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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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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深意,连唇角都弯了弯。

    她轻轻关了门,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把化妆箱放在桌上,轻声说:“没想到你又来得这么早。”

    真的太早了,又比约定的时间早上许多。

    薛芩已经提前了一些来了,没想到傅子洋来得更早,太过于敬业了,上一次《春意》的拍摄他也是来得很早,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后台化妆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傅子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数秒,没有回答刚才她的那句话,薛芩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从她进来的时候就露骨地过分,一直看着她没有半分的挪动。

    她端起咖啡,仰头喝了一口,白皙的脖颈线条美好。

    “我脸上开花了?”薛芩放下咖啡,扬了扬眉,问着。

    傅子洋摇了摇头,却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薛芩虽然并不是什么容易害羞的性格,但是还是在这个时候被他的眼神看得稍微有些不自在了。

    被一个俊美且是自己幻想过的男人用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谁受得了啊。

    薛芩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一直这样看着我?”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意思非常明显。

    她这句话问出口,傅子洋突然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薛芩的心脏倏地猛跳了一下。

    太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傅子洋身上的香水味。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神秘但充满吸引力,让人有想要更深入探索的想法,薛芩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低沉带笑的男声,“你今天......”

    “嗯?”

    “很漂亮。”

    他当然看出来薛芩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很漂亮,但是今天很特别,显然是出门之前刻意打扮过。

    傅子洋不会去多猜她为什么要刻意打扮,但是他知道,面对精心打扮过的女人,要毫不吝啬地给出自己的夸奖。

    果然,他说完就看到薛芩的眼神惊喜地闪了闪,像蝴蝶翩翩然,柔软地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嘴角一扬,手上捧着咖啡杯,对他嫣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就不漂亮了?”

    “嘁。”傅子洋敛眸,“没有,今天格外漂亮而已。”

    薛芩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毕竟没有谁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的夸奖,再说了,其实她这样悉心打扮,确实是给傅子洋看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说起夸奖人的话语来更好听。

    如果能够听到这个男人说腻歪的情话,那肯定更动听了。

    连薛芩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傅子洋的兴趣在每一次的接触中渐渐变得越来越多,对他的渴求也越来越多,最后会到达难以收场的地步。

    和傅子洋相处起来,每一次都很愉快,不管是玩笑还是正经的工作,薛芩对他的各方各面都非常满意。

    傅子洋垂眸看到她手上的咖啡,突然又想起来薛芩“欠”自己一杯咖啡的事情,然而看她的样子,显然压根就没有想起来他们曾经见过。

    也对,一般人怎么会记得一个五年前给过自己一杯咖啡的路人。

    傅子洋自己都很震惊,他竟然会记得一个人这么久,虽然中间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却还是在她踏进咖啡店的那一瞬间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了。

    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的人和事,他偏偏记得了薛芩。

    所以,他也想试试看这是不是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比如薛芩到底能不能知道他们曾经见过。

    而薛芩此时还在打量着他的衣服,大概是因为访谈节目,他穿了西装,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傅子洋,要不是她亲眼见过,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之前那个野狼般的傅子洋和这个傅子洋联系在一起的。

    放下咖啡杯,薛芩突然伸手拉了一下他的领带,微微皱眉,作为一个严格的妆造师,她最不能忍受的画面出现了。

    他这系的什么领带?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拆了给你重新系吗?”她抬眸看了一眼傅子洋。

    “嗯。”男人沉声应答,“你是妆造,都听你的。”

    不知道为何,这句“都听你的”硬是就生出几分宠溺的意味,不过薛芩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满心只想着怎么给他重新系一个好看的。

    薛芩伸手去拆他的领带,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下颚线分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姿势暧昧,温热的鼻息传到她的头顶发尖。

    她的手顿了一瞬,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竟然想当女流氓。

    就算如此,内心的想法还是很难抑制地住,非常罕见地,她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傅子洋这个人身上真是到处都是诱人的气息。

    靠,真他妈想当场把这个男人的衣服扒光赶紧睡了。

    ☆、野兽捕食

    薛芩废了很大功夫才抑制住自己想当场睡了傅子洋的想法,不过在给他重新系好领带以后,她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说自己是想靠近傅子洋,但是现在好像靠近了反而对她自己影响更大?

    根据她的经验,如果自己真的想睡傅子洋,大概是要找点机会勾引他?但是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吃哪一套。

    喜欢乖巧的小姑娘还是成熟妖娆有女人味的?

    她抿着唇沉思,却被男人低沉的嗓音唤醒,傅子洋轻声问道:“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薛芩愣了一瞬,偏头:“我的手机?”

    “嗯。”他沉沉应声,“刚才白季出去买东西了,我的手机在他那里忘记拿,不过我现在想搜个东西。”

    薛芩从大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2018了手机竟然还没有随身带在身上的大概也只有你了吧?”

    这句话说完,她开着玩笑补了一句:“要是走丢了怎么找你?”

    傅子洋轻声道谢以后,接过她的手机,默默地回答:“不会走丢,我方向感很好。你这样的问题,意思是你经常走丢吗?”

    他抬眸看了一眼薛芩,她的眼神闪避了一下,似乎是被他说中。

    真是...难以猜到的弱点。

    明明看起来一副看起来很精明,结果是个路痴吗?这叫什么?反差萌?意料之外的有些可爱。

    薛芩突然之间被傅子洋戳中弱点,只能悄声说着:“我先去整理东西,你搜好以后过来化妆吧。”

    全然忘记了自己手机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薛芩的手机桌面也是意料之外地有些可爱,和她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粉色基调,傅子洋其实只是想搜搜看妆造师的薪水待遇。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要搜这个,是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傅子洋从来都不是什么拖沓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会想快一点解决。

    所以就算现在自己的手机不在手边,也想借她的手机看看。

    他曾经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毕竟经纪人会安排好所有的东西,薛芩是第一个他主动提出来要约的妆造师。

    不可否认,薛芩在他的心中占有一个特别的位置,对她的好奇和意外的一些好感,都让薛芩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就在放在她悉心为自己系领带的时候,傅子洋就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至少,现在留在他身边当妆造应该没什么问题,记忆中好像听白季提起过一次,薛芩很难约,妆造师毕竟掌管着明星的形象和脸面,其实是一个非常受到尊重的职业。

    所以,要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抬头看着在旁边忙碌着的女人,弯了弯唇角,点开浏览器中的百度搜索,在触碰到搜索栏的一瞬间,没有被清除的历史记录突然弹了出来。

    傅子洋的手指僵住,没有继续按下去,没有输入任何的字符。

    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薛芩的手机烧出一个洞来,数秒之后,他突然笑了,低声笑出声。

    再次抬眸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薛芩,笑意再一次扩大。

    她大概是忘记了,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地把手机借给他,傅子洋并未认为薛芩会故意把这条讯息留给自己看。

    薛芩手机的百度搜索历史里面,明晃晃地摆着一条。

    【怎么才能睡到傅子洋?】

    这种感觉稍微有点奇妙,在别人的手机搜索栏里看到自己的名字不说,而且还是看到这样的内容。

    怎么睡到他?

