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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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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糙米。

    “三寸,你的度夜资就这么点?”

    法师白了我一眼,往嘴里塞米饭,“那女人家境不错,开热汤馆的,不然,这个年月哪个女人会拿半袋米出来。你行,你上啊。”

    开温泉旅馆的女人?

    “就是那个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老板娘?她还缺男人?”

    法师露出了羞怯的神情,“她、可能……”

    看着三寸羞愧的样子,我明白了,老板娘可能是在三寸身上找到了做女人的尊严吧。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我跟她约好了每隔三天过去一次……我们总算不会挨饿了。”三寸说着露出了圣父笑。

    好闪。

    这家伙都没认识到是我在这里白吃白喝把他吃穷了吗?

    “你真是个好和尚啊啊啊啊啊!”

    三寸!

    饱读诗书的我知道何为衣食足而知荣辱,没有脱贫前别惦记脱单了,填饱五脏庙要紧。

    所以我和三寸准备开荒,开荒的地点选在寺庙的菜园和后山,菜园起码有五亩地,至于后山的荒地就更多了,起码能开出几十亩的样子,而这些土地都归三寸所有。

    怪不得说日本的农民都是大地主。

    “这么多地你就没打算种一下。”

    哪怕只是种种菜园都不会饿到乞讨的地步。

    三寸拿着锄头和镐,十分懒洋洋地说:“我可是主持,哪里要亲自耕种。”

    于是我迅速地挖了一个大坑把三寸扔了进去,“把你埋土里看看能不能长出来几个。”

    在三寸的惨叫声中,我迅速地把土填上了,只露出狗头在外面。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收到栀子小姐飘着花香的信笺。

    “也许你当人家是情缘,人家当你是嫖客呢。”三寸嘴里叼着草棍,撅着屁股在给萝卜松土。

    “萝卜快要成熟了,我给你做萝卜包子。”

    虽然连油盐都不认识,但是我确定我肯定会做饭,就像我确认我一定会锻刀一样。

    “胡说!栀子小姐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我今天要去走婚,惠子给我介绍了一个新的女人,她丈夫天生体弱不能让她怀孕,只能拜托我了。”

    原来是走婚。

    一种理所当然男人不用负责的习俗。

    日本真是个好地方。

    我嫉妒地说:“有这种好事也不想着我。”

    三寸得意洋洋地说:“你还嫩着呢,我可是精于此道的老手。”

    密宗大人物的三寸的确有资格俯视我,他不知道从哪个积灰的角落翻出一本密宗出品的合欢秘典,递给我,让我好好学着,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如他一般的男人。

    嫖了还要收费,真是一项无敌的习俗。

    我拿起书本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果真受益良多。

    此书名为《洞玄子》,从海外大唐国传来。

    不仅措辞文雅,堪称佛家抱朴子。

    三寸眼圈发青双腿发抖、拿着一袋金子回来了,看来温泉馆老板娘介绍的女人身份高贵,能随手拿一袋金子出来。

    三寸坐下来喘着粗气,“这下子我们不用挨饿了,信长,你也能有钱当刀匠了。”

    我感动非常,“三寸,你为何如此待我。”

    三寸想说自是有利可图,但他不能这么说,就道:“我辈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

    我接受了三寸法师的好意,几天之后,一个崭新的锻造炉被巧手三寸搭建好了。

    家有一法师如有一宝。

    看着崭新的锻造炉我十分按捺不住,“让我先锻把刀。”

    我把铁块木炭等材料扔进了锻造炉,鼓噪风箱,拿起锤子行云流水地敲打,三寸赞叹道:“你果真会锻刀。”

    “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本能却不会错。”

    我把锻造好的刀放在专用的养护液中,我拿本子记录下它的数据:2尺8寸3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三花公猫南泉一文字给我喵一个。_(:з」∠)_

    ——————————

    dole和栀子并没有啪,栀子非同一般,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织田信长

    一期一振从没有这种感觉,身上一会冷一会热, 仿佛被烈火灼烧又忽地掉进了冰窟, 并不疼痛,反而很舒服。

    这种感觉消失后不久,他睁开了眼睛。

    这里, 以后就是他要效忠的本丸了吗?

    不知道主人在哪里。

    他偏头看, 没有看见站在一边等候的刀匠, 有些不太寻常。

    “刀匠……在哪?”

    一期一振从锻造台上站了起来, 身上有些黏腻,喜欢干净的他皱了皱眉,他的本体被泡在某种营养液里,对刀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没听说哪个本丸使用过。

    审神者不在这里。

    他的锻造时间是三个小时二十分钟,不过有审神者在锻刀室等候这么长时间。

    见审神者之前先洗浴才是紧要之事。

    他等了片刻后发现没人来锻造工坊,犹豫了下推门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一期一振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 他好像变高了!

    一期一振拿起本体, 刀纹没错,但是长度从2尺2寸7分变成了2尺8寸3分!

    他的身高也拔高了一截。俊秀还是俊秀的, 但从纤细俊秀变成了高大俊秀。

    这是……怎么回事?

    这番变化超出了一期一振的理解范围,他索性不去想,离开了锻造工坊。

    出去后,一期一振立刻发现了违和之处——这座本丸没有灵力存在。

    发现这一点后一期一振吃惊地跃上了屋顶,发现本丸外竟然不是山野, 而是一座城池。

    他从记忆里辨认出城市的格局,“是……伏见城?”

    曾经,丰臣秀吉带着他从最高的城楼向下看,他目光锐利,他能感觉得到丰臣秀吉的位置!

    一期一振对丰臣秀吉非常的忠心,但他毕竟是分灵而已,被锻造出来后无疑属于现在的主公。

    但本丸为何会在京都,一期一振对这个不同寻常的本丸起了一丝戒心。这座本丸肯定不是在时政的看管之下,那么,它的来历就很值得推敲了。

    一期一振目光一凝,要是审神者有什么不对,比如说爱好以折断凌辱刀剑为乐的话,那么他一期一振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毕竟,会把本丸搬到京都,连锻造室的刀匠都不在了,这个审神者一定不会是好相处的人物。

    想了很多,一期一振还是觉得要先见一下审神者在做决断。

    忠心虽好,但不可愚忠。

    于是,他寻到审神者的居所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审神者和一个脸长得和烛台切光忠一模一样男人面对面下棋。

    混乱了一下,一期一振就发现下面的男子并不是烛台切,他是光头,从僧袍可以看出是和尚。

    这和尚坐没坐相,时不时抠脚搔头十分不雅观。

    两人正在对弈。

    围棋。

    我执白先行,现在正是屠掉三寸大龙的关键时刻。

    一期一振平静地站在离审神者不远的荷塘边,看着审神者的侧影,越看越觉得越熟悉。

    审神者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看了过来。

    看见审神者的侧脸,曾经丰臣秀吉的爱刀自是认识织田信长。他发现审神者的脸竟然和织田信长一模一样,除了头发,审神者是白色头发!

