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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有肥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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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很强大,如今很暴力。

    “张郎,汝同长孙伯舒,竟然熟稔至斯?”银楚有些震惊,别了仪仗,进了沧海走刺史府。然而薛刺史就是过来划水的,因为去年整治浮水有功,加上河东薛氏也想借着这股风提升一下档次,所以准备运作一下,冲击民部的肥缺。

    不过薛书籍本人,想要进清水衙门继续养望。目前看来,因为皇帝跟第一喷子之间的互动,导致皇帝对喷子的耐受度大大提高。

    然而老魏喷人一天要七八回,这是最起码的。但是有些时候喷的实在是太让人蛋疼,皇帝自己玩鸟怎么了?玩鸟算个什么大事儿?!玩鸟而已嘛!

    还是马周有水平,喷的天可汗陛下整天就在琢磨:这货今天又要从历史典故里拿出什么反面例子来打朕的脸?

    薛大鼎也不是随便想想的,固然民部肥缺很好,但容易得罪人。要是没有天王级靠山,很容易下台。河东薛氏是想靠着温彦博搞一搞,当然长孙无忌也是可以的,但是因为杜如晦又给房乔做了副手。这事儿就不好弄,所以长孙无忌被放弃了。

    但是光靠温彦博一个人,没用。

    再一个,河东薛氏是吃过突厥人苦头的。而温彦博当年和魏征在大朝会上互喷的结果就是,李大亮这个猛人,直接把温彦博打成了“人奸”。

    当然温彦博也不是没想过打击报复。可问题来了,凉州都督,是那么容易打击报复的吗?

    再一个,李大亮在凉州任上,成绩漂亮的让皇帝都有点不忍心继续压制他,拿他当海绵。可是一想到皇位的稳定,一想到自己的爸爸还没死,皇帝就继续忍了。然后还派了李勣过去做陇右道黜陟大使,吐谷浑的最后一点手尾。总归是要做完的。

    温彦博搞不死李大亮,名声上就有了瑕疵。作为中央的主要领导,你居然连个地级市的逗逼也搞不定,太窝囊了。失败!

    所以河东薛氏情感上来说,不想和温彦博一起玩,从理性出发,温彦博现在毕竟不是天王啊。

    “呃……吾与伯舒兄,神交已久。”

    张德老老实实和银楚说道。一旁薛大鼎正在喝茶,地方主官。陪同嘛。他虽然知道张操之是个道德情操略底下,而且跟不少美少女不清不楚,但也知道,张操之的品位档次,非常的不错。

    毕竟像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能够出门之外不乱搞男女关系。真是不容易。

    不过薛大鼎有点懵逼的是:卧槽这货居然和突厥公主也有关系?

    虽说之前是有一些东瀚海都督府的人来沧州打秋风,可那不是同僚之间的友谊互动嘛。现如今,怎么就看上去恋奸情热的样子?

    薛大鼎纹丝不动,喝着茶,掩饰着内心的疑惑。

    “神交?予在长安。听闻张郎同太子殿下暧昧,多有传闻张郎以色娱人,怕是有些偏好。长孙伯舒英俊风流为人潇洒,又是皇亲国戚,更是当年长安第一翩跹少年郎,如今却又和张郎这般密切,连这等私密事体,也说与汝。莫非……”

    噗——

    薛书记口里的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一把年纪咳的眼泪水都狂飙。喉咙里就像是有猫爪子在挠,难受到了极点。眼珠子鼓在那里,怕不是立刻就要被呛死。

    张德见状,连忙上前给他抚背:“薛公,薛公,薛公无碍吧!”

    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平复了好久,薛大鼎才活见鬼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张德:“操之,汝竟然与殿下这般熟稔?”

    其实薛书记真正想说的是:你特么居然连突厥公主都勾搭上了塌?

    这不明摆着的吗,银楚完全没有把张德当外人。当然了,薛大鼎一把年纪,当长辈看待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河东薛氏一开始是没想着薛大鼎还能再****一把的,结果没想到的是,张操之到了河北,这世道真是变了。

    所以,薛大鼎是薛大鼎,河东薛氏是河东薛氏。固然薛大鼎对河东薛氏有割舍不开的情感,但个人和张德之间的联系,就是一根绳的蚂蚱。

    他和张德一起完蛋,牵连不到河东薛氏,这就是现实。

    “唉……一言难尽。”老张感慨万千,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薛公,赛马害死人呐。”

    所以说,要严厉打击非法飙车的行为。骑马太快也会出问题!