    他真想现在过去问她这个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这个问题是不是问他本人比较好,这样他还能告诉薛芩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傅子洋眯了眯眼,眼眸里忽然染上几分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捕食之前最后的寂静,舔了舔嘴唇。

    如果没有猜错的,现在他应该成为了她猎物名单里的重要角色。

    那他们来玩场游戏,看谁先落入谁的陷阱。

    薛芩好好地整理着东西,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的位置分明背后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不应该有这样的凉意。

    刚把东西拿出来,就听到脚步声渐渐朝她靠近,沉稳有力,就连跨步走过来的声音都让人心跳了快了几拍。

    原来是这样的吗?

    在对一个人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想法之后,就连脚步声都变得动听了起来。

    傅子洋没有说话,但是薛芩很清楚是谁在朝自己走,空气中弥漫渐渐弥漫开来的男香窜入鼻尖。

    “薛芩。”他停在她身后,突然唤了她的名字。

    “嗯?”薛芩骤然转身,没想到差点和傅子洋撞个满怀。

    他也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转身的一瞬间差点吻到他的下颚,眼睛停留的位置刚好是男人的唇,让人有想要踮脚吻上去的冲动。

    不知道他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

    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会是同样的味道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以后,薛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的鞋跟一个踩滑,差点有些重心不稳。

    突然的后退,惊慌失措,确实很难保持完美地站着。

    她分明不应该慌的,主动靠得这么近的明明是傅子洋,而她这次来本来就是想要跟他拉近一些距离的,没想到栽跟头的还是自己。

    薛芩撑了撑桌面,稳住重心,还未来得及完全控制住自己站稳,就感觉到一双有力且炙热的手掌揽住了自己的腰身。

    傅子洋看到她往后倾倒的时候,很快伸了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

    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把薛芩拉进自己的怀里,但是他没有,控制到了最暧昧不清的距离,没有撞进他怀里,但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拳而已,稍微再近一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胸口的起伏。

    傅子洋十分满意地看着薛芩眼里滑过的那一丝诧异,在她视线看不到的情况之下,扬起嘴角,眼底漾着十足的玩味。

    就算这样,他开口的声音依旧沉稳平缓,悉心地关切着:“小心。”

    似乎没有任何的其他意图,只是非常简单地想要拉她一把,让她不要这样摔倒,仅此而已。

    而现在的薛芩,身体稍微有些僵硬,手耷在一边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放。

    他只是扶了自己一下,换作是其他人也会的,但是当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响起的时候,她还是僵住了。

    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气息频频不稳,毕竟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畔,似乎是因为怕她摔倒所以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急切,导致傅子洋说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喘了几声。

    充满诱惑力的男性气息,在自己耳畔喘/息,这样的姿势和情景,太难把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觉得口干舌燥了几分。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感觉紧紧揽着自己腰身的手终于松了松,她这才缓缓稳住呼吸,从他的手臂中挪出来重新站好。

    伸手捋了捋头发,其实是在给自己顺毛,抚平一下心中的情绪,将不断跳动着的心跳稍微压下去一些。

    傅子洋偷偷眯了眼,再一次浮现了捕捉猎物的神情。

    啊,这一招好像对她还挺管用的?看起来是个风月老手,其实还是受不了太靠近的撩拨吗?

    薛芩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自顾自地理着头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子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手机放回了她的衣兜里。

    他退后了几步,语气无奈:“似乎有的东西,并不能在网络上得到答案,实践才能得到答案。”

    虽然薛芩不知道他到底用自己的手机去搜了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对他这句话非常赞同,因为她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关于那个怎么睡到傅子洋的问题,在百度上搜出来,竟然真的有人提过这样的问题。

    回答几乎都是这样的:“蹲个答案。”“姐妹,我也想睡。”“睡傅子洋是不可能睡到傅子洋的,我认输了。”

    还真是没有答案。

    薛芩想着,突然嘴角上扬,既然现在没有答案,那就由她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好了。

    嗯,在她睡到傅子洋以后,这一切都会有答案了。

    傅子洋把她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眼神深不可测,如幽暗的湖泊一般。

    薛芩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现,她自以为的攻略对象,其实早就给她下了个圈套,等着她往里面跳。

    傅子洋是她的猎物,而她.......

    也是傅子洋的猎物。

    白季觉得很奇怪,因为傅子洋今天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说,有人想睡我怎么办?”

    白季对此轻哼了一声,“想睡你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哦,意思是你愿意?”

    傅子洋没有否认,但却摇了头,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对他说:“比起我愿意,我更想...让她加固一下这个想法。”

    既然她想睡我,那就让她想睡我的心情变得更为强烈一点。

    白季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为这位不知名的朋友点了个蜡烛。

    太惨了,怎么就被傅子洋这个老狐狸算计了?

    ☆、柠檬酸味

    在傅子洋身边工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和傅子洋的合作总是很愉快,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麻烦事。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把傅子洋的脸摸了个爽。

    所以化完妆等傅子洋去准备采访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地在后台的化妆室哼起了小调,把化妆品重新收进自己的箱子里,在合上箱子的一瞬间,她突然脸色一变。

    嗯......

    刚刚自己是把手机借给了傅子洋没错,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她昨晚在手机百度上搜索过怎么才能睡到他这个问题啊!!!

