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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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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些,这糕点才出锅,还有些烫呢。”

    陆远心里暗道,我不只能看见,还能清晰的看见你微微皱起的鼻子,弯弯的桃花眼,能看见你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待用完了这些糕点,俩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听说前面要放烟花了,漂亮的紧,人们都想事前占据一个好位置。

    陆远虽然看不见,但也表达了他想占据一个好位子的想法,照他来说,得让顾初宁看的舒服些。

    顺着人流走,顾初宁就发现人们又戴上了面具,花灯闪烁,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妙。

    顾初宁跟陆远描述现在的情景,不掩羡慕之意,她些微有些遗憾:“若是你能看见就好了,咱们两个一起看。”

    陆远心有所动,他忽然停下来,然后叫住了程临,接着程临就和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两个面具,这面具很显然是一男一女的模样,顾初宁眼尖的发现这面具和她先前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花瓣一样的模样,串以长长的珠链,叮当碰撞,好看的紧。

    顾初宁立刻就接了过来,然后戴在了脸上,她又要陆远弯下腰,然后给陆远戴上,末了心满意足的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最后,顾初宁和陆远还是没占据到一个好位子,俩人包了一个画舫,干脆在河上赏景,这样也更清晰自在些。

    宽阔的水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画舫,每个画舫上都是精致的花灯,映的这整条河都像是点了灯一样,远远望过去,连绵不绝的点点星光。

    顾初宁站在画舫外面,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还是她头一次坐画舫,这当真是好看。

    她站在船围里面看来看去,新鲜的紧,珊瑚和珍珠也跟着守在一旁,齐齐惊叹。

    珍珠就同顾初宁说起来一项习俗,原来京城里每到这样的时节,那些公子们就会给心悦的小娘子们簪花,什么牡丹花、芍药、月季花、栀子花等等,随意挑他喜欢的。

    若是姑娘接受并且簪在了头上,那就表示她也对簪花的公子有这样的心思,这也是促进男女之间关系的好法子。

    顾初宁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话,她细细的回想起了以前的庙会,的确有一些姑娘头上是簪了花儿的,但她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珊瑚吸了一口气:“这京城的人果然不一样,什么样的点子都想的到,不过这法子确实是好,浪漫的很呢。”

    顾初宁也跟着笑的点了点头,她接着就发现陆远不见了。

    原本陆远同她一起在甲板上,可眼下陆远却不在,难不成是进画舫里头了,顾初宁想。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画舫檐顶上挑着的花灯渐次熄灭,顾初宁微惊,然后回过头去。

    紧接着,檐顶上挑着的细绢褚纱花灯又渐次明亮,映亮了这一方世界,花灯下坠着的排穗随风微动,透出细细的光纹。

    在这样明明灭灭的灯光里,陆远缓步而出,他还戴着方才的面具,手里则是拿着一串素馨花。

    暗红色的明灭光影下,陆远拿着手中的素馨花,然后细细地簪在顾初宁的发髻里。

    一地流光溢彩下,陆远的手指修长,下颌的弧线流畅,俊秀的不像话。

    顾初宁接着才反应过来,陆远这是在给她簪花?而且这簪花都是给喜欢的姑娘,她是她喜欢的姑娘……

    待簪完花,陆远定定立住:“喜欢吗?”

    顾初宁下意识点了点头,喜欢,试问哪个姑娘能不喜欢,这样的夜,这样缀满了花灯的画舫,这样的簪花上头,这样如玉的郎君,这一切都如在梦中。

    可接下来,顾初宁的面色就变了:“你……能看见了?”既然陆远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那说明他能看见了。

    看着顾初宁清亮的眸子,陆远就不想再骗她了:“我昨天就看见了,”这样的好消息她知道了一定欢喜。

    可顾初宁却不像他想的那般欢喜,她的神情甚至是很复杂。

    顾初宁强撑着问道:“那你今天早上的事也都全瞧见了?”

    陆远点了点头,这又怎么了,他当然瞧见了。

    顾初宁想起了今早上的一幕,因为她以为陆远还看不见,就直接在床上换了衣裳,那说明,她今早上换衣裳都被他看见了!

    “所以说,你看见了我换里衣?”顾初宁又问。

    陆远忽的一下就想起来了,早上他半梦半醒间,就瞧见顾初宁在换衣裳,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只能由着她去了,他当时想强迫自己不要偷看,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到底是偷偷瞧了一眼。

    陆远记得分明,顾初宁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支并蒂莲,花开两朵,茎秆一枝,肚兜下的肌肤莹白如玉,处处都透露着艳色,像是枝头的花儿,惹得人想捧在手心把玩。

    这场景,他当然记得。

    顾初宁:“……”

    她倏地一下就红了脸,这可怎么办,都让陆远看见了!

    顾初宁呜嗷了一声,羞的不得了。

    85.第 85 章

    陆远发现顾初宁不搭理他了。

    他站在顾初宁的身后:“里头摆了些糕点, 都是你爱吃的, 要不要过去?”

    顾初宁站在栏杆前, 她看着被花灯映的流光溢彩的河水, 默然不语, 实在是心情复杂的很, 明明方才他都承认看见她……了, 现在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同她说话!

    陆远并不懂女人心里想的这些弯弯绕绕, 他就道:“咱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了, 这样的事是很寻常的。”

    顾初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夫妻间这种事确实是挺正常的, 可她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啊。

    望着顾初宁一脸郁卒的神情, 陆远决定还是不逗她了:“好了,咱们也瞧过烟花了, 现在回岸上吧,天色也晚了。”

    顾初宁闷闷的点了点头。

    河道两岸依旧是那般热闹,大都是还没有玩的尽兴的小娘子和公子们。

    陆远牵着顾初宁的手往自家马车处走, 可半路上顾初宁忽然拽住了他, 他顺着顾初宁的目光望过去,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宋芷。

    此时隔着人群,宋芷并没有发现陆远和顾初宁在对面,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 然后看着对面的谢祁。

    宋芷手里握着一盏花灯,这是谢祁方才给她买的小兔子花灯, 精致可爱。

    宋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看着花灯:“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一直不去道观呢,我瞧着你不像是正经道士。”

    谢祁弯唇一笑:“那你说正经道士该是什么样儿的?”

    宋芷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正经的道士应该日日待在道观里,念经做功课,哪里像你这般。”

    谢祁看着轻灵的宋芷,他不由失笑,他一直就不是道士,只不过是那时穿了道袍而已,就叫她误会至今,他原本没想骗她,可竟巧妙的叫她一直误会。

    谢祁算了算日子,他和宋芷相识也有五个月的时间了,是时候把她娶进家门了,他笑着要告诉她他根本就不是道士,他想娶她。

    可宋芷却在他之前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还带着丝丝羞意:“小道士,再过些日子就是月夕节,到时候京城里会举办一个宴会,各家姑娘们都会献艺,到时候你抽空过去瞧瞧,我也想比试比试,”顿了顿,又道:“到时候你给我鼓气。”

    谢祁笑了开来:“好啊,不见不散。”

    这二人在花灯下站着,真是登对,顾初宁却叹了口气,她秀美的眉毛微蹙:“宋芷这般痴心,最后免不了一场伤情。”

    陆远看见了谢祁,他眼睛微眯,他想起了去年顾初宁遇刺的事,那时候就是谢祁救了宋芷,他当时叫程临探查过,谢祁来此并没有什么事,谢祁也一直相安无事到了现在,他也就没有再管,可他没想到谢祁和宋芷还有联系。

    陆远不动声色的问:“这是怎么了。”

    顾初宁为宋芷担心:“那人是个道士,道士如何能成亲,可怜宋芷一片痴心。”

    陆远挑了眉,道士?

