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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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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猗窝座单纯的世界观中,菜即是原罪。

    就连上弦六月中,能够让他真心蛰伏的也只是有数十年如一日锻炼自己身心的上壹黑死牟大人,更何况是下弦的渣滓们。

    他们的存在和路边可能会绊倒自己的碎石子儿,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他之所以会如此了解的原因。

    就这么说吧。

    作为无惨贴心小助手的鸣女,在没有屑老板和童磨的普通酒会上,是相当能放开就是了。

    拥有人间之屑美誉的屑老板,对于员工的压榨,体现在方方面面上。

    比如传送。

    试问谁不喜欢免费的传送阵呢?

    黑死牟有好几次回到无限城叙职的时候,都有看到那个玩弄蛛丝的孩子,一脸儒慕地跪倒在地。

    庄严虔诚极了。

    花开院弥生倒是并不怎么关心。

    倒不如说他对这个话题表现的兴致平平极了。

    “是这样吗?”

    屑老板到底还要玩儿多久的手办收集。

    水仙花也要有个度好吗。

    因为自己在人类时期是黑色卷毛病弱阴郁美少年。

    而花开院家族代代黑长直。

    所以就变成了那个下伍的孩子?

    甚至被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弥生打断了猗窝座的补充说名,“没办法,毕竟累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不论是谁,只要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向往儒慕之情才对。

    掏出了一张珍贵的黑白相片。

    难道这样的屑老板他不好看?

    是非常休闲日常的和服呢。

    意外的就很有欺骗性。

    猗窝座:……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想到小伙子你看起挺正经的,结果心里却是个变态。

    连屑老板都不放过了。

    花开院弥生:“……不,请听我解释。”

    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猗窝座点头,嗯嗯啊啊。

    我们先表明附和没错没错。但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知道。

    花开院弥生:“……”

    就稍微有些心累。

    猗窝座:“说起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弥生?”

    他并不太能想象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带来这样的伤害。

    花开院弥生微微一笑,“不,没什么,这只是翻车了而已。”

    概括笼统的来讲就是弥生和歌的前夫打了一架。

    至于为什么是前夫?

    在妻子生产前一天跑到山下请大夫回来的丈夫,却会因为在山林家迷路崴到脚的阿婆回家耽误了妻子的预产期。

    虽然一直都知道缘一在某方面相当脱线,缺乏常识了些。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只是下山跑个腿的简单工作,都能被搞砸。

    然后他就被屑老板给抓了回去。

    再然后就是时隔三年的相遇。

    然后死斗,最后十分狗血的掉落了脸上的狐狸面具。

    从此王子和骑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才怪。

    指了指腹部拉出的一道长痕,花开院弥生咳嗽两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勉强算是家暴?”

    迟到了三年的家暴现场的搏斗?

    哪怕缘一已经在发现不对的那一刻就收回了攻势,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吧,他承认,四百年前的时间线拉的确实有点长了。

    毕竟他身上的伤痕早就好了。

    这不过是连续观察吉原女人们梳妆打扮后的特效妆啦。

    洒洒水啦。

    但这话弥生不可能和猗窝座说啊。

    毕竟摸鱼的时候不要让上司发现,这是每一个社畜在上班十余载所必须奋斗的命题。

    这个时候既然回答不上的话,就保持微笑就好了。

    “毕竟那家伙下手超重的。”

    一句小小的抱怨,关于四百年前屑老板逃跑之后发生的故事,到目前为止,都只能被人埋到箱子里封好之后,丢到海里。

    静静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进入小黑屋的第三天(捉虫)

    虽然自诩是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勤劳朴实的+老实人。

    但老实人也有自己的花花肠子。

    猗窝座就事论事, 就弥生身上的伤口,说是仇家杀上门来都不为过。

    “所以, 你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花开院弥生停下脚步, 想了想,十分真诚得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是死遁+骗婚然后翻车了而已。

    简简单单一个而已, 又一次让猗窝座不上不下。

    他觉得他可能和社会脱节了。

    |“你们平安京来的老古董们都这么新潮?”

    原谅猗窝座那被肌肉锻炼填满的大脑中还能找新潮这个词语吧。

    他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无惨大人那边,也有一套诡异的婚姻观。

    就真的很能让人不将锅甩给那个时代。

    事实上也并且有错。

    “我们平安京有身份的贵族都是这么玩儿哒~”

    夫妻之间成婚之后,只要不在外面搞出人命, 都是贵族之间的风雅美谈。

    不论男女老少,他们对于婚姻是忠贞的。

    因为利益和情感纠缠一起, 让他们沉沦其中, 最后又贪图肉欲的享受。

    不论男女, 忠诚于自己的欲望,本就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猗窝座点了点头, 然后警觉, “哒?”

    他的心里涌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花开院弥生转过头, 双颊红红的, 带着谜一班的微笑,歪着脑袋,瀑布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青灰色的羽织松散的披在青年的肩上,像是一只振翅的蝴蝶。

    又像是志怪小说中,隐于浓雾中的美女蛇。

    吐露着猩红的蛇信, 诱拐着迷途的樵夫。

    猗窝座觉得他就像是处于迷雾之中的樵夫一般。

    不可否认的被花开院弥生所吸引了。

    男人们对于越是危险的事物就越是容易沉浸其中。

    在这一刻,猗窝座从花开院弥生身上嗅到了久违的危险。

    本能在叫嚣着逃走,但理智却又让猗窝座出手。

    能够和顶尖强者战斗的机会本来就是少之又少。

    稍不注意,那些强者就困于脆弱的人类之躯中,缓慢衰老然后死亡。

    所以猗窝座从不停留。

    他在和时间赛跑。

    但是,或许他一开始找寻的方向就错了。

    猗窝座抬头,“你这家伙很不赖嘛。”

    “嗯?”

    难得进食的长毛猫咪呜咪呜亲昵的叫着,梳理舔舐着自己的毛发,歪着脑袋,睁大了黑曜石一般的竖瞳。

    懒洋洋得,无害极了。

    毕竟被人类驯养了的猫咪,连锋利的爪子都被人剪短磨平,又哪里会有任何捕食,野外生存能力呢?

