
哪怕那轮孤月是如此遥不可及。
很明显, 继国家的兄弟情,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扭曲。
黑死牟紧皱眉头,迟到了快四百年的来自兄长的关爱落在了花开院弥生身上,他实在是不能明白。
他只要一想到缘一,他心中那高不可攀的太阳,原本应该光芒耀眼的神爱之子最后狼狈回到山间小屋时的落魄。
就感到了怒火在胸膛燃烧着。
似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但是, “黑死牟阁下,您是以何种身份生气的呢?”
花开院弥生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黑死牟的头上。
刺骨的冰水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这个问题,将上弦壹难住了。
至少弥生这儿,还能够勉强说是一句迫不得已。
他和缘一之间最大的阻碍来自无惨。
花开院弥生:“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在下其实也并不在意将这个谎延续一辈子的。”
这句话是真心的。
毕竟他也是如此的孤独啊。
说到底,所谓的结婚生子,都不过是两个寂寞的被遗弃的孤民,自得其乐的过家家罢了。
更何况,“您真的认为能够看到通透世界的缘一,没有发现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孩子,只是太寂寞了啊。
父亲的□□,以及母亲的懦弱,还有极力想要维持双方平衡的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的前五年就是这样组成的。
明知一切都是错误的,但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的兄长,带着风筝和双六小心翼翼趁着月色,推开那三叠小屋的时候。
继国缘一空白无一物的世界出现了皎皎明月。
高洁的明月悬于九天之上。
他本应成为黑夜的明灯。
如果外人不曾见过太阳。
但是,太阳苏醒了。
耀眼的光芒将月的清辉遮住了。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所以缘一必须离开。
但即便是神之子,也会感到寂寞啊。
花开院弥生一眼看穿了还是幼身体的缘一的渴望。
于是歌出现了。
哪怕最初,他只是想带领那孩子走向一条所谓正确的路,结束他可悲的一生。
无论如何,继国缘一和歌一起走过了许多年。
即便隐隐察觉到了歌的异常,但太阳实在是太寂寞了。
没有人能够忍受太阳的光辉与灼热靠近太阳。
除了歌。
所以继国缘一下意识地为歌的反常找寻着理由。
宛如遇见天敌时,将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
他本来也可以就这样装一辈子的。
在这虚假甜美的梦乡之中混混碌碌。
与歌讨论高洁的兄长大人,偶尔吹奏一曲难听的笛曲。
然后观摩兄长大人的手办。
虽然不知道歌为什么总喜欢在酷似兄长大人的小人儿头顶捏出两个猫耳,但继国缘一必须说,就真的很搭。
黑死牟:“……”
作为古板正直的武士,上壹并不能够理解花开院弥生和缘一之间扭曲了的婚姻观。
于上壹来讲,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黑死牟本能开吹,“你为什么不喜欢缘一?”
说句天雷滚滚的话,花开院弥生到底以为自己是获得的谁的宠爱?
那可是天神的爱啊!
你怎么敢拒绝来自天神的爱?
六眼靓女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不解。
花开院弥生:“……”
说实话,这并没有什么不解的。
因为天神并不爱他啊。
“这不可能!”黑死牟迅速否认,“缘一,他怎么可能是那样随便的人!”
怎么可能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和他这种无趣的男人不同,如果是缘一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在这个时候,缘一PTSD不治而愈的黑死牟,激情开麦,拿出了毒唯的架势,势必要让花开院弥生跪下唱征服。
只是到底心理阴影面积太大。
在开麦之前所需要做的心理建设时间太长,在大招读条期间,被花开院弥生看着时间打断。
“黑死牟大人,您第一次换牙是在六岁那年对吗?”
“哈?”
这个话题转折让黑死牟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以及略带熟悉的胃痛感。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第一颗牙齿的换落总是具有不同的意义。
但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花开院弥生疲惫的微笑。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呢?
这个答案,弥生觉得黑死牟大概不会想要知道的。
花开院弥生:“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黑死牟:“……”
这个答案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知道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黑死牟保持了沉默。
花开院弥生随即也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少年徐徐起身,微微行礼,“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关于灶门家的近况,弥生有些担心,更何况来的那家伙真的很麻烦,“小弥生,伊之助离家出走了!”