    顾初宁舒了一口气:“算了,咱们走吧。”

    …

    顾初宁是济宁侯府的姑娘,自然是要回门的,陆远事忙,她却闲得很,因此就带了珍珠和珊瑚回门。

    宋老夫人一见她就挤眉弄眼的,显然是在问顾初宁和陆远圆房没有,这话让顾初宁怎么答,她和陆远还要慢慢适应,哪儿能一蹴而就。

    宋老夫人看了果然难掩失望之意,她苦口婆心的道:“你这孩子,你现在是没有正经的婆母,那杜氏也暂时没有管你们,这才不担心生孩子的事,”她拍了拍顾初宁的手:“祖母是替你考虑,早些生个孩子也好,阿远他一根独苗,你也好帮他传承个香火。”

    顾初宁红着脸应了。

    同宋老夫人说完话后,宋芷就领着顾初宁来了房间,她打趣顾初宁:“我瞧着你现在面色红润,看来过的不错啊。”

    宋芷挤了挤眼睛:“怎么,表哥他待你极好?”她说完摇了摇头:“唉,我竟忘了,不是表哥,是妹夫,”她说妹夫时满满的促狭。

    顾初宁反将宋芷一军:“别说我了,庙会那日我可是看见了你和那个……小道士。”

    宋芷一听这个果然就蔫了:“怎么这么巧,竟叫你看见了,”她说着叹了口气:“反正我和他再也见不到什么面了。”

    顾初宁大惊:“怎么了?”

    宋芷眉眼委屈:“就像你先前说的,他是个道士,而我是个普通的小娘子,我们俩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我何必再这般苦苦求着,再说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寻个夫婿成婚了,不能再这样拖着了。”

    顾初宁也跟着叹了口气,眼下好像无计可施了。

    宋芷接着喝了口茶润嗓子:“所以我就想啊,我总得给他留下点什么深刻的印象,就算他以后回去当道士了,也不会忘了我!”

    顾初宁又问:“那你要如何?”

    宋芷提起了过些日子的月夕节,这月夕节乃是在半月时举办的,这个月的半月尤为重要,到时候京城里会举办一个全城性质的宴会,几乎是所有的小娘子都会参加献艺,到时候谁若是得了头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宋芷接着道:“到时候我也上台,准备一个特别不一样的才艺,到时候叫他记住我。”

    顾初宁觉得宋芷一直很勇敢,这次也是,她不由得钦佩,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难就难在这里了,宋芷愁眉苦脸:“这法子暂时还没想到,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起想主意。”

    顾初宁:“……”合着这狠话都放出去了,实际上还一点都没准备呢。

    宋芷晃了晃顾初宁的手臂:“初宁,你待我最好了,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点子,你帮我一起想想,到时候我一定重重酬谢你。”

    顾初宁也没有什么好点子:“可是我一贯都不知京城里的事,厉害的小娘子又那么多,我也想不到好法子。”

    宋芷殷勤的帮顾初宁倒了碗茶:“无妨,还有段时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法子了。”

    顾初宁喝了口茶,按她来想,就只能想到唱歌、跳舞、再就是弹奏弦乐了,这几样稳妥,但准备这些才艺的人肯定很多,几乎很难拔得头筹。

    想要出彩,那就一定要想个新奇的法子。

    顾初宁也跟着想了好几天,日日都出去和宋芷在茶楼小聚,这一天,顾初宁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天晚上,她正好瞧见了一个摊贩,正在演出皮影戏,白色幕布下或勾或挑的影人,再配上奇异的唱腔,这样便是叫好又叫座的皮影戏了。

    顾初宁若有所思的道:“不如咱们也做一个皮影戏?”

    宋芷摆了摆手:“这怎么成,皮影戏已经传了这么些年了,人们早已经习惯了,早就不新鲜了。”

    顾初宁揉了揉宋芷的脸:“你傻啊,我是说,到时候你做皮影人,在白色幕布后头跳舞,不就成了。”

    宋芷一听果然呆了,到时候她在白色幕布下起舞,定然不同凡响,她的眼睛都亮了:“初宁,真有你的,咱们就这么办!”

    宋芷向来是个急性子,她说要这么办,很快就去寻了一位舞蹈大家来教授跳舞,她虽然有底子,但这种时候还是请个大家来更合适。

    因为是在白色幕布下跳舞,比起那些高超的技巧来说,更重要的是展示舞蹈动作的美妙,以及白色幕布后的效果,所以要特意设计一出舞蹈。

    这样的舞蹈要求不高,只要身段够柔软就成,宋芷一个人练舞嫌着闷,就拉顾初宁一起过来练舞,顾初宁自然是摆手拒绝的,她从没练过舞,何必要凑热闹。

    那舞蹈大家却道:“这位夫人身子骨软,这舞也不需要多高超的技巧,你平日里练一练也好锻炼身子骨。”

    顾初宁一想她向来身子弱,这样练舞也有好处,就跟着应了,因而每日跟宋芷一起练舞。

    顾初宁这般做自然就甚少回府了,陆远下了朝回家自然憋闷的很,此时抓住了顾初宁不放,他从顾初宁的唇上移开:“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不在家陪我,”说话间竟然有些委屈的味道。

    顾初宁被他亲的晕头转向,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我这是帮宋芷呢,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她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

    陆远不满意,他俯下身重重地碾了下顾初宁的唇:“那你怎么安慰我?”

    顾初宁想了片刻,忽而抬手揽住陆远的脖颈,然后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她想陆远这回该满意了吧,可下一刻,陆远就反客为主,将舌头挤进她的嘴巴,唇舌交缠。

    顾初宁这回是彻底被吻晕过去了,她晕乎乎的想,怎么陆远总是喜欢这样。

    …

    月夕节的盛宴很快就到了,现在的天气已经热了,人潮拥挤,好在陆远事先帮顾初宁定了一个好位子,若不然要到外头去跟别人挤。

    这盛宴果然不负名头,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小娘子都到了,有表演琴艺的,有唱词的,有跳舞的,精彩的很。

    顾初宁看的目不转睛,她同陆远说:“再等等,宋芷马上就出来了,她的一定是最好的。”

    陆远想起了这段日子她们俩个一直忙忙活活的,就是为了这事,闻及此他也有了几分兴趣,然后给顾初宁夹了一个蜜饯:“甜吗?”