    薛大鼎虽然不知道赛马为什么能害死人,但很显然,张操之和瀚海公主之间,肯定有赛马这种事情做为羁绊。

    否则张操之不会这么扭曲。

    “银楚,吾不好男风!”

    张德瞪了一眼银楚,既然都这么洒脱了,他也大喇喇地盘腿坐在暖垫上,“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纯洁的友谊!”

    “呸!说的那么好听,太子你怎么说?”

    “……”

    “我跟太子是清白的。”

    不对,什么清白的。

    “我跟太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不好男风!”

    他再三强调。

    薛大鼎在一旁眼眉微挑:“操之,好男风并无不妥,何须这般偏执?”

    “……”

    卧……槽。

    费了老大劲,终于让一把年纪的薛书记和略有酸气的银楚从好男风这个问题上转移开,他实在是懒得解释这些东西。

    “新罗诸事。吾自是有些门路。”

    聊到了正事,银楚倒也没有撒泼,这一点,她和安平一样,是个讲道理的。而且她比安平胸大,这一点更加难能可贵。

    银楚说罢。看着一脸疑惑的张德,笑道:“突利可汗时,薛刺史亦知此间道理吧?”

    “老夫确实有所耳闻,不过如今得以确认,老夫亦是有些讶异。”薛大鼎抚须对张德解释道,“彼时突厥未灭,高句丽经前隋征辽,亦是元气大伤,不能南侵新罗。金白净虽面朝北称臣。然则和突厥,亦是有联系的。”

    听了这话,张德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摇摆,人之常情。新罗这也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可以理解。

    “然则突利和劼利背道而驰,彼时辽西以北,多是突利之人。故而金白净所联之人。便是突利。不过,突利早亡。不能震慑高句丽,故而金白净在武德年,亦是失了些许土地。”

    河北道对朝鲜半岛的行情,一向了解。再一个,金白净算是有点能力的。要是没能力,一把年纪垂垂老矣。又没儿子,还能把王位传给女儿。当然了,固然有臣子们对国主很是看护,但就金德曼那现实问题,主弱臣强。不管臣子们曾经对老国主多么忠心耿耿,将来一定出问题。

    为什么?!中国辣么长的历史里面,举多少个栗子都行啊。

    不是臣子要逆天,就是皇帝要反杀,爱恨情仇,然后给几千年后的逗逼编剧们改变成言情剧。

    中原王朝的历史,就是一个社学会样本的资料库,太特么丰富了。

    “这和银楚又有甚么关系?”

    薛书记这个人很大度,器量也好,虽然他不也不好男风,但他不歧视。虽然他知道张操之跟瀚海公主肯定不清不楚,但他也不说。

    总之,作为家长的话,他一定很开明。

    “殿下乃阿史德所出,突利之母族。依突厥旧事,突利一脉今或是败亡,或是归顺入唐为官。则突利可汗一系,亡矣。”

    简单点说,突利可汗的子孙们,放弃了对他的政治遗产。当然了,突利的那点政治遗产,遇上唐朝灭亡还有点意思,就现在李董大杀特杀无人能制的状态,政治遗产就是政治毒药。

    估计突利的子孙和亲戚,都会捏着鼻子大叫:离我远点儿!

    “所以……银楚现在顶了突利的位子?”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新罗番邦,焉能分清草原之民情。”银楚她骄傲,然后吃了一口茶,淡定道,“予便是自称突利旧部之首领,新罗王亦不能察也。”

    这倒也是,其实老张也不是很清楚新罗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行情。金德曼这个女王要是跟他说她其实是做了变性手术,他也没辙啊,难道还能去验证?只能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自己得动脑子才能判断。

    银楚的路数也很简单,放一千五百年后,这玩意儿叫诈骗。如果银楚的故事讲的更加完美一点,这叫全套诈骗。再如果银楚的坑挖的又深又隐秘,这叫全程诈骗。

    这么漂酿的女孩子,什么时候走上了这条艰辛的道路?老张不由得感动了。

    “唔……如此说来,若是东瀚海都督府出人,只需突厥旧人,便是无事。”

    张德思索着说道。

    银楚掩嘴轻笑:“若只如此,予何须自夸?新罗国内诸事,吾自有舆情掌控之所属。予在诸部,岂是个摆设?纵使不能持突厥大可汗金箭,只凭予瀚海公主及东瀚海都督府都督的身份,若要新罗王遣密使同予相商互贸,其便不能拒。”

    这么牛逼?!是不是真的啊?!

