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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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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她一定得给谢萦作出提醒。

    能拦下她是最好的。

    可她万万没料到此战来得如此没有征兆,如此突然,如此之快,连个消息都没有。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是这世的鞑罗侵境提早了,还是她的记忆错乱了。

    秋露还在给她整理伤处,嘴里心疼着姑娘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却突然被纪初苓反手握住了。

    “秋露,你刚刚说,外头都说什么来着?此次出征的将领是谁?”

    “好像说是谢小侯爷。”

    秋露回了一句,突然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姑娘是因此才会失神伤到手的么?

    谢小侯爷救了姑娘好多次,姑娘同小侯爷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呢。

    谢远琮……怎么是他?

    纪初苓听了只觉脑子嗡嗡响,手不自觉收紧了,又追问:“那谢家的大小姐谢萦呢?镇安侯爷呢?”

    秋露只觉得手都快被姑娘给捏断了,她摇摇头道:“不知道啊姑娘,好像没有去吧。这都是些坊间消息,不知真假,作不得数的。”

    话没说完,手已经得救了。只见姑娘松了手,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就跑了出去。

    “姑娘——”

    纪初苓一路跑出了卫国公府,也没作多想,只辨了辨方向就往侯府的方向而去。

    路上险些撞了好几个路人。

    虽然秋露说这都是小道消息,可纪初苓已经信了。

    她总算知道,那晚他究竟为何闯她房间了。

    总算明白,那一瞬间他眼底,像流水一样她抓也没抓住的、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了。

    纪初苓不明白为何前世是谢萦,这世却换作了谢远琮。

    谢萦前世死在了埋伏里,那么这世的谢远琮呢?

    纪初苓虽跑了一路,可身上却在难以遏制地发着冷。

    那晚他既然都来了,为何还要瞒着呢,为何不告诉她呢?

    他如果说了,她一定会告诉他此战凶险,他绝不能去。

    纪初苓并不愿意去想,是否说不去就真能不去,抑或是若他不去,下黎郡得怎么办。

    她只是想着,谢远琮连自己身上的那么多伤都还没养好呢。

    他怎还要去领兵呢?

    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啊……

    58.小情书

    纪初苓去了镇安侯府, 却并没有找到谢萦。

    她这一路赶到镇安侯府大门前时, 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腿也麻了,之前崴了还在养着的脚踝又开始生疼。

    但她实在是没顾得上自己。

    她敲了侯府大门,结果却只见到了看管侯府的一位老管家。

    谢远琮是真的没在,奇怪的是就连谢萦也不在。

    而且询问镇安侯爷跟侯夫人时, 老管家也就是摇了摇头。

    镇安侯府就跟空了似的,这让纪初苓有些傻眼。

    至于问起别的,那老管家似乎仅是看管, 也只是一概不知地摇头。

    纪初苓并不了解谢家, 跟京中绝大多数人一样, 一不知道侯爷真正的身体状况, 二不清楚侯爷与侯夫人平常大多时候只是住在别院的。

    在回来的路上,纪初苓低着头仔细琢磨深思,翻来覆去地想,也只当是镇安侯与谢姑娘也一道出征去了。

    想到也许有威名阵阵的镇国大将军在坐镇,终是跟上一世有所不同了, 纪初苓好歹说服了自己能安下一些心来。

    纪初苓这么一跑,把琳琅院下人们都给吓坏了,秋露跟陈嬷嬷最后见姑娘回来时,心情起伏并不亚于纪初苓。

    差点就要喊人出去找了。

    姑娘自回来后就恹恹不语的, 她们也不好多问。晚间秋露给姑娘褪鞋时, 看到脚踝处又肿起来些,心疼不已, 赶紧去给姑娘上药去了。

    秋露猜到姑娘会如此,当是因为那谢小侯爷的缘故,便想拣些好话安抚姑娘,可一上好药,她都还未说什么,姑娘就说自己乏了要歇,将她支了出去。

    里屋中,纪初苓辗转反侧,一夜浅眠。

    可之后才没几天,纪初苓勉强能安下的心,又不稳当了。

    那些小道消息越传越真,却只提了小侯爷,无关镇安侯。

    纪初苓一回做梦,那梦里头血色茫茫的,她如何喊他他也不应。她好不容易找见他,可他整个人就如同那日在岭县一般,满是血伤的模样。

    她最后半夜惊醒,冷汗涔涔。方知自己不知觉间,竟已记挂他到如此地步。

    纪初苓害怕那噩梦成真,觉得她既拥有前世记忆,应当要想法子帮上他。可思索良久,却又不知能如何帮他。

    谢远琮并不知道在他出征之后的这些日子里,身在望京城中的纪初苓是如何地煎熬。

    他只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惦记她。

    这日他下令扎了营,同将士们一顿饱足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营账,对着一封封战报,整副的郡图推敲。

    直至夜深,帐中熄灯。

    可谢远琮才躺下没一会,又披衣起身,点烛拾起了笔墨。

    关于纪初苓,谢远琮一向就没有什么定力,四周静了,他就更忍不住地去想人。

    最终,他还是难以入眠,决定爬起来给小姑娘写一封信。

    此行出征,他虽胸有把握,但少说也得要数月的时间。

    那么长的时间,他都不在京城里,心里总是觉得不那么踏实。

    总不能叫小姑娘将他给忘了吧?