    顾初宁吮着蜜饯:“唔,果然好甜……”

    正说话间,宋芷就出来了。

    场间果然安静了下来,几乎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头,这样的献艺当真是头一回。

    只见宽阔的场间只有一个像是皮影戏一般的白色幕布,再无其他,而幕布后也渐次亮了起来,烘托着幕布。

    紧接着,就款步走出来一个穿着舞衣的姑娘,她缓缓走来犹如神仙妃子,舞袖轻转,一旁的唱腔起来,竟然就跳起舞来。

    因着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幕布后柔软的身影和舞姿,却更加新奇和优美,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唱腔,整只舞曲演奏完毕,只余一道俏丽身影。

    瞬间,静默了一刻后就是巨大的欢呼声,人们都不由的鼓起掌来,这舞真是太美了。

    幕布后的宋芷轻轻的喘着气,她想那小道士以后肯定再忘不了自己了。

    谢祁果然是忘不了了,他甚至是深刻于心间,多年后的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一曲终了时,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这厢,顾初宁摇晃着手臂:“阿远,你瞧见了吧,这还是我想出的法子呢,”她说这话时眼睛明亮又有神采,显然是开心极了。

    陆远也跟着开心:“那你也学舞了?”

    顾初宁点点头:“这不是我身子弱,就跟着宋芷一起跳了些时日,这舞简单,我也学会了。”

    陆远忽然俯身到她耳边:“那你给我跳一遍,”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顾初宁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顾初宁原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可陆远回去后却当真了,他道:“这院子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只给我看。”

    面对着陆远这样的目光,顾初宁几乎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只是道:“只不过我的舞不好看,到时候你别笑话我。”

    顾初宁只穿着夏天的纱衣,并没有那样宽大又婉转的舞衣,也没有繁复的发式,只是清清静静的站在庭院当中。

    顾初宁轻转罗袖,就是一个起势,然后忆起那些繁复的舞步,开始跳起来。

    顾初宁只是初初学舞,跳的并不如何精湛,只是她的身段意味都实属上乘,她的眉眼妖媚又清艳,她的腰肢柔软,她的胸脯随着舞姿起伏,举手抬足间都是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流韵味,古朴大气,又妖媚婉转。

    一曲终了,顾初宁汗湿脸颊,却越发显得妖媚,陆远几乎移不开眼睛。

    她假装不在意的道:“喏,你都瞧见了,就是这样。”

    院子里种了许多花树,随风落下各样的花瓣,陆远只记得那晚的月色特别清亮,月色下的人恍然乘风归去。

    陆远伸出手:“妧妧,过来。”

    顾初宁下意识的抬手,然后一步步向陆远走过去。

    陆远开始吻她,此情此景,犹如仙境,顾初宁也习惯了陆远的亲吻,她揽住陆远的腰回应他,俩人一路到了床榻间。

    陆远犹不肯松手,他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纠缠住顾初宁不放,只是一个劲儿的吻她。

    顾初宁被陆远吻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只是闭着眼睛,待反应过来时身上觉得一阵清凉,原来是她的衣裳都被陆远给解开了。

    顾初宁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露出的一大片的肌肤,她抬眼看着陆远,他一贯俊秀的眉眼此时也染了色气,当真像暗夜中的妖魅。

    陆远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此时他却用那手指挑开了顾初宁肚兜上的系带,海棠色的肚兜滑落,露出一小片起伏着的犹如新雪一般的滑腻。

    陆远张开手掌,然后握住了,再接着就是不断地揉搓。

    顾初宁发出细细的喘息,这样的陆远太具有侵略性,她有些受不住,她推了推他:“阿远,我有些害怕。”

    陆远咬了一下顾初宁的唇:“妧妧,如今我们是夫妻了。”

    身下的人有着妖精一样的脸,眉眼都染了桃花,莹白的耳垂晕红,手下握着的滑腻盈盈,陆远的脑子几乎是“哄”一下的就炸开了。

    接下来的事,顾初宁记得就有些不清楚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末了,陆远只进去了一半,他轻轻哄着顾初宁:“妧妧,你再放松些……”他说这话时面色晕红,一点不像传闻中的玉郎。

    顾初宁捂着脸,她羞的不肯说话,紧接着她就感觉到陆远又往里进了几分,她轻轻地嘶了一口气,有些疼,有些涨,还有些闷。

    顾初宁永远记得,那晚的月色特别清亮。

    86.第 86 章

    昏昏沉沉的。

    顾初宁被陆远翻了过去, 她趴在绣着折枝花的软枕上, 细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软枕上的花纹, 口中逸出不成调的咿咿呀呀声。

    陆远看着身下人一大片皎白的背, 不由得俯下身吻上去, 他摩挲着顾初宁的肩头, 然后一路从腰际吻到肩膀, 最后到她精致的侧脸, 他含住顾初宁的耳垂。

    顾初宁的脚趾尖一瞬间就绷紧了, 她不由得哼出声。

    陆远几乎是瞬间明了, 这里是她的敏感区, 他不肯放过这里, 不住的吮吻,然后从后面狠狠地撞她。

    顾初宁的身子随着陆远的动作而轻晃, 她终是忍不住了,哑着嗓子轻声哭了出来:“阿远,你轻点儿。”

    若是平时的陆远听到她这样的委屈, 早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可现在是他初尝男女之间的滋味, 哪里肯放过,他嘴上哄着顾初宁:“嗯,我这就轻点, ”手却还抓着顾初宁的腰, 一下一下的狠狠撞上去。

    顾初宁有些恍惚了,这感觉从初时的闷疼, 到之后的欢愉,可时间长了,现在就有些疼了,她咬着唇轻哼。

    末了,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只是迷糊的睡了过去。

    陆远却还不餍足,他拉着顾初宁又做了一次,然后才抱着顾初宁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顾初宁从陆远的怀里醒过来,她看着露出大片胸膛的陆远,不由得红了脸,然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原本只是跳个舞而已,怎么就被陆远拉到床上去了,而且,还做了那种事……

    说起这个,顾初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陆远,她从没见过的这一面的陆远,她想起了陆远对她做的那些混蛋事,不由得恨恨。

    顾初宁想从陆远怀里出来,可她刚刚一动弹,就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腿根那里,简直是像被车碾过一样,她不由得痛嘶出声。

    饶是顾初宁的动静小,陆远也听的分明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面若桃花的顾初宁,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接着就吻上了顾初宁的唇。

    顾初宁却很生气,她又躲不过陆远,无奈之下只能使劲儿咬了咬他的唇,陆远才离开,眉头微拧:“怎么了?”