    听到这话,薛书记就假装自己捂住了耳朵,什么都没听到。这小女子真是大逆不道,搞得好像东北你说了算一样,被皇帝的人听到了,小心整死你。

    然后薛书记突然眉头一皱:老夫就是皇帝的人啊?!

    当然薛书记没有参银楚一本,今天反正官面上是东瀚海都督府来沧州搞点创收,引导沧州人民群众战天斗地发家致富……

    都督府采办的那点东西,不是在幽州就是在沧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别了薛大鼎,狗男女立刻找了个宽敞的院子,然后洗剥干净,干了个爽。

    榻上搂着银楚好一会儿,张德才问道:“银楚,汝当真对新罗诸事熟悉?”

    手掌游走抚摸,突厥小娘散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安利牌洗发水的香味。

    北地艰苦,只是银楚却也不是个弱女子,风吹日晒,还能保证自己的肌肤更绸缎一样丝滑,真心不容易。一般女子,只这狂风卷黄沙,哪有好皮肤的。

    银楚慵懒如猫,将他手掌摁在丰硕之乳上,这才带着倦意道:“新任新罗王金德曼,武德八年,我和她见过。”

    嗯?!嗯——

    老张虎躯一震,什么鬼?!

    打了个呵欠,银楚撇嘴道:“其父自创‘花郎’,有类中国之先登勇士,游历者甚多。必是高句丽正值****伤口整顿国内,新罗虽偶有失地,亦侵略若干边陲小城。故而游历者经靺鞨人同行,便能及草原以东。”

    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那时大室韦诸部,亦有勇士随行。”

    那个“花郎”好像真是金白净自创的,有点儿保皇党的意思,就是战斗力差了点。至少三大正义船队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逗逼……

    “阿郎,真要经略新罗?”

    “你有所不知啊。”张德将银楚搂在怀里又紧了紧,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越发宽厚的胸膛上,然后肃然道,“陛下欲取辽东,乃是国策。正如陛下欲取吐谷浑,亦是国策。”

    其实说给银楚听,就有点伤害她的个人感情,毕竟搞死突厥,也是国策。

    “图谋吐谷浑,乃是为陇右为丝路,进而屏障关内。”

    “妾懂了,这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银楚微微地摩挲了一下脸蛋,然后柔声道,“阿郎非是为新罗,乃是为将来辽东之变。如今,不过是先行布局。”

    “可以这么说。”

    的确可以这么说,但实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将来的辽东势力变化,依然只为一件事情服务。

    那就是,打造世界上第一台小霸王学习机。

    其他的,都是点缀,都是浮云。

    但是这些,张德是不能说的,谁也不能说。

    “阿郎,这一次,不知妾能不能怀上……”说着,银楚小手儿不老实起来,然后霞飞双颊柔声道,“听闻李芷儿去了登莱,怕也是有了这般打算,依妾之见,她定是要生下子女之后,再回长安。”

    嗯?!嗯——

    老张整个人差点炸毛,啥意思?!

    但是很快老张就失去了冷静,因为银楚的手实在是太不老实了。

    二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老张怕银楚冻到,就把被子盖住两个人,然后摩擦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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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几章 生儿生女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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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塞运动,卡诺循环,这都是很重要的知识,张德和银楚复习了一番之后,便眼睛一闭开始思考傅里叶转换。

    做功之后要休息,热力循环之后要冷茎一下。

    “阿郎,工坊奴工,缘何女子生产,亦有贴补”银楚到底是个突厥人,在她的世界观汇中,既然都成了奴隶,那还有啥想法,认命呗,你还想反抗是怎么地 当然了,银楚对自家祖先的历史不太清楚。比如说她突厥祖先以前就是个金山打铁的弱鸡,大部分都是奴隶,后来把就反抗了,然后成功了,于是称霸草原。

