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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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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父是个野和尚,靠招摇撞骗为生,他手上的风穴挺唬人,有什么小妖怪把风穴一打开,干净利落的收走,就能骗到一大笔钱,要不然也不可能置办下如此庞大的家业。

    只是子孙不孝,三寸其人懒得经营,立志想当花天酒地的废物。

    他老爹过世的时候,他们家还挺富裕,田地是雇人耕种,还有仆人、婢女管家,可我来时整座庙里就他自己,管家是最后走的,走之前还搬走了最后一个鎏金佛像。

    我一点儿都不想招呼德川家康,可是三寸眼睛都冒光了,仿佛在看一个移动的大金矿。

    “德川大人,快快请进德川大人,小庙简陋,您说您来之前怎么就不怕手下人通知一声,家里现在连招待的点心都没有,怠慢,怠慢。实在是万分惶恐。”

    我看着三寸那副恨不得跪下给德川家康舔鞋子的嘴脸心里就一阵不爽。我的地位可比德川家康要高多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我。

    “哎,我家门槛当初量的时候就做的太高了,没少绊人脚。我在这住了二十几年,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也没少摔着。今天我就抽空把门槛铲平,以后,您随时来。”

    狗腿呀,实在是太狗腿了。

    三寸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这么巴结另一个人十分让我没面子我。

    我咳嗽了一声,家康笑眯眯的说,“既然法师盛情相邀,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这两个人相携着进去,反倒把我撇在了后头。

    “家康大人。”栀子小姐看到了德川家康立刻跪拜。

    “栀子,你怎么在这里。”

    “丰臣秀吉将我赎出花屋送给了信长大人。”

    “胡闹,信长大人和归蝶夫人的感情他难道不知道,简直胡闹!”说完正色道,“秀吉的鲁莽之举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我走的时候会把栀子一起带走。”

    不、不要啊!

    我忙给栀子使眼色,快说你是自愿留下来的。

    可栀子和我心意根本不通,“是,家康大人。”

    饭桌上,我对德川家康冷言冷语。

    “难道信长大人舍不得栀子小姐?”胖老头家康随口问道,“您对归蝶夫人可是情深义重啊。”

    你老是归蝶归蝶的,她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

    一期一振:“信长大人,今天的饭菜如何,我并不擅长做饭菜。”

    “哼……”

    德川家康:“你叫一期一振?”

    “是。”

    “是刀的名字吧?”

    “是。”

    “信长取的吗?”

    一期一振看了我一眼,“是。”

    “话真少呢。”

    一期一振对德川家康的态度我很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德川家康走时三寸狗腿地把跟了他家百多年的门槛劈了,老畜生牵着栀子小姐坐上了马车。

    看着她远远离去,我的心下起了雨。

    德川家康刚走,秀吉就来了,他恐怕早就到了附近一直等在周围。

    “你来有事吗?都这么晚了。”

    “您从前说过最终夺取天下的必然是德川家康,从前我不信,现在却不由得开始信了。”

    我目光一动,握住了秀吉苍老的手,笑的异常嚣张,“我也有出错的时候。”

    “夺取天下的会是你,猴子。”

    丰臣秀吉:……

    “……夺取天下的会是你,秀吉。”

    我可不会不智地在丰臣秀吉面前嚷着要从他手里夺取天下。

    之后,德川家康把我当年的家产,也就是“遗物”,全命人送了过来。

    他这可是资敌啊。

    之后几天没人来骚扰我,“是时候收服妖怪了。”

    三寸,“还去,我不去,想去你自己去。话说你还没放弃征服天下?”

    “本来我都要夺取天下了,不是在本能寺被搞死了吗?”

    “你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背叛你的明智光秀。”

    “没印象啊。”

    “按理说听到仇人的名字,还是在夺取天下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你,总应该有点反应吧。”

    还真没有。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们旅行团的峥嵘岁月。

    因为暴富了,三寸计划着去朝鲜成均馆公嫖。为此还贿赂了丰臣秀吉的手下,收拾了行李兴冲冲地跟我道别,“信长,好好看家。”

    “好,滚吧你。路途遥远,可别染上什么病带回来传染了大阪城的母牲口。”

    三寸:“我呸。”

    三寸走了,寺庙里就剩下我和一期一振和白胡子。

    寂寞啊,锻刀吧。

    我对一期一振说:“你看咱现在也有钱了,再锻把刀。”

    一期一振同意了。

    他把材料仍在炉子上捅了几下,也不生火开炉,这是干啥。

    等了一会炉子一动不动,我忍不住问他,“你做什么呢?”

    一期一振有些茫然,“锻刀啊。”

    “你都没点火。”

    要、要点火吗?

    连点火都不会还敢跟我说要管理锻造工坊,闹呢。

    “让开我来。”

    我熟练地生火开炉把铁石扔进去初步炼出钢锭。冷却后拿起锤子仿佛敲打。

    一期一振和后来的鹤丸国永看着审神者赤|裸上身,露出贲张的漂亮肌肉,和高高举起落下反复打铁的手臂,觉得世界不真实了,魔幻了,人间不值得。

    良久之后我停下了重复性动作,一个刀胚已然形成,猝火后输入灵力,刀剑自然成型。

    我招呼一期一振,“过来看看是哪把刀。”

    一期一振一脸幻灭地走过来,观察了刀纹,“是和泉守兼定,打刀。”

    和泉守兼定可是幕末时期土方岁三的刀,召唤出来万一暴露身份可就糟了。等会在他开口介绍身份之前一定得先阻止他。

    我稀奇地看着刀身上冒出的樱花。

    一期一振紧张兮兮的。

    樱花飘的差不多了,从和泉守兼定上出现一个虚影,虚影渐渐凝实,出现了一个穿着黑制服,腿长腰细脸蛋俊俏,留着V刘海的短发男人。

    他嘴里叼着烟一手还拿着一碗堆着一坨淡黄色酱料的东西。

    土方十四郎:“……聚众进行黑魔法召唤,你们被捕了。”

    ☆、任性剧场

    自战国时代起,道乐家便声名显赫, 以学自唐国的精美瓷器加以吸收并融合京都风格自成一派, 辅以玉雕、石雕、铸剑、建筑、阵法、医药、数百年来虽然远离权利中心但却秉持着清贵家风的道乐家……将迎来新的——家臣。

    东京的一座大型游戏城后,灰崎嚣张地把两个想抢劫他的国中生揍进了墙壁里,“一把年纪了还垃圾成这样, 你们的人生啊, 啧, ”说着他露出一个狞笑, “还是毁掉算了。”

    灰崎祥吾最近异常烦躁,作为一个莫名其妙成为不良的国小五年级小·学·生来说,他的人生忽然奇幻起来。

    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想起爷爷,错了,是那个姓灰崎的糟老头子说的话,“祥吾,我们灰崎家从战国时代起就是作为道乐家的家臣存在着的, 你的父亲逃避了这一责任, 但是你,你要继承我的意志, 成为道乐家的守护者……”

    什么家臣啊守护者的,说起来不都是下人/奴才吗?在新世纪还有这种东西存在,那些老朽的历史残骸就应该一把火烧成灰烬才好!