    怎么了?还有脸问她,顾初宁十分委屈,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昨天晚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停下来,你还说,我现在痛死了。”

    理智回笼,陆远才想起昨天晚上他干的糊涂事,竟为了自己而不顾她的想法,他现在很是后悔:“都怪我混账,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顾初宁一愣,竟然认错认的这么快,跟昨天晚上像是两个人似的。

    顾初宁从陆远怀里抽身,准备起床,陆远就看见了她雪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他现在更觉得昨晚的自己很混账了。

    陆远起身按住了她:“你先躺着,我去拿些药膏过来。”

    顾初宁拥着被子发呆,陆远拿回了药就交给了珊瑚和珍珠,他则是要忙着上朝了。

    珊瑚和珍珠昨晚上听了大半宿的那种声音,自然知道顾初宁和陆远圆房了,俩人不由得很欢喜,成亲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圆房了,可不是大喜事。

    可当看到顾初宁身上或轻或重的痕迹时,都惊呼出声,珊瑚拿着药给顾初宁擦,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姑爷……姑爷他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显然是十分心疼顾初宁。

    珍珠在一旁默默,显然是和珊瑚一样的心思。

    顾初宁连忙安慰她们:“这个也就是有稍许酸痛,看着吓人罢了,过了两三日就能好。”

    珊瑚和珍珠面上应了,心里却不大相信,实在是这看着好吓人。

    顾初宁也不知道怎么同她们解释,珊瑚和珍珠都是黄花姑娘,还不懂这些事,其实昨晚上她也是很快乐的,只不过陆远有些不知餍足,才成现在这模样。

    顾初宁有些失神:“好了,早膳准备好了吗,快些用早膳了,我有些饿了。”

    早膳备的是顾初宁喜欢的虾饺和一些清淡的小菜,她吃的很开心,看着顾初宁的模样,珊瑚和珍珠就略放下了心。

    顾初宁说虽是如此说,但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就没出门,只是坐在小榻上翻检衣料,先前已经说定了要给陆远缝件直缀,眼下衣料花纹颜色都选定了,就差缝制了。

    可顾初宁看着针线篓子,忽然不想做了,然后就叫珍珠拿两本话本子过来,这话本子里写的情爱故事新奇的很,一读下来就到晚上了。

    陆远下了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初宁在专心致志的读话本子,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陆远脱下官服,又换上了常服才坐过去,他搂住顾初宁的腰:“这什么话本子,这么有趣儿的吗?”

    顾初宁侧过头去看陆远,她笑盈盈地:“这个话本子啊,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

    陆远的话被噎了回去,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是还在生气?”他想起他的孟浪行径十分后悔。

    顾初宁摇了摇头:“没有啊。”

    陆远松了一口气:“这案几上头怎么都是衣料?”他看见了针线篓子里分好的丝线,显而易见,就差缝制袍子了。

    顾初宁还沉浸在话本子里的情爱故事,心情很好的道:“这衣裳,我就不做了,改做里衣吧。”

    “怎么了?”陆远问,他想了想道:“难不成你还在生气?”

    顾初宁贴近他耳朵小声说:“你忘了,珊瑚知道我的手艺,要是让她瞧出来就不成了,”这事还是她今天偶然间想起来的。

    陆远恍然大悟,只要她不是生气就好。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用膳,这之后才安置睡觉。

    只不过今晚上陆远就没有再碰顾初宁了,他强行忍着,抱着顾初宁沉沉睡去。

    …

    这一天,顾初宁正在给廊下的花浇水,忽然就瞧见珍珠面带喜色的跑过来,显然是欢喜极了的样子。

    顾初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这是有什么好消息,瞧把你乐的。”

    珍珠跑的气喘吁吁:“姑娘,这回是真有大好事!”她顿了顿道:“方才济宁侯府来人报信儿,说是二姑娘要成亲了!”

    顾初宁被这消息给砸晕了,二姑娘,这不是宋芷吗,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要成亲了。

    顾初宁一时间纷乱不已,好半晌才反映过来:“你可知道宋芷要成亲的对象是谁?”

    珍珠点了点头:“奴婢听说是镇北侯府世子,名唤谢祁的。”

    镇北侯府世子谢祁?顾初宁细细的思索起来,当今世道虽然承平已久,但北方依旧有瓦剌部不时骚扰,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方,掌一方水土,很得当地人的爱戴,也受皇上的信任,可谓是顶顶的勋贵人家。

    说来这亲事着实不错,只除了要嫁去北方以外,只不过顾初宁意外的是,宋芷她不是喜欢小道士吗,怎么就要嫁人了,还嫁给这个世子,难不成是祖母和三老爷逼她的,想到这里顾初宁就摇了摇头,宋老夫人和三老爷都不是这样的人,能叫宋芷做出这样承诺的,没有旁人,只能是她自己。

    顾初宁是越发狐疑了,她恨不得立时就赶回去看看,可她到底是新嫁妇,不好随意出门,只能等陆远一起去,因而她一直焦急的等着陆远。

    陆远下了朝回来就发现顾初宁站在廊庑下,来回的走动,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还没等他问话,顾初宁就急匆匆的问:“阿远,你知道谢祁是谁吗?”

    陆远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只是道:“镇北侯府世子,我自然知道,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顾初宁的秀眉微蹙:“听珍珠说的,宋芷要成婚了,就是和这个叫谢祁的,”她很是忧愁:“明明宋芷喜欢那个小道士,怎么转眼间就要同旁人成亲了?”

    陆远被顾初宁逗得笑出声,顾初宁一见就愣了:“你笑什么?”

    陆远觉得顾初宁十分可爱,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顾初宁的脸:“谢祁就是那个小道士,那小道士就是谢祁,哪里来的旁人。”

    顾初宁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合着她这大半天都白担心了,她不由得舒出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远就和她说起整件事情,他一开始就知道谢祁并不是个道士,且觉得宋芷和顾初宁和谢祁定然是不会有联系的,就没有告诉她们这事,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谢祁与宋芷的牵扯。

    这一出戏这样的长,顾初宁些微有些失神,要是宋芷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背地里伤心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她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宋芷,第二天就拉着陆远过去了。

    顾初宁二话不说,直接拉了宋芷进屋,俩人面对面,问道:“快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宋芷的脸一红,她正愁没地方同人说话呢,还想着去找顾初宁,这不顾初宁就来了,她也是迫不及待的和顾初宁说说这些压在她心底的事。

    原来月夕节那天晚上,宋芷自觉做的十分成功,这样叫人惊艳的舞姿,她确信小道士过了十年八年也会记得,就算他回去念经敲钟也会记得,在他日后的修道生涯中,他一定不会忘了她,宋芷觉得很是满意。

    她献艺完毕以后还有旁的小娘子上台,她也就回了宴会给提供的屋子歇息,打算喝两口茶就卸妆换衣裳回府。

    没成想宋芷刚刚喝完茶,房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果然是谢祁。

    宋芷眉毛一弯,她自信的道:“小道士,怎么样,今天我跳的舞如何?”

    宋芷眉梢眼角都是自信的光芒,配上她清丽的面容,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谢祁的心跳的很快,他道:“很好,非常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舞。”

    宋芷一听果然越发放心:“那就好。”

    谢祁微微挑了眉,什么叫那就好。

    宋芷随手取下发髻上缠绕的一大圈的发饰,戴了一晚上要重死了,此刻终于轻松了下来,她不由得发出舒服的叹息,下一句她就道:“这样就很好了,以后咱们不要再见面了。”

    这话对于谢祁来说不亚于一道惊雷,怎么就不再见面了。

    谢祁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和宋芷两情相悦,这做不了假,若不然宋芷怎么会经常来找他,还为他准备了这样一场令人惊艳的舞。

    他本想着告诉宋芷他的心意,他想娶她,可明明是这样温情的一场舞过后,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祁忍耐着道:“为什么?”