    在这之前,猗窝座同样和其他人想的一样。

    他们都被花开院弥生永不长大的外表所迷惑。

    再加上无惨大人没来由的优待。

    所谓晕轮效应不过如此。

    就像有些人类的血肉对鬼来讲是超级稀有的存在,吃下那一个人就相当于抵了一百个人的营养。

    而稀有血中还有一类最为珍惜的存在。

    光是嗅到那份香甜的血液的味道,就能够让弱小的鬼宛如喝醉酒一般,晕晕乎乎地踩在了轻飘飘的云彩上面。

    对于弥生来讲,骤然大量进食之后,他醉了。

    毕竟是最接近于鬼王的上弦之贰的鬼了。

    但是稍微和屑老板有些不同。

    童磨的血肉就像是深水炸弹,初时不显,但却后劲儿十足。

    让弥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偷偷和你说哦猗窝座阁下。”为了防止自己在天旋地转中踩空,花开院弥生不得不将大半个身体都挂在了猗窝座身上,“黑死牟大人的味道柠檬汽水儿~”

    光是靠近了,就能闻到的青柠檬味道哦。

    酸酸甜甜的,非常适合夏天食用。

    这一刻,猗窝座觉得他似乎知道了太多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所应该知晓的秘密。

    在喋喋不休的小话痨继续抖落更多秘密,比如无惨大人的味道,这种大不敬的话,哪怕弥生想说,为了自己狗命着想的猗窝座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敢听。

    猗窝座:“那我是什么口味的呢?”

    花开院弥生:“猗窝座阁下?”

    扒拉在猗窝座脖子上的弥生吸了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像是欢快的二傻子拍手道,“是樱花和雪的味道。”

    “和猗窝座阁下的头发相当搭配哦~”

    所以说,就真的一点都不准吧。

    猗窝座在心里吐槽到,到底还是好心没将理智都快蒸发了的弥生扔在大街上,任由某个醉鬼和明天早上的太阳say hi~

    “那你真的挑食到不吃人了?”

    良久之后没有回答,猗窝座感到莫名的冒火。

    “喂,你知道自己很重吗?”

    “……抱歉。”

    “啧,知道道歉的话倒是给我双脚落地,脚踏实地一点啊混蛋!”

    “做不到的啦。”嗡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雨了吗?

    脖颈上有什么润润的珠子滴下了。

    花开院弥生:“都怪猗窝座阁下啦,让我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要忘了的事情。

    他其实是吃过人的。

    在饿到失去理智之后,所谓的坚持就成为了笑话。

    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旺盛分泌的胃酸融化了的痛楚,让花开院弥生近乎发狂。

    他厌恶为了所谓的本能屠杀他人的自己。

    但掩耳盗铃一般将记忆封存,装得若无其事的自己,更是丑陋到让人连看都不愿去看。

    所以花开院弥生想到了死亡。

    于人和鬼之间格格不入的怪物,希望能够得到解脱。

    他将自己藏身于太阳的阴影之下。

    等待着神之爱子发现真相的那一天到来。

    带着隐秘的报复感,他想要将造成一切悲剧,却毫不悔改的无惨拉入地狱。

    和他一起接受太阳的审判吧。

    但太阳却包容了黑暗的子民。

    「没关系的歌,已经没事了,我会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是的,缘一大人。」

    哪怕他一直知道,当月亮回归于天空后,太阳就会毫不留情离开他的怀抱。

    “啊,对了,猗窝座阁下~”

    “恩?”

    弥生大声嚷嚷,“我们去看烟花吧~”

    猗窝座毫不留情拒绝了酒鬼的无理要求,“你在想什么啊,这都几月了,哪里还会有烟花啊!”

    但谁又能和醉鬼讲明道理呢。

    谁也不能。

    特别是这个醉鬼还是你顶头上司心爱的猫时。

    突然在脑海中接到指令了的猗窝座:“……”

    他就不该凑这个热闹!

    想看狗比童磨倒霉什么时候不可以啊。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啧,大意了。

    毫不客气的就将这笔账算到了童磨头上的猗窝座半点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开始任劳任怨的带着某个醉鬼跑去看烟花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真的还被他们找到了。

    因为城主大人最宠爱的女儿出嫁的原因召开的盛大的欢庆会。

    为了显示对女儿的爱重,城主甚至决定让前来迎娶新娘的武士站到城墙上来,点燃烟花。

    之前还在嫌弃弥生喜欢这种娘兮兮玩意儿的猗窝座早就安静了下来。

    他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绽放于黑幕上的烟花。

    伸出了手,妄图留下这短暂的烟花,“恋雪啊……”

    从他口中溢出的少女的名字是谁?

    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难过?

    那个女人是谁?

    “猗窝座阁下?”

    被青年柔和的声音从半梦半醒间唤醒,猗窝座觉得或许喝醉了的人是他才对。

    “弥生。”

    “是的,猗窝座阁下。”

    “我记得你还差我个人情对吧。”

    作为将某个麻烦的家伙带走的人情。

    花开院弥生点头,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他可是超级感激猗窝座阁下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哦。

    花开院弥生:“您是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猗窝座:“你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花开院弥生:“……”

    “您是个非常温柔强大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在在下这里,您是必不可少的一位。”

    是他实现自己的悲愿,必不可少的一环。

    ————

    另一头,在刚刚料理完父亲后事,甚至来不及悲伤。

    毕竟已经有过许多年的铺垫,对于父亲身体不好的这件事,全家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某个清晨,灶门炭十郎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他的手里还拿着泛黄的起了卷边的书信。

    那是许多年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唯一的一封回信。

    在收到回信之后,父亲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在妻儿们关切的目光下,炭十郎在第二天清晨,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披着拜托村民硝制而成的皮革羽织,手里握着小炭炉子。

    即便已经入了春,但对于灶门炭十郎如今的身体来讲,无处不是寒风。

    但是那天的父亲,很高兴。

    他甚至拜托妻子温了一坛浑浊的清酒。

    却又一口未沾,任由那酒变得冰凉。

    这是送给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友人的酒。

    炭治郎一度以为那年夏天的夜,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游戏。

    毕竟那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祢豆子都实在太小。

    正是爱做梦的年级。

    如果不是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厚重衣物以及名贵到卖了三个他都买不到边角料的药品。

    被教导的正直善良的炭十郎一直有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多亏了那位的药,他们家才说过得清贫,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不过也差不多了就是。

    弟弟妹妹们眼看着就要慢慢长大了。

    过年时新的衣服裤子就是一大笔的开销。

    作为长男,在父亲大人离开后,就已经承担起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但是现在……

    望着一片狼藉的家,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家人。

    灶门炭十郎环顾四周,内心一片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都是鬼做的。”

    被拜托前来回收某个小孩儿的富冈义勇朝着少年伸出了手,“跟我走。”

    按照约定,他会带领炭治郎掌握呼吸法的奥秘。

    “但是我妹妹她……”

    唯一活着的祢豆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该怎么办才好?

    ☆、进入小黑屋的第四天

    不管怎么说。

    被安排在前任水柱鳞泷门下住下了的炭治郎, 终于有时间梳理展这不到半年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妹妹祢豆子以外的家人们已经全部遇难了。

    就连妹妹,都变成了无法在太阳下行走的吃人的怪物。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还有母亲, 会遭遇那样的悲剧。

    富冈义勇从来都不会是安慰人的角色。

    这是在鬼杀队公认的事实。

    但是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痛楚,即便见惯离别的水柱, 也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真是非常感谢您富冈先生。”炭治郎微微鞠躬, 意识到自己的消沉似乎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总是担心和害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不必要麻烦的性格,“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和祢豆子还不知道……”

    “布囊是哪儿来的?”