    因为父母都在国外,自己也在国外呆过很多年,灰崎完全无法理解家臣的含义。

    家臣或者说是谱代家臣、世代侍奉同一个君主, 自古以来,日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均受到中华的强烈影响,然而有一点却不为中国所动,日本采取的是真正的封建制,即是与欧洲类似的层层分封制,而不是中央集权制,日本没有权利无限的□□君主,没有允许平民从政的选官制度,更没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思想观念,除了丰臣秀吉外日本历史上的最高统治者都是世袭贵族的后裔或者通过联姻取得贵族身份。

    获得主上允许,灰崎右卫门不太习惯地乘坐着新干线列车从京都的古宅来到了现代化的大都市东京。

    一路上,老爷子复古的和服和盘起的发髻都让路人频频瞩目,虽然在日本街上穿和服并不是奇怪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流行,但灰崎右卫门的和服和浴衣不同,是很古老刻板的家臣之服,背后还刺绣有道乐家的纹章。

    灰崎右卫门主要的目的就是在孙子小学结业后接受身为道乐家臣的修行,可孙子的性格桀骜不驯,甚至连家臣的含义都不甚了解,真是子子孙孙,一代不如一代。

    主上说时代变了,若没有成为家臣的心思,勉强也毫无意义。少年的主上如此说,更让他惭愧不已。

    拿着地址找到了灰崎的公寓,熟门熟路地从门外放着的枯死的仙人掌底下找到钥匙,灰崎爷爷表示要和他斗灰崎祥吾小孙子太嫩了点。

    公寓被打扫的很干净,厨房也整理的非常好,灰崎爷爷点点头,虽然没经过传统教育,也未必没有可取之处。

    现在的那些男孩子哟,一个个连家务都没办法做,煮个饭都能点燃厨房,他边走边看,更加坚信了要把灰崎祥吾培养成道乐家家臣的信心。

    ·

    灰崎钓吊儿郎当地趿拉着鞋回家,因为还是小学生所以没有夜生活那种东西,把身上所有的钱贡献给游戏店他就往回走了,离得老远,他就看见家那里竟然有光亮!

    他快步往回走,推开大门,一向冷清的屋子里染上了暖色调,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系着变形金刚围裙的老头拿着锅铲挥舞着,凶恶地说:“看什么?快点去洗手!”

    灰崎大快朵颐了一番,揉着肚子摊在沙发上,“我是不会去当什么见鬼的家臣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么大年纪了跑这么远不会迷路吗?”

    “不当家臣你要去做什么,想好了吗?”

    “我还是小学生,想人生干什么,又不是未老先衰了!老头子,家臣是遗毒,早就应该消散在尘埃里……”

    “敢说你爷爷是遗毒找死!”灰崎被修理了一顿,“那就是还没有计划了,改名叫灰崎左卫门,接受家臣的修行!”

    “不要自说自话!臭老头!”灰崎说着就撸袖子要动手,却被爷爷拎着衣领抛上了天。

    “可恶!你真的有七十岁了吗?!”

    “正好是年富力强的七十三岁。”灰崎爷爷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强吗?那就接受家臣的修行!”

    “老子才不要见鬼的修行!”

    --------国小结束的分界线-------

    帝光中学,一座远近驰名的精英学校。能考上帝光的学生除了成绩优秀外也都是有一定的特长。

    “我的才华都倾注在篮球上了,不是有这么个说法嘛,人一旦专注一件事就会走到别人难以企及的程度,那个是这么说吧阿哲?”帝光中学篮球部部活休息时间,青峰大辉被告知补考不合格绝对不能参加比赛,哭丧着脸对黑子哲也诉苦。

    青峰虽然没有高中那么壮实,但是体重也不是瘦小的黑子能够承受的,他按着青峰的脸把他推到一边,“那赤司君、绿间君、紫原君、灰崎君的成绩都非常好,换言之,首发队员里只有青峰君一个人是笨蛋而已,和桃井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增加你的智商吗?”

    青峰炸毛:“黑子你太过份了!赤司和绿间就算了,紫原也……可为什么灰崎……”

    黑子打断他,“灰崎君这次考试的排名是年级第九名谢谢。”

    青峰被打击地石化倒地,还有一个巧克力色的絮状物体从他嘴里飘了出来,灰崎祥吾正好路过,抓过青峰的鬼魂就往出拽。

    “咳咳咳!你想谋杀我吗?!!”

    “灰崎,你那成绩没有问题吧?说真的你是作弊了吧!怎么做的教教我!”

    灰崎不耐烦地抓了下头发,黑子一肘打在他腰侧,“抱歉灰崎君,这个人是笨蛋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还有,青峰君,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灰崎按住黑子头顶,“啧,以貌取人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家伙是看不起我吗?”

    黑子顿了顿,努力睁大纯洁无辜的蓝色大眼睛,“怎么会,只是灰崎君确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等生罢了。”

    灰崎盯了黑子一会,发出无意义地一声切后转身进了更衣室。

    青峰从地上爬起来后,真有种魂被灰崎□□的感觉,他掐了掐喉咙,“黑子——”

    “灰崎君的成绩一向是帝光危机之谜之一,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桃井。”

    自从知道灰崎是个学痞后青峰就觉得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向他袭来了,正选五人除了他自己外全都是学霸,就连最不可思议的不良灰崎都是,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柜子前

    “诶?阿大问我灰崎的事?”身为青峰大辉的青梅竹马的桃井一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被勒令补考吗?”

    青峰恼羞成怒道:“你不觉得灰崎的成绩很不科学吗?”

    “阿大居然跟我说科学呢,好意外。”

    帝光白色的制服特别好看,少年少女走在一起也十分赏心悦目,然而这两个人只能一辈子维持“友达”,更别说桃井现在正明恋着黑子了,“灰崎君,是个神奇的人。总觉得他坏脾气是建立在对人生很有考量上……的。”

    青峰沉默了下,嘴角抽搐,“你对灰崎评价十分的高啊!”

    对人生十分有考量……怎么看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形容词都不适用于灰崎啊!和赤司搞混了吧!不对这两个人就算是鸟类都不会搞混的!

    和青峰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觉得完全不如自己的小灰无法企及的位置,落差太大产生了‘肯定是作弊了’、‘老师批改错了’、或者‘那个人根本不是灰崎’的想法。”}

    人类的嫉妒,真是讨厌啊。

    集体回家本该在岔路口分开的黑子神奇地出现在了青峰和桃井中间,青峰被忽然出现的黑子的声音吓了一跳,“阿哲你怎么在!”

    黑子心虚地扭头道:“嗯,想送桃井同学回家。”

    青峰咆哮:“你敢不敢看着我说!”

    桃井可不理会青梅竹马是什么心情,抱着黑子的脖子转起了圈圈,青峰更加不忿了,“五月!你真听他的啊!”

    桃井一副‘阿哲说什么我都信’的模样。

    黑子“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我有灰崎同学的秘闻要说,你们想听吗?”