    宋芷向来是个大大方方的姑娘,从她能准备好几条五色彩缕就能看出来,她掰着指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我虽然喜欢你,但你是个道士,这无法改变,我虽然嚷嚷着要让你还俗,可到底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这是伤天害理的,”末了,她道:“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就不要见面了,你回去修你的道,我回去嫁我的人。”

    宋芷现在虽然伤心,但她坚信总能碰到真正合适的人。

    谢祁被这一番话说得愣住了,他只捕捉到了最重要的点:“你说你……喜欢我?”他们俩之间虽然心知肚明,但一直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宋芷落落大方:“我当然喜欢你,要不然我会这样失了心的来找你,”她都不要脸皮了。

    话音刚落,谢祁就坚定的道:“我娶你。”

    “……”宋芷被谢祁的话惊了,她不可置信的道:“你不是个道士?”

    谢祁笑了起来,那股子邪气都不见了,只剩下一腔赤诚:“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个道士了。”

    忽然间,一切的事情在脑海中醒转,宋芷想起来,他确实从没说过他是道士,只是初见那一天,他穿了一身道袍,她就叫他小道士,误会至今,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都明朗起来。

    宋芷忽然委屈了起来,她为此多少次在深夜里辗转难眠,多少次神伤,结果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扰的,她忽然很想哭:“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谢祁的心一酸,差一点就错过了,他伸手抱住了宋芷。

    说出这一切之后,宋芷的脸还是红红的,显然是沉浸在其中:“这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份,然后就上门提亲了,然后就定下婚事了。”

    顾初宁瞠目结舌,谢祁这番动作不可谓不快,这么快就定亲了,她很是震惊,最后只是道:“幸好他的身份足够高,要不然又是一场磨难,”毕竟宋芷是济宁侯府之女,身份高贵,谢祁才配得上她。

    宋芷就甜蜜的笑:“可不是。”

    顾初宁几乎被宋芷的笑晃花眼,她忽然道:“就是以后你嫁人了,咱们再见面就难了。”

    宋芷的笑容也没了,她忧愁的道:“可不是,听说那地界很冷呢,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适应。”

    顾初宁听的明白,宋芷这话的意思显然已经认定要嫁给谢祁了,为此不顾京城的繁华,顾初宁不由得为之触动。

    宋芷接着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两年谢祁还要待在京城,我还能再住在京城俩年,然后才过去祖宅。”

    顾初宁一听这样也好,宋芷先和谢祁在京城里磨合磨合,再同谢祁回去,也不错,而且还不用过早的面对公婆和一大家子的事,也算是不错,很能促进小夫妻的感情。

    俩人又说了好些贴心话,然后才散去。

    …

    陆远和顾初宁被盛情的宋老夫人留下用膳,这时候又闲来无事,索性就逛起了园子。

    五月份的时节,正是花开的正好的时候,一大片的石榴花似火,好看的紧。

    顾初宁和陆远并肩站在石榴树下看着石榴花,顾初宁不由得感叹:“这石榴花开的真好,到时候果子成熟了就更好了。”

    陆远想起自家院子里没有石榴花,就道:“到时候我叫匠人移些石榴树过来,咱们就能自己收石榴果了。”

    顾初宁很满意陆远的这个决定,她想起了院子里那一大片的桃花,显然也是后来移植过来的,再移植一些石榴树也是可以的:“那你快点办,争取明年就能开花结果。”

    陆远捏了下顾初宁的鼻子:“我才发现你这性子还挺急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顾初宁看着陆远:“好啊,你这是嫌弃我了。”

    陆远很是冤枉,他爱顾初宁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嫌弃她,因此求饶道:“我错了,到时候我再移一些桂花过来,桂花香的很,到时候还能做桂花糕。”

    顾初宁准了:“到时候我给你做桂花糕,”她知道陆远喜欢吃甜糕。

    俩人这般讨论生活的模样,叫旁人看见不免艳羡,心里都暗道这是感情多么好的一对夫妻。

    身后的宋芙和宋芳静静瞧着,宋芳心里有些着急,她故意弄出一些动静,然后笑道:“三姐姐,三姐夫好,”她心里暗暗叹道,怎么就这么巧,好不容易带大姐姐出来,就遇上了。

    陆远和顾初宁听见声音回过头去,看见了身后的宋芙和宋芳,宋芳还是老样子,宋芙却瘦多了,身量纤纤,却更美了几分,平添了几分楚楚之感。

    顾初宁心里咯噔一声,她着实没想到会遇上宋芙,她想起了先前和宋芙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

    宋芙看着前头的顾初宁和陆远,眉目轻松,神情愉悦,站在一起真是登对的很,恰似一对神仙眷侣。

    尤其是他们俩个笑着说话时的样子,还一起讨论着将来要在院子里种什么树,做什么糕点,真真是恩爱的夫妻,那样的令人羡慕,可曾几何时,那位子是她的啊,如果顾初宁没有回来的话。

    她想起了孤苦无依的自己,一时间都有些喘不上气来,怎么就只有她变得现在的模样呢,如果她是顾初宁就好了,她若是托生在大房的肚子里就好了,那么她就会是陆远的妻子。

    但宋芙却甜甜的笑了起来:“三妹妹,”停了半晌又道:“三妹夫……你们好啊。”

    87.第 87 章

    顾初宁下意识就挣脱了陆远的手, 然后笑道:“大姐姐, 五妹妹, ”她看了看这园子里姹紫嫣红的景色:“你们是来赏景的?”

    宋芳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一贯是个老实性子, 此时两相为难, 面色焦急。

    府里谁不知道顾初宁成婚前脸上起疹子的事, 更何况那毒是宋芙下的, 若是大夫一时不察, 就能终身毁容, 当时府里都快闹的翻天了, 不过是因为婚事在即而压了下来。

    宋芙也因此被拘在了屋里, 这么长时间才放过来,要宋芳来说, 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毕竟宋芙这样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好几个月没出门, 京城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传闻了。

    更何况, 宋芙与宋芳从小长大, 而顾初宁却是半路寻回来的,就单说这情分,也是不一样的。

    宋芳憋出了两句话:“三姐姐, 快要到晌午了, 祖母那里应该备好饭了,你们快过去用吧, 等会儿就凉了。”

    顾初宁也不蠢,她自然知道宋芳是向着宋芙的,就道:“正是呢,我和阿远出来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宋芙忽然笑道:“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顾初宁带着陆远往五福堂走,她一路走一路想着方才宋芙的神情,宋芙除了瘦了些,好像一如往常,反而更添了几分楚楚之色,十分漂亮,她方才的笑容也十分温和,就像是放下了从前所有的一切似的。

    可顾初宁莫名觉得宋芙有些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顾初宁想的太过专注,一时间竟然落下了陆远,待她发现时,陆远已经距她好几步之遥了。

    顾初宁回过头去,她发现陆远不动了,反而是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她一路倒回去:“怎么不走了?”