    完全没有在意少年悲秋感月的水柱, 打断了少年的感谢,富冈义勇伸出手, 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下, 指了指挂在灶门炭治郎腰间的挂饰。

    那是和淳朴风格少年都显得格格不入的配饰。

    即便只是边角料, 也绝对不会贫困的卖炭郎家的长男所能负担起,甚至奢侈制作成装饰物的锦囊。

    哪怕富冈义勇对身外物并不太关心, 但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被他救下的少年身上的违和感。

    不过带着熟悉的紫藤花的气味的锦囊啊。

    这或许就是整个家族中, 唯有长男幸免于难的原因吧。

    “这是护身符。”

    是炭治郎十二岁时被当做生日礼物, 由母亲送给他的。

    “这里面装的是紫藤干花。”富冈义勇解释道。

    但说实话,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了。

    炭治郎一头无雾水。

    “具体怎么回事,鳞泷老师会告诉你答案的。”

    惜字如金的水柱,并不打算充当好奇宝宝的百科全书。

    “我准备去你家里看看,不介意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同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正如富冈义勇所说, 现在这个阶段的炭治郎完全就是累赘。

    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在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场柱合会议上,藏身于三叠小屋中的不知名先生提出的疯狂的计划。

    说不定,这孩子会成为巨大的突破口。

    只是现在这个巨大的突破口,尚且稚嫩。

    另一头,花开院弥生刚刚走下火车站台。

    猗窝座当然没有同行。

    因为弥生接下来前往的区域,是上弦壹的地盘。

    「虽然黑死牟大人不会说什么,但你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一点?」

    在盛大的花火大会后迎接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分别。

    毕竟花开院弥生和猗窝座大概是气场不合吧。

    前者是信奉一击必胜,隐蔽于阴暗处的杀手,后者则是大开大合渴望堂堂正正一战的武士。

    虽然彼此因此精神污染关系稍显亲厚了些,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了。

    区别大概就是走在大街上,会不会主动打招呼。

    猗窝座之前的失常就好像是水中月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蹲坐在人来人往的站台,浑身刻画着象征罪人的斑纹,猗窝座发出警告,「黑死牟大人一心追求武意的极致,你不要打扰他了。」

    即便是在夜半三更,火车站台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的热闹景象。

    电灯的发明,蒸汽时代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类看起来像是征服了黑夜这个巨兽。

    钢筋铁骨塑造成的巨兽,翻山越岭,成为了新潮的搭乘工具。

    而半夜三更的票价又比白天里的美丽不少。

    外出探亲打拼的人们,自然也更加青睐这个时间点的火车。

    毕竟和高昂的车票钱比起来,穷人的时间又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花开院弥生挥手和猗窝座告别。

    很明显并没有将猗窝座的警告放在心上。

    为了堵住猗窝座麻麻桑喋喋不休的关切的话,在火车满载离开之前,花开院弥生开口,「去素流道场吧,那里有您想要知晓的一切。」

    城主女儿出嫁的那片空旷的场地,在很多年前以前,曾是一座宏大的道场。

    「您追求的一切答案都掩藏在那里。」

    不给猗窝座更多发问的时间。

    呜呜呼啸的火车发动,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直到火车奔涌着咆哮离开,之前还沸反盈天的站台变得冷清萧条了不少。

    猗窝座突然发难,犀利时代腿风扫过空无一人的空地。

    哐当一声,是金属发出的几乎要刺穿人耳鼓的嗡鸣。

    「哦呀,不愧是猗窝座阁下,要是普通人的话,手臂早就被在下的铁扇削断了吧。」

    就像削面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那种。

    「真是让人恶心。」凭空出现的白橡发色的男人就仿佛精神污染一样,让猗窝座根本连正眼都舍不得施舍一个。

    童磨:「您这样在下是会伤心的哦。」

    这是一句真话。

    也正是因为这是一句真话,才更让猗窝座感到恶心。

    「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毕竟小弥生还在气头上呢~」

    猗窝座觉得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和童磨交流了。

    会折寿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是小弥生一意孤行下去的话,会死吧。」

    那样的话,这个人生可就真的太无趣了。

    猗窝座顿了顿脚,良久之后才扔下句,「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他们先死呢?

    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花开院弥生撑着脑袋,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打着拍子。

    火车发动之前的气味,是童磨吧。

    也只有那家伙才会有如此让人恶心的味道了。

    不知道伊之助那孩子鬼杀队玩儿得开心吗?

    说起来兽之呼吸勉强算是风之呼吸的衍生,好像和水呼没多大关系。

    拜托富冈先生去教导那孩子会不会太勉强人了?

    但是风柱好像又离得太远了。

    而且,绝对会打起来的。

    真是让人为难啊。

    黑死牟:“真是怠慢啊。”

    花开院弥生抬眸,“怎么了吗?”

    猫猫并不意外黑死牟的出现,但是猫猫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如果是缘一的话,怎么还会有这样的……”

    高洁的武士不屑在人背后说这些闲话。

    这是多年教养所致。

    毕竟继国缘一可是创造了整个呼吸法的男人。

    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甚至连模仿日之呼吸·零式都无法做到。

    就很让人尴尬。

    既然学不会,那不如就创造。

    然后,继国缘一帮助最初的呼吸剑士创造了最初的五大呼吸法。

    如果都按照黑死牟大人的定义来算的话,弥生组织了下语言,“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草履虫生物了。”

    黑死牟侧眸。

    一副理所当的模样。

    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就是如此吗?

    那不然呢。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妄图和神之爱子比肩?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所以呢?”花开院弥生发自内心的希望,作为已经四百八十岁的大龄宝宝——黑死牟阁下能够明白,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点亮心有灵犀特殊技能。

    连和自己的孪生兄弟,到底都没刷出来的稀有技能,为什么会奢望和他这样一只什么都不会的猫猫能够刷出来呢?

    他大老远的坐着火车赶来,真不是想来听一听百岁孤寡老人回忆漫长往昔的。

    毕竟真按年龄说话的话。

    不是他针对谁。

    他想说的是,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就连屑老板,都比他还要小半个月!

    他有骄傲和膨胀过吗?