哦豁,这怕不是又走不了了。
教主大人略显困惑地赶来求助。
毕竟他所有的育儿宝典上都没有提到过遇到这样的困难,该如何解决。
花开院弥生:“……?”
放在吉原的那么大一个伊之助,你给我说不见了?
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之后,黑死牟起身,对两人的闹剧毫无一点关心,徐徐离开。
毕竟无惨大人的命令是给与那些胆大妄为不知为何膨胀起来的鬼杀队,一剂重击!
与能想办法摸鱼就要摸鱼,想不到办法摸鱼的话,就必要创造条件式摸鱼的弥生不同。
黑死牟和猗窝座,当真是上弦六月中都应该学习,照片被放入光荣榜的楷模。
他们可是很忙的,可不像某些上二,打着照顾孩子的名义快乐摸鱼。
童磨真的不会带孩子。
而伊之助又是那样的漂亮好看。
是标准的美少年呢。
尽管五官还未长开,但精致漂亮人偶娃娃是永远都不会在女生心中过时的经典。
其实对于小孩儿,堕姬并不讨厌。
毕竟对于这类人,她甚至连半点心神都不会分出给他们。
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讨厌或者喜欢了。
但是伊之助不同。
他是特殊的。
首先,伊之助是受到童磨大人喜爱,是被童磨大人抚养长大的孩子。
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服姬夫太郎了。
试问哪家迷弟不想拥有偶像同款呢?
然后是男孩精致薄稀无瑕的奶油肌。
透露着含蓄的青春质感。
靠颜值又征服了堕姬。
所以伊之助一度浑成了吉原街霸级混世魔王。
乐不思蜀的小孩儿在弥生不在的时间里,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和童磨呆在一起。
而童磨最近也有点忙。
毕竟也是要恰饭的啦。
一直摸鱼一直爽,但是会被无惨大人骂的啦。
一直小心翼翼控制万世极乐教教众人数的童磨,已经发现在教会门口,有身着黑色队服的鬼杀队队员徘徊其中。
甚至想要打入敌人内部。
童磨就觉得非常有趣,然后愉快的了解了胆大妄为的新人的性命。
对于工作永远只有三分热情的童磨,迅速的失去了兴致。
干劲满满的教主大人,在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的日复一日的相同工作中,选择了放弃。
正所谓万事开头,只要肯放弃。
也即是在这个时候,童磨终于想到了被自己寄放在吉原不知多久了的伊之助。
这一看不打紧,自己一看——
就是那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直接将小孩儿给弄丢了。
花开院弥生欲言又止,想要飚脏话。
很脏很脏的脏话。
带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童磨难道还不知道吗?伊之助他就是个撒手没啊!
现在是真撒手了,人也是真没了。
额角的青筋跳起了踢踏。
弥生死劲儿按了按太阳穴,保持清醒,对童磨真的无话可说了。
童磨决定另辟蹊径,“小弥生不应该感谢我吗?”
花开院没好气的冷笑道,“感谢您将伊之助弄丢了?”
童磨伤心掩面,十足戏精一个,“小弥生,你在说什么呢。”
他可是有把握时间敲门打断黑死牟阁下的提问哦。
最后甚至将他家快自闭了的长尾猫给打包带走。
童磨略显好奇,“小弥生是怎么把黑死牟阁下惹生气的啊?”
竟然能够让那位阁下冲动的做出拔刀姿势。
这可真是个坏孩子呢~
花开院弥生:“……”
就唯独不想被这家伙这么去评论!
“童磨大人。麻烦让让。”
可以说非常冷漠了,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冷漠的少年转头就准备向鬼杀队写了一封信。
和伊之助几乎无话不谈的弥生,大概能够猜到小小少年跑到哪儿去了。
毕竟那孩子对于世界充满野心勃勃地探究。
鬼杀队、日轮刀这些新奇的玩具,当然比吉原花街这已经被玩腻了的玩具更有吸引力了。
而且一直面对童磨那种程度的精神污染,对还是个孩子的伊之助来讲,也实在太难为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唏嘘,继国夫妇互为备胎为哪般?
仔细想想,假如有天,日呼、六眼美女和弥生一起走在大街上,可能他们互相都觉得自己多余吧。
大家腊八节有喝热乎乎腊八粥吗?