    一期一振还为审神者和织田信长长得一模一样而震惊着,一转眼信长就走到了他眼前。

    我打量着忽然出现长了一头蓝色头发的妖怪。

    明明是东洋人的面孔却有蓝发,不对,就算是西洋人也没有蓝色头发的人,所以他一定是个妖怪了。虽然我没见过妖怪,但这个时代妖怪横行,并非传说。

    妖怪在日本可以称得上文化了,无妖怪不成日本。

    我拿湘妃扇敲着手,“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到这里有何事?”

    一期一振微微弯下腰,恭敬地说:“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唯一的太刀作品。”

    离的近了,一期一振看着审神者和信长公一模一样的审神者,他也曾随侍过织田信长,对织田信长十分熟悉,可是这位审神者和信长公虽然相似但某些地方却很违和。

    在下是要成为刀匠的人,对刀剑自然很有一番了解,不过粟田口嘛……应该是小刀匠不知名的作品。

    我:“所以说你这是付丧神?”

    一期一振:“是的。”

    三寸过来小声说:“一期一振为丰臣秀吉阁下持有……”

    于是我笑着对一期一振说:“你是被秀吉老头子派来的吧,哈哈哈那天从花屋分别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难道他是再想和我一起去花街吗?又有新的太夫下海了?”

    说完这话后我腰部被三寸掐了一把,提醒我没钱付度夜资,不好每次都让秀吉出钱,丢人。

    毕竟我现在吃三寸的用三寸的,不好不顾他的面子。

    “很遗憾,我恐怕不能陪秀吉去花街了。”

    一期一振:审神者自说自话什么啊。

    “在下虽然曾经效忠于丰臣秀吉大人,但是现在已经是您的手下了。”

    “咦?”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怎么一回事?

    一期一振的解释,他是我刚刚锻造出来的刀的付丧神。

    每满百年的器物才会生出付丧神的传闻我自然听说过。

    至于其他种种违和一期一振并没有给我解释。

    一期一振是丰臣秀吉的刀我又锻造了新的出来,难道刀可以锻造出一模一样的?

    我不明白了。

    不明白的就懒的去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锻造出你来,秀吉住的不远吧,你去找他好了。”

    一期一振确认了审神者什么都不懂之后,胆子大了起来,“您,是我的主公。”

    刚才审神者自我介绍说是织田信长可把他吓坏了,然而审神者又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是叫织田信长……一期一振想还是不要告诉审神者关于时政、溯行军、本丸等消息了,静观其变为好。

    于是,这个不太老实的一期一振说:“效忠于丰臣秀吉大人之前我是效忠于织田信长大人的。”

    “哎!”

    原来这个叫一期一振的妖怪从前是我的部下吗?转手多次不好论归属啊,秀吉毕竟大方,就当是他的吧。

    前阵子才被他请客过,怪不好意思的。

    妖怪的话,肯定要比人类厉害。

    所以我当初夺取天下如此的轻易是因为手下有妖怪?忽然觉得作弊了啊。

    “你还真会忠心,可是……”我想到我还在吃三寸的用三寸的,不好让曾经的部下也吃三寸用三寸的,“可是我们这里物资并不富裕。”

    一期一振听到后马上说:“我是刀剑付丧神,并不需要吃喝,吃东西只是模仿人类,至于主公缺少财物,在下可以找一份工作,不会让主公为难。”

    确认过眼神,一期一振是一把好刀,怪不得先后成为了我和秀吉的部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毕竟主人还是三寸,所以我征求了他的意见,三寸很高兴我能征求他的意见,私下说一期一振看上去就很厉害看家护院一定没问题,还不用吃饭和发薪水听说还会挣钱补贴庙里,所以,三寸很高兴地请一期一振住下了。

    于是一期一振就在这座看起来很不靠谱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本丸住下了。

    这年头,大家普遍都比较穷,就算京都城里人民的富裕程度比起天|朝也相差甚远,连三寸这样的大地主都要时不时的做一下援助交际挣点饭钱。

    当初一期一振跟我说他要找点零工补贴家用时,我是不信的,因为就算是在京都这样的大城市里找不到工作的人也比比皆是。

    但是我少估计了一点,那就是一期一振的颜值。

    所谓看脸的世界,自然是不分古今中外,只要是个人,他就会看着脸。

    一期一振应聘到了一家专门服务贵族夫人小姐的风俗店,业务精湛,日进斗金。虽然日本这么穷也没有穷到大贵族身上。相反他们和明朝私自出海贸易的商人兼海盗长期互通有无明国有的他们大多能搞到,毕竟日本银子多,被宰……那就被宰呗。

    一期一振早出晚归,经常身上有香粉味,想必很多姑娘往他身上扑了。

    “让一期一振当看板郎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我良心发现地说。

    “……这也是对他的锻炼嘛。”三寸无耻地说道。

    有了一期一振之后我和三寸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饭桌上除了腌萝卜秋刀鱼外会看见不同的菜色了。

    一期一振实际上是在借工作的机会查探大阪城里的情况,没错,这里的确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大阪城。

    大阪城某奇怪本丸一个貌似信长公古里古怪给自己取名为织田信长的白发审神者,一个长得和烛台切光忠很像的和尚,他的名字却是狐之助,法号三寸。

    一期一振很方。

    还有本丸里只有他一把刀。

    在知道锻刀可以锻造出付丧神后我就没有继续锻刀了,因为不知道下一振刀会是什么性格,万一是个心情不好难相处的家伙,好吃懒做还不干活,不像某些人这么贴心打工补贴寺庙,那我不就亏惨了。

    询问了一期一振他建议让他锻刀,因为锻刀需要灵力,有灵力才能召唤付丧神,如果刀剑成型时没有灵力,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剑,并不会召唤出付丧神。一期一振可以确认锻造出的是那把刀剑,比起我来说好多了,毕竟我只认识名刀如洞爷湖。

    一期一振说如果对寺庙有用的付丧神就召唤出来。我很赞同,浪费粮食的就不要召唤出来了,于是锻造工坊归他一期一振管理。

    一期一振的工作非常出色,麻痹审神者的同时收集情报,还偷偷的去大阪城见了丰臣秀吉,并且发现丰臣秀吉也知晓审神者的存在,似乎已经确定了审神者就是信长公。正在暗中观察他的情况,且寺庙出现一名美貌男子的消息,也被送到了丰臣秀吉案前。一期一振每次出门都会把头发染黑,可异常出众的外貌,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转眼,一期一振就到了织田信长本丸月余,但他并没有遇到时间溯行军。也没有出阵,生活和城里大部分人一样。

    忽然有一天晚上他接客……打工回来再路边捡到了一振浑身是血的鹤丸国永。

    瞬间一期一振就能确认这把鹤丸国永是暗堕后的,身上血腥气浓厚,看样子杀出一条血路才从某个地方逃出来。

    他接近时鹤丸国永闭得紧紧的眼睛瞬间睁开,一双金色透着血光的眼睛凶狠地看向了他,看清是一期一振后血红的眼睛浮现出浓浓的诧异,“你的同伴呢?”