    黑死牟的住宅,与万世极乐教主的奢靡相比,更像是赎罪的苦行僧的牢笼。

    将自己禁锢于层层竹林中的上壹,对物质的需求,近乎可以用寡淡来形容了。

    他只是日如一日淬炼身体,然后不断的回想四百年前,自己一败涂地的最后一战。

    就仿佛是心魔一般。

    黑死牟无法看破。

    所以才更为焦躁。

    “所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花开院弥生决定开门见山。

    黑死牟点头,“……缘一…”

    光是从口中吐露出那个名字,就已经耗费了黑死牟莫大能量,“……火之神乐……”

    火之神乐已经消失了。

    花开院弥生在山顶布下的阵法被破坏了。

    一直隐居于小山村中的卖炭郎一家,被无惨大人发现了。

    带着一股隐秘的快感,黑死牟轻嗤了声,“你输了……”

    就仿佛通过这一点,就让他感到了隐秘的快感。

    缘一啊。

    兜兜转转四百年的时间,最后还是他赢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日之呼吸的存在了。

    就连最后的证明都消失了。

    但是……

    黑死牟捂住自己的心脏。

    明明还在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为什么就好像掏空了一样呢?

    黑死牟不能理解。

    也不愿去理解。

    花开院弥生:“……您刚才说什么?”

    他放在山上,小心翼翼藏了四百年的灶门一家,就这么没了?

    还是屑老板本人,不辞千里赶来,亲自来灭队?

    巨大的茫然冲击而来。

    这让猫猫看起来有点楞楞的。

    弥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死牟答:“三天前。”

    花开院弥生吸了口气,继续问,“您就没想过阻止一下?”

    黑死牟反问:“连无惨大人一招都躲不过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继承火之神神乐呢?”

    这熟悉的吹捧声,让鬼胃疼。

    花开院弥生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在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挣扎,“那您叫我过来干什么?”

    感慨国家一级保护生物灭绝的悲凉?

    这神经未免也太粗了叭。

    黑死牟挑眉,“谁和你说全死了?”

    “不是你让水呼的传人来捡人的吗?”

    看在花开院弥生和缘一的份上,黑死牟大人对大摇大摆不知收敛的水呼网开一面。

    任由其带走了卖炭郎家最后的遗孤。

    直到此时此刻,花开院弥生终于意识到了整件事最大的不对之处,“水柱来了这里?”

    黑死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那伊之助呢?”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由离突然进入青春叛逆期的伊之助最近的水呼将伊之助打包带走。

    接受爱的教育啊。

    毕竟以花开院弥生阅漫无数的经验来看。

    从小到大父母双亡,被山主养大,和野兽为伴的伊之助,妥妥的就是少年热血漫男主的标配。

    冲动,做事不过脑,又有野兽的直觉。

    这不是主角的配置,这是什么?

    既然他四百年前能够养成一个继国缘一将鬼舞辻无惨削成片,那他现在就能养出个伊之助,把屑老板的骨灰都给扬了!

    社畜在新的一年发出了展望未来,拥抱梦想的野望。

    然后崩溃的发现,野望之所以被称为野望。

    关键词不在那个望字,而是那个野上。

    社畜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就好比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

    老板告诉你,你的工作出现了小小的纰缪。

    但是不要紧,这个小错误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好。

    可怕的是,随着下班打卡时间进入倒计时,你惊恐地发现,在自查后续数据的时候,原本只是小小纰缪的错误,就到最后却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巨大数字黑洞。

    就像套娃,层层叠叠,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到最后,甚至连解决的头绪都摸不到了。

    这对社畜意味着什么?

    是加班!

    是007式加班!

    社畜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觉得问题不大。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花开院弥生甚至来不及思考推演——

    鬼舞辻无惨有没有从他摆放在树林中的阵法推断出自己信任的半身在其中参与的程度,扮演的角色。

    他是不是应该蛰伏下去,等待新时机的到来。

    现在的问题是,本该被水柱带着,前往鬼杀队的伊之助现在去哪儿了呢?

    ☆、进入小黑屋的第五天

    那么问题来了。

    精致的猪猪男孩儿嘴平伊之助到底去哪儿了呢?

    让我们将时间线往前拨拨。

    还在吉原欢快玩耍的伊之助, 最近有了一个巨大的烦恼。

    因为是被堕姬所喜爱的孩子,所有伊之助可以说是在吉原是横着走的。

    得罪了堕姬, 可能只是会在夜办三更时被小心眼儿的花魁悄无声息地绑走。

    但你要是得罪了伊之助?

    要知道伊之助可是那个妓夫太郎爱抖露的掌中宝呢!

    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举个通俗易懂的栗子。

    就是你期末考试成绩单拿回家,到底是男子单打, 还是男女混合打。

    但仔细想想,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啦。

    反正都只是个死字。

    能够在吉原活下来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不是蠢货。

    毕竟脑袋里空空如许的家伙, 早就连尸首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为了活下去,是最为市侩, 察言观色的存在。

    不到一天的时间, 就已经从各处隐隐的动向中知道了, 那个漂亮精致的孩子,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

    萤火如何能够与皓月争辉呢?

    人生而不平等。

    从婴孩儿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 每个人的命运就已经被刻写在了命运的石板上。

    隐藏于阴沟中的臭虫们, 即便披上了光鲜亮丽的衣裳, 站在了聚光灯下, 也依旧如同十二点钟声响起的灰姑娘。

    不过云烟一场。

    伊之助虽然看起来狂野,但少年通身干净如同山林的气质,很明显并不是这个浑浊的宛如死水一般的吉原能够孕育出的。

    虽然一直是被弥生放养,但前任山主对伊之助是真能称上一句尽心尽责了。

    都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这句话套在山主身上同样适用。

    连花开院弥生都不知道山主在离开人间, 陷入永久沉睡之前,到底给祂心爱的宝宝留下了什么样的保命底牌。

    更不要说童磨那个溺爱孩子没有上限的后爸了。

    毕竟是第一次养崽,业务不太熟练。

    但是这个世界却很危险。

    童磨担心有不长眼的垃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欺负了伊之助。

    所以他袭击了一个鬼杀队队员。

    获得了制鬼道具——日轮刀。

    当做玩具,送给了伊之助。

    并现身说法,以上弦鬼高潮的自愈能力,向伊之助展示了如何高效快捷的给上弦带来不可避免的伤害。

    这么一比较,似乎也只有花开院弥生自己还在兢兢业业扮演着恶毒后妈角色。

    整天都在大呼小叫的,宛如更年期提前到来,内分泌失调的妇女。

    不许多吃糖,对小朋友牙齿不好。

    不可以吃饭时说话,显得不礼貌。

    这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似乎没哪里不对。

    至少在伊之助眼中,这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伊之助喜欢弥生。

    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停驻在了少年时期的弥生,哪怕弥生总是刻意和伊之助保持距离。

    但只是待在他身边,就感觉轻飘飘软乎乎的。

    毕竟那家伙看起来就很弱啊。

    作为五莲山的山主大人,伊之助认为他是有责任和义务,庇护他的子民。

    目前为止,整个五莲山上的常驻居民也就只剩下了伊之助和花开院弥生。

    原本在山脚下生存的村民们,早以撤离了。

    村里里的青壮年们选择离开贫瘠的山村,搭乘火车前往有更多机会的大城市。

    只留下了零星的几个老弱病残在村里坚守。

    但在不久前,最后一位留守村落中的老人,也因病去世了。

    即便那个老者已经得到了山主的祝福。

    老者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啊。

    老人是寿终正寝的,算是喜丧。

    毕竟是珍惜的信徒啊。

    伊之助想到,要是弥生那家伙被弄哭了的话,不是显得他这个山主很无能?