☆、进入小黑屋的第一天(捉虫)
花开与弥生给水柱送了一封信。
毕竟直接和鬼杀队的当主联系什么的, 还是太打眼了。
特别是在这个紧要关头。
虽然没有人提起。
但前不久,屑老板才又发了脾气对吧?
要不然童磨不会拖到现在才跑来的。
说到底, 人类在观察猫猫的时候, 又怎么知道,猫猫没有在观察你呢?
至于伊之助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弥生倒是不太担心。
毕竟屑老板is watching you.
精神污染童磨,毕竟也只是少数。
要相信人间有真情。
人间有大爱。
“但是小弥生。”童磨咬着勺子,他倒是并不在意弥生过分的说法。
倒不如说, 他觉得弥生一如既往的有趣呢~
就像是一本还未完结的书。
随时随刻都会有新的发现。
“要是被伊之助知道了,他的母亲是怎么死了的, 会很不妙的吧。”
花开院弥生挑眉, “您竟然会关心这一点?”
语气稍微有些惊讶了。
弥生觉得或许狗比上司还有得救?
他们坐在一家西洋人开得咖啡厅里, 倒也不显得突兀,低沉的男声从留声机中传出, 混杂在轻快的钢琴乐中, 相得益彰。
和宛如苦行僧一样修行锻炼己身的黑死牟大人不同。
童磨是天生的享乐主义者。
他会为了那些因他而死的教徒们将这世间繁华一一看遍。
这是作为教主的责任。
在头顶的彩绘圣堂福音的壁画下, 食人的恶鬼振振有词, “那是当然的了。”
伊之助可是被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所倾注的感情自然很不一样。
童磨一直希望伊之助能快快长大。
毕竟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喜乐的健康成长。
但是他同样也不太希望伊之助长大的速度那么快。
因为要是长大了的话,就和琴叶不一样了啊。
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那个女人,童磨也依旧是满满的遗憾,“为什么琴叶不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呢。”
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他明明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的。
宛如游吟诗人一般,童磨唱咏道, 随即释然,“大概这就是我诞生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吧。”
先知总是不被人理解的。
花开院弥生:“……”
最可怕的是,童磨竟然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的。
“要是伊之助知道了真相的话,那孩子会怎么看待我们呢~”
最近童磨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花开院弥生:“这很重要吗童磨大人?”
童磨:“这不重要吗?”
毕竟伊之助那孩子是那么的弱,要是不小心被他杀死了的话,童磨想,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弥生真诚提议,“或许您可以考虑被伊之助杀死?”
这样的话他还会为勉为其难考虑为童磨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小弥生好过分啊。”
童磨觉得他都要被冷酷无情的小弥生弄哭了。
花开院弥生回想了下九年前的圣佛落泪图。
就怎么说呢?
稍微有一点点期待?
童磨觉得他的小弥生变得有点奇怪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会拉上小弥生一起下地狱的哦。”
花开院弥生:?
哈喽,朋友你是不是有病病?
这里建议亲亲服安眠药后自行跳海无痛了断哦。
“不然的话,地狱也实在是太无趣了啊~”
而且,童磨大人为了能够更好的带娃,可是有狠狠研读过最近人类社会流行的通俗小说哦。
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
童磨觉得他和小弥生还要小伊之助之间的故事,一定很有爆点。
花开院弥生:“……”
不不,说实话,他并不认为童磨口中的故事,和他能扯上什么关联。
毕竟最开始从横滨来到平安京时代的时候,弥生只是以为这是烂大街的穿越故事。
就和手机侠一样的套路。
然后剧情立马给了他一个反杀。
鬼舞辻无惨的出现,以及‘家人’们的惊恐的尖叫声,还要入目的猩红血迹。
好一幅凶杀现场。
高贵的源姬为幼子的异变感到了惶恐,但作为一位母亲,她又只能强压不安,费劲全力的将高楼上的小窗推开,将还愣在原地的幼子,推出窗外。
那是母亲保护一个孩子的本能。
花开院弥生还没从巨大的冲击波中回神。
好的,他知道了,这其实是平安京时代的推理小说?
但生活总是会给你无限的惊喜。
只是你永远也不知道率先一步到来的到底是惊还是喜。
然后反转继续。
在被告知自己其实是个反派的时候,还是站在人类对立面的食人鬼的时候,花开院弥生恍然大悟。
他知道了。
这是平安京食X鬼!