    青峰: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桃井:“当然想听了!”

    因为黑子的能力缘故,经常会听到一些别人想隐藏的秘密。

    黑子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有听了就听了但是绝不拿秘密要挟别人的崇高道德水准,但是灰崎的秘密无疑不在两者之间。

    集会的地点是桃井家,桃井妈妈笑眯眯地端上来两杯热茶。

    黑子:…………

    青峰:“黑子你的低气压都快变成怨气了。”

    桃井:“我再去拿一杯上来。”

    其他人也陆续到了。

    到家之后又迅速出门忘记拿吉祥物的绿间心情不太爽。

    于是夏夜百物语就开始了,为了营造气氛,黑子提议把灯光调暗,青峰坚决反对,因为他已经嗅到了恐怖的气息,但以桃井‘这是我家我说的算、阿哲的话就是真理’为由残酷镇压了,明亮的白炽灯灭掉了,留下一战散发着橘色光芒的苹果灯,灯光熹微,只能照亮黑子白皙的脸。

    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试胆大会差不多的夜谈。

    夜谈的主人公竟然是灰崎祥吾。

    那个和表面上截然相反的不良学霸。国一考试结束后惊呆了不少人,那个旷课打架没日泡在电玩城的混混灰崎年级考试排名居然在前十名。

    总觉得灰崎被外星人改造了。

    黑子首先打开了手机翻出相册,“开讲之前还请看一张照片。”

    各色脑袋凑到了一块,这是一个复古的不知道什么典礼的现场,“是开创了幕府时代的女将军道乐宴的祭祀仪式。”

    ——道乐宴,以女子之身,从一介白身坐上征夷大将军之位,十年间夺取天下,开创了幕府统治的传奇人物。

    青峰大辉:“黑子你拿这张照片出来做什么?”

    黑子:“其实,灰崎君家里从安土桃山时代就是道乐家的家臣哦。”

    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了彩虹战队的惊呼,“咦!”

    “什么!”

    “不会吧!”

    “……”

    “是真的。”黑子把照片翻到了下一张,指着里面穿着红色和服盛装打扮的少年,“你们仔细看看他是谁。”

    桃井艰难地把照片里可以称得上“惊艳”的少年同灰崎联系在一起。

    “是小灰吗?”

    黑子:“是的。”

    又响起了“骗人”的声音。

    ·

    灰崎祥吾,十六岁,高一。

    职业:不良,家臣。

    平日里要说的话主要由“是,主上。”“没问题,主上。”“请交给我,主上。”“遵命,主上。”

    或者把主上换成大小姐也一样。

    现在正为了擅自把头发编成丑丑的小辫子而被罚跪中。

    膝盖下是方便面。

    灰崎一头嚣张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有气无力地维持姿势。

    而那个坐在沙发上翘着修长大腿的红发魔女则拿着书喝着红茶,“别压碎了,管家。”

    虽然现在还在实习,但早晚有一天要接替爷爷成为下一任管家的灰崎被主上讨人厌的语气气的牙痒痒的。

    他反抗过了,可每次都被修理的很惨。

    拼命练习的剑道被主上一只手轻易拦下来。

    可恶啊!

    “你在心里骂我吧?”恶魔大小姐走到跟前,用脚尖抬起了灰崎祥吾的下巴,“你知道中国有一个词叫腹诽吧?”

    “……是的,主上。”

    “哦?”我放下脚弯腰和他的视线齐平,“总算不叫我臭女人了。”

    灰崎难堪地偏过头去。

    我把手放在了他头顶揉了片刻,“你记得吧,我说过你原本的发色和发型就很好,你是为了和我作对才染发又编辫子?”

    人高马大的少年在体重只是他一半,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少女面前垮下了肩膀。

    “我啊,喜欢你的头发。”

    灰崎祥吾猛地抬起头,少女已经摸上了他的脸,用力地掐住,“还有,你啊,居然想把皮肤晒黑。”

    少女的表情愈加恐怖。

    “真是我喜欢你什么你就改什么。就这么不想让我喜欢你吗?”

    “……”

    “主人我,可是很伤心的。”带着香味的身影被灯光放大到极致,在墙上形成了恐怖的魔鬼和被魔鬼抓住的猎物的剪影。

    灰崎祥吾听到魔鬼的低语:“为了我献上一切……”

    不管是心还是肾。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dole是满级款的。

    ☆、送貂上门

    十分钟后,我和一期一振揪着耳朵蹲在地上, 黑制服拔出腰间的警棍另一只手握着我刚锻出来的“和泉守兼定”。

    “一期, 他是怎么回事?”

    一期一振很方,明明刀纹是和泉守兼定没错,可出来的付丧神是什么鬼?他根本不在刀剑付丧神名录里, 难道是新出的刀?仔细看看……竟然长得和和泉守兼定有几分相似。

    莫非是极化后的?

    “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家庭住址有无犯罪记录政治面貌银行卡号月收入流水……”土方十四郎不满地敲了下桌子。

    什么鬼, 他心急火燎的找个不禁止抽烟的地方好不容易说服了开排挡的老爹“知法犯法”, 卖惨换得了抽烟的地方可是刚点着火就眼前一黑出现在这里。

    和泉守兼定大气不出的一大段话把我问懵了, 而且还该死的耳熟难道现在警察办案都一个套路?

    一期一振顽强地站了起来,“你、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如此无礼对待主上!”

    土方十四郎见过横的,有的是对付悍匪的方法,“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牢底坐穿。聚众进行黑魔法召唤,属于非法邪|教活动,按江户保护条例最少要坐三十年牢!”

    前面说的我似懂非懂但要蹲三十年牢我可听明白了。

    一期一振焦急地站了起来, “请等一下, 我有话要和你私下说。”

    土方十四郎眉毛一挑,“想当污点证人, 很明智的选择。”

    污点证人?

    “我对主上忠心耿耿。”

    “很多落在我手里的家伙也是这么说的。”土方十四郎危险地看着‘主上’,“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和他出去谈谈,要是赶跑,刑期加倍。”

    两人出去之后, 我迅速跑到窗户边小心地推开窗户。

    一把刚出炉的刀就迎面刺了进来,土方十四郎叼着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想跑?”

    “不不不,屋里太热出来透透气。”说完赶紧关上了窗户。

    一期一振脸有愠色,名为‘主辱臣死’的感情升起,忽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莫非和泉守兼定,暗堕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句话都属实,这里乃是大阪城,大名是丰臣秀吉。”

    土方十四郎:你仿佛在逗我。

    “要是不相信的话尽可出去看看。”

    土方十四郎当然不信,他错开一期一振迅速离开了寺庙,大约半个小时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一期一振还在原地等他。

    “这下信了。”

    土方十四郎摸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兜也没找到打火机,“有火吗?”