    作为山主大人,伊之助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帮助他虔诚的信徒哦。

    但是在不久前,妓夫太郎告诉了伊之助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花开院弥生喜欢童磨大人。

    还是求而不得的那种喜爱。

    伊之助:!

    年幼的山主大人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在他单纯的世界观里,所谓的喜欢,应该和山林中的动物一样,是母兽在进食前将猎物腹部最嫩的那块软肉让给幼崽。

    也是雄性在外敌入侵,优先考虑妻儿的本能反应—

    这些行为吧……

    就这些行为啊……

    伊之助努力回想了下,绝望地发现,竟然还真就有啊!

    伊之助他有记忆之后,他就基本没看到过弥生进食的场景。

    他甚至可以自信十足的将基本这个词语划掉。

    每一次似乎都是童磨玩儿嗨了之后让弥生去扫尾的。

    没有一次例外。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伊之助突然从心里生出了一股荒谬之极的陌生情绪,他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让人感到莫名的焦躁。

    不仅仅是单纯的对童磨的不喜。

    更多的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最受弥生喜欢的那个人啊。

    而童磨是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根本不会被考虑的吊车尾。

    毕竟,花开院弥生对童磨的厌恶之情从不作假。

    结果现在……

    吊车尾他弯掉超车了。

    就怎么让人接受的了啊!

    甚至委屈的快哭了。

    特别是他无意间发现童磨竟然还一个人逛吉原之后。

    伊之助觉得问题有点大。

    巨大的信息量,根本不是伊之助现阶段能够处理的。

    毕竟伊之助并不喜欢思考太多。

    不管遇到什么,他只需要一直向前冲就可以了。

    生活不易,猪猪叹气。

    然后正在叹气的伊之助就被人从后脖颈给提溜起来了。

    “哦呀,发现一个小鬼头。”

    因为怀疑有上弦的鬼藏身于吉原,因此前来的音柱宇髄天元,在扮演渣男将三个老婆全部送往不同的馆所后,在路上捡到了大脑高速运转过载宕机了的伊之助。

    “喂,小鬼,这里可不是让你玩儿过家家的地方。”

    伊之助细小的挣扎对突破了190公分大关的音柱来讲,只是不痛不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鬼长相实在太过显眼的话,宇髄大人是绝对不会停下脚步的!

    华丽的祭典之神不得不承认,这个被他随手捡到的小孩儿,相当的精致啊。

    某种意义上也是相当颜控的宇髄天元,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

    但架不住那孩子是真的很好看。

    所以……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拿着红彤彤的苹果糖。

    再一回神,苹果糖已经易主,到了那个孩手上。

    此时此刻的音柱,完全没有多想。

    毕竟伊之助身上的衣服虽然华丽,却带着浓郁的脂粉的香气。

    样式款式也是按照女孩子的喜欢进行裁剪的。

    大概是哪位太夫偷偷藏起来养育长大的孩子吧。

    为了避开妈妈的责备,甚至只能男扮女装的可怜的孩子。

    所以宇髄天元才不喜欢吉原这座不夜城。

    这里充斥的各种气味,总是如此的不华丽。

    就和他那位腐朽堕落的父亲大人一样。

    灯火通明的吉原,似乎没有黑夜。

    又永远的被黑夜笼罩。

    “喂,小鬼,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伊之助本来不想回答的。

    只是他接过了苹果糖。

    前面也说过,花开院弥生对伊之助的教育,在某些方面相当的严格。

    比如接过别人的礼物之后,就一定要回礼。

    不然就是不礼貌的坏孩子。

    看了看手里已经被咬下一个小角的苹果糖,又抬头看了看蹲坐在门槛上的男人。

    伊之助小小的脑袋中一键清除了之前引发宕机的全部内容,格式化之后,运转速度飞快的小孩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

    手里的苹果糖瞬间也不甜了。

    因为一块苹果糖上了贼船的伊之助,感到了巨大的委屈,他想要发气,将苹果人扔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话,再狠狠地踩上两脚!

    「伊之助,食物是非常宝贵的哦。」

    弥生会生气的啊。

    伊之助:“不许叫我小鬼!”

    隐晦的比量了下两人的身高,伊之助啧了啧舌。

    就更让人生气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十岁那年,被童磨带着,毫无节制地吃了太多甜食,终于在某个夜晚,因为蛀牙,疼得撕心裂肺,嗷嗷大哭而翻车,伊之助也不会过程现在这样憋屈的生活。

    也幸好那时还在换牙期,蛀牙也只是一颗小乳牙。

    但花开院弥生却警觉了起来。

    毕竟和一堆打不死玩儿不坏的百岁精神小伙儿相处久了,还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很容易忘记,伊之助只是个孩子。

    货真价实的小宝宝。

    脆弱美好又精致的事物总是格外惹人怜惜的。

    花开院弥生答应过琴叶。

    会好好将伊之助抚养长大的。

    狠狠咬下一大口苹果糖后,伊之助叹气,毕竟苹果糖是无辜的。

    到底是吃人嘴短。

    就真的没办法恶言相向。

    宇髄天元作为前任忍者。

    在遇到主公大人之前,隐于暗处,收集情报,伺机而动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这是一种职业病了。

    宇髄天元也没准备改了。

    他隐晦地察觉到了因为这块苹果糖,小孩儿对他态度的软化。

    大致猜出了伊之助的性格。

    音柱觉得非常有趣。

    伊之助开口反问,“你又跑到吉原来干什么?”

    按照这家伙的长相还要衣服,不太像是会缺女人的样子啊。

    “我知道了!”伊之助骄傲地叉腰,“你是来典当女人的!”

    在吉原,女人是高级的物件。

    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是说是通行货币。

    每一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们被买进卖出。

    伊之助这双眼已经看过太多。

    浑身上下都冒着粉色小花花,就差没将快夸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的山主大人,超骄傲的!