    姑娘家都是好骗又有忘性的,他好不容易才触到她一点内心,若因耽搁久了而前功尽弃,谢远琮想想都觉得担忧。

    最后谢远琮劈了一回笔毫,揉掉了五团纸,烧掉半截烛,总算是把一封信塞进了信封里头。

    此时谢远琮远在京外,并不知道纪初苓已经听到了小道消息,知他出战而在记挂他。

    只道自己是因办差才离京一些时日。

    所以因为怕她生疑,谢远琮的信中并没有做其他的提及,只写了一封普普通通,包含真挚火热之心意的——小情书。

    谢远琮写完后就等不及了,连夜招了暗卫出来,替他办送信这桩大事。

    暗卫领命要走时,谢远琮一时又想起什么,问了一问送去别院的信。

    得知已经送至,才将人挥退了。

    那一封到别院的信,确实已经送到镇安侯的手里。当天白日里,谢侯爷拆了信,直看得龇牙咧嘴,拧眉瞪眼的。

    这个臭混小子,如今是越来越能耐了,都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连跟他来一声商议都没有,就这么先斩后奏了。他虽住在别院,但从未闭塞视听,可关于这事,却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全被自己的好儿子给拦了。

    这臭小子也太看不起他这个身“残”志坚的老爹了。就算他不能打了,至少还能坐镇啊!

    那愣小子会什么,瞎逞能!

    镇安侯撇嘴龇牙,面容丰富。

    侯夫人这时候正揽了一篮子的菜从后头园子里出来,见他一个人在那古古怪怪的,喊了他一声。

    镇安侯一激灵,赶紧把信揉一揉塞进了袖口。

    他见妻子往院子里一坐要择菜,就赶紧跑过去撩袖子一起。

    “你刚刚自己在那边瞎咋呼啥呢?”侯夫人娴熟的择起菜,问他。

    镇安侯只摇摇头说没什么,手里动作特别得勤快。

    虽然妻子曾经是跟着他在沙场中一路摸爬过来的,但这事他不打算跟妻子说。

    她这样就很好了,何必多个人担心呢。

    侯夫人听着,忽然眉头就竖了起来,盯着他手里的,一巴掌拍上了他手背。

    “你这蛮汉,你看看都被你捏坏了,手劲没个轻重的,当是还在拿捏你那些兵崽子呢。”

    被骂了,镇安侯还乐呵呵地笑,赶紧同妻子赔不是。

    侯夫人被镇安侯三言两语给逗笑了,但到底还是心疼被择坏的菜,嫌他那欠打的脸,拾起一张烂掉的菜叶子就拍到了他脸上。

    ……

    纪初苓这些天,又是记挂着人,又是想法子的,吃睡皆不是很如常,一眼瞧去,满面的愁色还是较为明显的。

    连秋露跟着都被影响得爱叹起气来了。

    然而这日清早,纪初苓睡不稳当,自己早早醒了,却在紧闭的一扇小窗中缝里头发现了一封被塞进来的信。

    看见这封被突然塞进的信,纪初苓眉头一跳,三两步赶紧跑去将其抽了出来。

    只见封裹的右下角写了小字“苓苓启”。

    纪初苓喉间一紧,心口怦怦直跳,赶紧将信拆开一看,竟果真是谢远琮送来的。

    她忙坐下,视线从头到尾扫过一遍,眉头渐渐拧起,满目疑惑。还当是自己没看明白,遂又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

    最后红唇一抿,总算是看懂了。

    这当真只是一封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还有些略略酸人的,情笺……

    忧心了数日的纪初苓,感觉自己撑了许久的那一股子力气,全都随着这封信给泄完了。

    她禁不住一顿气恼,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空写这种小情书!

    还能不能行了。

    纪初苓坐在那生了半晌气,后又不自觉地重新去瞄信上的字。

    瞄了一行移开,又拿起瞄了一行,这才后知后觉地被这信中的内容撩拨得脸庞微红。

    他的字如人一样的清秀隽毅,不同于她的柔韧,头尾皆暗藏锋锐蕴劲。

    实难想象,谢远琮那样爱人前板脸的家伙,竟会写出如此之酸的信来。

    纪初苓之前的所有难安,仿佛都被这一封信给抚平了。气恼淡下去后,便是有了那么点甜丝丝冒出来。

    她想压都压不下去,好不容易才将心思挪回到正事上来。

    既然谢远琮还能有闲情写这些,眼下应当是挺顺利的。

    他远在外不便,那这信就定是他派了人送来的。既然他能送信,那就代表着能够收信。

    纪初苓吁出一口气,总算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她把信塞回了封内,便抱着一路跑出寝屋,钻进了小书房里。

    纪初苓想好了,她要写信郑重告知他此行战役的凶险之处。然而提了笔时,却又犯起了难。

    她该如何说明,才能既让谢远琮正视她的所言,不当作杞忧戏言,又能够不引他生疑,不被他发现其中难以圆说的不合理之处?