    一期一振又不抽烟当然没有,“厨房有。”

    于是两人谈话地点换成了厨房。

    “我名为一期一振,是时之政府派往各个历史关键点的刀剑付丧神的分灵……这座本丸不知道什么原因坐落在大阪城,而审神者名为织田信长。”

    槽多无口。

    土方十四郎都不知道从哪问起了。

    “你们审神者是织田信长,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是的。”

    “你们刚才是在锻刀,锻出的和泉守兼定?”他说着拔出了刀。

    “是的。”

    “一派胡言,既然锻造的是和泉守兼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一期一振有些踌躇,“请问你是土方岁三先生吗?”

    “什么?”土方十四郎换上了不屑的表情,“你记错了吧我是土方十四郎。”

    “你是新撰组的副长?”

    土方特别暴躁,“你有没有认真学历史 !是真选组!”

    一期一振记得很清楚是新撰组要不然也是新选组,真选组是什么鬼!

    “你的刀是和泉守兼定?”

    “倒是没错。”

    问题大了,这个新出来的付丧神和本丸、审神者、狐之助一样有着重大问题。哪哪都不对头。

    “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现在江户城的大名是?”

    “德川家康公。”

    真的是将军的祖先啊。

    一期一振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伪装成刀剑付丧神不要被主上发现真相。”

    “你既然称呼他为主上,为什么又要瞒着他?”

    “实不相瞒,刀剑付丧神一旦被审神者召唤,生死就全在一念之间,而审神者的人品并不在时之政府招聘的考虑内。对他们来说普通的刀剑付丧神只是消耗品,就连稀有刀剑等本丸日渐强大也会再度出现。即使是稀有刀也免不了受伤害。”

    土方十四郎沉默了一会感叹道:“你们也真是不容易啊。”

    “这个本丸怪异之处太多,在没搞清楚缘由之前,我希望能更小心谨慎。”

    土方十四郎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就算达成一致。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两人回来开了窗外头也没有人,我下定决心推开了门,正好和‘和泉守兼定’四目相对。

    “哈哈哈。”

    土方十四郎稍息立正站好,喊道:“大将!”

    我:“…………”

    诶诶诶!

    “和泉守兼定,是吧?”

    “正是在下,刚刚在下忽然被召唤出来难免身上还有前主人土方十四郎的影子。”

    我:“土方十四郎?”

    土方不顾一期一振的眼神警告,“土方十四郎是警察界的no ·1,传奇警察。”

    一期一振头一次见到能如此面不改色吹嘘自己的人就连审神者都比不上。

    “这么厉害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呢。”

    土方十四郎解释道:“因为他不慕名利。”

    我点头,“真是个好警察。”

    晚饭,鹤丸国永打工回来了。一期一振都打工养活自己养活寺庙顺便养活我,不过我现在有了德川家康送来的大批遗产不用他养活了。我也说过现在有钱了一期一振不用去卖笑挣钱,可他坚定地拒绝了,说不能忘本。

    真他妈的太优秀了。

    饭桌上,一期一振给鹤丸国永隆重介绍了新来的刀,“这位是和泉守兼定。”

    鹤丸国永看看和泉守兼定,露出了和一期一振一模一样“你仿佛在逗我”的眼神。土方十四郎也在打量这个新同僚,一身白,看着很和善,介绍说喜欢恶作剧。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加加减减后不就是总悟的翻版吗?!这一秒还和你笑眯眯地讲话下一秒就能掏出刀子捅你。

    为什么来到了异世界还能碰见同款的总悟!

    “你好啊兼桑,我是白胡子哟。”

    白胡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土方十四郎秒想到了jump上同名巨人海贼。

    不用说肯定是假名。

    “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好好相处吧。”我笑眯眯地说。

    饭后我提出要看看和泉守兼定的本事,“正好,你和白胡子对练看看。”

    “是。”

    两人来到了空地,心里琢磨着是变着花样打打给审神者看看就行了还是真刀真枪地上。

    “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兼桑交手真期待啊。”鹤丸国永重重地咬了兼桑二字。

    “你也不赖啊白胡子,顶上战争没有死反而到了这。”

    鹤丸国永:……

    他和白胡子半点关系也没有。

    刀剑出鞘的瞬间,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都感到了压力,对方不是弱手!

    漆黑的夜里只有白色刀光和黑白两色衣袖飞快闪过,刀面反射月光照出两人兴奋的脸孔,二人战的酣畅淋漓,渐渐打出了火气,下手也越加狠辣。

    我看着看着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叫他们试手怎么就变成了生死战?

    “住手!”

    契约的力量生效,土方十四郎不由停了下来,鹤丸国永这个冒牌货自然不受审神者的控制,但他也狡诈地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怎么真打上了?还见血了?不吉利啊不吉利。一期带他们去包扎。”

    他们走了之后我从地板底下拿出一坛粉色的樱花酒对着瓶吹,想不起来我是谁,从哪块来,我的家人是谁,真的挺寂寞的。

    我真的是织田信长吗?

    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都确认了还能有假?

    如果我不是织田信长那心里‘天下在我瓮中’的想法从何处而来?我必定是织田信长。本能寺诈死后组了旅行团去了国外当强盗,说不定找到长生不老药,多年后荣归故里。长生不老药也可能是我挖了神武天皇的墓找到了东渡的徐福带的长生不老药。

    人,都是有适药性的。

    我和长生不老药的相性就很好。很合得来,所以我才能时隔这么多年还青春不老。

    与其抓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老窝在哪还不服管教的妖怪,不如专心锻刀,助我夺取天下。

    只是锻刀实在是太累了,今天锻了和泉守兼定我的胳膊现在还酸疼着,一期一振他们又不会打铁,指望他们是不成了。

    要一把一把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锻造出军队再次夺取天下,拿秀吉的头祭旗?

    要是把手臂扯掉换成麒麟臂就好了。

    我刚想完,忽地从天上落下了什么东西。

    天太黑我忙提了灯笼过来。只见两只拳头大小的蜜蜂背着一条手臂飞了过来,在我面前盘旋着不肯离去。

    我指了指它们又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说道:“给我的?”

    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地煽动了下翅膀,把手臂丢在我怀里就飞走了。

    一期一振三振刀回来时就看见审神者抱着一条断臂发呆!

    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主上!”一期一振跑了过来为什么他刚离开一会主公就遇到了危险。

    “一期?”

    “主公这手臂是……”

    “神的礼物。”

    “礼物?”

    “没错。”我举起手臂掂了掂,这就是传说中的‘橙武’吧。“我方才在想锻刀太累,锻一把要休息好几天若是有条不会累的手臂就好了。刚想完它就被送了过来。”

    一期一振、鹤丸国永、土方十四郎齐齐失语。

    还是一期一振先找回了脑子,“主公想要怎么做?”

    “我原本是想砍掉手臂接上它的,可是断臂太疼了。应该拍进去就行了吧。”毕竟是装备。

    我握着断口使劲往肩膀上一按——

    “接、接上了!”

    真的接上了!

    可是……貌似有哪里不对头。手臂是接上了,可原来那条没消失啊,我肩膀上长出来条胳膊!

    “主公……你试试动一动?”

    我反射性地挺了挺胯……现在不是用小金柱的时候!