    因为一个八卦。

    也因为一块苹果糖。

    伊之助他被偶然路过,一时兴起的音柱给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穷养小子富养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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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小黑屋的第六天

    宇髄天元觉得他捡到宝了。

    因为他从半路上捡到的孩子, 具有野兽一般的本能。

    鬼杀队成员的损耗率是所有人不能想象的巨大。

    作为高危中的高危职业,奋斗在第一线的鬼杀队队员们, 说是每一天都在以命相搏也不为过。

    即便鎹鸦和当主大人已经非常努力的根据个人实力调配不同的任务了。

    但是现在的鬼, 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谁又能够保证自己在山林间行走的时候不会被隐藏其中的毒蛇狠狠咬上一口呢?

    伊之助不解地询问道,“但是他们感受不到吗?”

    就算是藏在草丛里, 也能一下就发现才对啊。

    宇髄天元雇来了一匹牛车, 换上了褐麻衣服,混在清晨等待出城的商人堆里,一时语塞, 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伊之助解释。

    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伊之助那样的才能的。

    好在伊之助也并没太想得到答案。

    不论是童磨还是花开院弥生都并不那么喜欢白天。

    确切的说,他们在尽可能避免出现在太阳之下。

    哪怕伊之助一直都知道, 花开院弥生和童磨不同, 他其实并不太恐惧太阳。

    如果是雪后初晴的日子, 他甚至会带着伊之助偷偷跑出来,堆个雪人玩儿呢。

    虚假的见光死矫情地撑着巨大的黑色油纸伞, 说着太阳会让皮肤变老云云。

    而真正的见光死, 根本不会在白天出现。

    这就是两者最为本质的差别。

    但这是伊之助和花开院弥生之间的秘密。

    山主大人当然会包容自己的信徒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对于自己人, 伊之助从来都是贴心的存在。

    白天的吉原对伊之助来讲, 显得格外陌生。

    和夜晚妩媚妖娆的美妇相比,白天的吉原,更像是个青涩的小姑娘。

    但是也不讨厌就是了。

    只是太吵了啊。

    一大早,出城的西城门就已经被赶着离开的商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骂骂咧咧地赶着牛车,拉着货物, 刚刚从温柔乡醒来,还没赶到城门口,就火冒三丈的发现,警察在城门口设置了路障,要一个个挨着盘查。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天都还没亮的时候,这出城的队伍就排的一望无际。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绝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吉原竟然还会有封街的一天?

    天南地北行走的商人们中不乏混不吝的,有调侃地,“总不会是哪个大人物昨晚死在了女人的床上了?”

    带着颜色的调侃让原本沉闷的人群,发出了快活的气氛。

    伊之助乖乖举手,“为什么那些人要说大人物会死在女人床上?”

    他不太能够理解这句话。

    在吉原,死去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下场。

    一个是被扔到乱葬岗,去当野狗的食物。

    另一个就是被堕姬吃掉。

    不管哪个选择,都不会出现行脚商们说的情况啊。

    伊之助并不认为自己的推断有错。

    但男人们放荡的笑声似乎也侧面证明了那些家伙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认同的笑声的。

    所以伊之助不能理解。

    那双坦荡清澈的目光中倒影出的是成年男性过于肮脏的思想。

    这过于清澈的目光,让已经迈入了那肮脏领域的祭典之神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被他在吉原捡到的孩子。

    终于还是发出了第一道质疑的声音,“你这家伙到底是被怎么养大的啊?”

    到底是哪样的富贵人家能够养出这样矛盾的孩子?

    伊之助歪着脑袋,“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吃米饭和肉长大的啊。”

    至于必要的绿色蔬菜?

    伊之助果断摇头,人类努力进化,终于走上了食物链的最顶端,难道就只是为了吃那几片绿油油的青菜叶子吗?

    在这一点上意外呢~

    有知道些内情的神神秘秘地凑到了同伴身边,小声嘀咕起来,“听说是有到吉原来的老爷,很重要的宝物被人偷了。”

    “那是多贵重的老爷,也不能这样去做啊!”

    牢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嘘,你这家伙不要命啦!那位大老爷,可是由蕨姬花魁亲自前去接待的!”

    虽然至今依旧不知道大老爷到底是多高的地位,但在听到同伴将蕨姬花魁搬出之后,之前的骂骂咧咧的牢骚渐渐消失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又隔着几乎半条街的距离,按理说他们足够小心,不会有人能将对话听去才对。

    但架不住不论是伊之助还是宇髄天元,都非同常人。

    宇髄天元:“蕨姬是谁?”

    伊之助:“吉原的花魁啊。”

    这又有什么难猜的啊。

    这当然不难猜。

    宇髄天元还想问些什么,但想到从短暂的相处中,伊之助也只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宝宝。

    这样一个会被人用苹果糖哄走的宝宝,又会知道些什么呢。

    音柱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设。

    如果他是那种人的话,早就和弟弟一样,成为了和他的父亲一样的存在。

    浑浑噩噩的活着,然后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喂,小鬼跟紧了,我们要抄近路离开了。”

    飞身跃上高高的城墙,音柱似乎并不意外伊之助一路紧跟。

    因为一点意外,在得知了伊之助失踪后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只能拜托自己的裙下之臣帮忙找回小孩儿的堕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点小事,那个废物都能办砸!

    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处理好的废物,当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堕姬被妓夫太郎给宠坏了。

    新做的指甲是那么的漂亮,以至于用来杀死大腹便便的警察厅厅长都让堕姬感到生理性的不悦。

    所以妓夫太郎出现在了厅长大人每天下班回家,必经的道路。

    割下了男人的头颅,向童磨大人负荆请罪去了。

    这颗脑袋于是又被人装在了价值连城的沉香木盒子中,系上了根白色蕾丝绸带,不辞千里的送到了黑死牟的竹林中。

    当做是赔罪礼物。

    这份礼物,简直就是男默女泪。

    和当年某宝上鼓吹的收到它的女友都感动的哭了系列简直一模一样。

    其带来的精神污染,甚至让正在精炼己身几乎达到不为外物所动状态的黑死牟阁下,一个手抖,大半片竹林齐刷刷的就被砍断了。

    花开院弥生默默合上盒子。

    拒绝和还保持着临死前恐惧模样的厅长大人浑浊的目光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想要上演一出借花献佛。

    “黑死牟阁下不用如此激动,您要是喜欢的话,这份礼物送您就是。”

    黑死牟迟缓地转身,原本已经归鞘的刀,蠢蠢欲动。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不用了……”

    “你自己收好就是。”

    毕竟童磨也算是有心了。

    装‘礼物’的盒子,应该是村田大师收关之作。

    其原材料也是相当珍惜,甚至比黄金更加珍贵。

    这份独特的礼物,并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来的。

    花开院弥生:“……哦,好的。”

    大写的冷漠挂在脸颊。

    确定自己因为刚刚的打岔,心绪已经回不到之前无我境界之后,黑死牟索性结束了本日修炼。

    从容淡定地起身走向空旷的竹屋。

    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除了必须的生活寝具,其余什么都没有。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折磨。