    陆远想起了方才顾初宁放开他手时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就问起:“你刚刚……松开我的手,当真是容易啊。”

    顾初宁被问愣住了,她有些心虚,当时她看见宋芙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想要松开陆远的手,她每当面对宋芙时,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底气不足。

    看着陆远的模样,顾初宁握住他的手解释:“其实,其实这事怪我,”她一一说来:“最开始我来济宁侯府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道你是宋芜的未婚夫婿,但是找不回宋芜。”

    “当时府里就有传闻说侯府还想嫁个女儿过去,我冷眼旁观,就瞧着大姐姐对你颇是不一般,心里就隐隐认为你和她是一对……”顾初宁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陆远听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顾初宁的眼睛,认真的道:“妧妧,当时我的未婚妻确实是宋芜,若是一直没有找回来,也不代表我会同宋芙成亲,我和她从来就没有这种可能。”

    “更何况,如今你是我的妻子,”陆远如是说。

    顾初宁听了陆远这句话,莫名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

    陆远是个大忙人,顾初宁也是成了亲以后才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

    白日里自然是一整天都要忙的,到了下朝的时候,他虽然会按时回府,但只是陪顾初宁略坐坐,之后还会带着公文回书房去,一忙就是一整晚。

    顾初宁瞧着就有些心疼,她琢磨着给陆远熬些汤羹,好帮陆远补身子。

    熬的这些汤自然是火候越长越好,顾初宁亲自在小厨房看着火候,可到了晚上陆远也没回来。

    顾初宁有些惊讶,平常不论多晚陆远都会按时回来,今天怎么就晚了。

    顾初宁有些心急,她在屋里坐不住,想着出去看看,刚到了门口,就有陆远的小厮回来传消息,说是陆远有事要忙,今天回来的会晚些。

    顾初宁听见消息就放心多了,她沿着原路回去,一路慢慢的走着,也看看周遭的花儿。

    珊瑚性子颇有些活泼,她看着庭院里一大片的月季花叹道:“往日里没发现,今儿才发现这花长的真是不错。”

    珍珠对此知道的颇多,就同珊瑚讲:“月季花的别名也好听,‘月月红’、‘长春花’、‘斗雪红’、‘胜红’”

    顾初宁就想起了一个关于月季花的小故事:“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很久以前啊,神农山下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一韶年少女,生的颇美,好些人前来求嫁,可她都不答应。”

    珊瑚的兴致被提上来了,她着急的问道:“那后来呢?”

    “原来这姑娘的母亲身患顽疾,时常咳嗽咯血,多方求医之下却无结果,这姑娘背着父母张榜求医,说若是能治好,她就以身相许,”顾初宁继续说:“后来啊,来了一个青年,他治好了姑娘的母亲,俩人从此结秦晋之好,那姑娘不负前约。”

    珍珠就问:“这和月季有什么关系?”

    顾初宁笑了笑:“那青年献的方子就是月季花,颇有良效。”

    珊瑚沉浸在这美好的爱情故事中,顾初宁却道:“我却觉得这姑娘委实草率了些,若是那人是个有了家室的,又或是个女子怎么办?”

    一头冷水浇在了珊瑚的头上,她委屈道:“姑娘,您别扫兴啊。”

    主仆三人俱都笑起来,然后才回屋。

    谁都没有注意一旁的陆斐,他正要回府,就无意间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他心中惊骇,以至于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陆斐想起了许久之前,徐槿也说过这样的一番话,一般无二。

    想起顾初宁带给他的隐隐的熟悉感,陆斐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下一瞬,他就狠狠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日思夜想以至于糊涂了。

    陆斐的唇边逸出一个苦笑,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何况那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是糊涂了,良久,他才转身往回走。

    …

    镇北侯府很快就派来了人同济宁侯府商量,毕竟谢祁和宋芷也到了年岁了,更兼之两情相悦,便是越早办婚事越好。

    镇北侯府一直希望谢祁能早些成婚,先前家里帮他相中了好些合适的姑娘,可谢祁一个都没看上,如此下来,镇北侯府的人都很是无奈。

    久而久之,镇北侯府的人也就不抱什么期待了。

    可谁成想,谢祁这回来京城,竟然遇到了两情相悦的姑娘,还要娶亲,镇北侯府的人就相当高兴了,再听说对方是济宁侯府的嫡女,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一时间欢喜的不得了,这可不是天赐的良缘,身份、门第、人品都般配。

    镇北侯府立时就遣了人来商量婚事。

    酒楼里,顾初宁看着对面娇羞的宋芷,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样,可都商量妥了?”

    宋芷喝了口茶:“都商量好了,俩府先是合了八字,说是般配的很,又商量了婚期和聘礼,如今正在准备呢。”

    婚礼不远了,顾初宁也跟着欢喜,宋芷又道:“现在谢祁在家京里办差,一时间不着急回老家,我们在这儿应当能住上几年,以后才会搬回去。”

    宋芷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微微舒了口气,这样也好,她不必那么着急的离开,也更能适应。

    顾初宁点了点头:“可不是,若是谢祁欺负了你,你说一声,祖母和三叔父会立时过去帮你教训谢祁的。”

    宋芷的脸就越发红了。

    俩人说着话,旁边也热闹的很,说的很欢的样子。

    这酒楼的生意向来火爆,这回顾初宁和宋芷又没有订到雅间,如今正在大堂里,听的也更清楚些。

    有些话就这样飘进顾初宁的耳朵里来了。

    “哟,我听说雅乐楼新来了一位大家,她那手琴弹的,真是厉害。”

    接着就有人附和:“可不是,听说那娘子不仅一手琴弹得好,那张脸也生的好,听说漂亮极了,”声音中不免羡美之意。

    “啧,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压根儿就不是新来的,而是先前的一位大家,曾经誉满京城,更是有一桩桃色传闻。”

    “哟,不会是那名唤莲娘的吧。”

    先前那人就冷笑:“除了莲娘还能有谁,还有谁担得起这样的名声儿,现在雅乐楼想要求见莲娘的人几乎要满了,我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莲娘一面。”

    几个人齐齐思慕起来。

    这厢,宋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她想起了莲娘同陆远曾经的那些传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莲娘不是走了吗,怎么就又回来了,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初宁,咱们用膳,这家的菜好吃。”

    瞧着宋芷这模样,顾初宁笑出了声儿:“阿远同我说过了,他和莲娘没什么关系。”

    宋芷就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当年确实见过莲娘一面,那莲娘生的确实是好,陆远若是同莲娘有些什么也不奇怪,但陆远既然都这般同顾初宁说了,那就应该真的没什么事了。

    …

    莲娘回京的消息越传越快,几乎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雅乐楼来了一位大家。

    就是珊瑚都知道了,她喋喋不休的议论开来:“奴婢听说那莲娘的一手琴真是绝了,若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听见就好了。”