    “动了!”刚接上的第三只手还有些僵硬,很快就灵活自如地动了起来,好像原本就属于我!

    “一期一振,把它摘下去。”

    一期一振:可、可以摘吗?

    他使劲拽了下——审神者痛苦地叫了起来,“疼啊!!!”

    试了好几次都没□□反而更疼。

    “一期一振,轻一点。”

    思想比较复杂的土方十四郎撇了下嘴。

    “要不然砍掉吧,那东西说不定是寄生种,会吸取宿主的养分,天长日久你会被吸干的……大将。”

    我强颜欢笑,“至少可以练三刀流了哈哈哈……”

    ·

    人见城,奈落派去给西国王子杀生丸送镶嵌了四魂之玉碎片断臂的两只最猛勝回来了。

    “手臂送到了?你们两个居然活着回来了?”

    最猛胜是低等妖物,还称不上妖怪。

    “杀生丸什么反应?”

    两只最猛胜扑闪着小翅膀,“交给他了,他可开心了,主人夸我!嗡!”

    奈落:“……”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最猛胜什么时候能开口了?从来都是播放画面的!

    他伸出手,一只最猛胜乖巧地落了上去,奈落指尖探出一丝妖气查探了最猛胜的身体内部,最猛胜竟然忽然多了百年以上的修为!已经开启了灵力,现在这只最猛胜可称得上是妖怪了。最猛胜诞生了王!就连蜂后的地位也赶不上他。

    “你们……去了哪里?”居然增加了如此多的修为。

    “去完成主人的任务,嗡嗡!”

    莫非杀生丸现在在某个洞天福地里?

    奈落怦然心动。

    他调出了最猛胜看到的画面。

    画面里,两只小蜜蜂献宝似的把手臂交给了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虽然是白头发可他明显不是杀生丸啊!

    “你们两个连杀生丸都分不出来吗?”

    不不不,肯定不是最猛胜的问题。

    画面里的男人有古怪。

    “你们还记得路吗?”

    “记得,嗡!”

    奈落穿上了衣服,无数最猛胜托着他腾空而起。

    天照院内,我心如死灰地三只手捂住脸,难道以后我就要这么活了?我真惨,真的。

    忽然天空传来了嗡嗡嗡的声音,一大群小蜜蜂驮着个人下来了。

    奈落平稳落地出场十分拉风,最猛胜们散去盘旋在空中。

    这里的灵气好强——比仙山要强得多!对最猛胜那样的妖物来说吸一口就像吃了仙丹,对他虽没有那么强烈的功效但也比平时修炼的速度快了数十倍。妖怪的生命漫长,就算不苦修妖气也会随着年纪增加而增长。

    奈落抖了抖狒狒皮刚想开口套话,就听见神秘白发男子有点喜悦有点不满地说:“是德川家康让你送貂皮大衣过来的吧?这造型挺别致啊。话说你怎么穿上了,不讲究啊。我说了要黑色的也没染……”

    差评。

    这人,不讲究。送人礼物还穿身上了送。

    难不成德川家康是故意羞辱我?或者他根本是丰臣秀吉的手下想要离间我和德川家康的关系?还是神秘的黄雀,想看我和秀吉家康打生打死好坐收渔人之利?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阴谋论。

    作者有话要说: 狒狒:我不是貂。

    貂:我戏挺足的。

    土方十四郎:听说我是刀?

    ===

    上一章番外不一定有没有后续。

    ☆、一波未平

    奈落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敌人。

    这名白发男子热情地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 开口就是熟练的大阪腔, “吃了没没吃进来吃个夜宵?”

    说着里面又走出来三名不弱的付丧神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让奈落有种进来了就出不去的感觉。

    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狒狒皮就没有了,夜凉如水, 奈落感觉到了很久不曾察觉的寒冷。

    “你穿的这么少啊。”怪不得把送礼的貂儿都穿身上了。“家康那待遇这么差吗?你长得挺好看的他是不是仇视帅哥?”

    这话让奈落怎么接?

    一期一振麻利地端出夜宵, 我们几个坐在桌子边涮起了火锅, 火锅是本丸内独有的, 奈落没见过,辣椒也只能在本丸内的土地种,种子都带不出去。

    奈落很快被火锅飘出的香味吸引了,夹起牛肉往锅里一扔片刻后夹起来涮上一层红色刺眼的香辣麻油,沾上芝麻酱和番茄酱卷进嘴里瞬间爆发出连妖怪都抗拒不了的美味,奈落瞬间连四魂之玉和桔梗都忘了。

    “这可是我们庙里的特产别的地方绝对吃不到,您可有口福了。”

    一期一振足足添了数次肉片才满足了客人的胃口。

    要是以前,我和三寸连请客都不敢, 三寸连拿腌萝卜招待客人都不舍得。

    吃饱喝足了奈落才想起来他是来找茬的。

    可毕竟吃人嘴短他还吃了那么多东西找茬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一期一振特别有风度加老谋深算地说道, “天色已晚,客人不妨在天照院住下, 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不仅管吃还管住,这么好的事去哪找去?

    再加上奈落来此别有目的,能正大光明地住下来岂不是更好。

    “那就多有打扰了。”

    一期一振去招待奈落,等审神者揉着肚皮走了后鹤丸国永说:“那个人是妖怪?”

    土方十四郎刚把烟点上猛打了几下火,“真有妖怪?!”

    “他怎么来的你没看见?”

    妖怪四舍五入和天人差不多, 除了天人不吃人,鬼才可怕。

    “他来这有什么目的?”

    “大约为了那只手臂来的。”

    土方十四郎想起从奈落到这里来就对审神者肩膀上的手臂视若无睹,审神者还大感欣慰,“那只手臂为什么会到大将手里。”

    鹤丸国永揶揄道:“你叫大将叫的挺熟练。”

    “我看,多半是送错地方了吧。”

    又不是送外卖怎么还能送错地方?

    一期一振推开一间打扫干净的房间,“您就在这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一期先生是管家吗?”

    “我是近侍。”

    “奈落先生晚安。”

    “晚安。”

    奈落当然不会睡觉了,他一直在修炼,这里灵气如此旺盛一日修行比得上从前一年。可再旺盛的灵气也是有极限的,等妖力日渐充盈,如同定量的容器装不进更多的水,就要寻求跟不上的变化。

    对他来说这变化意味着从半妖变成完全的妖怪。

    为此,需要四魂之玉。

    深夜,奈落收敛了气息循着气味找到了自称是织田信长的男子的房间。奈落存在的时代织田信长还没有出生过。

    一道黑影立在了床边,奈落海藻般的黑发舞动,像只大王鱿鱼扣在头上。

    睡的香的寺庙主人翻了个身,两只手抓着被子,第三只手挠了挠头。

    奈落小心地伸出手想把四魂之玉碎片拿出来。除此之外他还要控制织田信长,也就控制了他的三个手下和这座怪异的寺庙。

    我猛地醒过来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还是第一次呢。”

    奈落嘴角抽搐想抽回手但死都抽不回来。

    我打量他漂亮的脸,“想不到家康派你来是当小姓的。”

    小姓,长得丑的是跟班,漂亮的是情人。

    德川家康不愧是我的铁杆盟友,异常了解我的喜好,“他都跟你交代什么了,这么积极爬床。我还没准备好呢,别看我看起来经验丰富其实没什么经验。”我想起了栀子小姐,警惕地说道:“你该不会也是忍者吧?”