    鹤丸国永自然认得出这振一期一振不是他们本丸的。

    一期一振说:“我没有同伴,本丸里现在只有我一把刀。”

    这句话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一般来说,本丸里的第一把刀绝对不可能是一期一振,除非他的审神者是某个大人物才会得到时政额外赠送的稀有刀剑,然而再怎么说本丸里一定会有初始刀,那么,其他的刀剑去哪了?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一期一振是把练度极低的新刀。

    鹤丸国永脑子飞速转动。

    一期一振说:“你跟我回我所在的本丸吧。”

    饶是杀了时政不少人的鹤丸也被一期一振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呆了,“你说什么?”

    一期一振觉得很难和鹤丸国永解释,“我所在的本丸……比较神奇,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振一期一振没有打开时空转换器,而是一把背起了他朝不远处的寺庙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进了寺庙,鹤丸国永感觉到了非常舒服的灵力,每个审神者都有不同的灵气,根据各人性格心性不同灵气的味道也不同。闻着灵气的味道,鹤丸国永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

    本丸开始没有灵气,因为审神者并不会外放灵气甚至使用也不会,锻造出一期一振后凭着契约一期一振才能从审神者那得到灵气。教会了审神者如何使用灵气后本丸才渐渐地有了灵气。审神者最近天天玩灵气玩的可开心了。对本丸的事务毫不在意。

    自从锻造出一期一振后,审神者成为刀匠的执着一下子散了。

    鹤丸国永闭着眼睛感受灵气,“要去手入室吗?”这里的手入室可以随意使用吗?

    还有,大阪城为什么会有一个本丸?

    “本丸没有手入室。”

    鹤丸国永下意识地就觉得是被审神者毁掉了。

    “本丸只有锻造工坊,是审神者修建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对本丸,时政,刀剑……都一无所知,其实我觉得这里并不是本丸……”

    哪有在京都的本丸啊。

    审神者是为了消灭时间溯行军而诞生的,要是本丸在历史之中不就变成和时间溯行军一样了吗?

    一期一振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鹤丸国永放在榻榻米上,拿出药箱说:“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一边包扎伤口鹤丸国永听着一期一振介绍这座诡异的本丸,本丸一共有两个人类:审神者,自称是织田信长的男人,二是寺庙的主人名叫狐之助,职业和尚法号三寸。

    听上面的一段介绍,鹤丸国永的小俊脸扭曲了下。

    “寺庙很大,审神者和三寸法师不会过来这里,我会带饭给你,等你伤好了就说你是我新锻造出来的付丧神,这样你就可以在本丸住下了……”

    这么sao的操作?

    鹤丸国永:这振一期一振和他认识的完全不一样。

    出身中高级本丸的一期一振见过很多分灵,大家都一模一样,这个狡诈阴险的一期一振分明没被虐待过为什么会是这样。

    而他,一口一个本丸奇怪,审神者奇怪,三寸法师奇怪,而自己的异样一期一振却没有注意到。

    于是,鹤丸国永迷迷糊糊的就在寺庙住了下来。

    最近日子过得不错,我和三寸都有点胖了。

    “你胖了,三寸。”我捏着双下巴说。

    三寸叹了口气,“饱暖思淫欲啊,最近纵欲太多,总觉得身体有点虚弱。”

    三寸和一个叫花子的豆腐店老板的遗孀勾搭上了,成天晚出午归,过的十分颓废。

    他能这么悠哉完全是因为一期一振太勤快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堪称完美。

    这么好的刀也只有我锻的出来了,“我真是天生的刀匠。”

    手下太厉害了,我这个当领导的忽然没有追求了怎么破。

    “得找点事干,你说我重新武布天下如何?把天下从秀吉手中夺回来?”我翻身坐起来双眼亮晶晶地说道。

    我这么说完,三寸剧烈地咳嗽起来,急忙摆手,“别开玩笑了,你手下一兵一卒都没有!”

    我计划夺取天下好几天了:“我可以收服厉害的妖怪,厉害的妖怪没准可以一人攻下大阪城,然后以大阪城为中心逐步夺取天下,三个月占领日本。”

    那些传说中的大妖怪非常厉害啊,比如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之类的?

    “没准我有当阴阳师的潜力,你看我说成为刀匠就锻造出了付丧神,没准我成为阴阳师之后就能收服酒吞童子那样的大妖怪。”我越说越兴奋,从榻榻米下翻出呱太钱包,“我去买身阴阳师的服装,等会去城外的山上收服妖怪!”

    可当我买完装备后回屋找三寸发现三寸已经不在了,我四处张望,“三寸?三寸呢?一期一振你看见他了吗?”

    一期一振也说不知道。

    肯定又跑出去鬼混了。

    “您穿成这样子准备去哪里?”一期一振看着审神者身上的劣质阴阳师袍问道。

    我扶了扶过高的帽子,“我想去收服一只大妖怪帮我重新武布天下,将天下从秀吉手中夺回来。”

    一期一振:……

    暗处的鹤丸国永:……

    啊,这个理由可真有信长公的风格!当初信长公就说要夺取天下,而现在信长公又说要把天下从丰臣秀吉手里抢回来。没有问题,很通顺。

    最近没到秀吉那蹭吃蹭喝,不欠他什么,“话说当初在本能寺秀吉这家伙背叛我了吧,所以我才会死在本能寺他很卑鄙啊!”

    一期一振:居然一点都没提到明智光秀。

    一期一振想了下说:“您要去收服妖怪的话务必要带我一起去。”

    我点头,“你要一起去啊,好啊,正好你可以帮我鉴别一下妖怪厉不厉害,我可不想收服弱小的妖怪当手下啊。”

    此时,三寸回来了,看见我一身新衣服忙想跑,被我单手抓回来按着,“发誓与在下一起上山收妖。”

    于是我们一起上了山。

    这座山叫潞山,因为山上有品质非常好的泉水和鸬鹚。

    “潞山,不好听,改一个。”

    三寸坐在道边歇气,不停地喊累,喊累你别来啊。

    “你说改什么。”

    我凝思片刻道:“不如改成枯戮山。”

    枯戮山,好凶残的名字。

    一期一振:“您为何如此命名呢。”

    我轻笑道:“血色浪漫乃是浪漫的极致。”

    一期一振一点头抽出了刀,刀光闪过,石碑上的潞山被削平,重新刻上了枯戮山三字。

    “好刀工。”不切菜真是浪费了。

    这个名字让一期一振想到了在大阪夏之阵被烧毁的那天,他不禁看向了疑似信长的审神者,难道信长公连焚毁都认为是浪漫吗?

    我走到一棵大树后解开腰带释放了森蚺,把树下一片花花草草淹个半死后提上了裤子。

    走了小半天,一个妖怪都没有碰到,我和三寸都累得不行了。一期一振倒是精神抖擞。

    三寸放着马后炮:“妖怪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这破山烂水要是有妖王级别的大妖怪才是见鬼了。”

    三寸说完,头顶一声晴天霹雳。

    “主上!小心!”