    薛芩心里一凉,记忆完全紊乱,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清掉搜索记录。

    她颤巍巍地点开百度,直到点开搜索框没有弹出任何内容的时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应该是清过记录了。

    还好,不然这个内容让傅子洋看了,她可能现在可以表演一个原地自杀,说来也是,要是傅子洋看到了她的搜索内容,大概也不会那么淡然地跟她继续说着话。

    看他用完自己手机以后的表情神态,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东西,傅子洋这样连耍流氓这个梗都会还击她的人,肯定不可能在发现了她的想法以后还如此淡然的。

    而薛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男人是个演员,并且还是刚刚拿到了金树奖最佳男演员的人。

    门外接连响起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唤回,近一点的脚步声是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急匆匆地朝她这边走过来,后面那道脚步声听不出太多,明显比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要轻许多。

    “宁梦小姐——”

    “你不能这样!”

    薛芩握着手机转身,看着门口的方向,傅子洋刚刚出去不久,门半掩着。

    这个架势,肯定是朝她所在的后台化妆室来的,朝她这个地方这么着急地过来,总觉得像是要找她算账的。

    她摇了摇头,听着门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我就要进去怎么了?!突然换掉我的工作还不让我进化妆室了是吗?”

    “宁梦小姐!”似乎是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着急,“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是那边主动要求换的人,你现在进去就是干扰工作了啊!”

    “我才不管干不干扰,她凭什么把我的工作挤掉?我就要看看那个换掉我的女人到底是谁——”

    薛芩刚刚反应过来这个带着十足□□味的女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化妆室的门就被粗鲁用力地推开了。

    用力过猛,甚至整扇门都抖了抖,到了最大的限度,最后又往回弹了一下。

    啧,她到底是有多生气?

    薛芩抬眸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她后面还站了一个女生,胸前带着工作牌,薛芩的视线越过这个叫宁梦的女人,看了一眼后方的工作人员。

    她给她投了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一脸怒气的宁梦。

    薛芩偏了偏头,语气轻松:“你好?看样子是找我的?”

    薛芩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大概是因为傅子洋的妆造,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的,明星突然要求换妆造,自己邀请妆造师而不是用节目组的人。

    也对,她毕竟是白季打电话来问的。

    傅子洋这样人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的人啊,没想到连个妆造的工作都有人来找麻烦,不过她好像找错人了,薛芩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宁梦看着薛芩这副处乱不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的工作被突然杀出来的一个人抢了就很不爽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用这样耀武扬威的眼神看着她?

    宁梦三两步走过来,站在薛芩面前,就算是穿着高跟鞋也比薛芩矮了一截,但还是气势汹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芩。

    开口的语气十分不善:“啊,就是你啊?”

    “突然出现抢了我工作的人?”

    薛芩抿了抿唇,笑着:“抢?这位小姐,你的用词稍微有些不对吧。”

    “不好意思,是傅子洋的经纪人亲自打电话给我问我接不接这个妆造,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节目是已经安排了人的,何来抢这一说呢?”

    语气淡淡的,却还带着几分笑意,她刻意把“亲自”这个词咬得很重,落在宁梦的耳里全是挑衅。

    “啧,傅子洋的妆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接的,就凭你?”

    薛芩听完,扬眉:“就凭我?啊,请你不要忘了...这次的妆造,是我做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罢了。”

    “你!”宁梦瞪大了眼睛,“你以为你不择手段抢走这个工作就很了不得了吗?”

    “嗯?”薛芩眯着眼,“大概?”

    工作人员站在后面看得傻眼,没想到宁梦气势汹汹地进来,被薛芩三言两语淡淡地回答就压了气势。

    方才宁梦强行要冲进来的时候她完全拉不住,虽然前几天打电话通知的时候这个宁梦就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就这样杀进来。

    两人还在继续说着,火花迸发,一个咬牙切齿,另一个却是完全运筹帷幄。

    根本无须说太多,就高下立见了。

    薛芩看到宁梦的手握紧了拳头,长指甲大概都已经陷入掌心的肉中,她垂眸笑了笑,继续说:“所以这位小姐,你现在来找我,是找我秋后算账?”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薛芩已经把傅子洋的妆造做好了才冲到化妆室来。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挤掉我,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能耐,不过...你给我在这里等着瞧!”

    “哦?”

    “你这种没实力靠手段的女人,不就是想要勾引傅子洋吗?!你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啊!”

    “啧。”薛芩突然嘁声,“宁梦小姐,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

    她会来自己算账,谁看不出来也是想要在傅子洋那里蹭到几分好感?

    薛芩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宁梦啊宁梦,也还真是名如其人,柠檬吗?”

    太酸了。

    薛芩突然就不想跟她继续玩下去,从她这样生气进来的时候薛芩就明白了,这个人的段位根本不值得她动手。

    连自己的情绪和表情都管理不了,还想找她算账?

    她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轻声说着:“想勾引傅子洋?这不是宁梦小姐想做的事吗?这个机会突然没有了,所以酸起我来了?”

    宁梦被戳中痛楚,突然惊声尖叫。

    “你瞎说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凭什么挤掉我!凭什么!?”

    薛芩掀了掀眼皮,“凭什么?凭傅子洋喜欢我。”

    大概她也不算撒谎,既然白季会找到她,那肯定是有傅子洋的意思的,如果傅子洋不喜欢她的妆造,也就不会找她了。

    听到“傅子洋喜欢”这句话以后,宁梦终于忍无可忍到达了情绪的爆发点,她恨眼前这个人恨得牙痒痒,看她垂着头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宁梦更为火大了。

    她抬手,飞速扬手巴掌就要打在薛芩的脸上。

    薛芩注意到这双手朝自己打过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有点来不及挡,因为压根没有把宁梦放在心上,她都没有正眼看,余光扫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正要下意识地低头躲开,宁梦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随后,低沉的男声从她头顶上方响起:“谁允许你动手的?”

    薛芩和宁梦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了这道声音的主人,站在宁梦身侧,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人,身形挺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蹙,表情似乎非常不满。

    “傅...傅子洋...”宁梦声音颤着,唤出了这个名字。

    薛芩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后,嘴边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这算不算狗血但怎么都不会腻的英雄救美?

    傅子洋松开手,伸手在桌上抽了一张湿巾纸,十分厌恶的神情将手擦了一遍,似乎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

    宁梦突然不敢说话,但是脸色越来越黑。

    傅子洋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哪位?”