    奈落,一个年轻有为的半妖,妖怪当中绝对的头脑派,虽然生了个恋爱脑一心和讨厌的狗子作对但由于逼反了身边的大波御姐而失去了和主角团竞争的机会而落败。这年头,主角团必须得有一个大波萌妹,最好是个奶。

    没有,基本死刑。

    虽然奈落看起来很成熟,但是实际上才刚刚50岁,对于妖怪来说算不了什么。出生开始到桔梗的转世拔出封印犬夜叉的破魔之箭为止,奈落的年纪满打满算,只有犬夜叉的1/10。

    所以奈落,还是个孩子啊。

    他明明是男人,拿回四魂之玉碎片的怎么就变成自荐枕席了。

    这个叫织田信长的男人有毒啊!

    “不是,我……”

    奈落算计过形形色色的人,但直面智障还是第一次,没有对敌经验。而智障最高明之处就是能把聪明人的智商拉下马用丰富的智障经验打败聪明人。

    我掀开了被子,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进来说话。”

    能不能别用进屋聊聊的口气。

    我一松手,奈落跑的比兔子还快,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啥?他要是真的钻我被窝怎么办?

    好办啊,他敢钻我就敢上,横竖又不吃亏!

    第二天早上是个大晴天,去成均馆参加公益活动给朝鲜增加外汇收入的三寸法师回来,他居然长头发了!一期一振扫地的扫帚一歪差点没捅到肾。

    “一期小心点肾对于男人就是第二条命啊。”三寸法师眼圈青黑的说道,看样子这些日子以来肯定没少卖命。

    “信长在家呢?”

    “在。”

    “嘿嘿,我都有点想他了,他没跟我去实在遗憾,你是不知道成均馆里……”

    “法师,在下毫无兴趣。”

    三寸一腔热血冷了下去,还是信长好啊,会唠嗑。

    “我给你们带伴手礼了,扫完地过来找我。”说完就背着包袱进去了。

    我还没起呢就听见了三寸的大嗓门,“信长!你在房间吗?我回来了!”

    “叫什么叫!看你虚的印堂发黑,离死不远了。”

    三寸推门而入坐在了我旁边,“没白去,起码混乱了朝鲜人的血统。”

    三寸这厮,贱的没救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别提了今天凌晨有一个美人自荐枕席兴奋地我后半夜就没睡着觉。”

    时时关注审神者的房间,耳聪目明的奈落:“…………”

    三寸嗤笑一声,“你莫不是做了春梦。要不要兄弟帮你撸一发。”

    “……免了。”

    “还矫情上了。”三寸说着打开了包袱,“给你带了礼物。”

    我勉强抬起眼皮,“什么东西,该不是成均馆的一次性拖鞋和餐巾吧?”

    三寸:“哪能呢,要带也给你带花魁的肚兜啊。”

    “…………”

    三寸拿出三个金箍,“喏,好东西,你心心念念明国商人带去朝鲜的,说是什么宝贝。能抓妖怪,妖怪戴上了就会对你俯首帖耳。”

    这句话三寸是压低了嗓音说的,奈落没有听见。

    “好东西啊。”我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拿起金箍看,袖子擦了擦咬了口,“铜的?”

    “废话,纯金的我买得起吗?何况金子还容易氧化发黑。”

    “了不起,你都知道氧化这个词了?”

    “去成均馆参观学习的还有欧罗巴的使团,他们当中有什么数学家化学家天文学家,一个个都挺博学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嘛。”

    没想到三寸出去嫖……参观学习一趟还长进了不少,朕心甚慰啊。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又锻了把刀,名字叫和泉守兼定,等会就能看见了。上次家康说要送我貂,昨天晚上送来的,使者还在庙里住着。”我把金箍踹进了怀里,“为什么买了三个。”

    “买二送一嘛。”

    麻痹,听起来就像是批发的假货。

    三寸说道:“信长,我一直没问你,你夺取天下后要干什么?”

    我很欣慰,“你终于问了,那我就大大方方地告诉你,第一件事当然是重新行使初夜权,只要是八分以上的美人,初夜权全归我所有。”

    三寸眼里放光,“信长看不出你如此有追求。”

    “人若是没有追求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三寸咂了咂嘴,“说起咸鱼,自打日子好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尝过咸鱼的滋味。”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我摇摇头,三寸这个人,是天生的穷命啊。

    早饭照例是一期一振做的,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只能做些简单的和食,味道也一般。但对于那时的我和三寸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一期一振成为寺庙一员,也不过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可是他的厨艺几乎每天都大幅度的增长,时至今日他做的料理美味的我和三寸能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和泉守,奈落先生,这位是天照院的住持三寸法师。”

    三寸法师眼珠子如刀子般的在土方十四郎身上刮了一遍,像是在盘算着他能干多少活吃的少不少。像封建大家庭里的当家老太太似的,把肉啊蛋啊鱼啊之类贵一些的食物藏起来,不给儿媳妇吃。饭桌上,儿媳妇要是多夹了几块肉,就得挨骂。

    可是吧,土方十四郎这个人本来就是警察界里传说级的大流氓。荆棘流氓。

    饭桌上三寸简单地了解了一期一振的工作情况,得知他在风俗街仍然是头牌后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背,“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只知道一期一振有收入不菲的打工活但不知道具体内容的鹤丸国永:我仿佛认识了假的一期一振。

    顶着和泉守兼定名字的土方十四郎:……

    新来的客人奈落:……

    付丧神也是妖怪了,居然要靠讨好人类的女人挣钱,看他们家这么大一座庙,昨天他还探查了织田信长的仓库,里面不少金银,居然让手下去卖笑挣钱。

    三寸继续说道:“白胡子、和泉守,你们两个也来了有些日子了,可还适应这里的生活?”

    二人表示适应了。

    三寸露出了丑陋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也该自食其力了。”

    土方十四郎:我前天刚来。

    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说:“三寸法师是想让我们去打工吗?”

    三寸点头,“是极,二位品貌优良想必很快就能买房买车。”

    潜意思是:你们两个吃白饭的赶紧滚出去自谋出路!

    我劝说道:“一期一振来的时候咱们家还很穷他才去打工的现在日子好了就别难为孩子们。”

    孩子们的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我详细说明道:“你看白胡子刚出生才几天你就要他去打工,万一你不小心弄出人命也让他刚满月就去打工?”