    这事儿中原王朝的史书都有记载。

    “奴工忘其种,三代可为汉也。”

    忘本这种事情就是看投入,以及利益的大小。对于失去一切的人来说,当他们在最黑暗的时刻,又获得了一些希望,那么为了这个希望,他们可以出卖一切。从到灵魂,乃至从古至今的传承。

    假使那些蛮子有传承的话。

    其实张德对奴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鼓励生产的政策,是画了一个大饼。真正吃到这块饼的人,不过是那些自由人以及端起丧失自由权的自耕农以及手工业者。

    而奴工中的大部分。他们连交配权都被剥夺了,哪来的子女给补贴 这一招。不是老张想出来的,他是从一千五百年后“美人希”同行的老板那里学来的。

    当年老张本科毕业之后,有牲口去了“美人希”的某家电气公司。然而很多年过去了,老张在万里黄沙玩“大漠沙如雪”的时候,那牲口还是卡在了某个职位。

    等到老张给大兵们修机器的时候,那牲口终于知道。“美人希”画的那张大饼。倘使没有盎格鲁撒克逊的那张白皮,并且在同一个教堂和老板做祷告,他想要吃到,必须成为最什么,什么恶心说什么。

    哄小娘么,要脸还干这事儿

    老张搂着安平,轻声道:“知你劳苦,更是心苦,哪里舍得用些寻常东珠来糊弄。吾自长安出来,前途亦是渺茫,芷娘能不离不弃,德无以为报。惭愧,惭愧啊”

    特感慨,特感动,特有一种老衲对不起师太的悲愤。

    女孩子吃这套,再说了,不吃这套的,不是给了黑珍珠么。人家装也得装出吃这套来。

    “阿郎还说这个作甚,妾自是爱你的,只恨生在帝王家”

    吃了这套的小娘,往往那股子妒火都忘道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个屁的妒火,都是一肚子的体己话想要倒出来,跟情夫姘头好好地说一说。

    这和青春期的初恋完全是两码事,充满了遭受人情世故碾压后的惨不忍睹。

    然后这光景祭出第三招

    “芷娘这般美,让吾描眉,只怕是也舍不得下笔。”

    “阿郎缘何这般说”

    李芷儿心说老娘当然漂亮了,不漂亮你会看上老娘

    “不加粉饰,亦是西施的风情,昭君的气度,若是再下笔,岂不是画蛇添足”

    “呸。”

    越发娇羞的李芷儿,埋首一侧,然后老张顺势一抱,飞快地将她衣衫褪去,好好地给她上一课:关于做功的几种形式。

    而一般讲解了卡诺循环之后,就是探讨生儿生女都一样的社会学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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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几章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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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之后,在京城活动的长孙冲还帮张德捎带了一封信,给已经退休百无聊赖的老牌皇帝忠犬史大忠。

    一般来说,长孙冲是不会跟阉人打交道的。

    但毕竟史大忠是皇帝的人,皇帝又是自己的姑父,史大忠也算半个长孙家的人。再说了,忠义社以前能够从宫内拿到那么多额外的采办缺额,史大忠功不可没。当年光白糖进项,着实狠赚了小半年。

    “承蒙大郎关照啊。”

    史大忠很高兴,他祖上乃是阿史那氏,论源流跟隋唐皇帝都有主仆之情。不过隋唐交替之际,并无阉人施展的舞台。再一个,唐皇也好,乃至第一代天可汗杨广也罢,在政事上,允许阉人插手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主要是隋唐交替之际,不管是隋还是唐,名臣多不胜数,可以说是唯一能够跟两汉比拟的经典时期。

    “操之知史公在京城素来清闲,不如帮忙看护一二。”

    张德让史大忠做的事情,是和高利贷有关系。长安放债最厉害的,不是华润号,虽然华润号的现金流最大。真正厉害的,都是公主级的人物,或者就是亲王府的长史之流,他们放债完全不怕欠债人不还。

    光李恪一年在放债上吃息。就有一两千贯。而整个长安,亲王多到不行。这还是岁数不够外放的。

    还有一些李渊宠爱的,更是从自己的养老金中拿出一部分,让去造。

    而公主里面放债最典型的,就是在省亲的李芷儿。她的安利号因为种种见不得光的原因吧,赚的钱大概两三成是自己拿到手的。

    剩下的,是离京之际。跟皇后之间的交易。中人是李渊,目的也很单纯,换李世民一个承诺。

    当然这个承诺是不能起诏的,只能是看李二郎的人品,然后就是皇后在李董心中的地位如何。

    “偏是让吾这等半截入土的老倌儿来忙碌。”