作为二次宅,多少还是有点小雀跃的。
只是由他参演的平安京食X鬼漫画,饱含要素实在太多
让花开院弥生着实犯难。
到底该如何归集自己这乱七八糟的生活。
也终于在近千年的时间里,被磨平了棱角。
变成了一条放弃挣扎的咸鱼。
鬼知道这一千年的时间里,弥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只能说他长大了,这双眼也看破了许多。
“但是小弥生这样是不行的吧。”
花开院弥生:“什么不行?”
童磨指了指虚空的某点,含糊道,“如果真的想要杀掉某个人的话,就一定要拿出干劲儿来哦。”
要不然是会失败的哦。
花开院弥生搅了搅咖啡,无辜至极地歪头,“您在说什么啊,童磨大人。”
他一点都不知道哦。
童磨笑了,“小弥生就和黑死牟大人的关系很好呢。”
花开院弥生:“毕竟我曾经也算黑死牟大人的领路人。”
童磨摇头,“并不是这一点哦。”
那是更为久远的故事了。
“在四百年前,小弥生你被迫沉睡了三年的时间对吧。”
花开院弥生:“……毕竟在下太过挑食,损害无惨大人的贵体的事又让我心生内疚……”
一切都看起来都无懈可击。
但这个世界上只要发生了的事,要想完全隐藏,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都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鸣女曾经有说过,在无限城创建之出,无惨大人有要求空出一间三叠的小屋。
那间小屋从来没有人住过。
但鬼舞辻无惨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呐,小弥生你和鸣女酱的关系这么好,就不好奇那间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吗?”
花开院弥生依旧四平八稳地打太极,“或许只是无惨大人储藏杂物的房间。”
毕竟屑老板是个精致boy。
光是领结就有不下五十个用于不同场合搭配不同衣服。
没有丝毫的焦虑。
花开院弥生的表情依旧是那样完美。
“是这样吗?”
“大概?”弥生耸肩,也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童磨:“但是我实在很好奇那间屋子呢~”
所以他趁着鸣女酱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小弥生不猜猜我发现了……”
哐当一声。
是杯子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的声音。
黑褐色的咖啡将雪白的毛地毯染成了焦色。
花开院弥生对上前打理的服务生点头制歉,留下绰绰有余的一大笔打理费用后,他沉着脸,拎着童磨的领口,将人拖着离开了咖啡厅。
“你看到了什么。”
“哦呀,看来小弥生也是坏孩子呢~”
打开金莲华对扇,七彩琉璃的眼瞳中划过一丝兴趣。
童磨笑了出声。
觉得真的非常有趣呢~
要是有一面镜子的话,一定要让小弥生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小弥生认为我应该看到什么呢?”
稍微有些失控了。
花开院弥生意识到了。
在自己的手指甲刺透童磨的手心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
但是有些无法控制。
那是他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黑历史。
因为违抗了鬼舞辻无惨的命令,自甘堕落的于人类为伍。
在被无惨发现后。
花开院弥生在那一瞬间,就被气恼的无惨四分五裂。
等身体再生结束,恢复意识后,他已经是在暗无天日的小屋中了。
没有任何的光源。
绝对安静的禁闭室。
花开院弥在这间禁闭室中反省了足足三年。
就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却又不得不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忍受心脏炸裂又迅速愈合的痛楚。
于苦痛之中,意识的模糊让他忘记了事件流逝。
直到屑老板被神之爱子找到。
太阳终于在黑夜升起。
为了自救。
花开院弥生为期三年的反思期终于宣布结束。
他再一次的遇见了缘一。
花开院弥生不确定童磨到底在那间房子里找到了什么。
但是,“不论您在那里面找到或者发现了什么。”
“请通通忘掉。”
纤细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温湿的眼球,七彩的眼球中倒影的是撕去伪装的鬼的獠牙。
童磨却仿佛感受不到这份危险,欺身向前,“呐,小弥生,告诉我吧,四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不然的话,对他不是超不公平的吗~
毕竟,“在下的一切,小弥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小弥生的过往,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超级不公平的事……”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童磨察觉到了自己脖颈的清凉。
阿拉。
好像视野变低了?