    “我...”宁梦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我是节目组安排的妆造师...”

    说着说着,突然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继续说:“我本来是负责这次你的妆造的,但是没想到...”

    薛芩抢先一步说:“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我抢了她的位置。”

    傅子洋的眼神没有停在宁梦身上,他看着薛芩,倏然一笑,这话却是对宁梦说的:“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

    宁梦愣了一下:“什么?”

    “我喜欢她,你没听见?”傅子洋说完,扬了扬眉,几分不羁。

    薛芩:“......”

    这话虽然是她说的没错,但是这话从傅子洋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傅子洋扫了一眼宁梦:“换妆造是我要求的,有什么事情找我,你要是伤了她。”

    他顿了顿,“那以后谁给我化妆?嗯?”

    宁梦被傅子洋迸发着寒光的眼神看得抖了抖,而傅子洋却是面上带笑,看着她:“需要我送你走吗?”

    “不...不用了。”

    薛芩看着宁梦这副模样,倏地笑出声,这种只会在她面前跳脱的人,见到傅子洋本人怂成这样还想跟她一决高下?

    宁梦被傅子洋“赶”走,化妆室又恢复了安静,薛芩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被宁梦突然的这一出吵得有些头疼。

    随后抬头对傅子洋说了句:“谢谢。”

    他看了薛芩两秒,突然问:“这种人也能欺负你了?”

    薛芩摇了摇头,轻笑:“你觉得可能吗?”

    她只是完全没有把宁梦放在眼里,所以没有注意到罢了,但确实……要不是傅子洋突然出现,宁梦那一巴掌绝对会打在自己脸上。

    啧,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被这种人欺负了?

    傅子洋眉峰一扬,他当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知道薛芩不会被宁梦这样的人压下去,他突然弯了腰,手撑在她身后的位置。

    他的双臂将薛芩圈在里面,她抬头看着他,眼神没有半分的闪躲。

    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听到了一句话,宁梦说薛芩要勾引他?虽然确实也是宁梦随口一说,不过.......

    他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薛芩靠着化妆桌,任由自己被傅子洋的手臂圈着,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下一瞬,她感觉到男人的身形压下来。

    再一次在她的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轻声吐息,悉心问着:

    “所以,你什么时候来勾引我?”

    ☆、软绵可口

    如果这个时候薛芩还无动于衷,那就完全不是她了,哪个成年人受得了这样的步步引诱?

    男人的手臂将她禁锢住,薛芩背靠着梳妆台,借力双腿一蹬直接坐在了台子上,傅子洋没有放手,也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迹象。

    薛芩抬眸看到他领口的领带,打得漂亮工整的温莎结,出自她的手。

    她抬头弯了眉眼,红唇微动,回答着刚才傅子洋提出的那个问题:“现在。”

    语毕,下一瞬她伸手一把拉住了男人的领带,往自己这边一带,紧紧拽住他的领带,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闭着眼,似乎十分深情。

    男人的鼻息洋洋洒洒地铺在她的脸上,在她吻上去的那一刻紊乱了两秒,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薛芩没有过于加深这个吻,只是停留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数秒之后,离开以后,眨了眨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薛芩下意识地抬手触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上面还停留着对方的温度,她弯着唇,轻声道:“偶尔冲动一下,你不介意吧?”

    傅子洋没有说话,薛芩的余光里看到他隐约上下滚动着的喉结,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性感,她知道的,傅子洋不会介意的。

    要是他介意,大概就不会跟自己说那种话了,不管是落在谁的耳中,听起来都是邀请。

    但是薛芩还是低估了傅子洋,她早就该想到,他会对自己这样,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她的话说完不久,哑了几分的男声缓缓开口。

    “不介意。”

    男人温热的指尖倏然之间挑起她的下巴,像是爱抚珍宝一样的温柔,食指和大拇指在她的下颚处不断滑过,打转了一段以后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嗓音带笑,眉骨上扬,实在是难掩情绪中的撩拨和愉悦。

    “不过吻技有待加强。”他半眯着眼,丢下这么一句话。

    傅子洋低头精准地捕捉到女人软绵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吮吸,认真仔细地吮过小巧的唇瓣每一处每一个角落,连嘴角都没有放过。

    薛芩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轻咬啃噬着,传来一瞬的酥麻,睫毛微颤着,背后隐隐传来炙热的掌心温度,滚烫到隔着毛衣都传到了肌肤上。

    他的气息也不稳,但比现在的她好了很多,被男人揽着腰,摁在桌上亲吻,她现在完全属于被动,手不自觉地抵在傅子洋的胸口。

    他穿得不多,所以她的手能够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地跳动,似乎和她心跳的频率相通。

    傅子洋觉得自己揽着的女人越来越软绵无力,不过这也让他更好的攻略城池,毫不客气地抵开她的唇齿,往唇齿更深处探去,舌尖舔到她的唇舌,恋恋不舍地与她纠缠。

    安静无人的化妆室,灯光灼眼,在这样的寂静下似乎能听到两个人之间唇齿交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寻常的气息和意味。

    薛芩一直被他吻到身体发软,才被放开。

    她喘着气抚了抚胸口,似乎还有些心悸,反观傅子洋就比她淡然多了,等她平复好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傅子洋扬着眉,表情十分满足。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乱了几分的衬衣和领带,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子洋看着镜子里,自己唇边沾染着的嫣红的色彩,抬手擦去了嘴角边的口红印,低声轻笑。

    他像是盛宴之后的道谢,对她说:“多谢款待。”

    薛芩这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高冷禁欲性冷淡,她这是碰到高手了。

    市中心的商场,身形苗条高挑的女人拐进了一家小店,店员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一亮,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

    薛芩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水晶球,转头看了一眼店员,笑着:“嗯,好久不见。”

    “最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薛芩愣了半秒才点头,抿唇道:“算是?”