    史大忠是真高兴,张德这个少年郎,和他打的交道不少。不说这人事好处或者说宫人差遣上的福利吧,就说待人处事这种平易近人的相交,就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哈哈一笑。史大忠也应承了下来:“既是宫人的借债,老夫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太极宫的那些个奴婢,有些也要借钱,但又凭着自己躲在太极宫这张牌子下面。往往拖了很久不还钱。

    倒不是说没钱,在皇城当差,月例用度还是可以的,加上因为皇后手头宽裕,后宫中的赏赐,多了不敢说,一个月多个匹绢还是没问题的。

    让史大忠帮忙盯着宫人的欠债。倒不是真的要他去讨债,这等事体,哪里需要他去做。

    纯粹是张德想要通过史大忠,保持着对宫内大方向上把握。国家大事,为什么小道消息最后都被证明是真的因为这是问问风向啊。

    长孙冲别了史大忠,结果他前脚刚走,史大忠就被皇帝叫到了暖阁的办公室。

    “内帑如今金银满地,若是留存不用,只怕都要烂了。”皇帝让人赐了一杯雀舌,史大忠谢恩之后,也不言语,等着主人继续吩咐。

    “芷娘那个安利号,一月利钱听说丰厚”皇帝拿着鸟食,喂着两只鹦哥。鹦鹉的鸟嘴很是尖锐,咬一口也有点疼。

    不过李世民常年弯弓射箭,手指上都是老茧,鹦鹉咬了几下都是无用,然后老老实实地吃着鸟食。

    “安平殿下的安利号,利钱的确可观。不过问安利号借债之人,多是西市胡商,乃是豪富之辈,故而如此。倘使是民间小人,便没有这等利市。”

    “嗯。”

    李董嗯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鸟食随意一抛,转身迈着步子,双手后背,半晌才道,“皇后的意思是,想要从内帑支出一笔,改制皇银,用以经济。可以为否”

    嗯

    史大忠嘴角一抽,心说老子都退休了,特么的还要让老子受这个罪,这要是一个不好,老子全家全族死光光啊。

    可是,史大忠又不能说假话,说什么这玩意儿肯定赚不到钱。他要这么说,怎么解释安利号再一个,安利号现在接近七成是握在长孙皇后手里的。只是这个产权没有转移罢了,但面对李董夫妇,李芷儿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而且能够给李芷儿一个承诺,已经是帝王人家很讲人情味啦。倘使有个甚么豪族看上了安平,皇帝又觉得安利号的收益不如豪族的联姻,怕不是早就一巴掌摁过去,直接让安平去配对,还有出京省亲不归的余地 当然这后面李董还有对自己爸爸的妥协忍让,毕竟,现在老董事长是失势了,可毕竟没死不是李靖李勣都在,张公谨的老婆又是李蔻,要是再有老不死的心思活泛,搞不好真有二次政变,像李靖李勣这种原本就观望的,会继续效仿玄武门之变观望。而九大走狗之一的张公谨,因为老婆的关系,也很有可能作壁上观。

    这不是李董希望看到的,乃至也不希望他的继承者看到。

    所以,适当的松一松,给人希望,也不是不可以。

    经济决定政治。

    “陛下欲建皇银,不知可有章程”

    史大忠不敢嘴炮,也不敢骗人。再一个,经济之道,他一个阉人,真不能随便发表看法,哪怕是皇帝命令他说说看,他也不能随便开口。一个不好,将来替罪羊一定是自己,虽然他忠心,可不代表喜欢死啊。

    “华润号在河北多有投入”

    皇帝眼眸闪烁,意味深长。

    史大忠流着冷汗,暖阁也不是那么暖和嘛。

    出宫的时候,史大忠打了个喷嚏,这时候才感觉到后背都湿透了。良久,他才喃喃道:“不知道大郎当如何应对啊。”