    毕竟人都是群居生物,都有七情六欲。

    追求更好的物质环境,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儿。

    但对于黑死牟来讲,一贫如洗的生活环境才能更好的让他体会更高一层的境界。

    当黑死牟发现人的能力是有尽头,而他已经触及到了人类天花板之后,为了追逐太阳,继国岩胜放弃了武士高傲的自尊,投向了人类之敌。

    他以为这样,皓月就能取代辉日。

    可惜的是,他依旧失败了。

    无论是剑技还是身体都和人类时期相比更上一层楼了的黑死牟,在那场战斗后突然悲哀的发现,或许穷其一生,他都不会赢过他的胞弟。

    这个认知,让黑死牟感到惶恐,以及本能的恶心。

    于是,黑死牟花费了一百年的时间,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无能。

    在零式被更换第七十八次零件,终于失去了原本的技术传承后,期间又经过了五十年。

    月亮终于示弱,望着空旷的天空,孤傲的月开始疯狂的思念早已消散的耀日。

    又在四百年后,黑死牟终于前往了缘一留下的手札中记载的自己曾经的家。

    从老槐树下挖出了被缘一指代为珍宝的宝贝。

    黑死牟:“……”

    这是何等的污秽不堪,缘一啊。

    你果然让我感到恶心。

    逐渐腐烂的木盒里是完好无损的,陪伴了继国缘一几乎整个童年的兄上新年特供六件套。

    还是兽耳版。

    按照继国缘一的要求,这批Q版手办除了传统的猫耳外,还增加了一些其他元素。

    比如配套的猫尾巴。

    又比如生日特供版继国抚子paly。

    黑死牟:“……”

    鬼使神差的,黑死牟将这个盒子抱回来了。

    然后当着其原主人之一打开了惊喜盒子。

    那是某年某月,花开院弥生,不对,应该是歌,设计的新春小节目。

    开盲盒活动。

    试问哪个收藏癖可以忍受兄长大人限量六件套五缺一呢?

    毕竟在大雪封山的日子,总要有一个人劈柴烧火做饭不是?

    一个日常活动积一分,十分可以抽取一个盲盒。

    价格童叟无欺。

    没想到时隔四百年,这个盒子竟然还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弥生第一反应就是哦豁,完了。

    黑死牟:“不解释一下吗?”

    花开院弥生:“……”

    “喵呜?”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愧是你,送礼奇才上弦贰!

    ☆、进入小黑屋的第七天

    继国缘一是个天才。

    是独一无二的太阳啊。

    即便是最为黑暗的鬼, 也不敢于其争锋。

    在最初的相遇之时,弥生并没有像那么深远。

    仅仅只是出于微末的好奇心。

    关于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之间的故事。

    只是天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缘一他在最初, 无法理解人的情感。

    因为从小就拥有和常人不同的视线, 在缘一的眼中,这个世界是血腥恐怖的——

    所有的事物都是由森森白骨组成。

    这让继国缘一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感知障碍。

    他无法看见和识别其他事物。

    甚至都看不清自己长什么模样。

    「缘一少爷真是太可怜了。」负责送饭的女仆嘴里说着惋惜的话, 「这么多年了, 还是连话都不会说。」

    心里却是隐晦的畅快的讥笑声。

    幸灾乐祸的心声,以及虚假的面具。

    一切的一切,都在通透的世界中无处遁形。

    这让尚且无法很好处理自己周围感知的继国缘一感到了无处下手的窘迫。

    局促不安的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犯人。

    意识层面上, 继国缘一无比清楚的知晓,生育他又在众人讥讽笑声中, 费劲心力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大人所有的磨难都是因他而起。

    缘一知道, 他本来应该心怀愧疚。

    实际上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直到兄长大人抱着双六, 出现在了三叠小屋之中。

    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中,缘一第一次看到了自己ID倒影。

    啊, 原来他长这个模样啊。

    爽朗的, 热情的, 永远没有一丝阴霾的兄长, 就像极夜之中出现的皎皎明月。

    驱散了缘一眼神的浓雾。

    在那一刻,继国缘一无师自通了什么叫做喜欢。

    和兄长依偎在三叠小屋之中玩儿着双六的时光,他很喜欢。

    趁着难得暖日,背着父亲大人收买了周围仆从放风筝的时间,他也很喜欢。

    走出了三叠小屋,被允许靠近练武场后, 观望日复一日勤炼己身的兄长大人,同样让人欢喜。

    只要能够和兄长大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干,只是发呆。

    缘一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有趣。

    想要永远永远都和兄长大人在一起。

    所以某天,等待兄长练习结束后,缘一终于开口说话了。

    「兄长大人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武士,那我就成为天下第二的武士就好。」

    相当孩子气的宣言。

    却没来由的让继国岩胜感到了一股恶寒。

    就仿佛又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一般。

    直到七天后,他的弟弟,仅仅用一招就打败了被父亲指派来教导继国家未来继承人的武士。

    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在弟弟击飞了武士手中木刀的那一刻,岩胜并没有感到所谓的欢喜,而是生理性的反胃。

    世界开始扭曲颠倒了。

    曾经被下人们巴结奉承的岩胜少爷宛如阴沟里的臭虫一般,被人迅速遗忘。

    被人讥讽、唾弃和冷眼相待。

    继国家的家主必须是最强的武士。

    所以这一次被舍弃的就变成了继国岩胜。

    残酷而直白的丛林守则啊。

    在缘一一击击败了武士的同一天,弥生刚刚杀死了穷困潦倒,疾病缠身的老者。

    即便他不动手,老人也挺不过这个冬天了。

    但是他还是按照鬼舞辻无惨的指令。

    毕竟老板的命令是绝对的。

    他不过是个打工仔而已。

    随着黑夜的降临,为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残喘的老者送去了解脱。

    老者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

    这勉强算是来自恶鬼的体贴

    没有任何的痛楚,就仿佛做了一场美梦。

    当梦醒来的时候,春天就已经到来了。

    那是曾经在别院侍奉藤原家次子下人的后代。

    是名单上最后一人了。

    哪怕已经过去了六百余年,就连老者都不知道自己祖上曾经的辉煌,但鬼舞辻无惨还记得。

    也有的是时间一一清算。

    那些明明只是仆从,却感趁着主君病重,妄图欺上瞒下的刁仆们。即便死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

    弥生将老者的名字划去,准备回去述职。

    屑老板在不久前带回了一个医者,让从很久开始就在划水摸鱼的社畜,感到了一丝紧张感呢。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在没有找好下家之前,在社会在摸爬滚打多年的社畜,是绝对不会选择裸辞的。

    好在今天的鬼月集团依旧是行业的垄断者。

    这个世界上,怕的不是忙碌的工作。

    而是明明工作十分清闲,却又要装出一副他很忙,非常努力工作的样子。

    甚至要在每天的晨会上大声说出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些什么工作,本日的工作计划安排。

    这根本不是上班,这是在上奥卡影帝影帝培训班!