    一期一振迅速反应过来,机动一下子达到极致,抱着和他差不多高的审神者冲了出去。

    让他惊讶的是三寸法师竟然跑的比他还快。

    一声巨响,一把十米左右长度的偃月刀劈空坠落,势疾如雷,触地为点,半径数百米土地顷刻崩裂。

    一期一振虽然跑的快可还是跑不过地面碎裂的速度。

    跑在他前头的三寸法师猛地转过身迅速地取下绑在右手上的念珠揭开了缠着的布巾:“风穴——!!”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绿切黑和白切黑已到,请注意查收。

    三寸是弥勒法师的祖先,好色被奈落骗了的那个。时间线就很混乱,中国这时候应该是元朝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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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沸羊羊居然是爆娇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岂曰无衣

    “这是……刀?”三寸摔了个屁股蹲爬起来走到十米大刀跟前。

    “这刀不止十米长啊,是巨人使用的?”

    “你现在还有心关系这把破刀?咱们差点被它弄死了肯定是把妖刀。”三寸对我恶语相向。

    我懒的管他, 绕着刀走了一圈啧啧称奇道, “这么威风凛凛的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的刀匠之心再一次被唤醒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把偃月刀比我的两米八太刀看起来帅气太多了,虽然造型没有两米八太刀拉风。但是作为一个纯种的大唐人, 我骨子里就喜欢“大”, 大气恢宏才是我们大唐人追求的。

    “信长!不要碰他!”三寸还想阻止却没来得及, 我的手已经摸上了十八厘米……十八米大刀!

    瞬间, 骇然的霸道和杀气从手心相接处传进我的脑海里,尸山血海当中一个巨人挥动着偃月刀,冲向无数海军士兵……

    此刀的主人生前是个盖世强者。

    良久之后我把手放了下来。

    三寸询问道:“你都看见什么了?脸色变得这么快。”

    我招呼一期一振过来:“你看此刀上有无付丧神。”

    “是。”一期一振走过来认真检查后说,“这把刀虽然非常强大,我远远不及但是锻造出来的年限不会超过五十年,付丧神要百年以上的器物才有可能生出。”

    我遗憾地咂了咂嘴,瞬间失去了兴趣,“走走走, 耽搁这么久了, 去抓妖怪。”

    三寸怪叫一声,“你还没忘了抓妖怪这茬, 这么厉害一把刀你带回去不比抓妖怪来的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召不出付丧神带回去纯属占地方,难道我还能等他五十年不成。”

    长期战斗在贫困第一线的三寸就差没扑到我身上抽我了,“你是不是傻,这么大一把刀带回去卖给哪个有钱人我们就不必吃饭都算计着来了。”

    “咱们什么时候算计着吃饭 ,一直都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啊。”

    三寸叹了口气悲伤地看着我, “咱们一直吃最便宜的食物,当然可以随便吃了。”

    是、是这样吗?

    难道大阪城不是没有好吃的而是我们太穷连卖好饭好菜的地方都去不起?

    我不信。

    “一期一振?”

    “主上,三寸法师所言属实。”

    我得坚强点不被残酷的现世击倒。

    金钱力量驱使下我决心把十八米大刀带了回去,试着举了下,竟然纹丝不动。

    我从未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瘦弱。

    “三寸,你来。”

    三寸一动不动,对自身实力很有认识。

    我们俩不约而同把目光移到了唯一的妖怪一期一振身上。

    一期一振硬着头皮握住了刀柄,嗯,两只手都握不住,真是粗长啊。

    一期一振的脸都变红了,十八米大刀依然纹丝不动。

    一期一振:“抱歉主上,我无能为力。”

    还是妖怪,力气看着也不比人类大多少,三寸绕着大刀左敲一下右敲一下,“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少斤?”

    “108000斤。”

    我张口就来,三寸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是在驴他。

    “我差点就信了,咱们三个怎么把他抬回去呢,就算是再修炼1000年,也抬不动啊。”

    我凉凉的说道,“那可说不准。话说刚才你跑比一期一振都快,虽然一期一振带着我速度变慢了,但是你也不能跑得比他还快。”

    一期一振也赞同,“法师的机动能力比我强多了。”

    我一脸冷漠地审视三寸,“想不到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法师竟然有事瞒着我。”

    三寸法师挠了挠光头,“别这么说嘛,其实咱们也没有认识多久,满打满算还不到三个月。”

    一种叫拆伙前奏的味道在我和三寸之前弥漫开来。

    虽然吃三寸的用三寸的住三寸的让我在三寸面前抬不起头来,但现在我有一期一振这个王牌打手,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得空了还能赚钱养家估计暖床也不在话下,三寸忽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没错,我想卸磨杀驴了。

    实际上我对三寸的秘密没什么兴趣,“怎么拿回去……”

    一期一振适时地开口:“不如找丰臣大人如何。”

    秀吉啊,我有些为难,上午才兴致勃勃地策划要把天下从他手里夺回来还因此上山收服妖怪,现在出了点事就把他叫来是不是婊了点。

    一期一振接着说:“大阪城内有钱买这把刀的也只有丰臣秀吉阁下了。”

    三寸:“有道理。”

    的确,这把刀只能卖给丰臣秀吉了。

    我看着十八米,舍不得啊。

    “一期一振,你速度快,去秀吉那告诉他一声。”

    三寸:“且慢,不如先确定金额。”

    对,得有个心理价位。

    “你说值多少?”

    三寸:“至少千两黄金。”

    我们一拍即合,一期一振就出发去寻丰臣秀吉了。

    想到再次见到丰臣大人一期一振内心十分忐忑,他自然不会跟丰臣秀吉相认,毕竟它多次转手,虽然在丰臣秀吉手上的时间最长,可也因为丰臣秀吉致使他被磨短了,要知道不论是人还是刀,都是一寸长一寸强。

    一期一振报的是三寸法师的名号。

    丰臣秀吉拿笔的手一顿,道:“我知道了。”

    三寸法师是织田信长居住的寺庙的法师,想必前来的男子就是剩下的那个貌美男子了。

    那男子来到大阪城不到一个月却迅速有了相当的的名声,被无数贵族女人追捧。相貌丑陋、即使有了权势也不讨女人喜欢的丰臣秀吉年轻时十分讨厌一期一振那样的帅哥。

    “让他等着。”

    “是。”

    一期一振:“丰臣大人很忙?”

    “是。”

    “那我……”

    “麻烦您稍后。”

    这一稍,就稍后了一个时辰。

    一期一振是妖怪,自然不觉得累,只是无聊。要是有弟弟们在就好了。

    因为不放心奇怪的信长本丸一期一振一直没有锻刀,还有,他不用出阵剿灭时间溯行军,除了打工和家务外没什么要做的,闲的要命。

    毕竟风俗店工资很高,他还是头牌,光是贵族女子的赏钱就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花用。

    最初我知道风俗店看伴郎居然这么挣钱差点心动了。三寸拼死拦住了我,说织田信长堕落到去风俗店当看伴郎日本该怎么办。

    话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为织田信长。

    “大人叫你进去。”

    “你是织田信长的手下。”

    “是。”

    “看来你知道他的身份了,感觉如何。”

    “在下非常震惊,并不完全相信。”

    丰臣秀吉:“老夫已经确认了。”

    一期一振吸了口气,再说话的时候就带了点戾气,“大人如何确定的。”

    丰臣秀吉微微一笑,“老夫和信长一起并肩作战了多年,虽然最后背叛了他,但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敌人。老夫可以说是最了解信长的人,虽然头发变成了白色,但样貌,性格都是信长本人。”

    一期一振不语。

    “你来找老夫有何事?”