    而在沧州,过来偷情的李芷儿天天缠着张德啪啪啪,一心想要怀孕生孩子,累的老张差点死在榻上。

    薛大鼎叫他去浮水大堤视察的时候,他两条腿都是软的,马都不好骑,只能坐车去了浮水。

    因为治水有功,虽然又成了黄泛区,但沧州已经放弃了黄河沿岸的田地,专门用来种植苜蓿和羊草,淹了就淹了,也是损失不算太夸张。再一个,黄泛一次,牧草反而还能更茂盛一些,加上现在沧州青料塔也修建的不错,一年的青料都能存下来。

    去浮水大堤的时候,突然有一骑迅速过来,一边追一边喊:“操之公操之公长安急信”

    “停下。”

    让马车停下,就见福威镖局的骑士解了横刀递给张德的护卫,然后把鸡毛信交给了张德。

    张德眉头微皱,打开后一看,顿时骂道:“这臭不要脸的,又开始打这个主意了,逼急了老子,老子豁出去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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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几章 杜断

    三月的大朝会上,礼部的人说了倭人不愿面朝北这事儿。群臣也没有激愤什么的,皇帝也无所谓。毕竟夜郎国还会问使者:咱们夜郎国大不大 无知者无畏。

    鸿胪寺那边也没有说去找遣唐使喷什么,再说了,去年死了一个遣唐使,也有人特意去哀悼了一下。今年再来喷,抹不开面子,不少人都在弘文馆里讨饭,能说什么呢。

    不过,因为长孙冲在朝贡馆的卓越成绩,加上黄头室韦这事儿发酵了这么久,也该出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在新罗女王金德曼遣密室在朝贡馆商量什么时候来大唐进贡,然后李董什么时候给个册封的时候,大动作来了。

    “倭人愚昧,不足与谋。然则百济勾连倭人,合击新罗,乃无礼也。大唐为其宗主,兴兵无礼,未告之于大唐,当惩之。”

    魏征除了代表山东士族以及李建成余孽,同时也兼顾着另外一个身份,唐朝版的政府鹰派。

    总结老魏的对外方针,其实就一个字:打。

    当年要不要收留突厥,老魏跟温彦博是扳过手腕的,当然老魏不是温彦博对手。首先两人都是士族推出来的代表,其次温彦博乃是北都豪族,河东数一数二的名望。比起魏征这种无根浮萍,还是要强了一些。

    当然了,所谓的无根浮萍,那是跟温彦博比。要是跟李大亮比,李大亮充其量就是个盲流。

    “百济非是大患,去岁契丹分崩离析,高句丽恐惧,高氏遣使往百济,重修关系。两国皆乃扶余遗种,同根同种,前隋时,更是夹攻新罗,互有得利。彼时倭人多有借种于百济,故而倭人贵族豪强,多有百济血脉。数代经营,新罗国器,入倭人百济之手。唯今时方得脱困。”

    李勣还没有前往陇右,这时候还在京中,他时常在北方和草原诸族交手,对东北诸国诸族,也很是了解。

    再者辽西罗氏灭亡之际,罗艺补下,多流入左骁卫之中。故而李勣和张公谨,对辽河一带的行情,掌握的十分清楚。

    “莫非高句丽,非是用兵北地”

    有人眉头微皱,之前朝廷中,不少人都觉得,黄头室韦可能要糟。到时候大唐不救的话对北地控制会出现动荡,很多归附的小弟会思量,是不是大唐没有那样的实力和勇气救的话成本又太高,搞不好就是要在北地跟高句丽来一场大战。

    而战争是要看收益的,不论是掠夺人口还是掠夺耕地还是掠夺资源,最终的目的都是经济收益。掠夺人口可以是为了劳力,可以是为了耕地上的农民,甚至还能有良心点,是为了将来这些人口能够缴税。

    但一场只是为了救人的仗,大唐这个级别的国家,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单纯的为了宣扬仁义道德,两汉强大如斯,也没有干过。

    “若是高句丽联合百济,再因倭人,三方夹攻,新罗必亡。”

    新罗账面上的兵力是二十万,这个二十万的水分挤出去,实际战兵是五万,但还是有水分的,能和百济高句丽过招的,差不多也就两万出头。

    百济能拿出来的,也差不多这个数。

    但除非是亡国,否则不可能真的把家当全部贴上去。

    大唐这么庞大,人口数千万,实际战兵也就二十万,然而灭亡突厥,也没有贴上二十万兵力,实际战兵大概也就是十二三万,各总管统计是十四万,账面是五十五万。可是一线厮杀,擒拿劼利可汗,李靖用了多少三千。