    吻到了傅子洋算是开心的事吧,虽然离自己的最终目标还有一些距离,她对傅子洋的想法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亲吻而已。

    不过薛芩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在第二次跟傅子洋见面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回想起那个深入的吻还是会脑袋一热就开始耳根发烫。

    祸害啊祸害。

    她明明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了,竟然被傅子洋这个男人吻到脸红心跳和几分腿软,腰间似乎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暖宝宝贴在身上不断升温。

    半小时前,她以为工作就结束了,没想到突然杀出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要跟自己算账,更没想到傅子洋会替她解围以后揽着她把她摁在桌上吻得昏天黑地。

    薛芩已经很久没有来买水晶球了,因为每一次她是要有开心的事情发生才会奖励自己买一个水晶球回去摆在玻璃柜里。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幼稚和少女心,作为一个水晶球收集爱好者。

    不缺钱,所以其实随时都能买,但是这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她才会给自己规定要有开心的事情才会来买新的。

    每一颗水晶球对她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每次在家里的柜子中看到的时候都会让她想起这些令人开心的回忆。

    目光停在一颗里面是放置着几颗爱心的水晶球,她伸手指了指,说:“要这个吧。”

    店员一边说好,一边问着:“是不是谈恋爱啦?”

    “没有。”

    “以前你都不会买爱心这种元素的呢~”

    确实,她每一次买都是按照事件相关的元素买,第一次设计出的衣服拿到奖的时候她买了礼服的元素,拿到化妆师证书的时候买了化妆品的元素。

    她这一次买了爱心。

    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的心脏确实有剧烈地跳动吧,除了温热柔软的唇,让她记忆更深刻的是心跳的频率。

    不管是她的心跳还是傅子洋的心跳。

    另一边。

    采访开始之前,傅子洋回了一趟后台的化妆室,因为有东西忘了拿,他过了很久才回来,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白季一眼就看到了他唇边的口红颜色。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裸色的口红,怎么这一下出来就是这么艳丽的红了?难道薛芩突然还给他补了个妆?那也不应该突然补一个这么红的唇妆啊?

    傅子洋注意到白季的目光注释,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还有一点点刚才没有擦到的口红印在他的唇上,来自薛芩的口红颜色,他再一次伸手擦拭了一下嘴唇。

    在白季好奇的目光之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缓缓开口解释:“薛芩手抖不小心沾上的。”

    确实是不小心,不过是他吻得不够小心,傅子洋嘴角一扬,舔了舔嘴角,似乎上面还有些余温和香甜的味道。

    啧,甜腻软绵。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对某样“甜食”上瘾。

    白季低声“噢”了一下,寻思着薛芩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白季又听到傅子洋突然发问:“节目组之前约的妆造师是不是叫宁梦?”

    白季愣了愣,“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你点名要薛芩,怎么了?”

    “联系一下公司的人,以后我们的艺人都不用这个妆造师。”

    白季这下更傻眼了,傅子洋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现在不是以艺人明星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这件事,而是以...老板的身份在跟自己下发通知。

    没有人知道,傅子洋隐藏着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除了白季。

    星娱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傅子洋。

    他从来不会滥用权力,之所以隐瞒身份也只是为了自己安心地在娱乐圈混迹,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博得某些东西。

    但是现在他竟然主动使用这样的权利,对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妆造师?

    白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发问:“这个宁梦到底.......?”

    傅子洋的神情冷淡,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事情,骤然皱眉,声音像是从极地寒冬中传来。

    “不认识,但是她欺负我的女人。”

    “?????”

    白季瞪着眼,发问:“你突然哪儿来的女人?”

    傅子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不重要,你照做就行。”

    更为准确地来说。

    是他看上的女人,迟早是他的。

    ☆、冬日暖意

    夜色渐浓,城市依旧灯火辉煌,酒吧街外,有人走得歪歪倒倒,有人和朋友勾肩搭背地边走边唱着歌。

    宁梦伸手扣了自己大衣的扣子,手上捏着手机,晃了晃脑袋。

    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怎么会被人压成这样?那个叫薛芩的女人,她当然知道,毕竟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难约。

    “嘁,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想到今天被薛芩当场压了一头,宁梦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让她感觉到更不舒服的是傅子洋竟然护着那个女人。

    他说什么?

    喜欢?

    宁梦在黑暗中踢到路边的塑料瓶,似是见到仇人一般用力一踩,“嘎吱”一声巨响引得前面的路人回了头。

    “看什么看!”她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路人。

    女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十分扭曲,路人十分鄙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跟身边的朋友小声议论着。

    “你看看,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结果呢...”

    “结果是个泼妇!”

    “就是!妆化得那么好还不是白搭!”

    前面的人一直议论着,宁梦的脸只会越来越扭曲,她看着自己脚下的塑料瓶,如临大敌。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薛芩的女人带来的。

    宁梦突然直起身笑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柔声开口:“许茹姐~”

    电话那头的女声悠闲带着几分媚气:“找我什么事?又有什么事让我帮忙了?”

    宁梦咬了咬牙,语气十分委屈:“许茹姐,是这样的...上次麻烦你帮我接的傅子洋的妆造,哎呀你也知道,我这不是为了去帮你打探傅子洋的情况嘛~”

    许茹听完轻哼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是宁梦揣着什么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她也没有打算揭穿宁梦的小心思,毕竟自己...

    还要好好利用这个小姑娘呢。

    傅子洋这样的男人,可不会看得上宁梦这样的人,带着目的主动接近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套没用。

    打蛇打七寸,要拿下一个男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在出手之前,她首先要获得傅子洋所有的“情报”才行。

    当然,这必须要去接近傅子洋的事情肯定不会由她亲自来做,她出现在傅子洋面前的时候,必须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许茹姐.......”宁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都不敢告诉你,怕给你丢人了。”

    “怎么了?”

    “我没给傅子洋做到妆造。”

    “没做到?”

    “突然杀出来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抢了这个工作,我今天去了一趟电视台,但是...”宁梦突然顿住。

    许茹听到她的抽泣声,在心里默默地冷笑了一声,声音确实十足温和:“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呜...我本来是想找她问问原因的,毕竟这突然杀出来我肯定也会委屈,不能坐视不理吧,但是又不想麻烦许茹姐。”

    “没想到...”

    宁梦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继续说道:“没想到傅子洋竟然护着她...还说什么...喜欢她?”

    话音落下,电话间突然陷入沉默,宁梦没有继续说下去,另一头也陷入了寂静,长达十秒。

    她知道自己戳到了许茹的痛楚。

    她和许茹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她想要获得一个去傅子洋身边的机会,而许茹觉得她蠢,可以当一颗棋子。

    这个世界上哪儿还有那么蠢的女人存在?