    “主上和法师在枯戮山发现了一把神兵利器,长数丈,我们三人无法搬回来,想请丰臣大人带人抬回来。”

    丰臣秀吉杂乱无章的眉毛一挑,“数丈?”至于枯戮山是哪,他没问。

    “是。”

    “倒是稀罕。”

    织田信长喜欢收集神兵利器,他受信长影响太多了也对兵器情有独钟。

    “好,老夫这就派人跟你去,需要多少人。”

    “五十人。”

    “这么多?”丰臣秀吉思忖,“给你一百人。”

    一期一振一板一眼地说:“还有千两黄金。”

    丰臣秀吉嫌贵。

    他可是穷人出身,小时候兜里一文钱都没有的时候可以为了一点粮食跟人拼命。

    可现在,他是日本最有权势的人。

    “可以。”

    一期一振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赶到枯戮山。

    为首的武士疑惑地说:“这里不是潞山吗?”

    “主上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武士:你家主人蛮厉害(sao)的啊。

    “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三寸捂着咕咕叫的肚皮躺在废墟上,出来的心急火燎没带野餐的饭盒。

    “属下回来迟了,还请主上恕罪。”

    我能对你这只下金蛋的鸡做什么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一期一振从马上的袋子里取出饭盒,“属下路过食肆给您打包了饭菜,主上请用。”

    黄昏给一期一振英俊的脸渡上了金光,三寸则如饿虎扑食抢下了饭盒。

    “好丰盛!”

    丰臣家的武士:“…………”他是亲信,知道白发男子疑似织田信长,可,传说中的织田信长是这样?丰臣大人年轻时就在这种人手底下效力?看上去极为不靠谱,他是怎么得到“第六天魔王”的称号的。

    “刀在前面,我带你们过去。”

    不一会,百名武士齐齐失语,站在那数丈高的大刀面前一动不敢动,“这、这是神明的宝物吧。”

    “只有神明才能使用。”

    我和三寸吃饱喝足听着圆滚滚的肚皮过来见跪了一地武士,“他们这是干嘛呢。”

    一期一振非常头疼,“头埋在拜神。”

    “我怎么就不懂了呢。”

    这些人把十八米米当成了神灵的佩刀连摸一下都不敢,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跪拜,嘴里喃喃自语祈祷着什么。

    将指望他们把十八米大刀带回去根本不现实,一期一振怎么找这帮废物过来,都快晚上了,难道我们今天要在山上过夜?山上的夜晚可是很冷的,还有野兽出没,虽然也这么多人在这,而且一个个都是身手利落的高手,区区野兽不足为据,但我可是身娇肉贵的地主老财,怎么可能在山上过夜。

    “三寸你有什么办法?”

    三寸席地而坐,他一天没有洗脸油性的皮肤覆盖了一层油光,光头看着更亮了。听一期一振说他长得像曾经的同僚,一把名为烛台切光忠的刀。那个烛台切光忠不仅毛发浓密还深得曾经的主人真传,有一手绝佳的好厨艺,勤快还吃的少比三寸强了百倍。要不是顾忌三寸的心情,我早就让一期一振把烛台切光中锻出来了。

    据说还有一把名为压切长谷部的刀,看起来是刀实际上是狗,对主人忠心耿耿。如果训练得好的话,比狗还可靠。

    我可以说是十分心动了。

    锻刀是要看血统的,一期正说他可是超稀有的刀,我能一发锻出他可以说是走了大运,以后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好说了。万一锻出来一个吃的多还不干活的酒鬼,岂不是赔了。

    ——赔本的买卖咱不干。

    等等,这句话很耳熟啊。

    原句好像是:团长,赔本的买卖咱不干。

    本能寺诈死后我跑到什么地方当了团长。

    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赔本的买卖……这个词很值得推敲啊,说话的人一嘴强盗逻辑。难道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强盗?

    怪不得我身上属于上位者、贵族的气质半点不剩,原来是在强盗生涯中消耗殆尽了吗?

    还有枯戮山……难道我曾经在枯戮山当过强盗团长?

    什么团?

    我冥思苦想,头都快炸了,三寸抠着脚说:“这笔买卖做成了咱们就去旅游吧,跟个旅行团去朝鲜玩玩韩国女人。”

    三寸这句话打醒了我,没错是旅行团的团长!

    幻影旅行团!

    简称,幻影旅团。

    我心中升起名为归属感的感情。想必我的团员还在等着我一起去旅行。

    我们团的宗旨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旅行顺便打打劫。

    丰臣秀吉派了另一批精英自己也跟着来了,此时已是深夜了,无数火把将枯戮山照的灯火通明。丰臣秀吉一眼就看见了在路边盘膝而坐深思的信长,问一期一振发生了什么。

    “主上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从刚才就一动不动的。”

    丰臣秀吉心下一凛,觉得事情要遭。

    他走到信长面前蹲下来看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忽然,信长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无比威严。

    慢悠悠地抬起手臂,丰臣秀吉一动不敢动。只见信长十指插|进头发里,三下五除二换了个大背头。

    “秀吉啊。”

    “……是?”

    我伸出沾了点头油的手按在了丰臣秀吉肩膀上,“天凉了,我想穿个貂。”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追剧,无暇加更。

    花游记真好看嘻嘻嘻,感觉李胜基比二十岁那会阔爱多了。( =∩ω∩= )剧里他一直在穿貂,豹纹?虎斑纹?哈哈哈,悟空确实穿过虎皮裙哈哈哈哈或!

    ☆、灵气太纯

    丰臣秀吉想抠抠耳朵。

    貂?

    信长想穿貂,那必须得有啊。

    “老夫那正好有一条从朝鲜明国商人那购得的白貂裘。”

    “白的, 染黑。白毛滚边, 领口的毛要长些。”

    丰臣秀吉:“…………”

    信长的要求他下意识地就想照办。

    三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丰臣大人。”

    丰臣秀吉认出了三寸,“你就是天照院的主持三寸法师, 闻名已久但缘悭一面啊。”

    天照院?我意味深长地看向三寸。

    三寸急忙否认, “在下只是小小的法师而已。”

    坐拥大片土地和房产的法师。跑的比刀剑付丧神还快的法师?

    三寸, 你不老实啊。

    新来的武士和原先的武士一起跪在了大刀面前, 我斜眼抱胸看着秀吉,仿佛在说:看看,这就是你的手下。

    看在丰臣秀吉眼里则是:你不如我啊。

    气的他牙痒痒的。

    丰臣秀吉坐到如今的位置上,那些曾经的对手早就连灰都不剩了,可不管过去了多少年,织田信长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手里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

    “起来!不过是一把刀!”