    打仗是一件高风险又很枯燥乏味的差事,所以不论突厥还是隋唐,玩起来都是几十万几十万,但真正要开打,都是互相耗,慢慢磨,等着对方犯错,或者说自己少犯错,然后就赢了。

    但这是大国,而百济新罗这种体量,玩不起的,很有可能在一次猛攻中,直接就嗝屁。

    贞观七年的大唐,已经十分稳定,几年内的鼓励生产,不论是各州府粮食库存还是说户籍增长,都十分可观。像西河套地区,如今已经有了正式的“塞上江南”美称,开发出来的土地,经过几年的耕耘,已经大量变成了熟地,配合黄河两岸的分流,亩产虽然没办法突破两百五十斤,但胜在地多,反而存粮不少。

    加上张德对科学种树有奖励,北河套固沙像程处弼在那里当差的时候,也能一年多捞个六七百贯,不仅保护了耕地,更是截留了更多的水资源。

    幅员辽阔的好处,就在这里了,能够通过广种来提高产量。然而新罗国小不说,民力又弱。高句丽百济倭国三方围攻,没有足够的空间,也没有足够的积累来抵抗,灭亡可能就成了事实。

    李董作为公司的老板,当然不愿意看到子公司有人造反。尤其是有些子公司根本就是贴牌生产,连股份都没有给他,然后还要搞扩张,这让他多难受 就好比,张操之一年搂钱几十万贯,叔叔又是公司的金牌打手,收保护费的经验非常丰富,叔侄二人联袂兴风作浪,光放高利贷敲诈勒索东北大街上的那些小商小贩,就是无本万利啊。然而呢,叔侄二人什么时候想过把这些钱给他这个老板没有 所以李董就不痛快,就难受,就浑身难受。那必须得敲打啊。主要手段自然是塞闺女,可是张操之这个王八蛋,吃喝嫖赌带着徐小芳跑了 李董内心是抑郁的,而现在,高句丽居然还想让他更抑郁 能忍

    所以说,对于高句丽这种下游配套企业,不好好做代工,成天想着“彼可取而代之”,简直是自寻死路 而且高句丽也聪明,貌似是声东击西虚晃一枪,看上去要弄死黄头室韦,结果是联合了百济和倭人,准备干死新罗。

    新罗本来就是弱鸡,当然也不算太弱鸡,它一直从辰韩顽强地生存到现在,又金白净还给李渊磕头过,很谦卑,同时又很会做人。

    这就很麻烦了,理论上来说,新罗算是大唐入股了的“子公司”,只是股份也不算太多。不过新罗王的头衔,如果没有大唐的认可,法理上,就不算完整的。

    “当先遣使,诘问百济”

    杜如晦没二话,出来先说了一个法子。

    这个法子没什么可指摘的,就是先恐吓加拖延。只要百济觉得恐慌,应该还能将三国联手的磨合期往后拖一拖。当然倭人和高句丽什么时候动手,就不是大唐能够左右的。

    但是百济垃圾。

    杜天王言罢,却有沉默了一会儿,宰辅们也清楚,这是杜天王在酝酿腹稿。这等大事,一个闹不好,财政上就是要血崩。

    “臣闻一事,倭国之王,乃权臣所立。权臣苏我氏,有类汉末董卓,兴废立之事。今有用兵,臣以为,乃形势所迫。”

    杜如晦目光闪烁,有些事情,老板知道,但老板会当不知道。有些事情,天王们知道,老板也知道,但是天王们要假装老板不知道。还有些事情,天王们知道老板知道,老板也知道天王知道他知道,但是,大家都要装不知道 “去岁倭国内乱,旧时筑紫国国君筑紫君丰子复国,群雄并起,互相争锋。倭国权臣派遣讨逆平叛之师,战况如何不得而知。”

    顿了顿,杜如晦见老板眼神平静,当下又接着道,“接连用兵,民里消耗甚大。倭国不比高句丽百济,乃海上番邦,物产贫瘠,田亩枯萎。若围攻新罗成功,当补其所耗,若是不成权臣苏我氏,败亡之日可期。”