    刚满月的鹤丸国永:……我还是个宝宝。

    我指着土方十四郎说:“再说和泉守兼定不过才来三天正是适应新环境的时候,我说这刚有人形的付丧神和新出生的婴儿也没多少差别。让一期一振打工我就很过意不去了,咱们节省着过日子,可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奈落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奈落:按妖怪的年纪我才是个宝宝别问我。

    三寸很不乐意,在他看来鹤丸国永和和泉守兼定分明是成年人,也就信长好糊弄。

    鹤丸国永:“我想去工作。”

    土方十四郎也僵硬地点头,“我不是孩子,我要去工作。”

    我欣慰地拉住他们两个人的手,“真懂事。”

    仿佛忘记了庙里最困难的时候我也坚决没去打工而是吃三寸卖身买回来的糙米度日。

    人嘛,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

    比如我,比如这错误的世界。

    审神者让一期一振给他们两个介绍大阪城大工业现状。一期一振当时是认真找过工作的,对于各个行业招工、工资、待遇、等情况门清。给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这两个两眼一抹黑的人指明了方向。

    一期一振盘膝坐着,把大阪城服务业的情况一一道来,“我考察了诸多行业还是风俗业最适合我,一来贵族女性都很有教养,只要服务得当她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有些提出要外宿的,婉拒就好。女人毕竟不是男人,会动手动脚强来的,还是少数。”

    少数,就还是有动手动脚和强来的了?

    “至于她们递过来的茶水和食物,白胡子的抗药性我是了解的,不知道和泉守兼定,你的抗药性如何呢?”

    抗药性?土方十四郎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难道那些女人还会在饭菜里下药不成?

    的确,下药,是后宅女人的基本技能。

    一期一振:“和泉守喜欢吃米饭配蛋黄酱肠胃消化功能应该很好吧?”

    这话土方十四郎就不爱听了。

    “你这家伙把蛋黄酱当成毒|药吗你根本不懂得蛋黄酱的美好!”亲爱的蛋黄酱被侮辱了,土方十四郎当场就要拔刀。

    “莫要生气是我冒犯了。”一期一振笑着翻过了这一页。

    鹤丸国永越看越觉得这振一期一振已经暗堕到连本性都消失了。可他数次询问了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期一振是新锻的刀。

    与其他一期一振南辕北辙的性格,还是个谜。

    “光是听我说的话,两位恐怕很难下决心,今天下午要是没事两位可以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看看情况。店里的客人是很热情了一些,但都是好人。”

    这话,很值得怀疑。

    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决定去,一期一振工作的地方实地考察。

    其他行业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来钱太慢,当赏金猎人倒是不错的营生,但是想也知道审神者者是不会同意他们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的,因为在审神者心目中他们还是宝宝啊。

    一期一振负责任地来请假了,“主上,下午我和白胡子和泉守兼定要一起去我工作的地方。”

    “要注意安全。”我说。

    他们走了之后三寸法师拽了拽我的袖子说,“你不是说他们还是个孩子吗?怎么能放任他们去风俗街那种地方呢?”

    “这你就不懂了,要见多识广以后才不至于单纯到被骗。”

    三寸恍然大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一期一振工作的地方名为吉化屋,是座专门为女性提供服务的场所。

    还是下午,吉化屋就人声鼎沸。女人们娇羞的笑声传到了街上,引起路过的男人一阵艳羡。贵族女人啊,居然花钱找男人,呸,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男人好看有什么用!

    一期一振引着二人进去,刚一进门迎宾就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看到熟悉的面孔,土方十四郎的眼珠子都裂了,“天然卷混蛋!你怎么在这!”

    坂田银时见到土方十四郎也蛮惊讶的,“干什么当然是打工了这地方又没有小钢珠店不赚钱怎么养活自己。”

    合着你以前去打小钢珠不是为了散财而是挣钱养家糊口吗?冤枉你了?

    一期一振:“你们两个认识?”

    土方十四郎恶狠狠地说:“是警察和通缉犯的关系。”

    鹤丸国永看了土方一眼,“你认识和泉守兼定?”

    听到和泉守兼定这个名字坂田银时疑惑地张了张嘴,“多串君是叫和泉守兼定啊。”

    气的土方十四郎一刀劈在了坂田氏头上,“你居然不记得我叫什么?”

    鹤丸国永见缝插针地说:“兼桑的名字不是和泉守兼定吗?”

    坂田银时:“……当然……”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砍了你!”

    “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威胁良民的啊!”

    吉化屋暧昧的气氛随着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的重逢而变得十分滑稽。还是吉化屋的老板过来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美大叔,叫一条一浓。

    一期一振说明来意后,一条一浓瞬间用打量摇钱树的目光看向了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

    这两个都是他职业生涯中难得一见的有台柱子潜质的男人!

    要是进了他们店工作,再做三五年他就能退休了。

    一定得把他们留下!

    一条跟一期一振小声说,“要是他们两个能留下来,你们三个的工作都涨两成。”

    一期一振是头牌分成肯定比普通的牛郎高,再多两成那可真是风俗街头一份高薪了。

    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看了一圈后没下定决心,一条老板也不勉强,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坂田银时死活都要跟土方十四郎回去。

    土方十四郎表示拒绝。

    还是半个当家的一期一振说话了,“二位既然是旧相识当然没有不过府一叙的道理。”

    道上,一期一振又勤快的买了饭菜,坂田银时稀奇道:“你不仅打工赚钱养着多串君的新主子还负责料理?”

    一期一振:“我对主上一片忠心。”

    坂田银时羡慕死了,要是他也有这么个属下就好了。

    到了天照院,我正蹲在院子里樱花树下看蚂蚁,就是闲得慌。

    坂田银时猛地见一个长着三只胳膊的怪人三只手挥舞着跟他们打招呼,差点在没有门槛的大门口绊了一跤。被土方十四郎嘲笑了。

    “主上,我们回来了。这位是店里的人。”没说是和泉守兼定的熟人,毕竟他还是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哪来的熟人。

    “欢迎啊。”

    我打量着一期一振的同事,银色卷毛,红色眼睛,蓝白黑三色的和服,腰间挂着一把木刀。

    进屋之后三寸正和奈落聊着天,三寸吹嘘着他的烈焰史,表示他们家祖传的受女人欢迎。某一代祖先因为勾引了貌美绝伦的女妖怪后始乱终弃被发疯的女妖怪诅咒了手上长了风穴,可恨祖先恨的不行的女妖怪最后也没舍得吃了祖先,还演示了风穴的使用办法。

    而奈落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魔幻。

    一群人在桌子边坐下来,一期一振麻利地泡了茶上了点心。最近客人有点多啊,因为有钱了吗?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破庙有远亲、

    一期一振熟练地和坂田银时、奈落寒暄着。

    鹤丸国永时不时看着一期一振目光诡异,土方十四郎一脸暴躁好像随时都能砍坂田氏一刀。

    我则盯着银毛卷的木刀若有所思,叫了声正捧着密宗双修佛经学而时习之的三寸,“你记不记得我刚说要当刀匠那会儿因为没有钢锭炉子就砍了棵树做木刀练手?”

    三寸:“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勤快啊。”

    我指着银毛卷的木刀说:“我费了好大力气砍树剥树皮劈木材阴干抛光打磨雕刻……做的木刀泡在药水里增加韧性,可第二天早上去看,药水池子里空了,木刀不翼而飞。你看是不是这把?”