    对丰臣秀吉的恐惧战胜了对未知神灵的恐惧,大家一起把竖起的大刀推倒,刀砸在地上仿佛地震似的。

    百人同时抓住刀柄, 将刀口用厚厚的衣服层层裹住, 吆喝着号子东倒西歪地抬了起来,沉是真沉。

    我微笑着看着秀吉, “现在你还觉得贵吗?”

    丰臣秀吉:“……”他根本没有暴露出觉得贵的情绪。信长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信长拉到一边,“栀子……有没有提起我。”

    “老夫如何得知,老夫又没有光顾他。”

    “那我怎么听说丰臣大人去找栀子了?”

    丰臣秀吉一想,“多半是秀次吧。”

    他儿子,不知道是干儿子还是亲生的。

    这般好色的孩子当初就该丢森林里喂狼亲的就应该包厕纸扔炉灶里烧了, 省的长成歪脖子树。

    秀吉这秃毛老狗不地道啊,都请我去嫖了栀子为啥不把栀子买下来送给我?

    三寸伸长了脖子,“信长,去不去朝鲜啊。”

    话说的我不太喜欢朝鲜女人的盘子脸,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通古斯混血种,标志朝鲜女人的鹅蛋脸我也不喜欢,爸爸我喜欢妖艳风情万种的女人,朝鲜女人,太寡淡了。淡而无味仿佛白开水。

    哪有花街的太夫风情。

    “不去不去,还不如自己国家的,什么好什么坏不知道吗?”

    三寸露出神秘的笑意,“这你就不懂了吧,听闻朝鲜国主把太学成均馆改成了妓院,邀请诸国使者一起去嫖,秀吉大人是否收到了邀请?”

    丰臣秀吉答道:“自然。”

    “不知道可否带上小人。”

    “法师和信长若是有意,我们就一起前往。”

    三寸喜不自禁,看向我:“听说成均馆的艺伎都是全国甄选出的秀女,还得入国主的眼,美貌程度当真万里挑一,每个都接受了皇宫高手的教育,技术非凡,心动没?”

    太学改成妓院,这么sao的操作居然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干得出来,这不是抢我的风头吗?

    这种没有良知的人迟早要被愤怒的人民撕得粉碎。

    要不要预定一块肉啊。

    三寸好说歹说我就是不同意去朝鲜,“要去你自己去。”

    三寸心想他和丰臣秀吉又不是很熟,人家朝鲜国王拿自己的女人招待各国来宾他凭什么去,信长不去他得多大的脸跟丰臣秀吉一起去。

    我们三个骑着马在前头开口,扛着十八米大刀的武士慢吞吞地跟着。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力气。

    到了山下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丰臣秀吉忽然来了句:“把此刀送到天照院去。”

    送俺们那去。

    三寸:“阁下这是何意。”

    “你们的刀自然要物归原主。”

    “不是说好了您买下。”

    “钱已经派人先送过去了,刀我看过了,就还给你们。”丰臣秀吉说,“这刀,只有信长配有。”

    跑了一天妖怪的毛没见到反而收获了一把大刀。

    院子放不下大刀,只得放寺庙荒芜的土地上。

    看着这么大一把刀,我十分犯愁。

    幸好岁数小,要不然召唤出付丧神一顿得吃多少。

    养不起养不起。

    我忽然想起来方才摸刀感受到了还未成型的付丧神的存在,三寸一期一振听我这么一说严肃起来,“他叫什么?”

    我狐疑地说:“好像是叫白胡子,刀的种类是偃月刀。”

    “偃月刀是三国关羽的兵器。”三寸饱读诗书知道青龙偃月刀。

    我:“就你有文化,我能不知道?”

    天色渐黑,山上吃撑了这一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洗了个澡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一夜我的梦境如魔似幻。

    一大清早起来我是懵逼的,爬到桌子前奋笔疾书记下了梦境的内容,主要是旅团成员,我的团员有,政委,和尚、营长、旅长、校长、指挥、参谋、护士、彪子、鬼子、山贼、马夫、伙夫等十三人。这些当然是代号,而我的代号,则是——梅川·内酷。

    我的团员们形容我像是梅花般高洁,胸怀如何川,性格内敛还冷酷如死神。因此叫我梅川内酷。

    还有一种可能是没有我的尺码。

    我推开门,好一个艳阳天。

    然而,当我再仔细瞅,发现荒地大刀旁边蹲着一个人。白色头发白色衣服,整个人雪白雪白的,腰间还系着一把刀。

    陌生人听见动静迅速转过身看向我,我们俩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他就是、他就是……!

    “你是白胡子?!”

    鹤丸国永:“喵喵喵?”

    我小跑过去,稀罕地看着他,“你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能出来了,该不会发育不良,告诉我这是几?”

    鹤丸国永看着发色比他还像妖怪的审神者伸出修长的手指比了一个“二”出来,犹豫片刻道:“是二。”

    “真聪明。”我毫不吝啬地夸奖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再比了个数字,“告诉爸爸这是几?”

    妈的智障!

    暗堕后红眼珠子的鹤丸国永十分暴躁,然而在这个怪的不能再怪的本丸呆了数天后,断了和审神者契约的他只能依靠一期一振的审神者的灵气维持人形,“是五。”

    “对对对,你真聪明。”虽然早产了但真聪明啊。

    “这是几?”我握成拳头紧张地盯着白胡子。

    “是零。”这次鹤丸国永答的很干脆,大约是破罐子破摔了。

    “合起来呢?”

    “二百五十?”

    “对喽!你个娃儿硬是要得!”我使劲地拍了拍白胡子的肩膀,“没想到这么大一把刀的付丧神居然是正常尺码,真是稀奇,难道你们付丧神的身高都差不多?”

    鹤丸国永装成懵懂新生儿的样子,摇了摇头。

    “也是,你才刚出生能知道什么呢。对了,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这里灵气很浓。”

    我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灵气=催产药

    我把一个还在孕育中的付丧神放在了灵气浓度大的地方加快了他的成长速度,可不管怎么说这样太快了,也就从午夜到现在半天多的功夫?

    “大人的灵气很厉害。”

    这句话听到我耳朵里和夸我器大活好没什么区别。

    我搔了搔头皮,有点羞涩。

    “那什么到屋里和大家伙见个面。”

    早餐当然是一期一振做的了,至于三寸不睡到日上三竿不带起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大地主沦落到给女人“借种”为生。

    我把三寸踹了起来,“快起,今天有事宣布。”

    食堂里,一期一振十分贤惠地系着围裙煎蛋,用的还是平底锅,毕竟是本丸里面,还是有超出常规的东西。虽然狐之助、也就是三寸法师硬是说这些超出了他们生产力水平的东西是天照院的老大一个叫做“虚”的男人,带回来的,一期一振才不信呢。

    虽然这地方的历史被改写的奇奇怪怪,织田信长都出现了还当上了大阪城本丸的审神者……还有什么不可能?