    毕竟她对于此战的认知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一切都只是以她前世的因果为参照。

    她又没有占卜天命的本事可掰来一用。

    总不能说是因她重活过一回吧,怕不是得疯了。

    纪初苓支着笔杆,都险要将自己的发丝给挠烂了!将自己关在房内,思来想去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摸着了一点苗头。

    既然无法靠凭空臆想,那她便想法子去寻理寻据吧。虽说军战一事她并不太懂,但哪怕是她瞎掰出来的伪理据,只要看上去好像严谨有理,能够令他下意识去想去辨,而不是一笑置之,那她的目的也达成一半了。

    她想传达的最为重要一事,就是提醒他,莫要入了圈套埋伏。

    毕竟有那么多人都等着他死在外头,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他理当谨慎多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也是纪初苓想要传达的。

    她咬住了笔杆。

    因为她担心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苓苓:早知道你也是重生的,我就不瞎操心了。白白浪费感情,管你去死哦……

    小琮琮被一脚踢下了床。

    59.五大页

    纪初苓在小书房里头, 一窝就是一整天。琳琅院的下人们都以为姑娘是怎么了。

    纪初苓起来的时候, 秋露都还没醒,是听到姑娘一路跑出去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而姑娘这一路就跑去钻进了小书房,外间日头上来又下去的,就连午膳都忘了吃。

    她敲过门,姑娘只丢出来一句先放着, 她担心姑娘身子,想要进去劝,最后却被姑娘给赶了出来。

    但她不经意瞄见了, 姑娘像是在写着什么。大概是真有正事要做, 而不是因这几日心情不好才将自己给关起来。

    这令她放心了许多。

    纪初苓先是斟酌老半天, 然后落笔写上几句, 如此反复,等到这封信写完时,她这一站起来,一阵头晕眼花,感觉目前都视不清了。

    再一回神, 才发现是天色暗下来了的缘故。

    她也不上灯了,就靠着外头的天仅剩那一点光亮,将信通看了一遍,待看到末尾时, 她腮帮一鼓, 真想学他问上一句。

    谢远琮,你走竟也不与我说上一声!

    但纸张已写得满满当当, 无字可塞了,纪初苓想想也就作了罢。

    这时恰逢陈嬷嬷又来劝,纪初苓这才想起自己一整日没有进过食了,这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咕咕起叫。

    将信塞进信封里,纪初苓开门出来,让她们备食。

    这花了她一整日功夫,还挠掉了她好些头发的信是写好了,可她眼下也只能等着谢远琮何日派人送来下一封信,才好让人给他带去。

    这一等却又是几天。纪初苓收到上一封信的那股脑热也消去大半了。

    这些天她仍让秋露帮着出去打听消息,安些下来的心又一日焦过一日,她的视线若有刃,怕是上封小情书的信封都能被她盯着给磨穿了。

    就在纪初苓忧心着,谢远琮若是不再给她写小情书了,她该如何另寻法子将信递进他手里时。

    谢远琮的第二封信就这么到了。

    是夜,夜半。

    早已熄歇的卫国公府中一片漆黑,只余了几盏廊下挂笼,和府上巡夜护卫的手中提灯。

    这时,琳琅院中突然闪现了一个跟夜色一样黑乎乎的人影来。

    他悄无声息地一路疾行到纪初苓屋子的后头,同上回一样,照例停在了那扇闭着的窗前。

    暗卫往四下看了眼,然后从怀里将信取出,正要顺着窗户缝往里塞,却在塞信的同时,听见屋内起了一声轻微的异常声响。

    暗卫对此类状况尤为警敏,当即想要退去,没想面前的小窗却开得更早他一步。

    纪初苓拉开窗,把失去支力眼见要飘落的信接在了手里,一抬眼,就盯上了窗户外头,与她正面而对的暗卫。

    暗卫视线也对上了里面的纪初苓,霎时间出了一头冷汗。他身为暗卫自负很有能力,可今夜送信这么简单的任务,竟然会被抓了个明?

    这可以说是他暗卫生涯上最为失败的一次。

    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纪初苓并不知道她对这暗卫造成了多大的心里冲击,她只是对谢远琮的暗卫有些好奇,遂就多打量了两眼。这人全身上下都包在夜行衣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出来。

    就是目光看起来有点呆傻,也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

    其实从他一进府时,她就经由那些碎语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着衣在等了。

    纪初苓在月色下看了眼信封,是与上回送来的一样的,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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