    各取所需,所以她也觉得自己不亏,双方都是同样的目的,不过是最后看谁的手段更高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现在还需要许茹的能力,所以只能低声下气地求着她。

    沉默了很久之后,许茹那边才缓缓开口:“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啊。”

    “谢谢许茹姐~”

    宁梦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路灯,笑着说出:“她的名字叫,薛芩。”

    ***

    薛芩今天一直觉得后背有点凉意,刚开始以为是着凉了,回家立马在衣柜里翻出一件毛衣穿上,顺手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奶茶。

    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开着的电视上在放着娱乐节目,她抬眸看了一眼。

    眼熟。

    女星胸前的名牌写着:“许茹。”

    薛芩虽然对这些明星不敏感,但是也不代表是个脸盲或者记性很差,毕竟这个人是买过她的衣服的。

    前些日子买走了工作室那套“森林”,还没见她穿过,也不知道那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其实每一次把衣服卖出去的时候都会有点期待,自己的设计穿到别人的身上是什么样子,她垂眸看着电脑上的图纸,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热奶茶确实很暖身,她分明加了衣服也喝了热饮,身体也温暖了许多,但是依旧觉得有些心慌并且后背的凉意还是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她的背后说她坏话?

    说起坏话竟然满脑子只有一个人。

    傅子洋。

    他是今天唯一说过她一句不是的,虽然其实好像也不算,傅子洋说她吻技有待提升。

    薛芩想着,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半眯着眼。她只是没认真,他知道什么?就说自己吻技不行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陌生来电,她拿着手机愣了半晌。

    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是有心灵感应的?这个问题好像稍微有些超现实了,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用科学的东西解释不通。

    比如说曹操曹操到,比如每次在背后说人坏话都会被本人听见,比如想见的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再比如,现在这个电话......

    她总觉得是傅子洋打来的,虽然她和傅子洋根本没有交换过手机号,虽然来电显示是未知的陌生号码。

    薛芩接起电话,轻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出声,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她应该挂掉电话,因为这个时候下一句听到的内容不是“不好意思打错了”就是“你好,鉴于您最近的信用良好,给您推荐贷款服务。”

    但是她没有挂,伸手拿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到静音以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惬意地靠着靠枕,启唇唤出一个名字:

    “傅子洋。”

    ......

    男人轻声嗤笑的嗓音传来,低沉有力,她似乎都能想到他嘴角上扬着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有心灵感应。”

    “哦?”他顿了顿,“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薛芩笑了笑,伸手捋着头发,调笑道:“想我。”

    “嗯。”

    “确实有心灵感应。”

    调戏结束,薛芩这才轻咳了一声,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想你了。”

    “.......”

    “今天那个欺负你的妆造,叫宁梦的,我帮你解决好了。”听到薛芩沉默了两秒,傅子洋才收起玩世不恭的语气正言道。

    “我没被欺负。”薛芩说,“不过...你解决她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而已。”

    简单的一两句话,薛芩大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并不知道傅子洋只是一个艺人哪儿来的权利做这样的事,但她也没有打算问。

    和傅子洋的关系,大概没有亲密到要分享这些的东西。

    他们俩,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说是合作关系好像也不是,莫名其妙的关系。对于下午的事情她也是觉得各取所需,就算她跟傅子洋上床了大概也算不上亲密的朋友。

    那算什么?成年人的暧昧。

    仅此而已。

    薛芩当然也不知道傅子洋为何要做这些,只是因为她是不可能的,毕竟傅子洋没有任何的理由要为她做这些事。

    “那我只能感谢你了。”薛芩笑了声,“下次请你喝咖啡。”

    “好。”傅子洋的嗓音上扬着。

    薛芩拉过旁边的小毯子,闭着眼:“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嗯?”

    “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只有你会说我坏话了。”

    “我?为什么?”

    “你说我吻技差。”

    傅子洋沉默了两秒,嗓音带笑:“确实挺差的。”

    “你试过吗?就说差?”

    “难道没有吗?”对方反问着。

    “那不算。”薛芩顿了顿,“我只算是...触碰了一下。”

    电话那头,男人的笑声越来越明显。

    良久,他才说:“嗯,下次你要证明一下吗?”

    证明一下你的吻技不差。

    ☆、等待落网

    薛芩到最后都没有问过傅子洋到底怎么搞到她的电话的,也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处理宁梦的,一直都只是非常淡然地说着好。

    不得不承认,像薛芩这样从不多问的女人不多了,聪明漂亮又充满魅惑气,娇柔但不作,能调笑且会把握尺寸,完全是作为公众人物性伴侣的首选。

    但是他并不想这么看待她。

    傅子洋其实并不是清楚薛芩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

    然而能够肯定的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至少薛芩没有。

    就像薛芩手机百度上的历史记录,在那样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她会去搜索怎么睡到他这个问题。

    是因为什么?爱情吗?不是,薛芩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任何关于喜欢的情绪,那就只是很简单的渴望而已。

    性需求作为人类最为原始的欲望,其实和吃饭睡觉一样,只是冠以了感情以后就会显得神圣起来,其实这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肚子饿了会想吃饭,困了会想睡觉,来了兴致当然也想跟合适的对象上床。

    挂断这个突然匆匆打过去的电话以后,他的指尖不断点在手机屏幕上,但是并没有点开任何的东西,他给薛芩改了个备注,一个太阳的小图标。

    他转头看了窗户外,高楼的灯光闪烁。

    其实若真的只是那么简单,他现在就可以给薛芩打个电话问她,现在就可以告诉她,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

    他随时都可以跟她共度春宵。

    可惜,自己产生了一些私心,原因未知。

    傅子洋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因为他不仅仅是想要跟她发展单纯的肉体关系而已,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只是保持在性事或是合作上。

    他想要把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但是薛芩对他的想法也就仅仅是想睡他而已,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他还在伺机埋伏着,等到她落网的时候,就可以收网捕捉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子洋久违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一个很久没有联络的朋友。

    肖霖。

    发尖还滴着水,水珠掉落在地板上,男人顺手将毛巾搭在头上,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刚好没过胯骨,身材线条美好。

    这副画面若是被别人看了,定会觉得垂涎欲滴。

    “肖大少爷。”傅子洋说着一边拉开衣柜,“这么晚了找我?”