    可一切的不能看震惊淡然都比不上审神者·可能是·织田信长牵着他捡回来的暗堕鹤丸国永,对他和三寸法师介绍说:“这位是因为我的力量纯度质量太好早产的偃月刀付丧神——白胡子。”

    三寸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拿脚趾头搓了搓耳后根,“你好啊白胡子。”

    一期一振:“…………”

    这顿饭我和三寸法师吃的很香,一期一振食不下咽,鹤丸国永则很活泼,一顿饭下来和三寸就聊的很开心了,只不过三寸每五句话总要开下黄腔让纯真的鹤丸国永不知道怎么接。垃圾人类。

    三寸,“我是天照院的主人,狐之助,大家都叫我三寸法师。”

    “噗——”鹤丸国永一口大酱汤喷了出去。“你叫什么?!”

    “狐之助啊。”三寸法师眨了眨眼,“你认识和我同名的人?”

    鹤丸国永:我们本丸里也有一个叫狐之助的……狐狸。

    审神者,狐之助,审神者还兼任了刀匠。

    他是不是单刀去池田屋时被砍死了现在是在做梦。

    “一期一振,白胡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是早产儿,难免能力不足,你得好好对他。”

    一期一振:“……是。”

    饭后审神者和法师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法师多半是找相好的女人去了,而审神者……

    鹤丸国永:“他真的是审神者。”

    一期一振点头,“我们用的灵力都是他的。”

    谁供给本丸灵气谁就是审神者,这点还能有假。

    “你别问我了我也不清楚。”他就比鹤丸国永早来不到一个月,审神者和狐之助一个比一个怪,全都一问三不知。

    鹤丸国永,“我认识的一期一振可没你这么狡猾。”

    闻言,一期一振狐疑地看向鹤丸,“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鹤丸:“算了……”

    虽然没有抓到助我武布天下的妖怪,但是得到了白胡子还是非常有收获的。

    我像个盲流在大阪城晃荡了一天回寺庙后看见门口有一个纤弱的身影正翘首以盼。

    只凭一个背影我就认出来了她不是让我魂牵梦萦的栀子小姐吗?

    “栀子小姐。”

    栀子看见我目露惊喜之色,“信长先生!”

    我们俩像是恋奸情热……小别胜新婚的夫妇拥抱在一起,抱完了后我一把把栀子拉近了小树林,栀子嘴角抽搐着想拔刀。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栀子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栀子欺骗了大人,其实那天晚上大人和我是清白的。”

    别闹,我还记得和你大战八百回合把你杀的溃不成军,记忆如此清晰,你告诉我是清白的?

    也许我们对清白的定义不一样。

    “那天我用了幻术。”

    幻术?

    “其实我是伊贺忍者。”

    忍者?

    我松开握着栀子葇荑的手,“你在骗我。”

    栀子坚定的摇了摇头,给我讲了一个贫苦家庭乡下少女被卖给武家儿子当童养媳,武家儿子抽起了鸦片败家最先就把她卖进了风俗街,风俗街的名店“花屋”则是伊贺忍者经营,用来挑选貌美有资质的少女,训练成为具有忍者能力的艺伎。

    看到栀子我就想到了那些晚上接客赚学费白天读大学的励志女青年。

    “我不求大人原来我,只是从那一天起我就对大人情根深种。”

    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栀子迷恋上我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丰臣秀吉阁下救了我。让我来伺候大人。”栀子说着脸上出现了娇羞的粉红色。

    非常漂亮。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牵起了栀子的手。

    然而我估计错了一点,庙里除了英俊的我还有更英俊的一期一振和白胡子,不说话美如画的三寸。

    栀子小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三位是信长大人的朋友吗?”栀子小姐温柔的说道。

    我看你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后——宫。

    “我是白胡子,和一期一振同为主上的手下。”鹤丸国永毫不芥蒂地说出了新名字,“三寸法师是寺庙的主人。”

    栀子小姐心中鄙夷不休,那天晚上听这个自称是织田信长的男人介绍他是刀匠,一个没有自己作坊寄宿寺庙的穷措大。半个多月不见他从自己寄宿变成了带着小弟寄宿,男人看脸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钱的小白脸。

    心里这么想但栀子小姐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见过诸位。妾名栀子,日后少不得打扰几位了。”

    我进来的时候三寸在出神,我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爬起来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栀子,“你看什么?”

    “你要和栀子小姐一起住?”

    “是啊。”我牵着栀子的手坐了下来,虽然她还不是我的人,正好,我连新婚之夜用的如意袋都想好用什么牌子的了。

    晚上睡觉我自是把栀子小姐的床铺放到了我枕边。

    栀子看着,默默无语地宽衣解带只是泪流不止。

    我真是怕了她了。

    “你睡我这,我去找三寸将就一晚上。”

    三寸正敲木鱼念经,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念经,“你发什么疯?”

    “我活不了多久了。”三寸道。

    “你终于决定斩妖除魔了?”

    三寸:“我说的是真的。”

    “难不成你得了绝症。”

    三寸冲我伸出了手,“看见了没,手上的封印。”

    三寸的右手一直被蓝黑色的布巾包着,上面还绑着一串黑色的念珠,念珠这东西,在寺庙里随处可见,我一直以为是他的个人喜好,可自从那天他解开念珠,露出手心的黑洞之后我才知道不仅是装饰品。

    “我一直想问你,你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还得从我的祖先说起。”

    “我们家的人年纪都不长很少有活到40岁以后的。很多年之前我的祖先被妖怪诅咒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挺直了身子,聚精会神的听三寸给我讲大阪奇谈。

    三寸的一个祖先,就是他们家背负着诅咒的源头,是个异常好色的和尚,这点跟三寸如出一辙,看得出是他们家族传统。

    该祖先和往常一样接了一个除妖任务,妖怪很难缠,祖先并没有抓到他,却被妖怪记恨了。一次祖先去花街消遣碰到了一个特别美丽的花魁,被迷惑的连他是谁,从哪儿块来,他的家人是谁都忘了。

    “风穴会逐渐长大,最终吞噬自己,使用的次数越多越险!平时风穴都被封印起来,一旦打开,一切都会被风穴吸进去。”

    三寸看看手心,苦笑一声,“我的风穴已经和父亲差不多大了,我很困活不过今年。”

    三寸是我的挚友,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呢。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妖怪杀了他。”

    三寸感激地看着我,“在此之前你能听听我的遗愿吗?”

    话题很沉重啊。

    “好。”无说。

    三寸深吸口气,非常郑重地请求:“能让栀子小姐帮我生一个孩子吗?等我死了之后我会把天照院的一切都交给你们,作为抚养费。信长,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我面无表情的把手从三寸手里抽了回来,站起来一脚把他踹翻,脚死死地踩着他的头,猛跺了几脚,地板都碎了。

    “你看看地板底下有没有你丢的脸,你脸皮太厚,掉下来把地板都砸穿了!”

    “信长我可是将死之人!”

    “当你死的时候再说你还没死呢!”

    “你再继续踩我,我都被你踩死!”