    偶然间,他从武士口中得知了继国家出了一位妖孽。

    因为天生赫纹被父亲厌弃的幼孩儿,第一次拿起□□时,就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教习的武士。

    与这样的妖孽比起来,资质才能都远超常人的天才兄长,都显得平庸了。

    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过离奇。

    以至于无所事事的鬼,也难得起了所谓好奇心。

    可能因为年纪太小,继国兄弟已经不记得了。

    在被鬼王蛊惑,饮下鬼王之血的那个夜晚,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在更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因为难得的好奇心,花开院弥生稍作伪装,就混进了戒备森严的继国府宅。

    然后他看到了抱着双六安安静静呆在三叠小屋中,然后被身份互换的兄长愤怒地赶出了屋子的妖孽。

    闭着眼睛,弥生都能猜到这对兄弟之间,之后的剧情发展。

    电视剧都是这样去写的啊。

    但事实上,当现实魔幻起来之后,往往比小说电视剧还要精彩。

    毕竟在全年龄向电视剧里,还真就不敢这么去写兄弟情的。

    在兄长被送往寺庙,从此度过余生忏悔身上的罪孽之前,缘一拎着自己打包好的行李,离开了。

    他从此自由了。

    守株待兔的花开院弥生失败了。

    虽然在柱子前收到了毛绒绒的源一兔。

    但可惜的是,这只兔子全副武装,装备着钢筋板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硬骨头。

    不愧是神之爱子。

    哪怕已经离开四百年,这块硬骨头今天也在发挥着巨大的能力,让弥生差点被咯到了牙。

    关于那个盒子。

    端庄典雅的六眼美女自然是不太懂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盒子里的小人儿到底叫做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黑死牟从这个小盒子中读出来自继国缘一的恶意。

    黑死牟:“缘一他,原来这么恨我吗?”

    还沉浸在翻车的尴尬中的弥生:!

    亲亲,这边建议有不需要的眼睛可以拿去换锅碗瓢盆哦。

    花开院弥生就真的完全不能理解黑死牟的脑回路。

    “这难道不是东洋而来的诅咒之术?”就和丑时之女手中复仇的稻草娃娃一样。

    感谢万能的血鬼术。

    带着土包子们大开眼界。

    毕竟一千只鬼就有一千个血鬼术。

    更何况出生于大户人家的黑死牟,对于诅咒之术也真的并不陌生。

    最为关键的又一铁证就是压在娃娃身下的那一小戳头发了。

    黑死牟觉得可以结案了。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创建了呼吸法的斑纹战士的兄长,却因为对弟弟才能的妒忌,自愿堕化为鬼。

    只是,“缘一他竟然如此厌恶我……”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死牟萎靡了下去。

    甚至在这个时候,给上壹一把开刃的刀,这家伙说不定都会因为受到打击过大,上演一出切腹自尽。

    花开院弥生:“……”

    这又是何必呢?

    弥生觉得他是真的不太懂现在的双生兄弟之间的基本操作了。

    “缘一他那几年过的还好吗?”

    离开继国家的时候,就算是神之子,也不过是七岁稚童。

    哪怕拥有超乎常人的才能。

    但按照缘一的性格,应该也是会吃一番苦头吧。

    关于这点,弥生肯定的点头,“那家伙完全不适合一起生活过日子啊。”

    在最开始是真的糟糕透了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哪怕是神爱之子,既然已经下凡,就必须遵守人类制定的各项规则。

    但两个孩子如果带着一大捆的猎物招摇过市的话,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化名为歌的弥生,今天也在尽心尽力的维持自己的人设。

    所以他选择带着缘一上街表演杂技。

    毕竟许多这是许多流浪的小孩儿所必备的生活技能。

    而对于继国缘一来讲。

    只要不是将□□用来杀人。

    那手里的刀,到底是削皮还是切瓜,就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继国缘一位数不到的特长之一就是还算使得一手好刀。

    当然要物尽其用啊。

    “打赏的客人们其实还挺多的。”弥生感慨道,要知道那几年,凡是有缘一出场的活动,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全场焦点。

    特别是缘一精益求精,只是用来炫技,没多大实用价值的将豆腐切丝而不断后,他们一炮成名。

    也算是彻底融入了小镇中。

    获取了修建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屋的第一桶金。橘子

    成就感其实挺强烈的。

    “那是当然的了,毕竟那可是缘一!”不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弥生到底说了些什么的黑死牟,差点疯了:“你竟然妄图染指太阳?!”

    那可是天神一般的神爱之子!

    是已经登峰造极,踏足神之领域的剑技!

    只是为了赚取微薄的打赏钱?

    那点打赏钱,甚至还不如他随手赏赐给仆人们的小礼物值钱!

    就和哗众取宠的小丑没什么区别了啊!

    那个缘一竟然……

    光是在脑海里将这个等式建立,黑死牟就感觉自己大脑缺氧,有些呼吸困难了。

    他浑身上下都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花开院弥生:“……”

    作者有话要说:

    缘一: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大噶晚安啊~

    ☆、进入小黑屋的第八天

    对, 没错。

    感觉有内味儿了。

    就连弥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本来是想祭奠勉强能够被称为友人的炭十郎。

    他并不喜欢离别。

    毕竟人类的一生实在是太多短暂了。

    在这漫长的千年时光里, 花开院弥生已经送走了不知多少友人了。

    就连同为鬼的‘同伴’, 也都已经消失不见。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已经习惯了。

    但炭十郎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总是能够透过那孩子, 探寻到曾经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太阳的影子。

    在太阳陨落之后, 不论是黑死牟还是花开院弥生,都是如此的渴望太阳再度从东方升起。

    近乎自欺欺人一般,弥生妄图从炭十郎身上找寻到太阳的影子。

    至于为什么要在炭十郎死去半年多后才前来祭奠的理由?

    友人前来探望故人的墓碑, 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对鬼来讲,时间是最不值钱的。

    对于时间的流逝, 甚至可以用麻木这个词来形容。

    即便是花开院弥生也不例外。

    哪怕很努力的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在进入蒸汽时代后花开院弥生果断更改出行方式。

    既然大正时代已经降临, 出行当然就是依靠当代交通工具。

    老老实实交税, 吐槽一下有市无价,还需要提前排队才能买到车票的火车, 以及偶尔和友人一瓶清酒, 几叠小菜, 在工作之余短暂放松一下。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普通。

    毕竟他就是靠这个减压了。

    就像是过家家一样, 花开院弥生在非工作时间,一直都保持这样的状态。

    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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