    “我要回S市了。”

    “嗯。”

    “你他妈能不能给点反应!”肖霖在电话那头一吼,“你兄弟那么久没回来了,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

    “需要什么反应?”傅子洋顿了顿,“我给你办个宴会?专门迎接你回来,这样够反应?”

    “.......”

    他已经离开S市很久,这一次突然回来,没想到自己这个多年的好兄弟就是这么对他的,一时哑然,又听到傅子洋说道:

    “你回来又不是为了我。”

    肖霖不想继续跟傅子洋扯这个话题,问了一句:“最近在忙什么?拿了影帝是不是通告满天飞?”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应该很多活动都懒得接,不过...”肖霖默了半晌,“你下周有空吗?”

    “你要请我喝酒?”傅子洋挑了眉。

    “下周有一个晚宴,邀请的人都是时尚界的品牌设计师或者代表,当然还有很多艺人。”

    “知道了。”傅子洋默了默,“一定来。”

    这种时候,要给兄弟撑场面,他不得不去。

    既然说要去这样的活动,是不是代表他又可以跟薛芩谈谈合作妆造的事了?

    “你说,怎么才能追到一个女人?”傅子洋突然开口,随后听到肖霖那边有玻璃制品掉落在地上碎掉的声音。

    “你也有今天?栽谁手上了?漂亮吗?到哪一步了?”

    “很漂亮。”

    “亲过。”

    “她想睡我。”

    “........”

    肖霖正想说,既然人家都想睡你了,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直接上。

    接下来接听到傅子洋又说了一句话,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

    “但是她不喜欢我。”

    ***

    好不容易有了几天空闲,薛芩去了一趟工作室,刚刚到就被蒋潇追着问了一大堆问题。

    “怎么样怎么样,傅子洋本人是不是更帅?是不是摸起来很舒服?”

    “老板你什么时候能带我见见他?什么时候能再接到傅子洋的妆造?或者他有意向买我们的衣服吗?”

    ......

    薛芩点着头,顺手递给她几张图纸:“确实很帅,至于什么时候能再接到...这要看缘分。”

    准确地说,看傅子洋还有没有打算深入发展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觉得他们还会再见面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两个人也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要做什么都是很轻易的。

    傅子洋是她最近的渴求。

    两天过去了,她竟然还不时不时地回味那个被摁在化妆桌上的亲吻,似乎还能体会到他撬开自己的牙关直抵舌尖的触感。

    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挺会接吻的。

    就是不知道在其他方面是不是也像这样让人难以脱身。

    薛芩当然不可能告诉蒋潇这些事情,她们的关系也就是工作的上下级,虽然薛芩不摆架子,但是这些私密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到这里来讲。

    该把握的分寸她必须要拿捏清楚。

    昨天宋连一突然跟她说,她接了一个晚宴的活动,是肖氏的公子办的,请的都是时尚圈的人和一些艺人。

    肖氏旗下很多品牌,做奢侈品和服装的。

    据说,这位公子哥很多年都没有回国了,一直呆在法国,这一次突然回到S市,其实办个晚宴也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薛芩听宋连一说的时候,还在笑着调侃,刚回来就请这么多艺人去参加,莫不是回来选妃的?

    宋连一跟她一说,薛芩就主动提出要给她做妆造了,宋连一毕竟现在也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她做宋连一的妆造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还随时随地都在往宋连一的衣柜里塞衣服,自己设计的很多衣服都没有挂在工作室卖,而是直接打包给了宋连一。

    当然,其实薛芩也收到了这个晚宴的邀请函,收件人是“X”的品牌设计师。

    她没有回话,暂时还没有打算要去。

    作为“X”的品牌设计师,她一直都是神秘低调的,外界没有人知道这个品牌的设计师到底是谁,出席活动难免会暴露身份。

    她还没有想好要公开这个身份。

    其实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现在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一面作为妆造师,另一面作为独立品牌的创始人,很难去兼顾和权衡。

    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当初创立的这个品牌会这么火,大概是因为她每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显得弥足珍贵。

    薛芩只是想好好地去做妆造,并不想把另外的身份一并摆出来。

    就像.......

    也没人知道她是金融大鳄的千金。

    肖霖她其实应该见过,很久很久之前,大概是在两家父亲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薛芩其实都忘了肖氏这位公子哥长什么样。

    她把邀请函塞进抽屉里,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吧。

    刚刚把邀请函放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声很轻柔,仿佛能看到她柔和的表情。

    “你好,是薛芩小姐吗?”

    “你好?”

    “我是许茹,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许茹,那个买了“森林”的女人,她对这个人设是有印象的,面容也算是姣好出色,经常打开电视都能在各种综艺节目上看到她。

    至于电视电影作品......

    好像没有。

    薛芩淡淡地回答着:“认识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会打电话给自己,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是来做什么的,通常这个时候除了约妆也没其他什么事了,果然,许茹的下一句话就印证了她的想法。

    “我下周有一个晚宴的活动,很重要...听说你的名字很久了,也想约约你的妆造,想问下是否有时间呢?”

    薛芩想了想,问了句:“肖氏?”

    “嗯。”

    “不好意思已经有约了。”薛芩顿了顿,觉得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补上了一句,“下次有机会的话再约吧。”

    “啊...这样~那可惜了。”

    许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惋惜,错过了什么特别渴望的东西一样。

    薛芩挂了电话以后才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许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身边应该是有一个常用的签约妆造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找到她?

    而且在此之前,她们是真的一点联络都没有的。

    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是又无处探寻,她想了很久才摇了摇头,自己何必要去纠结这样一件事。

    虽然跟许茹不熟,但是好像自己那样恶意揣测稍微有些恶毒了。

    ***

    另一边,许茹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挂断电话的声音,她捏着手机的手指渐渐用力。

    她亲自打电话过去竟然连个妆造都不给面子?果真大牌。

    这样的女人会被傅子洋看上,那也是个笑话了。

    今天真是个不顺心的日子,她刚刚想完,手机微信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经纪人。

    【刚刚接到消息,说下周那场晚宴,傅子洋也会去。】

    【你要的机会来了。】

    许茹看着,扬了扬嘴角,看来......