就像是皮球一样,白橡色的脑袋咕噜咕噜地滚了两圈,花开院弥生一脚踩在了落地的脑袋上,满眼狠厉,“嘘,童磨大人请稍微安静一些。”
“这可不行哦小弥生。”
即便已经失去了脑袋。
但对鬼来讲这种伤害,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数百年培育而出的战斗本能让童磨在那一刻就进去了战斗状态。
手中的金莲花对扇挥出,“虽然我很喜欢小弥生啦,但这次有点过了哦。”
只是顷刻间,两人之间的对势就发生了转变!
将脑袋安回脖子上,扭动两下后,童磨将弥生按在了地上,不顾弥生的挣扎。
白银的扇骨穿透了花开院弥生的手腕,直直的刺入水泥地面中。
“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呢~”
这只是他防止小弥生逃跑,必不可少的小措施而已,“如果是小弥生的话,一定能够理解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清醒一点!
你们那些过激想法,晋受都不可以啊!
☆、进入小黑屋的第二天
为了防止弥生逃跑, 他的四肢被童磨折断。
以扭曲的姿势固定在了生锈的铁钉上。
毕竟作为鬼来讲,这点程度的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呐, 小弥生告诉我吧。”
花开院弥生依旧是保持沉默。
良久之后, 他低低地笑了出声。
这惹来了童磨的不解。
“小弥生你啊,真的很恨不听话呢~”被强化过的指甲是连钢板都能轻而易举穿透的利剑, 带着些许威胁性的划过了花开院弥生的脸颊, “到底在看着谁呢?”
真的很不能理解。
是不是要刨开小弥生的头颅,然后将里面的记忆一一解读才能明白呢?
昏暗的小巷中散发出就连野犬都不愿靠近的危险气息。
那是经历了残酷的丛林法则,进化之后的生物们本能的害怕。
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 是绝对的等级威压。
尸山血海中绽放的金莲上,是金刚怒目!
但少年没来由的笑声, 让童磨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就像是大人在孩子手举木剑, 大声喊出代表月亮消灭你时的忍俊不禁一般。
没有任何的恶意, 只是单纯的感觉到了一丝好笑。
确实如童磨所说那样,这点程度的伤痛, 对花开院弥生来讲, 也确实不算什么。
因为就和童磨说的一样。
伤口在被划开的瞬间就已经完全愈合了。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更何况, 对于自己的身体, 弥生还是很爱惜的。
哪怕他对于痛觉的感知,无限接近于零。
与其说是痛觉感知无限接近于零,倒不如说是他极其擅长忍耐。
“童磨大人,您知道吗?”稚嫩清爽的少年音变得低沉充满磁性。
在童磨惊喜的目光下,少年的四肢开始抽条。
原本裁剪得当的衣袖骤然间短了一节。
露出了男人常年不见阳光,泛着病态白皙的手腕。
就仿佛是被艺术家小心翼翼放在金丝绒垫上保存的青花瓷器。
美丽的艺术品。
优雅的易碎品。
这两者既矛盾又统一的体现在了熟悉又陌生的青年身上。
花开院弥生舒展了下僵硬的四肢, 勉强找回了对原身的控制。
然后单手轻轻地放在了童磨的脑袋上,只是轻轻挥手。
哐当一声!
是重物被击穿墙壁的声音。
以及披着一头黑长直头发的青年毫无诚意的道歉,“真的非常抱歉童磨大人,在下稍微有点没控制好力量。”
但是接下来就不会了。
“小弥生?”童磨歪着脑袋将已经粉碎的手腕从墙壁中拔出。
还带着些许茫然,以及更多的兴奋。
啊,就是这个眼神。
终于……终于在那双黑色眼眸中……
又是一个巨大的冲击,“请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在下。”
那会让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的。
这一次仅仅只是警告。
下一击的话,“在下可能会真的忍不住杀了您哦。”
虽然到时候可能会很麻烦就是了。
童磨惊奇地张大了眼睛,为这难得的美景。
甚至放弃了抵抗。
任由花开院弥生的木屐踩在他砰砰作跳的胸膛。
在小弥生身上,他嗅到了久违的……
死亡的气息。
找到了哦~
关于小弥生的小秘密。
真是太耀眼了啊。
童磨放弃挣扎般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如果是小弥生的话,完全没关系哦。”
因为不论是童磨还是花开院弥生都无比清楚的知道,鬼舞辻无惨是绝对不会原谅宝贵的战斗力被浪费在毫无价值的内耗战中。
众所众知,十二鬼月当然不止十二只鬼。
鬼舞辻无惨是相当稳健,和迄今为止遇到过的热血漫boss完全不同的类型。
花开院弥生是鬼舞辻无惨的半身。
也是在必要时刻,需要将生命献上,换得无惨一线生机的工具人。
屑老板对待自己的生命是相当看重。
别人是狡兔三窟。
屑老板就很不一样了,那退路简直了。
这哪里是三窟啊。
这完全就是敦煌莫高窟。
实在是太壮观了。
十二鬼月不止十二人这种事,难道不是常识?