    重臣们都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万里之外的事情,杜天王居然也有消息来源。当然了,像中书令温彦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是抽搐了一下的。至于侍中王珪,他是好人 参政的太子李承乾,这个暖男听到倭国的时候,就神采飞扬,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青年,他突然觉得,窝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实在是无趣啊。

    以前还能骑马,自从保利营造打造的马车越来越豪华越来越舒适,他就再也没有骑过马。

    其实也骑过的,还是在东郊策马奔腾了一下。

    结果差点摔成残废,要不是骑着黑骏马的梁丰县男马快手更快,这就是个重大的政治事件,起码得死一票人。

    然而万幸的是,暖男没事儿。

    当然对暖男不幸的是,他被妈妈剥夺了骑马的权力。同时老师王珪,也就是做侍中的那个,就说了一句话:你特么要是再敢骑马,老夫吊死在东宫门口 一切就结束了。

    杜如晦把事情做了个了断,外朝高表仁松了口气,反正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东瀛发生了什么,目前跟他这个使者,无关。

    “高兄,散会后,小弟做东春明楼,可否赏脸”

    鸿胪寺的同僚,有人谄媚地笑问高大使。

    这些都是脑袋瓜子灵光的,一个激灵都想起来什么,然后就盯上了高表仁。

    高大使也是个实诚人,咬咬牙,点点头道:“不醉不归。”

    这话就一个意思:你们也别太逼我,该说的我都说,不过都是醉话,不能作数。

    张操之对他的好处,现在看来是无限大。

    其实高表仁现在也是背脊发凉,暗暗地擦了一下冷汗,心道:还好没有把张操之给卖了,这厮竟然和杜公都有这等干系,当真是手眼通天啊。

    皇帝听完杜如晦的话,也沉默了一会儿。东海有什么动静,他只能知道个大概,但也足够了。毕竟虞世南还在长安,虞昶又是虞世南的子孙。苏州市舶使这个位子,以前是因为虞昶不善文辞,书法又比他爸爸差三条街,所以才给的。

    后来莫名其妙大唐的对外贸易年年翻几番,这就尴尬了。

    虞昶兢兢业业,业绩又做得漂亮,对中央的税赋贡献,非常的大。不论是东宫还是内府,对虞昶这个人,很满意。即便是皇帝自己,也得承认,虞昶在苏州市舶使这个位置上,给他捞了很多好处。

    可是,虞昶会有这么大能耐很显然,这个木头脑袋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开窍。陆德明当初说要死,硬挺着没死成,难不成是为了显灵还不是因为某个江南来的小王八蛋带来了全新的收益 吴县县男只要不死,挺一年就是十几万贯的进账,外加张公谨作保下的军方文职。

    这还罢了,陆飞白能在长安做主薄,这是一般人能走的关系 陆老头儿能当老张的老师,自然不可能连两把刷子都没有。

    “倭人军力,看来是要打些折扣。”

    有人也反应过来,轻声道。

    “若是叱责百济措辞严厉,当能震慑其行径。令其号令难以混一。”

    “止高句丽一处,新罗北地,依托山水之势,亦有胜算。”

    宰辅们沟通了一下,侍中王珪觉得可以起诏。中书令温彦博也同意了签发,并且建议,最好叱责百济的言辞要更加严厉。

    温彦博并不在乎结果,他只在乎秩序。

    然后尚书省决定执行,礼部的人就筹备了一下,开始行动。

    整个过程决断的很快,房玄龄还在山东,忙的是另外一件大事。尚书省自然是杜如晦一个人在那里决断,房谋杜断的杜断,一巴掌扇动了几个国家的命运。

    大朝会一结束,除了鸿胪寺的大使之外,春明大街往东的官道上,奔腾的信使多不胜数。

    其中大多数都是奔着沧州或者济州去的,杜如晦回府之后,就吩咐道:“把二郎叫回来,老夫有事相商。”

    仆人们瞬间懵逼,卧槽什么鬼跟二郎有事,还相商

    不过很快,就有机灵的仆役出门后小声道:“必是和梁丰县男有关,小郎君素来在忠义社有些亲善兄弟,能说上话呢。”

    杜如晦身体恢复了不少,每天都能喝一大壶茶。

    一边喝着茶,杜天王一边道:“便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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