    “正合我意。”

    三寸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把头从地板里拔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

    三寸拔出头,嘴里吐出了一大堆木屑,还有几个生活在地板下的潮虫,恶心的我都想揍死他。

    “呸呸,我真是没看错,你果然是不会被将死之人的恳求动摇的魔王。”

    没错,我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一个注定要把地狱带到人间的男人。

    眼看我和三寸的友谊就要被红颜祸水之子小姐拦腰截断。

    被我数次打倒在地的三寸终于忍不住翻起了旧账,一开口就是“你吃我的用过的花我的,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想让栀子小姐为我生个孩子,你都不愿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我实在是理解不了战国时代日本人的思维!

    “你为什么不愿意?咱们不是兄弟吗!”

    我真是快疯了,“你要是有老婆的话,会愿意跟我一起分享吗?”

    “当然愿意了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完了,天被聊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胡子海贼王里的刀是放大版的偃月刀。

    ☆、你被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审神者:我锻出的刀要抓我坐牢。

    ===

    下一章我写一个和正文没什么关系的番外。

    道乐宴(女)回到战国时代的小剧场。【可跳!!】

    栀子小姐迅速的赢得了一期一振的认可,因为她不仅勤快、做事有条理, 而且身手矫健。

    经常一起在寺庙里应该是演练场的地方比试。

    栀子小姐用的是短刀, 让一期一振很有亲切感。

    栀子:“每次对练我都受益良多,这些日子以来刀术精进了不少,非常感谢您。”

    “我非常欣赏栀子小姐这样的女性。”

    猛地被夸奖了, 栀子小姐的脸上浮现一抹红。

    三寸法师悄悄地捅了捅我,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与其便宜一期一振不如便宜我。”

    我捏住他的下巴, 让他合不拢嘴,把一碗滚烫的粥灌了进去,三寸痛苦地捏着脖子,双眼暴突,满地打滚。

    鹤丸国永递过去一杯水,“喝水缓缓。”

    三寸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接过水,“谢谢你。”仰头灌下——然后仰头喷了出来, 我嫌弃地坐到一边, “邋遢。”

    鹤丸国永:“拿错了,这杯才是水。”

    三寸舌头跟脑子都是木木的, 又是一杯水递到眼前,为了生存,他根本没听到鹤丸国永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递来的又仰头灌下,我摇了摇头,不忍心看。三寸怎么会这么好骗呢。

    如果鹤丸国永第一次递过去的是酒第二次就是酒精了。

    三寸喝掉后, 嘴巴一张打了个嗝,直挺挺的向后一倒,昏死过去了。

    鹤丸国永完全是看不上三寸顶着烛台切光忠的脸卖蠢才针对他。

    我真同情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据说叫烛台切光忠的刀,居然跟三寸长得一样,这得承受多少的业报。

    有一天晚上我回来看见门口鬼鬼祟祟的站了一个圆圆的胖子,胖子年纪跟丰臣秀吉差不多,人也长得很猥琐。我看到他顿时升起了一股油然的亲切,我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还弹了他脑瓜崩。

    老头留的是很传统的月带头,一个字就是丑。

    丰臣秀吉好几次建议我把头发剪成那样,被我强烈的拒绝了。秀吉还很欣慰的说当年信长大人也是这么坚定的拒绝手下要求他剃‘高贵的发型’。

    “鬼鬼祟祟的,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

    胖老头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他猥琐的脸上带着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质,“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长得矮,我太高,他要把脖子仰得高高的才能看见我,可又因为他脖子上的肥肉太多,扬起头很费劲,看清了我的脸之后,他吓得后退了几步,咣当一下撞到了门上,被门槛绊倒向后倒去。

    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裤腰带,开玩笑这么一个穿着如此富贵的老头,在我家门口受伤我得赔多少钱。

    三寸那家伙最近跟我隔阂较深,从丰臣秀吉那拿到金子一两没分给我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气得我牙痒痒的可是就是没办法。

    他直接过来一句——那些金子就顶我以前的食宿费了。

    他以为他家是金子做的吗?又不是皇宫,哪来的那么多收费。五五分都便宜他了,当时在场的有我、他和一期一振,所以应该是平均分成十份儿,每人三份。多出来的一份,供我们日常食宿,六份是我和一期一振的,就等于是我的。

    “老头,你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被儿媳妇赶出来的?没地方可去,也不要在我家门前晃悠,你刚才是故意摔倒的吧?是不是想碰瓷儿?我告诉你,我的兜里比脸还干净,你想在我这儿骗钱门都没有。赶紧自动走人,别逼我发火。”见他是个老人家我好心好意劝他。

    老头惊魂未定,站好之后气势又上来了,“老夫乃是……”

    我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没发火之前赶紧走人。”

    “信长啊,你在门口摆什么谱呢,我这个主人还没有发话,你个客人都是做起主人的主来了。”三寸慢悠悠地从门里出来,还拉长调子学贵族猪猡的口吻说。

    三寸拿着锡杖戴着斗笠,像个得道高僧,笑容可掬的走到老头面前,右手放在人中前念了声法号,“不知道阁下到我家门前有何贵干啊。”

    “我是来找信长的。”说完看一下我 ,目露追忆之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熟人?

    “你是谁?我们认识?”

    老头沉痛的看着我,握住我的手,他的个头只到我胸口,老态龙钟,“你忘了、忘了,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坚固的盟友,竹千代啊。现在,我是德川家康。”

    他看起来特别的情真意切,我都差点信他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坚固的盟友。但是根据麻衣神相所述,桶狭间战后和我结为清州同盟的老头,看面相不仅寿命延长熬死了我和秀吉,还是晚年大富大贵的面相,说不定死后还能成神。妥妥福禄寿齐全。

    德川家康在门口跟我絮叨了,“我被送到尾张国当人质,和你结下了不解之缘,你还告诉我终有一日我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最终得到天下。”

    说的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没错,确认过措辞,是我写的。

    “那个时候我叫做竹千代。”

    日本人总是改名字,神烦。

    我:“你是德川家康啊,和秀吉作对的那个?”

    德川家康一听这番话,心里叫了声糟糕,信长出现在哪儿不好为什么偏偏到了大阪城。没几天就被丰臣秀吉那个老杂毛认出来了,想必没少跟信长说他的坏话,那猴子从前就狡诈阴险的很。

    想到这他语气越发恳切了,“丰臣秀吉不能信任。”

    我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会相信丰臣秀吉呢,只是他暂时没打算动我,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为好。

    “你是德川家康大人你这么来到大阪城很危险啊,这里到处都是丰臣秀吉阁下耳目。”

    “他不敢动我。”德川家康笑容满面的跟三寸寒暄,“想必你就是三寸法师。”

    三寸又惊又喜,“您听说过我?”

    “法师可是个名人啊。你母亲小的时候我还见过她。”

    德川家康熟练地套交情。

    三寸难得懵了,“我母亲,你认识我母亲?”

    德川家康点点头,“没错,你的母亲是阴阳道第一家族安倍晴明之后。”

    三寸老妈来历居然这么大,三寸连他妈是谁都不知道,想必当初肯定是私奔出来的。

    三寸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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