童磨歪着脑袋想了想,竟然觉得如果是按照无惨大人的性格来讲的话,竟然没有一点问题。
但问题是,“呐,小弥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咻地一声就长大了呢~
真是让他大吃一惊了呢。
花开院弥生抬眸,“您不知道吗?”
童磨:“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拉过童磨的手,抚在了平坦的小腹上,“您感受到了吗?因为在下无时无刻都出于饥饿之中啊。”
维持身体的全盛状态是相当消耗体能的事情,对已经吃素很多年的花开院弥生来讲,这无疑是件稀奇的事。
“原来如此。”童磨躺在地上,似乎确实有听说过这件事,但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呢。
稍微让人有些惊讶呢,关于小弥生的挑食程度。
不,或者可以说,“其实小弥生并不是挑食吧。”
“是还在将人类当做同类吗?”
那样的话,不是太可怜了吗?
“被自己的同伴当成了灾害所恐惧着,明明那么努力的忍住了吃人的本能呢~”
一句句刺耳的话就像是钢针一样,让花开院弥生感到厌烦和焦躁。
刺激着原本平静的黑色湖面下隐藏的火山熔浆翻涌沸腾。
花开院弥生张了张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那是为了撕碎猎物的皮肤,嚼碎坚硬的骨头所进化而来的獠牙!
“说起来,您知道吗童磨大人。”
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在童磨想要杀死他的那一瞬间,却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原因。
“为什么呢小弥生?”七彩琉璃的眼瞳中倒映出的是疯狂毫无理智的野兽的嘶吼。
“和您说的一样,在下根本无法进食任何人类。”
那是生理上的反胃。
童磨:“这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按照黑死牟阁下猜测的那样,小弥生在存货的一千年时间里都从未进食过人类?
但是这份力量!
与上弦三月持平的力量!
弥生点了点头,“都说了啊,在下是无惨大人的半身。”
是拥有超高价值的武器。
在出现替代品之前,是需要被灌以鲜血好好保养的武器。
“在下听说在下面那群小鬼中,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会进行死斗。”然后吞噬输掉一方体内残留的鬼王之血。
“所以呢?”
“作为上贰的您的血肉一定比那些低劣的残次品更有营养吧?”
“毕竟我真的很饿呢。”
十二鬼月,是站在所有鬼最顶端的存在。
至少杀死一百人才会被赐予下弦名誉。
杀死一位柱才拥有向上位者发起挑战,晋升上弦的可能。
他们是屑老板最坚实的壁垒。
但鬼舞辻无惨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假如连上弦六月全部失败了的话,鬼舞辻无惨需要绝对终于自己的守护者。
能够为他献上心脏的部下。
屑老板看起来非常倚重上弦六月对吧?
但是在鬼舞辻无惨心中,除了他自己,其他所谓被倚重的鬼,都是可替代品。
以上弦四为例。
在四百年前,珠世小姐还未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整体浑浑噩噩,跟在屑老板身后。
然后珠世逃跑了。
半天狗抓住了机会。
然后他就成为了新的上肆。
除了上弦三月意外的所有上弦,都有两个以上替补役!
如果花开院弥生在这个时间点上杀掉童磨的话,会引来鬼舞辻无惨注意的。
后续会相当麻烦呢。
所以童磨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但如果只是吃掉一部分心脏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是在无惨所能容许底线范围内的打斗。
但毕竟结婚童磨说得那样,他不过是连级别都被剥夺了的失败品。
对于上位者当然不能如此大不敬了。
“我能吃掉您的一部□□体吗童磨大人?”