    顾初宁原本并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却隐隐有些不舒坦。

    她相信陆远的话,他和莲娘之间定然没什么,可依照陆远的这性子,怎们就偏偏为了莲娘赎身?有些事她只是不愿意去想。

    正在顾初宁烦扰的时候,珍珠拿着一个帖子走了进来,然后递给了顾初宁。

    顾初宁不觉意外,如今她是鼎鼎大名的陆大人的妻子,平时少不得要有些宴会要参加,她就以为这也是从前的帖子。

    可当她看见帖子的内容时,眼睛却睁大了,原因无他,这帖子的落款竟然是雅乐楼的莲娘,说是要邀她听曲儿。

    顾初宁的念头几乎是瞬间就转了几转,难不成这是莲娘来示威的?毕竟陆远对她无意,却不代表她对陆远没有想头。

    不管莲娘是为了什么,顾初宁都是要去见她的,输人不输阵,顾初宁张罗着要珊瑚和珍珠帮她挑衣裳。

    一箱笼的衣裳都被挑尽了,顾初宁都有些累了,她看着这些铺着的华丽的衣饰,忽然失了方才的念头,她何必这样看重一场邀约,左不过是听个曲儿罢了,她越是这样,越叫莲娘以为她在意此事,不如就平平常常的过去。

    如此想着,顾初宁就这么做了,她赴约当天只穿戴了最寻常的衣饰。

    到了雅乐楼,就有一个小丫鬟领着她往里走,曲曲绕绕的,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屋子,这屋里摆设样样皆好,雅致的不得了,顾初宁随着坐在小榻上,那小丫鬟笑着道:“夫人就在这里等着变成。”

    顾初宁点了点头,可半晌都没有动静,她待得有些无聊了,刚要起身就发现了槅扇相隔的房间出现了俩人的身影。

    顾初宁一惊,这屋里设置的竟能瞧见另一间屋子里的情景,怎会如此,她刚要动弹,就发现那道背影她熟悉的很,不是陆远是谁。

    顾初宁的理智回笼,看来她被带来此处都是有人授意的了,她也就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这场那人准备的戏。

    顾初宁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身量纤纤,却甚有起伏,是个极艳丽的身段,至于那张脸,生的亦十分漂亮,处处皆精致,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素,当真是漂亮极了。

    直到看到那双甚是熟悉的桃花眼,顾初宁也确信了,这就是莲娘。

    隔得有些远,顾初宁并听不见莲娘和陆远在说些什么,但她能清晰的瞧见对面,对面莲娘身穿一身褚纱的裙子,袖袍宽大,素手轻动,竟然是在给陆远倒茶。

    忽而见离的极近,然后却立即退了开来,莲娘素白的脸上浮上红晕,越发美的惊人。

    顾初宁也不言语,就这样静静看着,接下来,就有小丫鬟端上了棋盘,俩人竟然下起棋来,棋子间的你来我往,莲娘漂亮的脸上一会儿一个神情,生动极了,又越发靠近陆远,暧昧极了。

    顾初宁身后的珊瑚几乎要冒出火来,顾初宁抬手示意了珊瑚,然后静静的看着这场大戏。

    又过了一会儿,这戏才唱完,顾初宁也不起身,她懒洋洋地坐着,甚至起了闲心喝茶,这时候莲娘就进屋了。

    盈盈花灯下,顾初宁的肌肤皎白若玉,一双桃花眼微微泛开,不动的时候就已挑起万端情绪,眼尾下泪痣浅浅,恍若画中仙子,见到莲娘时,顾初宁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风华无限。

    还未及说话,莲娘心中就已叹服,枉她自恃容貌,在眼前女子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她坐在顾初宁对面:“陆太太好。”

    珊瑚在后头激灵一下,这俩人还未说话就已火花四射。

    顾初宁放下茶碗,微微笑道:“莲姑娘不是说请我听曲儿,我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了,还没听上呢。”

    莲娘也笑:“方才这出戏我唱的极好,我深觉得比弹曲儿好听多了,是也不是。”

    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顾初宁就道:“可不是,还是看戏有意思。”

    莲娘看着顾初宁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叹道:“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娶你了。”

    顾初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却不觉得,莲姑娘你生的不比我差。”

    莲娘心道这就是顾初宁谦虚了,她可是要比顾初宁差上几分,然后道:“你也瞧见了,玉郎他待我不一般,可是如今他娶了你……”

    顾初宁原本懒洋洋的背脊就挺直了起来:“莲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阿远他不喜欢下棋吧?”

    莲娘的神情微僵,这是什么意思?

    顾初宁想起了从前,说起来陆远下棋这事,他是自小就会的,只不过他没多大耐性,不大喜欢下棋,后来还是她说要学下棋,他才无奈捡了起来,教会了她。

    顾初宁的眉眼盈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外人不好拒绝,你方才瞧见了没有,他捏了三次眉心,右手不执棋时会轻轻的敲棋盘,这都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莲娘的心越发沉了下来,经顾初宁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陆远确实这样做,只不过他掩饰的太好,她才没有发现,而且,这盘棋结束的也太快了,他是真的不耐烦。

    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莲娘认输了,她笑的洒脱:“这回我是真的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了。”

    既然如此,顾初宁也不必再久留了,她客气的同莲娘道别:“天色也不晚了,我就不久留了,多谢莲姑娘的款待。”

    …

    陆远发现今天顾初宁很是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问她是为什么她也不说。

    就这样一直到了安置的时候,陆远侧过脸就发现顾初宁在看着他,他不由得问道:“你总瞧我做什么?”

    顾初宁用手支起了下巴,好将陆远瞧的更仔细些,她笑道:“瞧我的阿远生的有多俊秀好看,”把那么些姑娘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陆远的心一跳,她这样做,难不成他又哪里惹她生气了,他仔细回想,却没发现什么。

    顾初宁忽然起身,揽住了陆远的脖颈,迎着陆远的目光碰了一下他的唇,很是短暂,却也很是勾人。

    陆远身上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他反客为主,吻住了顾初宁的唇,同时手也不安分起来,在顾初宁的身上不住摩挲。

    初次圆房那天他太孟浪了,顾初宁很不舒服,为此他好些天都没碰她,每次碰她也是浅尝辄止,他早就忍不住了。

    现在顾初宁这般主动,陆远几乎是立时就忍不住了,他飞快的把顾初宁剥了个干净,在她玉一样的肌肤上吻来吻去。

    天雷勾动地火,陆远的那里早就硬的不像话,他的鼻尖都是汗,又开始哄顾初宁,轻声道:“妧妧,你把腿分开……”

    他望着顾初宁滑腻如雪的腿,想起了那晚的美妙滋味,几乎是色授魂与。

    陆远觉得他的那里就要爆炸了,他不住的吻顾初宁的唇:“妧妧,快些。”

    顾初宁舔了下他的唇角,声音媚的不像话:“想要了?”尾音还微微上挑。

    陆远点了点头,他想要的快要疯了。

    顾初宁笑的灿烂,忽然转身盖住了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我却不给!”