    三寸眼睛睁大看着大吃大喝的坂田银时,“莫非他是个贼?”

    三寸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

    坂田银时咽下一口虾饭,“天下霸道之刀——洞爷湖是也!”

    三寸和我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一期一振也知道审神者做过一把木刀,早上起来就失踪的事,再看坂田银时目光已然不同,“原来你就是本丸的初始刀洞爷湖?”

    我猛点头,“是啦,洞爷湖三个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还有我织田家的刀纹。”

    大家纷纷看去,木刀的刀柄上的确有个精美的五瓣樱纹饰。

    土方十四郎粗鲁地抓住了坂田银时几下就把宽松的武士服上衣给扒了下来,只见坂田银时的肩膀处明晃晃地刺着一个黑金色的五瓣樱。

    确认过刀纹,是织田氏的刀没错。

    我有种被罚款后终于见到回头钱的喜悦感,责怪道:“你说你有了实体后怎么还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回来。”

    坂田银时也想起来了,那天他被踹进河里爬出来就来到了一个荒庙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厨房闻着味从洞里翻出了一罐黑黑的腌萝卜,坂田银时可是在战场上扒死人遗产过活的,可试了几次他还是吃不下去腌萝卜。

    原来那时候的破庙就是这里啊!怪不得来的时候有些眼熟!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富了?

    一期一振,“原来你是洞爷湖啊?”

    在窑子……不,是吉化屋,坂田银时只有艺名。

    一期一振笑眯眯地说:“我一直以为你的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是真名呢。”

    坂田银时不仅盗用了假发的名字连绰号也盗用了。

    毕竟是当男妓……牛郎赚钱用白夜叉的名号不太好听。

    坂田银时打扮起来也是相当英俊惹眼的,可没几次被他外表欺骗的女客人就再也不光顾他了,一条老板没办法只好让他当迎宾。

    “你吃苦了啊。以后就住下来吧。”我说。

    坂田银时咽下牛肉,动情地叫了声:“大将!”

    土方十四郎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

    砍还是不砍,是个问题。

    现在织田信长对天然卷还心存幻想,等几天他看出天然卷的真面目后,巴不得把他扫地出门。

    我也是有四把刀的人。除却锻造出来的三把,白胡子是从枯戮山捡来的,难道这就是一期一振口中的“捞刀”。

    除却锻造的第二种方式?

    比锻刀轻松啊。

    可是爬山很累的,那么大的山也不知道那块有。

    白胡子那么大的刀想必只是少数,捞刀,不现实。

    庙里人满为患啊,三寸从坂田银时身上闻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废柴咸鱼味。两人连山穷水尽时选择的路都一样是去伺候女人挣钱。不过这小子明显是是清倌,不用卖身的。

    至于信长说让他住下来,三寸没意见,洞爷湖毕竟有份工资不低的正经工作。

    一期一振很好心的把坂田银时安排到了土方十四郎隔壁,“你们是旧相识住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他早看出来两人关系不对付,刻意安排他们住在一起说不定有有趣的发展。

    土方十四郎想坂田银时没多长时间就会暴露出真面目,可没想到他暴露的竟然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一期一振要出门工作,和坂田银时顺路,叫他一起出门。

    坂田银时还没有睡醒,穿着粉色兜裆布,四仰八叉睡相十分难看,一期一振嫌弃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洞爷湖,起床了。”

    坂田银时:(:3[▓▓▓]

    叫谁呢?反正不是叫他。

    一期一振做不出来骑在坂田银时腰上把他抽醒的事,土方十四郎站在门口,说道:“没用的,你不用刀戳他几下他醒不过来。”

    一期一振:“…………”你们还是人类吗?

    坂田银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穿好衣服胡乱扒拉下卷毛靠着记忆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揣了一块枣糕出门了。

    到了吉化屋,门卫把坂田银时拦住了。凶巴巴地说:“你不用来了。”

    坂田银时懵了,他就这么被开除了?

    “为什么啊我干的好好的!要不是我店里的客人哪有这么多!”

    门卫当他放屁,“你和一期差不多时间来的客人增加完全是一期的功劳。”

    坂田银时心知肚明,可死不承认道:“我当年可是歌舞伎町一枝花,不信你去江户打听打听!”

    门卫一脸狐疑,“你是江户人?”

    “是!”

    门卫:“你是江户派到大阪的奸细?”

    江户是德川家康的地盘,大阪则是丰臣秀吉的领地。

    坂田银时一脸僵硬,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门卫对丰臣秀吉非常崇拜。丰臣秀吉从农民成为大名简直是传说中的传说,下层人视他为偶像,当然,提拔了丰臣秀吉、眼光超群的织田信长更是被神化了。

    门卫打定主意要把坂田银时交给武士大人审讯一番。

    吉化屋内有人走了出来,问,“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门卫:“兼先生,桂小太郎来了。”

    看见土方坂田银时很奇怪,“你也到这工作了?嘿,警察居然来风俗街工作……”

    此时门卫说:“今天早上一条老板已经录取了兼先生当新的迎宾。”

    土方十四郎:“呵呵。”跟我斗。

    他在吉化屋的花名正是兼先生。不少女人觉得这个名字充满了浪漫气息。

    坂田银时脸色狰狞,“你个混账警察居然抢我的工作!”

    门卫虎着脸,道:“你再惹事我立马通知巡查大人们!”

    坂田银时可不想被冤枉成奸细,“我要见老板!”

    一条一浓出来了,见是银时,嫌弃地说道:“都告诉你了日后不用再来了闹什么?”

    银时:“我不服!凭什么解雇我?”

    一条一浓狡诈地说:“我们签订用工合同了?”

    “……没有。”

    “那你说破大天去也站不住脚。”一条一浓残忍地说道。

    此时一辆牛车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红色和服的漂亮少妇,银时认识她,忙说:“游子小姐,老板把我的职位给了警察混蛋你说过不过分!”

    游子小姐眉目从坂田银时脸上扫过定在了土方十四郎身上,“一条老板……慧眼如炬。”

    土方十四郎被她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瞬间想起一期一振说的需要警惕的女客名字,“后宅下药高手”八目游子小姐,连十个指甲缝里是各种不同的药粉,身上更是带着不知道多少药物,一定要小心。

    土方十四郎暗道了声不妙,居然被这么个女人盯上了。

    游子小姐没理会坂田银时挽着土方十四郎的胳膊进去了。

    大门轰然关上,坂田银时感到了萧索。

    难道秋天已经到了?

    门卫虎视眈眈,仿佛下一刻就要大喊“有江户的奸细快来抓奸细啊!”

    我睡到下午才起,这日子舒坦的太乏味。三寸不在,奈落也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奈落送貂后竟然住了下来没走,我愈发确认他是德川家康送给我的暖床小哥。

    坂田银时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了。”我问。

    “大将,混蛋警察抢了我的工作。”

    “和泉守?为什么?”不应该啊。

    “他就是混蛋!”

    顶着“失业者”帽子的坂田银时赢得了大将的同情。

    “不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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