请安心吧,他会很小心,不会弄痛童磨大人的。
看在彼此共事了这么久的情分上。
童磨当然不会对终于只看着他一人的小弥生说不了。
说实话,他真的非常好奇。
那些满怀爱意,带着献祭的心情将自己献给了邪佛的信众们,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时的心境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童磨欣然答应。
“可以哦,我已经说过了吧,如果是小弥生的话,不论对这具身体干什么,都可以哦。”
花开院弥生歪着脑袋,“是这样吗?”
“那我开动了哦。”
许久之后,□□着脚踝的青年散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从小巷中走出。
于黑暗中带着些许黏腻的血迹,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见,化为了黑色灰烬。
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有路过的行人侧目,却又在转瞬间忘记了自己在之前看到的一幕。
只是好奇,“啊咧,我刚刚在看什么?”
“刚刚那里有走出谁吗?”
衣衫褴褛的像是流浪旅人的青年漫无目的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四肢还略显僵硬,有些许不习惯。
以至于没能躲掉迎面砸来的青灰色羽织。
“喂,童磨那个人渣还活着吗?”
“请您放心。”将修长的四肢套进宽大的羽织中,花开院弥生五指微曲,一点点将打结的头发理顺,“童磨大人那样生命力旺盛的人,当然是活蹦乱跳着的。”
“啧。”
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
弥生权当自己没有听出,“反倒是您,猗窝座阁下,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帮大忙了呢~”
要不是以那样褴褛的着装行走在街道上,即便是他,也会难为情的。
“要是下次您能在童磨大人出手的瞬间就出来帮助在下,我会更感谢您的哦。”
这当然不是抱怨,只是作为一个弱小的连人类都不忍心杀掉的鬼的一点点不成熟的小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哥看了看还在巷子里躺尸的某屑,认真发问:我们之间对弱小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是补昨天的更,待会儿还有一更感谢在2020-01-03 23:56:37~2020-01-05 19:2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憬世、Damian的小迷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ruri、屑老板快乐茶 10瓶;里、锦旗飘然 5瓶;Doyiz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更
“放着那家伙不管真的没问题吗?”鬼月最后的良心, 上叁猗窝座随口问道。
但这倒不是对童磨的担心。
毕竟就和弥生说得一样,祸害遗千年。
像童磨那样的渣滓, 大概再过个几十年也依旧活蹦乱跳。
沉迷于跳格子中的弥生点了点头, 他终于能够掌握这具成年体的力量,最好的证明就是地砖没有再出现裂痕了。
好不走心的安抚, “您还挺有爱心。”
实在是没看出来啊。
垃圾鬼月竟然还有仅存的良心。
唯一仅存的良心实话实说, “不,我只是担心那家伙暴走。”
“说起来收尾工作还是你在做对吗弥生?”
被这么一提醒之后,花开院弥生微微一僵, 哦豁,大意了。
但是完全不想动啊。
就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而且, “不用担心哦猗窝座阁下。”
现在这种情况, 他其实也有想到过的。
所以有提前通知了教徒们为他们瘫在地上的教主大人‘收尸’。
猗窝座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其实也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更何况这个闲事还牵扯到了童磨那个渣滓。
不过, “来打一场?”
标准的体术起手式。
猗窝座已经快一百年没有看到过花开院弥生的成年体态了。
说不怀念倒是假的。
今天在察觉到了隐隐约约熟悉的气味后, 他甚至已经自己感觉出错了。
“伤口已经全部好了吗?”
据说是因为四百年前受了重伤, 至今未愈, 所以无法一直保持成年体态。
花开院弥生遗憾的摇头,“真是抱歉,和您打起来的话会很麻烦的。”
在童磨身上勉强吃了个三分饱的弥生,需要合理安排自己身上保存的力气。
所以请容许他郑重的拒绝。
以及,“现在这个状态最多保持两天的时间。”
“啧。”
小小地啧了啧舌,猗窝座收回了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没办法了。
毕竟他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你上次说有了鬼杀队大本营的消息是真的吗?”
他本来是要在明天才和弥生汇合的。
接到了鬼舞辻无惨命令,前来协助弥生的猗窝座蹲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黑色马甲散发,显得有几分狂放不羁。
花开院弥生:“谁知道呢。”
毕竟纸片上的地址又不是他去确定的。
“最近无惨大人对那田蜘蛛山的小鬼很感兴趣。”
在闲聊中,猗窝座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不过是区区下弦伍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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