    今天也不完全都是坏事。

    ☆、觥筹交错

    有些事情好像是逃不开的,比如这个晚宴,薛芩本来是不想去的。

    因为她手上的邀请函写着“X”品牌设计师收,她没有想到,在两天后自己又收到了一张邀请函,上面写的是“薛大小姐”收。

    收到这张邀请函以后,她第一时间是给自家亲爹打了个电话。

    “芩芩?”

    “爸...你是不是又帮我收邀请了?”

    按照这个收件人的身份,这张邀请函应该寄回她在琥珀庄园的家,而不是她自己在外面其他地方的住所。

    薛芩早就搬出去住了,当然偶尔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回琥珀庄园和爸妈待在一起。

    所以,这张邀请函会寄到她自己的住所来,肯定是她这个爹收的。

    电话那头咳了咳,说:“芩芩,邀请函收到了?肖氏的公子你也认识的嘛,以前见过。”

    薛芩十分无奈,“以前见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让我算算,快有十年了吧?这能算认识吗?”

    “.........”

    “所以,这次是为什么?”

    她没有说自己其实已经收到过一个版本的邀请函了,那张邀请函已经被她惨兮兮地塞在了角落。

    “咳,爸爸听说星娱集团的公子这次也会去,你也知道......上次不是跟你提过?”

    星娱集团的公子。

    薛芩眯了眯眼,回忆着这个人,这个人她对他的印象完全真的只是集团公子,富二代,没见过,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星娱集团作为现在最大的经纪娱乐公司,在这个行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钱人的社会真的都是互通的,不管是哪个领域。

    当初薛芩要进娱乐圈做妆造师的时候,薛父也问过她需不需要找人帮帮忙打通一下关系,她拒绝了,并不想把这件事搞得那么复杂。

    不想去麻烦别人,虽然可能对于这些长辈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她还是不想跟人家有什么亏欠。

    即使是这样,薛父是不可能完全放心下来的,所以......

    私底下不知道跟星娱集团的董事长聊过多少次,一来二去就说到自家孩子的事情了,双方的孩子都差不多一个年纪,并且都曾经在法国留学,当然更重要的是,都单身。

    做人真是不管什么身份,都永远逃不开长辈想要给你介绍对象。

    所以,这个星娱集团的公子,是薛芩的相亲首选对象。

    当然,现在还没见过,好像双方都不太愿意的样子,就一直这样拖着,对方不急薛芩倒是开心,免得又要去参加莫名其妙的饭局。

    “嗯,怎么了?”薛芩轻声问道。

    虽然自己是不太愿意的,但是毕竟为她操心的人是自己的亲爹,她也不会太抗拒,也没逼她结婚,只是见个面之类的。

    她生在这个世界上,作为爸妈的孩子,已经在出生的起跑线超越了很多人,从小到大都是生活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做什么也都可以做什么。

    所以,她也是尽力去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芩芩,这个晚宴你去吧。”

    薛芩没有很快回答,她对这个晚宴是无所谓的,如果他想让自己去,那就去好了,连原因都可以不问。

    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悉心的解释。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想跟星娱的公子见面,毕竟我家芩芩是如此优秀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这次他也会去,你去晚宴吧,身份我让肖氏的公子给你保密了。”

    “你如果在会场见到了他,先不暴露身份看看,试试看有没有眼缘,这样比让你们俩单独见面好吧?实在不想,我就不让肖霖告诉你哪一个是他了。”

    薛芩一愣,长长地叹了口气。

    “知道啦,我会去的。”

    爸爸真是太宠她了。

    ***

    宴会当天,她是跟宋连一手挽手进去的。

    其实宋连一也非常惊讶于她为何会突然答应要来,宋连一是知道她的事情的,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薛芩把来龙去脉给宋连一讲了一次,宋连一非常感动地抱着她的手臂,对她说:“我们薛妹妹真是幸福啊~”

    “那就让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当姐妹花吧,正好我一个人很无聊呢!”

    其实宋连一也是身不由己,她现在作为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暂时还不能自己决定太多的行程,大多的时候都是由经纪公司来决定的。

    薛芩太了解她了,要是让宋连一自己选,她这个时候肯定会直接把邀请函扔在一边,然后回家换上居家服打开电脑登录英雄联盟。

    虽然提前说过会帮她隐瞒身份了,但是难免还是会被人问,所以她们提前商量好了对策,就直接说是“妆造师”这个身份。

    至于为什么作为一个小小的妆造师都能被邀请,那就要问肖氏的公子了。

    肖霖突然接到一个烫手山芋,十分苦恼,自己突然之间就被安排了的感觉,明明就是个晚宴而已,他怎么还要为某个人隐藏身份???而且还是一个他压根认不出来的人???

    他压根认不出薛氏的千金长什么样,就被亲爹下了死命令,对方需要的时候要去给人解围。

    最奇怪的是,竟然还被千强调万强调,一定不能告诉傅子洋,他真是不知道这怎么又关傅子洋什么事了?

    所以肖霖一直都在祈祷,千万别来人问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不是擅长这种莫名其妙的撒谎,并且一点头绪都没有,理由还要他自己编。

    能不能学学傅子洋?连理由都给他编好了的。

    傅子洋这次出席的身份,还是那个拿了影帝的傅子洋,而不是某个集团的公子,只是这一点不一样,肖霖和傅子洋至少还是有着好朋友身份的。

    不过这两个人也太奇怪了,他卡在中间竟然要帮两个人都隐瞒身份?合着他是什么间谍?

    觥筹交错之间,肖霖和傅子洋靠在二楼的栏杆边上,目光扫过一楼的人群。

    肖霖明显看到有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从宴会开始就在找傅子洋,眼神从来就没从傅子洋身上挪开过,他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的,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大概在什么娱乐节目里看到过,毕竟他常年在国外不是很关注这些。

    肖霖碰了碰傅子洋,“那个一直看着你的女人是谁啊?”

    “你说哪一个?”

    “......”

    在场看他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肖霖转头看了眼傅子洋,他端着酒杯,悠然地靠着,毫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连一个眼神的回复都没有。

    完全就是假装没看到。

    肖霖若有所思地点了头,眼神在四处一扫,突然捕捉到一道身影,那人也和别人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在二楼的傅子洋。

    但是眼神不一样,没有任何爱慕,眼底只是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惊异,随后立马收回了目光,跟自己的同伴笑着聊起天了。

    “喂,傅子洋。”

    “嗯?”

    “刚刚有个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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