    陆远看着自己肿胀的不像话的那里,凌乱不已。

    88.第 88 章

    顾初宁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两条雪一样的手臂。

    陆远呆愣的看着顾初宁, 他舔了舔唇:“妧妧……”

    他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陆远确信今儿没惹她生气啊, 他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他又低下头瞧了瞧自己肿胀的那里, 还是忍不住去哄顾初宁:“妧妧, ”一声声的叫着。

    陆远开始吻顾初宁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肩膀, 然后转到了她的耳垂那里, 她一向对耳垂敏感, 往往他一旦吻她耳垂, 她就受不住了。

    但顾初宁今天也硬气, 她又往里一滑,挑着眉眼看向陆远:“今天晚上累了, 我要睡了,”她得让陆远仔细想想。

    得,见顾初宁如此, 陆远的心思就彻底歇下来了, 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开始想顾初宁可能生气的原因,可怎么想也没想到,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翌日, 天刚蒙蒙亮, 还很熹微的时候。

    顾初宁就觉得她睡得很不安稳,像是有人伏在她身上一般。

    她觉得自己的肌肤像是着了火, 她也越来越热,以至于喘息出声,这般之下,顾初宁终于醒了。

    顾初宁睁开眼睛就瞧见陆远在她的身上来回起伏,再一细打量,俩人什么都没穿,陆远竟然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那个。

    顾初宁刚想说话,就发现喘息出声,她咬住了唇,然后用手抵住了陆远的胸膛。

    陆远终于停止了耸动,他慢慢地往里研磨,顾初宁也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又娇又媚:“你一大早上发什么疯?”

    终于顶到了最深处,俩人同时喘起气来,陆远狠狠地问了她的唇:“我终于知道昨晚上哪里惹你生气了?”

    顾初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哪里……”

    “莲娘,”陆远含住顾初宁的那里。

    顾初宁看着她胸前的陆远,绷紧了脚尖,止不住哼哼。

    陆远将顾初宁抱了起来,揽住她的背脊,两个人一丝缝隙都没有的贴合起来,然后让顾初宁坐在那里起伏。

    陆远的声音又沙哑又性感:“你吃醋了,”他肯定的道。

    顾初宁恨恨地咬了咬陆远的唇:“你想多了。”

    陆远却觉得很开心,他埋在顾初宁的那里:“我先前就同你说过,我和莲娘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你非说要有,那就是当年我初见她时,总觉得她生的有些像以前的你,只有眼睛有些许相像,这才有了如今的纠缠。”

    陆远继续道:“昨晚上也是她非要请我去,我是顶不耐烦的,可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这才过去了,我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顾初宁伏在了陆远的肩头,声音有些低:“好吧,我信你了,”昨晚上陆远确实很规矩。

    有了顾初宁的这句话,陆远越发卖力起来,他撞得顾初宁呜呜咽咽的,顾初宁觉得她好像在乘一艘颠簸的船,她觉得这感觉有些噬骨。

    外头珊瑚和珍珠的脸红的简直要滴血,自从姑娘和姑爷圆房以后,这事就是少不了的,如今姑爷还要上朝呢,这么会儿功夫也要那个,她们觉得府里很快就要迎来小少爷了。

    顾初宁看着珊瑚和珍珠的促狭默然不语,陆远又放纵了,她懒洋洋地倚在小榻上,以后还是得劝陆远节制点儿。

    …

    京城里关于莲娘的消息也渐渐消了些,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净。

    宋芷大婚在即,有不少要准备的,纵然嫁妆已经准备好了,但还是有许多没买的,她就拉了顾初宁和宋莹一起挑东西。

    一贯洒脱的宋芷因为婚礼都絮絮叨叨了起来,一会儿说这个不行,一会儿说那个不妥,东家看西家瞅,逛了好些店面也没买到觉得合适的。

    倒把顾初宁和宋莹给累的不轻,瞧着顾初宁气喘吁吁的模样,宋莹就笑道:“二姐姐,你可慢着些,别把三姐姐给累坏了,说不定三姐姐肚子里已经揣上了呢。”

    顾初宁被说的一愣,宋芷就哈哈大笑,作揖搞怪:“是我错了,我倒忘了咱们这里有个成了婚的,若是累到了三姐姐肚子里的小娃娃,那三姐夫肯定得来找咱们。”

    宋莹又取笑道:“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甭论男女,依照三姐姐和三姐夫的容貌,那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漂亮的不像话。”

    宋莹和宋芷相视一笑。

    实在是如今谁都知道了顾初宁和陆远的恩爱,更瞧出来陆远对顾初宁的满腔情思,每每回娘家,陆远都是跟着的,一应俱全,顾初宁喝茶要冷要热的,都是陆远管,那样子活脱脱的妻奴模样。

    原先宋芷和宋莹都不大看好这桩婚事,毕竟顾初宁是后寻回来的,而陆远也是名声在外,没成想这俩人成了亲以后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真真儿羡煞旁人。

    宋莹也是想开了,她还从未看过陆远这么真心相待另一个人,她如今也算是放下了,还能挪舆顾初宁和陆远。

    顾初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平白无故的说什么孩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者说了,她还从没想过孩子的事,哪里就这么快了。

    宋芷见也累了一上午了,就道:“你们俩先去酒楼里坐着,我挑完了就回来。”

    顾初宁和宋莹去了酒楼的雅间,舒舒坦坦地坐下来。

    顾初宁心下感叹,这人和人的关系还真说不准,当时还在闺阁里的时候,宋芙那样温婉的一个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反而是一向夹枪带棒的宋莹性子变好了,如今还能和她与宋芷说说笑笑,若是当时的她定然是想不到的,那时候宋莹整日里跟吃了枪药似的,眼下却好像忽然懂事了。

    俩人闲聊宋芷的婚事,说着就提起了宋芙。

    宋莹就道:“眼下你是咱们姐妹里成婚最早的一个,是圣命使然,接着便是二姐姐了,咱们府上竟不是按照序齿来的。”

    如今世道,一府之间的姐妹们成婚往往都是按照序齿来的,偏偏济宁侯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算是因缘际会了。

    顾初宁的眼睫微垂,末了,她还是问道:“大姐姐现在如何了,过的可还好?”

    先前在府中见了一面,她就当了回事,现在想来,当初宋芙虽然做了那种事,但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再者说了,当时没有宋芜,宋芙又自觉可以嫁给陆远,这才情根深种,恰巧当时她被寻了回来,宋芙情有可原之下做出了什么也是说得过去的。

    顾初宁想起了先前的宋芙,乃是济宁侯府的嫡长女,身份高贵,样貌出众,人品稳重,又有才学,可以说是京城里头一号的姑娘,可现在却被拘在府里,早失了那份神采,她瞧着心里怪不得劲儿的。

    宋莹说道:“那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大姐姐也被拘在屋里俩个多月了,她也是前几天才出来的,我瞧着她好了许多,毕竟她也是时候寻门亲事了,”她说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眼下你过得好也就成了。”

    顾初宁点了点头,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是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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